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瑤瑤, 哥哥回你消息了嗎？”
演唱會結束後擁擠卻井然有序開始撤場的人群中，沈浩晟和沈熙一邊護著自家的兩位女士不被人群擠到，一邊抽出空來擔心大兒子。
而此時池瑤艱難地用人臉識別打開手機屏幕, 卻非常遺憾的發現。
大哥並未立刻回複她的消息。
“沒有，可能是還沒拿到手機。”
池瑤猜測道。
沈浩晟點了點頭：“有可能，畢竟他們在台上整整唱跳了快三個小時, 現在肯定累了。”
可說是這麽說。
身為父母, 又怎麽會不擔心呢？
沈浩晟素來溫柔的眼神裏寫滿了遮掩不住的擔心, 而話少卻性格直接的行動黨池飛雲更是眼皮一垂，精致開始在手機裏找在M國相識的眼科醫生開始谘詢。
就連沈熙也開始頻頻回首望向身後舞台所在的方向。
這時終於。
池瑤收到了回信。
“謝謝瑤瑤關心, 我沒事。”
池瑤感受到手機震動後立刻飛快打字：“怎麽會沒事呢哥哥，你剛剛看上去眼睛真的很難受的樣子，爸爸媽媽還有熙熙也都非常擔心你，不要硬撐呀。”
然後池瑤就收到了這樣的兩條回信——
“真沒硬撐……”
“不好意思瑤瑤, 看你上了大屏, 本來是想對你wink一下, 沒想到被我搞砸了。”
“（崩潰）（崩潰）”
池瑤：“？”
啥玩意, 剛剛那是wink？
作為前女團成員，wink專業戶, ending表情精靈。
池瑤表示，打死她都想不到剛剛那個竟然是wink。
可大哥這麽說了……大哥應該不會因為這件小事撒謊吧？
於是乎, 非常後知後覺的池瑤終於意識到, 方才那個看上去非常像眼睛受到了刺激的擠眼, 似乎真的隻是大哥對她這個妹妹的打招呼而已。
“怎麽會有愛豆不會wink啊。”
將事情的原委解釋清楚給家人, 讓家人不要擔心以後的池瑤哭笑不得。
要知道對大多數愛豆來說, wink（眨眼）這個技能可謂是看家本領，尤其是池瑤喜歡的栗榮, 可以說是被譽為世界上最會wink的男人，會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可愛wink方式。
而作為他的隊友。
池瑤本以為大哥肯定也不會差的。
可是沒想到同一個團裏，竟然還有這樣天差地別的wink水平。
而這時沈熙若有所思：“還真有。”
沈浩晟也深有同感地點點頭：“不錯，看了小騁那麽多直拍，他表情管理一直是弱項。別說wink，就算是笑容也很少有。”
等等爸爸你怎麽還看直拍的？
不愧是全娛樂圈最時尚的男人。
池瑤卻已經顧不得這種細節，很快加入了探討之中，她認真分析：“C神的風格是這樣啦，而且讓一個rapper賣萌也不太合適。”
“那為什麽忽然要轉變風格？”
沈熙皺眉。
顯然他也覺得方才那個wink實在是不怎麽合適。
不僅是因為不合適大哥一貫以來的冷酷風格。
更是因為……做得實在是太醜了，親弟帶著濾鏡都沒法幫他洗。
“似乎也並不算換風格，隻是想跟瑤瑤打招呼吧。”非常了解兒子的池飛雲道。
“沒錯，小騁也是想要哄瑤瑤開心啊。”
沈浩晟笑著說。
但此時此刻經過一晚上演唱會已經全然被提純成KTM毒唯的池瑤的反應卻是——
“那還好失敗了，否則這種當著這麽多人麵的特殊待遇一旦被發現，謠言不得飛起。”
……不得不說，池瑤是懂流量，懂粉圈的。
莫說是愛豆這個特殊職業。
就算是歌手，就那種四五十歲大叔歌手不靠流量粉絲吃飯的那種，在演唱會這麽多觀眾麵前給一個小姑娘特殊待遇，也會引起一陣喧嘩。
更何況是KTM團成員呢？
作為頂流。
自然便不能隻享受頂流所帶來的歡呼與掌聲。
更要承受頂流身後那無數雙眼睛的注視與非議。
這些注視絕大多數來自於粉絲，她們是熱烈的，但同時也是敏感的。有時候也許隻是不經意中的一個社交媒體點讚，關注，都會在粉絲內部群體中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更遑論是演唱會現場的特殊待遇——
這演唱會現場可是整整裝了十萬人！
池瑤還沒算在直播間的人，光是現場十萬人的口水，都能把她和大哥直接淹死。
