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這就是媽媽忽然給我轉賬三百萬的原因？”
“嗯啊。”
“……”
池瑤震驚了。
怎麽會有人用轉賬這種方式來紓解情緒啊？而且一轉賬就是一百萬, 這樣難道不會越來越生氣嗎？
不過。
作為貼心小棉襖，池瑤還是一下子意識到了事情的關鍵所在。
“媽媽為什麽忽然情緒不好了？”
池瑤觀察著母親的表情，一點一點地拉近著兩人距離。直到她可以清晰嗅到來自母親身上那股淡雅的梔子花香氣, 她方小心翼翼地抬起杏眸，緊張問：
“是我剛剛說了什麽不好的內容嗎？”
想到方才“孤兒院”那三個字。
池飛雲眼神莫名暗了暗。
但她卻垂下眸子，刻意避開了和女兒的眼神對視, 說：“沒有, 和瑤瑤無關, 是我自己的問題。”
騙人！
池瑤的內心在叫囂。
分明方才還是好好的。
可母親和弟弟終究不一樣，池瑤可以當著沈熙的麵無情拆穿他的傲嬌, 卻無法在這種時候拆穿池飛雲的謊言。
她隻能微不可聞輕歎一口氣，隨後很快麵上帶笑，乖巧問：“那，媽媽現在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好多了。”
丈夫的辦法非常有效。
惡化的情緒立刻得到了暫時的抑製。
這會兒已經平靜下來的池飛雲輕輕摸著女兒毛茸茸的頭發道：“我們繼續說吧。剛剛你說什麽來著？這個導演是你的舊相識。”
“嗯。”
池瑤點點頭, 見媽媽的確是表情平靜了下來這才鬆了口氣, 又簡略把方才的長篇大論重新說了一遍。
主要突出一個重點：那就是如今她已經與陸延楓徹底決裂, 這個人以後的死活跟自己完全沒關係。
而這一次終於從頭到尾用心聽完池瑤的解釋以後。
池飛雲的眉心卻越蹙越緊：“沒想到他和你還有這樣一個過去的淵源。”
池飛雲原本以為這件事很簡單, 就是普通的商業競爭抹黑對手罷了，卻不成想, 兩人認識。
非但如此，還並非普通的同學朋友關係。
這麽一來對陸延楓的所作所為就必須重新作出評判。
池飛雲到底是在商場上摸打滾爬幾十年的人, 不像池瑤的想法那麽單純簡單, 很快她就決定：
“瑤瑤放心, 關於他的事你不需要再擔心太多。我會安排人手看著點他的動向, 他老實過自己的生活沒人會管他, 但如果他還想對你動什麽歪心眼，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哇——”
一聽這話池瑤立刻被母親這殺伐決斷的模樣給征服了。
當場變成了小迷妹形態：“媽媽好帥！”
“帥？”
池飛雲有些許的訝異, 還是第一次有人用帥這個形容詞來描述她。很多時候她所聽聞到對自己的描述詞匯就隻有“冷酷”“無情”頂多再加上一個“工作機器”。
她不覺得自己和“帥”這個詞有著任何聯係。
但不可否認地是。
被女兒這麽崇拜的目光看著。
幾乎是不自覺地，驕傲感由內而外產生。
池飛雲不由得直了直背，正色說：“也就還好。”
池瑤立刻：“什麽還好！能夠給我帶來這麽強大安全感的媽媽真的非常帥！”
這話一半是為了哄池飛雲開心。
另一半卻是真心實意。
畢竟池瑤也不是傻瓜，當然她也會擔心來自陸延楓狗急跳牆的報複。這人的性格本來就有些扭曲，如今又被辭退，不用說心理肯定更變態了。
誰知道他還會不會出來作妖。
萬一他像上次慈善晚宴一樣又忽然冒出來怎麽辦？
