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不, 不要！”
那一刹那，寧果果聽到自己在內心呐喊。
然而，一切為時已晚。
池瑤柔軟的手已經拉住了她的手。
那雙手是那樣的溫暖, 白皙。掌心的溫度灼燒著寧果果的皮膚，刺痛感從皮膚一直傳到心頭的位置，讓她整個人變得無地自容。
於是不受控製地。
寧果果哭了出來。
方才就掛在眼眶中的淚水, 麵對欺辱她的男人時沒哭, 遇到險境時沒哭。此時此刻卻忽然洶湧澎湃, 像合不攏的水龍頭一樣，淚水大滴大滴的落下, 啪嗒啪嗒砸在白色的裙子上，留下片片氳濕的痕跡。
“對，對不起。”
她哽咽。
池瑤卻嚇了一跳：“你怎麽了，沒事吧？是不是有哪裏受傷了？”
池瑤連忙上下仔細觀察著寧果果的身體。
很快她發現寧果果的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痕, 整個人雖然略顯狼狽, 但身上的衣服卻也還算完好。
可是如果沒發生什麽的話, 為什麽會哭成這般模樣呢？
是被嚇到了吧？
池瑤不由得心生憐惜, 無論她是誰，是不是女主。這種時候都是非常的脆弱, 非常需要關懷。
於是池瑤不停地安慰她，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告訴她：
“沒事了沒事了, 那個臭男人被我們趕跑了, 你現在很安全。”
“我……”寧果果仍舊哭著, 哭花了一張清秀的臉, 臉頰上掛著淚痕顯得愈發楚楚可憐。而不遠處的沈熙有些驚訝地瞥了她一眼，顯然是認出了她就是方才那個說自己是池瑤粉絲, 結果拿不出任何證據的女孩兒。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
沈熙也選擇了閉嘴。
“好啦，不要難過，我扶你站起來去外麵吃點東西好不好？”池瑤說：“吃點東西心情會好。當然對我是這樣，如果你不喜歡，我也可以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謝謝你。”
半晌。
寧果果終於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停止了哭泣。
她抬頭，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地看向池瑤：“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了。”
池瑤說：“我也沒有做什麽特別的，隻是做出了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而已。”
寧果果卻搖頭道：“不，真的要感謝你。”
感謝你這麽慷慨又善良。
救了她不說，竟然還……
“好啦，你沒事就好，真不要這麽謝來謝去的。”
池瑤卻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她頓了頓，眼神看了出口的方向一眼，正色道：“畢竟烤全羊要來了，你不想吃，我還想吃呢。”
“這……”寧果果的表情登時有些尷尬。
她沒想到池瑤竟然是這種性格。
這種情況下，難道不該兩人就之前的事繼續說一會兒話嗎？
卻沒成想，池瑤安慰了兩句。她也才道謝了兩句。
池瑤就大有一種腳底抹油想溜走的感覺。
場麵一時有些尷尬。
池瑤和寧果果大眼瞪小眼。
這時沈浩晟走了過來，他卸下墨鏡，於是熟悉的英俊五官出現在眾人麵前。他溫聲對寧果果解釋說：“小姑娘不要介意，瑤瑤隻是口直心快罷了。”
“我怎麽會介意呢？”
寧果果認出來人竟是池瑤的父親，影帝沈浩晟，登時驚訝地合不攏嘴。
沒想到沈浩晟竟然如此寵愛他的女兒。
堂堂影帝，竟扮成了貼身保鏢，一點架子都沒有。
和自己那個嗜酒如命的酒鬼父親簡直天差地別。
