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林聽晚臉轟的一下就紅了, 望著他漆黑的眼眸,像是一池幽深不見底的深潭,讓人下意識的想沉溺進去。
“關燈!”林聽晚羞得拉過被子蓋過頭頂.
顧律懷聽著嬌嬌軟軟的聲音從被褥裏傳出來嘴唇輕揚, 又翻身下了床,隨後把準備好的東西拿過來, 順手關了燈。
林聽晚好像還沒這麽緊張過, 比第一次上台表演還緊張,這個炕也燒得旺, 整個人捂在被褥裏還真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樣。
她聽到關燈的聲音,才小心翼翼的拉開了被子, 結果抬眼就撞進了顧律懷的視線裏,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弄來了兩支紅蠟燭點上, 屋裏雖然關了燈但也借著蠟燭的光影影綽綽的可以看清。
但是不太強烈的光也讓緊張和羞赫有藏身之處,“你怎麽點上了蠟燭?”
“洞房花燭夜啊,晚晚!”顧律懷說話的時候掀開被褥欺身而來, 伸手把人撈到懷裏, 親昵溫柔的湊近她的臉頰。
醉意微醺的熱氣混著他獨有的香氣噴薄在林聽晚的頸側和耳邊, 酥酥的癢意讓她不受控製的瑟縮了一下,忍不住心跳加快,而身體更加燥熱,像是在江麵漂浮的一葉扁舟, 飄飄浮浮的找不到依靠。
隻能軟語細聲的叫著貼緊自己的人,“顧律懷。”
言過眼前一暗,她的唇被男人溫柔又霸道的堵住, 她的呼吸瞬間落了一拍, 像是被溫柔的浪花席卷。
心在胸口像是要跳出來了一樣,悸動的浪潮裹挾著兩個人, 在昏暗溫暖的室內仿佛空氣也變得稀薄。
林聽晚瞬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好似平時主動撩他親他的不是自己一樣,忘記了呼吸忘記了時間,隻沉溺在他的懷裏,細細的哼叫他的名字。
“顧律懷!”
“顧律懷……”
她不知道這嬌軟甜美的聲音愈加讓人欲罷不能,顧律懷幾十年的忍耐力好像在這一刻分崩離析,他的人和他的心已經被她一聲聲的叫聲給拽得緊緊的,就像第一次從電話裏聽到的聲音那樣,他舍不得離開,想聽聽她的聲音。
他回應她的則是毫無章法卻又甜蜜的親吻,林聽晚感覺自己靈魂都要被吸走了似的,哼哼唧唧的推搡著壓著自己的男人。
顧律懷感覺到她的動作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她,他退開了一點,但依舊把她禁錮於她的身下,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怎麽也看不夠,這一刻他的內心像是被填滿了,感受到了無比的充盈和滿足,人生好像也圓滿了。
他對她的喜歡和愛都來的沒有一點理由,聽到聲音,看到照片,那時候內心好像就有一道聲音在提醒他,對麵的人就是未來與他共度一生的人。
當時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他自己也被嚇了一跳,循規蹈矩幾十年的生活為什麽會有這麽不切實際的想法。
隻是擁著身下的人時候,顧律懷想,她大概就是他不切實際的幻想,而這份幻想成真了。
顧律懷忍不住斂眉低笑,能娶到她真好啊。
林聽晚睜眼後就乍見他沉沉的笑意,還以為他是在笑自己,忍不住噘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平時裝的像個正經的老幹部,親一下都會偷著紅了耳根,沒想到還挺會的,差點親死她了。
顧律懷看著妻子滿臉的紅霞,染的嬌嫩的臉龐白裏透紅,煞是好看,軟嫩的粉唇更像是五月裏的櫻桃,鮮美可口。
濕漉漉的杏眼瞪人的時候毫無威懾力,倒是更讓人想親她了。
顧律懷伸手攏了攏她貼在臉頰上的頭發,待她呼吸平穩了一點之後才又低頭親吻她的額頭和臉頰,當碰到她軟滋滋的唇的時候又忍不住笑著問,“晚晚,還教我嗎?”
