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046
白王細細琢磨著將來的一切, 直將自己琢磨的異常激動。
怕被尹宛瞧出異常,他也隻能生生忍住情緒。
不過這樣一來,臉色就憋得不是很好看。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耳垂在開始發燙, 臉頰也是。
不用想,現在自己的臉肯定是紅一陣兒白一陣兒,不知尹宛看了會作何感想,會不會發現什麽呢?
尹宛倒沒他想的那般機敏。
此刻,她的腦子裏想的全是眼前這個男人什麽時候能夠蘇醒過來。
昏迷這事兒可嚴重了, 萬一一下子昏死過去, 一命嗚呼那該怎麽辦。
自從之前發生過那兩件事, 尹宛都不會片麵的去想事情, 回回都要來回想幾遍, 最大限度去抑製危機的發生。
她又不是孤家寡人, 還有爹爹兄長呢, 怎能隻顧自己不顧他人死活。
所以說,魏衡啊魏衡, 你還是趕緊醒來吧。
尹宛坐在塌邊望著一動不動的男人, 眉梢都皺在了一起。
蒼河站在一旁看著自家主子,心裏擔心的不得了,祈禱主子可千萬不要露餡兒。
當然, 榻上躺著的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從前隻覺得假裝演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但是今日自己做起來全然不是這樣。
床榻雖然十分鬆軟, 但是躺久了背脊也會不舒服,尤其是自己是在清醒的狀態下, 那種感覺更甚。
平躺了約莫半個時辰, 胳膊就開始微微發麻。
起先還能忍受,後來隨著時間越來越久, 後背處也開始發麻了。
最後實在是受不住,白王決定挑一個時間緩緩醒來。
他昏睡多久,尹宛就在塌邊坐了多久。
瞧著榻上的男人臉頰上看著有些發紅,心裏頓時咯噔一下,他該不會像上回一樣發熱了吧。
發熱可嚴重了。
她連忙伸手去探他額頭,發現竟真的有些燙。
急的連忙喚人。
“蒼河,殿下又發熱了,趕緊去將大夫請回來看看,實在不行將人接到府裏來住著好了。”
走的時候大夫說了,白王會時不時的昏倒,若是像今日一樣的發熱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不如直接將人接過來駐府。
這樣一來,發生什麽緊急的情況都能從容應對。
但是蒼河卻顯得有些猶豫。
他向床榻挪了挪,挪到靠住榻沿的時候停住,彎下腰看了看自家主子,裝作是在查驗一樣。
看了一會兒,直起身子對一臉焦急的尹宛道,“王妃,問題不大,大夫同屬下交代過的,說是偶爾有些微熱是正常的。不需要叫大夫過來,隻需要王妃好好照看著殿下就好。”
真是胡扯一通,蒼河都為自己捏了把汗。
什麽有點微熱是正常的啊,這不胡說八道麽。
換作真的生病,發熱即已經嚴重了,確實應該趕緊就醫。
但是他家主子是裝的,要不了多久就要醒來,實在是沒必要再搞出多的事來。
尹宛倒是信了他的話。
“好,我會照看著殿下的。”她看著蒼河,“你去與廚娘說說,做些青菜粥準備著,待會兒殿下醒來了吃。”
生病的時候肯定一丁點兒胃口都沒有,吃點小粥最是養胃。
“是,王妃,屬下這就去。”
聽著兩人的對話,白王甚是滿意,在心裏悄悄的樂嗬。
她真的還是擔心自己的,知道一夜未進食會餓,所以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給自己準備吃食。
聽著蒼河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白王又等了等。
原本是想要等到他們二人對話完就立刻醒來,但是擔心醒的太過刻意,所以又悶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
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才緩緩動了動手指。
身子還是未動,眼睛也沒有睜開。
他學著剛剛蘇醒人的樣子一點一點的恢複。
見安靜放在外側的長手手指輕輕動了動,尹完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
她俯下身子,激動道,“殿下,殿下你醒了嗎?”
