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李暮近把丁珂帶回家,到家已是半夜。

不是第一次來了,丁珂還是站在門口,稍有拘謹。

李暮近回頭看她不進門:“你昨天睡著了我給你換鞋,今天醒著也要我給你換?”

熟悉、惡劣口吻戳破丁珂的粉紅氣泡,她偏不動。

李暮近往前兩步,回頭她像雕塑一樣,不再廢話,走過去,蹲下來,解開鞋帶,給她換拖鞋。

丁珂預想他一百句話、一百種行為,唯獨沒有這一件。

他怕她站不穩,還把手遞過來,給她支撐。

粉紅氣泡又自主生成一些在心頭,但她不能沉溺。有人隻想快活不想死活,她不是。

李暮近給她穿好拖鞋,到冰箱拿出阿姨剛替換的新鮮材料,撕開塑料保鮮膜,把蔬菜放進去,按照托盤底部的調料表,放進調料。到櫃子拿根人參剪進去,給她驅驅寒。

回身她還在門口站著,他走到沙發坐下來,撐著頭,看她:“你要抗拒應該在我帶你回來之前,現在晚點。”

讓她不悅的語氣,她也不吃素:“你不要以為把我帶回來,我就可以受你擺布。”

李暮近沒想到她這說法,“我有以為?”

“現在。”

李暮近告訴她:“你順從還是反抗都不會阻止我要做的事。”

丁珂輕咬住前牙。

李暮近看著她,裝著裝著就忘了裝了?以前的樣子動不動露出一點,是有意釣,還是穿幫了?

丁珂像尊門神,不往前,卻也沒後退。

挺了五分鍾,她後退了。雙腳從拖鞋退出,蹲下穿鞋,鞋襪全濕,就要穿,硬穿,穿上就走。

李暮近盯著她看了半天,濕的鞋襪不好穿,胳膊筋都撐顯,她也不停頓一下,決意要走一般。

丁珂穿好鞋,猛然站起,低血糖,眼前一暈,又蹲了下來。

李暮近終於挪了挪腳,走過去,牽住她的手:“能不能起?”

丁珂掙開不給牽。

李暮近舉高她的手到他脖後,輕鬆將她抱起,一手脫了她兩隻鞋,放到沙發,人也壓下,兩人鼻尖快速輕淺地貼了一下。

丁珂嫌他重:“你起來……”

“不是想我?”

“我沒有。”反正也沒人聽見,說出去也沒人信,就否認。

李暮近低頭吻她。

丁珂驚得一愣神。

她差點忘了,他可不管她死活。

出來時怕自己低血糖吃了幾塊糖,嘴裏涼甜,她不想張嘴,但他吻得急又凶,唇瓣雖軟,攻勢卻猛。

她還是不由自主張開嘴。

李暮近吻著,下身硬了,她感覺到了。

她睜大眼,蠕動一下,更明顯,她不敢動了。

李暮近問她,“你是討厭星座,還是討厭我。”

丁珂第二次愣神。

“但發生了。”李暮近學她說話口吻。

丁珂惱羞成怒,掙紮著要起來:“放開我!滾開!”

讓她動彈不能,李暮近毫不費力,“你喜歡我。”

丁珂抿嘴,不答。

“你口中,我聽的恨更多,以為聽錯了。”

“你就是聽錯了。”丁珂直視,像在說真話。

“那就錯著。”

“什麽?”

李暮近又激吻她,她憋氣難忍時才放開。

丁珂懂了,她說沒說都不影響,他是這樣的,李暮近是這樣。她木然看著他,數秒,眼淚從眼角流進發裏。

高高在上的人突然暫停遊戲,起身,坐到旁邊,倒杯水,都端到嘴邊,又停住,放在丁珂跟前,“新杯,還沒喝過。”怕她嫌棄般。

丁珂不禁冷笑,嘴都親了說杯沒喝過,多此一舉能讓惡行有理有據?

