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就如同尤年年說的一樣, 何有望這人最是識時務了
當初尤家在大隊上日子不好過，他想也不想地能踩著她們就踩著她們上位，後麵也毫不遲疑地能因為們家幫著離婚的事情再次複仇
那現在也能知道自己勢頭低微而保持沉默
尤家已經不是當年那般隨手都能踩一腳的尤家了
再加上何盼月這情況，勉強留在學校也不過是所有人的談資罷了, 所以從那天以後歲歲也沒在見過何盼月這人
那是空氣也清晰了, 熱鬧也沒了
沒了這攪屎棍在裏麵霍霍, 班上之前烏煙瘴氣的氛圍也沒有了，大部分人就是普通人，跟誰混就什麽樣。跟著何盼月就亂七八糟惹人煩, 跟著普通人也就普通樣
也不怪古人會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不過何有望這人雖然是識了尤家的實務，這何雙夏家的，他是半點不識的
這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現在知道何雙夏在這邊讀書, 已經超出他的預計了，他再這一打聽
好家夥, 這那傳說中工資能趕上城裏的大隊還是他們自己的大隊嗎？還有蘇淑芬和何雙夏這母女，都離開大隊四年了
她們憑什麽能離開？那還不全是因為他的錢
再加上從尤年年這受了氣, 何有望冷笑一下, 別的不行, 給她們找點惡心還是可以的
這何雙夏可也是他的孩子, 就算他沒管的, 這吃的是他的錢用的是他的錢，他還不能管一管？再說了，就算是他不能管, 那爺爺奶奶呢？
於是沒多久何雙夏就迎來了第一波麻煩
她爺爺奶奶找到學校來了
對於何爺爺何奶奶兩個，何雙夏心情是很複雜的
要說他們兩個不疼她也不是, 雖然比不上她那弟弟，但是上輩子這老兩口有好吃的好喝的也是顧著她的，她在大隊上也基本沒幹過什麽活，嬌養著長大
所以一開始才會那般期望何有望這個親爹，也才會在後麵發現記憶中的好父親全是她想象出來時候，受到那般大的打擊
但是要說這老兩口疼她，他們又也是害了她娘一輩子的始作俑者。而且，他們對她好，也不過是因為上輩子何有望兩個日子過得好，根本不需要家裏幫襯的移情罷了
何雙夏遠遠看著兩個老人家，心裏有些複雜，但是麵上還是冷靜淡定的模樣
他們是75年離開的，說起來也是7年沒有見了
何爺爺何奶奶兩個乍一看這何雙夏還差點沒認出來，實在是太高了
他們離開的時候何雙夏還是個小不點，這會兒已經比他們還高了，看著就跟大人一樣了
也是，都十四歲了，是該長大了
兩個人驚愕了一會兒，立馬又恢複好表情，欣喜地上前拉著人
“毛蛋，是我家毛蛋嗎？”
“你都長這麽大了？”
“奶都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再見到我們毛蛋，真的是太高興了，瞧瞧這身板，真不愧是我孫女”
……
何奶奶拉著人動手淚眼婆娑就說起了她的想念，頭發花白，肩膀佝僂，滿臉皺紋，衣服發白，眼眶瑩著淚，讓人看著就不禁動容
但是現場一片安靜
何奶奶說了半天都沒見人出聲，抹了抹眼淚，哽咽道
“你是不是怪奶了？但是奶也沒辦法啊，奶這些年日子也不好過，當初你娘離婚把家裏存款房子都拿走了，我們日子也不好過啊”
“這些年你就在北京也不知道來找我們，真是沒良心的，要不是這次你妹出事我們都不知道你來，你是要氣死我們啊……”
她說了半天，就見被她拽著的人憋著笑，然後說伸手指了指旁邊，道
“何奶奶，你搞錯了，我是二妞啊，毛蛋在旁邊呢。你說你，雖然也沒照顧毛蛋幾年，但是也不至於人都認錯了吧？毛蛋可一點都沒長變”
呃
何奶奶的哭訴也哭不太出來了，抬頭看看另一邊冷靜的何雙夏，試圖找到小時候的影子