“嗯......”白王含糊著應了一聲。
尹宛十分激動,不斷地拍著胸脯,“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嚇死我了。”
差點以為他要升天了呢。
能蘇醒就好,總比一直昏迷著什麽都不知道的強。
“我這是怎麽了?”白王緩緩睜開眼睛,努力裝出一副疲累的樣子,抬手按了按眉心。
尹宛連忙向他解釋,“殿下你昨夜昏迷了,早晨大夫過來看過,說是要一邊用藥一邊養著,問題不是特別嚴重,你別擔心,隻需要好好修養就是。”
白王按壓眉心的手指一頓,抬起遮擋著視線的手,看向尹宛,“什麽,又昏迷了?怎麽會這樣的,之前不是都好了嗎?”
說起這個,尹宛又要開始尷尬到羞愧。
她抿了抿唇,道,“這個......是我,是我連累殿下的。昨日殿下生辰我太激動將殿下拉進雪地裏撒野,一時忘了大病初愈要避寒的,都是我的錯。”
白王哦了一聲,將手收回,放置身側。
然後靜靜的看著尹宛,沉默片刻道,“原來如此,不過宛宛不必多想,我不會怪你的,本就是我自己的身子不好。”
當真是大度。
尹宛看著他,愧疚感更重。
果然這個男人品性依舊高潔,自己都這樣了,還能想著安慰她。
真是都不知道怎麽說自己。
“多謝殿下寬容,尹宛感激不盡。”
又來了,又這麽的冰冷,又這麽的生疏。
白王心中剛剛聚積的哪一點暖意一下子被尹宛給澆滅了。
他愣愣的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忽地發出一道奇怪的聲音,還將手蜷縮了起來。
尹宛還徜徉在感動之中呢,突如其來的聲響將她瞬間拉了回來。
她慌忙看向白王,“殿下,殿下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這裏。”白王垂目看著自己的大手,“應該是凍僵硬了,宛宛,你快替我搓搓吧。”
尹宛視線連忙追蹤下去。
不過在看見他半蜷縮的手時,遲疑了。
這是要她摸他的手......不不不。
“殿下,要不我命人取個湯婆子過來,給殿下暖著吧。”
當然不能!
白王立刻拒絕,“那不成的。不知宛宛聽說過一句話沒,凍傷後不能立即烘烤或是用湯婆子,會有很大傷害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手先輕輕揉搓,慢慢恢複。”
尹宛不是很想這樣。
她愣愣的看著他的手,感覺空氣都僵硬著。
白王倒是不擔心。
他將自己早就想好的說辭放了出來,打消她的戒備,“隻能是這樣做的。難道宛宛想要見我這一隻手就此廢掉,再也不能為百姓謀福利了嗎?”
他向來是個運籌帷幄之人,不可能做事不先做計劃。
即便是誘哄妻子,每一個舉動,每一句話,都是有做打算。
就連這句話或者這個動作能不能讓她有些動容,他都一一設計過。
雖然這樣耍心機挺難受,但是特殊時期就得特殊對待。
果不其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尹宛僵滯的身子動了,她點點頭,“好吧,那就我用手好了。”
畢竟這裏連個人都沒有,隻能她上。
若是蒼河在,肯定讓給蒼河。
她知道他不喜歡女子近身伺候,所以也從未打過這個主意。
而此刻蒼河呢,其實早早的就已經回來了,隻不過沒有進來,而是站在門外偷聽呢。
他才不能進去,進去給殿下搓手的人肯定換他了,到時候殿下還不得擰斷他的手啊。
看著自己的五根手指都好好的健在,若是缺一兩根成了殘廢,那可真的是不得了。
屋內,尹宛正在猶猶豫豫的將自己的手伸出來,去靠近白王的手。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去摸男人,在兩人都清醒的狀態下。
雖然有緣由,但是她還是戰戰兢兢的。
白王見她還沒有握著自己的手,忽地又吸了口氣,“我不行了,感覺手都要斷了。”
這一聲,激的尹宛渾身一顫。
腦子告訴她,再不能扭扭捏捏,再扭捏那隻手往後就真的連筆杆都拿不起來了。
那她不就成了凜州的罪人?
