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少爺, 人都不在了。他們的很多重要的東西和證件材料，全部都沒有了。”
“少爺, 我調取了這個小區的其他監控，發現他們是昨天半夜兩點出的小區大門。出的時候，聶琳琳拉了她的那個行李箱，小豆豆也背著他的小書包。”
過兩天小豆豆就要去賀家了，不，正確的說今天聶琳琳就要按照約定，提前一天把小豆豆送過去了。
以為她是不舍得孩子, 今天的大家就出奇的有耐性。
賀意康跟自己的父親說, 不要著急，給他們一點點最後告別相處的時間。
負責監督他們的陳林, 也感覺今天他們會起來的很晚。等起來後，他們可能也不會外出，會選擇在屋子自己做午飯和晚飯。最後聶琳琳可能會在今天傍晚的時候, 親自把小豆豆送到賀家, 或者讓他們送。反正今天他們所有的反常, 在陳林的眼裏都感覺是正常的。
所以今天的他們，就都鬆懈了，都沒有仔細的注意聶琳琳那邊的情況。
最後直到時間快接近中午了，等賀意康發來信息，向陳林詢問小豆豆跟聶琳琳的最新情況和動態時。
感覺到有一點點不對勁, 陳林才改變主意大中午的去敲了一下門。然後直到那個時候, 大家才發現不對的。
急於想補救, 今天玩忽職守的陳林, 跟始終都跟著賀意康跑來跑去的陳行，今天辦事就特別的主動。
兩人小心翼翼的跟賀意康匯報著, 他們查出的東西。
而今天本來特別開心，特別興奮的賀意康。此刻冷著臉坐在這個頂樓小公寓的沙發上，臉色卻是前所未有的冷厲和難看。
“聶琳琳，關於豆豆的未來，我想跟你好好的談一下。我們吃完飯就去書房談，可以嗎？”
“聶琳琳，你看撫養協議做成這個樣子，可以嗎？”
“媽媽，你怎麽回來都不跟我們打招呼啊。”
“聶琳琳，為了豆豆，我們試著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這個話題麻煩你以後不要再說了，好不好?”
“呐，給你們幾個大蒜意思意思吧！”
“怎麽樣？我做的清蒸鱸魚夠正宗吧？”
“很好吃，簡直是大廚級別的。”
“哈哈，算你有眼光！”
“媽媽你看！！”
“爸爸，爸爸，今天你要在這裏陪我嗎？”
“嗯！”
以前他隻是用來單獨休息一下，用來帶朋友打打遊戲，用來收藏他私人滑板和滑板服的地方。
聶琳琳跟小豆豆才住了一多月，這裏的一切就都改變了。
廚房裏多了那些裝油鹽醬醋的壇子罐子和各種大小不一的拍攝工具，還有聶琳琳明顯後添置的幾個漂亮碗碟和杯子。
甚至他現在坐著的沙發上，現在也莫名其妙的多了幾個小靠墊。
還有現在半開著房門的次臥裏，裏麵**的床單和枕套，明顯都是聶琳琳的。
遠處的小餐桌上，還有門口玄關處的小凳子上，甚至還放著小豆豆幾個毛絨玩具和小飛機。
那邊的地上，還有幾雙小豆豆的新鞋子，那是他自己帶小豆豆親自買的。
一切的一切的，似乎還跟以前一模一樣。
恍惚間，賀意康甚至還能看到穿著寬鬆T恤和長褲的聶琳琳。隨意的挽著頭發，歪著腦袋，笑語晏晏的向他靠近。
他好像也再次看到，小豆豆拿到什麽稀奇的小東西。就抬著手指頭，用誇張的語氣說著爸爸你看，媽媽你看的樣子。
在昨天之前，他還想著利用小豆豆，成功把聶琳琳留在香江的可能性。
但是隻一晚上，一切就都改變了。
隻一晚上，他最近所有做的美夢，一下子就全部都碎掉了。
“聶琳琳也真是的，她想走就走唄，她把孩子帶走幹嘛！”
“我懷疑這一切她都是有預謀的，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把孩子交給我們。她應該隻是想利用我們，把豆豆的戶口上了，身份合法化，順便再交一下社會罰金。”
