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跟衛雲沛聊了一會兒才安心睡覺, 翌日工作時有人來找,從片場出來是她後媽和夏瀾。
“找我有事?”
母女倆笑中帶著為難,倆人互相看看, 最後夏瀾她媽開口:“家裏的錢全讓你爸收攏走做生意了。如今賠了個精光。我們倆每天也得吃喝,又遇到點兒事兒。看你能不能借點兒錢給我們應應急。”
夏瀾開口幫腔:“我媽在照顧你爸,這本來是你的事兒。我們可是給你減輕負擔。”
原來是借錢,夏夏冷笑一下。說是借,實際就是要唄。“生活費我可以負擔, 但借錢不可能。”
她一點兒麵子都不講, 這母女倆頓時臉色不太好看。後媽, 沒有生養過,如今願意給她們生活費可謂仁至義盡。但這樣這母女倆又豈能滿足, 當即女人開口威脅。
“那我得去找工作了, 畢竟我們也要生活。我問過律師了, 你爸現在這情況離婚很容易。”
“那你就離吧。”
本來還有些擔心如果之前那個項目盤活的話這女人是麻煩,畢竟這是正式登記過的。如今她自己要離, 那趕快離。她爸現在要錢沒有要命都隻剩一口氣,離了省的麻煩。
大概有些超出預料, 夏瀾母女倆一時呆愣在原地。夏夏拿出手機看看時間,開口送客。
“沒事的話我還要工作,就不送你們了。”
打發走了這倆她繼續工作,“小敏,幫忙找個護工。”
“知道了。”
當天下午醫院就打來電話說那母女倆離開了聯係不上, 她找的護工過去接替工作。
“小敏,讓李姐幫忙找個人盯著那母女倆, 拍一些視頻,能夠證明她們長時間沒去醫院照顧的。”
“知道了。”
那個女人說要離婚, 夏夏在收集證據。如果那個女人先起訴那順帶離了就好,如果她不離,一邊占著便宜一邊不照顧病人,那絕不能這麽放任。
小敏找了人盯著那母女倆,晚上傳來了消息。視頻中那母女倆悠閑的在買東西,然後回家。之後再沒出來。
翌日,消息傳來,那母女倆在收拾行李,好像要出遠門。劉哥在電話裏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安心工作,這事兒我去處理。”
“好,讓小敏跟你一起。”
“不用,我有人。”
劉哥帶人過去,那母女倆一出門就被攔了下來。有人全程跟拍,劉哥講話也夠直接。
“要麽離婚徹底了斷,要麽你回醫院照顧病人。否則我就將這視頻發網上,碰瓷不是那麽容易的。”
這母女倆打的主意是之後繼續碰瓷,畢竟夏夏如今名氣非同一般。可夏瀾要出國,手裏的錢加上又借到一些,這機會不容錯過。
“離。”
在律師的幫助下,用最快的時間讓他們離了婚。夏瀾母女出境離開,碰瓷不知是不是就此結束。
醫院裏護工看夏夏基本不去,照顧病人也是敷衍至極。沒多久病人生了褥瘡,臀部後背有些潰爛。醫生開了藥膏,交代要多翻身多清潔。
夏夏親自去了一趟,然後又給找來一個護工。倆男人翻身這回應該沒問題了,可病人的褥瘡卻不見好。
沒人碰瓷,媒體也不關注這個。天氣一天天涼爽起來,中秋節劇組放假,夏夏去醫院看了一眼後坐飛機去了南方。
早好幾天就在思索該給他買什麽禮物,可想了好久也沒想到。飛機上拿出數位板來,按照腦海中的記憶開始畫圖。
“是個古裝美男子?”一抬頭,居然上之前遇到的那位空姐。“好巧。”
她笑笑:“是啊好巧。”
空姐壓低聲音:“我認識你,你是夏南伊。”
“嗯。”
“可以合影嗎?”
“可以。”
因為認識,所以空間對她很關注,每次過來都會看她一眼,然後發現那個古裝美男子居然是衛雲沛。
“是你男朋友啊。”
“對啊。他穿古裝是不是更好看?”