她想，還好是沒能wink出來。
否則就大事不妙了。
因為截止目前為止，其實她並沒有在社交網絡上承認自己是大哥親妹妹的想法，大哥也沒有。
一方麵是因為對K團有了解後她知道大哥一向很注意保護家庭情況的隱私；另一方麵，池瑤的全職女兒直播如今風生水起——
是真不能更紅了呀.jpg。
可池瑤萬萬沒想到的是，饒是這個wink最終沒有眨出來，依靠著KTM超強的關注度，她和大哥的名字卻依然在半個小時後就被要流量不要命的渣浪送上了熱搜頭名。
渣浪還一副看熱鬧不嫌事情大的樣子。
給兩人的名字後十分華麗麗的地加了一個#爆#。
這話題熱度整的……池瑤點進熱搜差點以為她和大哥官宣了。池瑤看著手機鬱悶地想，就一個擠眼睛而已，至於嗎！
然而無數粉絲和對家黑粉的進場用事實告訴池瑤，還真至於。
……
半小時前。
某瓣娛樂八卦組，一棟吃瓜高樓忽然平地而起。
標題也異常直接——
【李濤，C神是不是不想幹了？】
KTM本就是放個屁互聯網都要被崩三下的體質。
更遑論在公認流量最大的吃瓜組起這樣的標題。
理所當然，這帖子幾乎是發帖的一瞬間就被黑粉以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路人擠滿。
【啊？不是剛開完演唱會，幹得好好的，接下來還要準備新專輯了嗎？】
樓主卻冷笑：【嗬嗬，那要不粉絲都看看他在演唱會上都幹了什麽好事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是一點兒不想掩飾，當場給女友表白。沒記錯的話KTM不是有個“談戀愛就退團”的粉絲公約麽？我看他是真不想幹了，畢竟女朋友又有錢丈母娘家又有勢力的。】
【？？？】
【你們這是打什麽啞謎呢，我怎麽不知道C神戀愛了？】
樓主立刻附圖一張：【最新的演唱會直播，快結束安可的時候，你們自己看！這個女人難道不是之前他在微博裏轉發加油的那個網紅？】
【臥槽，你這麽一說確實……】
樓主：【絕對是池瑤，雖然穿衣風格變化很大，可能還想偽裝一下。但她身邊兒這幾個家人可是完全演都不想演了，嗬嗬嗬嗬，當你的粉絲不看綜藝呢？】
【我艸……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可能真的是2023年第一個大瓜，真頂流瓜！雖然目前我覺得錘還不太實，因為C神的反應看上去也不是回應，想聽聽粉絲會怎麽洗？】
樓主：【粉絲還能怎麽洗啊？微博轉發到現在還沒刪呢，而且事情難道真有這麽巧，眼睛偏偏在緋聞對象上大屏的時候不舒服？】
【你這麽一說也是……這也太巧了（崩潰）。】
【驚呆了，虧我還覺得C神和他隊友是如今娛樂圈難得的人間清醒。結果這什麽腦殘娛樂圈言情小說的爛俗橋段，他不會真覺得這樣很甜吧？今晚上該有多少粉絲破防。】
樓主：【有沒有一種可能，粉絲的破防其實也是他們play中的一環（微笑）。】
【這又怎麽說？】
樓主：【還有人不知道C神其實私下裏已經談戀愛很多年了嗎？從出道就有女朋友，現在紅了，終於是憋不住了吧。很早就聽說過他私生活不怎麽安分，隻是以前裝的好。】
樓主圖窮匕見。
終於在高樓蓋了約莫二三百樓翻頁的時候暴露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她表示自己曾經是C神的粉絲，但因為偶然知道了C神私下裏醜陋的嘴臉欺騙粉絲以後脫粉多年。
這麽多年她一直想讓C神的真實麵目曝光。
可惜，K團的粉絲還有C神自己的粉絲實在是太多也太能捂了，無論她怎麽發帖最後都石沉大海。
所以她一直沒能受到關注。
直到今天。
C神自己憋不住了，在演唱會上公然秀恩愛。
她總算找到了機會，要借此將過去隱藏多年的真相全部曝光出來。包括但不限於戀愛瓜，抽煙小混混瓜，不尊重隊友和合作夥伴瓜。
總之在她的口中。
池騁完全就變成了一個德不配位的“塌房”愛豆。
就該立刻退團退圈！
當然，她所說的東西大多沒什麽證據，又或者有所謂的證據，也不過是一些模糊的小道消息采訪截圖，放在之前根本不足為信。
而所有“實錘”中最實的“雷神之錘”。