見他們天天陪伴的賀意康，坐在沙發上的，一臉的懵，又一臉恍惚，明顯受到打擊的模樣。
陳林和陳行一左一右的站著的，越說越氣憤了，也越說越憤怒了。
他們一個跟賀意康一起長大，一個比賀意康大一些，算是看著他長大的。
除了他去國外讀大學的幾年，大家分開了幾年。
後麵的時間，大家一直都是天天形影不離的。
就是因為這樣，他們對賀意康的人品和性格，算是了解的非常清楚了。
他們清楚的知道，突然的多了一個孩子，他是多麽的高興和興奮。
他們也清楚的知道，對於那個有時候對他們冷淡，有時候又對他們特別熱情的聶琳琳，他本人是多麽的喜歡和在意。
幾天前，他們甚至還在開玩笑的說著，讓他主動的表白。然後利用他們有孩子的優勢，成功的把聶琳琳追到手。成功的把他們有點莫名其妙的婚姻，真正的變成現實。
幾天之前，在麵對他們的調侃和建議時。
他還微笑著，認同的點著頭。
但誰能想到，才幾天的時間，一切就都改變了。
看著這樣的賀意康，兩人都突然的產生了一點點。現在的他，真的非常可憐，非常悲慘的感覺。
然後他們說著說著，就慢慢的全部都說不下去了。
他們不說了，全部都手足無措了。
賀意康這邊，也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然後這個諾大的四室一廳，最後就變得極為安靜了，死一樣的安靜了。
“少爺，賀先生讓你現在立馬回去。”
他們三人在這裏詭異的沉默著安靜著，外麵今天發現情況不對，跟著過來的一個保鏢，適時的進來，向他傳達了賀家大家長賀振興的話。
“嗯，我知道了！”
知道自己等會要麵臨的是什麽，轉頭囑咐更加靠譜的陳大留在這裏，繼續調取監控，繼續尋找小豆豆和聶琳琳。隨即賀意康就帶著陳二他們，趕快向賀家老宅返回了。
“今天賀先生還囑咐我爸爸他們，重新收拾打掃了小豆豆的房間呢！以為聶琳琳會舍不得孩子，會跟著過來。賀先生甚至囑咐我爸，今天多準備一個房間呢。”
“小豆豆喜歡吃甜的，李嫂他們早晨六點就起來了，一直在做各種甜品甜點呢。”
“這聶琳琳看著外表挺好挺乖的一個女孩子，她膽子怎麽這麽大啊。”
漸漸的認同了自己哥哥說的，聶琳琳全程都是故意的說法。然後說著說著，一直開車的陳林就越說越迷茫，越想越難以置信了。
他自己感覺今天的一切像是在做夢，他站在旁觀者的立場，都有一種被聶琳琳嚴重欺騙了的感覺。
這樣的情況下，賀意康這個當事人。這個從小就生在羅馬，除了小時候母親意外病故了。除此以外，應該從來都沒有遭受過什麽重大打擊的小少爺，現在應該多難過啊。
性格開朗，思想跳脫的陳林，越想越為賀意康不值。越想，就越怨恨欺騙他們的聶琳琳。越想他的內心就為這個跟他出生完全不一樣，但偶爾叫自己二哥的賀意康感覺到難過了。
在他自己都難過，都不忍心再打擾今天異常安靜的賀意康時。
今天得到消息，就安靜了很幾個小時的賀意康，在這個時候突然的出聲了：“二哥，其實我不氣她出爾反爾的。豆豆那麽可愛，我一個之前完全不知道他存在的人。我一看到他，一知道他的存在，就完全的不想把他再交給聶琳琳了。這樣的情況下，她一個生了小豆豆三年的真正母親。她在最後突然的出爾反爾，這個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她畢竟才二十出頭，她——”
聶琳琳的年齡，真的太小了。
她是有一點點的工作經驗和社會經驗，但那一點點的工作經驗和社會經驗，還不足以讓她應對外麵的一切危險和艱難險阻的。