不太好找
何雙夏小時候就是普通孩子那般，嬌氣偷懶，會因為一點吃的鬧脾氣，也會因為別人孩子有自己沒有的東西而生氣，性子還是愛笑愛說的
重生後嘛，她整個就一入定的鹹魚，沒什麽起伏的情緒，淡定得不得了，不太容易讓人注意
何奶奶真的很難往自己孫女上想
“奶，爺”好在何雙夏也並沒有不認人的想法，她心中起伏也就那麽一下，後麵就佛係了起來
好歹是上輩子是奮鬥咖，處理了那麽多的事情，就何爺爺何奶奶的心思處理起來可太容易了
她拉著人走到外麵，對著人就是一衝哭訴日子不好過，問他們是來接她回去的嗎？
表示她現在寄人籬下住在歲歲家裏，就連學校都是歲歲家裏找的，生活費也是她家出的，整個人就跟小丫鬟似的，她娘還要再婚了，到時候肯定也顧不上她
“你們是來接我回去的嗎？我可好養了，我成績都是班上前幾，還參加各種比賽，一學期下來學費生活費也就那麽一百多而已”
“什麽”不等她說完，何奶奶就尖叫起來，“一百多？你家裏是有金山還是銀山？”
“一百多嗎？”何雙夏帶著些茫然，道，“我又要交學費又要學樂器又要學畫畫還要參加比賽，還要買新衣服，還要跟他們一起去吃”
“他們說了，等我以後工作了就換，我到時候出來就是大學生，肯定沒兩年就還完了，再說了不是還有奶你們嗎？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孝敬你們的”
孝敬個屁啊，何奶奶跟看鬼一樣看著她，遊移不定
“你欠了多少了？你娘也知道？”
“知道啊，我娘說了，我沒有爹，但是有娘就夠了，我想要什麽她都給我買，家裏買了彩電四大件，大家都羨慕我們了。”
說著何雙夏談了歎氣，神色帶著些茫然，道，“可惜她要再婚了，到時候肯定沒這麽顧著我了”
“彩電？？”何奶奶心都在顫抖了
這玩意兒她們家都沒有
“對啊，還有收音機這些，等後麵我就可以自己騎車上學了”何雙夏慢悠悠說著
“錢嘛，等我以後再賺，這讀書四年也就花了那麽五六百塊錢，但是我看他們賺錢挺容易的，等我工作了一兩年也就賺回來了”
“奶啊，你們什麽時候接我回去？我可以再省點錢，你們放心，等我畢業了我就可以賺錢還了”
“讓我想想，還有七年大學畢業，一年兩百也就一千四，兩千塊錢而已，到時候我一個月兩百塊錢，一個月也就還完了”
何雙夏淡定說著，神色真誠，是真心覺得兩千塊很容易
何奶奶臉色繃不住了，還想再說什麽，就看到何雙夏亮了亮手裏的手表，伸手
“奶，我和歲歲她們說好了晚上去看電影，你給我一塊錢唄，我娘還沒發工資，沒錢給我”
“給給給個屁啊”何奶奶一下子變了臉色，伸手把何雙夏手裏的手表給扯了過去
“這麽大個人了還不知道省著點，你當錢是天上飄下來的啊，這個手表奶替你放著，你還小戴什麽手表？等你以後考大學了奶再還給你”
“家裏日子不好過，你妹又這個樣子，你現在這邊繼續住著，記得攢著錢，等奶下次過來找你”
說著她生怕何雙夏和她搶手表，拿著東西就趕緊跑了
兩個人這會兒跑起來那是手腳麻利的，沒一會兒就沒影了
她們是來找麻煩找錢的，但是誰知道這孫女這麽敗家，這誰受得住？她們自己的日子都是緊巴巴的咧
等到他們跑走了以後，沒一會這邊牆邊就冒出了好幾個腦袋，一個個看著何雙夏，然後衝她伸出個大拇指
“厲害”
“刀不刃血”
“以退為進”
……
歲歲幾個跳了出來，一個個跑去挽著人，對她的提前預知表示了肯定
早在何有望出來那天，何雙夏就想到了今天這情況的。那可是一千塊錢，何有望肯定是不能甘心的，尤其是他家現在這個情況，要是能把錢要回來日子可就輕鬆很多了
他自己出麵，沒這個臉也沒什麽用，那自然就知道老兩口這親爺爺親奶奶來了
倒到時候壓迫起來，礙於孝道何雙夏也得左右糾結，蘇淑芬不說全部給錢，但是這裏摳一點那裏摳一點也是錢