“不介意就好，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呢？是報警還是？”沈浩晟問寧果果。
“報警的話，不好界定吧。”
寧果果垂下眸子，咬著唇道：“畢竟他隻能算未遂。”
還什麽都沒來得及做，就被池瑤給打了。
而且說到底，說起來這件事寧果果當著池家人的麵也心虛。
因為是她主動找到這個男人的。
而她找到這個男人的目的，是為了讓他幫助自己接近池瑤。卻沒想到自己太高估了人性，這個狗男人壓根就沒想過幫忙，隻是想占她便宜。
所以寧果果沒法報警。
因為報警不就意味著她要找池瑤的事被曝光了麽？
那屆時池瑤一定會好奇，她為什麽要找她。
雖說兩人還有一個高中同學的淵源。
但如果隻是高中同學敘舊，寧果果大可以不用這麽大費周章，直接接近池瑤就是。
所以總而言之。
這件事不能報警，不能被池家知道。
“的確，報警的話頂多是批評教育。”
沈浩晟道。
但如果什麽都不做的話，也的確有些憋屈。
寧果果卻不這麽覺得。
隻覺得這件事快快過去就好。
因為一來她並沒有真正受到什麽傷害，二來，如今她有了池瑤的氣運在身，那個傷害過她的男人會自己倒黴的。
於是她說：“謝謝叔叔，謝謝瑤瑤。麻煩你們擔心我來，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自己處理吧，我可以地。你們去吃烤全羊吧，我也要回去工作。”
“你一個人可以嗎？要不要我們送你？”
“謝謝叔叔，我可以。”
寧果果說。
說罷她自己站直了身體，整理了一番衣物，頭發。整個人看上去的確精神不少，眼神裏也透著堅定。
沈浩晟和池瑤這才放心下來與她道別。
然而一家人卻不清楚的是。
讓寧果果這麽快速能過緩過神來的根本原因，並不是她有多麽的堅強，更不是她從方才的打擊中緩了過來。
而是因為寧果果知道——
她此刻已經通過道具，成功和池瑤完成了氣運互換。
作為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女，就連小統都抗衡不了的存在。池瑤身上的氣運無疑讓所有人羨慕。
有深愛她的家人。
有極高的人氣。
還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和一旦顯露出來就能夠勾魂奪魄的美好身材。
這些東西無論哪一點拿出來給普通人都能改變這個普通人的命運，更遑論寧果果是直接換掉了她所有的氣運。
所以，寧果果怎麽會不放心呢。
事實上，她放心極了。
雖然因為自己恩將仇報的行為，她的內心十分煎熬痛苦。她知道自己這回是真的很壞，很讓人不屑。
可是木已成舟。
她決定將一切交給命運，命運不是自動替她做出了抉擇麽？
也許。
這些氣運原本就該是屬於她的。
所以池瑤方才才會主動握住她的手，所以到處都找不到的池瑤才會在這種關鍵時刻出現，不是嗎？
想到這裏。
寧果果飽受煎熬的內心總算有些釋懷，腳步也不由得變得輕快幾分。
離開休息室後，她並沒有按照自己方才告訴池家人的話去找沈甜甜，而是直接給沈甜甜發了條消息，說自己身體不適先回家。
事實上她也並沒有回家。
走出熱鬧的派對場地後，她徑直找到了一個距離最近的地鐵口，下台階走了下去。與此同時在地鐵口的彩票自動販賣機處，買了一張刮刮樂。
已經晚上九點。
但地鐵裏仍然人滿為患。
彩票機前圍著一群人，都是想走運發財的人，所以寧果果身處其中也並不顯得突兀。
而在付款成功後，伴隨著滋滋，機器發出運作的聲音。
不多時，一張刮刮樂彩票被吐了出來。
寧果果拿起彩票，看著上麵的中獎金額，麵上雖還無波無瀾，心情卻無限的激動。
是的。
刮彩票。
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快速度解決自己窘境的方法。同樣也是在她最早綁定係統後，她用來驗證係統所說是真是假的方法。
她仍然記得。