恐怕也就是今晚演唱會現場直播的視頻截圖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
很快，這個帖子就得到了KTM粉絲大規模的注意和反攻。
粉絲當然是不信這種什麽東西都沒有全靠一張嘴的所謂“前粉絲”回踩爆料的。更何況在她們看來，就算是今天晚上演唱會上的“特別反應”也沒什麽特別的。
萬一真是眼睛不適。
這盆髒水也潑的太容易了。
然而，就當KTM粉絲進場澄清後沒多久。
一片混亂之中。
也不知是誰，竟神通廣大扔出了一張偷拍照。
照片的像素看上去非常不清晰，似乎是從很遠偷拍到的畫麵。
作為KTM的死忠粉們當然是一眼可以認出照片裏那五個成員，甚至她們還能從不同的穿衣風格和身材上分別認出每一位成員。
但，這往常會讓粉絲們瘋狂尖叫的私人圖，非但沒有像之前一樣迎來各種尖叫，反而還引發了一陣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機。
原因是照片裏並非隻有五位成員。
更是一眼可以看到穿著小黑裙笑得極度開心的池瑤。
那猖狂到不假掩飾的笑容就仿佛是在嘲諷一般，讓所有粉絲的內心瞬間碎了一地。
【這是在什麽地方？機場？】
【……好像真的是機場，還是M國的，我崩潰了烙鐵，這樣會讓剛剛在帖子裏澄清的我看上去好像小醜。】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C神是這種人！他雖然一直人冷冷淡淡地，但我們都知道他愛粉絲不比任何人少，之前演唱會他還自費給粉絲買水。他怎麽可能在這種關鍵時候談戀愛呢，還談的這麽正大光明！】
【對啊，而且你們看，這又不是什麽獨處圖！明明其他成員也在！】
【我也不想相信，可是這圖又怎麽解釋？我真的沒想到C神會塌，這是我剛買的他的雜誌證明我的確是粉絲，但真的粉絲別自欺欺人了好嗎？其他成員在非但不能解釋，反而讓我對整個團都開始懷疑了。難道他們不是在互相打掩飾？】
【別說了，我想哭……我粉了這麽久的團，今天真的傷心了。】
【傷心了加一，而且你們知道我最傷心的一點是什麽嗎？就是剛剛有營銷號搬運這倆人的新聞，把他倆高清的正麵照片擺在一起說很有夫妻相，然後我就忽然發現，我靠，這倆人是談了有多久，怎麽這麽有夫妻相！一般來說，不都是那種十多二十年的老夫老妻才會有夫妻相嗎？】
【（震驚）（震驚）夫妻相真的假的？新聞截圖我看看。】
……
池瑤看到這事兒鬧大的時候。
已經是在半個小時後。
雖然一家人下榻的酒店就在距離體育場門口三百米左右的地方，可就是這三百米，一家人花了足足半小時才以龜速挪移回來。
過程中的艱辛自不必多提。
池瑤甚至覺得，跟了一晚上的演唱會都沒有這半小時回酒店的路累。
然而就在她前一秒在內心嚎叫“啊啊啊累死了我要趕緊泡個澡躺平好好回味一下今晚的演唱會”時，後一秒，沈熙皺著眉湊過來給她看了眼手機。
“你和大哥上熱搜了。”
“哈？”
池瑤懵逼了一會兒，很快倒也了然：“是不是剛剛那個眨眼惹的禍。”果然頂流的熱度還是太過火，哪怕不是wink是擠眼也過於引人矚目。
“嗯，有這個原因，但這會兒是另一個話題更火。”
“什麽？”
“夫妻相。”
“……”
池瑤沉默了足足兩分鍾以表示她對這條話題的敬意，而沈熙的表情亦是一言難盡。
“你沒看錯吧？”
“絕對沒有。”
“真的是夫妻相，不是兄妹相什麽的嗎？”
“真的是夫妻相。”
沈熙又認真強調了一遍，隨後語速飛快道：“看樣子是有人想就你倆的關係大做文章，衝著黑大哥去的。”
“我現在就去澄清！”
池瑤立刻拿出手機。
這會兒肯定是顧不得什麽保密，還是大哥的清白更重要一點。
但很快當她掏出手機後又意識到什麽，問沈熙：“等等，大哥他們五個人剛開完演唱會，這會兒肯定是沒什麽精力上網在休息，但經紀人呢，公司呢？怎麽一點兒活都不幹啊。”
沈熙卻無奈歎了口氣：“這說起來就又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
“OK，fine，你不用多說，我懂。”