又不可能次次都有傅雲深這個“未婚夫”從天而降。
但母親池飛雲的話無疑給了池瑤強大的安全感支持，她毫無半點懷疑，媽媽是一定會去這麽做的。
畢竟她可是一位能夠為了女兒去給紫台施壓的母親。
更是一位打錢眼都不眨的母親。
而對於這樣可靠的媽媽，此時此刻池瑤的想法就一個：“所以晚上我能不能和這麽帥氣有安全感的媽媽一起睡？”
“……嗯？”
池飛雲登時怔在原地。
一向在商界雷厲風行，以“工作機器”著稱的女強人竟也有不知所措的時刻。而這一切的原因，竟隻是女兒邀請她和自己同睡。
池飛雲的腦海瞬間一片混亂。
種種複雜的情緒雜糅在一起，讓她一時做不出更多反應。
可她卻不知道，池瑤根本沒打算給她拒絕的權利。
也不知是哪裏來的膽量，也許是今天的媽媽看上去有些脆弱，又也許是心頭一直作祟的執念終於在今天說出了口。
總之，池瑤壯起膽子，做了一件她之前就非常想做，卻始終沒有機會做出來的事——抱著媽媽的胳膊撒嬌。
“好不好媽媽，就陪我吧。”
“我睡覺很老實的，我發誓，晚上絕對不會搶媽媽的被子！”
“第一次在飛機上睡覺，好沒有安全感，隻有媽媽陪我一起我才能睡著。”
死纏爛打，再加上裝慘賣乖。
一通組合連招下去。
池瑤是徹底不顧自己的形象了，完全就把自己當成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兒那樣耍賴。
此情此景，哪怕是鐵石心腸也得融化。
更何況池飛雲呢？
池飛雲甚至忘記了自己是什麽時候答應的，等意識清醒過來的時候，池瑤甚至已經開始和從廚房出來的沈浩晟商量怎麽去拿枕頭的問題。
“等等，我還是不太明白？”
沈浩晟手裏端著剛剛出鍋的牛肉麵，眼神茫然。
他不懂，怎麽他去煮碗麵的功夫，回來以後忽然老婆枕頭就要沒了。
她們不是在說那個導演的事嗎？
“沒什麽啊，就是我想要媽媽的枕頭而已。”
池瑤人還在回話，心卻已經完全被爸爸手中的牛肉麵給吸引。
她忍不住低頭去看。
隻見灑滿了蔥花香菜白芝麻的紅湯下，大塊兒大塊兒的鹵牛肉堆積在碗邊，壘的高高的，看上去幾乎有康師傅一年左右的用量。
而被大塊鹵牛肉所包圍的中央則是一個黃白分明，圓乎乎的煎蛋。
兩邊煎的焦焦脆脆的，中央卻仿佛還在流心兒，隻要輕輕一咬就爆出漿來。
再配上幾顆翠綠的小油菜作為點綴，還有藏在碗底筋道有嚼勁的麵條。
……絕了！
還是池瑤最喜歡的酸辣牛肉麵。
爸爸別太會了。
池瑤簡直有些迫不及待要去拿筷子。
然而總是無條件滿足女兒的老父親，此刻卻仗著手裏牛肉麵在手，非要問出一個答案來才行：“不行，瑤瑤必須告訴我，你要枕頭做什麽？”
沈浩晟的眼神裏甚至能看出些委屈。
那眼神仿佛在說：那可是我老婆的枕頭！
然而，他用牛肉麵當做籌碼的行徑卻很快遭到了池飛雲的“正義”裁決。池飛雲果斷就從他手上端走了牛肉麵給池瑤放在小飯桌上，冷靜地說：
“沒事，不過今天就是陪女兒睡一晚上而已。”
“……”
沒事。
真的沒事嗎？
沈浩晟此刻心裏是有苦難言。
當然不僅是因為自己今天晚上要一個人睡了，更是因為，通常陪著自己睡覺的另一個人，竟然要去陪瑤瑤了。
一個是老婆。
一個是女兒。
手心手背都是肉，沈浩晟一時都不知道該更羨慕誰。
隻好兩人都羨慕，都算。
可惜，自己身為一個大男人，因為性別的因素怎麽都不能憑空插進去，沈浩晟遺憾的想。
但還好他以想到飛機上的另外一個存在，登時好受不少：