“都很帥。”
一男一女對坐飲茶,男子提著茶壺給她續水,望著她的眼眸中帶著點點亮光。唇角微微勾起,笑容恰到好處。
女尊時男主的衣物偏柔美,但他很喜歡一些偏中性的服裝。知道自己是去服侍瑞王時以為以後都得穿那些服裝,沒想到夏夏很喜歡他穿幹淨利落的衣服。天青色的衣衫,搭配他幹淨的氣質,看著就賞心悅目。
夏夏這個不像女子的王爺,身邊一個幹淨利索的侍從,他倆那組合很是被女尊王朝的人津津樂道。
旁邊石凳上放著一把折扇,隱約可見是一副字畫扇麵。留白處她想了想,用勾線筆寫了幾個字。
賭書消得潑茶香。
這個典故不知他知不知,從女尊時她就很多次用這樣的隱喻來向他表白。但看他那樣兒,好像是做了無用功。
將未完成的保存,下飛機後找了個地方坐著繼續畫。最後一筆落下,抬起頭自己看看,嗯,很滿意。
手機響了,衛雲沛打來的。“小敏說劇組放假了,你現在在家嗎?”
“我、”不能說,講好了要給他驚喜的。“嗯,在刷劇。”
“我馬上上來。”
“不是,不是。”她驚的站了起來。“你說你現在已經在樓下?”
“對啊。我們劇組也放假,我沒跟你說給你個驚喜。不是,你那聲音好像很驚訝,但沒喜。”
“喜什麽啊,我在×市呢。”
“你、你也想給我驚喜?”
“現在怎麽辦?你來這邊還是我回去?”
“你在那兒等我,我盡快到。”說著已經聽到車門關閉的聲音,他又急急的安頓:“把你位置發我,我讓人去接你。你先去吃飯,我很快到。”
這家夥,知道的她今年二十四,不知道的當她二點四。生活不能自理呢。什麽時候都把她當小孩子一樣,她無奈又幸福的笑笑,用微信給他發了位置。
很快酒店經理親自來接,將她送進了總統套房。“女士您有沒有想吃的,我安排人送來。”
“清淡一些。”長途旅行她很容易上火。
“好的,明白了,您稍等。”
太子爺親自打的電話讓照顧好,這幫人哪個敢怠慢。之前已經交代廚房準備,此時不消十分鍾服務生將餐點送了上來。
“請慢用,有什麽需要呼叫客房服務即可。”
“謝謝。”
水煮白菜、涼拌筍絲、彩色豬皮凍、清蒸鱸魚、厚蛋燒、蒜泥豇豆、主食有壽司,還有一盤水晶蒸餃。水果拚盤有五種水果,擺放非常漂亮,看著也很新鮮。
吃了飯將水果放下,剩餘的讓服務生推走。她拿衣服進衛生間洗了個澡,頭發沒擦幹呢門被人敲響。
“是我。”
衛雲沛,這人來的也太快了吧。她過去給他開門,出水芙蓉般的臉出現在他麵前,讓他從心底生出一股衝動。
“進來啊,愣著幹什麽。”
“哦。”
“你吃飯了嗎?”
“飛機上吃過了。”
“晚上出去玩,我剛搜到一個好地方。”
以為她要去酒吧,衛雲沛什麽都沒說的點頭。他現在已經非常融入這個時代,對於女人的搭訕也能正確應對。
開車跟著她打開的導航,他這次知道壓根不是去什麽酒吧。越走越偏僻,路燈都沒幾盞了。
“咱們到底是去哪兒?”
夏夏故意逗他:“幹嘛,怕我把你賣了?”
他笑笑:“怕你把咱倆弄丟了。”
“我在你心裏那麽不靠譜?”
“那回你忘了。我說應該朝東你偏要朝北,結果……”
“行了,行了,糗事就不要說了嘛。”
她講話聲音軟綿綿的,和平時跟別人說話不一樣。說的他心裏好像被羽毛輕輕的劃過,癢癢的不知該做點兒什麽好。
車子一路跟著導航走,荒涼他倒是不怕。那一次兩人走錯路還遇到了平王養的狼。他一人對戰兩頭狼,手裏有大刀的情況本該沒事的,可帶著一個不會武功的她,胳膊被咬了一口。
傷口很深,好了後留了個可難看的疤。普通死士的話哪個身上都是傷痕遍布,可他作為侍從培養皮膚是完好無損的。為了那個疤他鬱悶了好長一段,害怕她會嫌棄。
“對不起。”
一聽就知道她還在為之前害他受傷的事兒道歉,但這人根本不知道他在煩悶什麽。他不怕疼,他是……這話讓他怎麽說得出口。
“沒事。”輕鬆的笑笑,說出了一貫的回答。“不用老這樣,被人看到笑話你的。”
“以前都不怕,現在更不怕。本來就是我不對……不是、難道這回我也開錯導航了?哎,哎,你先靠邊停下。”
衛雲沛非常聽話的靠邊停車打開了雙閃,寵溺中帶著無奈的說:“你要去哪兒你告訴我,我帶你去。”
“一個可以看星星的民宿。就是這兒啊,我導航定的明明就是這兒嘛。”
衛雲沛接過她手機查看,大晚上的也有些摸不清楚。“這是山城,白天都可能迷路。這樣,我再開車找找,找不到話再找人幫忙。”
“算了,找不到就返回吧。”
“沒事,不用老擔心給人添麻煩。我們從其他地方補償就好了,你以前不也經常這麽幹嘛。晚上出趟外景,隻要錢給夠,其實他們都是樂意的。”
“嗯。”
兩人跟著導航又轉了半個多小時,依舊沒找到地方。後來衛雲沛打電話找了本地老司機來,帶著她們上下七拐八拐的,終於在夜裏十點半到了目的地。
“很漂亮,不負盛名。”
他這麽說,夏夏當即開心的獻寶。“對吧,我就看很漂亮,不枉費咱們繞了半夜。”
“一點兒都不晚,時間剛剛好。”
他像一個滿分旅遊搭子,跟著她的攻略去吃燒烤,看星星。一杯啤酒下肚,抬頭看星星好像特別的美。
“你會想念你阿姐嗎?”