她沒有學曆，讀書隻是讀了一個高中。那就意味著，她隻要出社會了，能選擇能找到的工作，都是極為有限的。
她還長得特別的漂亮，年輕漂亮又沒有多少社會經驗的小姑娘，加上一個瘦瘦弱弱但明顯天真可愛的小孩子。
這兩人走在外麵，幾乎就是在身上和臉上貼了來欺騙，來哄騙和好欺負，好哄騙。
感覺腦袋又疼了起來的，想著聶琳琳上輩子的結局，賀意康甚至再次有了胃部抽搐想再次嘔吐的感覺。
“少爺！！”
賀意康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了，看他靠在車窗上，一會歪頭摸著自己的額頭，一會又抬手按著自己胸口的動作。
正在開車的陳林，迅速把車子停了下來。
“我沒事！”
上輩子自從自己的兒子，從水裏拒絕了他的救助，抬手打掉他的手，迅速的消失在他的麵前後。後來被救上來的賀意康，就多了一個半夜時常失眠，時常睡不著，並且腦袋總是疼的毛病。
等後來，他花錢找的那些人，從水裏給他找出那件破破爛爛明顯被咬爛的定製西裝後。後來他又多了一個胃部總是不舒服，總是想嘔吐反胃的毛病。
所有的這些，他找過無數西醫中醫看過的。
但到了最後，他們都小心翼翼的提醒他去精神科看看。
然後到後來，賀意康就明白，他所有的反應，都是心理原因引起的身體不適。
按著自己的胸口，努力的堅持著。
看情況不對，賀意康迅速的下了車子。但就在下車後，下一秒，他隻感覺到人有點暈，隨即就徹底的沒了意識。
*
“劉院長，我兒子他怎麽樣了？他身體一直挺好的，怎麽會突然的暈倒？是最近香江的天氣太熱了，他意外中暑了？還是他受到了打擊，心情不好，突然的急火攻心了？”
“他的身體，總的來說確實是沒有什麽大毛病的，確實算是特別健康了。但你看他的眼睛和臉色，又看著十分的不健康，應該是有一點點的長期失眠了。身體感覺很健康，但卻常常的失眠睡不好。胃和肚子，我檢查沒有任何的毛病，但他卻習慣性的按著。如果按照你說的，他真的碰到什麽事情了，沒準真的是心理因素引起的。賀先生我畢竟是西醫出身，能力有限的。賀少這種情況，我建議您還是應該再多找幾個中醫或者心理學科的專家，這樣沒準才能得到最正確的結果。”
“你的意思是，你暫時不能確定他為什麽會突然的暈倒了？”
“確實是這樣，抱歉！”
“沒事，辛苦你跑一趟了，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
“那就好，那賀先生，我先告辭了？”
“嗯！”
賀意康再次恢複意識時，正好聽到他爸爸跟醫生的對話。
感覺到抱歉，等他爸爸囑咐劉叔送客後。賀意康就睜開眼睛，掙紮著坐了起來了。
“別動，慢慢起，我來扶你。”
今天本來是大喜的日子，但最後因為一個聶琳琳，一切就變成這樣了。
賀振興的一輩子，似乎總是在麵臨著那些樂極生悲的事情。
父母做航海貿易生意時，前腳剛剛告訴他，他們得到了一條非常好的航海路線。結果前腳他們在報喜，後腳還在讀大學的他，就收到了他家商隊在海上遭遇海難，他父母全部發生意外的消息。
後來結婚了，前腳他還在幻想自己妻子給自己生個小公主，還在想著自己又要做爸爸的事情。結果幾個小時後，正常進醫院生產的妻子，最後就是蓋著白布被推出來的。一起出來的，還有那個隻活了幾個小時，最後也突然沒了的小孩子。
後來是他的大哥，留學多年的大哥，最後終於決定回國跟他一起經營家族企業了。他前腳還在興奮和高興，但幾個小時後。他收到就是對方在國外，突然發生車禍，人已經沒了的消息。