她坐起來,挪到長沙發最左側,想離他越遠越好。

但好像真的口渴,又伸手把杯子也拉到麵前,水晶洛克杯底擦過桌麵隆隆一道長聲。

她有點不好意思,悄悄看李暮近一眼,他沒看她。

李暮近是沒看,但她任何微小動作都沒錯過,沙發再長也隻有三米,她退到角落又有多遠?他任由她別扭,他覺得,挺可愛。

湯好了,李暮近去看湯,盛一碗給她端過來。

丁珂不喝。

李暮近願意喂她,“喝完我不會再跟你說話。”

丁珂喝了。

李暮近喂完,把碗放下,開始進入正題:“喜歡但是要躲開,以前沒這麽慫。”

又被騙了,喝完不會再說?瞎扯,丁珂無話可說。

“如果你目的是讓我上心,現在成功了,還不開心嗎?”李暮近拿帕子擦擦丁珂唇邊,“我不在意你的目的。讓你得逞。”

丁珂躲開,退後,忍不住了,站起來說:“你別自以為是了,誰的目的是讓你上心啊!是你突然出現闖入我的生活,你把我當替身不停地騷擾、折磨,你現在說我釣你,你好荒謬,人上人當久了,不知道自己也就一百多斤了嗎?”

“觀山禦景你已經承認故意靠近,微信是你給的,遊艇是你上的,抱我的是你,想我的是你……”李暮近還能列舉很多:“我強迫你了?”

丁珂攥拳。

“你想知道當年的案子,但真正問過我幾次?”李暮近並不想扯開她的遮羞布,他可以陪她一直玩下去,但也要吃點甜的吧?

丁珂眼圈和鼻尖一瞬泛紅,眼淚啪嗒掉下來。

李暮近不由沉默。

說不過就哭鼻子,她倒知道怎麽拿捏他。

丁珂委屈:“你不都聽到了嗎?破手機,送我就為監視我吧?聽到了還問什麽?我為什麽給微信,為什麽抱你,為什麽……我有病!行了吧?別搭理我了!”

李暮近默然看著。

“讓我承認什麽,承認明知道你那雙眼睛再沉鬱深情,也隻是透過我看別人?你恨她所以恨我,你折磨她所以折磨我,你愛她所以好像愛我。迄今為止,一次在巷子差點讓我窒息,一次在遊艇差點強**,就算愛我,我也受不了這種愛!”

丁珂說完,漸漸低頭:“可心情,是控製不了的。”眼淚掉在濕透的襪麵,“我心裏有你了,我自己也覺得不如去死吧。”

李暮近輕輕呼氣,有一種怪異的感受讓他呼吸有點困難。

“我心動了。”丁珂抬起頭,眼神堅毅:“但我不要跟你在一起。”

偌大房間,隻剩孤寂,還有音響傳來直擊人心的歌聲。

“……

也許沒有人注意到我

看你被他親吻到虛脫

還在幸福地笑著

全世界煙花為你們綻放著

看周圍人全淪為配角

連鳥兒都輕唱著讚歌

他一生定比天使快樂

就算現在死都值得

……”

歌名“一個傻子”,束睿給兆婧聽的歌,半宿過去,他還在聽,可能是忘了切歌,也可能是旋律好聽?不過不重要。

他走到酒櫃,想挑瓶酒來喝,以他掌握的品酒文化,不說出挑,但也不至於拿一瓶口感欠佳的,偏偏就被他中獎了。

他不滿意,喝一口吐掉,不懂這種品質的酒為什麽出現在會所。

他不覺得他學藝不精,也不覺得是他有意挑三揀四。反正就是,酒不太行。可真的是嗎?