“會啊。二十多年相處,她將我當女兒一樣的帶大。不過也沒什麽了,她是皇帝,擁有那麽多,應該很快就會釋懷。你呢,會不會想?”
“不會。”
你已經在我麵前了,若說思念,那是跟你分開的這段拍戲時間。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可我知道你希望我有廣闊的天空。
“我爸決定接手那個項目了。”
“是嘛。”
“嗯,如果盤活的話你父親手裏的股份值不少。你是打算賣掉還是留著?”
“留著吧。沒有兩年我估計回不到之前的水平,現在賣虧。如果真的盤活,那我年年吃分紅多好。”
“如果他醒來呢?”
“醫生說最好的結果醒來也會癱瘓在床,沒幾年時間。他現在吞咽的功能已經在退化。”
“爺爺最近也糊塗的厲害,我媽請了六個保姆分三班倒的在照顧。”
“我說最近沒來找我,應該是不記得了。你舅舅那邊呢,有消息沒?”
“我爸在調查,目前還沒有可靠消息。”
兩人在一起說著生活中的瑣事,年紀輕輕倒有絲已經廝守多年的錯覺。夏夏搖頭失笑,一轉頭一顆流星從天邊劃過。
一回頭,兩人視線撞在一起。溫馨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想說什麽又覺得多餘,最後都歸於一杯酒中。
“對不起,對不起、”老板過來開口疊聲道歉,望著他們十分抱歉。“電腦失誤,隻剩一間房了。兩位看、能不能住一間?”
衛雲沛望向夏夏,這樣的事情都是她做主。夏夏想了十幾秒,“好,可以。”
“多謝,多謝。房間裏東西都算贈送,盡管放心使用。”
老板這話說的,房間裏能贈送什麽?夏夏還覺得好笑,等回到房間一下子就尷尬了,床頭櫃上那麽顯眼的地方,是生怕人看不到嗎?而且這還是一張雙人大床,不是兩張單人床的標間。
這怎麽住?
腦袋頂飄起四個大字。住一個房間沒問題,可躺一張**,她老臉往哪兒擱。
她睡覺還特別愛亂滾,之前在女尊時床大部分都是一米五的,她為此還特意讓人做的兩米大床。
“要不回酒店?”衛雲沛試著開口。
“算了,洗澡睡覺。”已經快兩點,再花倆小時回酒店,到了天都要亮。她沒事人一樣將那些套放進抽屜,關上看不到就當沒有。
兩米的大床,她上去的時候盡量貼著一側。衛雲沛默默的躺另一側,他睡覺很安生,基本不動。
閉眼睡覺、心裏跟自己說了好多遍:別翻身,別亂翻身。
做夠了心理暗示也睡了過去,實在是跟他在一起安全感十足。一夜好眠,翌日感覺有人動她,她咕噥一句“別動”抱緊了什麽繼續睡。
再次醒來,太陽已經爬上了窗簾。她好像抱著什麽睡的很舒服,睜眼對上了衛雲沛有些無奈有些害羞的眼眸。
她一條腿搭在他腰腹,一條胳膊抱著他身體,整個人半掛在他身上。摸到胸肌了,腹肌也好硬。
這算不算吃他豆腐?
想著這個她同時往後撤,笑笑開始打破這沉默的尷尬。“你沒去鍛煉?”