於是一咬牙,一把握住了那隻大手。
瞬間,就有一種冰涼的感覺從手心傳來,叫她也冷的打了個激靈。
他的手真的很冰涼,一點溫度都沒有。
尹宛連忙握緊白王的手,在他手背上輕輕揉搓著,還邊搓邊朝裏頭哈著氣。
兩人肌膚相接的瞬間,就有一種極度奇異的感覺浮了出來。
白王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眸子裏都像是鍍上了一層熱氣。
居然真的還可以這樣,他不禁歎道,早知道早些裝病好了,何至於中間還要繞那麽大一個圈子,把自己弄得身心俱疲的。
認認真真的同她表明心意還將人嚇得往外跑,這下子可好了,用這個法子尹宛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
想著,他的心裏便出了一個婢搓手更加惡劣的想法。
“嘶......”他吸了口冷氣,故意將自己的修長的手指在尹宛手中抖了抖。
尹宛瞬間驚慌不已,連忙停下動作問道,“殿下,怎麽了?”
白王麵色苦痛的看著她,動了動手指,“是手,手搓的太狠了,很痛,得換個法子,不然我這個手指都得廢了。”
尹宛怔了怔,心想自己的力度難道很大嗎?
明明是輕輕柔柔的啊,不至於把他的手給搓疼吧。
但即便自己心裏覺得不可能,但人家一副痛苦的表情又實在不像是裝的。
她隻能順著他的話問,“那行,換個法子吧,殿下說的是什麽法子呢?”
“什麽法子.....”白王假裝做出一個思考的摸樣,收回視線看向雪白的帳頂。
他不動,尹宛也沒有再動,隻是靜靜的握著他的手等待。
片刻之後,他將視線再次落在尹宛身上,說道,“可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揉,從指尖一直揉到手腕,這樣會更有利於恢複,宛宛你覺得如何?”
她還能覺得如何呢?
尹宛咬著舌尖將手中的大手緩緩掰開,看著五根細長的手指說道,“既然殿下說這個法子可以,那就按照殿下說的辦。”
畢竟自己從未發生過這種事,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麽樣的。
若是今日不按照他說的做,萬一耽誤了時機,手指真的壞了怎麽辦。
她可不想真的成為罪人。
白王點點頭,將五根手指盡數展開,放在尹宛的手心裏,“那宛宛,開始吧。”
尹宛便捏著他的小手指,打算先從指腹那處開始。
不過她還從來沒這麽伺候過人,捏著他的手指準備動手的時候,一下子哽住了。
看半晌都不知道從何開始。
於是求救似的看向正看著自己的男人,“殿下,這個,我要怎麽弄啊?”
怎麽弄,這不是問對人了嘛。
白王心中暗暗欣喜,真好,一步一步的進入他的圈套裏。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手現在僵著不好動,隻能口頭說說,宛宛你可要記住啊。”
尹宛絲毫沒有意識到有任何的不對勁兒。
她乖巧點頭,“好,殿下請說。”
“是這樣。”白王道,“你從小拇指開始,用自己的指腹在我的指腹上輕輕按壓打圈,打夠十次就可以進行下一步。第二步是從指甲蓋開始,緩緩往上輕撫,一直撫到手腕上,就可以了。”
“剩下的四根手指也都是按照同樣的方法,輕輕柔柔的,做完就能恢複。”
這個方法尹宛內心是拒絕的。
但是自己手裏的那隻手真的十分冰涼,她又不好不幹。
隻能咬牙應下。
隨後按照白王的法子先從小拇指開始。
她將他的小拇指捏著,用自己的拇指指腹摁住,順時針輕輕的打圈。
一圈、兩圈、三圈兒......