不然去找小熙吧？
母親陪伴女兒。
父親陪伴兒子。
這很合理啊。
沈浩晟遺憾的眼神裏便立刻又冒出了名為希望的火花。
至於沈熙樂不樂意本就不大的床被老父親占去一半，這就是後話了。
……
池瑤飛快地解決了牛肉麵。
她其實是非常想細嚼慢咽，好好品嚐爸爸的手藝的。奈何，也許是真的餓了吧，一個沒留神兒，原本滿滿當當的一碗麵就下去了一多半。
“好可惜啊。”
她心裏想。
能在飛機上吃到這麽正宗的酸辣牛肉麵的機會可不多，雖然爸爸這碗麵也是有考慮到池瑤的飯量的。
不僅碗用了最大型號，作為主食的麵條和牛肉也給了極大的分量。
可是酸辣口，太開胃了！
吃到一多半的時候原本差不多該飽了，但因為胃口大開的緣故，一整碗吃下去還嫌不夠。
隻是當沈浩晟問她夠不夠，要不要再來一碗的時候。
池瑤卻果斷搖頭拒絕。
“不了爸爸，我要去鋪床了。”
她高興又滿懷期待地說。
畢竟今晚是她第一次和母親一起同床共枕，她不想這件事出現任何的差池。所以就連最愛的牛肉麵都沒有去吃第二碗，剛放下碗，人就眼巴巴的跑去小房間裏開始整理床鋪。
先是從沈浩晟手裏要來枕頭。
再問空姐要來一床小薄被。
她把池飛雲睡覺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又把原本被自己躺的有些皺巴巴的床單重新鋪了一遍，讓整個床榻看上去整潔又溫馨。
做完這一切還嫌不夠。
池瑤想，媽媽會不會也想在睡前泡個澡呢？
會吧，她工作了一整天也很辛苦，方才自己吃牛肉麵的時候還見到母親在工作。
“總而言之先去放水，有備無患。”
池瑤想。
於是乎她扭頭就又往浴室走，完全不覺得這一過程有半點麻煩。而當池飛雲終於做好心理建設穿著睡衣來到女兒房間前時，所見到的就是這一幕。
“瑤瑤要泡澡了嗎？”
池飛雲一開始以為是池瑤自己想泡澡。
反應並不是非常大。
結果池瑤說：“不啊，我剛剛已經泡過了，是想提前給媽媽放水。”
原本還有些緊張的池飛雲登時愣在原地。
她又後知後覺，視線落在池瑤身後的床鋪上。
隻見一米五的大**，兩個風格迥異的枕頭並排放著，一個純色素雅，一個可愛俏皮。而枕頭下方，兩床小被子也被鋪的整整齊齊，幾乎看不到一絲褶皺，顯然是被認真仔細地重新整理過。
“……”
咚的一聲。
池飛雲似乎感覺到自己心髒被什麽重物重重敲擊下。
她並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從來也不喜歡在女兒麵前展露出自己太多的情緒，可是此時此刻，看到池瑤對自己的到來是如此的期待。
她承認，自己徹底丟盔棄甲。
……接下來的事就比較簡單了。
池飛雲是洗過澡才過來的，也因此並不需要泡澡，更何況，池飛雲的時間觀念非常強烈。
與其把不多的時間浪費在浴缸裏。
對她來說倒不如多看幾個文件來的更為實際。
更何況又是和來之不易的母女獨處時間相比呢？自然是高下立判。
所以池飛雲叫住了池瑤，母女倆就這麽二話不說直奔主題鑽進了被窩裏，來了一場不知算不算夜話的夜話。
夜話的內容很多，也很雜。
母女倆說話，當然不會像公司開會一樣，定一個主題然後接下來的時間都圍繞著這個主題發揮。
母女夜話更多的是隨性而談。
談談女兒最近的煩惱，談談她喜歡的明星。
然後不知怎的，話題又會落在時尚搭配上，就明天參加演唱會的穿搭風格是辣妹風好還是學院風好進行了一場嚴肅的探討。
