第63章 可怕
今天的坦白局以虞熠之的歹毒發言作為全場重點。
林津渡都不好意思跟著再指責江舟什麽, 他甚至覺得,對方早點伏法歸案,其實是一種福報。
“幹杯。”
各自幹完一個馬卡龍,管家適時站出主持大局。他用眼神詢問虞諱和林津渡還有沒有要坦誠的, 在雙方搖頭後, 管家宣告第二次茶話會圓滿成功。
“各位, 下次見。”
林津渡:“……”
什麽下次?這是對他們人格的汙蔑。
回去的路上,林津渡為虞熠之遺憾歎氣。
男主這次注定要失望了。從補充劇情中,可以確信江舟最後一定會牽扯進來, 這位白月光和陸醫生,一個是真精神病,一個也是真的心理有問題。
係統40:【我感覺受到的禁錮又少了很多。】
林津渡笑了笑, 看向車窗外。
這是自然。
虞熠之如果真心要給江舟機會, 完全可以送對方出國深造,而不是當社畜。
這何嚐不是一種潛意識裏的釣魚執法?畢竟隻要是蛇,就一定會出洞。
“屆時連一絲難過都剩不下。”
在虞熠之視角中,隻會是白月光辜負了他的寬容。
林津渡離開後,虞熠之依舊坐在涼亭中, 半晌又夾起一枚馬卡龍。一口咬下去,感受不到多少甜意, 隻有噎得慌。
管家站在一邊續茶。
“或許江舟少爺是受到了陸醫生的影響。”
像是寬慰,然而已經建立在江舟有問題的基礎上。
虞熠之看了他一眼。
管家沉默了片刻, 說:“他們隨地大小催眠。”
虞熠之當然還記得江舟在催眠中試圖套取林津渡隱秘的事情, 正因如此, 他給出的機會中, 江舟才會受苦受累。
“做錯了事就要還。”
虞熠之端起茶杯, 他不可能代替林津渡去寬容。
其實還有一絲他自己都不願意細想的原因。
所謂的機會, 真的算是機會嗎?
·
回去的時候路遇堵車。
林津渡問司機:“知道你們老板什麽時候回來嗎?”
他不好意思主動去問虞諱。司機偶爾負責接機,有可能會了解。
司機麵無表情:“你都不知道,我怎麽可能知道?”
林津渡哽了下,隨後心虛地拔高聲音:“我為什麽會知道?”
司機:“因為我長著眼睛。”
知道是把對方從哪裏接走接回的。
司機繼續淡定說:“都住一起了,你不知道誰知道?”
“……”
林津渡積極否認,然後像一隻鬥敗的小鳥,重新縮進座椅裏。
因為堵車,足足花了雙倍的時間才到達別墅。
司機停車時說:“你很想老板。”
林津渡抱臂坐著,一副你在胡說什麽的樣子。
“一路上,你拍了天空,拍了堵車時別人吵架的圖,連路邊的獻血車你都拍了,肯定是勾起了我說男兒流血不流淚的回憶……”
林津渡詫異,“拍了這麽多嗎?”
係統40:【何止,還有鴨子過馬路,鳥啄路人光頭,路邊新換的路燈款式。】
司機難得正經:“你想把這些分享給老板看。”
【我很早就說過,分享欲會是你們不倫的開始。】
司機和係統的聲音同時響起,林津渡瞬間捏緊手機。
林津渡並不矯情,隻是對任何關係的轉變都會產生一種隱憂。
穿越前每一段轉變,結果都不是太好。比如從室友被臆想成情敵後遭陷害,從朋友變成同事後遇背刺……
如果從合作夥伴變成戀人,最後處不好,怕是連朋友都做不成。
【我勸你最好清醒點】
【誰會和合作夥伴同吃同住?】
【誰會請合作夥伴當代言人然後送十幾億的地皮?】
【這叫職場潛規則。】
“……”林津渡差點被它最後一句話給創飛。
係統:【喜歡你就上,人生短暫,就像誰知道你下一秒會不會被創死。】
林津渡:“可那是能量最強的人。”
比男主都強。
【所以呢?能怎樣?】
“確定是喜歡我就上,不是喜歡我被上?”