你八爪魚一樣抱著我,我怎麽走?剛想扒拉開你你就貼上來,還說讓我別亂動。
“現在去不晚吧?”
“不餓嗎,先陪你吃飯。”
“好,我去洗漱。”
飛快的跑去洗手間,那意味十足的落荒而逃。對著鏡子拍拍自己的臉,自己開口數落自己。
“瞧瞧你那點兒膽子,女尊那麽多年都沒練出來?也不是啊,女尊時跟一幫女人開黃腔一點兒不覺得,怎麽對著他就這麽慫。”
洗臉刷牙,出去吃飯時兩人已經跟往常一樣。在郊區農家玩了一上午,中午吃了自己抓的魚,下午返回市區。
“你幾點的飛機?”
“四點。”
閑聊著小敏打電話過來,她接通後對方開口說:“夏夏姐你看微博,有人發衛少和一個男人一起健身的照片,有人在往那方麵引導。”
掛斷電話打開微博,果然搜到了那條信息,是一個叫明天會更好的人發的。他粉絲不少,下麵已經有很多評論。
——好幾張,全都是跟男人一起。而且那狀態是不是太親密了。
——別胡說,人家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健身而已,你健身難道還非得跟女人一起?
——衛雲沛長的是真好。
——不知道想說什麽,人家健個身又不犯法。
“怎麽了?”衛雲沛問。
“你表哥出手了。會不會是你爸調查到什麽了,引起了他的反彈。本來他是打算十二月才出手的。”
“有可能。”
兩人剛到酒店,他媽打來了電話。讓他按兵不動,別自亂陣腳。“現在關鍵在於你女朋友,她不會臨時反水吧?”
“不會。”
“你敢肯定?不背叛是因為價碼不夠,隻要錢到位誰都不可信。這樣,你約她出來,我跟她談談。”
“我敢肯定,她絕對不會。”
“兒子,什麽人都不可盡信,除了父母。你這孩子就是太實誠,一點兒不像你爸。”
夏夏在一旁聽的真切,心道:他實誠?他隻是對待至親真誠罷了。暗衛營出來的,哪個也警惕心不弱。
“好了我知道了,我心裏有數。”
掛斷媽媽電話,他回頭衝她笑笑,桃花眼笑起來非常好看。“對不起,我媽她不了解我們的關係。”
“我知道。”
兩人心照不宣,都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下午夏夏飛回劇組,接下來她還有外景戲需要出國,劇組實地拍攝,她得走十天半個月。
幾天後衛雲沛表哥打來了電話,要求她用自己的賬號發消息。她賬戶之前收到五百萬轉賬定金,這回說是發了消息後給她一億五千萬。
“用你社交大號,發完二十四小時內我給你轉賬。三天後召開記者發布會,你親自現身說法。”
“你先把錢給我,我要三億。”
“不是,我們說好的,你發了我再給。不是已經給你五百萬定金嘛,你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五百萬而已,你當我稀罕。”
“咱們可不能說話不算話。當初說好的你先發然後再給錢,怎麽能臨了坐地起價?”
“我們沒有協議。”
男人被她忽然的加價弄的措手不及,掛斷電話後她深呼吸幾口。她這邊隻能盡量拖延時間,希望衛雲沛他爸那邊有進展。
中午吃飯休息的時候衛雲沛來了電話,兩人說起這事兒來。“我在盡量拖延時間。哎呀,應該獅子大開口再多要一些的。”
他低低的笑起來,感覺她好可愛。三億了還嫌少,這已經是獅子大開口了好吧。“三億不是小數目,他應該一時間弄不到。”
“嗯。沒事,等他弄到三億我就說要六億。”
“下回別跟他單獨見麵。你一個女孩子,萬一他用什麽強硬手段就麻煩了。”
“知道了。”
沒跟他說昨晚的事兒,她自己開始籌劃求婚。下午結束後小敏開車陪她去珠寶店,她坐在高腳凳上仔細的挑選對戒。
“小敏,你覺得哪個好看?”
小敏小聲的說:“這個不應該衛少買嗎?這種事女孩子主動會不會吃虧?”
“這有什麽吃虧的,誰買有什麽關係。”
仔細的挑選了對戒,路上跟小敏討論。“你說怎麽求婚有新意?”
