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君上偷偷愛慕卑臣【6更】
☆昏君我啊,也很鮮嫩☆
錚——
冷箭破空。
“啊啊啊啊!!!”隨著一聲嘶聲裂肺的慘叫, 所有人醒過夢來,箭鏃並沒有紮入白清玉的後背,也沒有紮入梁羨的心竅, 而是釘在周普的大腿上!
對於眾人來說, 他們根本感受不到定身卡,在於他們看來,冷箭射來隻是一個刹那, 誰知道這期間足足空出了兩分鍾。
白清玉聽到慘叫一愣, 眼前的梁羨憑空消失,他急切的轉過頭去, 卻看到梁羨好端端的站在自己背後, 負手而立,一偏高深莫測的模樣。
“君上!”白清玉搶過去,抓住梁羨的手臂,上下左右反複檢查, 道:“可傷到了哪裏?”
梁羨擺擺手:“無妨,不曾受傷。”
白清玉狠狠鬆了一口氣, 但下意識覺得不對勁兒, 旁人不知情,還以為梁羨從小習武, 但白清玉清楚得很,梁羨根本不會武藝,怎麽可能瞬間閃現到自己身後去?
除非……
定身卡?
周普慘叫的跌在地上,眾人始料未及,還是梁羨最為鎮定, 揮揮手:“罪賊周普, 意圖謀反, 來人,押解起來,等待天子回都處置。”
“是!”
姚司思衝上前來,和幾個虎賁軍一起押解著周普離開。
周普腿部中箭,完全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稀裏糊塗,疼得他呲牙咧嘴,被虎賁軍左右架著,拖死狗一般拖出了祭祀會場。
梁羨環視了一眼諸位卿大夫,對祭酒笑眯眯的道:“祭酒,良辰吉時可過了?”
祭酒顫巍巍的道:“沒、沒,回梁公,吉時還趕得上。”
“那便好,”梁羨道:“請祭酒主持祭祀罷。”
“卑臣敬諾!”祭酒趕緊應聲,諸位卿大夫也被震懾的不敢多說一句,公孫夙帶領著自己的軍隊退出會場,祈雨祭祀順利舉行。
梁羨以周王室卿士的身份蒞臨祭祀,完畢之後對公孫夙親和微笑:“公孫,合作愉快,此次能順利扳倒周普,公孫功不可沒啊,一會子晚間還有祈雨的燕飲,公孫務必出席。”
公孫夙拱手道:“當然,還等著梁公兌現諾言呢。”
晚間還有祈雨的燕飲,在周王宮舉行,眾人祭祀完畢,匆匆趕回周王宮,梁羨又是更衣,又是沐浴,又是焚香,一通折騰下來,天色已然昏黃,到了燕飲時分。
梁羨來到周王宮的燕朝燕飲大殿,眾人俯首拜見,態度恭恭敬敬,梁羨一眼就看到了衣冠楚楚白衣勝雪的馮巫。
他揪住馮巫,拉到偏僻的角落,低聲質問道:“你說定身卡的用處,便是用來抵擋冷箭麽?”
馮巫點點頭。
梁羨又問:“你既然已經預料到了周普會安排冷箭,為何不直白的告知於孤,讓孤早作提防,你這樣豈不是浪費了一張珍貴的定身卡?”
馮巫一笑,含糊其詞的道:“這個……馮也有看不清楚的時候。”
“看不清楚?”梁羨道:“你是老花眼還是青光眼?”
馮巫道:“君上稍安勿躁,這樣豈不是更好?”
“哪裏好?”梁羨反詰
馮巫高深莫測的道:“君上還不明白麽?在君上的心中,定身卡何其珍貴稀有,但在關鍵時刻,君上願意消耗珍惜卡片,來換取丞相無恙,這是為何?”
梁羨愣住,似乎是在消化馮巫的提問,緩緩的道:“因著……孤不想讓丞相出事。”
馮巫追問:“為何君上不想讓丞相出事?”
“廢話,”梁羨順口道:“當然是因著孤……”
他說到此處,突然卡住了,咳嗽了一聲道:“當然是孤用、用得著他。”
“是麽?”馮巫笑道。
梁羨嫌棄的道:“罷了,不與你廢話了,孤一與你說話,便渾身不舒坦,你離孤的白菜遠一點,聽到沒有?”
馮巫挑眉,梁羨口中的“白菜”,自然是姚司思了。
梁羨轉身離開,白清玉後腳便進入了燕飲大殿,走到馮巫跟前,道:“你日前所說的答案,到底是什麽?”
馮巫道:“雖君上還未親口承認,但丞相想要的答案,顯而易見了。”
白清玉皺眉,馮巫又道:“祭祀之時,君上消耗定身卡相救丞相,這個答案,還不夠麽?”