【……】
林津渡和係統互創了幾次後,雙雙選擇停止互相傷害。
回去後他朝後一倒,呈大字狀癱在羊絨地毯上。餘光瞥到日曆,忽然想到一個絕佳的借口,可以釣出虞諱回來的日期。
林津渡猛坐起身,發了一條語音過去。
栗城。
趙總帶著虞諱參觀工廠,無菌車間進入前需要做一係列準備。助理在門口等待,虞諱的手機也在他這裏。
等虞諱出來,助理連忙把手機遞過去說:“老板,有您的消息。”
看到是林津渡發來的消息,虞諱嚴肅的神情變得和緩,他點開語音——
“後天是我的大日子,你來參加嗎?”
大日子?
林津渡的聲音還是很有特色的。
旁邊的趙總一愣,下意識就問了出來:“邀請你去參加婚禮?”
想想那晚上,明明虞諱待那名青年如此不同,而後者似乎表現地很親昵,不會這麽虐吧?
虞諱搖頭:“不是結婚。”
趙總鬆了口氣,那就好。否則有心上人還去結婚,那豈不成了騙婚?
短短不到十秒的語音,虞諱聽了兩遍,笑容難得的有溫度:“是百日酒。”
林津渡的心思,虞諱摸得很準,這是要徹底對雙重人格的故事做一個回收,從此之後,他就隻是林津渡本渡。
而在內心深處,虞諱還有一個不敢落實的猜想。
對方以聚餐為由邀請,會不會是因為有些想念自己,才會迂回著套問歸期。
他把這個猜想發給蘇嬙,然而消息像是屍沉大海,再無回應。
趙總:“!!!孩子都有了?”
誰家姑娘這麽倒黴?
虞諱解釋:“不是孩子,是他自己的。”
鬼也好人也罷,反正自對方麵世到現在,已經三個多月了。
趙總僵在原地,試圖翻譯。
孩子不是他的。
過百日酒的不是孩子。
他自己就是那個孩子?!
……一句話把趙總cpu給幹燒了。
·
並不知道趙總那裏的驚魂一刻,林津渡發完消息後,感慨道:“時光如逝歲月如梭……”
轉眼已經穿越一段時間,他準備在百日酒上,廣邀親朋好友。
係統40:【哪裏來得廣?】
林津渡:“滿月組合就是十五個人,虞家人占四個,這就快二十個。”
係統沉默了一下:【所以你請得都是群居動物。】
“胡說。”林津渡:“我還準備邀請管家和趙黎。”
湊個數,把黃毛也叫上好了。
提起趙黎,林津渡忽然好奇這個男三號現在在做什麽,按照原著劇情,這人關鍵時候經常被坑,可別又和白月光糾纏在一起。
倒不是林津渡有多關心趙黎,主要才把白月光天然的影響力打成蛋花,他可不想有人在角落裏偷偷做垃圾回收。
林津渡直接打給了趙黎。
電話過了幾秒才接通。
“喂。”趙黎說話音量比平時低。
低音炮?
林津渡眯眼:“我從你的聲音中聽到了一絲熟悉的心虛。”
虞熠之偷偷摸摸和江舟通話時,也是這種韻律。
“……你是諦聽嗎?”聽這麽準。
趙黎此刻正待在自家會所,對麵坐著江舟。
會所包廂內很安靜,江舟說:“我好像聽到了林子弟的聲音。”
電話那頭。
林津渡:“是頗哥嗎?我耳聞頗哥之音。”
趙黎:“……”
兩個諦聽。
趙黎給出一個恰當的理由:“今天周末,剛好給他慶祝一下順利入職。”
其中還有一個畸形的邏輯。
趙黎不願意承認近期對江舟的感覺越來越薄弱,那天的大冒險成為了導火索。如果就此不斷疏遠江舟,仿佛他和虞熠之就變成了一種人:薄情寡義,自詡情深之流。
“一起唄。”林津渡問:“你們在哪裏?我現在過去。”
趙黎遲疑問:“你確定?”
