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很榮幸咱們紅星大隊迎來了第一個女性大隊長, 何叔，這應該會寫進村譜吧？”
村委會處，尤月月坐在最中間的位置，眉目帶著幾分張揚, 調侃地看著在坐的何躍富等人
他們一個個臉色鐵青, 你瞪我我瞪你, 紛紛覺得是對方叛變了才導致尤月月選上
尤月月對這結果倒是一點不奇怪，不說她手頭的籌碼，就說這些個人先內定了何有貴來當下任大隊長, 這讓那些之前參選但是被勸退的人怎麽想的？
那心裏肯定還是不舒服，就便宜她的
所以這選舉結果，尤月月一開始是預想的一半出頭的票，結果最後是五分之四，大大超出她的預計
這個結果就意味著, 大隊上除了麵前這些個頑固的老家夥，其他人全部反水
尤月月心裏大大舒坦了
她對大隊普通人還沒什麽意見, 但是對這些個老幹部，心裏還是藏著不少怨念的, 現在看著他們吃虧, 心裏是相當舒坦了
“得意什麽？臭丫頭, 你在那裏都吹上天了, 到時候要是辦不到, 丟人不說，被趕下去了就有你哭的了”何躍富瞪她
“好了好了，老夥計, 這怎麽跟咱們新任大隊長說話的？這未來啊，是年輕人的天下, 咱們老了，就得服老”大隊支書王力強在一邊勸導
“一個丫頭片子，這放到以前連桌子都不能上啊”何躍富心裏還是憋著氣，雖然他之前有這個想法，但是後麵也被打消了
他們何家為了讓何有貴當上大隊長可是讓老不少東西的，現在
“等等”
何躍富立馬反應了過來，看向旁邊看著笑得和善的王力強，瞪大眼睛，怒道，“好啊，你個老家夥，我家的東西你收了，結果還反水？”
“這話說的，人小月就不是你們何家人了？”王力強一點都不心虛地笑
相比起和尤家有仇的李大明，他王家可和尤家沒仇
而且吧，相比起讓何有貴這個正經何家人上台偏向何家，尤月月這個和李家有仇，和何家不親的人當大隊長，可是要好不少
“你”
眼看著何躍富還沒完沒了，尤月月敲了敲桌子，挑了挑眉，道，“何叔，你這是對我上台還有意見？”
何躍富閉嘴了，不過好一會還是忍不住沒好氣嘀咕，“老子是你三爺爺，誰他媽是你叔啊”
尤月月翻了個白眼，叫一聲叔都是她禮貌了，不然按照她姥的輩分，她和何躍富可是同輩
“行了，說正經事了，一把年紀了還讓外人看笑話。”
幾個老家夥：……你倒是說啊
“雪花，你過來這邊”尤月月朝著那邊知青段雪花招了招手
段雪花是個南方人，個子不高，很是內斂，有些畏手畏腳地走了過來，低著腦袋，膽子小
“雪花家裏是學醫了，以前種過藥材，也會認，這之前我們去山裏轉了好幾回，標了好些有用的藥材，粗略估計，幾百是有的”
這山裏的麵積很大，大家隻認識一些最基本的枸杞當歸這些煲雞湯的，其他藥材就沒幾個認識
就算認識，也沒人想到過可以拿去賣，就這樣，山裏的藥材非常豐富
“你說真的？”聽到賺錢，何躍富等人也不吵架了，一個個正經了起來
“這能行嗎？沒聽見收購站還要收這些人東西啊，也就收點枸杞山參還有幹核桃”
這要是收其他東西，他們這些人也不是傻的，不會就放在那裏不管
“這邊收購站不收，但是城裏藥房藥店收，而且價格還不一樣，一般都會比收購站高一些”尤月月有條有理地說道
“山裏數量很多，光是隻派幾個人去，在下雪前數量肯定不夠，我想著到時候直接讓大隊的人自己去采摘，然後大隊統一收購，再拿去城裏賣”
“這樣大隊賬上也有錢了，大家手裏也有錢，不隻是藥材，還有大隊的雞鴨雞蛋這些，還有各種幹貨，幹木耳幹菌子幹核桃……”
