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公司要我去我沒法拒絕, 但附加條件我沒法滿足。”
“不是，夏夏你跟誰過不去也別跟錢過不去是不是。你倆ＣＰ粉有多少了你知道嗎，節目裏衛少那麽溫柔體貼, 如果你們倆繼續參加，……什麽都不說了，這回你參加的話報酬加兩倍。”
“我、如果必須去我會去。”
“八倍。”
經紀人也發狠了，節目組加的錢都給你，加錢本也是衝著衛雲沛。隨著綜藝熱度提升, 她和衛雲沛這對呼聲在節節攀升。
她外表嬌美, 但做事鎮定不嬌氣, 非常有大家風範。而衛雲沛長相已經那麽好了，偏還能力爆棚顏值爆表, 短短時間吸引一大波媽粉、女友粉。
“不能影響我參加樂器比賽。”
她跟公司還有幾年合約, 關鍵是錢。經紀人有一句話說的非常對, 沒必要跟錢過不去。
“ＯＫ，我去溝通時間。”
放下電話, 她將事情跟衛雲沛說了一下。男人聽完點頭，對此沒意見。他沒有簽公司, 時間自由可以配合她。
“先陪你去買衣服？”
“嗯。”
她還有幾場夜戲，最近幾天白天都無事。衛雲沛給導演打了電話，倆人出去準備打車去了商業街。
剛出去沒幾步，迎麵她爸正在跟人打聽，一抬頭看到他倆頓時笑著衝過來。印象裏的冷冰冰的樣子不複存在, 重生以來每次看到他好像都是這張笑臉。
“閨女、爸爸來看你了。”他抬起胳膊，將手裏的東西提到她視線齊平。“特意給你買的蛋糕, 生日快樂。”
衛雲沛先驚了一下，回頭看夏夏。他看過夏夏身份證, 換算後陰曆生日在下周啊。夏夏擠眉弄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回頭對夏父收了笑意，“媽媽都是給我過陰曆生日。”
果然是過陰曆生日，衛雲沛在一邊默默的開心。夏父有些囧，這丫頭怎麽那麽難討好。我特意坐飛機來給你過生日，你非跟我卡什麽陰曆陽曆。
“陽曆生日也一樣的。走，咱們找個地方一起慶祝。”
衛雲沛越過他二話不說就是個走，弄的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明明之前還很溫和的，最近這是怎麽了？
“衛少、衛少、”
他轉身去追衛雲沛，夏夏到路邊打車離開。約定地點下車，很快衛雲沛也過來。
“甩了？”
“嗯。”衛雲沛笑笑牽起她的手，這動作最近做的好熟練。不像女尊時期那種服侍，而是這時代朋友那種牽手。從不習慣到如今十分自然。
“你不用管，我會處理好。”
夏夏點點頭沒說話，對他的能力很信任。前世她爸好像投資了網絡購物，今生資金被套，讓他錯過機會。機遇、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倆人進了一家漢服店，夏夏自己看了一圈後回頭看衛雲沛。男人含笑上前，給她挑了幾種麵料，她在旁瞧瞧價錢，這回又得出血。這家夥眼光真高，一出手就是好料。
她決定表演琵琶，所以選了兩套唐製服裝。齊胸襦裙，外加大袖罩衣。穿起來衣袂飄飄，搭配唐朝非常火的琵琶，效果頓時拉滿。
“那邊有琴行。”
從這裏出去直接進了琴行，今生前世幾十年的水平，上手輕輕撥弄，琴音鏗鏘而來。
“錚錚、”的琵琶聲，仿若金戈鐵馬奔湧而來。簡單的試了一下，店鋪老板從後麵走了出來。
“高手到來，失迎、失迎。”
這麽咬文嚼字的說話，一出來居然是個年輕人。夏夏衝人禮貌點頭，對方在看到她後明顯的楞了一下，很快恢複如常。
“以為會是個老者，沒想到是位美女。”
“……”
夏夏不吭聲，對方一抬頭忽然蹦了起來跑到衛雲沛身邊。“哥們，你怎麽會在這兒？”
這人是誰？衛雲沛眉頭深皺，腦海中畫麵一閃而過讓人抓不住。他悄無聲息的躲開對方的熊掌，拉著夏夏離開對方口噴的範圍內。
“衛雲沛、雲沛兄，當年咱倆大學一起上課的情誼啊。”