林津渡和江舟不太對付,每次見麵基本都會不歡而散。
“反正我沒事。”不如去當個樂子人。
·
會所包廂。
趙黎掛斷電話後,有些尷尬說:“林津渡很快要來。”
江舟當然不會阻止,甚至他樂見其成。最好能讓林津渡看見趙黎送的入職禮物:一塊價值不菲的鑽石名牌表。
趙黎曾經送過林津渡一顆寶石,但他這個價值也不低。
江舟抿了抿唇,很快又扯出一個笑容:“難得的休息日,熱鬧點也好。”
他和陸醫生到底學了點皮毛,對人心有些把握。
自己表現得如此大度,如果稍後林津渡不但硬擠過來,還像平時說一些陰陽怪氣的話,趙黎必定會為他鳴不平。
林津渡打車來到會所,沒有再遭遇上午的堵車,一路通暢。
這個點來會所的人不多,林津渡直接找到前台:“夏荷間。”
會所的包廂全部是按照花卉命名,需要服務生帶路。
包廂內裝飾得很溫馨,江舟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手表十分矚目。
趙黎正在和他說話:“相信你那些捧高踩低的同事,看到這個,為難你的時候也得掂量一下。”
林津渡挑眉,猜到江舟又凹了一個遭受職場霸淩的小百花形象。
“新手表不錯。”
他打了聲招呼,在另一邊坐下,優越的身材比例在翹起二郎腿時一覽無餘。
江舟壓下心中淡淡的嫉妒,林津渡比他個子稍高些,是真正的黃金比例。
讓他有些失望的是,林津渡並未含沙射影的譏諷,還熱情詢問他最近的工作狀況。
一聽到工作兩個字,江舟的笑容快要掛不住。
趙黎感覺到氣氛又開始不對了,及時按了下鈴,服務生推來一個七層高的蛋糕,頂端是一個天使娃娃,是江舟喜歡的風格。
“一帆風順,前途似錦。”趙黎說。
江舟衝他露出一個幸福感動的微笑,期間餘光淡淡瞥過林津渡。
江舟站起身,看到一邊的蠟燭,取出插在小天使周圍,偏頭說:“吃蛋糕就要許願,趙黎哥,你來許一個願吧。”
他把燈關上,一根一根地點燃蠟燭,微弱火光映照下,垂首間透出無限溫柔。
係統40:【長得沒你好,就開始營造起氛圍感了。】
【試圖彎道超車的小垃圾。】
趙黎也確實吃這套,有一瞬間隻覺得一切都回到了從前。
他閉上眼,雙手合十。腳踏實地在內心禱告著:希望林津渡和江舟今天不要再發生衝突。
和平!和平來!和平從四麵八方來!
重新睜眼,趙黎一口氣吹滅了所有蠟燭,再次祝福江舟:“前途無量。”
江舟在趙黎睜眼前的一瞬,特意跟著雙手合十。
咚咚。
江舟正要切蛋糕時,外麵忽然傳來敲門聲,不等人應聲,包廂門便直接被推開。
趙黎皺了下眉頭:“哪位?”
門外站著兩名高大的男子,服務生欲言又止地望向趙黎,似乎有話要說。
林津渡看著其中一名男子有些眼熟,正在回憶對方的身份時,那人走上前衝江舟亮出警員證:“江先生,有點事需要你配合我們去進行調查。”
包廂內的三人同時怔住。
林津渡最先回過神,看向趙黎說:“多大仇,你報警來抓他?”
“!”
江舟虧心事做多了,第一反應是不可置信地看向趙黎。
“我沒有,我……”
林津渡:“那是你許願警察來抓。”
趙黎目前正處在一頭霧水中,下意識要就著他的話辯解:“我……”
林津渡:“願望真靈,”
“……”閉嘴啊!
林津渡這一句接著一句,等趙黎回過神來,江舟已經被‘請’走帶出包廂。
他連忙跟出去,試圖了解情況。
虞諱前期做了不少工作,林津渡大概猜出了原因,並未跟著去好奇。
他坐在包廂吃蛋糕,用櫻桃蘸著蛋糕上的奶油,學著江舟的樣子一點點小口吃著:“真甜。”
趙黎回來,就看見這一幕。
他眼皮一跳:“你正常點。”
“嗯?”
