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這位富婆。”KC2021提醒辛鈴, “你其實沒什麽錢了。”
“是嗎？那需要搞錢了。”辛鈴一歎，“早知道就不養孩子了，養活容易, 要養好也太費錢了, 將來她還要上大學呢。”
“……”
“上次耿利超搞鬼之後工資有準時打過來吧？”
“有。”
“那就行了。以後每個月工資到賬後，你拿出一半去股市做短線, 這樣應該就差不多了。”
“我做？”
“對啊，我要求低, 不虧就算賺了，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 萬一賺了呢？我就懶得親自動手了。”
“……”宿主真是鹹魚得理直氣壯呢。
辛鈴喝完酒，算著田宓應該把一套題做得差不多了, 跟宋霖說買單。
宋霖把賬單拿給她，就先前那瓶雞尾酒和伏特加蔓越莓的錢。
辛鈴笑道：“點歌捶背不收錢啊？”
“我們這店點歌要錢的話就沒人點了。”趙龍說，“剛剛你幫我們說了話, 怎麽還好意思收你錢？對了, 說了你喝東西我和聶響請的！”
宋霖一聽, 想把賬單拿回去。
辛鈴往自己胸口一按，不給他, 問：“你們不用跟老板交代嗎？”
宋霖冷聲說：“不用管他。”
辛鈴估計手機支付這條路是行不通了，他肯定不會給自己掃碼, 對係統說：“給我從銀行卡裏搞一千塊現金出來。”
KC2021：“十萬積分我先說好。”
這事兒說起來簡單——在她銀行卡裏扣掉一千塊錢, 變成現金裝進她口袋, 看起來沒有侵犯別人的利益，但這不是現代社會嗎, 到處都是電子眼，萬一被人發現她並沒有去取過錢, 不就麻煩了嗎？所以係統還得處理一下。
辛鈴：這麽貴？！
但她可是富婆，豈能心疼這點積分？
她說KC2021：“事兒怎麽那麽多呢？”
係統沉默無語，幾秒鍾後說：“在你左邊口袋。”
“你們改天請我吧。”辛鈴對宋霖他們說，然後將手伸進衣服口袋，掏出一遝現金放在吧台上，“說了我是富婆，其它的算小費。”
宋霖和趙龍愕然，忍不住朝她衣服口袋看去。
她穿的是羊毛外套，口袋是直筒的，手機橫放放不下、豎放露半截那種。
總感覺那裏麵要是裝了一千塊錢，他們應該會注意到，結果完全沒印象。
聶響走了過來，他見辛鈴似乎要離開，結束一曲就沒再唱新的。
辛鈴對他說：“你嗓音挺特別的。”
“啊？”聶響呆了呆，高興地問，“是嗎？”
“嗯，好聽。”
不過沒經過係統的訓練，技巧不行，但辛鈴沒有說這些去打擊他的信心。
她問他和趙龍：“你們明天有空嗎？請你們吃飯，不然後天開始我妹妹要上課了。”
“其實真的不用。”聶響和趙龍異口同聲。
“那不行！”辛鈴嚴肅地說，“我得教育我妹妹知恩圖報，你們作為道具，必須到場！”
“……哦。”“道具”突然覺得自己弱小可憐又無助。
“如果你們不為難的話，那就明天中午吧，免得耽誤你們晚上上班。”
趙龍僵硬地說：“不為難。”
她是要請他們吃飯吧？為什麽他覺得像在被打劫？
“那我走了。”辛鈴揮揮手，往外走。
聶響看著她背影消失，脫口而出：“好瘠薄凶啊！”
趙龍看著吧台上的鈔票：“這年頭還有人出門帶這麽多現金的？”
“可能原本有別的用處。”宋霖說完，突然往外跑，“這大半夜的，我去給她叫個車！”
“哦，對對對！”聶響覺得他想得周到，甚至想親自去辦，但見他去了，隻能留下來工作。
宋霖追上辛鈴，說要幫她叫車。
辛鈴說：“這裏又不遠，幾分鍾就到了。”
“都半夜了，你別走小路。”宋霖說。
這裏到和平街可以抄近路，但很偏僻，她一個女孩子走太危險了。
宋霖不由分說幫她打了個車，說：“你剛剛那麽大方，從此以後就是我們店的VIP客戶了，這是應該的。”
“好吧。”打車就幾塊錢，用這個理由估計還可以報銷，辛鈴沒再拒絕，“那我的VIP卡呢？或者要留個電話號碼什麽的嗎？那些店都是這樣的。”
“我們店不用，刷臉就行。”
辛鈴忍不住一笑，見車來了，揮了揮手上車，幾分鍾後就到和平街了。
說是挺晚，其實王大爺的超市剛準備關門。
王大爺和她打招呼：“去哪裏了？”
辛鈴說：“背著田宓出去吃好吃的。”
王大爺哈哈大笑：“可以可以。”
辛鈴回到家，田宓正在做最後一道題，看樣子沒有偷懶，真是個乖小孩。
辛鈴想起沈燦，給他發了條微信：「你剛剛找我什麽事？」
沈燦過了幾分鍾才回，辛鈴已經開始給田宓改題了。
她很快改完，對的都略過，把錯的講了一遍，讓田宓抄到錯題本上，然後去回沈燦的消息。
沈燦：「富婆你享受完了？」
辛鈴：「嗯，你有屁可以放了。」
沈燦馬上打電話過來，辛鈴不想吵到田宓，打算回房去接，對田宓說：“抄完就睡覺啊。”
回到房間，接通電話。
沈燦一驚一乍地叫道：“粗大事了！你還記得《證詞》的男女主賈琭仁和易恭婅嗎？”
“記得，怎麽了？”