一邊動作,一邊在心裏默數,約莫打了十圈後,才停下。
隨後便往前進一步。
將他的手翻過來,用自己的指腹輕輕按在修的十分圓潤的指甲蓋上,慢慢往上遊走。
指腹滑過指甲蓋,與男人的肌膚接觸到的一瞬間,尹宛就感覺到一種癢癢的感覺在往自己身子裏蔓延。
她將舌尖重重咬了一下,控製著自己的思緒不亂。
好在感覺很輕,沒讓她有更大的異樣。
過了之後,倒也無甚所謂。
指腹從他的關節處緩緩滑過,遊走到手背上,再慢慢抵達手腕。
隨後尹宛快速收回了手。
醞釀了片刻,又從無名指開始行動。
當她的手指遊走到無名指關節的時候,白王忽然抖了一下。
幾乎是在瞬間,就有一種酥麻感快速往四肢百骸蔓延。
那是一種他從未嚐試過的感覺,很誘人,很讓人受不住。
感覺到他有異樣,尹宛猛然縮回手,問道,“殿下,怎麽了?我動作很輕很輕的啊,真的很輕,比剛才還輕。”
白王忍住鑽心窩子的酥麻感,說道,“不是你的事,是我關節處有些疼痛。”
“那我再慢些。”尹宛道。
“好。”白王點頭。
尹宛便再次將手放在他的關節處,用了比方才還要輕的動作在他無名指上往上遊走。
這一動,簡直是要命。
酥麻感居然比大力的時候更加明顯,讓人敏感異常。
白王將另一隻藏在裏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強製保持著鎮定。
原本是簡單想出來與她肌膚相接消磨時間的法子,可沒想到居然這樣的讓人欲罷不能。
待會兒還是得讓尹宛也感受感受才是。
讓她記住他帶給她的感覺。
無名指做完之後,尹宛趕緊又開始中指,隨後再是食指,最後到拇指。
每一根手指她都認認真真的去輕柔,做的十分仔細,沒有傷到他分毫。
一係列做完之後,她狠狠地籲出了一口氣。
“殿下,怎麽樣,試試看,手指是不是不僵了?”
摸到最後一根手指的時候,她發現白王整隻大手都燙的嚇人。
一定是自己的方才細細耕耘的功勞吧。
尹宛暗暗想著,第一次依葫蘆畫瓢都能做的這麽好,真的超厲害的。
等到去到渭城,哥哥的手指若是也凍僵了,她就可以用這個法子給他恢複,想想就很不錯。
哥哥不是說那邊冷的會凍掉手指頭嗎,她過去以後,順便將這個法子教給眾位將士們,想來也是大功一件。
真的好棒啊。
思及此,她按著自己的手指指腹竟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白王眉頭一抬,眸子裏跳躍著一種不可言說的異樣。
她在笑......難道同自己一樣,也有奇怪的感覺嗎?
對此,白王心下是持懷疑態度。
覺得自己摸別人,和被別人摸的感覺肯定是有天壤地別的。
因為發現尹宛在怪笑的時候,他就已經悄咪咪試過,沒什麽太大的感覺。
“宛宛,你在笑什麽?”找不到原因,白王試探性問出聲。
尹宛抬起頭看著他,手裏摸著指腹的動作還未停。
“我在笑在殿下這裏找到了一個極好的法子。”她指了指白王已經可以自由活動的手指,“哥哥說,渭城天氣寒冷,是能凍掉手指的程度。方才殿下教我的法子我覺得剛好可以利用上,到時候去了那邊可以先給哥哥試試,等他手凍僵的時候給他做了恢複恢複。”
“等到哥哥手指好了,我再去給其他的將士們也試試,之後再將這個法子教給他們,這樣就可以保護他們啦。”
她說的十分輕鬆,頰上還帶著得意的笑。
白王掛在唇邊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都無法想象,尹宛摸著尹顥的手指,他會是個什麽樣的表情。
她說還要將這個法子教給廣大將士們,讓他們也學會這個法子,可以保護自己的手指。
到時候那些將士該如何看她啊?
