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時間來到下午四點。
池瑤差不多也該下班了。
一想到下班, 喜悅的心情不由得就衝淡了人工智障所帶來的鬱悶。
這時化妝師小姐姐也主動湊了過來：“瑤妹，我幫你卸妝吧。”
池瑤想也不想放下手機：“好呀。”
卸了妝，又將身上的長裙脫下來, 換上自己早晨出門時的利落打工人裝。淺藍色的九分牛仔褲，搭配白色襯衫，白色空軍一號, 清爽又輕便。
隻是發型暫且無法複原。
那一頭法式公主蛋卷頭到底是暫時留在了池瑤頭頂。
不過, 人好看怎麽搭都舒適。
出門時黑長直顯得飄逸自然, 下班後蛋卷長發搭配白襯衫，則別有一番港風複古美人的韻味。
再加上謝天謝地。
拍攝完成後終於不再需要AI的智能遮擋。
謝平樂遙控後台工作人員關閉遮擋後。鏡頭裏, 總算，池瑤又恢複了自己本身的模樣。
【美得我都要不習慣了！】
【不習慣加一，雖然這樣也很好看，但果然還是想念小豬佩奇啊。節目組打個商量, 瑤妹什麽時候要穿粉色, 人工智能繼續安排上唄？】
【對對, 還有綠色悲傷蛙, 也要安排上！】
節目組什麽想法暫且不知道。
池瑤肯定是不樂意的。
誰家風華正茂的女孩子喜歡天天當小豬佩奇啊？
悲傷蛙也不行！
她拎起自己的小包包，腳步輕快地和其他人打招呼道別：“大家辛苦啦, 我要收工下班了，下次有機會再見麵呀。”
“再見！”
和她相處時間雖然短暫。
但合作非常愉快的攝影棚眾人便紛紛揮手給她回應。
幾個KTM的成員更是戀戀不舍。
“瑤妹再多待會兒唄？”
“對啊, 攝影棚多好玩兒啊。”
八小時工作製的堅定支持者池瑤：“謝謝大家, 是挺好玩的, 不過你們肯定待會兒還要繼續工作, 我就不呆在這裏當顯眼包影響人了。”
她看攝影棚的架勢就知道。
今天KTM的工作肯定還沒結束。
倒也習慣了, 畢竟這五個人就是妥妥的工作狂。這才下午四點多，斷然是沒有提前下班休息的說法。
並且因為池瑤要直播的緣故。
許多保密工作也無法進行。
恐怕要等池瑤離開後, 這些工作才能繼續開展。
但隊長栗榮說：“那也先吃了飯再走吧，工作了一整天，不餓嗎？今天我們為了感謝你可是專門點了好吃的。”
池瑤：“這個那個……”
【哈哈哈！我看到瑤妹眼睛亮了亮！】
【是餓了吧？一定餓壞了，中午我看她隻吃了一塊兒三明治喝了一杯拿鐵，三明治還是素的，以她的飯量肯定不夠。】
【確實，擱在平時三明治不得炫五個才夠？今天是為了上鏡，特殊情況吧。】
池瑤有點糾結。
因為如果晚餐還是三明治雞胸肉這些。
那她肯定不樂意。
但栗榮專門說為她點了好吃的，盛情難卻，此刻自己肚子又是咕咕叫，不簡單吃點兒豈不是不禮貌？
“那就簡單吃點吧。”
池瑤說。
——然後她就吃掉了一個榴蓮披薩，一大盤意式番茄肉醬麵，外加一整隻烤雞。
【？】
【這叫簡單吃點？】
【重新定義簡單！】
吃完後池瑤看到自己眼前空空如也的餐盤，摸著小肚子想，自己是不是吃的有點快了？
可是她真的有些餓了。
早上出門的早。
隻來得及淺嚐一口爸爸做好的煎餅。
中午更別提，為了上鏡，她就隻敢吃了一個三明治。
工作的時候其實並不覺得餓，因為全部心神都在鏡頭和導演的指揮上，分不出其他注意力。可幾乎是工作一結束，在更衣室裏，池瑤就聽到自己肚子咕咕作響。
她這才迫不及待準備下班。
並覺得自己下班後可能吃下一頭牛，或者幹脆吃商家拌騎手（bushi
雖然最後吃下一頭牛的期待是沒能達成，但吃下一隻雞也不錯。
也不知他們是從哪裏訂的餐。
烤雞做得這麽好吃。
