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看完升旗儀式其實還很早, 也就八點多樣子，然而本來最激動最興奮的歲歲已經跳累了，焉噠噠走不動了
不過這一點也不妨礙其他人繼續去逛，一群人繼續旅程了, 畢竟, 這小崽子隨時都是這種狀態, 不管什麽時候都一樣，一點都不影響他們
把小崽子一抱，一群人就向此行的第二個目的地出發
故宮
作為前朝的宮殿, 看著那氣勢就完全不一般了，一進來，歲歲就哇哇大叫了起來
“房子？好大的房子，比大隊還大”
歲歲睜著大大的眼睛，一臉震驚地看著麵前的房子。這麽大的房子, 每天從家門口走到家外麵，還沒走出去就已經走不動了吧？
作為運動方麵是小廢物的歲歲很難理解
城裏人都這麽可怕的嗎？住這麽大的房子走這麽遠？
“這是故宮, 以前妃子住的地方，她們一輩子就在裏麵生活, 不能出門, 要是不修大一點, 不得悶死人？”尤月月道
歲歲這會兒已經被交到了尤月月手裏, 雖然她不重, 但是要全天抱著，那也不是個輕鬆事
再加上她們這兩天肯定是要到處走，到處玩, 一個人可頂不住，抱歲歲這個苦活就暫時交給尤月月了
“哇”歲歲眨眨大眼睛, 鼓了鼓嘴，氣呼呼道，“皇帝壞，她們好可憐”
一輩子都不能出門，就算這房子真的很大，但是歲歲還是覺得她們好慘啊
不過
“什麽是妃子呀？”她歪歪腦袋好奇
“是歲歲的小疙瘩嗎？”
“那是痱子，這妃子是皇帝的老婆，他可有好多老婆了，皇後，貴妃，妃子，貴人昭儀……三千佳麗，多得很”尤月月給歲歲科普
“歲歲記住了，這些都是壞男人，有好多老婆處了好多對象的男的都是壞男人。隻會說好聽話不幹事的也是壞男人、說自己沒錢隻會對你好的也是壞男人、打女人的也是壞男人……
歲歲都離他們遠一點”
尤月月一本正經地說道
雖然可能有些以偏概全，但是她就是這樣簡單粗暴，管他好壞，管他有沒有特殊的，反正都給她離她家小崽子遠一點
教育得趁早，從小讓她警惕外麵的壞男人免得以後被騙
哦，還有免得變成尤餘餘那鬼樣子
尤月月想象一下以後小崽子長大了變成尤餘餘那樣子，一口一個她們老古板，一口一個要追求自由追求愛情，一天換一個對象帶到她麵前……
尤月月表情龜裂了，眼中都帶上來幾分殺意，還想要在說什麽
聽完了思考了好一會兒的歲歲突然恍然大悟，奶呼呼但很確定地說道
“小姨也是壞男人”
她小姨就是處了好多對象的
“……小姨是女的”尤月月嘴角一抽，很想直接點頭，但是看著歲歲清澈的大眼睛，她咬了咬牙，勉勉強強說道
“女的不一樣，咱們警惕壞男人就是了”
“好噠”
歲歲萌萌撓了撓腦袋，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她姐說的她聽著就是了
她姐最厲害啦，都是為歲歲好
“我聽到了，你們在說我壞話”兩人剛結束話題，尤餘餘幽幽怨怨地冒了出來，看著這交頭接耳點姐妹倆
“小月子，你別亂教歲歲，你個老古板，可別把人教壞了”
“嗬”尤月月冷笑一下，抱著歲歲就離開，理都懶得理她這個‘先進’人士
“太過分了啊”尤餘餘繼續幽幽怨怨緊跟其後，一路碎碎念念，“我可是你們小姨，我是長輩，尤月月你這樣我可是要生氣了。我和你說，我……”
巴拉巴拉碎碎念念
說得歲歲都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耳朵，耷拉著腦袋認認真真地確定了
她小姨雖然不是壞男人，但是一定是壞女人
