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覺著太熱?那我不抱你了。”金春慧準備放手起開。
她趴在丈夫後背的同時, 雙手還圈著他的脖頸,她想要起開, 嚴劭連忙抓住她的手:“別啊,你抱著我吧,你不抱我,我冷得受不了。”
“穿上你的軍大衣就不冷了。”嚴格來說,不能叫棉襖,軍大衣和普通棉襖可不同, 更加暖和。
因為穿軍大衣太過暖和,進到屋子裏讓嚴劭覺得熱,熱到直接脫掉它。
嚴劭:“你就這樣抱著我, 暖暖我的身子,等吃完飯我會穿回去的。”
“你先放開我,我把你的軍大衣披在自己身上。”金春慧把丈夫的軍大衣披在身上後,重新抱住他了。
他的軍大衣披在身上感覺比被子蓋在身上還暖和。
差不多十分鍾過去,夫妻倆不再黏黏糊糊的了, 一家人開飯。
冬天吃飯不能磨蹭, 飯很快冷下來,拿到桌子上就要趁熱吃完。
中午吃飯的時候,金春慧沒有說事情,吃完一家人坐在炕上, 她說起了他生日的事。
她已經跟何善說過到時候來家裏吃飯, 丈夫知道她想請唐團長一家和何善一家來吃飯, 沒任何意見:“你不在家也沒關係,我會給你留剩飯, 如果三天內回不來也沒事,剩飯我來解決, 不用怕浪費。”
“我沒吃上還算給我過生日?”嚴劭確實沒法確定自己生日能不能在家。
聽到妻子的話,又好氣又好笑。
金春慧看到年年試圖把熱水袋貼肚肚上,奈何熱水袋對小朋友來說太大,小朋友戴的手套還是連指手套,大拇指單獨分開,另外四指在一起,拿熱水袋的難度大大提升。
她伸手幫了女兒一把。
女兒不是要把熱水袋貼到肚皮上,隻是貼在肚子這個位置的棉襖上,有棉襖隔著,不會燙到小朋友。
在媽媽的幫助下,熱水袋正好貼在肚子上了,年年趕緊按住,省得熱水袋偷偷跑掉。
金春慧回丈夫的話:“能有什麽辦法,生日是我單方麵想幫你過,你有任務我能把你攔在家裏不讓你出去做任務嗎?”
任務高於一切。
小家就先擱在後麵吧。
嚴劭不敢再提:“給我留點剩飯,放外麵籠子裏能保存很久的。”
這裏冬天就是天然的冰箱,嚴劭自己動手做了個籠子,籠子是上鎖的,籠子還綁了條鏈子,鏈子另外一端栓在窗戶鐵柵欄上,防止籠子裏的肉被偷。
防人之心不可無,就像金春慧之前對馬仙音她大姐說的那樣,她是軍人家屬,不代表她是好人。
軍人家屬並不是某種固定形容詞,人還是有好有壞的。
籠子平時會蓋著防雨布,要吃肉了就自己開鎖拿肉,肉被凍得梆硬,還得提前一天放廚房裏解凍。
別說凍得梆硬的肉了,金春慧都不能用皮膚接觸鎖頭,鎖頭也凍人得很,必須戴著手套開鎖。
“你別說這種話,像條可憐的小狗,你回不來我會減兩三道菜,肉留著你回來的時候做給你吃。”這裏的天氣是適合剩菜存放,放一兩周都不會壞,不代表丈夫隻能吃剩飯。
與其做多留下剩菜,不如少做點,新鮮的菜才好吃。
“還是我媳婦心疼我。”嚴劭上來就要親一口,金春慧抬手擋住,讓他親了手套。
年年眼睛半睜不睜,小腦袋點啊點,非常困的樣子,小手卻還堅強按著肚肚上的熱水袋,金春慧見狀,捏了捏年年的小臉蛋,幫年年取下帽子圍巾和手套,小棉襖小棉褲也脫下來。
小朋友衣服褲子穿了一套又一套,外麵棉襖棉褲脫了,裏麵還有好幾件。
年年小手直接碰觸到熱水袋,一瞬間清醒過來。
熱水袋實際上沒那麽燙,隻是小朋友沒隔著手套碰到,有點被這個溫度嚇到了。
沒多久,瞌睡蟲又來攻擊小朋友了。
“年年躺好,熱水袋塞到離你腳不遠的位置了。”金春慧將年年塞進被窩後,自己也開始摘帽子圍巾手套躺被窩裏。
她坐著,嚴劭坐著,她進被窩,嚴劭也進被窩。
冬天隔著厚衣服的碰觸實在激不出火花,更多還是溫情。
金春慧暫時沒有話說,嚴劭主動說了,說起今天早上抹蛤蜊油出門的事。
“被笑話了?不能啊,我給你抹的蛤蜊油是所有防凍霜膏油裏味道最小的了,而且你都用了半個月,現在才被發現嗎?