“易恭婅死了！死在賈琭仁的房子裏！賈琭仁拋屍被發現，被警察帶走之後驗了尿——臥槽！我和他一起吃過飯，他會不會給我下了東西，想把我引入歧途？”
辛鈴也臥槽：“他這是一次性犯了多少案？批發犯罪有刑期打折嗎？”
“這麽說還真是。最高死刑，他犯再多也沒有第二條命來賠。”
辛鈴拿起旁邊的平板打開瀏覽器，沒看到相關新聞，又打開微博看了一下，還是沒有。
她說：“網上沒看到說啊，他們也太糊了吧？”
沈燦頓了一下：“應該也沒那麽糊，我是提前從圈內知道的消息，官方估計明天才通報。”
“那他們出了這樣的事，《證詞》怎麽辦？”
“播不了唄。”沈燦歎氣，“我本來還對這部劇抱有很高的期待，希望它帶我更上一層樓，結果……哎，《春日遊》帶給我的熱度都被它消耗了，現在想再找一部這樣班底的劇本可沒有了。”
“你別烏鴉嘴，這班底有什麽好嗎？男女主都出事了。”
“……我不是說他們！”
“行了，你別多想了，先低調地苟著吧，同個劇組的男女主同時出事，小心你被網友拎出來玩梗。”
沈燦打了個寒顫：“那我最近專心玩遊戲！”
第二天中午，辛鈴和田宓請聶響和趙龍在外麵吃了頓火鍋，回到家就開始吃瓜——警方通報賈琭仁及其經紀人殺人拋屍案了。
警方通報寫得比較簡單，三人存在感情糾紛，爭執中賈琭仁的經紀人失手殺了易恭婅，然後指使賈琭仁和自己一起拋屍。
綜合官方通報和各方爆料，還有KC2021查到資料，辛鈴了解到了具體情況：
賈琭仁和他的經紀人在談戀愛，他多半沒多少真心，隻是想以此得到更好的資源，說白了就是吃軟飯。他經紀人也不是傻白甜，搞了違禁藥控製他。
他在拍《證詞》前通過一個聚會認識了易恭婅，聚會上都是癮君子，然後兩人拍《證詞》又遇到，一來二往開始交往，但易恭婅並不知道他其實有女朋友，那個女朋友還是他經紀人。
幾天前，在賈琭仁的住處，兩人親熱的時候被上門的經紀人抓個正著，三人吵了起來，吵著吵著開始拿刀威脅說狠話，經紀人錯手將刀子捅到了易恭婅身上。
易恭婅當時還有救，但經紀人說，這人要是被120從賈琭仁的住處抬出去，萬一消息走漏，肯定會影響賈琭仁的事業。而且就算救了，多半也救不活，到時候萬一屍檢，警察發現易恭婅體內有毒品，肯定把賈琭仁叫去做尿檢。
兩人就救與不救爭了十多分鍾，也沒想著給易恭婅做急救——估計就是故意不救的，造成易恭婅失血過多死亡。
然後經紀人拿了個行李箱把易恭婅的屍體裝進去，叫賈琭仁拿到樓下停車場放進她車的後備箱，她在家收拾血跡。那一刀是她捅的，她想通過這種方式讓賈琭仁成為共犯，更好地控製他。
結果賈琭仁心虛，下樓的時候電梯到他這層，裏麵有人，他不敢進去。等下一趟他進去了，下了幾層樓又進來一個老頭子牽著狗，狗瘋了一樣圍著他的箱子吠，他臉色慘白，冷汗都出來了。
等好不容易到了停車場，他一路磕磕絆絆地將箱子塞進了經紀人的後備箱。
整個過程，都被監控室的保安看見了。
保安覺得他很奇怪。
那個箱子明顯很重，他半夜把箱子放上車又沒開車離開。過了兩個小時，賈琭仁和經紀人一起出門，兩人開車要走。保安想起，早一點的時候，賈琭仁帶了別的女人回家，過了一會兒這個女人單獨去的，現在少了一個。
而另一邊，遛狗的老大爺回家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總覺得那箱子有問題。他的狗平時又乖又有禮貌，怎麽可能突然發瘋？於是他就報警了，說懷疑小區有人殺人拋屍，再不濟也是殺了貓貓狗狗什麽的。
警方接警後覺得老大爺妄想症犯了，反正他們接過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警，但為人民服務，就算覺得非常不可能也要走一趟，更何況這位大爺說的情況的確值得懷疑。
與此同時，保安也報警了。保安沒老大爺這麽武斷，就是覺得有問題，建議查一查。
然後賈琭仁和經紀人就在半路上被交警攔了，交警要求開後備箱檢查，兩人自然不願意，甚至想開車逃跑。
田宓吃完瓜，一溜煙跑回房間，找出賈琭仁和易恭婅的簽名照片，一把火燒掉。
辛鈴在旁邊嗑瓜子：“追星有風險，入坑需謹慎。”
田宓歎氣：“我都沒追他們呢，隻是想囤積居奇。哎，看樣子我不適合投機倒把。”
“喲~最近複習效果不錯，囤積居奇和投機倒把都會用了。那我們來做一套政治題吧，淺談這些藝人為什麽會這麽囂張，什麽違法犯罪的事情都敢幹！”
田宓呆了半晌：“這是政治題嗎？”
“當然。”
“可我們的政治題沒有這樣的……哦，我懂了，是高中的吧？居然這麽難！”田宓一臉凝重，“我堅定了以後學理科的決定！雖然物理和生物也很難，但至少化學簡單啊！”
“……”那我等你遇到物理化學和生物化學的時候流下悔恨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