池瑤表示自己不能更懂。
她一邊拿出手機準備打草稿發微博一邊想，她可太懂了。
畢竟上輩子她就是被公司坑得賊慘。
公司該幹的活不幹，不該幹的瞎幹。
遇到輿論危機了不第一時間聯係愛豆本人想想怎麽做澄清，而是先放著，放著放著等到事情大到實在控製不了的時候兩手一攤，質問池瑤：“你看你惹出的這個事兒怎麽辦？你怎麽這麽不讓公司省心。”
搞得剛辛苦趕場子幹完活累得要死的池瑤一臉懵逼。
她惹什麽事兒了？
後來才知道這事兒壓根跟她沒關係，就單純是黑粉搗亂，用截圖張冠李戴，把不知道多久前她就另一件事發表的評論拿出來，硬說她是在內涵當下的某事件。
池瑤氣得呀。
她自己發完澄清後，當時就跟公司大吵了一架。
結果經紀人竟然說：“你自己的事公司怎麽知道，萬一那個截圖就是你在內涵呢？再說了，你自己的事當然是你自己多操心。”
池瑤：“？？？”
您沒事吧？
也是這件事加速了池瑤想要和這家公司解約的想法，後來的直播帶貨根本就是壓倒茅屋的最後一根稻草。
隻是池瑤沒想到的是。
大哥都混成頂流了，公司竟然還這德性？
果然是天下的烏鴉一般黑！
池瑤一邊罵公司，一邊把澄清的微博發了出去。而她卻不知道的是，自己這個看似隻是尋尋常常的澄清微博，卻不僅將互聯網的風向一瞬間扭轉，並且同時，也給大哥本人帶來了不小的影響。
……
演唱會後台。
才剛進行完最後一場演唱會，從上到下，不僅僅是成員們，團隊裏的每一個人都累得夠嗆。
大家累得就連手機都不怎麽看。
三三兩兩坐在凳子上喝水，吃東西補充體力。
然而正是在所有人都這麽疲憊不堪的時候，忽然，門把手被擰開，一位不速之客——
他們所從屬的公司老總來到了這裏。
“大家都辛苦了。”姓孫的老總挺著圓潤的肚皮，帶著快要樂開花般的表情來到了所有人的麵前，一進門就大方表示：“都餓壞了吧，今晚慶功宴，為了慶祝我們巡演大獲成功，今晚我請客，大家敞開了肚皮吃！”
但分明是很豪邁大方的出場方式。
他的出現卻並沒有受到歡迎。
尤其是性格比較直接的Leo，當場拆穿了他的演戲：“孫總，別演了吧，都這個時候演了這麽久您累不累？我都替您累。”
“小李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怎麽能叫演呢，我又不是演員。你們的巡演做得這麽成功，我當然是真心實意為你們感到高興啊。”
孫長河瞪大了一雙眼道。
栗榮冷笑：“我們巡演成功和您又有什麽關係呢？您和您的公司上下為這個巡演做出半點貢獻沒有？”
孫長河有些生氣：“怎麽能這麽說話？這麽多年我為你們的付出還少嗎？雖然的確，這回巡演我是沒出上力，但這也是你們自找的，你們不讓我插手啊！如果你們想讓我幫忙，我能不幫嗎？”
“真讓你插手那我們就完蛋了！”
Leo口直心快地說。
遊霄也終於是沒忍住回嘴：“孫總別裝了，反正我們都心知肚明，今天晚上的巡演結束我們的合同也就結束了。這些年你在我們身上該賺的錢也賺的差不多了，接下來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互不幹擾就得了。”
遊霄把態度表示地如此明顯。
按理來說，孫長河應當更為生氣的。
可平日裏早該暴跳如雷的他今天卻格外奇怪，仿佛換了人一般，仍是笑嗬嗬地：“哎呀小遊，事情不是這麽說的，我們這麽多年的合作關係，怎麽能說斷就斷呢？”
此話一出。
不知是五個成員們，就連後台所有的幕後工作人員也是一臉懵逼，麵麵相覷。
孫長河今天是怎麽了？
好生奇怪。
難道他為了把他們五個的合約留住，又生出了什麽幺蛾子不成？
五個成員彼此對視了一眼，麵色均是凝重起來。
他們五個很少對外說，尤其是不會對家人和粉絲說，那就是到目前為止，其實他們五個和所屬的經紀公司已經發展到了幾乎水火不容的程度。
他們承認的確。
公司是五個人夢想開始的地方。
正是孫長河讓五個來自天南海北懷有夢想的少年聚在了一起，組成了KTM這個團隊。
並且在前期。
孫長河也的確是為組合的發展出了一些力。
具體但不僅僅包括買歌，拍MV，做宣傳等等。
但一切的一切，都要從KTM的走紅說起。