還是說你把蛤蜊油掏出來,讓他們看見了笑話你?
真是的,抹蛤蜊油又不是為了臭美,是為了防凍上的。”
十月底她就讓丈夫開始抹蛤蜊油了,每天早上他都堅持給他抹臉,還給他口袋裏塞了一個蛤蜊油,讓他自己勤用。
早上蛤蜊油什麽樣的,下午回來還是什麽樣,嚴劭白天根本不用。
“不是我,是我們唐團長,他抹了什麽膏,很香的味道,站他旁邊就能聞到味,比我臉上的香味濃多了,我今天為了掩護他,沒別的事情就一直站在他旁邊,讓大家誤以為是我身上發出的香味。”
唐利民身上有香味,那絕對是柳家凝的手筆,金春慧不懷疑:“是家凝讓他抹的吧,希望他能抹上防凍,或者看著他,越看越覺得皮膚太粗糙,所以給他用了膏?”
她現在知道柳家凝的年紀了,柳家凝今年正好三十歲,唐利民三十一歲。
三十歲的年紀,看著和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差不多,她皮膚狀態那麽好,會嫌棄丈夫皮膚粗糙太正常不過。
嚴劭手上皮膚很粗糙,臉上皮膚時而粗糙時而正常,主要看季節幹濕程度。
嚴劭說下去:“應該是柳家凝讓他用的,也可能是柳家凝嫌棄他,他就決定好好打理皮膚,一個過猛,用了香味最大的那種,很多人聞到了,大家心裏都覺得是團長身上傳來的,但是他那張冷臉讓大家不敢問,底下有個膽子比較大的班長被推出來問。”
“問你是吧?”金春慧不用想就知道了。
他倆能成為多年老搭檔,不是沒有道理的。
唐利民更適合姓“嚴”,嚴劭更適合姓“糖”。
即使他倆不想當老搭檔,上級也會要求他們合作。
三個團的團長副團,金春慧都見過了,除了唐利民,別的幾個團長副團,無論在部隊裏多嚴格,私底下都是會笑的。
她就沒見過唐利民笑。
“不愧是我媳婦,這麽聰明。”嚴劭親她一口,這回是真親到了。
金春慧猜測下麵的發展:“向你打探消息,你出來背鍋了是不是?”