當然。
也少不得一些少女心事的話題。
說起感情經曆。
池瑤自己沒什麽感情經曆，天生寡王的她連少女時期的暗戀都不曾有。可池瑤對爸爸媽媽是如何在一起的事兒可謂是從第一天就開始好奇了。
因為從外表看，這倆人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雖然各自在各自的領域裏都是強者。
可是爸爸溫柔又多情，媽媽則強大而冷酷。
一個是演員，一個則在生意場上打拚，聽上去似乎完全沒有半點兒交集的兩人，結果神奇的在一起了不說，還結婚多年仍然恩恩愛愛，半點沒有嫌隙。
池瑤想，童話裏的愛情故事無非就是這樣了吧？
普通小說都不敢這麽寫。
所以媽媽你快說出來讓我嗑CP吧！
池瑤一邊問一邊期待。
可對於這事兒，池飛雲是絕口不提，連細節都不肯透露半點。
後來池瑤追問的緊了，素來嚴肅的池飛雲竟然還試圖用裝睡著這樣的法子躲避這個話題。
池瑤樂壞了。
雖然沒有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但被她知道無所不能的媽媽也有這麽少女的一麵，也算是沒有白追問一場。
後來她見媽媽實在不願意說，便也不問了。
此時時間也已經很晚。
雖然母女倆都非常想將母女夜話永遠持續下去，但最後，已經興奮了整整一天的池瑤還是話說到一半，就迷迷糊糊陷入了睡眠。
少了她的嘰嘰喳喳，偌大的房間一下子顯得有些安靜。
但很奇怪的是，這種忽然靜謐的空間本是池飛雲最討厭的場景。
然而此刻，女兒就躺在自己的身邊，氣息是那樣的靠近，她的胳膊甚至還搭在自己身上。
但池飛雲竟半點不覺得煩躁，反而隻覺得安心。
已經忘記了有多久沒有度過這樣一個安穩的夜晚。
沒有噩夢，沒有失眠。
沒有午夜夢回想到流落在外的女兒而淚流滿麵。
甚至連半點需要腦海內複盤的煩心事都沒有，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淡淡的柚子香。
池飛雲幾乎是一閉上眼。
就伴隨著這股香氣睡著了。
這無疑是一個非常美好的夜晚。
後來很多次池飛雲回想起這個夜晚，她都特別慶幸自己同意了池瑤的邀請。
而又過了很久很久以後，當心理醫生驚訝於她的康複程度，問她到底是什麽原因讓她如此不可思議的恢複如常時，她也同樣會不自覺想起這個夜晚。
真好。
晚安。
一夜無夢，睜眼便是第二天。
……
池瑤醒來的時候。
池飛雲還在她身旁躺著。
意識到這個事實，池瑤驚喜極了。
她想沒有一個在孤兒院裏長大的孩子沒有經曆過那種好不容易做了和媽媽一起睡的美夢，結果醒來以後發現身旁空空如也的糟心事兒。
池瑤自然也是。
每次夢裏是如此的美妙，一醒來就被現實重擊。
池瑤當然知道如今哪怕媽媽不在也隻是她起床了，去旁的地方忙碌了，可果然還是在會讓她更高興。
顧不上去洗漱。
池瑤睜開眼就是一句問好：“早啊媽媽。”
她眯起了杏眼，笑得很傻，再加上一晚上睡得亂糟糟的發型，看上去就更傻乎乎。
可這副模樣別提讓池飛雲有多喜歡。
池飛雲亦是唇角微勾。
她看了眼手機的時間，說：“還早，飛機也要過一會兒才降落，再睡兒吧。”
“我睡了幾個小時了媽媽？”
池瑤揉了揉眼睛，語氣有些迷糊地問道。
“不多，也就八個小時。”
“什麽，八個小時了？”池瑤登時一驚，差點身體從**彈了起來：“那豈不是很快飛機就要降落了？”