雞肉又嫩汁水又多，吃一口就根本停不下來，客觀評價一下，有爸爸的三成功力了吧。
“還要嗎？”
池騁問。
他們五個當然不止是訂了一份。
現場這麽多工作人員，都辛苦了一整天。事實上除了KTM的五個成員以外，所有人都有烤雞披薩吃，並且還富餘許多。
眼見池瑤風卷殘雲般解決了一隻烤雞。
池騁並不覺得妹妹吃得多，隻心疼她今天跟著自己挨餓。
“飽啦飽啦。”
池瑤小聲地打了個飽嗝。
她飯量再大，吃了這麽多東西也該飽了。
就是怎麽說……吃了這麽多幹巴巴的東西，有點兒渴。在吃吃喝喝這事兒上，池瑤現在素來是不會委屈自己，於是她四處一張望，想給自己找點水喝，結果很快在不遠處的桌上發現了一大堆並排整齊放好的喜茶。
“多肉葡萄！”
池瑤登時開心。
“哥哥真好，知道我喜歡喝這個。”
她誇完池騁就打算去拿。
卻不成想池騁看到喜茶後愣了愣：“誰買的？”
他沒主動說。
但其實劇組這頓大餐是他提前安排助理私人買單。
可池騁饒是做事周到，卻也不會想到要買奶茶。畢竟他也好成員們也罷，都太久沒喝過奶茶了。
池騁要助理買來的僅僅隻是咖啡而已。
攝影棚裏還一直備有礦泉水自取。
礦泉水加咖啡，這就是他們團隊平日裏最習慣的飲料。喜茶，花裏胡哨，又是芝士又是葡萄的，一看便是池瑤的風格才對。
可看妹妹方才的表現，並不像是她自己買的。
不過池騁這次還真沒猜錯方向。
這些喜茶還真和池瑤有關係。
“池棗瑤丸全體成員恭祝瑤妹殺青大吉。”走到最愛的多肉葡萄跟前以後，眼見桌上還擺放著一張乍眼的卡片和花束，池瑤好奇地念完了卡片上的文字。
念完以後她就驚呆了：
“這什麽？”
池棗瑤丸……這東西怎麽聽著這麽熟悉呢？
而此時的直播間彈幕卻先一步池瑤意識到了事情的本質：
【靠，後援會！】
【？？】
【等等，沒搞錯吧，瑤妹啥時候都有後援會了？她不是不進娛樂圈不出道嗎？】
【不知道呀，但我去搜了下這個池棗瑤丸，微博粉絲五千多，是瑤妹超話的創作大咖，好像的確是後援會性質的賬號！】
【媽呀……瑤妹你現在是真的火了啊，連後援會都有了。】
【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吧，這年頭什麽人都可能有後援會，別說瑤妹這麽紅的，我追的電競選手那麽糊也有呢。】
【長見識長見識，但這個後援會的動作也太迅速了吧？這就整上奶茶應援了？】
【買幾杯奶茶而已，很簡單的！】
【那也牛逼，恭喜瑤妹，火火噠很安心——】
池瑤：……先不說別的，所以到底是為什麽上輩子這輩子的後援會都要叫池棗瑤丸呢？
泥萌的創造力也太貧瘠了吧。
就好比說池瑤這兩個字的衍生詞組。
明明還有意境更好，文字更優美地XXX啊，嗯嗯嗯啊。
怎麽就不用呢！
“唉。”
池瑤在心中深歎了口氣。
心想，恐怕就和悲傷蛙一樣，這個池棗瑤丸是注定鎖定自己了。
“瑤瑤，什麽情況？”
這時池騁也走了過來。
池瑤見大哥過來，連忙解釋：“沒什麽，就是我後援會送來的應援。”
“瑤瑤有後援會了？”
池騁微微挑眉驚訝。
而這時路過的Leo亦是驚訝：“什麽？瑤妹有後援會了？”
有了Leo的大嗓門。
登時，攝影棚內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了過來。
池瑤隻好當著所有人的麵承認：“是啊，我是有後援會了。”雖然並不知道後援會是什麽時候誕生的，但僅從這份多肉葡萄應援來看，後援會的行動效率極其高效，且貼心。
“瑤妹確實很紅啊最近。”
丁問嶽感慨。
他手上正拿著手機，此刻正是放在微博熱搜的界麵：“熱搜要霸屏了快。”
這一次直播。