“嗯,我就跟他說是我抹的蛤蜊油,還把你塞我口袋裏的蛤蜊油拿給那個班長看,沒打開給他聞,一聞就露餡。”
金春慧:“你人果然怪好的咧,還能幫你們團長打掩護,不過大家也是無聊,這種事情還要跑出來問,就算團長在臉上寫了好蛋兩個字,他們也必須忍住不笑,不能質疑。”
“事後我找團長問了,問他塗了什麽這麽香,怕他惱羞成怒把我往死裏揍,我又一次拿出你送我的蛤蜊油,給他看,說我這個沒多少香味,已經差不多半個月時間,我媳婦每天早上都要給我抹了才讓我出門。
你知道吧,有些臭男人不樂意別人說他們香,團長就是這種臭男人,反正除了她自己媳婦,別人都不能說,我隻能拿你出來保命了,他聽我說我每天都要往臉上抹油,覺得找到同類了,還真告訴我他用了什麽,拿我的蛤蜊油看了看,明天應該不會再用那種香味很濃的膏了。”
團長自己都不適應那種香味,臉色比平時更臭。
“你們還嫌棄香味濃呢?我以為你們一群人湊不出一個正常鼻子。”真正的臭味沒比香到刺鼻的香味好到哪去。
“我們鼻子好著呢,不信讓我聞聞你,我能聞出你身上有什麽味道。”
“走開!好好說著話呢!”金春慧推開貼近嗅聞自己的脖頸的丈夫。
嚴劭被推開,一時有些遺憾:“要是天氣暖和點就好,方便我鑽進你的衣服裏,你看看你現在這樣,我都找不著空隙。”
媳婦和孩子一樣,衣服褲子是一套又一套,衣服還要塞在褲腰裏,防禦太強了。
金春慧生氣:“你給我閉上嘴巴,眼睛也閉上,休息會兒,下午還要幹活。”
部隊是由人民由國家養著的,真就哪裏需要往哪裏搬,入冬以來,嚴劭時不時兩三天不在家。
好不容易在家,就不要隻顧著跟她貧嘴,好好休息!
嚴劭聽話閉上眼睛,隻不過幾秒鍾,很快又把眼睛睜開:“我還是更想看著你,我們家慧慧怎麽這麽好看。”
金春慧不理他,翻了個身,朝年年方向側躺著。
...
進入十二月,又是一場大雪。
大雪足足下了兩天,雪下完了,金春慧忙著鏟家裏屋前的雪,不把所有雪都鏟光,隻鏟出一條走道。
年年小朋友正在雪裏顧湧,鑒於這裏的雪都是幹雪,沾棉襖衣服上不會立刻化成雪水,金春慧隨小朋友在雪上玩了。
天上的雲厚,見不到太陽,不曉得晚上會不會繼續下雪。
孩子爸爸說大太陽天不能在雪裏玩,不能看著雪,容易對眼睛造成傷害。
沒有太陽就讓孩子玩了。
回頭她讓爸爸滾兩個大雪人放門兩邊,這樣年年就不會整天沉迷在雪裏打滾。
看見何善過來,金春慧把年年從雪裏挖出來。
何善家裏兩個讀幼兒園的小朋友都已經放冬假,也就是寒假了,部隊幼兒園寒假放足足三個月。
從十二月放到二月。
小學的假期就少點,放兩個月,現在還沒開始放,要根據過年時間算。
今年春節在二月初,小學生們十二月月底應該要放假了。
下雪的時候,小學生們不用上學,雪停了去上學。
何善來找金春慧不是找她閑聊的,是找她一起去澡堂洗澡。
澡堂離金春慧家近些,她就先來找她了。
“心心晚點由爸爸帶著洗,我就帶著喬喬。”何善已經拿上洗澡要換穿的幹淨衣服了。
帶的隻是最貼身的幹淨衣服,外麵的就不換了。
金春慧:“既然家屬院澡堂是分男女的,爸爸在家就讓爸爸帶著去搓澡最好,我聽說部隊洗的都是戰鬥澡,下次澡堂再開,嚴劭又在家,我非得推他去澡堂好好搓個澡。”
本來澡堂前天該開放的,下大雪就不開了,今天雪停了,貼了通知,告知家屬們可以去洗澡了。
金春慧也是大早上看到許多家屬結伴去洗澡才知道澡堂開了,很快去找何善,跟何善約著在半下午的時候去洗。
