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穿書

沈綰笛被禁錮在書中的沈綰笛身上,身臨其境般經曆了一遍書中的世界,而書裏的她趾高氣揚,狂妄自大的宛如潑婦,而書裏的季晏禮,沈綰笛知道,那不是他。

的確也不該是這樣,早在一切的開始,就已經偏離了方向。

沈綰笛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就算自己在隨軍後,真的喜歡上了別人,在自己已婚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做出糾纏勾引這些事情的!更遑論自己還是喜歡上一個已經結了婚的人!沈綰笛自認自己還是有道德底線的。

即便就是發生了,自己也不會死纏爛打的不跟季晏禮離婚,她隻會承認自己的錯誤,並安安靜靜的離開,讓她當了小三還像潑婦一樣死纏爛打?這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裏,沈綰笛猛的清醒了過來,出了一身的冷汗。

剛清醒過來的沈綰笛還有點迷茫,看見陌生的環境也嚇了一條,呆呆的坐在**,還以為自己還在夢裏,正苦惱煩悶之際,季晏禮進來了,沈綰笛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結婚了,而這兒是自己和季晏禮的新房。

季晏禮早就醒了,隻是那時的沈綰笛還在睡著,季晏禮不忍打擾她,就悄聲自己起來了,繞著軍區大院跑了三四圈,才回到家裏,衝澡的時候,突然想起昨晚換下來的床單,順手直接就給洗了。

洗完後曬上,也就到飯點了,季晏禮這才回屋想看看沈綰笛醒沒醒,沒醒的話就給她溫一碗粥熱著,等她醒來再吃。

一進屋就看見沈綰笛呆呆的坐在**,季晏禮快步走上前,彎腰伸手摸摸沈綰笛的臉,“怎麽了?出了一身的汗。”

沈綰笛看著季晏禮,搖搖頭,突然又想起夢中和季晏禮無止盡的爭吵,伸手一抓季晏禮的胳膊:“我們以後會吵架嗎?”

季晏禮沒忍住敲了一下沈綰笛的頭:“我們才剛結婚,你就想和我吵架了?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

沈綰笛支支吾吾:“沒什麽,就是突然想起來了。”

季晏禮看她那樣子就知道有什麽事情,但是她不想說,自己也不會逼她,於是認真的說:“綰笛,如果你有什麽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說,我是你的丈夫,你可以完全依靠我。”

“我也不知道我們以後會不會吵架,我也無法跟你保證說完全不會,因為在生活中難免有些磕磕碰碰,而我和你還要在一起很多很多年。”

“但是綰笛,我可以很認真的告訴你,我愛你,而愛可以包容一切。”

沈綰笛看著季晏禮一臉認真的樣子,笑了:“我愛你。”

季晏禮摟著沈綰笛的,打趣道:“不應該是我也愛你嗎?”

沈綰笛很認真的說:“我愛你,是因為我本身就愛你這個人,而不是基於你愛我的基礎上。”

吧唧一口,季晏禮重重的親在了沈綰笛的臉上,帶有聲音的。

沈綰笛:“討厭。”

玩鬧間,沈綰笛忍不住想,婚姻是自己的,日子也是自己過得,沈綰笛就不信一個夢還能改變自己的感情和命運了,就算夢是真的,沈綰笛也不怕,與其憂心未來,不如好好活在當下。

“餓了沒?張阿姨做了包子和粥,要下去吃?還是我給你端上來?”張阿姨是季家的保姆阿姨。

沈綰笛笑著拍了季晏禮一下:“我那有那麽脆弱啊?下去一起吃吧。”

隻是剛下床,沈綰笛就被打臉了,腰間酸痛,大腿酸軟無力,險些沒站穩,還是被季晏禮扶了一下才堪堪站穩。

沈綰笛惱羞成怒的瞪一眼季晏禮:“都怨你!”

季晏禮摸摸鼻子:“我的錯,我的錯。”隻字不提下次改正的話。

然後扶著沈綰笛去洗漱間洗漱,沈綰笛洗完漱一抬頭,就看見陽台上大喇喇的掛著昨晚那件,大紅色的繡著鴛鴦戲水的床單。

沈綰笛的臉騰的就紅了:“你——你洗的?”

季晏禮一臉無辜:“對啊,不是髒了嗎?我順手就給洗了,怎麽了?”

還好還好,是季晏禮給洗的,要是張阿姨給洗得,那可真就沒臉下去吃飯了!可是掛在這裏……

無力道:“沒事兒,下去吃飯吧。”

……

於此同時,海城的縣級市部隊軍區家屬院的衛生部。

趙芸緩緩從**坐起來,皺著眉頭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自己不是撞死了嗎?怎麽會出現這兒?

這裏是醫院?難道自己沒被撞死,還被好心人給救了?就是這醫院的設施有些老舊,牆上還貼著紅十字和為人民服務。

趙芸摸摸自己被包裹著扔在疼痛的頭,可是不應該啊,不應該隻有頭上有傷口啊,自己是被那狼心狗肺的一家人反複用車碾壓過後才死的啊,怎麽會隻有頭上有傷?