林聽晚:“……”怒不可遏的張嘴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撓癢似的撕咬不像生氣,倒像情人間玩鬧的情趣。
顧律懷徐徐的笑出聲,硬朗的輪廓在炫目的笑意裏柔和了不少,讓他清雋的麵容更為惹眼。
林聽晚伸手擰了他一下,顧律懷“嘶”了一聲,陷入□□裏的聲線沙啞,帶著別樣的性感,林聽晚忽然體驗到了什麽叫讓耳朵懷孕的聲音,心中悸動更是明顯。
這時男人忽然直起身單手撈起衣服的一角兜頭脫了下來,顧律懷身姿英挺,平時周身上下都帶著一副克製又低調的嚴肅氣派,沒想到脫了衣服卻又是另一番景色。
在部隊的長期訓練讓他身上肌肉線條明顯,不像後世健身房練出來的肌肉標準又單調,他的肌理線條十分漂亮,又帶了獨特的力量感,寬厚的肩膀,流暢的腰線,突兀性感的人魚線。
林聽晚感覺自己眼睫毛都在發燙,她把頭微微偏向一邊,不敢正眼看他。
這時候的顧律懷也有些害羞了,妻子的目光過於熱烈露骨,他也怕她看了不滿意,拉過被子把兩人攏在被子的陰影裏,伸手從枕頭下拿出剛放進去的東西。
窸窸窣窣的響聲讓林聽晚偏頭看了一眼,這一眼直接驚了,滿滿的一堆這個年代的計生用品。
她沒看錯是一堆,用牛皮紙裝著的,上麵用大紅色的筆寫上的字,粗略數了一下,至少四五個。
“你……你怎麽準備這麽多?”
顧律懷沒說話,隻是俯身壓過來,貼著她之後才說,“不多。”
互相喜歡的人一切都順理成章,但都是新手所以就算烘托的十分美好的氣氛,結局都沒那麽唯美,甚至還有些兵荒馬亂,顧律懷要安撫哭哭啼啼的人,還要緩解自己的生澀不熟練。
當然結局就是緩過勁兒來的林聽晚安慰他,其實林聽晚內心是舒口氣的,她感覺快去掉半條命了,早結束早好啊,她是沒享受到的,這事兒好像沒那麽好。
“沒事,咱們以後還不用買了,節約一筆錢。”林聽晚看著一堆計生用品如實的說。
這話沒安慰到顧律懷,倒是讓他露出了滿臉不可置信,他翻身扣住嘴巴還在喋喋不休的人,張嘴直接堵住了她接下來話,“這筆錢咱們必須花。”
林聽晚被咬了一口,聽到男人不服輸的話,想到他剛才自尊受到創擊的樣子,心道難道自己安慰的話不對,又斟酌了一下語言說,“你也別氣餒,今天你喝了酒。”
看吧,她可真是貼心的好妻子,連台階都幫忙找好了。
這話讓顧律懷額頭青筋猛跳,今天要是不證明一下,他往後在自己媳婦兒形象大損啊,他咬著後槽牙道,“喝酒也不影響我們洞房花燭夜,我們繼續。”
“……”這一生要強的男人!!
不過顯然林聽晚失策了,昏睡過去之前想到了一句話,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靠,老祖宗教的道理她怎麽就完全忘記了,她就一堆理論知識的人,多嘴幹什麽?沒人告訴她這事兒越往後時間越長……
第二天
生物鍾一向準時的林聽晚睡到了日上三竿,起來下地的時候雙腿都還有些發軟,快速扶著床沿才沒把自己摔在地上。
屋裏已經沒了顧律懷的影子,衣服倒是給她擺放在床頭,疊得整整齊齊的。
林聽晚還是忍不住心裏把顧律懷罵了一句,換好衣服她也沒在屋裏呆著,主要也是餓得手腳發軟了,明明睡前她還吃了東西,不過想想昨晚消耗的量,餓也是應該的。
梳頭發的時候林聽晚忽然想到昨晚顧律懷還特意讓她多喝兩碗雞湯,她當時還不理解,他隻說保持體力。
現在她這腦瓜子也算是反應過來,可惡的男人。
等她收拾好走出去的時候一開門顧律懷也從門外進來了。
他進屋先把軍大衣脫下,身上穿的還是單薄一點的軍裝,把大衣隨手掛在進門口的衣架上,笑意融融的大步朝林聽晚走過來。
顧律懷的手溫柔的摟在她肩膀上,聲音更是滿足之後的清朗,“晚晚,吃東西了嗎?”