地上雪是真厚,年年已經沒法正常行走,去找何善路上,她是費力抱著女兒去何善家的。
她自己就穿得很臃腫,抱著個小胖球在雪地裏行走,感覺自己仿佛背上了丈夫那個六七十斤重的背囊。
累得她直喘氣,走幾步就要把年年放地上,氣勻了再去抱年年。
何善:“是啊,部隊裏的男人沒那麽多空閑時間待在澡堂裏搓澡,所以心心爸爸在家,我就讓他和心心好好搓一次澡。”
金春慧把年年從雪裏挖出來後,進屋裏拿早已經準備好的筐子,筐子裏裝了幹淨的換洗衣服,她也是把貼身幾件放進去了,穿在外麵的不準備換。
等她把門鎖上,兩大兩小一起去澡堂。
年年和喬喬兩個小女孩手牽手在雪地裏走,兩個小朋友都戴著連指手套,牽手牽不穩,喬喬好點,年年走兩三步就要摔一跤。
幸好雪厚,孩子摔著不疼。
金春慧雙手抱筐,沒法抱孩子,隻能看著喬喬扶年年起來,在雪中慢悠悠行走。
“我之前待在招待所,還覺得賀嬸說得太誇張了,現在的我,別說一個月不洗澡,一個冬天不洗澡都行,太冷了,真的太冷了,我都沒想到我的頭發能一周甚至半個月都不油膩,老家冬天最多保持一周。”金春慧確定自己入冬後沒有明顯流過一滴汗水。
夏天那種汗水從臉頰滑過的感覺,一絲都沒有。
即使上午下午忙著鏟雪,都沒流汗,隻是運動時候身體有點暖意而已。
何善:“我家沒有冰箱,但我覺得冰箱肯定沒這麽冷。”
“肯定比冰箱冷,家裏要吃肉了,放屋裏解凍都要解大半天,必須提前一天拿出來。”
費了老大力氣,四人終於走到澡堂。
澡堂附近一圈的雪都化了,澡堂溫度比較高,加上踩的人多,就踩化了。
進去澡堂子,金春慧感到久違的熱意:“冬天最舒服的地方應該是有熱水的澡堂子了,天氣太冷,我都不覺得悶了。”
“是的。”
兩個大人先給孩子們解衣服,解完孩子們的衣服,再解自己的。
澡堂裏都是女人,隻有個別不到五歲的小男孩。
金春慧沒多少羞意,光溜溜的,跟何善兩人互相搓背。
“春慧,我覺著你瘦了。”家屬院澡堂一周開放一次,一般在周日。
周日下雪就不開,會延期。
她們兩人好幾次都約著一起洗澡,何善看出了金春慧的變化。
金春慧:“我也感覺自己瘦了點,現在太冷,我沒量過腰了,進澡堂也不好意思先量腰,就是這肚子還是一層一層的,瘦得不太明顯。”
“明顯的,我瘦,但是我也有小肚子,坐下來都有肚子,太正常不過了。”
“也是,而且都還生過孩子,肚子跟沒生孩子的女人不太一樣。”金春慧覺得自己和何善還好了,何善站著的時候肚子不明顯,她站著的時候是有肚子,但沒有生完孩子特別鬆垮的感覺。
有些婦女體質原因,隻生了一胎肚子就鬆垮得厲害,她們倆恢複得算好了。
“等冬天過去,你能瘦一大圈。”何善幫著金春慧搓背。
金春慧忍不住笑起來:“感覺我是冬眠的熊瞎子,冬天之前吃胖了,冬天睡覺,等春天醒來就瘦一大圈。”
何善:“我都是聽人說熊瞎子,自己還沒親眼見過。”
“你還是別親眼見了,親眼見不是因為你家倒黴就是因為別家倒黴。”她沒見家屬院圍牆加固加高,好在離得近的樹都被砍了,熊瞎子沒法借著樹爬上來。
“也是,還是別見比較好。”
兩大兩小搓了一個多小時才離開澡堂,搓澡一個多小時,穿衣服脫衣服超過半個小時,回家已經是要吃晚飯的時間了。
“阿善,後天下午兩三點,記著來我家裏。”金春慧已經不喊何善何姐了,兩人年齡差並不大,關係好了,還是喊名字更親近。
何善:“嗯,我記著的。”
後天就是嚴劭的生日,嚴劭已經兩天沒回家,不知道後天之前能不能回來家裏。
回不來就減兩三道菜。