他雙手撐在吧台,靜靜站了許久,他不明白,他為什麽變這樣。

歌聲還在耳邊縈繞著——

“……

如果如果

我可以變成他就好了

這樣的話你也就會隻屬於我

我就我就

再也不用像個卑微的偷窺者

你也隻能心甘情願地愛著我

……”

沉默,已經持續很久。

李暮近每一個字都聽進去了,也有幾個問題想問丁珂,站起來,解開讓他憋悶的領扣和袖扣,說:“不談你是不是她,你用與她如出一轍的形象來到我麵前,卻說不是她。覺得我危險,你也不遠離,對我來回拉扯。”

他走近一步,卻沒衝破丁珂的安全範圍,接著說:“你說的那兩件事並不是你阻止了它們發生,是我停止了。你當然是一個不屈服權勢的人,但你挑的這兩個理由不合適。”

丁珂抬頭,看著他,不說話,眼神仍有恨意。

“琴房失控那次我喝多了藥,但我不辯駁,如果你是她,你可以用這個理由拒絕,但你口口聲聲說不是。你還要怎麽說服我,你心動,卻不要跟我在一起?”

丁珂抿唇,一聲不吭。

她把唇抿得緊,似乎有血從唇縫沁出才罷休,李暮近便不問了。

他走過去,左手托住她的臉,拇指在她唇瓣撫摸,想撫平她的心事,但也知道有難度,並不勉強,自然掀過了這一話題:“珂珂,我不問,你也不拒絕我,這樣才公平。”

丁珂突然就放鬆了唇。

忽而覺得這番較量好沒意義。

李暮近案出來時,就有各方對他分析研究過,完美犯罪的苗子,她跟他較什麽勁?

才不是沒得反駁。

李暮近當她服軟,突然抄起她腰。

她驚得下意識摟住他。

他輕鬆將她抱起騰了空,脫掉她的濕襪子,抱到浴室門口,回身拿新衣服。原本他家是沒女性衣服的,她住了一宿,他什麽都買了。

丁珂停頓片刻,走進淋浴間。

霧樣的花灑籠罩全身,洗淨身體,怎麽就不能順便清洗腦子呢?

麵對他的解釋,她竟無應對之技。

客觀講,如果他們是對手,她又有幾成勝算呢。

洗澡出來,李暮近靠在落地窗前的鋼琴,右手肘彎曲一百二十度,垂放的手握著一隻高腳杯,杯口傾斜,隻有杯底一點,灑不出來,隻顯得他有點心不在焉。

丁珂角度看去,隻能看到他身姿極佳,到底是誰在傳他一身惡習,腎早被掏空了?他看著隻是氣質陰沉,性格有問題,身體應該還好吧?

他沒回頭,她也沒理他,走向昨天睡過的房間。

卻睡不著。

她呼吸那樣淺,讓房間更靜,門外也是,一絲聲音都沒有,好像站在窗前的是機器人。

時間一分一秒,丁珂還是下了床。

她走出房間,李暮近已不在窗前,暗調的夜燈和星月光輝讓這一層更為空曠寂寥。

不該出來。

她後悔了。

顯得她欲拒還迎,有點矯情。

轉身回房,卻被拉住手,她心猛地一跳。

李暮近慢慢走近,從身後抱住她。

她感覺到一個厚實懷抱,懷抱的主人信賴地把重心交給她。

“我都放過你了,你還出來。”

丁珂心跳咚咚的,通過他箍住她的雙臂傳遞到她大腦的感應區。他歪頭吻住她的耳朵:“你想不想。”

“不……”

“不坦誠怎麽如願以償。”

他就喜歡冠冕堂皇說這種話,他篤定她沒招,隻能順從他。

小看誰呢?