曾經那是一個悶熱的下午。
她才剛剛在奶茶店打工結束，結果因緣巧合綁定了係統。係統說自己可以給她帶來好運，寧果果不信，於是順手就在地攤上買了一張彩票。
十元麵值的小彩票。
寧果果偶爾會買，但從未中過大獎。
最多也就是中過一百塊。
可也就那一次一百。
剩下的大部分時候都是顆粒無收。
所以算總賬下來，她還是虧損的。
但沒想到這一次刮刮樂，寧果果卻罕見刮中了一千元。
地攤老板都驚呆了，拿著她的彩票反複看了又看，說自己的小攤還是第一回 見到這麽大的獎。
寧果果也驚呆了。
心說這係統竟然果真如此神奇。
後來她果然收到了獎金。
整整一千塊。
直到現在她還保存著那張彩票，珍惜地夾在書裏。
所以這一次又會是多少呢？
寧果果不禁滿懷期待。
那次隻有一千。
後來小統解釋，因為她還沒有任何人氣值可以用來兌換道具，隻是唯獨借住係統的錦鯉光環。
係統的錦鯉光環會讓她變得比平時好運一些。
可幅度並不會太大。
畢竟僅僅是光環，一個人的運勢還是與她自己本人的運勢息息相關，甚至和當天的天氣也會有關係。
可現在寧果果想，此刻她身上可是池瑤的氣運。
她想起池瑤身上那條價值三十三萬的裙子，眼神裏不禁流露出渴望。
雖說她也明白這次刮刮樂一次中獎三十三萬的可能性非常之小，但她還是心懷期待——
萬一呢？
萬一幸運從今天起開始降臨。
她過了那麽久的苦日子，也是時候熬到頭了。
寧果果深吸了一口氣。
開始用刮片逐一刮開覆蓋膜。
然而——
“沒有，沒有，沒有……”眼看著一共四排的刮獎區域，竟然整整三排都刮空了還沒有。
她不禁有些慌亂。
握著刮片的手指也有些顫抖。
不可能吧？
怎麽會呢！
那可是用係統生命作為代價的終極道具！凝聚著係統以生命換來的氣運，能量。
怎麽會不起效果呢？
不會的。
一定是還沒刮出來。
所以中獎標誌一定在最後一排。
她曾經聽人說，往往大獎就是這樣在最不經意的時候出現。說不定她今天就是這種情況！
於是寧果果定下心神，不再猶豫懷疑，一口氣將最後一排整個刮掉。
可是當她睜開眼，屏住呼吸定睛看去，隻見所有的刮獎區域都被她刮掉後，一張平平無奇，沒有中任何獎金的彩票就這麽出現在她麵前。
“……”
寧果果沒忍住將彩票反複看了又看。
可是沒有就是沒有。
真的就連最普通的十塊錢，五塊錢都沒中，這張彩票完完全全的廢掉了。
她不禁有些崩潰：“為什麽？”
身旁有人見她表現奇怪，安慰她：“沒事的小姑娘，刮刮樂就是這樣，買一張不中很正常。”
然而寧果果卻在心裏叫囂。
不，怎麽就正常了？
正常情況不應該是她有了池瑤的氣運以後，變得所向披靡，整個世界都匍匐在她的腳下嗎？
區區一張刮刮樂。
就算中大獎的概率隻有百分之0.0000001，她也應是那百分之0.0000001的1字。
可現實殘酷擺在麵前。
由不得寧果果不接受。
終於接受現實以後的她很不信邪，非常衝動地又在機子上買了十張彩票出來。
一張不中，十張總能中了吧？
氣運之女不至於連這點運氣都沒有。
可好巧不巧。
似乎今天上天就是喜歡和她開玩笑。
往常十張彩票最差也要中個二三十塊的，今天顆粒無收。而寧果果也終於是看著一無所獲的彩票開始逐漸意識到，似乎好像，自己並沒有獲得池瑤的氣運。
“是什麽問題呢？”
“難道是我發生了錯覺，池瑤的手並沒有碰到我？”
寧果果對自己的回憶也產生了懷疑。
但她還是稍微有些理智在的，她推理道：“如果一切都隻是錯覺，今天我並沒有得到她的氣運，那麽逆轉道具應該還在我的體內。”
道具還在就好辦。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想到這裏。
寧果果連忙去檢查藏在自己意識深處的那個珍貴道具。
隻要這個沒有使用時間限製的道具還在，那她就還有機會。今天不中獎沒關係，等下次再遇到池瑤，她一定可以更謹慎的成功。
然而，寧果果滿懷希望。
卻在檢查途中，忽然，她感受到腦海內一片金光萬丈。
