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俗話說的好,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身體好才是真的好。當你們不開心的時候，不妨想想我”
“我隻是發了個燒而已，現在他們每天一有空就跑過來看著我, 把我當要死的一樣, 實在是太不禮貌了”
“還有, 針對之前毛蛋所說的克人一事，我承認我之前下結論太早了，現在的我非常十分以及相當讚同你說的, 姓莊的是有些克人本事在身上的”
……
寫下這封信的時候，歲歲還在醫院
不是上次的那個醫院，也不是上次發燒的原因
而是
時間往前倒推一天
經曆了一個奇奇怪怪的夢，又經曆了發燒住院各種事情，尤年年不放心就給歲歲請了幾天假, 再加上周末兩天，讓歲歲好好在家裏養養病
雖然, 她的養病，指的就是去陳家的小洋樓裏吃吃飯, 蹭些人參海參雪蓮花之類的補品, 再在家裏看看電視聽聽歌, 再出去外麵公園裏逛一逛, 練練琴練練口語
可是讓阮星琪等一棟樓的小子羨慕得不行, 他們也想啊
但是隻能看看，學不來的
休息好了，等到星期一了, 歲歲元氣滿滿原地複活，重回校園
雖然歲歲覺得她不回來也可以的, 她在家呆著挺快樂的
但是無奈上不上學，不是小孩子能夠決定的事情，就算尤年年對歲歲的基本要求其實就是好好活著，但是這上學還是得上的，小孩子哪裏能不上學呢？
一回到學校，歲歲就引得眾人紛紛圍觀
他們班上孩子生病不奇怪，但是這種一請假就是好些天的，那可是太讓他們好奇了。
“歲歲，有不舒服的你要說哦”文小花作為後桌相當自責，然後表示，“下次真不舒服，我可以送你去醫院”
這是對於合法逃課念念不忘的人
“嗚嗚嗚我錯了，歲歲你不舒服，怎麽不和我們說啊”阮星琪幾個內疚又心虛
他們屬於常年下課就失蹤的，是這個年紀段正常的喜歡活蹦亂跳的小孩子
是靠不住的
歲歲在心裏給他們打叉叉，對於他們的話那是聽聽就差不多了
“你們這兩個，小獻請假就算了，怎麽你也是呢？這病兄病妹坐一起的，要不你們換個同桌看看？”莊和裕嘴欠
歲歲氣呼呼的，覺得這人真的個討厭鬼，什麽病兄病妹，雌雄雙病的
“都離我遠一點，你們打擾到我呼吸了”
歲歲用書本拍拍桌子，瞪著黑溜溜的大眼睛，驅趕這一群裏裏外外看猴一般的人
“喲謔，你還呼吸呢？”莊和裕手欠地揪揪歲歲的頭發，沒用力，但是非常煩人
“你這一天天的蹲在位置上的，能有呼吸嗎？走，我們去外麵呼吸”莊和裕說著把人拉起來
“他們外麵在打球，我們去看看”
現在是課間操的時候，但是因為初高中的在舉辦球賽，就取消課間操了
“我不去，你們好煩”
歲歲瞪著眼睛，一巴掌拍開莊和裕的手，對什麽球賽的沒想法，隻要這些人離她遠一點，她的呼吸就暢快了
但是
很明顯，歲歲的話在這群並不成熟的小哥哥小姐姐們手裏完全沒用，一群人各說各話，自顧自的，拖著歲歲就出來了
歲歲：……
她討厭熊孩子
在一群人連拉帶抱的動作下，歲歲被帶到了操場處
這會兒裏麵正在打球，打球的就是中學部的，初中高中都有。但是無論是初中的還是高中的，一個個人高馬大全是1米8上下的
他們分為兩隊，一隊白的，一隊紅的，兩群人穿著球服，追著一個球球在裏麵搶來搶去跳來跳去，撞來撞去的
一個個滿頭大汗，濕漉漉的，看著就
黏糊糊的
歲歲就，不是很感興趣