丁珂從他懷裏轉身,麵對他,仰頭,踮起腳,迅速親了他唇角:“我不用坦誠,靠自己也如願以償……”

話沒說完,就被李暮近反攻,纏著吻了。

她緊抓著他衣服,把他拉開。

他唇貼著她的唇,忍著欲火聽她。

她真的有話要說,聲音極小,頭還微垂:“就愛你這一次,你記好。”

李暮近微微皺眉,強勢吻住,“不太夠。”

他稍一俯身就托住她大腿抱住她,放到桌上,吻從唇到耳後,把耳垂含咬圈舔很久。

再到脖子。

“嗯……”丁珂忍不住抱他,他下麵就這樣硬杵在她小腹。

他被壓得脹、疼,吻罷,唇貼著唇:“解開。”

“自己解……”丁珂眼神飄到一邊,羞恥心讓她沒法看他。

他把手伸進她睡裙,覆在大腿側。他沒動作,但手心滾燙,她難受,蠕動兩下,手攀得更緊,一對胸脯蹭在他身上。

喉頭鼓動,他說:“不要前戲了。”

“啊……”

她沒聽懂,就已經被他抱到**,雙膝跪在她腰側,兩手解扣。

他身姿實在優越,像西裝劍客,還有那雙手,看著就很會殺人分屍,拿一把手術刀,唇角帶笑,輕輕割開她的脖子……

她害怕了,翻身往前爬。

李暮近拉住她腳踝,把她拖回來,俯身親吻,解開但沒脫的衣服兩襟垂在她身側,遮擋住他們胸貼著胸的春光。

丁珂雙手推著他:“我後悔了,我怕疼……”

李暮近拉著她撩完就跑的手到身下。

她一摸到,下意識縮回。

好像後悔得晚了。

“解開。”李暮近執著:“我快點結束。”

丁珂不愛聽這話,“你……說得像我是你的工具,你快結束……那我的感受就不用考慮了?”

李暮近忽然笑一下,是唇角微挑,同時眼睛慢動作張合的笑。

丁珂心動,把臉扭一邊,不看他了。

李暮近輕輕扭回她的臉,又親,“雖然這不值得誇,但不會委屈你。”

丁珂被他索取唇舌,說話含糊不清:“現在就委屈……”

李暮近聽而不聞,慢慢拉下她睡裙肩帶,吻慢慢下移,肩膀,鎖骨,胸溝,乳珠,一一溫柔地吻過。

丁珂有感覺到他的克製,他吻得用力了,她也不忍,就要表達,但每次開口前,他都先放鬆,將用力的地方輕吻一遍。

她的身體像對他有致命吸引力,他一處都不舍錯過,吻到肚子,她癢得來回躲,他就牽著她兩隻手,由她攥緊,轉移注意。

小貓爪疤已不在,但不妨礙他吻在那處,他閉著眼睛都知道的位置。

丁珂受不了他這樣舔弄,使勁攥他,同時也牽得更緊,好像兩雙手緊緊焊在一起。

他拉起她的手吻了吻,她慫,立即鬆開,他正好騰出手隔著**揉摁她陰點,她“嗯”一聲,腳趾蜷縮,又不由夾緊雙腿。

太忙了,哪裏都酥麻,顧不過來。

李暮近將手指從**側邊探入,在她濕潤的入口和著水揉摸許久,她從不均勻的呼吸到深長的呼吸到不由自主的嚶叫聲,表明她的受用,也表明李暮近有在照顧她的感受。

她沒經驗,第一次被手指弄,很快就腹部湧動、穴道收縮,一陣強烈的外陰快感後,流出水來,身子也無意識地抽搐兩下。

她覺得羞恥,抓來旁邊枕頭捂住臉。

李暮近拿走她的枕頭,就要看她跟平時那副清冷甜純不一樣的神情。

她怨:“你無恥……”

李暮近在她抱怨的間隙,脫了她的**,握住她兩條腿,分開舉起。

她雙手捂住,不給看:“你別看了……”

“又不是沒看過。”

“那天天黑……”丁珂的聲音像是撒嬌:“那你關燈,不然不做了。”

李暮近覺得她事多,但就因為事多,才很可愛。

她把手機拿來,打開智控係統,讓她自己設定,要什麽燈,要幾度的空調,窗簾要不要打開。

係統全英文,她一點沒猶豫,拿來就設置。一些複雜的名詞都沒打一下磕巴。

燈暗下來,她還是不肯挪那一隻手。

“二十分鍾了。”他說。

丁珂怎麽覺得已經兩個小時了,“嗯該結束了。”

“……”李暮近拉著她的手,再次摸它:“維持這狀態二十分鍾了,你要我死呢?”