“姐,你別搞錯了,這種事兒都是男人做的。我覺得衛少肯定在找合適的機會,你就別主動了。”
“那不行,這種事兒怎麽能讓他搶先。對了,你千萬別說啊,要保持神秘。”
“知道了。”
她在籌劃求婚,翌日一早公司來電話,她大號居然被盜了。“對方發布了一條信息。配圖是衛雲沛和一個男人在跑步,兩人肩並肩姿態密切,說你隻不過是煙霧彈。”
“報警,馬上報警。找平台找回賬號,或者封號。”
“已經報警。正在聯係平台,看怎麽處理將負麵降到最低。他夜裏發的,估計已經有人轉載。”
衛雲沛她父母那邊也得到了這個消息,同樣又氣又急。“沛沛還信誓旦旦說不會背刺。現在什麽情況,這還不是被背刺了。”
“別急,先給沛沛打個電話。”
一撥,那邊顯示在通話中。衛雲沛在跟夏夏通話,她那邊已經通過平台找回了賬號,公司發表了聲明。
之前被盜號了,消息不實,無中生有。
粉絲們紛紛留言:真的是盜號嗎?
——現在盜號這麽容易了?
——一會兒一變,迷霧重重分不清。
——這有什麽分不清的,夏夏和哥哥那麽般配,說不定快要結婚了。
——可是他倆都好久沒互動了。
——對啊,上一條還是一個月前。
——咱就是說有沒有可能人家私下天天電話粥不斷。
豈止啊,她倆前幾天剛見過,還睡在一個**。夏夏看著評論失笑,沒一陣衛雲沛出現,在這條動態下留了言。
——對不起,因為家裏的事兒連累你賬號被盜。
他這麽一說,吃瓜網友們紛紛腦洞大開,在想他家裏到底出了什麽事兒。盜用夏夏賬號發不利於他的言論,那肯定是有人在針對他啊。
——哥哥別怕,我們支持你。
——哥哥我們愛你,不管你取向是什麽都愛。
粉絲們聚集,開始在網上展開大戰。有粉絲的維護,這事兒暫時不用出動水軍。公司那邊也已經做好了準備,網警也開始調查到底是誰在盜號。這行為已經違法,是要追究責任的。
夏夏出去到劇組開工,今天拍外景。一場西北風後氣溫降的挺低,她穿著毛呢大衣,片場圍觀的吃瓜群眾不少。
腳踩高跟鞋,拍戲好幾個鏡頭都需要奔跑。平時穿慣了的倒是不妨礙,但是穿著拍了一天的戲到傍晚收工時腳還是有些腫。
“疼、”
腳後跟破皮了,小敏趕快給她拿碘伏。“先消毒,我去找找有沒有創可貼。”
小敏沒找到創可貼,穿上外套出門去買。夏夏這邊手機響了,一看來電是衛雲沛表哥。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你打電話要幹嘛呢?秉承著知己知彼的心態,她接通了電話,同時打開了錄音功能。
“喂、”
“為什麽忽然反水,衛雲沛那邊給你開價多少?”
“你這人忒沒有武德,怎麽能盜我號呢。咱們明碼標價,你這樣辦事可不像富家公子的做派。”
“我沒有。”男人電話裏死不承認,這事兒他肯定不會頂在頭裏。“你回答我,衛雲沛或者說衛家給你什麽籌碼?我好心告訴你,我姑姑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小心最後雞飛蛋打。”
“我的事兒不勞你操心。”
“沒有一億五千萬你是不會脫口是吧?”
“是。”
男人掛斷了電話,她將手機放到一旁去不再搭理。一億五千萬,你給姑奶奶後頭再加個零這事兒照樣沒門。
還有二十天王氏會重新分配股份,她看看哪天有時間去找衛雲沛。她的戶口在北京,兩人可以在北京領證。
“或者找個借口讓他回來。”
低低的自言自語,小敏買創可貼回來給她貼上。“晚上想吃什麽?”
“綠豆糕配牛奶。”
“好,我去買。”
減肥,女人一生的事業,尤其是圈子內的女性更是。她性格不愛動,那絕對得管住嘴。
拿出數位板,她之前畫的畫忘了給他。打開又仔細描摹一番,將細節處理的更精致。
發絲根根分明,側麵他那雙桃花眼水光瀲灩,眼尾處泛著桃粉色,風流天成。
“好像劇照。夏夏姐,你這畫技好高。初看很像照片,細看卻能看到水墨的影子。”
她笑笑沒說話,女尊時她接觸過西洋畫師,對西洋畫有很深了解。她的畫法融合了很多大家,算是獨樹一幟。高不高的不敢評判,反正她也不靠這個吃飯。當**好就好。
畫畫到兩點,翌日一早衛雲沛他表哥再次打來電話。她將手機倒扣關掉鈴聲,臉上掛著盡在掌握的笑。
這人太急躁了,也許是被踩到了痛處?不急,先晾晾他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