“好好吃東西。”
林津渡一臉無辜,繼續用三四口吃掉一個櫻桃:“你雙標。”
“明明那天派對江舟這麽吃,你看得魂不守舍。”
他不說趙黎還意識不到,聞言臉色變得精彩紛呈。
林津渡模仿能力一流,這個動作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趙黎頭疼地想:所以為什麽要嘬著小口,吃著本來就比嘴小的櫻桃?
作為濾鏡幻滅器,林津渡擦了擦唇邊的奶油:“大兄弟,什麽情況?”
趙黎意識到又被帶偏思路,搖了搖頭:“不知道。”
警員隻是敷衍了一句,說有些事情需要核實。
林津渡麵色如常:“可能是配合問話吧,我們不是也配合做過幾次筆錄?”
趙黎神情並沒有因此變得輕鬆,無緣無故的,做什麽筆錄。
係統40:【搞死氛圍感綠茶!】
趙黎還在思索原因的時候,旁邊輕飄飄傳來一句:“警察怎麽會找到會所?真不是你舉報的?”
趙黎咬牙:“不、是。”
江舟失蹤兩年多,回來後因為谘詢戶口的事情,加過民警好友。林津渡來之前,江舟發了慶祝小視頻,多半被看到了,然後直接找上門。
林津渡話鋒一轉:“所以你到底許了什麽願?”
趙黎沉默,視線無意間掃到被吃得隻剩一半腦袋的天使娃娃,它就像在無聲的問:
你就說願望有沒有實現吧?
慶祝的主人公都沒了,蛋糕也吃了,林津渡站起身說:“走,去局裏了解情況。”
趙黎:“剛剛都沒具體說明,去局裏更不可能。”
林津渡:“稍後看我眼色行事。”
“……”
一路驅車來到警局。
下車後林津渡走在前麵,那種閑庭信步感,仿佛像是回家一般。
趙黎在背後看得頭皮發麻。
江舟是被市區的警局帶走,林津渡也曾來這裏做過筆錄,進門前低聲對趙黎說:“稍後記得一個勁假裝你是江舟的至交。”
“好……”趙黎應聲後,臉部肌肉一抽:“你在胡說什麽?”
他和江舟本來就關係匪淺,為什麽要假裝?
“來報案嗎?”正巧一名警員路過問道。
林津渡滿臉憂心地迎上去:“我一位特別好的朋友被帶走,我了解他……到底出了什麽事?”
裝得那叫一個情深意切。
在趙黎詫異的目光中,林津渡說清來龍去脈。
警員讓他們稍坐片刻。
再回來時,警員稍顯嚴肅地問林津渡:“方便和我們聊一下你這位朋友嗎?”
林津渡指了下趙黎:“我和他最近才認識,論了解,這位更了解。”
警員皺眉,不是剛剛還說是摯友?
林津渡:“我和江舟一見如故。”
警員看著他幾分近的麵容,某種程度上說,是可以一見如故的。
最終和江舟第三要好的趙黎跟了過去。
林津渡坐在原位,看著急匆匆過去探尋情況的男三微微一笑,就是不知道對方在知道江舟涉包庇等罪名後,還能有幾分情誼在。
如果冉元青的一切江舟都知道,但他卻沒有提醒和冉元青交好的趙黎,直接導致後者在兩年後差點被坑死。
莫說是戀愛腦,就是小腦萎縮了,趙黎恐怕也會直接塌房。
“你之前的布置起了作用,江舟被帶去局裏問話。”
“而且是休息日被帶走。”
哈哈,快樂加倍!
林津渡在給虞諱發消息。
後者很快打來電話。
“你見過江舟了。”
沉冷語調下透著的是篤定,冉雪早上去見了冉元青,算算時間,後者差不多也該交代完了。林津渡能這麽快知道,恐怕是親眼看到江舟被帶走的過程。
“嗯。”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那我倒有些嫉妒他了。”
自己在栗城抽不開身的時候,有人輕易就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
林津渡聽完後隻有一個想法,原來真正的戀愛腦就在身邊。
他麵色微微發熱,說:“嫉妒江舟做什麽,又不是獨享會麵,趙黎也在。”
“……”
聊到一半,趙黎出來了。
他微垂著腦袋,腳步停在一處,像是遲遲走不出來這方世界。
親眼目睹趙黎塌成廢墟,林津渡暫時中止了和虞諱的通話。
好半晌,趙黎才重新坐回原位。
他躬著身子,搭在膝頭的雙手交疊,濃密睫毛打下的全是陰影。
“疼……”一個字幾乎從喉嚨裏擠出來。
得知心中白玉無瑕的人居然早就和違禁品有牽扯,這種感覺太疼了。
林津渡:“坐直身體,看著我。”
“現在還疼嗎?”