她就是個有小潔癖的愛幹淨的不喜歡出汗也不喜歡動的人
看著這一個個人在球場跑上跑下的，聽著周圍人激動的尖叫聲，歲歲恨不得捂住耳朵，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搶球
這搶一個球有什麽好玩的？實在不行她湊點錢一人一個球不好嗎？
歲歲難以理解
不過歲歲這種小崽子不能理解，那些個青春期的少女們相當理解了
這些個籃球隊的人不管年齡多少，但是人和五官都已經張開了，一個個人高馬大，陽光清爽，又帶著滿滿的少年氣，在球場上拚搏
就，很多女孩子都忍不住尖叫
“好帥好帥，祝光好帥啊，一會我要去送水”
“別吧，我還是覺得陳氏兄弟倆帥，這真不愧是雙胞胎啊”
……
哦，對了，這裏麵還有兩個熟人，就是陳小江和陳小米兩個，穿著紅色隊服，頭發寸頭，皮膚微黑，堅毅俊朗，在裏麵呼聲很高
用她們的話說就是，一看就很有安全感
在一眾建國衛國建設之中，他們的名字也很好聽
這陳小江陳小米純粹就是家裏人叫大小名，兩個人的大名是陳旻江，陳旻米，兩個人在學校挺出名的
長得高顏值高，在一眾沒長開的同學中別提多顯眼了
然而這些和歲歲無關，聽著那邊初高中部的女孩子們愛慕的話，她隻覺得
她們眼瞎了
這些人都很煩的，隻會揪她頭發，話還超多，一身臭汗
歲歲不懂，歲歲不明白，她一個小崽子不懂這些少女心事，隻覺得聽著煩
一直到
“我聽說他們有對象了”那邊竊竊私語起了八卦
歲歲的耳朵支楞了起來
“之前他們和祝光就為了那人打了一架”
嗯？歲歲眼睛亮了幾分
“那人還是高中部的，比他們大，聽說啊，是新過來的老師”
！！！
歲歲忍不住往她們這邊移了移，大眼睛亮晶晶的，這個她愛聽咧
“哎，怎麽和我聽到的不一樣？我聽到說是高一的學姐，就是超級漂亮，據說家裏是大將軍的那個徐佑盈，他們三個都喜歡她，三追一”
“我的媽呀，這麽精彩嗎？但是我怎麽記得不是她，是隔壁班的鍾珊？我上次還看到她們那個”
歲歲：！！！
“真的假的？哪個啊？”
“就是那個”
一群人八卦地圍在一起，最後臉紅紅的，磕磕巴巴
“牽，牽手啊”
“好大膽”
“好浪漫”
……
歲歲聽得精精有味，把事情記在心裏的小本本裏，打算等他們以後再手欠的話，她就去威脅他們
這大孩子的生活，好豐富哦
你愛我我愛他他愛她她愛她
有意思
歲歲從兜裏拿出瓜子一邊剝著一邊聽著，完全放棄觀察球場的情況，旁邊把她拖出來的莊和裕等人則是看入迷了
他們幾個沒長大的小男孩，就喜歡看這種，仿若看到了他們以後也是這般模樣
一群高高大大的少年肆意運球，然後球落到被幾個小女生談論的祝光手上，他一個蹦跳，然後一個三分球
球偏了一點，沒有進球，而是直接朝著人堆裏反彈過來
！！！
歲歲還在這裏聽得精精有味呢，就聽到各種尖叫聲，然後，那顆籃球直直朝著她砸了過來
“……”
然後歲歲再次回到了醫院
腦症**，而已
問、題、不、大
才怪
歲歲心裏羞愧，作為毛蛋的好朋友，她竟然不相信她，都是她的錯
這姓莊的，就是克她們
要不是他手欠把人拉出去，她就不會坐在那裏，就不會有球朝著她砸過來，她就不會在球砸過來的時候被狠狠推開直接從樓梯上滾下去，就不會腦症**！！！
都怪這個倒黴蛋
歲歲頭上抱著紗布，麵無表情地看著手上同樣綁著紗布的莊和裕，伸出小手，凶惡地看著他
“你給我走”
別出現在她的麵前