還有今天，今天本來他是在等著他的那個小孫子，真正的來他家生活的。但到了後來，他收到就是聶琳琳帶著對方，突然半夜逃離的消息。還有他一向身強力壯的唯一兒子，突然在大馬路上暈倒的消息。
本來他叫兒子過來，是想罵他一頓，是想責令他自己想辦法，立馬把聶琳琳和小豆豆找回來的。
但到了此刻，今天收到了不少打擊的賀振興卻不敢再冒險了，也不敢再給自己兒子太多壓力了。
“你啊，你先不要著急。那個女人跟小豆豆，我會自己派人把他們找回來的。”
撫摸著自己兒子的頭發，盯著自己兒子果然很重的黑眼圈和過於慘白的臉頰，賀振興如此說道。
“沒事的爸爸，你忙你的。豆豆和琳琳，我會負責盡快把他們找回來的。他們年紀都太小了，我怕他們會在外麵發生意外和危險，我會盡快找到他們的。”
腦袋有些迷糊，賀意康暫時忘記了他現在的年紀，說出了一些不合時宜的話。
而聽到他這說，看著他這張才二十出頭，也明顯是孩子的臉，賀振興難得的被逗笑了。
從自己兒子的語氣中，感受到他對聶琳琳的維護。
在認真的想了想後，最後賀振興就把這件事情，徹底的交給他的兒子了。
而且在內心深處，他並沒有小豆豆跟著他的母親，會受苦會有危險的感覺。
對於這件事情，他最大的不滿，其實還是聶琳琳那個丫頭的大膽和出爾反爾。
*
對於賀爸爸的憤怒，賀意康意外的用一場暈倒化解了。
而在賀意康直接報警，又找了很多的私家偵探，開始從鵬城地毯式尋找聶琳琳時。
已經在半路上扔了手機卡的聶琳琳，確實已經帶著小豆豆來到了傳說中的鶴島。
他們來的時間是九月份，九月算是這邊比較熱的時候。
所以看著外麵湛藍湛藍的天空，看著外麵鬱鬱蔥蔥的環境。從來都沒有來過北方的小豆豆，可能還沒有搞清楚這個地方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從來到這個地方起，聶琳琳就在觀望這裏的房價。
現在是2010年，現在這個地方的平均房價，其實是兩千多點。
現在這個年代，其實這個房價，在整個東北都是極為正常的。甚至在離國的很多類似規模城市，這個房價也是正常的。
通過交談，聶琳琳發現這裏的房產中介，還有她去外麵租房碰到的老頭老太太，對現在的鶴島房地產都是充滿信心的。
跟全國人民一樣，所有在鶴島的人，都感覺他們城市的房價，都是會蹭蹭上漲的。
但隻有聶琳琳知道，未來十年後，甚至十幾年後，這裏的房價其實還是現在的這個水平。甚至在未來，這裏還會喜提全國房價倒數第一的特殊稱號。
總之，現在的鶴島，其實是一個非常正常平常的小城市。
聶琳琳如果想在這個地方搞短視頻，肯定也蹭不了以前她那個網紅小夥伴能蹭的特殊熱度了。
但這個地方，畢竟確實太偏了。
自從帶著小豆豆幾乎曆經九九八十一難，換過N多交通工具來到這裏後。
看著這裏感覺還不錯的城市環境，聶琳琳就不打算走了。
反正她感覺，正常情況下，賀意康和賀家，應該是打死都想不到她會帶著小豆豆來這麽遙遠又偏僻的地方了。
所以就憑這一條，這個所謂的鶴島她就住定了。
“媽媽，媽媽你看，這裏也有這個暖氣！”
小豆豆真的是一個特別乖的小孩子，從香江到鶴島，因為要來回的換各種交通工具，因為要刻意的迷惑未來要找他們的人。也因為這條路線確實沒有直達車，要來回的換各種路線。所以原本感覺隻要兩天的路程，他們是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四天，才真正到達目的地的。
但就這樣的情況下，才三歲不到的小豆豆，都是全程乖乖配合的。
等艱難的到達鶴島後，兩人在小旅館裏休息了一天，聶琳琳就帶著他聯係了這裏的中介看房子。
就算這麽折騰，他也乖乖的跟隨著。