“現在馬上要過年了，城裏肯定大批收購，價格肯定也不錯，至少比收購站高，還能換一批過年的票和貨，等到過年的時候，大隊賬上有錢了，大家日子也好過了”
聽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還，還能這樣幹？”
“怎麽不能了？這每年賣豬的時候還有人嫌棄這邊收購價不高，走幾十公裏就為了更高價格。咱們大隊內部收購怎麽就不可以了？而且就算是外部收購，也是可以的”
尤月月氣定神閑，放招
“我問了公社書記的，他同意了的”
！！！
“你什麽時候問的？”何躍富瞪大眼睛
“就之前唄，我這叫不打無準備仗”尤月月又敲敲桌子，說道
“你們有沒有意見？沒有意見就去組織人手去了，下個月就下雪了，我們得抓緊時間，今年是過富裕年還是普通年，就看這個月了”
何躍富等幾十年默契的老家夥們對視一眼，最後咬了咬牙，還是選擇拚一把
“行，我們這就去組織”
**
紅星大隊最近可是熱鬧了起來
這十一月本來是閑耍的時候，大隊上的人卻拿出了秋收的勁，一個個從早到晚就開始往山裏跑
這山啊可大了，一部分是分了大隊的，但是還有大片沒人管的，平日大家也不愛去，畢竟這自家大隊山裏的就夠了
這次藥材一出來，大家那是每天走兩三小時路，都要爬山裏找東西
枸杞，甘草，放風，沙棘，半夏，龍膽，五味子……
棗子，核桃，橡子，榛子，鬆子，杏仁，板栗……
木耳，蘑菇，榛蘑，紅菇……
尤月月先組織教大家認那些不知道的東西，又讓尤年年等人在倉庫這邊守著收集記錄每天收獲的東西，還段雪花等人負責處理藥材
其他人就自由上山去采摘東西
不過這些就是大人的事情，像歲歲他們這些個小崽子，摘草藥這些是沒有他們的份的，頂多就是在往常經常跑的山邊邊跑著玩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不妨礙他們這些小崽子去找東西，他們，是有追求的小崽子
要知道經過這麽久的各種撿山貨撿吃的，一部分賣給冤大頭嚴格，還有一部分讓尤家人幫著收了拿去賣，他們這群小崽子現在已經是存款人均兩位數的富裕小崽崽了
“毛蛋，今天去哪裏找東西？”歲歲和二狗子等人眼睛發亮地看著何雙夏
這段時間裏何雙夏帶著他們這些個小崽子天天在大隊周圍裏逛
這裏山上找點幹貨，那邊找點水果，這裏再找些野雞蛋，每次都能找到好多東西，可是讓這群小崽子已經把她當做尋寶鼠的存在了
麵對著這麽多小崽子的期待的小眼神，何雙夏抬頭望天，神色隱隱惆悵
她是知道好些小秘密的基地，但是最近大隊全隊出動的，好多她知道的地點已經被踩了啊
她這要是帶他們去尋個空山，那也太丟臉了吧？
何雙夏趕緊絞盡腦汁地思索了一下上輩子大隊的事情，那還真是普普通通的，雖然也有人挖到山參，那也是一般品質的，沒到發家致富的地步
在哪裏呢在哪裏
“去那邊吧”
“還是去那邊吧”
“不行不行，去那邊”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在何雙夏思考的時候，這邊提出問題的小崽子已經自顧自點來點去，最後在一堆不知道具體名字的那邊中，點到了最不靠譜眼睛最亮的歲歲指著的方向
“……”
看著那邊光禿禿的，一看就不好玩，也沒什麽好東西，二狗子等人想要提出不同意見，但是看著歲歲軟萌萌的大眼睛，一個個又把話憋了下去
“走，走走吧”
“好耶，毛蛋，走啦”歲歲揮揮小手，蹦蹦噠噠就往山裏走了