“對不起，我出了點兒意外好多事兒不記得。”
“真的假的？”
“真的。”對方傻眼了，衛雲沛禮貌的笑笑開口：“我們來買琵琶，你這裏有沒有好一些的？”
“當然有。”
男人二話不說，交代店員拿出了店裏壓箱底的寶貝。板材采用花梨木、精工細作雕刻的圖案用金絲壓線。音粱和音柱采用魚鱗雲杉，縛弦采用毛竹，弦軸所用和板材一樣都是花梨木。
整體做工精美大氣，上手一試聲音也非常好。接觸到趁手的樂器，她忍不住坐下來彈了一曲。
調整了一下樂感，演奏正式開始。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小時候為了培養她，從四歲開始媽媽就一直給她報的名師一對一輔導。在女尊後因為她喜歡琵琶，皇太女給她收集了好幾把名器，三歲開始國樂大師親自指導。
白居易的琵琶行，完美的表達琵琶演奏時帶給人的感覺。店鋪老板邊聽邊用手在大腿上打拍子，聽到妙處忍不住叫好。
“好、真沒想到在這樣的小地方居然能遇到如此大師級的高手。”
她起身放下琵琶：“老板過獎，過獎了。”
“不。妹妹你別謙虛，這水平堪稱大師級別也不為過。”
“多謝。”
“妹妹、你是我兄弟女朋友吧。琵琶又彈的這麽好，這琵琶我送你了。”
一個賣樂器的老板，剛開始還一本正經，此時卻擠眉弄眼有些輕佻。不知道他跟衛雲沛原身是什麽交情，此時被衛雲沛一把揪住給薅到了一邊。
“說，多少？”
男人望著衛雲沛哭笑不得，自己好歹也一百來斤，居然被對方拎小雞一樣給拎了過來。這家夥，上學時就愛好運動武術什麽的。
明明外表是個花美男，但卻是個木頭疙瘩，對女孩拋來的橄欖枝從來不接。他們背後都懷疑他是彎的，有一次還因此大打出手。沒想到他也有如此在意一個女孩的時候，他隻不過跟妹妹套個近乎而已他那眼神好像要吃人。
“老板？”
這家夥不吭聲，夏夏開口提醒他喊價。這琵琶跟她在女尊時收藏的名器比略有不如，但也算極好。無功不受祿，她怎麽能要人家這麽好的東西。
“美女非要給，給一塊五毛的就行。”
這家夥，衛雲沛已經跟個大冰塊一樣放冷氣，他依舊一點兒不怵。夏夏搖頭失笑，轉身就往外走。
衛雲沛緊跟其後，店老板還想跟出去喊人，被他一胳膊給推回了店裏。店老板磕在門上，疼的跳腳。
“這家夥，下狠手啊、”說完揉揉胳膊，眼睛透過門玻璃往外看。“這美女到底何方神聖，居然能讓鐵樹開花。”
店員過來小聲問：“老板，這琵琶？”
“裝起來。”
店員聽命將琵琶包裝，他拿出手機翻找衛雲沛的聯絡方式。很快找到對方微信，他發了消息過去。
哥們別氣啊，跟你開個玩笑。別氣，說個地址哥們讓人給你送去。
衛雲沛壓根沒看手機，陪夏夏出去在附近店裏買了把普通琵琶。出去到報名點報名，夏夏問他要不要一起。
“你的蕭、笛都不錯。”
“我給你做伴奏。”
他不報她也不好強求，以她的水平有自信能進入決賽。到時他作為伴奏自然也會出現在觀眾眼前。
“十月二十日海選，請九點前到。”
“知道了，謝謝。”
報了名準備海選，樂器自備。她在海選時屬於古典組，最後在古典和現代兩組中各有一名晉級，還是挺嚴格。
聽說評委是請的器樂專業人士，已經開始搭場地。到時除了家屬還會請地方電視台報道。
衛雲沛提著琵琶挎著包包，夏夏甩手四處溜達。出來時看到一則啟示，全國武術比賽也將開啟。她頓時拉著衛雲沛看，那興奮的模樣好像有寶貝要展示給小夥伴們的小朋友。
“看、看，你去的話他們是不是全得趴下。”
“你想知道？”
“嗯嗯。”
比賽公開設散打、短兵、槍棒等十個項目，由各省體育隊派人參加。不支持個人報名。
“得先進入省體育隊才行。”
衛雲沛仔細看了下規則，然後低低的說：“我給我爸打電話，讓他幫忙弄個名額。”
“是個辦法。”
拳法三項選擇他擅長長拳，長短器械不用說全都精通，對練和其他器械也完全沒問題。