“還有一個小時左右。”
池飛雲道。
“不行不行，那我得趕緊起來了。”
池瑤一想到自己還是蓬頭垢麵的，一會兒要是下了飛機，萬一被M國人民笑話了怎麽辦？
更何況。
就算M國人民不笑話。
待會兒大哥池騁可是要來接機的。
畢竟是和大哥的第一次見麵。
池瑤當然是要給池騁留一個好的第一印象。
不說像上次慈善晚宴那麽精心打扮，至少別看上去是個不修邊幅的照騙吧？
想到這裏，池瑤連滾帶爬下了床。
而她一下床，早早醒來已經在手機上處理了約莫快一個小時公務的池飛雲也總算是解放，拿著自己的枕頭回到了隔壁房間。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裏。
一家人的行動軌跡都差不多。
要麽是在洗漱台前洗漱，要麽就是在鏡子前整理儀容儀表。
總而言之，一家人都在下飛機前，不說盛裝打扮，但也都將自己收拾的幹淨又整潔，絲毫看不出來是才剛剛經曆過十多個小時的長途飛行。
而就在即將飛機降落的十五分鍾前。
沈浩晟也得到了來自大兒子池騁的最新消息。
“你大哥說他已經在機場了，另外，因為是第一次見瑤瑤，所以他還給瑤瑤準備了一份驚喜。”
“驚喜？什麽驚喜？”
換上了一身優雅小黑裙正照鏡子的池瑤登時忍不住開始期待。
杏眸眨啊眨的，半點兒都安靜不下來。
雖然人這會兒還沒下飛機，但一想到之前大哥的見麵禮，那頂漂亮的粉色鑽石王冠，對於接下來大哥的驚喜會是什麽就心裏稍微有數了。
反正不會是驚嚇。
還好起床換衣服了！
還畫了一個輕薄的淡妝。
否則豈不是對不起大哥的一片心意？
然而，饒是池瑤心中已經做好了會有驚喜的心理準備。可飛機降落以後，真正意識到驚喜是什麽後，她仍是沒忍住尖叫出聲：
“啊啊啊——”
“是KTM！全團！”
池騁竟然把KTM全團都叫出來接機了！
作為粉絲的池瑤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頂流男團。
可愛迷人的栗榮，高音精靈主唱Leo，柔韌有力的主舞遊霄，還有漂亮到不可方物的團內門麵，內娛第一美男（公認）的丁問嶽。
池瑤記不清自己多少次在視頻裏見到過他們。
雖說早就對他們每個人的臉和性格都了如指掌。
然而，無論對屏幕裏的他們多麽熟悉，現實中見到，卻又是一種全然嶄新的體驗。
也太帥了吧！
雖然因為私下行程的緣故。
五個人都沒化妝，都是穿著最普通寬鬆的衛衣就來了。
並沒有平日裏舞台上那麽絕美精致的妝造。
可就是這麽清清爽爽的純素顏，也足夠秒了內娛一種沒實力臉還不咋地的所謂“流量”。
池瑤本來就算是KTM的粉絲。
後來知道大哥是KTM成員之一後，就更是垂直入坑。
所以此時此刻她簡直幸福的像還飄在雲上一樣，腦子裏完完全全就隻剩下一個感受：
“啊，我竟然這輩子能一次性這麽近見完他們五個，我死也值得了！”
但等待著池瑤的驚喜卻還不僅如此。
打完招呼過後。
將衛衣帽子戴在頭頂掩蓋住自己一頭乍眼粉發的栗榮便笑著問池瑤：“妹妹，這麽千古難得的機會，不來拍個合影嗎？我簽名筆都帶了。”
畢竟是頂流團。
栗榮他們早已習慣了自己一出現便會引發的效應。
簽名，合影。
這是所有粉絲見到他們以後的第一反應。
尤其是上次視頻通話，因為一個小插曲，栗榮還無意中得知了眼前這位妹妹是主擔自己的粉絲。
栗榮當然要主動提出和池瑤合影。