白清玉若有所思的道:“果然是定身卡……”
“君上!”梁羨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呼喚,轉頭一看,是自家水靈靈的白菜——姚司思。
姚司思走過來,手中端著羽觴耳杯,給梁羨敬酒道:“祝賀君上馬到成功,扳倒周普那個奸佞。”
梁羨豪爽的將酒水一飲而盡,姚司思剛要飲酒,梁羨已然將他的羽觴耳杯從手中抽出,道:“思思,你還太小,不能飲酒。”
姚司思不服氣,道:“可是……卑將隻比君上小半歲。”
梁羨:“……”差點忘了,昏君我啊,也很鮮嫩。
梁羨道:“那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姚司思追問。
梁羨大言不慚的道:“孤的酒量驚人,百鬥不醉,思思你喝醉酒之後會碰到壞人的。”
姚司思臉頰猛地通紅,一下子想到了醉酒之後與馮巫纏綿的場麵,咳嗽了兩聲,岔開話題道:“君上,丞相何時與馮謀主走得如此近了?他們已然聊了好一會子。”
梁羨轉頭去看,果然看到了白清玉與馮巫站在一起,二人都是白衣飄飄,又都是身材高大,氣質出眾的類型,並肩而立簡直便是顏值組合,令不少來來往往的人駐足注目。
白清玉正在與馮巫說些什麽,不知說到了什麽好笑之處,二人竟齊刷刷露出了笑顏,當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梁羨撇撇嘴,端著羽觴耳杯走過去,道:“才過了一日,丞相與謀主竟如此惺惺相惜,無話不談了?”
馮巫拱手道:“君上與丞相想必還有要事詳談,那馮便先告退了。”
白清玉點點頭,對馮巫道:“白某人府上存了一壇好酒,若是哪日謀主得空,到府上一敘,白某人定然掃榻相迎。”
馮巫笑道:“那馮恭敬不如從命了。”
梁羨看著馮巫離開的背影,淡淡的道:“還掃榻相迎?你不是頂看不上馮巫麽?怎麽,還沒幾天,就被馮巫勾走了魂兒?”
白清玉淡淡的道:“因著馮謀主告訴了卑臣一個秘密。”
梁羨奇怪:“秘密?”
白清玉道:“一個關於君上的秘密。”
梁羨心中警鈴大震,我的秘密?馮巫那個老花眼,不知又看到了什麽亂七八糟的,不會是孤的隱私罷?
梁羨道:“既然是孤的秘密,那丞相必須全部告知。”
白清玉挑眉:“君上一定要令卑臣說麽?”
“自然!”梁羨信誓旦旦:“快說!”
白清玉微微頷首,道:“馮謀主說……君上在心竅之中,偷偷愛慕卑臣。”
“什麽?!”梁羨瞪大了眼睛:“誰?”
白清玉篤定的道:“君上。”
梁羨不可置信的再問:“愛慕誰?”
白清玉對答如流:“愛慕卑臣。”
罷了,又淡淡的補充了一句:“君上臉紅了。”
梁羨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麵頰,立刻否定:“什麽亂七八糟的,孤去那麵了!”
說罷,幾乎是落荒而逃的離開,心竅瘋狂顫抖,猶如得了心髒病一般。
梁羨大步離開,躲到燕飲大殿的角落,避開白清玉的目光,這才稍微停下來,呼呼的喘著氣,抬起纖細的手掌,按在自己的心口上,心跳的太快了,幾乎從腔子裏蹦出來。
“梁公!”有人輕輕拍了梁羨後肩一記。
“啊……”梁羨正在出神,做賊心虛驚了一跳。
那人也被嚇了一跳,震驚的道:“梁公?你怎麽了?臉很紅啊。”
梁羨回頭一看,狠狠鬆了一口氣:“是你啊……”
原是公孫夙。
公孫夙抬了抬羽觴耳杯:“本公孫是來給梁公敬酒的,哪裏都找不到梁公,原是躲在此處?”
梁羨咳嗽了一聲,挺直腰板,道:“孤回敬公孫。”
二人敬酒一回,公孫夙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環顧左右,做賊一般低聲道:“梁公,你日前說過,會答允本公孫一個條件,如今可以兌現諾言了麽?”
梁羨挑眉:“公孫想好開什麽條件了?”
“自然。”公孫夙笑得一臉“奸猾”,與他那清秀的容貌一點子也不匹配,違和到了極點。
梁羨道:“什麽條件?”
公孫夙突然有些“扭捏”,支支吾吾說不出口,確認再三,身邊沒人,這才對梁羨招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壓低了可聲音道:“梁公,你不是個昏君麽,應該很有那方麵,就那方麵的經驗罷?”
“哪方麵?”梁羨奇怪。
“就那方麵!”公孫夙焦急的對梁羨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暗示他。
又道:“倘或本公孫想將一個人搞到手,但他武藝太過高強,本公孫打他不過,我該怎麽辦?”
梁羨驚訝道:“你想睡誰?”
公孫夙擺手:“你別管,傳授經驗便可以。”
梁羨環視四周,篤定的道:“淬火?”
“嘖!”公孫夙發出一聲單音,但沒有否定。
梁羨瞬間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撫掌感歎道:“人家把你當主公,你卻想睡了人家。”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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