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社恐星18
一直到三個人分開, 裴無司的直播間才刷起一大片問號。
【救命，有沒有姐妹解釋一下剛剛是怎麽回事？我的內心被問號刷屏】
【就……這有點奇怪的氛圍是怎麽回事？】
【很莫名其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一個不該的想法在我心中蠢蠢欲動】
【都知道是不該了，就不要想】
【薑空姐姐好漂亮啊】
【剛剛遞橘子那一塊, 簡直偶像劇氛圍拉滿，還有老裴的笑, 怎麽莫名品出一點無奈又縱容的感覺】
【啊啊啊啊啊啊真的, 要不是老裴，我就磕了】
【是老裴我也想磕（狗頭）】
【分橘子……救命, 真的看的我莫名臉紅，誰懂啊】
【退退退退退退！髒東西退散】
【什麽都磕隻會害了你】
【圈地自萌不懂嗎？這兩個人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磕CP？無語】
【我不接受！我不接受我不接受】
裴無司的直播間難得出現爭吵, 並且迅速吵的沸沸揚揚，幾乎要鬧上熱搜。
而作為爭吵的源頭之一，薑意將處理好的材料放入鍋中, 定好時間, 就先回到房間。
她今天, 似乎，有一點關於《隨風》感情線處理的靈感了……
另一邊，裴無司跟著薑空進入花園，迅速找到第一個NPC。
薑空先拿到他的任務，唱歌，這對選秀出道的他來說並不難。他輕鬆拿到任務完成的獎勵：兩百塊錢。
而裴無司刷出來的任務是做高考題，任務完成的獎勵同樣是兩百塊錢。
薑空在一邊等他做完，拿到獎勵後, 才趕往下一個地點。
一個小時, 兩個人就順利將花園裏的NPC刷完，拿到足夠的錢。
離開花園後, 還順便幫其他人做了任務。
等差不多弄好，已經十一點半。
薑意掐著時間下樓，剛進入廚房就聞見嗆人的油煙味，而油煙味中，烏雞菌菇湯的鮮香霸道撲鼻。
薑空見她下來，立刻跟在她身後，和她一起進入廚房。
“燉好了？”
薑空詢問。
薑意點點頭，關掉火，正考慮著用什麽來揭開蓋子。
薑空就先戴上棉手套。
“我來，小心燙到。”
薑意乖乖退到後麵，看著他揭開蓋子。
烏雞菌菇湯的香氣立刻撲鼻而來。
薑意想上前被薑空攔在身後，“蒸氣大。”
“你要幹什麽，我來幫你。”
“攪和一下，嚐嚐味道就好。”
薑空點頭，拿小碗用湯勺舀了一點，遞給薑意。
“嚐嚐？”
“小心燙。”
薑意接過碗輕輕抿一口，隨後點點頭。
“可以，味道正好。”
薑空笑起來，“聞著就香，肯定好喝。”
“廚房在做飯，油煙氣味大，你先出去，後麵交給我。”
一旁做酸辣土豆絲的聞一嘉：……
怎麽？薑意一點油煙味都聞不得？
她在這邊辛苦炒土豆絲看不見嗎？
瞎子轉世是嗎？
她持續在心底罵罵咧咧，餘光注意到薑空要走，趕忙假意咳嗽了兩聲。
“咳咳”
她就不信薑空不停。
薑空果然停下，他轉頭看向聞一嘉，隨後走到她身邊。
“我說怎麽這麽大的煙味，你沒開油煙淨化器。”
他說著，抬手在上方的黑色麵板上摁了幾下，幾秒後，輕微的抽氣轟鳴聲響起，廚房內的油煙味立刻少了一半。
“不用謝，加油。”
全程沒說的上一句話的聞一嘉：……
她木著臉看著薑空離開，走之前還從冰箱裏拿了一盤水果帶走，積攢了一肚子火氣。
薑空，一輩子不火也是他活該！
好不容易做完酸辣土豆絲，從廚房出去，聞一嘉就看見薑意坐在角落吃那一盤切好的水果。薑空坐在她身邊，跟其他人聊天，注意力卻有一半在她身上，偶爾還給她遞一張紙。
輕輕鬆鬆、逍遙自在，連跟頭發絲都沒亂。
而自己——
聞一嘉轉頭，從玻璃裏看見了頭發軟塌，輕微脫妝，一身油煙氣的自己。
聞一嘉頭皮一麻，想過去的步伐被硬生生止住，她近乎匆忙地關閉自己的跟拍相機，迅速返回房間。
再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
她這次化了一個偽素顏妝，頭發也重新打理過，連衣服都換了一套。
“不好意思，久等了大家。”
聞一嘉走到客廳。
“可以吃飯啦。”
羅嘉錦點點頭，“走，去吃飯。”
“聞一嘉換了一套衣服？”