耀眼的光芒幾乎要讓她整個人都魂飛魄散一般，她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景，嚇得以為自己要死掉。
直到片刻後光芒散去。
餘魂未定的她終於再度看到自己的道具。
然而，唇角的笑意還來不及上揚更多，隻是微微勾起個淺淺的弧度。緊接著她便看到，那以小統生命為代價兌換而來的道具，被一張黃色符咒死死封住。
“……”
寧果果恐怕做夢都沒想到在自己的腦海裏竟然會看到這幅場景。
她貧瘠的想象力完全不夠用了。
她不知道這張黃色符咒是哪裏來的，更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才會變成這樣。
但無論如何。
這一幕就算是叫一個小學生來看，也能看得清目前她的現狀：
那就是這個道具。
恐怕她再也無法使用了。
寧果果登時失魂落魄，整個人像被抽走了主心骨一樣，無助地癱倒在了彩票機旁。
……
沒有了係統。
又失去了最後的終極武器。
如今的寧果果等於是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普通人。
雖然她本來就是一個普通人，可綁定了錦鯉係統以後，她曾經也的確覺得自己能夠擺脫普通人的命運。
而此時此刻。
她也似乎終於明白了係統在臨走前說過的那句話。
“也許當初我沒有選擇綁定你就好了。”
當時寧果果不懂這話的含義。
可現在她明白了。
不曾擁有，就不會遺憾，不會貪心。
倘若係統真的從未降臨過，恐怕她也不會一步步走到這步田地吧？雖然過去的日子的確苦了些，但寧果果每天辛苦打工，也的確小小攢了一筆錢。
不多，也就十萬。
可是再過幾年，如果她還能再攢下十萬的話。
她就可以付一套小戶型的房子了。
有了自己的房子，她可以更心無旁騖的工作。然後一步步將自己的小窩裝修起來，變成一個溫暖的小世界。
雖然她無法成為大明星。
可能這輩子都不能實現自己夢想了。
但安安穩穩當一個普通人，過自己的小日子，感覺似乎也不差。
至少她不會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地鐵站彩票機前失魂落魄，至少她不會變成一個連自己都覺得很不屑的恩將仇報白眼狼。
又或者。
不需要退到更早的時間。
她還是想要遇見係統的。
畢竟小統是這個世界上她最好的朋友，哪怕它沒有以前那麽好用了，可是寧果果若是不那麽貪心的話，她可以隻把係統當朋友看。
傷心的時候，失落的時候。
小統總是不厭其煩地陪伴著她，安慰著她。
那麽像現在這種時刻也一定不會出現，因為有小統在，她也許會傷心難過。可是係統安慰她的話，她會慢慢好起來。
可是一切好像都晚了。
這世上沒有如果。
現實就是，她因為自己的貪心，徹底失去了小統。
就連小統用生命換來的道具。
如今也不知為何失去了效用。
……寧果果忽然就覺得特別的悲涼，回過頭來以後，她覺得自己今晚所做的一切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毀滅係統也好。
接近池瑤也罷。
她明明可以不這麽做。
但偏偏每一步她都選擇了最差的方向。
以至於到了這般田地。
咎由自取。
而神奇的是，這種時候她竟然不自覺回想起池瑤。想到她主動伸出的右手，想起她眼神裏純然的善意。
那雙眼是那樣的明亮。
那隻手又是那樣的溫暖。
幫助她的時候，恐怕池瑤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一直想著要如何換掉她身上的氣運吧？
寧果果悲哀地想。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報應。
她恩將仇報，對剛剛幫助過自己的池瑤竟然動了奪她氣運的歪心思。所以就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用一張符咒封印住了她的道具。