林聽晚道,“沒吃。”
顧律懷聽出妻子語氣裏的不滿,迅速扶著她的腰,把人帶到沙發上體貼又溫柔的問,“還疼嗎?”
林聽晚瞥了他一眼,目光又巡視了一遍家裏。
她肉眼可見的緊張逗笑了顧律懷,知道她在看什麽,低笑著說,“媽去楊姨家了,沒在家放心吧。”
說完又伸手揉了揉林聽晚的後腰,“很疼嗎?先吃點東西,吃完回屋裏我給你看看?”
林聽晚被他的話弄的睫毛顫了顫,咬了咬唇說,“顧律懷,大白天你別耍流氓。”看?看什麽?
顧律懷挑眉,自從昨晚之後他好像也是脫胎換骨了,想起來林聽晚第一次牽他的手,主動親他的時候,自己那副樣子,現在想想還挺丟臉的,沒想到這小狐狸也就是嘴上功夫厲害,真落到實處其實害羞的要命。
他可太喜歡林聽晚這副樣子了,他笑著沒說話,起身鑽進廚房把飯菜給她端出來,擔心她身體不舒服,所以沒讓她坐在餐桌旁,而是放在柔軟的沙發旁邊的桌子上。
“先吃飯,是不是餓壞了?”
林聽晚看著吃的就更沒勁兒了,也沒空和顧律懷計較。
早飯是婆婆曹湘君做的,除了清淡的粥以外,還特意蒸了醬肉包子還煮了白水雞蛋,配了兩碟小鹹菜。
鹹菜是醃製的蘿卜幹,是婆婆來這邊之後才醃製的,脆脆的很是美味。
“你吃飯了嗎?”林聽晚咬了一口肉包子之後才想起顧律懷聰外麵回來,不知道吃飯沒?
顧律懷點點頭說,“吃過,早晨去了一趟團裏,和媽一起吃的早飯。”
林聽晚聽罷點點頭,又咬了一大口包子,婆婆的廚藝太好了,“這包子也太好吃了。”
顧律懷道,“喜歡吃?喜歡明天我給你做,不對,以後天天給你做。”
他說的很隨意,林聽晚“嗯?”了一聲很是驚喜的看著男人,“以後你做飯?”
其實林聽晚還擔心過這個問題,她不是不會做飯,但是味道吧也就那樣,顧律懷做過飯給她吃,她覺得手藝很棒。
顧律懷點頭,“對,以後我來做飯。”
林聽晚說,“那我就洗碗吧。”以後還有夫妻幾十年,家務活肯定是分工合作,畢竟幾十年的時光什麽事情都讓一個人做也不太好,她自認為廚藝不行,那就洗碗。
“不用,晚晚以後我來照顧你,這些事情我來做,你安心跳你的舞就行了。”顧律懷看過林聽晚跳舞,在舞台上的她閃閃發光,他不想她被繁瑣的家務事束縛住了手腳。
林聽晚搖搖頭,很是認真的說,“顧律懷我們是夫妻了,理應互相照顧。”顧律懷的工作並不輕鬆,她也有工作,一個小家單靠一個人權利付出肯定不行,雖然她是第一次結婚,可也知道兩個人的小家需要共同維係。
顧律懷聽著林聽晚的話語,看著她清麗的臉上不施粉黛,臉上的表情認真又嚴肅,與她調皮耍賴的時候完全不同,各有各的生動,他感覺前所未有的滿足,結婚原來這麽好,他也有人心疼了。
他伸手環住妻子的腰,親昵的蹭了又蹭。
等林聽晚吃過飯,顧律懷又利索的把碗筷收進了廚房,然後順手洗完了才出來。
“晚晚,你什麽時候正式去文工團報道?”
林聽晚“唔”了一聲說,“後天就要過去了,聽說要開始慰問演出了。”
顧律懷道,“那下午我帶你去市裏看電影吧?”