甚至為了避免池瑤沒帶相機，他還自己帶了拍立得。
果然現在拍立得派上了用場。
“這個真的要送我嗎？”
池瑤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小相機，粉色的，和小天使的發色一模一樣，還被小天使本人拿著，靠，完全驚喜到失語的程度。
栗榮淺笑著點點頭：“送你啦，見麵禮。”
“哇！”
池瑤登時感動的一塌糊塗，並且立刻表示：“那榮榮麻煩你在相機上幫我簽名，可以嗎？”
栗榮點頭：“當然可以。”
說著他當場就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簽字筆，大手一揮，栗榮兩個字出現在了相機上。
“謝謝榮榮，我會好好保存這個相機的。”
池瑤按耐住激動的心情小心翼翼接過了相機，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蹭掉簽名。
隨後，她便用這個珍貴的拍立得相機挨個和成員們一起拍了合影，並且讓成員們在拍立得的背麵給她簽了名。
還都不是普通的簽名。
而是TO簽。
池瑤沒有主動要求，可是大家提筆的時候都自發寫了to瑤妹。
所以將簽好的拍立得相紙拿到手的時候池瑤覺得自己腿都有些軟。
她想，這份驚喜可太珍貴了。
作為粉絲，有誰不知道KTM成員的親筆簽名在市麵上千金難求。並且隨著他們在國內外飛快走紅，合影幾乎也成了不太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是獨屬的to簽呢？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就是：
多年前他們出道簽售時的簽名海報，如今在二手網站幾乎是標到了六位數的天價，讓無數心心念念的粉絲望而卻步。
可池瑤這會兒竟然一次性得到了全團簽名。
這市麵價格簡直難以想象。
當然，池瑤是不會將如此珍貴的合影簽名照賣出去的。
作為自己追星以來最值得炫耀的經曆，池瑤決定要好好把這幾張相紙以及這個簽名款拍立得保存起來，再鎖進自己的保險箱裏，然後作為傳家寶，世代流傳。
隻是在放進保險箱以前。
免不得要好好再欣賞一番。
……
“真牛逼啊，門麵的臉，這張臉是值得去買千萬保險的程度。”
“都說Leo隻是唱歌好聽，人不好看。我怎麽覺得是黑粉在黑呢，人明明特別好看啊，這素顏沒上過科技的臉內娛有幾個帥哥比得過？”
“主舞的身材也是挺夠看的。哪怕穿了這麽一身寬鬆的衣服，但還是能隱隱看得到腰線，斯哈斯哈，跳起舞來不得把我迷死！”
“但果然還是最喜歡榮榮了，粉發羊毛卷真的好像洋娃娃啊，怎麽可以這麽可愛？嚶嚶嚶，媽媽的內心被擊中了。”
因為是私下裏獨處的緣故。
池瑤也就比較放飛自我，完全說出自己作為粉絲內心深處最真實的評價。
不帶濾鏡的說一切真的都非常美好。
KTM真人比鏡頭裏還要帥，甚至她還會覺得有幾個成員不太上鏡。
隻是當在酒店房間裏她捧著這幾張珍貴的拍立得反複品鑒，回味，終於在某個時刻，很忽然地，她意識到一絲不對勁：
“等等，KTM不是五人團嗎？為什麽拍立得隻有四張？”
“誰沒拍合影啊？”
反複檢查了好幾遍拍立得後發現的確是四張，池瑤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