她小崽子的小耳朵呀
“行了，別在那裏欺負孩子”眼看著姐妹倆都被念叨得沒辦法了，尤年年這個親娘站了出來，警告地看著尤餘餘
“當長輩就給我有個長輩的樣子”
“姐，你偏心”尤餘餘撇了撇嘴，又跑過去摟著她的胳膊，換個人碎碎念念
“我可以你親手帶大的妹妹啊，咱們可是認識二十多年了，她們倆才認識多少年……”
尤年年：……
大意了啊
這真的都是些什麽債啊
尤年年嘴角一抽，看了看那邊紛紛鬆了口氣的尤月月和歲歲倆個親女兒，再看看旁邊碎碎念念沒完沒了說得高興的親妹妹
都是親的，都是親的
在一群來過的，淡定的，見過世麵的人當中，最真實的還是要數蘇淑芬了
媽媽呀，這是以前皇帝住的地方？
她那是碰都不敢多碰一下啊，可是生怕自己被‘砍腦袋’，這可是皇宮哎，雖然是在建國後出生的，但是她爹娘是深受影響，讓蘇淑芬也是直到不少以前的可怕事
必須心有餘悸
那縮頭縮腦畏手畏腳的模樣，看得何雙夏心裏酸酸的，當小鹹魚的想法默默變成，她可以先賺一點錢再當鹹魚？
她想帶她娘到處去走走，趁著她年輕的時候
不過如果她娘年輕的時候，那她就還是個小孩子哎，所以，不如，她督促她娘賺錢然後出去玩？到時候就可以當富二代鹹魚？
何雙夏眼睛一亮，覺得這個主意甚好，再次坦然接受這輩子當鹹魚的事實
“娘，北京好好玩啊，我們以後再過來好不好？”何雙夏眼珠子轉了轉，打算采取水滴石穿的計劃，說道
“要是以後可以住在這裏就好了，這裏好好玩”
蘇淑芬嚇了一跳，趕緊道，“哎呀媽呀，別亂說，小孩子不懂事，天呐，我天老爺啊，這皇宮哪裏是咱們可以住的地方？”
“……我是說首都，娘，咱們以後可不可以來首都住哇？首都好大好好玩，大隊好小呀”何雙夏趕緊解釋
明白何雙夏的意思，蘇淑芬有些不忍心地看著她，好一會才說道
“大隊多好啊，家都在大隊，歲歲二狗子二妞她們也在那邊，來首都就沒有人和你玩了”
“我們可以一起來呀”何雙夏‘天真’說道，“到時候在這裏上學在這裏生活”
蘇淑芬有些無措了，這要是正常家長一般都是一巴掌拍過去扔下一句‘大白天做啥夢？這城裏是咱們想來就來的？’
但是蘇淑芬性子軟，又不是那種強硬暴躁的家長，這會兒才‘離婚’，見她想來城裏，對何雙夏更多的是愧疚心疼
她要是和爹一起是不是就可以在城裏了？
“這進城可不是這麽簡單的喲，首先得有工作，要工作就得識字有學曆，還得有人出工作，還要花錢買，你娘小時候沒這個條件”
在蘇淑芬手足無措的時候，一直挨著她們一路的尤麗緩緩開口，“不過毛蛋可以，等以後上學了好好讀書，大了帶著你娘一起考進城”
蘇淑芬一臉感激地看著尤麗，對孩子，她是真的沒啥法子
何雙夏安靜了一會，又抬起頭說道，“那以後不等我長大就可以進城找工作了，娘會帶我來嗎？”
“娘肯定帶你來”蘇淑芬狠狠鬆了口氣，笑著道，“那時候都不用你說，娘肯定帶我們毛蛋進城”
何雙夏露出白牙，道，“這可是娘你說的”
“我說的”蘇淑芬也開玩笑道，“這能進城，誰會不想要進城？到時候娘和咱們毛蛋都是城裏人”
何雙夏也咧著嘴笑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特征，在這個時代，那就是城裏人才是主流
吃城裏糧，找城裏工作，在城裏工作
與此同時，這邊尤餘餘還在在尤年年耳邊碎碎念念，念著念著突然就想起來之前一閃而過的想法
“嘿，姐你說咱們以後來首都生活多好啊”尤餘餘眼睛發亮，興衝衝說道
“這首都地盤大生活方便以後，歲歲讀書也可以選好多學校，這邊還有好多醫院，比省城還好，多方便啊”