一個小孩子，有這麽大的耐性，也有這麽好的忍耐力，確實讓聶琳琳都刮目相看了。
因為手上預算不多，聶琳琳最後是選擇了租房，不是買房。
就算現在這個地方的房價很低，跟香江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但因為自己手上的錢，還需要應對他們以後的花銷和意外，還要償還原主每個月都還的幾千網貸。
所以在租房的時候，聶琳琳也是跟著中介跑了又跑，不是隨隨便便就決定的。
在他們跟著這邊的中介小姐姐來回的找房子時，第一次來北方的小豆豆，第一次知道了暖氣這個東西。
然後這次等到了新的房子裏，小家夥一進去，就立馬指著裏麵的那個暖氣片誇張的叫了起來。
“對，這是暖氣。”
看著小家夥跟在香江一樣的動作，聶琳琳下意識的笑了起來的。
“你這個孩子真是可愛！”
隻要年齡小，不管是小動物還是小孩子，好像天生就帶著萌和可愛的特性。
看著小家夥，指著暖氣片驚訝又獻寶的動作。帶著他們來回看房子的年輕中介，也被逗笑了，也難得對著聶琳琳恭維了一句。
“對啊，我們小豆豆是這個世上最可愛的小孩了。”
別人在禮貌在下意識的恭維，聶琳琳卻是真的這麽想的。
笑著回應著，隨即聶琳琳也認真的看起了這個屋子的暖氣以及屋內格局和裝修。
在香江的時候，他們一個月一千五，隻能住個巴掌大小的小房子。裏麵雖然貌似什麽都有，但那個地方確實隻適合生存，談不上真正的居住質量和生活。
而在遙遠的東北小城市，現在這個年代，五百塊卻是可以租一個相當不錯的兩室一廳了。甚至那種麵積有點小的一室一廳一衛，房租還能更便宜。
但聶琳琳帶著小豆豆千裏迢迢的來這裏，不是隻生存的，是來真正過日子的。
所以在選擇房子時，她自然要選擇相對寬敞的。
作為一個年輕不大的單親媽媽，在帶孩子租房子時，除了考慮房子的內部裝修外。
外麵的環境和交通，附近的醫療，以及四周的治安和小區的整體環境等等，所有的這些都要考慮的。
甚至連附近有沒有幼兒園，小學和大型超市，也是租房時，你必須要了解和知道的。
聶琳琳現在看的這個房子，小區的內部環境就是比以前他們看的地方稍微好一點點。
除了這個外，這附近的交通，醫療，甚至學校，超市這些，都是比較符合聶琳琳的要求的。
但現在的關鍵是，這個房子是六樓，是屬於這邊的頂樓。這個大概也是這個房子為什麽裝修還可
以，位置也可以，但房租依舊是一個月五百的關鍵吧。
當然除了樓層這個劣勢外，這個屋子沒有冰箱和洗衣機，這個也是一個問題。
但一個市區不偏僻地方的兩室一廳，一個月才五百塊的房子，她還要什麽自行車。
“就這個吧。”
這個屋子裝修比較新，暖氣片相對的也看著新一點，幹淨一點點。
對這個明顯特別感興趣的小豆豆，已經跑去其他的房間，去觀察其他房間的暖氣片了。
看著穿著牛仔短褲和防曬衣的小家夥，興衝衝的跑來跑去的畫麵。感覺這個屋子應該是跟他們有緣的，聶琳琳最後就笑著跟年輕的中介確定起來。
“謝天謝地，這次你終於滿意了。”
如果聶琳琳不是她中介生涯中，碰到的第一個客戶，小姑娘肯定不會這麽服務的。
一路上看著聶琳琳的龜毛和挑剔，小姑娘在欲哭無淚的同時，也已經做好了再接再厲的心裏準備。
此刻等在這個明顯頂樓，沒有冰箱和洗衣機的普通屋子裏。見聶琳琳突然的就同意了，強壓下心裏的興奮和意外。小姑娘就立馬直接幫聶琳琳聯係起這個屋子的房東，讓房東趕快過來簽約收錢了。
然後就這樣，在來到鶴島的第三天。聶琳琳就在這個地方，暫時的有了一個真正的居住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