莊和裕尷尬一笑，一隻手用繃帶夾板綁著，這是之前球來了，他下意識擋了一下砸的
骨折了，但不嚴重，過幾天就好了
然後被用力一推的歲歲，恩，這會腦袋上還有個大包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莊和裕向歲歲道歉
說來這些都是意外，但是源頭確實就是他了
對此，歲歲的表現就是，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反正都是你們的錯
她小崽子最近真的是多災多難了
這樣想著，歲歲又拿出筆和紙，在寫的差不多的信上麵又添了一句
“上次那神婆還在嗎？快幫我去找她做做法，我最近，超級超級倒黴的，我打錢”
整個就是咬牙切齒，死不原諒了
眼看著自己的好兄弟是這個待遇，住在同一個醫院，知道歲歲情況跑過來看的溫獻也有些不忍心，推著輪椅過來，小聲勸道
“別生氣了歲歲，你看他手也骨折了，等到了肯定還得挨揍”
“真的？”歲歲狐疑的看了過來
“肯定的，他爸媽很嚴厲的”溫獻點了點頭
莊和裕他爸媽都是領導，兩個人都是非常嚴厲的人，平日沒時間管孩子，因此對孩子的教法就是
不聽話？打
惹事了？打
反正沒什麽是一頓揍不能解決的
看著溫獻直接揭自己的老底，莊和裕幽怨地看著他，隻覺得兄弟果然是靠不住的
他們倆這站在一起，一個腿瘸了坐輪椅，一個手骨折了綁繃帶，歲歲看著心裏的氣倒是消了一點
想到之前莊和裕的話，歲歲微微一笑，一臉無辜
“病兄病弟？”
莊和裕：……
看走眼了啊，這小朋友一點都不好惹的
**
因著這麽個意外事件，歲歲回學校的日期再次拖延，繼續在家裏補補補
這肉是沒長二兩的，愣是還補出鼻血了
歲歲就很幽怨
“不喝了，我要出去玩”仰著腦袋被擦著鼻血，歲歲悶沉悶氣地說著
尤年年一邊無語地給歲歲擦著鼻血，一邊又覺得雖然這補過頭了，但是還是有點用的
瞧瞧這之前蒼白的跟沒了幾天的臉，現在也有了幾分紅潤，果然以後可以多吃點好的
陳家也不是一無是處
“知道知道，把腦袋仰著，就這樣坐著，我去把碗洗了就出去”
尤年年給歲歲收拾好了，又收拾鍋碗瓢盆去了
歲歲仰著腦袋，睜著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屋頂，隔一會兒就軟綿綿地出聲
“好了沒？”
“沒有，你繼續”
……
一直到尤年年把碗洗好了出來才讓歲歲自由
母女倆收拾收拾了東西，就往樓下走去
幾天過去了，歲歲的腦袋上倒是沒綁著繃帶了，但是額頭還纏著一圈紗布，是摔下去摔到的
當然也不能說莊和裕當時做錯了，他那會還能想到幫著擋球已經很不錯了，畢竟那球要是直接砸在碎腦袋上可能更嚴重
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歲歲遷怒，她還是個不需要講道理的小崽子唉
一般來說，出去玩的話，如果是尤餘餘帶頭，那就會往各個供銷社商場古董街裏跑，在她看來，出門的意義就是花錢
她就是個喜歡看熱鬧的人
其他人的話，就會在附近的公園裏遊玩，山山水水的看著也舒服些
歲歲來這邊公園也來了好多次了，一過來這邊，母女倆逛了一下，然後尤年年就拿起紙筆開始畫畫起來
別看尤年年一天天很多時間都在家裏，但是好歹歲歲是個安靜孩子，一般不會主動給尤年年找事情，尤年年經常抽出時間就寫寫畫畫，半點不耽擱學業的