“這工作可能不是很好找，但是慢慢找嘛，咱也不急一時半會，以後再多出點錢我就不信弄不到，反正咱家也不缺錢……”
尤餘餘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要知道她以前就動過進城的想法，不過那會兒是幫著尤月月找工作
當時想的也很簡單，尤月月在大隊隻能種地，到城裏工作可以輕鬆些，也能賺錢，日子會好過一些
畢竟以前她進城隻是一個人進的，城裏便利生活都不比一家人待在一起，但是現在所有人一起來到城裏了，那感覺頓時不一樣了
這出行可太方便了，想吃什麽也隨時都能買，像他們在大隊上想吃什麽可都得自家慢慢弄，走在這裏直接出門就行
就是這找工作得麻煩一點，畢竟她們家這麽多人，得找三個工作，最少也得兩個
聽著她這從普通日常的碎碎念念轉移到，尤年年瞥了她一眼，心裏狠狠地鬆了口氣
在腦中思考了一會她的話，尤年年搖了搖頭，道，“不行，起碼現在不行，雖然很多年沒回來了，但是保不準有人看到我和娘就認出來了”
大資本家的妻女，那可太危險不過了，尤其是出了國的大資本家，就差把批豆我寫在臉上了
不然尤年年以前怎麽不回城？這身份敏感，可不隻是這些年才開始的
尤餘餘頓時反應了過來，這好像確實不行，人立馬焉巴了幾分
“不過你沒關係，你喜歡這裏的話，可以先想辦法過來，我們有時間就可以過來看你”尤年年認真說道
這也是尤年年一直以來的想法
尤餘餘離開的時候還小，基本上沒人能認出來她，而且她也是在大隊上長大的，進城身份上完全沒有問題
當初她畢業的時候，家裏的想法就是幫她去城裏找個工作，哪知道這人一聲不吭地就要結婚了，後麵有大筆遺產在著，再加擔心人，她們也就沒提
再然後就是二婚喪夫有工作了，她們也就沒管
現在聽到她喜歡首都，尤年年思考過後，也覺得很合適
尤餘餘本就是喜歡熱鬧喜歡享受的
哪知道她這麽一說，尤餘餘不僅沒有高興起來，還立馬變了臉色，惡狠狠瞪了尤月月一眼
“你們別想甩了我”
說完人就氣衝衝跑到尤月月那邊，奪走歲歲這個‘人質’往前麵走了
尤月月：？？
“她怎麽了？”被搶了人的尤月月一頭霧水地走到尤年年旁邊，這怎麽就生氣了？
尤年年嘴角一抽，有些無辜地看著她閨女，道，“可能是因為我讓她想的話可以一個人在這邊工作？”
尤月月瞬間了然，“哦，那她生氣正常”
尤年年：……
“這不是這邊確實方便很多嘛”尤年年神色暴躁了幾分，“也不知道這遭罪的日子什麽時候過去”
她倒是不後悔當初回了大隊，畢竟要是留在城裏，她們一家的日子會更慘
但是現實確實就是，幾個小的都被耽擱了很多，尤其是尤餘餘，她本來是不用留在大隊的
“娘你別想這些，咱們一家子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在大隊也不缺吃穿”尤月月神色淡淡，帶著幾分自豪
“你放心，再過幾年，咱們大隊日子肯定會好過起來的”
“能有多好？能有城裏好？能想買什麽下樓就成？能不想做飯就下館子？能生病了不用進城？”尤年年神色暴躁，說話也很不耐聽
“……要求也不用這麽高”尤月月嘴角一抽，確定她家暴躁的老娘回來了，趕緊道
“要不，你還是去找小姨道個歉？”
“我找她？我欠她了？不識好的幼稚鬼……”尤年年罵罵咧咧幾句，轉身跟著朝前麵走去
這邊，尤餘餘氣衝衝抱著歲歲走在前麵，錯過盛開的梅花院，錯過滿是錦鯉的水池，錯過……
“壞小姨”歲歲忍了再三，最後還是氣鼓鼓地拍了拍尤餘餘，生氣道
“歲歲要看花，歲歲自己走”