何雙夏哪裏會給她們這個機會呢？
錢隻有放在手裏才是錢，花出去那就不是了，全部換成縣城的東西看他們怎麽辦，再加上負債，保準他們離她遠遠的
至於那被薅走的手表
二狗子之前回收起來的爛東西罷了，動都不能動了，也是他們沒仔細看，不然一早就發現了
“嘖，不著急，慢慢來”何雙夏聳了聳肩膀，看著那邊離開的爺爺奶奶帶背影，再看著小夥伴們開心的笑容，上輩子那些好的壞的事情也逐漸從她心中消。上輩子是上輩子，這輩子是這輩子，事情早就不一眼了
她盯著歲歲白白淨淨紅潤的臉蛋，嘴角揚了揚，從兜裏掏出個正經手表戴上，一本正經地表示
“還是這個好看”
“哈哈哈”幾個人都笑嘻嘻，露出手上同款的手表
這是他們考上高中尤年年給他們幾個買的，原本說好的是自行車，不過自行車是二手翻新的，她又加了手表看時間
這玩意兒價格不便宜，幾個人收著有些不自在，但是卻也還好
嗯，欠的東西多了，也就不差這一點了，等他們以後正式賺錢了都還貸，他們幾個可都是記得有小本本的
**
就像何雙夏說的那樣，何爺爺何奶奶兩個都不是什麽省心的人，有好處肯定會湊上來，有壞處了，那是跑得比誰都快
但是他們也不是人說什麽就信什麽的，兩個人還是去打聽了一下
沒得差
家裏有房子，但是房子是尤家的
幾個孩子都住這邊，全都是大手大腳的，這自行車也買，手表也買，彩電也買，什麽樂器畫畫……
問大家都是誇孩子們能幹
說到自家養
養不起養不起，誰家舍得這麽養孩子啊
何奶奶何爺爺兩個那是心都哇涼哇涼的，錢啊，他們的錢啊，全都沒有了
這敗家娘們啊，以前在大隊上怎麽看不出這麽敗家了？女人家好好在大隊上待著著就好了，進城幹什麽？
進城就進城，這麽敗家幹什麽？
她們本來還想趁著蘇淑芬正在商討婚事去敲一筆的，但是呂行家裏也不是吃素的
他們好不容易催著呂行找到了對象，這雖然家裏條件差了些，但是蘇淑芬這親手帶出來的何雙夏聰明能幹，她自己性子溫和有耐心，家裏家外都弄得好好的，處事也很服帖大方
呂行父母親戚這些都滿意著咧，就盼著兩人好好過日子了
這前夫家裏想來找麻煩？那他們也就隻有找何有望廠裏領導談談話了
再次被廠裏警告的時候，何有望那是臉都是綠的，隻覺得這命運簡直不公平，就這些女人都能過好日子，他憑什麽不行？
但是再不公，他現在勢微，也隻有忍了
總有一日，總有一日他會改變的，到時候一定要讓這不守婦道的蘇淑芬後悔
真是，一把年紀了還找下家，真以為那些條件好的人家能看上她一個鄉下人？指不定打得是什麽主意咧
何有望咬牙切齒，在心裏恨得牙癢癢的，但是也就隻有在心裏恨了
不管他怎麽恨，蘇淑芬和何雙夏的日子也早就走上正軌，日後隻會越來越好
蘇淑芬和呂行的婚期定在冬至的時候
兩個人都是二婚，也都沒有什麽大辦的想法，那一天，就是互相請了身邊親近的親戚朋友參加
就算是這樣，人也不少了，大都是呂行那邊的，他的親人兄弟朋友，蘇淑芬這邊人不多，除了幾個孩子，就隻有尤年年一家子了
人少，但是分量那是足足的，坐席都是和呂老婦人坐一桌的
易家當年能拿出手的大女兒和陳家五兒媳的地位可不是說著玩的
不管心裏是個什麽想法，大家麵上都是有說有笑態度好得不得了，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如此，能不撕破臉皮，那是絕對不會的
但是小孩子的世界就簡單許多了
呂雲雲一如既往地喜歡歲歲，一看到歲歲就跟著她轉，也不說話，就是要抓人
關鍵是她這情況，那也不是什麽講道理的人，喜歡歲歲就非要抓人，她以前就安安靜靜沒反應，抓人還特別喜歡抓頭發，說了好幾遍也沒用
歲歲才不委屈自己呢，看在她情況特殊的份上陪她玩一下，她一抓人就一巴掌拍過去，然後果斷溜人，才不陪著她玩了