歲歲目的就是出來，倒也不在意尤年年畫畫不理她，別看尤年年在畫著畫，但是歲歲但凡多走兩米，那都得被冷眼看過來的
歲歲坐在擦幹淨的花台上，玩著笛子口風琴之類好攜帶的樂器
“歲歲，歲歲”
在這邊還沒呆多久呢，楊欣然就帶著小提琴跑了過來
她是上回歲歲在公園裏遇到的拉小提琴的那人
就上次歲歲給她來了一手以後，這人對歲說得多練練，深信不移，這邊就這麽幾個公園，歲歲還是經常遇見她的
每次一看到歲歲，楊欣然就會跑過來
“你聽聽我這次”楊欣然興衝衝的就給歲歲拉了一曲，比起上一次，這次明顯進步很多了
歲歲杵著下巴給她評價，提升是有，但是提升空間還有很多，就這幾次遇見來說，楊欣然的進步對歲歲而言真說不得大
她疑惑道，“外麵沒有教這些的學校嗎？”
楊欣然尷尬地笑了笑，道，“有是有，但是收費太貴了，我出不起錢”
這會兒高考恢複沒多久，像這一類的能參考的大部分都是家學淵源，家裏有人的，像她這種純粹愛好還是很少
願意出錢的話肯定也是能找到大師的，但是楊欣然家裏條件就一般，沒這個錢
但是楊欣然不想放棄，她就是出生普通家庭，小時候就喜歡學這些，但是家裏條件也不允許，這麽多年攢錢買了小提琴，全靠自己學的
外麵琴行老師水平和她倒差不差，教初學者差不多，深了也不太行
真正有水平的她碰不到人，也出不起那個錢，所以碰到歲歲這麽個懂的，就每每湊過來
聽到她說了，歲歲恍然大悟
“你拿我當免費勞動力？”她睜大眼睛，很是震驚
“也，也不能這麽說”楊欣然訕訕，道，“我是把你當小老師呢”
歲歲就這麽看著她，撇了撇嘴，擺明了是不信的，但是也沒為難她，隻是說道
“你最好還是找找專業的多練練，還差得遠呢”
她自己的水平她自己知道，全是感情沒有技巧，對於普通人考試，還是技型好一點
就像同樣做題，歲歲一眼就能看出答案，但是問她過程呢
什麽什麽過程？她就是看到答案了而已
楊欣然尷尬中帶著失落，本來因為自己水平提升而高興得心情也失落了些，就坐在歲歲旁邊，歎氣
“夢想好難哦，我也知道我天賦一般，但是我打小就喜歡這些，我還以為喜歡能勝過一切”
“本來今年該去上班了，但是我想著考一考，家裏給我這個機會，要是不成，明年就得進廠了”
這會兒能進廠也是個很好的選擇，但是楊欣然就是有些不甘心
“你一直都是自己學的？”歲歲轉頭看著她
“恩，我有時候也回去琴行外麵看看，我以為我還可以了，但是沒想到連你個小孩子都比不上”楊欣然失落
歲歲鼓了鼓嘴，鄭重看著她，說道，“我是小，但是我練了三年多了，每天三小時以上，還有肖姐姐帶，你比不了”
三小時還是粗略算的，歲歲學的樂器很多，但是真正專注的就是小提琴還有之前的古箏，不過現在過來了這邊，就是以鋼琴和小提琴為主了
她一個五六點起床的人，每天都會練的
至於擾民，恩就樓裏每天喊來喊去的，家家戶戶早起的，她還真擾不了
當然，說這麽多，歲歲想表明的是
“真說起來，我練習的時間也比你長”她嚴肅說道，“努力還是很重要的”
楊欣然被說的一愣一愣的，這麽計算的話，她小提琴也就是這幾年才買的，每天平均下來肯定是沒有三小時的
“我知道了”楊欣然立馬又多了些信心 “我會好好練習下去的，不到最後不放棄”
歲歲哦了一下，繼續杵著下巴看著她拉琴，沒和她說
雖然她小崽子每天都會練很久，但是就楊欣然這個水平，就是她初學幾個月的水準
算了，還是別打擊人了
