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二天又是天還沒亮的時候, 夏芙就被王雪叫了起來，旁邊的鄭倩倩也在睡眼朦朧中坐起了身。
夏芙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還黑著的天空, 頓感生活不易, 沒在賴床, 而是迅速穿好衣服下床，準備出門洗漱。
現在也沒個手機手表啥的, 夏芙也摸不準現在是幾點鍾, 估摸著大概在五六點左右吧, 準確的時間卻是不知道了。
因為有陸誌強的幫忙，接下來的日子夏芙都輕鬆了許多，有這麽個身強力壯的壯漢幫著幹農活, 夏芙簡直偷懶的不行。
雖然如此, 但因為秋收的原因，從沒幹過農活的夏芙, 也漸漸被鍛煉了出來，幹起活來再不如第一天一樣, 沒幹多久就感覺快要暈倒的樣子。
體力上是一天比一天好了，當然也因為最近的勞累, 手上的繭子都長了一層了, 不過至少也再不會長個水泡了。
秋收的時間其實並不長，加上農民們日趕夜趕的, 陸家屯的田地也沒有別的村子多, 也就距離秋收結尾也沒多少天了。
最明白的表現便是現在分給大家的田地不再是各幹各的了，而是劃分在一塊幹活, 就比如知青點都被分配在了一塊田地上幹活，這也就導致了陸誌強無法再繼續偷偷幫著夏芙幹活了。
不過好在剩下的田地也不多, 知青點的大家夥一塊兒幹，比以往更早的就下工了，相較於從前，每回下工回去後的腰酸背痛，現在雖說不能說是毫無感覺，但至少身體輕快了許多。
自從陸誌強不能過來幫夏芙幹活後，兩人就沒怎麽見麵了，畢竟還處於秋收當中，他們也沒有時間私下見麵。
陸誌強為了夏芙的名聲著想，也不敢直接去找夏芙，隻能強忍著心中的想法，偶爾從知青點幹活的田地上路過，以期能偷偷看夏芙一眼，當然動作非常小，絕不會被別人看出來，至少夏芙就沒有發現。
就這麽接連勞作了半個多月，浩浩****的秋收隊伍終於迎來了圓滿大豐收結局，今年又是風調雨順的一年，秋收的結局是滿意的，農民的辛苦得到了回報。
將所有的糧食都收進了村裏的糧倉後，村民們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累且滿足著，
指揮著村民，將所有處理好的糧食挨個運送進糧倉後，大隊長陸有才和支書陸有道便站在了糧倉門口，欣慰地看著堆滿了糧食的倉庫。
陸有道說，“今年又是個豐收年啊，看來年尾的時候大家都能分到不少的糧食了，今年過年也能過個好年了。”
像他們這一輩的人都經曆過不少的災難年代，深知糧食的重要性。
陸有才點點頭，“等過兩天選個天氣好的日子，你就帶著村民將公糧運去鎮上交了吧。”
隻有把收獲的糧食先交了公糧，剩下的糧食才能輪到他們村民分配，也隻有這樣糧食才能盡快的分到每一位村民手上。
“中。”
秋收的結束意味著村民們繁重的勞作結束了，接下來便是放了幾天大假，讓大家都能夠處理自己家的事兒。
等到交了公糧之後再按工分分配糧食，各家各戶領到了屬於自己的糧食後，今年一整年的辛苦才算是圓滿的結束。
不過這些都和夏芙沒有關係了，她隻知道秋收終於結束了，休息的第一天，整個知青點的知青全部都賴床了，一覺睡到太陽曬屁股。
等到夏芙被叫醒，已經是最後一個起床的了，麵對王雪打趣的目光，夏芙也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你可真是能睡。”鄭倩倩在一旁撇著嘴說的。
夏芙已經感覺以及和鄭倩倩越來越合不來了，鄭倩倩這個人怎麽說呢，嘴巴有點得理不饒人，而且說話也感覺不經過大腦一樣，每次說話都感覺怪聲怪氣的。
不過夏芙現在是一般都不怎麽搭理她了，氣氛一瞬間尷尬了許多，這時候王雪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快起床收拾一下吧，我們準備上山了。”
夏芙一邊穿好衣服，一邊疑惑的問道，“上山幹啥呀？”
王雪笑了笑道，“每年秋季的時候，山上的果子最紅最甜，秋說的任務完成後，村裏就會組織村民們上山采野果，采山貨，這也是村民們收入的一部分來源呢。”
夏芙秒懂，城鎮裏可沒有野果子山貨可以采摘的，需要這些都是要從供銷社或者百貨商場購買的。