呂雲雲這時候就會看著手發呆，好像在思考這是個怎麽回事，她也不哭，回過神就要繼續找歲歲。
這時候何雙夏這個現任姐姐就會出來了，管她什麽想法，直接把人手拽著就控製住別鬧了，對她氣呼呼的反抗也不理會
幾個人保持著這種平衡，也算是和和諧諧的
呂雲雲：……
無人在意的角落裏繼續發呆
**
蘇淑芬結婚像是一個訊號，在她之後時間飛速流逝，第二年的時候歲歲就再次感受到了什麽成長了煩惱
尤年年要離開了
她選上了國外的交換生，要去A國進行長達一年的留學生活，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下鄉的尤月月還沒回來呢，尤年年又要離開
在這之後，陳晉也因為有新任務需要離開，保底半年上不封頂
就連尤餘餘，也因為電影製作在政策變化，開始港澳合作而忙碌幾個月幾個月的不回家
家裏就剩下歲歲遊寧和尤麗孤寡三人了
歲歲憂憂愁愁，開始化悲憤為力量，開始搞事業去了
她娘在國外哎，國外開銷可大了，國外有錢人這麽多，她歲歲崽的娘可不能在那邊受委屈
而且，跨國電話實在是太貴了，為了實現電話自由，歲歲的事業心冒了起來
她雖然音樂美術寫書都行，但是這會兒這些都是國營的，各種費用都是有規定的，總而言之就是
不賺錢
但是書籍又是根本，是從古至今文化的載體，從古至今沒有哪一個朝代是脫離了這玩意兒的
所以它很有前途，也很有錢途
歲歲算過價格成本，一本書售賣價格是兩毛到四毛，但是批量弄的話，成本基本就在幾分錢，雖然中間版權版麵麵人工編輯等各種都費錢
但是沒關係
她都可以搞
先去簡簡單單注冊了一個公司，再簡單買個樓（？），再簡單設計一下書籍內容，再集思廣益請人幫忙，再找好銷路
“……你確定你不會遺臭萬年？”
對於歲歲的第一桶金，大家都是這般的態度
無她，這狠毒的小崽子第一桶金是傳說中的快樂暑假和各科練習冊
從小學一年級一路到高三，麵麵俱到
基礎版本，升級版本
就問你快樂不快樂？
在這個學習還是看個人，學生回家就可以隨意撒野的年代，歲歲這個狠主意，直接爆了
沒辦法，沒有這東西還好，這玩意兒一出來
，老師也覺得方便，家長也覺得放心，要升級考試的人更是需要
從首都再到底下省份
從自己全權印刷出版到後麵給出版權
這一波下來，沒兩年她存款直接超過了七位數，給知情人驚得無言以對，隻能默默幫她保護好馬甲，免得她哪天出門就被套頭套了
參與編撰的幫凶們也收好分成，夾著尾巴過日子，出門都不敢提自己和這事有關係，時不時還要附和同學的痛罵這寫書的人不幹人事
真的就是，幸福的煩惱啊
對此，歲歲覺得很是無辜
她隻是幫他們加深學習咧
這個成了歲歲前期的積累，再很長一段時間都為她帶來了大量穩定的收入，甚至於，隻要她不作死，這筆錢已經夠她提前退休了
但是，作死是不會作死的，上升空間還是特別大的
歲歲的目標可不隻是錢而已，她喜歡讀書，她喜歡看書，她也喜歡讓大家一起看書
不管是晦澀難懂還是通俗易懂的書籍，她都喜歡。
她的關係網也廣，一開始是教材書籍，等後麵就轉向小說類型，紀實小說愛情小說童話小夥各種等等
一部分是出版社名下的投稿選出來的，還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各種看過覺得不錯的小說，她專門安排了人到小說最盛行的台省進行談判收購版權，再進行發行
一本又一本，全都賣到幾次加印，甚至到了借用別的印刷廠一起打印的程度
足以見得內陸人民對於新文化新知識的汲取和向往
她的發展自然是有人眼紅的，畢竟有點東西不用細說，專業是人看銷售都能猜出個情況，可是得眼紅了
但是動的都是些小勢力，在縫隙中賺點小錢，不痛不癢