現在已經十二月初了，歲歲穿上了厚厚的棉襖衣服，鞋子穿著加絨的小靴子，手上還戴著小毛手套，整個人已經毛茸茸了
對比起她，其他小崽子雖然也穿上了加厚的衣服，但是依舊是一個在秋天，一天在冬天了
穿著薄衣服跑跳都搖搖晃晃的歲歲，穿上這身衣服更是像個小毛球一樣，爬在山坡上，後麵的二狗子二妞幾個都跟在她後麵，隨時準備把滾下來的小崽子接住
那爬山的速度，依舊是一如既往的緩慢了
對此，何雙夏是相當無語，且再次懷疑人生，她在家裏窩著被子不好嗎？為什麽非要和他們這些個人一起混
在他們各自想法當中，歲歲嘿咻嘿咻爬過一個山坡，擦了擦腦袋都汗，然後就一屁股坐在那邊的石塊上了
“我好累呀”歲歲軟乎乎的，毛茸茸的頭發冒出一揪，顯得人更是呆呆萌萌的了
“那我們就在這裏玩，我們還沒來過這呢”二妞立馬站出來拍拍胸口說道，“說不定這裏就有寶藏”
“就是就是，我們還要挖人參”二狗子豪情壯誌，“挖到我們就發財了”
“發財蓋新房子”鐵柱也跟著呐喊
他們家雖然說分家了，但是家裏沒錢，但凡有點錢也被他娘給弄回娘家去了，所以好幾年了還住著那破房子
就連炕都沒有，隻有蓋厚被子
“發財”
歲歲也跟著喊了起來，本來還累兮兮的小崽子從石頭上跳了下來，紅著臉喘著氣，道，“我們快找”
“好嘞”
幾個人立馬就開始在四周轉悠了起來，這是腳底下，樹底下，幹草皮下，都要扒拉一番
不過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幾個小崽子認真不過一會，注意力就被其他的給吸引了
“哇，我找到個圓石頭，咱們可以抓石子”
“快看，這個樹杈用來做彈弓”
“這裏有一個幹核桃哎”
……
何雙夏簡直無話可說，無視這群真的小崽子，一個人跑到一邊到處轉悠了起來，雖然這山裏看起來禿禿的，但是隻是葉子不多，這樹木還是很多咧
“哎，你們快過來這，這邊有棵梨樹”何雙夏眼睛一亮，沒想到這會還能看到這些
要知道現在天冷了起來，再過段時間一下雪，這就弄成凍梨了，梨在這段時間還是很受歡迎的
大隊給的收購價都是兩毛一斤
“快過來摘”何雙夏喊人，那邊到處竄著玩的二狗子幾個趕緊就跟了過來
他們雖然年紀小，但是是屬於不知道害怕的年齡，那三四米高的樹，爬上爬下一點不帶害怕的
眼看著小夥伴們都跑去摘梨了，爬樹不行撿梨還得被砸的歲歲揉了揉腦袋，就沒去湊這個熱鬧，她從石塊上跳了下來，踩在葉子上麵
嗯哼？
歲歲抬起腳，低下腦袋看著腳下踩著點葉子，皺了皺臉蛋，又蹲下來繼續看
紅紅的果子嗎，細長的葉子
“我找到人參啦”想也不想的，歲歲趕緊喊小夥伴們
“什麽？”那邊樹上的二狗子幾個也是毫不猶豫跳下樹就跑了過來，幾個人就在那裏蹲成一圈，嘀嘀咕咕起來
何雙夏嘴角一抽，鑒於在這之前，人參這個話題已經被提起不下於十次了，她是一點沒當真的，隻是又走過來看這些小崽子又找到什麽假人參了
這一看
何雙夏目瞪口呆，下意識又看了看旁邊這偏僻的環境
不是吧？認真的？這地方都能有？
天理呢？
“快看，就是人參”歲歲對自己那是相當確信，雄赳赳抬起下巴，滿臉驕傲
“咱們發財啦”
“買新衣服”
“買彈弓”
“修大房子”
……
幾個人徜徉在激動的情緒之中
何雙夏：……
“快別高興了，要挖出來才是，你們誰帶小鏟子了沒有？”何雙夏也走了過來一起蹲下來，圍著這人參看
這人參葉子都有些禿了，上麵紅果果還比較顯眼，不過也就一兩顆了，倒是地上還有不少殘渣，應該是以前被踩到
