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把徐衛送走, 顧雲漠拎著葡萄走進臥室,一室安靜,趙水月醉酒後的呼吸聲顯得尤其突兀。
顧雲漠放好葡萄, 低下頭慢條斯理挽袖子, 同時掃了一眼**的趙水月。
“先別睡。”這人語氣平淡,一本正經, 甚至聽不出絲毫波瀾。
趙水月躺在**本就天旋地轉, 誰知下一秒, 手腕被扣住, 她被拉了起來。
“來,”他拎起來一瓶酒,啟開蓋子, 拉了她坐到腿上,瓶口堵住她的唇, 迫她喝酒, “先喝酒, 一會兒還有葡萄。”
趙水月本就醉得厲害,沒有防備之時被迫喝了幾口,意識到什麽,開始掙紮。
奈何雙手被他扣握, 掙紮完全無用。
@無限好文,盡在
兩人你來我往推搡,酒水灑去大半,濕了她一身, 也濕了他一身。
本就不禁折騰的兩片布, 這會兒就更禁不住摧殘了。
她被嗆到, 猛烈咳嗽,眼眶也紅了, “你混蛋,我招你惹你了——”
顧雲漠這才停手,抿唇看著她。
“不是你要左邊喂葡萄,右邊喂美酒?我和徐衛是師生,怎麽,學生沒時間,老師伺候你不行?”他語氣帶了一絲薄怒。
趙水月用力喘了口氣,皺著眉睜開眼,這才看清顧雲漠的模樣,含著淚輕聲低喃:“我錯了…我隻是喝醉了……”
“喝醉就可以隨便調戲別人?”他拿著啤酒又遞過來,揚起手臂灌她,“別給自己找借口,繼續喝——”
她縮著身子往他懷裏躲,攢了半天力氣,還在虛張聲勢的嚷嚷:“顧老師,你再這樣,我可就要耍流、氓了……”
顧雲漠冷了臉,垂眼瞧她,“你流、氓耍得還少嗎?”
趙水月也是酒壯慫人膽,“嗬嗬”兩聲,說到做到,直接上手。
顧雲漠臉都黑了,問她:“滑嗎?”
她喃喃癡語:“滑,還跟記憶中一樣、一樣滑……”
顧雲漠表情很豐富,“來,繼續喝。”
趙水月甩著頭躲開,酒水灑的到處都是,發絲都沾染了酒氣,甩到他襯衫和臉上。
更是順著她的脖頸一路往下,顧雲漠不經意看到這一幕,閉了閉眼才停手,喉結滾動著撇開頭。
這麽一番折騰,趙水月早就出氣多進氣少。
開始口不擇言問候他全家,從活著的到沒活著的,從輩分低的,再到輩分兒高的,那口吐芬芳的模樣,別提多欠打。
顧雲漠覺得不收拾她,都對不起她這份兒禮貌。
到最後兩人都有些折騰不動,還是趙水月先敗下陣。
酒意上頭時,她不管不顧,這會兒稍微清醒些,就沒那麽強橫。
楚楚可憐往他肩上一趴,額頭抵著他的脖頸,蹙著眉在他耳邊軟硬兼施,“顧老師,我錯了……但是你欺負我,你給我記著……”
她嬌嬌的控訴。
顧雲漠臉色這才緩和,沉默無言暼她。
她說:“我以後再也…再也不亂上手你了……”
她還說:“上手都上手了,實在不行,你就還回來……”
說著,突然眼眸輕合,大義凜然地拿了他的手,往自己領口送,聳著肩膀委屈巴巴。
顧雲漠身子一僵,手掌就像被燙了一下,不自在躲開,嗓音啞然,“趙水月,你真是一刻都不規矩……”
趙水月把他的狼狽盡收眼底,仰著脖子反唇相譏:“我哪有不規矩,你把我衣服都弄濕了,還灌我酒,到底是你欺負我,還是我欺負你啊,不講——唔——”
她指尖倏然抖了一下。
聲音戛然而止。
握在手中的啤酒也突然掉落,掉落在地毯上,剩餘的酒水順著瓶口濺出來,無聲無息灑了一地。
趙水月纖長的睫毛還帶著濕潤,她震驚中顫了顫,方才被嗆咳出來的淚水,順著眼角往下滑,掛在白皙下巴上。
下一秒,略帶薄繭的手掌托住她的下巴,她被迫仰頭,蹙著眉迎接更深的親吻。
目光慢慢挪動,落到閉著雙眼,認真吻她的,豐神俊朗臉龐。
和上一次在酒吧相比,趙水月這次完全沒喝到那個程度,但被酒精麻痹的神經,感官就被拉的又遲又緩。
畢竟這次沒醉到斷片,無疑是趙水月從未踏足且第一次涉及的領域,簡直打開了她新世界的大門……
她眩暈著被逼到椅子上,顧雲漠居高臨下,把她籠罩在方寸之地。
一吻結束,兩人都冷靜了。
趙水月兩手縮在胸前顫抖,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徹底淪陷,下意識拉了顧雲漠的衣領,不僅沒有害羞,還完全屈從於動物本能,紅唇輕送,“還要。”
男子眼中星光閃爍,手臂撐著座椅,喉結咽了咽,“嗯?”