那些新興的或者臥了很久亟待發展的勢力可不敢仗勢欺人惡意針對壓價重整，畢竟，你敢在資本上仗著勢力為難人，就也得做好準備被人從別的方麵為難了
這些都是很現實的問題，在賺錢上麵，永遠都沒那麽簡單的，不僅是行業前景發展政策問題，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應酬亂七八糟的關係
但是好在歲歲不需要麵對這些問題，她的身後一堆人為她保駕護航，她就老老實實思考發展決策，一路老實交稅遵紀守法就好了
別的那是暢通無阻，由她的決策來看是賺大錢還是賺小錢了
在前期基礎打得差不多的情況下，歲歲又開始琢磨新的店麵了
不過這次不是買店麵，而是想要自己建設了，她就想要個大大的書店，裏麵放滿了各種書，像圖書館一樣，但是又有點點不一樣
她的書是賣的嘿嘿，是收費的咧，順便還可以弄點小商店這些？
這回遊玩項目不多，歲歲覺著要是在裏麵多弄些娛樂項目，什麽看書畫畫樂器相關的，還有吃穿之類的，肯定有人沒事就去玩
不過這些就得再琢磨琢磨了
隨著不斷長大，小夥伴們也有自己的事情了
二妞從上高中開始就一直在製片廠工作，一開始就是戲份不小的角色，電影一出來以後她也是備受觀眾歡迎，後麵各種角色各種電影沒斷過
一開始隻是大陸電影，後麵還參與了和港澳合拍的何種電影電視劇，工資變化是不大
但是她腦瓜子賺得快啊，在這邊製片廠不管演什麽都是固定工資，但是港城那邊有錢，人群眾演員一天都頂他們一個月了。
再拍合拍戲份的時候，她抓緊時間，有戲就演，沒戲的時候拉著何雙夏二狗子鐵柱三個去當群演演屍體
一天五六十塊錢，簡直太賺啦
當然，這種情況下，也有港城那邊的影視公司挖她過去，畢竟她形象是真的好，演技也過關，過去了片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不說幾十上百萬，但是幾千幾萬真的不要太輕鬆了
這簡直就是二妞麵對的人生當中最艱難的選擇了，當然，最後她還是拒絕了
她自己有幾斤幾兩她還是知道的，大陸製片廠還好，有尤餘餘瞪等人護著，她可以說無憂無慮。但是去了港城，她們都不一定顧忌得到
二妞隻得忍痛拒絕，保持自己的鐵飯碗編製繼續待在製片廠，雖然說沒發大財，但是固定工資加上些額外收入，小日子也是舒舒服服的咧
她是真喜歡演戲的
二狗子這些年回收東西也是建立起了自己的班子，從上門回收小作坊，到後麵幹脆直接開起了回收廠
當然這個資金上他是不夠的，但是這不是有歲歲這個小富婆，還有二妞這個因為工作和學習忙得沒時間花錢的人，先把錢薅過來再說
鐵柱和何雙夏倆個也摻了一些錢，不多，就當友情出錢了
相比起其他小夥伴，兩個人依舊是不慌不忙的
鐵柱老老實實該學習學習，該玩玩，沒事就去古董市場轉一下，在後麵填報誌願的時候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考古，徜徉在曆史的海洋中無法自拔
何雙夏就純粹多了，她就是沒錢，咳咳，再加上不想動
但是她也不是什麽都沒幹，她上輩子好歹是富裕過的人家，這古董古跡值錢貨還是有些了解的，她運氣好碰上幾個，就等著過兩年拋出去就換一筆錢躺平
到時候錢生錢房生房買買股票，夠了夠了，她這輩子就還是躺平就好
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人都有著自己方向，都在朝著更好的未來走去
時間轉瞬即逝，保守與開放並進規定八十年代結束，進入高速發展，帶有無限未來的九十年代
這一年，她們大學剛畢業
這一年，她們青春正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