那人參根從麵前這塊大石塊底下爬出來
“先把石塊推開”何雙夏下決定
這段時間下來，何雙夏以自己的沉著冷靜，貢獻了大批物資點的功績，成功在小崽子群裏獲得了話語權，她這一說，大家都還是聽她的了
“推”幾個人摩拳擦掌，就開始推起了石頭
歲歲站在最邊上，小臉紅紅，呲著牙，做著最用力的表情，使著最小的勁
“一，二，三，推”
“一，二，三”
“砰”
在幾人努力之下，麵前的大石塊可算是被推開了
然後
“哎呀”
“啊”
所有人大叫一聲，相當有默契地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還哇哇大叫
默契程度不夠呆站在原地等何雙夏：……
“快跑啊”
不過沒兩下，那邊毛茸茸跑不動的歲歲注意到何雙夏還在原地，猶豫幾秒，又噠噠噠跑回來，拽著她的手就想要跑
那穿的跟個球一樣的，也是辛苦她來回跑了
“等等，冬眠了好像”何雙夏回過神來，雖然還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是理智也回來了一些
“天氣太冷，這些蛇在冬眠”
“冬眠？”
歲歲也咽了咽口水，站在何雙夏後麵，探出腦袋看了看前麵，隻見那她之前坐著都石塊下麵有一個小洞口，下麵是密密麻麻交纏著的蛇
那腦袋尖尖的，絕對是毒蛇！！！
好可怕
歲歲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直到何雙夏又咽著口水說道，“毒蛇，好像很值錢的”
？？？
“真噠？”瞬間，剛剛跑遠了的二狗子等人再次圍了過來，一個兩個眼睛亮晶晶的
何雙夏點了點頭，感歎，“而且底下還有個人參啊，這不得幾百塊錢？”
很好，幾個人看著這些蛇的目光就跟看金子一樣了，二狗子甚至膽子大的拿著棍子就想要去戳一戳
“不行”歲歲一把揪住他，認認真真，道，“小崽子不能玩蛇”
“別怕歲歲，這些蛇睡著了，不會咬人的”二狗子也有點害怕，但是更多的是對錢的渴望
“到時候把蛇弄了我們才可以挖人參”
“你會挖嗎？”歲歲瞪他
“就，就挖啊”二狗子撓頭，“這有什麽難的？”
“不行，要挖根根的”歲歲皺了皺臉蛋，腦瓜子轉來轉去，聲音軟乎乎發話，“二狗子你去找我姐姐，我們小崽子不行噠”
“對，你去找月姐”何雙夏也表示讚同，這玩意就算是冬眠也瘮得慌的，萬一中途就醒了呢？
現在可不是以後那種到處都有血清的時候，這真被咬了，可能就完了，不能賭
而且挖人參他們確實不會
“這人參要是挖壞了，就不值錢了”她又說道
這話，那可就相當有威懾力了，二狗子也不糾結了，撒腿就往山下跑找人去了
而歲歲等人就圍在這邊守著，湊過那洞口，就開始數了起來
“一，二，十，十二……”
等到大隊上聽到消息急急忙忙跑上來的尤月月帶著人和裝備到的時候，歲歲等小崽子已經第三十遍數了起來了
“不對不對，你看那蛇尾巴，肯定是一條，所以肯定是十八條”
“不對，你看腦袋，這麽多腦袋，十九個”
“十八”
“十九”
歲歲和二妞你看我我看你，這也不讓誰，直到歲歲被人從後麵拎了起來，然後屁股上挨了一巴掌
“站這麽近幹什麽？小命還要不要了？”尤月月沒好氣地看著她
“我乖乖的嘛”歲歲衝著她討好一笑，摟著人撒嬌，“不生氣，生氣會生病的”
“就你知道的多”尤月月拍拍她的腦袋，抱著她來到後麵，交給旁邊的段雪花，說道，“幫我看著她，你們先站遠一點”
段雪花顫顫巍巍點頭