“加油哦”她衝著人揮了揮手
她也不會知道，她就這一點點善心，會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多年以後已經成為著名小提琴家的楊欣然在采訪中被問道，她是怎麽在一眾天賦流中殺出血路的
她表示，最開始，隻是覺得，她一個大人總不能比幾歲小孩還不能吃苦吧？
當然這會兒的她還是全靠自學，水平普普通通，抓住一切機會提升自己的普通人而已
而這，對歲歲來說，也隻是豐富日常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她會在家在公園裏練琴彈唱，會跟著尤年年一起繪畫，會陪著尤餘餘拍照錄像，當她電影的小群演，也會跟著尤月月去學校裏麵找外語係的人一起練習口語……
總的來說，歲歲的生活是相當豐富的，除了在學校的時候
再次回歸學校，大家，尤其是莊和裕等人已經默契地離她半米遠的距離了
“有不舒服的就喊人”
“沒事還是少出門吧”
……
這是大家都統一想法
對此，歲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本來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不過最近學校的事情有點多
畢竟馬上到六一了
“你們的節目都排好了嗎？”歲歲問道
因著個子問題，歲歲並沒有參與六一的活動，她每天又是家裏人來接，這段時間不是在醫院又是在家裏的，對班上的排練情況還是有些好奇的
小孩子嘛，還是喜歡這種場麵的，雖然她不能參與
“差不多了，衣服都弄好了”阮星琪齜牙咧嘴地說道，“早知道我就不參加了，跳舞就算了，衣服還是粉色的”
“我就沒參與，到時候在台下給你們加油”莊和裕焉壞說著，“到時候給你們拍照記錄下來”
阮星琪一腳踢過去，兩個人惱羞地在一邊打鬧
歲歲嫌棄他們，男孩子，就是相當不穩重了
“歲歲歲歲，我們衣服出來了，是粉色的，到時候你也喜歡這個顏色的，我們在上麵你在下麵，一看就是一個班的”
文小花喜滋滋和歲歲說著
她的位置就在歲歲的後麵，算是班上和歲歲關係最好的女同學了
她成績一般，貪吃，喜歡偷懶，但是大大咧咧，很活潑，在班上人緣很好
“好呀”歲歲立馬高興起來，摸摸自己的頭發，說道，“到時候戴粉色發繩”
“那肯定很好看”文小花嘰嘰咕咕湊過來，“我聽說供銷社來了一批新貨，立馬有新發夾，可好看了，我上次看到她們大人搶”
“真噠？”歲歲眼睛一亮
“那當然是真的，還有什麽新衣服，顏色可好看了……”
說到這個話題，女孩子們可感興趣了，一群人大大小小湊在一起就討論起了這些
誰誰誰的新衣服新鞋子誰誰誰的發夾襪子，還有誰誰誰打耳洞了
那都得談一遍咧
歲歲也聽得滋滋有味的，正聽著聽著到外麵就有人喊她了
“歲歲歲歲”
是陳小江和陳小米兩個，他們站在窗子邊上，倒是想探進腦袋，但是窗子的鐵欄杆不允許
他們嘿嘿笑著，擠著鼻子，遞了個袋子進來
“歲歲給，我看我們班上女生都在玩，你肯定喜歡”
歲歲接過東西打開一看，剛好就是她們這群小女生在談論的東西
新流行的發夾發帶，還有五顏六色的繩子，旁邊還有編好的手鏈
“哇，好好看”文小花幾個眼睛都亮了，非常羨慕地看著歲歲
歲歲，也就一點點驕傲了就一點點
“謝謝你們”她彎著眼睛，這段日子以來，頭一回對兩人這麽和善