觸感……

丁珂不知道怎麽形容了,她隻在歐美片裏見過。

李暮近趁她晃神,拿開她的手,俯身親吻私密。

丁珂一瞬僵住,跟上次不同的感受,強烈快感直衝大腦,她感覺血管都熱了,是不是剛才喝的那碗人參湯?

她是不受補的體質,還喝了一整碗……沒忍住一邊爽一邊瞪一眼罪魁禍首,心眼不是一般多。

遊艇上時,李暮近就口過她,他對這個步驟沒什麽執念,隻是喜歡看她神經緊繃、身子一顫的反應,她趨於原始的愉快表情,他看來也很愉悅。

他舔不了,但要是舔她,他沒異議。

“嗯……”丁珂受不了,抓住他的肩膀:“別……”

李暮近舌尖突然從那點往下,刺入。

“啊——”

丁珂一把抓住他袖子,往上拽,拽不動,她幹脆起來,反撲倒他,跨步騎在他身上,以打斷他繼續。

李暮近猛地摔下,雙手停在半空,在丁珂周圍開啟保護圈。

兩人已經汗津津,丁珂想罵又覺得羞恥:“你,別玩了……”

李暮近躺在看她騎在自己身上也爽,她越羞,越惱,他越爽,就想把她揉進身體,細嚼慢咽吃掉。

“解開。”他執念很深。

“隻解。”

“嗯。”

丁珂往下坐了坐,其實是擦著坐下去的,蹭過他的下身。她還是一派天真,他已經青筋暴跳。不管她是真懵懂,還是故意,他都著了她的道。他承認。

丁珂害臊,不看,盲解,結果就是亂來,一下輕了一下重了,折磨死他了,不知道的以為她在報仇。

李暮近陪她玩兒太久了,還是自己解開,摟著她腰,抱起她,另一隻手拆開一盒套,拿一枚,送到她嘴邊。

她了然他的目的,咬住包裝一角,他撕開,單手艱難地套上。買的是均碼,他用太小。

隨後紙巾擦手,再摳進她嘴裏,摁住她柔軟舌頭,沾了一些津液,抹在它頭部,對準,蹭蹭,扶著她腰輕輕摁下去。

“啊……”

丁珂仰頭,四肢和腳趾都繃緊。

他進來了。

他們做了。

“疼嗎?”他問。

丁珂雙手拄著他的雙手,不敢呼吸,過會才後知後覺聽到他的話,他居然會這樣問?

哦,是啊,他是暴力的,但暴力之前是變態的。變態就愛問這個。

她不說話,反正抓得他很用力,讓他自己去體會吧。

李暮近體會不到,一進入她,他就暴露本性了,她一適應,他就瘋一樣顛送她身體,每一下都盡根,她初次更是緊窄,他那東西外壁的筋絡摩得她下身撐脹感,但在這樣的摩擦中,一陣陣致命快感又叫她貪戀……

**居然是這樣痛並快樂的事。

李暮近的身體素質如丁珂揣測,完美情人的體魄,也就是他有錢,不然有多少人一擲千金也要享用他一次。

“啊啊……”丁珂在他幾次淺入時走神,他猛然深入,她不由自主地叫出兩聲,立刻捂嘴。

然後嗯嗯啊啊的嚶聲就在他每次插入時,從手指頭縫裏泄了出來。

丁珂在上太費腰,雖然是坐在他身上,但他未免太猛。還好她被他插著的畫麵在窗上很是唯美好看,她能看著轉移注意力。

李暮近再次坐起,大掌分開舉起她兩條腿,不用扶,再度插進去。

丁珂緊抓住床單,手臂暴筋,他托住她大腿的手筋也顯出來,延伸到小臂上。他們都很用力,一個用力服務,一個用力回饋。

“疼嗎。”他又問。

“嗯……”她撒嬌一樣,哪像在表達疼。

“那就叫。”