這樣也好。
這樣池瑤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這樣的話。
她也可以真正的就此死心。
……
寧果果卻不知道。
的確，池瑤並沒有意識到她動了要替換自己氣運的心思。
可對於寧果果可能會使用某些“神奇”“玄妙”的東西，池瑤是心裏有數的。
此時的池瑤還尚未意識到今晚遇到寧果果就是那個傅阿姨預言中的劫難，因為池瑤還以為，自己也許隻是會像原書中的原主一樣，變得有些倒黴而已。
在她回憶起書中劇情的時候。
雖然是以畫麵的形式呈現的，她並不能完全感受到寧果果的內心活動。
可是每每，隻要寧果果和一個人靠近以後，不知怎的，那個人就會變得倒黴，發生一件倒黴事兒。
沒錯，這人說的就是原主。
遇到寧果果前，原主的運氣不能說好，可也就是正常人水平。
但遇到寧果果後，初舞台登場前，寧果果忽然過來抱了抱她，她就開始肚子疼了。
後來三公舞台。
又是寧果果過來鼓勵她，握著她的手說一定可以。
然後原主扭了腳。
一回還能說是巧合。
兩回總不是了。
這樣的場景看習慣以後，池瑤覺得，是不是寧果果的那個什麽錦鯉係統有問題啊？
怎麽她自己幸運也就罷了。
偏偏身邊其他人會倒黴。
池瑤便大膽猜測，這個所謂的錦鯉係統，是靠著吸收他人的運氣才變成了所謂的錦鯉的。
如此一來這係統也太可惡了！
損人利己啊這是。
當然，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池瑤承認，人都是自私的。
就好比她吧，今天遇到這樣的場景，看到那小姑娘受害者是寧果果以後，不也是遲疑了幾秒鍾時間嗎？
的確也是因為她自私。
因為她害怕了。
她害怕和原主一旦接觸，自己就又會變得倒黴。
可是最終，自私念頭一閃而過，沒能在池瑤的心頭占據上風。池瑤不覺得自己是什麽善良的好人，她隻是覺得在這種時候如果猶猶豫豫不出手，自己就會變成一個壞蛋，助紂為虐。
池瑤想。
她可以不當一個好人。
但她至少不能成為壞蛋吧？
於是她最終是選擇出手，而且也出於一種莫名其妙的歉疚心理吧，她主動伸手拉了寧果果。
倒黴就倒黴些。
也不會要命的。
不就是想吃的烤全羊吃不到嘴裏，吃完了回家拉肚子，走在路上平底鞋也會摔跤。
據池瑤對原著的觀測。
這個倒黴程度應該是逐漸遞增趨勢。
第一次的反應還不會特別明顯，是她可以承受的範圍。
既然如此就沒什麽好怕了，大不了接下來的時間她再也不接觸寧果果就是。
但池瑤萬萬沒想到的是。
自己都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
結果竟然什麽都沒有發生。
真的。
而且還似乎變得有些幸運是怎麽一回事？
具體的案例有：
她出現以後，烤全羊才上。說是火候不夠耽擱了十來分鍾的時間，結果正好趕在池瑤出現的時機。
池瑤終於如願以償地吃到了外焦裏嫩的正宗烤全羊。
羊肉完全沒有半點膻味，師父火候掌控地也恰到好處，於是心滿意足地不得了。
而她回家以後也並沒有拉肚子，腳上的平底運動鞋也完完好好套在腳上，身體健康的不得了。
正當池瑤百思不得其解根本想不通的時候。
她隨手轉發了一條微博。
微博內容是抽獎池瑤今晚的簽名拍立得，外加現金8888，全世界就這一張，珍貴可見一斑。
拍立得池瑤在金主爸爸盛情難卻下拍好的，金主爸爸說回頭打算在微博官方抽獎抽出去。
短短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被轉發了十萬條。
池瑤尋思轉發助力一下，畢竟金主爸爸今晚的活動的確用心，給他點流量好讓他回回血。
可沒想到次日開獎。
中獎名單裏池瑤的ID赫然在列。
池瑤看到後人都傻了，心說：這難道就是善良的女孩兒最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