現在的娛樂活動少,林聽晚倒還挺心動的,“好。”
兩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拿上給哥嫂準備的東西又去了一趟哥哥嫂子家,中午還順便在哥嫂家混了一頓飯。
許燕聽說兩人要去看電影,又說,“晚上回來也別在家做飯了,我把湘君姨叫過來,一家人在一起吃飯熱鬧。”
駐地去市裏不算遠,但是因為積雪太厚,開車時間還是比較久,看一場電影來回一趟,一下午就那麽過去了。
現在也沒有婚假這一說,師部又挺忙的,顧律懷因為結婚的事情耽誤了不少時間,所以明天也要正式回團部報道,他作為一團之長事情也不少的。
為了多陪她,晚上在哥哥嫂子家吃完飯兩人特意繞著家屬院多走了一會兒。
曹湘君為了讓兩人多相處,沒一起走,打算在許燕家多坐會兒晚點才回去。
豆豆很喜歡曹湘君,本來她最愛的是姑姑,可是現在姑姑不住在這裏了,所以又喜歡賴在曹湘君身上。
許燕怕豆豆太磨人,就要把她先弄上床睡覺,結果豆豆抱著曹湘君不撒手。
曹湘君也是喜歡小孩子的,喜歡豆豆的不得了,自然是任由她,還替她說話,“燕子,時間也還早,讓她多玩會兒吧。”
許燕道,“這孩子磨人得很,怕湘君姨你帶她半天也是累了。”
“豆豆那麽乖,一點都不累。”曹湘君說著伸手揉揉豆豆的鬆軟的頭發,“讓我多抱會兒我們乖巧的豆豆,過兩天婆婆可就要回家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見的到豆豆呢。”
許燕聽曹湘君這麽說問,“湘君姨,你要回去了,這難得來一次怎麽不多呆幾天?”
曹湘君歎口氣說,“說起來我還真想多呆幾天,畢竟律懷和晚晚才剛結婚,兩個人現在又忙,不說別的,我幫著照顧一下兩個孩子也是可以的,這不老四最近在鬧離婚的事情嗎?我還是不放心,得回去看看。”
“映溪要離婚?”
顧映溪是顧律懷的妹妹,也是顧家最小的女兒,她比顧律懷小三歲,今年二十七了,五年前她和自己醫院的同事結婚,如今過去五年竟然要離婚了?
顧映溪結婚的時候許燕還和丈夫去喝了喜酒,當時她還很好奇,漂亮活潑的顧映溪怎麽找了一個長相能力都不如她的男人。
當時她家老林還說,對方對映溪好,又踏實,人也老實……
許燕乍然聽到離婚,隻覺得不敢相信。
曹湘君說起小女兒臉上滿是疲憊,“鬧了有一陣了。”
“怎麽回事啊?”許燕忙關切的問。
曹湘君便把顧映溪的事情同許燕說了,原來是兩人結婚這些年一直沒生孩子,男方家父母就一直拿著這茬說事兒。
而這件事曹湘君還問過女兒女婿,兩人說的是這幾年工作比較忙,而且女婿工作能力一直不夠突出,所以想多努力兩年才說孩子的事情。
結果婆婆就不幹了,到處同人說是顧映溪生不了孩子,耽誤她兒子,為了這事兒把丈夫都氣得把女婿叫上了門。
隻是他過來的時候一再保證回去好好和父母說,也肯定不會讓映溪受委屈,結果轉頭回去那老婆子又拿映溪說事兒。
在曹湘君過來前一天去醫院看了女兒一眼,她打算同女婿離婚。
說是等醫院休假就回家同她父親說這事兒,曹湘君也是心疼女兒,所以想早點回去。
這事兒肯定要回去,許燕也是有女兒的人,光是聽到曹湘君的話拳頭都硬了,什麽狗東西,自己兒子能力不行,為了升職耽誤了生孩子還把罪怪到映溪身上。
不過許燕聽了曹湘君的話疑惑的問了一句,“湘君姨,那個男的不想離婚?”