趙黎搖頭,好像緩解了一些。
林津渡:“你尾椎骨還沒完全愈合,那樣躬著腰肯定很疼。”
沒事別擺沉思者的姿勢。
“……”
“按照排位順序,你和冉元青,誰和江舟親密些?”不等趙黎開口,林津渡自問自答:“肯定是冉元青。”
一個男二,一個男三。
“所以他偏幫冉元青很正常,別難過了。”
哪裏是能這樣比較的。
趙黎反駁說:“照你這麽說,小舟和虞熠之還互有好感,比冉元青親密多了。”
虞熠之不是也不知道?
“對啊,”林津渡正色道:“三個人裏你排老三,虞熠之都被瞞著,你又有什麽資格痛苦呢?”
“……”有你這麽安慰人的嗎?
又過去半小時,一名警員專門走過來,暗示他們最好早點回去。
林津渡見狀說:“估計江舟那邊一時結束不了。”
直接逮捕江舟必然不可能,尋找人證物證等多少得花費點時間。今天突擊問話,應該是為了讓江舟自亂陣腳,同時給出坦白從寬的優惠政策。
“可惜了。”
江舟一向不懂得珍惜別人給出的機會。
林津渡大致預測的沒錯,在他離開警察局後,一直到晚上,局內都保持燈火通明的狀態。
警員剛剛才問話完江舟,並未得到有效信息。
王天明並不知道江舟回來的事情,理論上不存在和冉元青串供的可能。因此江舟才會被直接帶來,但由於沒有物證,警方暫時將人放了回去,隻囑咐他最近不要離市。
之後,他們再次提審了先前幾位嫌疑人。
王嬸:“沒錯,我隱隱約約有聽說,江舟少爺是為了救先生死的,所以先生才會睹物思人。”
冉元青:“我收留人用違禁品的事情,江舟知道。”
冉元青:“是,我恨他,我恨他如此無情。時隔一年多,虞熠之突然知道我和違禁品有關,肯定是他回來後揭發的。”
王天明:“有一次我在西郊別墅用藥,確實見過江舟。你問我具體是哪一天?啊,我忘了。”
王天明:“不過江舟已經死了,你們問這個做什麽?”
“怎麽死的?他和虞熠之外出乘船去私人小島……”
全部問完後,臨時成立的加班小組對著全部口供,滿臉一言難盡。
警員A:“船壞了?然後打暈虞氏副總裁,自己跳海?”
警員B:“虞熠之愧疚爆發,找人畫了一些畫。”
警員C:“畫中有毒……冉元青為了替江舟報仇,弄出了震驚全市的投毒案。”
剛畢業的年輕警員:“江舟墜海後被衝岸邊,不幸失憶。自稱對於以前的很多事,還處於混亂中。”
邊說年輕警員張大嘴巴,看向其他幾名警員:“新世紀了,還能有這種案件破?”
他的刑偵學都白上了。
每一個環節不能說和課本上一模一樣,簡直毫不相幹。
這時一名經驗豐富的老警員走進來,看了一遍口供,眉頭皺成了山,他下意識看向全場最年輕的人。
年輕警員心裏咯噔一聲,看他做什麽,這種戀愛別說他們年輕人,狗都不談好嗎?
會議結束後,年輕警員接到合租朋友打來的電話:“怎麽這麽晚?沒出什麽事吧。”
“剛開會呢。”
“又有大案子?”
涉及案件細節不方便透漏,他神情複雜,隻說了一句:“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
作者有話說:
警員日記節選:
這很難評。@警校大學教授
求老師,教我。
教授日記節選:
……
教授想了一夜,沒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