聞一嘉點點頭，“是的，剛剛炒土豆絲的時候，笨手笨腳的，把油濺身上了。”
她說著，狀似無意抬手，在鏡頭下清晰展現出被燙紅的手背。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一嘉寶貝被燙到了】
【節目組是幹什麽的？有毛病吧？】
【嘉賓受傷，節目組到底是幹什麽的？虐待嘉賓嗎？】
【嗚嗚嗚嗚心疼一嘉寶貝】
【一嘉感覺都快哭了，以前哪裏經曆過這些】
【沒有人幫助她唄，剛剛她在廚房做飯，其他人都歇著也沒人幫助她】
【寶貝別上這個節目了，感覺處處都是在虐待寶貝】
【又是歌後，又是影帝，又是頂流的，我們一嘉寶貝哪敢找他們？】
聞一嘉的手都快伸到眼皮底下了，不能裝作看不見。
羅嘉錦眉頭一皺，立刻道：“哎呀，怎麽不小心燙到了？”
羅夏瞥一眼，跟著道：“我有藥膏，需要的話過一會拿給你。”
“不礙事不礙事。”
“是我自己不小心。”
聞一嘉笑了一下，“那就謝謝羅夏姐了。”
羅夏搖搖頭，“不用謝。”
一行人坐上餐桌，跟工作人員兌換的菜品被一一擺上來。
然後是嘉賓自己做的：
吳成新的麻婆豆腐，聞一嘉的酸辣土豆絲，以及薑意的烏雞菌菇湯。
“我去拿土豆絲吧，在廚房哪裏？”
聞一嘉剛站起來，沈向城就緊隨其後站起來，開口道。
“廚房櫃子裏。”
聞一嘉滿臉感動，“謝謝向城哥。”
薑空也拉住薑意，“我去，你坐好。”
說完，站起身去廚房。
聞一嘉重新坐下來，看著連起身都沒有的薑意，心中忍不住又翻湧火氣。
憑什麽？
薑意她憑什麽？
聞一嘉垂眸，忽然開口問：“薑意，你今天化的是什麽妝呀？看起來好自然，還一點也不脫妝。”
“我從廚房出來就有點脫妝了，剛剛就是上樓補妝。”
薑意抬起頭看向聞一嘉。
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就不是了。
她迷惑眨了眨眼睛，沒什麽交集，不知道聞一嘉為什麽會針對自己。
“沒。”
她搖搖頭，“沒化妝。”
“啊”
聞一嘉頓了一下，隨後點點頭，“那是我看錯了，你看起來狀態真的很好，很輕鬆。”
薑意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看一眼聞一嘉，回道：“謝謝？你也是。”
聞一嘉：……
她忍不住又在心中亂七八糟罵了一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姐姐好可愛啊】
【hahahahahaha感覺姐姐懵懵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姐姐這是在演我嗎？】
【嘶——好熟悉的回答，我不就是這麽回別人的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的出來姐姐不太會跟人交流了】
【我真的，她好漂亮，還是素顏狀態】
【你們都喊姐姐，聰明人已經先喊老婆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牛掰】
【粉薑意了！又漂亮又可愛的】
聞一嘉還想說些什麽，另一邊的裴無司就開口和羅嘉錦聊天。
她頓了頓，失去了接話的好時機，隻好結束話題，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手心的手機輕輕振動兩聲，聞一嘉悄悄摁亮，看見是助理發來的消息後，忍不住屏住呼吸，略微有點緊張。
剛剛上樓換衣服時，她已經和助理聯係過，讓助理把直播間的彈幕截屏給她看。
這會，助理發的應該是截屏。
聞一嘉悄悄打開聊天框，查看助理給她發來的截屏圖片，不一會，臉色就控製不住陰沉下去。
她的粉絲裏有很多顏粉，她的團隊也一直在營銷“盛世美顏”。這個營銷相當成功，聞一嘉粉絲數大漲，並且由於自身條件優越，從出道到現在，她還很少碰見有比自己漂亮的。
偏偏這次碰見一個薑意。
看著直播間彈幕誇薑意好看的言論，以及幾乎被完全忽略的自己，聞一嘉心中不好的預感終於成真，危機感濃濃升起。
難道要把自己的熱度、粉絲都白白送給薑意？