白王閉了閉眼,露出一個尷尬的笑。
“宛宛,你先聽我說。”他撐著床榻要緩緩坐起來。
見狀,尹宛趕緊挪過去扶他,“殿下,你慢點兒。”
將人扶著坐起來,尹宛亮著閃閃的大眸子看著他,唇邊漾著笑意,“殿下,你可真是個好人呢,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白王又尷尬的笑了笑,“怎麽說。”
尹宛看著他,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殿下幫了我一個大忙,就是我剛說的那個,我要帶著它去渭城造福諸位將士們。到時候我就說這是殿下教的法子,讓將士們也記得殿下的好。”
這一瞬,白王感覺自己的腦子轟的一聲炸了。
這法子是可以說的嗎?
還要說這是他想的法子,那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他針對尹宛專門想的誘她的法子?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
房中之事如何能傳揚出去。
真是個傻憨憨。
“宛宛,你可能弄錯了一件事。”他道。
尹宛正高興著,唇邊還掛著笑。
冷不丁聽到他說自己弄錯了一件事,還怪不解的。
“殿下,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我弄錯了何事?”
白王斂了斂眸子,抬手指著尹宛的手,“你將手伸過來,就知道了。”
尹宛垂目去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他的手,心中隱隱有了一種不安感。
他......難道在打她不知道的主意嗎?
剛剛摸了半晌,手指都舒緩過來了,還要伸手過去做什麽。
不正常!
她將手趕緊背到身後,習慣性的鼓起腮幫子看著白王,“那個,殿下,還是不要了吧。我剛剛摸你的手指把我自己的手指都快要摸麻了,實在是不能再來第二次。”
不論是他摸她,或是她摸他,都不成!
小姑娘鼓著腮幫子的摸樣當真是可愛,看的白王都有些迷了眼。
但他不能就此迷陷在裏麵,得將正事給辦了。
尹宛不想伸手,那他隻用自己拉過來了。
他往前傾身,伸手去捏尹宛手,卻被尹宛一下子避開,站了起來。
“殿下,你要做什麽?又不守規矩了麽?”
沒想到自己的舉動將她嚇得跑去老遠,白王心中猛地一緊,感覺自己又大意了。
他連忙假裝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
直咳得白皙如玉的脖頸間青筋暴起,麵色泛紅。
尹宛被這景象嚇了一大跳。
腦子裏的什麽防備一下子被她甩到九霄雲外,連忙撲到塌邊去給白王撫背,“殿下,你快躺下,不能這樣一直坐著,大夫說要殿下好好養著的。”
白王點點頭,十分虛弱的看著她,“我聽你的,但是有件事宛宛一定要聽我的。將你的手伸開,我將方才讓你做的事情再在你的手上做一遍,你就知道我之前說的弄錯了是什麽意思。”
其實這件事直接說就是了,但是他心裏還打著小算盤,哪兒能這麽直白的。
萬一尹宛說她知道了不將這法子說出去,也不給他手,那他豈不是功虧一簣?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自己親手做一遍,好讓她也感受感受這種滋味。
尹宛啊了一聲,“真的必須要這樣嗎?”
白王鄭重點頭,“必須,隻有做了,你才會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一句話暗含兩種意思,尹宛一個都沒懂。
她懵懂的將手伸出去,用力展開,曝在白王的麵前。
“殿下,請吧。”
白王伸手握住她的手,用自己的指腹在她無名指上輕輕打圈。
打到第二圈的時候,尹宛就開始心中慌慌,感覺有種奇怪的感覺拚命往自己的身體裏鑽。
她想要縮回手,但是被那隻有力的大手給攥住了。
接著,白王將她的手翻過來,沿著她的無名指的指甲蓋緩緩向上遊走,一直延伸到手腕處。
酥麻,發癢......幾種感覺同時迸發。
尹宛感覺自己的身體裏像是有數隻螞蟻在爬,撓的她渾身都縮在了一起。
偏偏在這種時刻,白王還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吐著熱氣問她,“宛宛,現在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嗎?”
與此同時,他的手指沒有移開,還在她的手腕處一遍一遍的摩挲著打著圈兒。
讓尹宛心中要命的酥麻抓撓感頓時放大了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