“壞崽子”尤餘餘也瞪著她，拍拍她的腦袋，理直氣壯道，“你娘壞”
“歲歲娘不壞”歲歲氣呼呼大聲回道，“小姨壞”
“你娘壞”尤餘餘也跟著說
“你壞”歲歲生氣了，真的生氣了，“歲歲討厭小姨”
“我也討厭你娘”
一大一小兩個人在這裏大眼瞪小眼，看得一路跟來的陳思思滿頭問號
認真的？
真能有這種幼稚得還和小崽子鬥氣的大人？這得被寵成啥樣才能這麽不靠譜啊
看著那邊被氣得眼睛都紅了的小崽子，陳思思都有些心疼了
這都什麽人啊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出去的時候，那邊園子入口處，尤年年神色暴躁地走了進來
尤餘餘和歲歲兩個紛紛轉了過來，一大一小都紅著眼睛，看得尤年年腦袋都大了
“娘”歲歲哇一下眼淚汪汪地跑了過來抱住尤年年，指著尤餘餘告狀
“小姨壞，小姨欺負歲歲”
那眼睛紅紅，汪著眼淚的小模樣可讓人心疼了，尤年年把人抱起來，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慰起受了無妄之災的歲歲
再看看還在那邊地上蹲著，賭氣轉頭不看她的尤餘餘，尤年年深吸一口氣，很想罵人，但是最後還是忍了
“多大人了，你幼稚不幼稚？”
“對對對，我長大了，在家裏礙著你的眼了是吧？”尤餘餘瞪她
“巴不得我早點帶著行李打包滾人，打擾你們一家子過日子了是吧？”
“尤餘餘，你給我好好說話”尤年年深吸一口氣，在心裏不斷告訴自己，這是親的，親的，是自己親手帶大的
智障
“你凶我”尤餘餘眼淚汪汪看著她，很是傷心
“你竟然凶我”
尤年年再次深吸一口氣，胸口起伏
抱著她的歲歲仰著腦袋看著她，下一秒乖乖鬆開她，並且往後退了幾步，低著腦袋看著地下，然後在心裏默默數著
一
二
“死丫頭你還來勁了是吧？好好的出來玩你鬧，你再給我鬧？欺負四歲小崽子你也好意思？”
“我怎麽對你心裏沒點數嗎？你就說你是不是欠？欠不欠？還鬧不鬧？”
“哎喲，你輕點輕點。娘，我娘呢，娘你快救我，我姐要打死我了”
“我錯了我錯了，哎哎哎，尤年年，你再打我真的生氣了，我和你說”
“哎喲”
……
歲歲偷偷抬起腦袋，瞄了一眼那邊慘狀，臉上的生氣也消失，轉而變成幾分同情
她小姨好慘哦，幹什麽想不通非要惹她娘呢？
慘劇持續了好一會，直到尤餘餘真心疼得哇哇叫了，尤年年這才住手，警告地看著她
“還鬧不鬧？”
尤餘餘眼淚汪汪搖著腦袋，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說道，“但是你下次也不要說這種話了，我也會難受的”
尤年年心頭一軟，從兜裏掏出手絹，輕輕給她擦了擦臉，聲音都輕了幾分，道
“是我錯了，下次我不說這些了，以後我們一家子去哪裏都整整齊齊一起好吧？”
尤餘餘這才破涕為笑，過來抱住尤年年，道，“行吧，那我勉勉強強原諒你了”
她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和尤年年和解以後，立馬跑到那邊把歲歲抱起來蹭了蹭她的臉
“小姨錯了，歲歲別生小姨氣好不好？”
“好呀”歲歲咯咯笑了起來，摟住她的脖子
“那小姨還是不是好小姨？”尤餘餘繼續
“是”歲歲毫不猶豫回道
可見，剛才的吵架一點也不影響兩人的感情
眼看著一場吵架，奇怪的開始，又奇怪的結束，在一邊蹲了很久的陳思思猶豫再三，還是選擇這個時候出來
她怕再不出來後麵人就走了