怎麽可能！
聞一嘉表情變換幾瞬，在心底快速謀劃，同時忍不住想：難怪她一開始看薑意就不順眼，這一切都是天意。她們就是冤家。
聞一嘉收起手機，收斂表情，看著沈向城將酸辣土豆絲端出來，趕忙站起身笑道：“謝謝向城哥，辛苦啦。”
沈向城搖搖頭，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所有的菜上齊，午餐正式開始，而遲了很久的直播間，也終於關閉。
*
薑意照例不參與餐桌上的話題，隻是聽。
沈向城和羅夏也不怎麽參與，偶爾應一聲。
倒是聞一嘉和薑空幾乎一直在說話。
一個找裴無司聊天，一個找吳成新聊電影。
薑意輕輕瞥薑空一眼，又認真看了看吳成新。
沒印象。
不管是現實中，還是知道劇情的夢境，吳成新這個名字她都沒有一點印象。
所以……薑空為什麽故意跟他相處？
她忍不住又看一眼吳成新，對方和薑空聊的熱烈，隱隱還有些激動，神情看不出半分異樣。
薑意又收回目光。
比起薑空和吳成新聊的火熱，聞一嘉和裴無司明顯就要冷淡很多。
聞一嘉：“裴老師平時喜歡什麽呀？”
裴無司：“抄佛經。”
“抄佛經？為什麽抄佛經呀？”
聞一嘉不解。
裴無司看她一眼，在鏡頭下一直保持的若有似無的笑意不知什麽消失了，整個人看起來格外冷淡。
“……因為喜歡。”
偶然聽到這一段的薑意快速低下頭，嘴角瘋狂上翹，好一會才壓下去笑意。
她給自己盛了小半碗的烏雞菌菇湯，用湯勺慢慢喝著。
忽然聽見旁邊的羅嘉錦低聲問：“薑意？可以問一下湯是怎麽燉的嗎？很好喝。”
薑意轉頭，對上羅嘉錦的目光後，快速點點頭，忍不住有點耳朵熱。
“烏雞菌菇湯的做法嗎？”
羅嘉錦應了一聲，解釋道：“對，我平時養生喝湯比較挑，你這個湯我很喜歡，想學一學。”
薑意輕輕“嗯”了一聲，根據記憶細細給羅嘉錦講了一遍。
說罷，她想了想，又道：“補鐵的時候不適合吃這個，平時也要控製量。”
羅嘉錦點點頭，“這我知道，過猶不及。”
“嗯。”薑意應了一聲，再抬頭發現對麵的說話聲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小了，裴無司那邊更是直接停止，聞一嘉低著頭，看表情略微有點尷尬。
而薑空注意到薑意看過來的目光，用目光詢問她後，立刻收了話頭，結束今天的午餐。
午休時間有兩個小時。
薑意睡了一個小時，醒來後搬著軟凳到陽台的小角落，翻看自己最近的靈感記錄本——裏麵有一首完成度很高的曲子。
這首曲子最初的旋律靈感來自沈向城唱的一小節《洪羊洞》，聲音有力，唱腔圓潤飽滿，聽起來錯落有致。
但粗糙的靈感還需要再進行打磨，這段時間，薑意陸陸續續將《洪羊洞》完整聽了上百遍，才得到一份初稿。
而現在，不方便去三樓的樂室修改曲子，薑意打算先填詞。
她拿起筆，盯著滿張紙淩亂的樂符，拽過一旁的《隨風》墊在筆記本下，另起一頁。
筆尖在白紙上暈出一個淺淺的墨點，薑意手腕微動，清雋秀麗的字跡就出現在紙張上。
等薑空來敲門喊薑意下樓，詞已經全部填完。
薑意一邊應聲，一邊快速在紙張的末尾寫下一串簡單的英文——Melons。
瓜瓜。
薑意收起靈感記錄本，冷不丁地，又想起裴無司之前念的瓜瓜，以及他看著自己眉眼含笑的模樣。
好像有一點熟悉。
薑意皺眉思索著，打開門，抬頭瞧見笑容滿麵的薑空後，立刻把這一點捉不到頭的思緒丟到一邊。
“下午好。”
“下午好喔~”
薑意一雙眼睛笑成月牙，頭發隨著關門的動作微晃，整個人的開心肉眼可見。
今天下樓的時間略微晚一點，工作人員已經在客廳等著了。
“時間有限，話不多說。”
黑衣人起身走到門邊，“請各位嘉賓跟我來。”
一行人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就被工作人員帶上車。
一直到車子行駛在平坦的公路上，車內的工作人員才開始介紹：
“招待客人要吃喝玩樂，除了美味的大餐，也要逛逛當地的特色。”
“根據導演組的調查，大部分嘉賓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北城了。所以——節目組費勁千辛萬苦，為大家找到一個山清水秀、風景如畫且很有意義的旅遊地點。”