就在這時,有一個婦女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裏還端著一個鋁式飯盒,看見趙芸醒了,頓時來了氣,把飯盒往床頭一扔,開始罵罵咧咧:“趙芸你醒了就趕緊給我出院!就頭上那麽一個小傷口,你裝什麽病號呢你!再說是你自己摔著了,我好心送你來醫院,你還賴上我了你!我可告訴你,等你們家江營長回來,我就告訴他,讓他趕緊把你送回村裏!”

趙芸有心想問一句:“大姐你誰啊?”奈何頭上驟然傳來了鑽心般的疼痛,直疼的趙芸忍不住蜷縮起身來,最後疼暈了過去。

那個婦女還以為趙芸這是又開始裝了,根本理都不理,還是護士聽見了病房內的吵鬧,前來查看才知道,趙芸是真的疼暈了過去。

……

吃完早飯,沈綰笛就又回屋裏來補覺了,昨晚沒有睡好,再加上腰酸背痛的,沈綰笛實在是不想動彈。

新婚頭一天也沒什麽事兒,季晏禮就也跟著回屋裏來了,看著沈綰笛疲憊的窩在**,罪魁禍首十分心疼。

“我給你按按?”

沈綰笛好奇問道:“你還會按摩呢?”

季晏禮誠實的搖搖頭:“不會,但是部隊裏有專門的手法來緩解疼痛,你要不要試試?”

沈綰笛半信半疑的趴下,讓季晏禮給她按,季晏禮一邊按著一邊問:“感覺怎麽樣?”

“挺好的。”

“力度合適嗎?”

“嗯——”沈綰笛被按昏昏欲睡,最後直接就給睡著了。

季晏禮探頭看了看已經睡著的沈綰笛,笑了,又按了會兒覺著差不多了才停下。

季晏禮昨晚也沒怎麽睡,見沈綰笛睡的香也覺得困了,幹脆躺下摟著沈綰笛一塊兒睡。

這一覺睡得踏實,醒來都快11點了,沈綰笛一動,季晏禮也就醒了,迷糊間又把沈綰笛往自己懷裏帶了帶。

迷糊間問:“腰還疼嗎?”

“不疼了。”

季晏禮捏捏沈綰笛睡的紅撲撲的小臉蛋兒:“那還睡嗎?”

沈綰笛扒拉開季晏禮的手,坐了起來,看看表後,說:“不睡了,都該吃晌午飯了,再睡爸媽就該說了。”

跟公婆住在一起就這點不好,有點什麽事兒都能知道。

季晏禮也坐起來:“沒事兒,爸媽很通情達理的,不會說你,再說,還有我陪著你呢。”

沈綰笛笑笑,起來準備去洗漱室洗漱,季晏禮突然叫住她,說:“咱們晌午不給家吃。”

“那去哪兒?”

“我約了朋友去聚餐,剛好帶你去認識認識他們。”

……

沈綰笛收拾好厚,就跟著季晏禮來到了一家西餐廳的包廂裏,到的時候人已經齊了,就差季晏禮和沈綰笛了。

季晏禮給屋裏的人介紹道:“這是我愛人,沈綰笛,綰笛,這是年哥武潤年,這是嫂子李翠紅,這是浩哥佘浩和嫂子吳麗明。”

沈綰笛跟著季晏禮一一叫人,嫂子李翠紅應了後,拉過沈綰笛坐下:“哎哎,快坐下,坐下。”

吳麗明也是衝著沈綰笛笑笑,招呼沈綰笛坐下。

季晏禮坐下後問:“怎麽不把孩子都帶過來?”

武潤年道:“帶他們過來幹啥,小孩子不懂事兒,鬧的慌。”

佘浩:“就是,咱們大人們聚聚就行了。”

季晏禮是三人中最小的,但卻是三人小團體中最有話語權的。

雖說都是一個大院裏長大的,但是三人得際遇發展卻是不同,年齡最大的武潤年沒趕上好時候,下鄉了幾年,直到78年高考才考回來,畢業後分配在了機關部門,現在是一個小小的科員。

妻子是在鄉下時娶的農村姑娘,雖說是從農村出來的,卻也落落大方,來了北京,也不膽怯,生了個兒子,現在已經上小學了。

而佘浩則是既沒當兵,也沒下鄉,一直待在北京城裏,在一個工廠裏上班。

吳麗明是京城本地人,跟佘浩是一個廠子裏的職工,結婚後,兩人因為是雙職工家庭,生活的得很不錯,一兒一女,倒是幸福美滿。

女人湊在一堆兒,談論的話無非就是衣服鞋子化妝品還有家庭和兒女,雖然李翠紅和吳麗明現在注重更多的是孩子,但是沈綰笛一個中學老師,也不至於插不上話,聊久了倒是也慢慢熟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