“我不叫……啊……”

她不叫,但他有的是招讓她叫。

“混蛋!狗雜碎!”

李暮近一笑,摁住她陰點,下邊插,給她雙重刺激。

“你說會快點的……”

“我說別的沒見你聽進去。”

“啊——”丁珂捂嘴都捂不住。

“很好聽,再叫。”

“你變態!”

“我什麽?”

“你……啊……”

他為了不讓她說,突然間提速。

“我什麽?”他又問。

“你去死!”丁珂使勁抓著他,把他身上抓得血痕交錯。

到底還要多久啊?

她快哭了,他突然俯身,摟住她,動作更快速。她不由地隨他節奏浪叫。

“啊——”

撕裂一聲後,他哼一下,射了。

他沒拔出來,她體內一下滾燙。

她閉眼大口喘氣,入口處翕動,夾著他疲軟的東西,他也在調息,但隻消片刻又扭頭,親了親她濕漉漉的臉頰,“還行?”

丁珂不想睜眼,好累,腰也疼,搖頭“嗯”第三聲。意思不行了。

李暮近伸手捋她被汗浸濕的發,溫柔理順幾根不乖巧的,又擦去她眼皮上的潮濕,最後落到唇部,沿著指縫描來描去,突然拇指嵌入,被她唇瓣內的舒潤火熱撩撥了心。

“嗯。”又是第三聲,她好煩,扭開臉,埋進他懷裏,認真地說:“給我一點賢者時間。”

李暮近彎唇:“一次就賢者了。”

“你少管我……”

“我不管你。”李暮近低頭靠近耳朵:“我尊重你。”

說完尊重就瘋了。

丁珂一下睜開眼,條件反射般,“說好一次……而且你尊重什麽?我問你,你尊重什麽?”還沒說完,李暮近沒拔出的東西再度膨脹。

她震驚,不拔出來也能硬?

李暮近抬高她左腿,給她演示什麽叫男人一生中體魄最好的階段。

丁珂一改常態,哼哼唧唧。

滿臉不樂意,但沒用。

李暮近已經換了新的套子,重新開始了。

好像前一次沒發生過。

丁珂再一次瀕臨虛脫。

其實李暮近也被她的緊致弄得神仙體驗,隻是幾次壓下愉悅輕哼。他要聽她的叫,他要保持安靜。

全景落地窗,他們**全過程都在玻璃放映,有愛意纏綿,也有猛烈刺激,禁果一嚐就吃到天亮。

到後來李暮近時間越來越久了,中間他倒點酒助眠,她已累得睜不開雙眼,他便嘴對嘴喂她。要命的是,他一親到她的嘴,他又行了。

外界對李暮近的評價是風流又下流,其實接觸會發現他是禁欲的,他隻是很喜歡對所有惡意評價照單全收。他也值得,別人給他辯駁的機會,他也說:就是我,都是我。

丁珂現在意識到,禁欲也不準,他現在這樣是禁欲?

都弄得她動不了了,他還能硬。

他吃藥了?