光是有KTM新歌MV拍攝這樣的噱頭就足夠引人矚目。
更別提池瑤後來還爆梗頻出。
又是清純校花靠美貌熱搜，又是悲傷蛙公主憑本事大爆。
因為池瑤自己本身的話題太多，一時間隻看微博熱搜，甚至她的熱度看上去比KTM還要高。
當然，她也就是最近話題度爆表。
和KTM眾人積累數年的流量和口碑完全沒法比，死忠粉也不是一個數量級。
但能夠在KTM的光環下做到這一步。
事實上已經非常不容易。
毫不誇張的說這麽多年幾乎沒有一個娛樂圈人士做到，結果沒想到叫池瑤一個前練習生做到了。
雖然池瑤也是沾了KTM的流量光。
可沒沾之前，前陣子她的熱搜似乎也是照樣霸屏。
如此一來後援會的產生倒也有跡可循了，尤其是丁問嶽點開池瑤的個人超話後一看更是在咋舌：“喂喂，超話二十萬粉絲了，活躍度鑽二！”
栗榮亦是驚呆：“鑽二了嗎？那真的非常厲害啊。”
混娛樂圈的明星或者粉絲多少都知道。
刨除灌水因素，超話等級是非常能夠直接體現超話粉絲活躍度以及活粉數量的數據。
最頂級的明星超話。
比如KTM團超，還有五個成員的個超。
作為頂流超話等級清一色的鑽三最高等級。
而KTM之下，其他一些團體組合，流量，小生小花，從鑽三向下依次排列。
鑽二則是僅次於鑽三的熱度等級。
一般來說，必須死忠粉多，且正有新作品話題度的流量才能做到。
可池瑤一個圈外人，竟然是鑽二超話。
這粉絲活躍度。
也難怪後援會應援都做起來了。
“可能因為最近節目正在熱播吧，熱度的確是要高點。”池瑤實事求是的說。
Leo說：“瑤妹別謙虛，節目嘉賓不止你一個，但有這麽高熱度漲了這麽多粉絲的卻隻有你一個。”
“對啊。”
栗榮看著手機裏熱鬧非凡的池瑤超話。
嘴上沒說，但心裏別提多可惜。
以瑤妹現在的熱度和天生愛豆的本領，出道簡直是信手拈來，大爆成女頂流也不是夢。不過瑤妹自己不樂意，那就算了，栗榮隻覺得可惜，卻並沒有想要強迫她的意思。
“也要多多感謝你們啊，沒有KTM的粉絲哪有直播間這麽高的人氣。”
池瑤道。
“好啦好啦，別謙虛。”眼看彼此雙方要開啟商業互吹模式，遊霄趕緊暫停：“正好直播間還沒停，讓我們感謝瑤妹後援會的奶茶應援吧！”
“謝謝~！”
異口同聲的一聲道謝。
觀眾們便隻見五個成員，包括池瑤在內，竟然同一時間都對著攝像頭禮貌地彎腰鞠躬。
這一幕也不禁叫人感慨。
果然有些人吸粉那都是有原因的。
至少在內娛，能夠這麽真誠感謝粉絲的明星可不多見。
尤其池瑤。
如果說KTM五人的鞠躬是愛豆的職業素養，她甚至都沒有出道，還算半個素人。
結果對粉絲的付出依然這麽感恩。
還真是活該她紅啊！
但粉絲沒想到。
池瑤也沒想到。
原本以為後援會應援都夠離譜了，結果直播結束前的最後一個鏡頭，當池瑤走出攝影棚大門。
門口不遠處。
竟然有為數不少的粉絲舉著手機單反喊池瑤的名字。
尖叫呐喊:
“瑤妹看這裏！”
哢嚓哢嚓——
快門聲不斷響起。
觀眾可能還不太了解，以為單純是粉絲，但池瑤一看這個架勢心說——這不是站姐麽？
好家夥！
她現在紅到都有站姐了啊？
池瑤原本是不信的。
她以為那站姐也許有可能是K團某人的站姐，恰巧喜歡她，所以才在她下班的路上幫她友情拍了兩張圖。
然而坐在回家的車上。
池瑤打開微博超話一看：
謔！還真是專門為她而來的站姐！
這位站姐也是蠻神通廣大的。
竟不知通過什麽方式得知了攝影棚的所在地，不僅是拍了池瑤的上班出行圖，下班圖也是她在拍。
站姐出圖審美還算清新自然。
甚至有些原圖直出。
而且她還會對池瑤的直播截圖進行修圖，將直播間裏的池瑤截出來，P掉身邊的雜物，可以說兢兢業業。