而村裏可方便多了，連綿不絕的山脈上，有著許多的野生野果子和野生的山貨，可以供村民們采摘，等到村民們將這些東西處理好之後，就可以在統一販賣到城鎮裏的供銷社中，這樣也能增加一些收入。
即使不把這些賣出去，也能留在自家增加一些零嘴兒或者過年招待親朋好友的食物。
不過，夏芙還是問道，“我們知青也去采摘，會不會引起村民們的不滿啊？”
陸家屯這邊雖然靠山，但一般大家隻在外圍接近中圍的地方活動靠近深山裏麵，確是不敢再進去了，這樣采摘的地方也是有限的，他們知青到底是全國各地來的，不是土生土長的陸家屯的人，如果他們也去采摘的話，豈不是占用了村民們的資源了。
“你放心好了，這是大隊長同意了的事兒，再說山這麽大，野果子山貨的成熟期也就在這段日子，村民們也摘不完，等晚些去摘說不定都老了，那口感肯定差了許多，再來一場大雨，那得打落多少的果子山貨啊，與其浪費了這些，不如讓知青們一起去采摘，反正知青點的知青總共也就不到十個人。”
聽到這夏芙也就安心了，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在這個吃不飽穿不暖的年代，這些都是重要的物資。
快速的收拾好自己，隨著其她三人走出門外，門外男知青們已經收拾好，三三兩兩的湊在一堆聊天。
見女知青們都出來了，馮之軒率先走上前來道，“你們可算都出來了，我們也快跟上村裏大部隊的腳步吧。”
其他的男知青也都圍了上來，說說笑笑，其中就是鄭倩倩最開心了，和男知青裏的韓學斌還有沈建設，聊得相當火熱。
說完大家都準備一同向著上山的方向走去，這時候王雪叫住了大家，“你們是不是忘了帶什麽東西了？”說著提了提手裏的背簍。
夏芙這才想到，現在可沒有現代那樣豐富的裝東西的工具了，這些編製的背簍倒是成為了重要的裝東西的工具了。
夏芙上前拿起屬於自己的背簍，想到這背簍的來處，夏芙內心一動，腦中倏地閃過陸誌強堅毅的臉龐。
還記得當初在山上時，陸誌強看她沒有屬於自己的裝東西的背簍，就說過要做一個送給她，手上這個大小合適的背簍正是後來陸誌強悄悄送過來的。
背簍編製的很緊實，一些邊邊角角都被打磨的很平整，絲毫沒有什麽凸起的刺，而且這個背簍的大小高度正好適合夏芙背著，拿在手上也沒有多少重量，裏麵空間又大，背起來輕快多了。
其她女知青初次見到夏芙提著這個背簍回來的時候，還驚訝於這個背簍的做工，紛紛向她打聽，這是誰做的，被夏芙推脫說是托村裏人在縣裏買的，做工比村裏大部分人背的背簍要細致多了，不過價格也在那裏，這才打消了大家的疑慮。
因此夏芙這個背簍也算是知青點的獨一份，畢竟其他知青的背簍大部分都是托村裏人給幫忙編製的，做工自然比不上陸誌強給夏芙做的這個細致的背簍了。
背上背簍，拿起王雪整理好的以前裝糧食用的麻布袋子，跟著其他知青們，帶著一塊向著上山的路走去，一路上不時的碰見村裏人，背著竹筐麻袋進山。
因為要進山的中圍，為了安全起見，不能太早去，隻能等到太陽都升起來了，周圍明晃晃的，才相對安全些，采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反正秋收已經過去了，他們後麵有的是時間。
越靠近山裏碰見的村民越多，大家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大人在前麵走著，周圍小孩子們嘻嘻鬧鬧地圍繞著打鬧。
男女老少人都不少，夏芙估摸著除了送公糧的，大家夥都來了，有些男人手裏還拿著棍子或者刀子，看樣子估計是安排保護村裏人的壯漢。
隨著越發的靠近山上，周邊的樹上結滿了紅彤彤鮮豔的果子，已經有不小的小孩率先爬上了樹摘果子去了，摘到果子把果子放在衣服上擦了擦，就伸進了嘴裏吃了起來，稚嫩的臉龐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夏芙想到，也許一年之中隻有這個季節才能讓孩子們能夠有點零嘴吃，所以這會兒也就吃的不亦樂乎了起來，其他村民們也在時刻關注著孩子們的動向，對於山裏的果子野菜山貨，這些孩子們也是從小跟著大人們上山采摘，自然也就明白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了。