“同誌同誌，你們好”陳思思收斂住臉上的表情，作出偷偷摸摸的模樣走了過去，給她們秀了秀脖子上的兩個相機，小心翼翼道
“拍照嗎？底片按照原片價給你們，你們拿回去自己洗”
“拍照一卷三塊錢，一張一張拍的話一毛錢一張，洗照片一塊錢，到時候給你們寄過去”
她出了個不上不下的價格，再貴陳思思擔心他們舍不得拍，再便宜了又容易被懷疑
陳思思穿的普普通通，人很修長，小麥色皮膚讓她看著很健康利索，脖子上掛著兩個相機，看著也很專業的樣子
尤年年多看了兩眼，沒什麽懷疑地點了點頭，十分闊氣道
“隻拍今天嗎？我們過兩天也要出門，拍不拍？”
她本來還遺憾出門沒辦法留影呢，現在有人冒出來拍照，那可就太好了
尤其是這錢也不貴
她有錢咧
“拍，怎麽不拍呢？”
陳思思也沒想到能這麽順利，她還以為要先討價還價，再證明自己一番，再慢慢打探消息後麵來個偶遇，但是現在幾天行程都安排好了，那不是手到擒來？
“不過我們得小心點，到時候有人問起來就說咱是遠方親戚一起出來玩”
她演戲演到底
“成，怎麽稱呼？”尤年年道
“思思，叫我思思就好，我今年剛高中畢業”陳思思露齒笑
“年嬸，餘嬸，歲歲”尤年年簡單說完，又指路那邊，“叫奶，月姐，芬嬸，夏夏”
那頭，尤月月等人也過來了
“都過來，拍照”尤年年衝她們揮手
大家紛紛眼睛一亮
這出門，可是得留照呢
陳思思比想象總更為順利地加入了尤年年她他們這群人的大部隊，但是又和她想象的有點出入
她原本想象的是先湊近乎拍個照，再聊個天，再慢慢的湊近歲歲，打探情況
兩個相機呢，到時候一起拍，一個相機底片專門留給她們，一個留給自己
現實是
“來，先拍個人照，就這裏，這個角落，這個姿勢，跟我學”
這照相啊，尤餘餘可擅長了，那眼睛就跟探測儀一樣，左右一看，就找到最好的地理位置跑過去站好，先全身照再半身照，再大頭照
先個人照，再雙人照，再三人四人五人照……
忙，可是太忙了
陳思思完全沒有說話聊天的時間，也沒有換相機的時間，拍到最後，尤餘餘更是直接接過一個相機，自己去拍歲歲去了
陳思思：？？？
讓我來，讓我來啊
不過這尤餘餘拿著相機後，陳思思可算是閑下來了，趁著大家不注意換了膠片也跟到一邊拍拍拍，湊了過來
“哎呀，還能這麽拍呢？這個看起來是好看”
“用樹葉幹什麽？這不是遮擋視線了嗎？”
“這個光就曝了，哎哎哎，不過怎麽還挺好看的？”
還沒來得及打聽什麽呢，陳思思就被尤餘餘的拍法給吸引了，湊到她旁邊一起探討拍照去了
一群人拿著相機在故宮裏轉來轉去，最後把陳思思特意新買的五卷底片都照光了……
陳思思有些懵
“謝謝你了，對了，底片給我們吧，多少錢你算一下”尤年年朝她伸手
陳思思懵懵地交出五卷膠帶，報了價格，然後拿到錢
“對了我們住在……明天上午七八點的時候會出門，你可以去那邊找我們一起走，我們明天上午去頤和園下午去長辭”
尤年年又和她說好了時間，帶著一群人離開了
這五卷膠帶有一百五六張，洗照片七毛五一張，算下來都得一百多，可不是個小數目
但是嘛
管她的，她們有錢咧
現場一個是剛離婚，得了大筆錢，消費欲滿滿的蘇淑芬，和後世回來的見慣了錢的何雙夏
一個是家裏巨額存款的尤家母女眾人
這點錢，小問題了
後麵還能拍一堆呢
“……”
幾個人拿著底片高高興興的人，留下懵懵逼逼的陳思思
啊不對她是過來幹什麽的？好像是打探消息的啊
她得到了什麽？哦，幾個人的名字，還有
十塊錢
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