女尊時在暗衛營他武功不是第一，靠的是細心被選拔分在了夏夏身邊。但這個時期他有信心，保險起見接下來得多練兵器。還得看視頻研究一下這個評分機製和幾種規定的功夫發力方法。
“得去買兵器嗎？”夏夏問。
“嗯。”彎彎的眉眼顯示他心情很好，眼神都帶著陽光的溫度。
出來一趟，兩人全決定參加比賽，回去時將所需物品買了個齊全。劇組裏的道具不能當做正常使用，他買的刀劍沒開鋒，但重量都是精挑細選過的。
出租車裏下來，耿旋從不遠處跑來幫忙拿。“天哪，你倆這是買了多少東西。”
夏夏將琵琶交給她抱著，趕快打開房車車門。進去放下物品，衛雲沛從冰箱裏將冰鎮好的酸梅湯拿出來倒了三杯。
“爽。”耿旋很喜歡衛雲沛熬製的酸梅湯，一夏天沒少來蹭。“這個是琵琶吧，你買琵琶幹嗎？”
“我報名了那個樂器大賽。”
“央視舉辦的那個？”
“對。”
“可惜我小時候隻學過兩年的鋼琴，如今早晚忘光了。還是你厲害，才藝水平高。”
“這話說的太早，我這還沒比呢，小心到時候打臉。”
“哈哈、”
她倆一邊喝酸梅湯一邊閑聊，衛雲沛那邊在跟助理聯係。這位私人助理跟原身好多年，對他的朋友圈很了解。
我之前認識玩樂器的人嗎？
司公子吧，他從小學小提琴的，出身音樂世家，司家在全國各地開了很多琴行。
把他所有的信息全部發來。
ＯＫ
私人助理辦事很快，沒一分鍾發來一個文件包。解壓後打開先是好幾張各個角度的照片，的確是今天遇到的那人。
司若凡、男、二十四歲。三歲學鋼琴，父母都從事與樂器有關的職業。
簡單看了下對方的介紹，原身和他是初中時一次比賽認識的。原身自小學洞簫，倆人因為古典音樂和現代樂器大打出手，結實與不打不相識。
下午剛查了對方資料，晚上對方就找了過來。一輛奔馳停在附近，司若凡下車耍帥的摘掉太陽鏡，露出胳膊上價值不菲的腕表。
“美女，請問衛雲沛在哪兒？”
初步判斷這身打扮就得上百萬，別說那輛價值上千萬的座駕。林瑩當即兩眼閃亮，殺青了沒走果然有奇遇。
“晚上有夜戲，應該去片場了。帥哥，你是衛少的朋友吧？我領你過去。”
“有勞美女。”
林瑩帶著司若凡去片場，看到夏夏時第一次笑的那麽甜。因為司若凡衝著夏夏友好的打招呼，她過去挽住夏夏胳膊，一副好閨蜜的模樣。
“司少來找衛少，他在忙嗎？”
“衛雲沛在做武指？在哪兒，快帶我去看看。這家夥打架輸了後說要學武，難不成還真學成了？”
夏夏抽出自己胳膊，越過她直接跟司若凡說：“您到底幹嘛來了？”
“給你送琵琶啊。”
“我已經有了。”
男人擺擺手，“不是我誇，這附近就沒有能超過我的琵琶。妹妹你別不識貨。不是，衛雲沛到底在哪兒呢？”
“找我幹嘛？”
衛雲沛在那邊看到他了，讓演員自己練動作他飛快的跑了過來。司若凡上前就想拍他，被衛雲沛飛身利索躲開。
對方眼神一亮，不僅不退反而繼續攻擊。他僅僅當做業餘愛好學過跆拳道，在衛雲沛麵前根本不夠看。衛雲沛先是躲了一下，然後一個擒拿將他按在地上。
“吠、沸、沸、哥們快放開，胳膊折了。”
衛雲沛鬆開手，順勢將他從地上拉起來。這人沒什麽壞心眼就是愛玩，就這伸手還敢跟他耍。
“你來幹嘛？”
男人揉著自己肩膀，目光在他和夏夏間來回轉，然後搖著頭笑歎。“一模一樣的，這口氣莫不是一脈相承？”
衛雲沛抬腳踹他，他想躲沒躲開。對方那腳好像是火箭一樣會拐彎，而且還帶雷達。他都拐彎躲了，腳丫子還是落在了屁股上。
“少廢話，你小子到底來幹嘛？”
“給妹妹送琵琶啊。那個樂器大賽我也報名了，總得給對手送個趁手的樂器，不然我贏了多勝之不武。”
衛雲沛給他個大白眼：“癩蛤蟆打哈欠你口氣不小。”
這人，一旦涉及夏夏維護毫不猶豫。之前的眼神是淡漠，因為真的不認識。此時已經變為不屑，說完還拿鼻孔冷哼他一下。
“嗨、哥們你這重色輕友是不是太嚴重？”
“……”
衛雲沛笑看著他不說話，司若凡被看的一陣心虛。這家夥明明還是那個長相，怎麽感覺那雙眼冷了許多。