家裏門鎖著,丈夫沒有回來,金春慧裏外看看,確定一個人沒有,開始給年年做晚飯。
年年大概是在雪地裏摔太多次了,晚上不再執著於玩雪,而是坐在煤爐子旁取暖。
就算人離開也不能讓煤爐子熄了,不然回來家裏,整個家都要成冰窖。
金春慧晚上隻給年年做飯,自己吃一個小凍梨。
凍梨中午就放煤爐子旁解凍,晚上差不多化了,不至於凍嘴。
凍梨的樣子並不是很吸引小朋友,所以年年幾次看到凍梨都無動於衷,屬於遞到她手裏給她玩,她都不要玩的程度。
晚上見媽媽又開始啃黑色的爛果子,年年把自己的雞蛋茶推到媽媽麵前,給媽媽喝。
金春慧喝了一口就還給女兒了,
後天要吃大餐,這些日子,隻要丈夫不在家,她晚上不是不吃飯,就是隻吃個小凍梨。
每天喝夠兩茶缸的水,她覺得喝夠水確實很重要,一段時間下來,不光何善能明顯看出她瘦下來,她也覺得自己瘦了。
穿最裏麵的衣服感覺有些鬆了,大抵是胖了許久,不太自信,總以為被自己撐大了。
到了冬天,金春慧不想半夜起來爬廁所,會在下午三點前把水喝完,也是因為喝的水夠足,不容易餓,食欲下降,減肥效果就挺明顯。
感覺後天一頓又要胖回來了。
晚上睡覺前,年年又問起爸爸。
好長時間沒見到爸爸了。
小朋友能明顯感覺出爸爸不在家裏,家裏冷清不少了。
平時爸爸在家,爸爸媽媽總有說不完的話,年年也不知道大人們在說什麽,隻是很喜歡爸爸媽媽都在身邊,家裏熱熱鬧鬧的感覺。
爸爸不在家,媽媽的話少了,家裏顯得冷清。
金春慧:“爸爸忙著幹活,過不了多久就回來了,年年不用太擔心。”
...
嚴劭生日當天下午兩點半,何善帶著兩個孩子到金春慧家裏。
哥哥姐姐們都過來了,年年還躺在被窩裏發懵,剛睡醒的懵,見到哥哥姐姐們,連忙要從被窩裏爬出來。
金春慧讓兩個小朋友先在廚房等著,等她帶女兒去噓噓,噓噓結束穿好所有衣服就能跟他們一起玩了。
兩個小朋友去廚房等著妹妹,阿姨來廚房說可以進去了,他們才爬到炕上和妹妹一起玩。
妹妹家裏的炕堆得和小山一樣,褥子特別厚,躺在上麵很舒服。
小孩子們在炕上玩,兩個大人在廚房忙活做晚飯。
“不確定嚴劭晚上回不回來,這兩條海魚還是先扔雪裏凍著,我弄牛肉酸菜包子,把牛肉剁成泥,你幫我弄涼拌牛肉,涼拌牛肉不算難,你用這個菜板切牛肉,按我說的來就行。”金春慧早在小朋友睡覺的時候,就已經忙活起來了,要做包子的牛肉已經被她切成小塊,孩子醒了,她能放心剁肉泥,不怕吵醒孩子。
何善聽她的安排,她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柳家凝也沒有不幫忙,晚上過來就吃的想法,下午三點帶著兒子過來了。
下雪的時候,廣播信號接收總要出些岔子,這些日子廣播一直很安靜。
“芋頭進去帶弟弟妹妹。”柳家凝吩咐兒子。
唐煜小朋友沒有應媽媽的話,自己進睡覺屋了。
金春慧第一次見到唐煜小朋友:“今天小學不上學嗎?”
柳家凝:“芋頭剛上一年級,一年級要學的內容,他早會了,嚴副團過生日,我特意幫他請了一天假,因為不想送他上學,不想接他放學。”
她說得實誠,不想接孩子上下學。
金春慧:“你家孩子看著就很聰明。”
長得還很好看,這孩子長相,完全綜合了爸爸媽媽長相上的優點。
和她家年年一樣很會長。
不過她家年年瞅著不能長成“成績優異”的孩子。
孩子成績啥樣,都和父母有一點關係,成績差了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