走紅便意味著巨大的利益。
尤其是像KTM這種現象級別的爆紅，那其中所蘊含的利益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也正是從這時候起，五個人的想法和孫長河的想法出現了差異。
孫長河是一個商人。
商人的目的很純粹，就是賺錢。
可五個成員聚在一起，本身就不是因為想賺錢才湊一起的，一直以來五個人都有非常純粹的音樂和舞台夢想，而這也是他們從一眾愛豆中能夠脫穎而出的關鍵。
矛盾就這麽產生了。
而且一度發展到極度惡劣的情況。
最誇張的一次，孫長河在他們拒絕了高片酬出鏡某電影後，氣得把給他們的歌全部收回，要冷藏他們。
可孫長河卻萬萬沒想到。
成員們竟然沒有歌，自己寫歌製作也要出專輯。
而且這一次由成員自己創作的專輯得到了超乎想象的成績反饋，孫長河想象中KTM一落千丈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反而是讓團更紅了。
孫長河氣得傻眼。
而也是自此後兩方算是徹底鬧掰。
幸好的一點是和公司的合同並不長，也因此本次巡演一結束，五人就能夠徹底擺脫公司的束縛，出去自立門戶。
當然，他們也不會這麽天真覺得孫長河會這麽簡單放過他們。
孫長河太想讓他們繼續給自己賺錢了。
也因此雖然名義上合同已經結束了，可此時此刻，他們腦海內依然繃緊了弦，等著孫長河的出招。
而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
孫長河演戲的欲望也終於是差不多滿足，於是在他長籲短歎一聲後，徹底不裝了：
“不然公司可就不保證會不會把小騁戀愛的事曝光了。”
池騁：“？”
孫長河笑意很濃，帶著絲運籌帷幄：“和女孩兒感情很深吧？連父母都見了，還要去親自接機，嘖嘖，年輕人，確實很純情。”
池騁當然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而這時反應很快的其他成員更是當場掏出了手機。
孫長河見狀更得意了：“別看了，你們的影響力有多大自己還不清楚嗎？熱搜全爆了，要不了多久估計全世界都知道了。這事兒也辦得太不小心了，小騁，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我本來還以為你是這個團裏最穩重的一個。”
池騁抽空看了眼手機後挺無語的：“孫總，恐怕你在這件事裏也出了不少力吧？”
這種黑營銷的手段簡直過分熟悉。
像極了當年他們想要自己出歌，結果全網唱衰的畫麵。
還有偷拍。
雖然他們現在的行程基本上和公司那邊不報備。但說到底合同結束前還是不能完全切割清楚關係。
孫長河要說也挺無恥的。
為了逼他們續約真的是什麽事兒都幹得出來。
但無恥之人必有腦殘之處。
就好比這件事。
池騁就覺得孫長河的小聰明是半點沒用到點子上。
“這話可不能瞎說，我們一直都是合作最愉快的合作夥伴啊，就像這一回，雖然網上有這麽多聲音討伐你，讓你退團退圈，但你要相信，隻要我們公關部出手，最多不過一個小時，這事兒肯定能被壓下去。”孫長河信心滿滿。
“要不了一小時吧？”
栗榮沒忍住憋著笑道。
孫長河看了眼房間裏所有人的表情，意識到有些許不對勁：“什麽意思？”怎麽所有人都不緊張，反而都在笑？
這五個人不是天天說自己同進退？
兄弟情呢？
Leo同情地看了眼孫長河，說：“因為有人幫我們把事情半小時不到解決了啊。”
“誰？”
孫長河臉色一下陰沉下來：“哪個公司幹的？”
遊霄：“不是公司。”
Leo：“這人你也認識。”
孫長河還是一臉茫然。
終於池騁沒忍住同情地看了一眼孫長河：“孫總，你知道我姓池，我妹妹也姓池，你就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麽不對勁嗎？”
“誰也姓池？”
孫長河一下子瞪大了眼。
池騁：“就你買熱搜誇我倆有夫妻相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