“喏，我親自送上門的琵琶，就當是賠禮了行不？”
衛雲沛伸手接過琵琶，含笑道：“要是用普通的贏了你好像欺負你。這琵琶我先收下，等……”
“算作賭注。妹妹要是能進全國前三，這琵琶就歸妹妹了。”
說完他看向夏夏，參加比賽的可是她。夏夏點頭，站在衛雲沛身邊默默支持，他說的就是我說的。
這女孩，做事落落大方散發著自信的光芒。跟衛雲沛站一起俊男靚女十分登對。
“好。今兒說定了，你要贏了我這琵琶就歸你。”
司若凡轉身走了，林瑩默默的跟了上去。耿旋聽到動靜剛才也過來了，此時看著已經消失的背影暗自偷笑。
“這人、巴巴的給你送獎品，不知道前三都有獎金嗎？”
夏夏笑而不語，對這次比賽更加上心。司若凡是現代組的，決賽部分要一起選，這人曾經獲得過很多音樂獎項，不可輕敵。
晚上收工，她看到了一條銀行信息，之前拍綜藝的酬勞到賬了。開心的她在路上跳起來了轉圈圈，嚇的衛雲沛伸手在旁護著，深怕她摔倒。
“什麽事這麽高興？”
“之前的野外綜藝酬勞到賬了，比原定的多了一些。分你一半，你給我個賬號。”
“跟我還用算這個嘛。”
“那我請你吃飯，吃大餐，你隨便點。”說完看他不吭聲，她又換一樣。“要不你提要求，隻要我能做到都滿足你。”
“你開心就好。”
“你這、”
時空轉變導致激素變化嗎，怎麽感覺他最近氣質變化很大。因為身高等方麵的因數，之前更多的是乖巧聽話，如今更多的是順著她寵著。
“你不是想買房子嗎，這個應該夠首付了吧？如果不夠我可以……”
給錢都不敢直說，夏夏不禁笑起來。她的自尊心沒那麽脆弱，兩人女尊時十幾年朝夕相處的感情，如今換了時空也不能一朝抹滅。他對她這麽親近，找個機會告白吧？
想想怎麽心跳還加快了呢。
“好，不夠的話找你借。”
“你說的。”
衛雲沛很高興她這種親近，笑的眉眼彎彎嘴巴也翹起來。開心的繞著她轉了一圈，如果是狗狗的話此時後背應該有尾巴在搖。
“我幫你找房子好嗎？”
“好。八十左右兩居室就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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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間隙拿出琵琶練習，晚上接連拍了幾場夜戲她的戲份殺青。因為衛雲沛武指的工作沒結束，她也要參加選拔，所以依舊留在這裏。
一場秋雨一場涼，淅淅瀝瀝的雨聲裏大家開始翻找長褲。一大早衛雲沛就將早已買回洗好的保暖衣物拿出來，夏夏醒來時**已經放了秋褲和薄的開衫。
“今天海選，居然下雨了。”
“已經將現場移到室內，就是那個小劇場。”
“哪個小劇場？”
“電視台三號廳。”
“哦。”
“起來先吃飯，等會兒我送你去。對了，綜藝什麽時候錄，時間定下來了嗎？”
“定了在下周。這邊海選結束正好那邊錄製，等那邊錄製結束正好參加初賽。”
“多吃點。”
夏夏抬頭笑：“怕沙漠裏沒吃的？”
“有我在還能讓你挨餓嗎？”
“我想也是。”
放下筷子去洗漱，衛雲沛看著她碗裏整個囫圇的雞蛋搖頭失笑。這個世界什麽都好，就是這審美不好。肉乎乎的骨肉均勻多好看，可為了上鏡隻能保持身材。
中午陪她去吃粵菜吧，粵菜清淡能多吃幾口。
海選地點，夏夏抽簽第一個出場。她的水平，坐下輕輕撥動琴弦評委們就有了決斷。望著她眼神溫柔，隨著曲子的彈奏紛紛露出讚賞的表情。
三票全票通過，用最短的時間結束海選。拿到初賽資格，從館場出去後衛雲沛接了個電話，是她爸打來的，想知道投資的項目接下來如何發展。
“等我回家吧。找機會我跟我爸談談，給你探個底。”
“好，好，多謝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