陳小江陳小米很是受寵若驚 ，老大個人了，磕磕巴巴的
“不，不謝，你喜歡我們一會再去買”
“對對對，我看她們還有打毛線的，你喜不喜歡？”
對上兩人期待的目光，歲歲頓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小爪子，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還是不得不說
“那些我都不會”
在手工方麵，她就是個廢物崽子勒，以前在大隊上的時候，二妞她們可以編花籃編花環編手環弄鞋子這些，歲歲就完全不行
“沒事，我們到時候弄好給你”
陳小江嘴比腦子快，說完反應過來這些都是小女生的東西，但是看著歲歲亮了的眼睛，隻能咬著牙道
“等下次我們給你送”
說完又想著這話這不能自己一個應，他一腳踩上一邊陳小米的腳
“是吧，小米？”
陳小米忍著痛，點了點頭
“後天就兒童節了，到時候活動歲歲你參不參加？”陳小米道
雖然說他們現在應該過的是青年節了，但是奈何他們現在還是初中，隻能繼續過兒童節
這個年齡段就很尷尬，過兒童節吧，不比小孩子有活力。過青年節吧，跟高中生站一起又跟小孩子一樣
學校兒童節的安排就屬於上午看表演，下午搞活動
活動就是些簡單的小遊戲，過關了就可以拿禮物這些，禮物不多，但是圖個熱鬧
“我不會”歲歲眨著大眼睛，懷疑他們是不是故意揭她短了
什麽擊鼓傳花，盲眼畫畫，小皮球跑跑這類的，她通通不行
歲歲玩過最多的遊戲，最成功的也就是老鷹捉小雞了
全靠老母雞保護
總的來說，六一兒童節的活動和快樂和歲歲就沒啥關係
“沒事沒事”陳小江拍拍胸口說道，“到時候我們來帶你玩，幫你贏”
一點沒有以大欺小的自覺
雖然，他們也才十四歲
歲歲想了一下，雖然他也可以讓阮星琪他們帶，但是那幾個人到時候自己玩時間都不夠的，到時候答應了也顧不到她
其他
人她又沒那麽熟，她對自己拖油瓶的身份有數
想到她娘之前對她說的，有什麽事就去找陳小江他們，不用客氣
“好呀，麻煩你們了”歲歲欣然答應，說道，“那到時候我在教室裏麵等你們”
“好耶，那你記得等我們，上午時候我們還有表演，你記得給我們加油”
他們表演的是武術，自我感覺還是很驕傲的
不像阮星琪他們，還得穿粉衣服跳舞的
恩，不能比咧
歲歲對此沒有意見，幾個人談好了，他們兄弟倆就興奮衝衝離開了
有種守得雲開見天明的激動
果然，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啊
等他們一走，文小花幾個人再次圍了過來，一個個嘰嘰喳喳
“他們好俊啊，好貼心，我哥才不會給我買這些，還會搶我零花錢”
“嗚嗚歲歲你好幸福啊，有這麽好的哥哥”
……
在文小花幾個羨慕的目光下，歲歲還是像個俗人一般，有些驕傲高興
就是吧
“他們不是我哥哥”歲歲強調，“他們要叫我姑姑”
雖然對具體關係歲歲不太明白，但是歸根結底，她知道，她們就是關係一般般的親戚啦
她是輩分大的
看著幾個人驚呆的模樣，歲歲繼續掰手指，認認真真指向一邊的阮星琪幾個，說道
“他們也要叫我小姨”
“我是長輩噠”
阮星琪幾個：……
飛來橫禍
藏了幾個月的秘密終究還是見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