她是被叫過來挖人參的，抓蛇的話，她膽子那還沒小崽子大
歲歲被段雪花抱著，一點都沒有不適應的，給自己換了個舒舒服服的姿勢，就在那裏探著腦袋看著尤月月動作
她手上提著個大桶，裏麵還套著個口袋，把桶放到一邊，就拿著鉗子來到洞口處，開始小心翼翼把蛇夾起來
十二月份正是冷的時候，凍不死這些蛇，但是也讓它們睡得死死的，就算被夾出來也沒一點動靜，不過也不包括所以
在尤月月夾到第十二條蛇的時候，它突然探著腦袋就咬了過去
“啊”
在一堆驚呼聲中，尤月月麵不改色，繼續夾著蛇吵桶裏放進去，她夾的就是蛇頭附近，完全不虛
“看見了沒？”不過這剛好可以用來教訓小崽子，她沉著臉道，“以後遇到蛇就跑遠點，冬天也別碰，聽到沒？萬一醒了，這玩意咬著人是會死人的”
二狗子幾個趕緊慫慫腦袋瘋狂點頭
哎呀媽呀可真嚇人
尤月月繼續動作，一直到所有蛇都弄出來了，她又檢查了一番，這才讓段雪花過去她們一起挖
人參挖起來很麻煩，兩個人小心翼翼，挖了好半天，腳都蹲麻了，才把東西挖出來
看著挖到的東西，段雪花一改之前瑟縮的模樣，眼神發亮，像是看什麽寶物一樣，說道，“這大小，這紋路，絕對是上百年的老參了，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年份這麽大的”
幾個小崽子也圍了過來，一個個雙眼發光，嘴裏念叨這發財了
尤月月垂眸思考了一下，說道，“這人參是你們一起發現的，你們五個小崽子一起分。但是段知青過來幫忙，要給十塊錢辛苦費，沒問題吧？”
幾個人趕緊搖頭，表示沒問題
段雪花有點點小問題，但是她沒法說，她們來之前就說好了價格
她好想問問能不能把十塊錢換成人參須，但是也知道不可能，這玩意破壞了就不值錢了，隻能眼饞地多看幾眼
看到就是賺到
“這人參完整的才值錢，雖然百年人參很珍貴，但是我們沒辦法分，隻有到時候賣了分錢，有意見沒有？”
幾個小崽子再次搖頭，他們都不懂這些，隻知道能賺錢就好了
“還有，這人參不像其他的小東西，價格不便宜，所以到時候賣了以後，錢我會直接拿給你們家長，懂嗎？”
也屬於先斬後奏，尤月月可不想為了這點東西以後鬧來鬧去，根本鬧不完的
幾個小崽子失望了
“不能給我們嗎？”二狗子最為典型，人都焉巴了，“我自己能放好，我存著以後娶媳婦”
尤月月嘴角一抽，這才多大娶什麽媳婦？
“不行，不過我會直接找你們爹娘，錢會屬於你們小家庭”不然這些個沒分家的，拿錢就得充公了
說完，尤月月看向鐵柱和何雙夏又補充道，“你們倆我會找鐵柱爹和毛蛋娘，可以吧？”
兩人也立馬鬆了口氣，跟著點頭
沒辦法，這種事情他們小崽子確實沒有話語權，不過還是有些焉了
“人參給家裏，這還有蛇，應該也值不少錢，到時候賣了，現場你們五個小崽子，還有我和段知青七個人平分，直接給你們自己不給家裏，可以吧？”
“可以”幾個人立馬興奮了起來
倒是段雪花有些不好意思了，道，“我什麽都沒做”
“沒事，見者有份，到時候和人參錢一起給你”尤月月道
段雪花有些不舍地看了看人參，又道，“那你注意點，人參不能放久，最好早點賣了”
“嗯，謝謝”尤月月看著這一大堆的收獲，勾了勾嘴角，拍拍湊過來的歲歲的腦袋，說道
“想不想進城？”
“想”
“那我們明白就進城吧”尤月月伸了個懶腰，看向帶這些灰蒙蒙的天空，低語
“也到了下雪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