曹湘君道,“可不是,映溪那孩子向來也和哥哥姐姐們一樣報喜不報憂,我這心裏總覺得她有事兒瞞著我們,我還是得回家看看。”
許燕想到那個活潑的姑娘,心中也少不得擔憂,“這事兒是得重視的。”
林聽晚和顧律懷出去沒走幾步,顧律懷道,“晚晚,腿酸嗎?要是酸我們就走這邊,別走太遠了,消消食就回家。”
“不酸啊。”林聽晚今晚吃的比較多,在這邊來沒多久,她胖了不少,馬上就要進團裏了,她可不想到時候跳不起來,繼續道,“我們走前門那邊去,多走一會兒。”
“累了就告訴我,我們回家。”
“知道啦。”林聽晚點點頭,然後挽著顧律懷的手往前門的方向繼續走。
走了兩步林聽晚忽然道,“對了,顧律懷,今天媽給說我她可能這兩天就要準備回北京了,明天我打算給大家準備點禮物,讓媽帶回去。”
顧律懷點點頭說,“你也不用特意準備了,我讓衛城他們弄點幹貨給媽帶回去就成了。”
林聽晚白了一眼丈夫,這也太隨意了吧,這一次兩人結婚北京的姐姐妹妹可是寄了不少的東西過來。
她可做不到白占別人的便宜,人和人的相處也是互相的,有來有往的才叫親情,也不能總讓人單方麵付出,那別人憑什麽啊。
顧律懷看著妻子垮臉,立刻道,“晚晚要準備什麽?我同你一道。”雖然他的妻子又乖又甜但是垮臉的時候他還是莫名慫的。
林聽晚見顧律懷端正態度也沒計較了開始問她二姐小妹她們的喜好。
說起來顧律懷還真回答不出來,他隻記得小妹小時候哭的時候買糖葫蘆就能哄住。
最後還是林聽晚決定按照她從婆婆和丈夫嘴裏了解到的性格送禮物。
對於妻子的安排顧律懷一點反對意見都沒有的,不過他倒是同林聽晚說了小妹的另一件事,對於妹妹的婚姻他這個做哥哥的也不知道該如何做,聽母親的意思小妹要離婚,他也是讚同的,當年他就覺得那個男人缺乏擔當,小妹說那是她家情況特殊他才變成那樣。
現如今他結婚了才更覺得那個男人配不上自己妹妹。
林聽晚還是第一次聽到顧律懷說家裏的事情,作為女人的直覺,感覺小妹要離婚可能事情比她們想的都還更嚴重,可能男的還犯了別的錯。
端方正直的顧律懷根本沒往那邊想,隻覺得是對方缺乏擔當,不過聽到妻子這樣的懷疑,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若真是那樣,整個顧家都不可能放過那個男人。
林聽晚見到顧律懷擰眉,又出聲安慰,“你也先別著急,我也隻是猜測。”
顧律懷點點頭,心裏卻已對妻子的話上心了。
大概因為顧映溪的事情,顧律懷把林聽晚的手牽得更緊了,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隻有遠處白茫茫的一片,家屬院星星點點的燈光像是夜色中指路的星星。
林聽晚走了兩步忽然想起顧映溪婆婆鬧得最凶的事情就是沒生孩子這事兒,不免想到她也和顧律懷約定暫時不生孩子,所以抬頭問他這事兒要不要和婆婆說一聲。
“我已經和媽說過了。”
“你怎麽說的?”
“我說因為我工作的原因,同你商量暫時不生孩子。”
其實就算他不說父母也不會多說什麽,顧家的父母對孩子的教養是自己的事情要有自己的主見,就算是父母也就是提個參考性的意見,他們從來不會幹涉孩子們自己的人生。
而他也不是和母親特意報備,隻是順口一說,為了也是怕過年回去的時候萬一父母不解其意,問到孩子的事情,到時候怕妻子心中有別的想法。
林聽晚聽著顧律懷的話,想到以前看過的一句話,所有的婆媳矛盾其實就是有個中用的老公。
一個值得讓你托付終生的男人是不會讓你陷入緊張的婆媳關係裏,這話真的沒有錯。
顧律懷不管是在同婆婆還是哥哥嫂子說話的時候,一旦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他總是把主動的把責任攬到他身上。
而他也在用自己獨有的愛嗬護照顧著自己。
望著遠處的萬家燈火,她們的小房子正好也嵌在星星點點的光裏,這一刻林聽晚內心是無比滿足的,終於這世間的萬千燈火也有一盞是為她而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