隻是一些安全問題，還是需要大人們特別的關注。
碰到周圍的果子山貨多的地方，就三三兩兩的村民們搭伴前去采摘。
一時之間，整個山上漫山遍野的都是說話打鬧的聲音，好不熱鬧。
山上本無路，走的人多了就有路了，隨著越發的靠近，周圍的路也越來越窄，看得出來，平時村民們都在外圍活動，隻是因為秋收結束，大隊長組織了村民們才敢進入山的中圍活動。
上山的路不如現代那樣修複過的平整的路，現在的山路，走起來特別的費腳，但可能因為周圍熱鬧嬉笑的環境，夏芙也沒覺得累，反而渾身充滿了動力。
等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最後的大部隊終於停了下來，隨即入眼的便是漫山遍野紅彤彤的野果子，還有遍布的鬆子，山核桃等一些山貨。
一瞬間夏芙仿佛被包圍了一半，在城裏哪見到過這個場景，一時間看著這美好的場景呆住了。
這時候旁邊一陣拉力，“小芙，你發什麽呆，快和我一起去摘野果子和山貨吧。”
大部隊剛一停下，人群瞬間四散而開，紛紛向著周圍的山貨野果子奔去，隨即便動起手來，大隊長甚至組織了不少壯漢，拿著長長的棍子敲打樹上的果子和山貨，使其能夠掉在地上，讓村民們能夠更容易的收集起來，好在秋天的地上鋪滿了枯黃的樹葉和雜草，果子掉在地上倒也不會摔爛了。
還有不少的果子和山貨直接砸在樹下等著的人身上，幸好東西都不大，砸在身上也不痛，反而增加了大家的樂趣。
村民帶的背簍麻布袋都不少，不過周圍的野果子山貨也不少，看來這次大家又能來一次大豐收了，隻看你能裝多少就能帶走多少。
“哦哦，好。”夏芙回過神來，連忙也加入了采山貨的大部隊當中。
所有人帶過來的袋子和背簍都眼見的膨脹了起來，夏芙還看到不少村民們把裝滿的麻布袋背上馱著下山了，不知過了多久從山下又上來了不少提著麻布袋的村民們，來來回回的。
這也是村民們家裏人口多，可以分工合作，裝滿了就拿回家去，把袋子空出來再拿過來。
知青們就沒有這個便利了，不過他們用來裝糧食的麻布袋也不小，裝滿這一大袋，估摸著也能有個五六十斤，他們沒有拖家帶口的，有這麽五六十斤也夠自己吃了，多的還能拿去縣裏供銷社售賣換點錢呢。
夏芙因為有空間這個便利，在往麻布袋裏裝山貨的同時也偷偷倒騰了不少放進空間內，因此在其他人都快裝滿大半麻袋的時候，夏芙還隻裝了一半不到。
就連周圍的小孩子也在打鬧嬉戲中撿了半袋，都比夏芙看起來多，好在周圍人多，也沒人注意夏芙，大家都忙著自顧自的采摘呢。
就在夏芙偷偷往空間偷渡了不少野果子和山貨之後，終於才慢慢開始把自己的布袋子裝滿，兩個小時過後，夏芙的麻布袋也裝滿了，知青們把大家裝滿的布袋都集中在一塊地方放著，留個人看守，其他人就四散到周圍去嚐嚐鮮了。
畢竟他們裝東西的麻布袋有限，能裝滿這一袋子，五六十斤已經很不錯了，但是現在時間還早，大家還空著肚子，可以吃一點。
“小芙，你要和我一塊去那邊嗎？”王雪指了個方向，知青們都結伴的三三兩兩的離開了。
夏芙笑著搖了搖頭，“王姐，我第一次碰到這種場景，想一個人在周圍轉轉。”
王雪也沒有強求，隻是叮囑道，“那你可千萬別往深山裏走去，那邊危險，隻在附近轉轉就好，有什麽事就大聲呼救。”
王雪也能理解，城鎮的孩子哪見過這種集體上山采摘山貨的場景，也沒見過這大片的山貨果子，自然好奇的很，每一個剛從城市裏下來的知青們都會這麽好奇，王雪自己也不例外，自然對夏芙也能理解。
“嗯，知道了。”
隨後夏芙選擇了一個人不多的方向走去，也沒敢走太遠，依稀還能聽到遠處熱鬧的嬉笑聲。
這山裏的果子大部分是一種紅彤彤的圓果子，比蘋果小一點，比葡萄大一些，夏芙不認識叫不出名，不過夏芙也吃了一個，味道酸酸甜甜的很可口，一些山貨夏芙就認識。
不過這邊也有不少的野葡萄和野樹莓，個頭大小都和現代的差不多，隻不過口感上略微酸一點，隻是數量不多，這些野生葡萄樹莓隻能人工上手采摘，不能用棍子打落下來，因為外皮太脆弱了，很容易打破，掉在地上基本上就破了。
而這些野葡萄的位置也不高，因此這些大部分都是被村裏的小孩上手采摘，直接現場吃了，村民們也覺得不好儲存，裝都不好裝，還不如直接吃了。