丁珂不用、不要了一宿,誰知道卻是刺激他,整要了她一宿。

像她這種不愛運動的人,第一次體驗骨頭散架。要不是愉快的滋味更深刻,她要對這件運動有陰影了。

天亮了,也停了。

雨夜**,以後一下雨就能想起來,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他們停了,雨還沒有,丁珂睡李暮近的床,一覺到下午,李暮近也陪她一起睡,兩人像夫妻一樣躺在一張床,她還幾次主動摟住他,雖然她可能也不記得這事。

誰也不醒,都曠課了,實在沒辦法,太累,起不來。

五點左右,阿姨第二次上門更換冰箱食物,事關她的工作,不得已摁了門鈴。

李暮近睡眠很輕,他下了床,順手給丁珂蓋好被子,邊走邊穿上一條褲子,一件短袖,開門。

阿姨很抱歉,“睡覺呢吧小暮,不好意思,我上午就沒送,不給你換好我心裏不踏實。”

李暮近放開通道,許阿姨進門。

阿姨一看餐桌有條睡裙,立馬別開眼,也不多嘴人家的事,更換好冰箱食物,轉過身問:“晚上在家吃嗎?我可以給你做。”

“不用了。”

阿姨點頭,正要走呢,丁珂下床了,沒找到自己的睡裙,想到昨晚換了好幾條睡裙,洗個澡換一個,換完就被他脫了,都不知道扔哪去了,就到衣帽間拿了件他的短袖,讓他隨便扔。

她聽到動靜,知道是阿姨,後麵沒動靜了,以為阿姨走了,誰知道正好撞上,四目相對,她突然不知所措。

數秒,李暮近說:“我女朋友。”

阿姨笑了,“真漂亮。”沒過多打擾,離開了。

門關上,丁珂才說:“我沒答應你。”

“我也沒問你。”李暮近靠在一旁,長腿筆直,頭微歪,討厭的勁兒又來了。

丁珂覺得這話很羞辱,“可以。”她找到她的衣服,掏出一個鋼鏰,放在桌子上:“嫖你的費用,別問為什麽是一塊,你的實力就值一塊。”返回衣帽間換衣服。

昨晚坦誠相對,今天換衣服都要背著他了。

李暮近低頭一笑。

兩年,失而複得,如此偉大。

丁珂換上淋雨的衣服,走前也不看他一眼,卻在路過他時被拉住手,她扭頭瞥他:“鬆手。”

李暮近不僅不鬆,還一把拉她入懷,吻她額頭,“老板下次還找我。”

丁珂臉唰地紅了。

但還沒沉浸在這份曖昧中太久,反應過來,對他說:“你很熟練啊。”

李暮近沒說話,聽她倒打一耙。

丁珂正好算一算:“你家為什麽有安全套?”

李暮近昨天買的,他知道昨晚上遲早會來,哄她不戴套的事他現在幹不出來,就買了,備著了。但他偏說:“你覺得是為什麽?”

丁珂冷笑,“我臨時不想問了,並不在意,我寢室也常備著的,兩盒起步的。”

“別氣我,真有這個人,我保證你不會再見到他了。”

他語氣不像威脅,像是在告知。

“你也別太無法無天。”丁珂抬起頭:“再進局子我保證你出不來了!”

李暮近捧住她的臉,輕柔撫摸:“好,我期待那天。”

“鬆手!讓我走!”丁珂不跟他耗了:“說了隻愛一次,以後就當不認識吧。”

李暮近突然放開。

丁珂還以為會周旋很久,沒想到他挺痛快,正要走,他又喊她:“換身衣服,淋過就別穿了。”

“不用了。”

丁珂頭也不回,卻被他扛起,強製換了身衣服,換完又開車送她走,兩人一路上無話。

到校門口,他給她解開安全帶,托住後脖子,帶到跟前,親吻唇角,然後說:“手機充電開機,ID不想用我的,就自己換一個。”

他如果不禮貌、不尊重,她還能回戧,他這樣跟她說話,她突然不知怎麽回,就扮演了啞巴。

李暮近在這時說:“我現在問,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丁珂抬起眼皮,愣愣看著他,不說話。

李暮近摸摸她的臉:“不著急,你好好想,慢慢想,從前年開始想,我值不值你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