但池瑤翻完她的微博後表示，喂，也不是什麽圖都需要出的啊，悲傷蛙和小豬佩奇公主咱要不就算了？
可顯然。
轉評讚的數據表明。
反倒是這兩張修圖，在該站姐的一眾微博裏熱度一騎絕塵。
甚至豔壓了早上的校園清純學姐。
池瑤翻了會兒站姐的微博，忽然一下子那種從前當愛豆的感覺就久違又湧了上來。
別說，還有些懷念。
雖然當初身處其中的時候覺得辛苦。
可是離開後，就會覺得有些事還是蠻美好的。
比方就說後援會的應援，時常會讓池瑤感覺到自己也是被愛的。
粉絲的心意都很真誠，也非常熱烈。
池瑤經常也會給來線下參加自己活動的粉絲準備逆應援。
可惜沒多久，因為隊內吵架兩方粉絲打架互黑，公司禁止了她們再接受粉絲的任何應援。
雖然池瑤也覺得這樣的舉措最好。
安全起見。
隻是沒有了應援傳統，到底是讓人覺得有些失落。
罷了罷了。
都過去了，還是要更著眼於現在。
池瑤回神過來後想，如今的她雖然熱度很高，儼然有一副娛樂圈紫微星的架勢。但她知道，說到底還是和自己的綜藝直播正在熱播脫不了幹係，和樂姐的運營也脫不了幹係。
她又不混娛樂圈。
等到節目結束，若沒有後續活動的話，她的流量自然而然會衰落下去。
……但另一個人就不同了。
池瑤握著手機凝神半晌，隨後鬼使神差，在超話搜索欄裏打下了寧果果三個字。
《舞台背後的他和她》如今已經是正式播出後的第三周。
而與它同檔期的《閃耀少女》自然也是。
若按照原著時間線，第一周，寧果果靠著玩偶服初舞台已經一鳴驚人；在接下來的第三周初舞台時，更是靠著“美神降臨”的名場麵徹底出圈，成為《閃耀少女》人氣前十的出道組成員。
顯然現在情況有變。
池瑤知道。
寧果果此刻已經退賽了。
《閃耀少女》這個節目如今也是半死不活的狀態，不可能像《舞台背後》一樣捧出一個超高熱度的出圈偶像。
可是，那可是寧果果啊！
原書中人見人愛的小錦鯉，身上又有係統加持。
池瑤才不相信寧果果會就此沉寂。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池瑤在最開始的時候才會想也不想，直接選擇避其鋒芒回家擺爛。
畢竟池瑤是可以努力。
她是可以通過預知原著劇情避開一些節目裏的坑。
可是係統怎麽躲啊？
這玩意就像穿書一樣，顯然是已經超出了科學能夠解釋的範疇。就連科學家都拿它沒辦法，更何況池瑤了。
池瑤隻是一個可憐巴巴剛死沒多久的打工人小愛豆而已。
怎麽可能與係統的力量相抗衡。
也因此，她果斷選擇了遠離劇情線，遠離小錦鯉。
隻是她的選擇。
也最終是造成了某些不可逆的蝴蝶效應。
就好比此刻。
池瑤在按下搜索以後，本以為會跳出來一個雖還未露鋒芒，卻已經隱隱有爆紅趨勢的流量超話。
卻不成想微博提醒她——
“未找到查詢結果。”
“沒有？怎麽會沒有呢。”
池瑤懵了懵。
她不信邪，又是換了一種方式，搜索閃耀少女寧果果。
這次的搜索範圍也不僅限於超話，而是在整個微博上。果然在擴大了搜索範圍以後，寧果果的相關消息立刻跳了出來。
可在相關話題中，回複最多的一個微博竟然是某營銷號搬運寧果果初舞台被導師批評隨後現場擺爛的視頻。
池瑤懷著好奇的想法點開視頻。
發現視頻中的寧果果穿著那身熟悉的玩偶熊服裝。
可書中，寧果果靠著這身衣服可是硬生生打敗了原主三年磨一劍的初舞台，獲得了A級評價。
但這一次，她卻沒那麽好運，反而是受到了導師的批評。
池瑤看著台上委屈的寧果果，心中咯噔一聲響。
這蝴蝶效應的也太誇張了吧？