想到自己背上的背簍還沒裝滿，夏芙一路上也收集了不少果子和山貨，當然也成功偷渡了，不少進空間。
還不小心走到了一片野生葡萄區，周圍有不少的野葡萄和野樹莓，這邊的樹比較密集，擋住了大部分的路，夏芙也是從兩棵樹之間擠進來，才能看到這片野生葡萄區，大約看起來有四五十斤的樣子，看了看周圍沒什麽人，夏芙趕緊上手采摘，放進空間內。
夏芙比別人最大的優勢就是有個空間，這些相對於別人不好采摘裝的野葡萄，野樹莓，對於她來說收集起來容易的很，等以後有機會可以拿出來曬成果幹，別看這四五十斤，聽起來很多，曬幹了水分估摸著就要去掉一大半的重量了。
夏芙還拿了串野葡萄在手上，現在天氣還是有些熱的，吃點酸酸的野葡萄也爽口，一邊走一邊趁機收了些山貨，背後的背簍也被裝滿了，麵上大部分裝的野生葡萄，這也可以帶去給其他知青嚐嚐了。
自己大半個月前托王雪帶去縣城郵寄去s市的家信爸媽因該也收到了吧，這個年代就這一點不好，交通太不方便了，聯絡大部分隻能靠信件。
等過幾天她把這些野果子野葡萄樹莓曬成果幹，再把山貨整理一些寄去S市，這樣也能讓夏家在今年過一個好年，反正自己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
這麽想著，夏芙覺得逛的差不多了，也就往回走了，走回去才發現，知青們大部分都回來了，正圍坐在堆放的麻布袋周圍，各自的麻布袋都做了相應的標記，因此也不會出現認錯的情況。
“回來了！”
王雪熱情的招呼夏芙坐下。
夏芙坐下後，將背後的背簍取下，將裏麵的野生葡萄分給坐在周圍的知青們。
“謝謝夏芙。”
“謝謝。”
周圍知青也不客氣，接過就吃了起來，周圍野葡萄雖少，但也不是找不到，隻是不好儲存，大家也就沒有重點采摘它。
鄭倩倩看了看夏芙的背簍上麵大部分都是野生的葡萄，“夏芙，你采這麽多野葡萄幹啥，又不好保存，回頭吃不完就爛了，還不如多采一些山貨呢，可以賣錢，還可以寄些回家裏去。”
夏芙笑了笑道，“吃不完的回頭可以把它曬成果幹吃啊。”
鄭倩倩有看了看夏芙框裏的野葡萄，嫌棄的說道，“就你這點葡萄曬幹了才多少啊，費這力氣背它回去幹啥？”
就夏芙這個背簍而言，最多隻能裝二三十斤東西，就算全部用來裝野葡萄，曬幹後的野葡萄也沒幾斤了。
夏芙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淡淡的說道，“那也沒費你的力氣。”
“唉，你……”鄭倩倩看著夏芙，可對方沒有絲毫理會她的意思。
隻能嘀咕的小聲說道，“哼，好心當做驢肝肺。”
王雪打圓場的說道，“好了好了，小芙，你這些山貨要寄些回家嗎？”
“嗯，要的。”
不說空間裏的山貨，就自己撿的這一麻袋山貨她都吃不完，賣錢的話也沒想過，畢竟來的時候，夏媽媽和夏大哥都給了她不少的錢和票據，待在這麽個偏遠的農村，也用不到錢和票據。
“那等下個星期我們一塊去縣城吧，你自從過來了之後就還沒去過縣城呢。”王雪道。
“好啊，王姐，你這些山貨也打算寄回去嗎？”
王雪看了看自己的麻布袋，笑了笑說道，“不全是，我還會再上山的，一部分山貨賣錢再寄一部分回家。”
王雪家裏兄弟姐妹多，她是上麵的老大，正因為家裏兄弟姐妹多，所以才貧困的很，雖然住在城鎮，但也是吃不飽穿不暖，僅靠著父母作為工人微薄的工資養育這眾多兒女。
每年王雪都會寄口糧和賺的錢回家，以此來補貼家用，因此每當秋收過後，上山采摘的季節，她都會比別人多上山幾趟，雖然越到後麵采摘的越少，但多少能拿到供銷社換些錢，還能預留一部分山貨寄回家。
很多知青都是這麽幹的，畢竟家裏有條件的很少，大部分還是貧窮的人家，甚至城鎮裏過得還不如村民呢。
夏芙也沒在問什麽，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現在這個時代每家都困難，能夠吃飽穿暖已經是很不錯的生活了。
不過後麵夏芙也不打算再上山了，她空間裏就收集了不少，這山上的山貨野果子都是頭兩天的最新鮮最好，等到後麵采摘的都差不多了，質量上就不行了，而且數量也少，不多跑幾趟，就連一麻布袋估計都裝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