她帶著濃濃醉意,癡癡看他半晌,水蔥般的手指湊過來,不由分說就給他寬衣解帶。
奈何眼前朦朧,好半天都沒搞定,漸漸失去耐心,開始暴力對待之。
這一幕似曾相識,顧雲漠一把撫開作亂的手,閉上眼深吸口氣,一時間再無他想。
他起身欲走,誰知剛抬腳,襯衫下擺被人勾住。@無限好文,盡在
“不要走……”
顧雲漠沒搭理,轉身就抬腳,一拉一扯,誰知下一秒趙水月跟過來,腳下一絆兩人雙雙跌落——
@無限好文,盡在
純白色柔軟大床往下深陷,趙水月一臉人畜無害,像個水蛇一樣往上爬,小鹿一般晶瑩透亮的眼眸,顫巍巍望著他,不知何時手裏竟然摸了一枚葡萄,送到自己嘴裏。
長發隨著她動作披散,盡數而下。
顧雲漠抬眸,隻見她叼著一枚葡萄,以口相哺。
本來是她說左邊喂葡萄右邊喂美酒,顧雲漠故意買來,懲治她,沒想到此刻完全調轉,竟然是她喂他。
顧雲漠下意識撇開臉龐,手臂握著她的薄肩試圖把人拉起來,“你先——”
話還不等說完,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眼睛眯起一條縫起來,手指從推搡不自覺變了動作。
他高抬下頜,禁皺的眉頭蘊含了幾分沒被徹底征服的抗拒,俊朗清秀的好看皮囊,被披散而下的蓬鬆慵懶長發撫過。
你來我往拉扯間,葡萄破了。
那瓊漿玉液也隨了他的動作順著嘴角一路流到凸起的男性喉結……
如果說上一刻他端的是溫潤如玉,溫文爾雅,那這一刻則徹底被趙水月的挑釁行為擊碎。
溫文爾雅是端給外人看的,身為血氣方剛的正常男子,又怎麽可能真正做到——身如行雲流水,心如皓月清風。
可趙水月就是有這個能力,可以把顧雲漠十幾年養成的禁欲形象化為灰燼。
所以對顧雲漠而言,見過那麽多女孩兒,偏偏趙水月最致命的魅力,就在這兒。
霎時間,他睜開眼,趙水月隻覺得天旋地轉,兩人就來了一個調換。
一個小擒拿,纖細手腕被扣到頭頂。
她倉管看向顧雲漠,無聲地蹙眉吃痛。
眼眸中盡是委屈控訴。
配上瑩潤微啟的紅唇,一瞥一蹙,那叫一個嬌花照水,華容婀娜。
總之這兩個顏值巔峰的最強王者湊到一起,就好比那幹柴遇烈火,久旱逢甘霖,你方唱罷我登場,你誘我來我撩你,長夜漫漫,別說他親身體驗的二人,就換個旁人圍觀,都覺得不幹點什麽無心睡眠,深深遺憾……
至少進行到這一步,醉酒的趙水月腦中有一個強烈念頭升騰——如此花容月貌,躺在我**我都不睡他,明天酒醒會不會後悔啊?
畢竟人生有些機會隻有一次,錯過這個村,還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下個店呢,到時候抓耳撓腮,心心念念不絕,找誰哭去?
盡管醉酒,那也是好不容易遇到個這麽想睡的,不能給自己留遺憾,萬萬不能給自己的人生留遺憾……
趙水月向來是個心隨意動的霸道二世祖,這世間的人也好,物也罷,隻有她想得到,沒有她得不到。
至於別人願不願意,她向來不care。
是以丹唇逐笑,朝顧雲漠撲了過去。
*
獵人如何,獵物又如何?
總之在這場廝殺角逐,勁爆對決的遊戲中,真正的獵殺時刻才方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