怎麽，沒有了自己這個對照組，導師就連“討喜”這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嗎？明明寧果果還是那個寧果果，玩偶服還是那個玩偶服呀。
而且看這個視頻底下的路人評論。
也多有苛責。
並沒有因為寧果果的可愛和可憐而對寧果果心生憐惜。
池瑤很是不懂現在這篇文主線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但她知道，這和她沒什麽關係。
說句心裏話，就算寧果果如今口碑不佳，人氣低迷。但隻要她身上一日有那個超自然的係統在，池瑤都覺得她遲早有一日能夠重回巔峰。
但她呢？
她什麽都沒有。
而且也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她隻有這一世的家人。
最後這個是重點……若是上輩子，池瑤死去的時候雖然惋惜，但當靈魂漂浮起來的那一刹那，回首往昔，又似乎覺得沒什麽好惋惜的。
她上輩子就好像是那大海中漂浮的浮萍。
隨著命運而四處飄**，走走停停。
死亡，不過是某種停靠而已。
但這一世不同。
這一世她有了家人。
雖然她其實並不確定自己算不算他們真正的家人，她有時候甚至會不確定這一切是不是她偷來的一段時光。
可是當她睜開眼。
看到床邊睡得安心的大橘，看到房間角落裏並排坐著的星黛露和玲娜貝兒，聽到門口爸爸溫柔喊她吃飯的聲音。
她覺得這樣很好。
很安心。
所以無論怎樣都行，她要離寧果果遠遠的。
想到這裏，池瑤趕緊刪掉了微博上的搜索記錄，又還嫌不夠，幹脆將微博卸載，又重新登錄了一遍。
直到確認自己的首頁再也沒有任何寧果果相關的訊息。
這才長長鬆了口氣。
……
次日。
辛苦工作了一整天的池瑤睡了一整個早上，當了一早上的睡覺主播。
考慮到她昨日的確辛苦。
直播間觀眾竟沒有對此表示任何異議。
甚至在池瑤迷迷糊糊醒來以後還勸她，睡夠了嗎？沒睡夠要不再睡一覺吧。
畢竟觀眾昨晚就被科普。
原來瑤妹身上那身華麗漂亮的大裙子竟然重達二十多斤。
還有她頭頂上那頂冠冕，也有五六斤沉。
這麽重的重量，普通人扛一會兒就累了，池瑤竟然扛著拍攝了整整兩個小時，也太敬業了！
若是專業人士也就罷了。
瑤妹畢竟是一個主業睡覺，副業吃飯，偶爾再上線打打遊戲的擺爛主播。
讓她這麽做可真是為難人了。
也因此彈幕對她今天的睡覺直播十分容忍。
半點都沒有看不慣。
不過，池瑤在醒來以後看了眼手機表示：“不能再睡啦，下午有工作。”
【又有工作了？】
【讓我來猜猜，工作是吃午飯對不對！沈影帝看到女兒昨天那麽辛苦肯定心疼壞了。】
【都猜爸爸那我來猜媽媽吧，池董好久沒露麵了，這眼看著夏天都要過去了，不來個早秋時裝秀嗎？】
【支持支持！當然，如果弟弟要雙排打遊戲我也支持！】
池瑤瞄了眼彈幕：“都忘了嗎？我弟暑假結束，早開學啦，倒是周末會在，可惜那會兒不開播啊。”
【這麽一說就是咱爸咱媽？】
池瑤杏眼一眯，傻嗬嗬笑：“嗯啊，是媽媽！”
在昨天的擲骰子活動中，池飛雲以六點的數據一騎絕塵，一舉拿下了周五的全職女兒工作安排權。
池瑤提前問了媽媽要做什麽。
但媽媽說讓她早上先休息，下午養精蓄銳再出發。
池瑤正好奇呢。
結果就在剛才劉阿姨敲門，給她送來一個箱子。
當著攝像頭的麵池瑤打開了箱子，結果很出乎意料，不是任何想象中漂亮的小裙子或者是飾品，而是一對兒拳擊手套——
看上去十分給力專業。
能夠一拳一個壞蛋的樣子。
當然，手套圖案要是粉紅色的HelloKitty，這是原則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