“幾位嘉賓將在那裏，度過美好的下午。”
山清水秀？
風景如畫？
羅嘉錦遲疑開口問：“不會是爬山吧？”
“不會不會。”
工作人員一口否定。
“不需要爬山，路很平。”
路很平？
一行人不由得更迷惑。
羅夏在腦海裏將北城的風景都過了一遍，也沒想出來是什麽地方。
“北城還有這麽好的地方？”
她不解詢問。
工作人員麵無表情點頭，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幾個嘉賓半信半疑，直播間也在此時打開。
【啊啊啊啊啊晚了一分鍾！導演，你欠我的拿什麽來還】
【沙發沙發沙發！】
【前排！！！今天晚了一點哦】
【終於又看到空空啦】
【欸，大家這是在車上嗎？準備去哪裏呀？】
【不曉得，這條路，不太認識啊】
【！！！出門了！能不能去偶遇啊】
【前麵姐妹懂我！】
【這是去哪的路呀？】
“我感覺，不是什麽好地方。”
薑空沉吟片刻開口，“還有意義，絕對不會輕鬆。”
話音落下，就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讚同。
坐在前排的吳成新跟著道：“我也這麽覺得，肯定不是一般的景區，節目組應該沒那麽厲害。”
“那究竟是什麽地方呢？”
聞一嘉跟著快速開口詢問。
“不知道。”
幾個人搖搖頭，都猜不到目的地。
導演得意，任憑大家怎麽問都不提前透露，而是神神秘秘給出提示讓大家猜。
——“地方很大。”
——“不會被粉絲堵的。”
——“風景很好，真的有山有水。”
——“很獨特哦。”
薑意坐在窗邊，看著不斷後移的風景，聽其他人和導演一來一回的問話。
片刻後，她打開手機導航，操作幾分鍾後，把手機塞到旁邊的薑空手中。
其他人還在熱火朝天的猜——
吳成新：“曲陽坡。”
工作人員搖頭。
聞一嘉：“雲蘭穀。”
工作人員搖頭+2
裴無司：“北易村？”
工作人員搖頭+3
“那門下村？”
裴無司繼續道。
工作人員停了一下，還沒說話。
薑空就先一步開口，“不是這個。”
他這麽篤定，其他人不由得都看過來。
工作人員視線也移到薑空身上。
【？？？薑空猜出來了？】
【不可能吧，我都沒猜出來。】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猜出來了，所以才這麽篤定打斷老裴（狗頭）】
【emmmm……我感覺薑空有點專斷在身上】
【要不怎麽叫他薑總呢？】
【額，怎麽空空的黑粉又來了？無語】
【薑空沒猜出來能這麽篤定？】
薑空低頭看一眼手機屏幕，確認地點後，才抬頭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是五安農莊，對不對？”
工作人員頓了一下，一向麵無表情的臉上毫不掩飾出現震驚和詫異。
“你怎麽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羅夏第一個笑出聲，“薑空猜對了？”
薑空立刻笑起來，重複問：“五安農莊？”
“對。”
工作人員點點頭。
薑空快速轉過頭看向身邊的薑意，“姐，就是這個！”
薑意點點頭。
工作人員不解詢問：“你是怎麽猜到的？”
薑空遲疑一下，轉頭與身邊的薑意對視一眼，含糊道：
“手機導航，再根據你們給的信息，很容易。”
“五安農莊正好對的上。”
“小薑厲害。”
羅嘉錦笑起來，誇讚。
“我姐厲害，我不厲害。”
薑空撓撓頭，知道姐姐的社恐屬性，也不過多解釋。
猜出目的地，車內終於安靜下來。
大家都低頭拿手機，搜索起“五安農莊”。
而直播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導演第幾次栽在薑空身上了？】
【空空好厲害，超棒的！】
【前麵的黑粉怎麽不出來說話了？我們空空就是猜到了】
【不敢發言了唄】
【嗚嗚嗚居然是五安農莊，我還想去偶遇大家呢，現在看來是沒希望了】
【謔，節目組有點實力啊，居然能進入五安農莊錄製】
【欸，蹭一下節目組的鏡頭，看看我聽過很多次的五安農莊到底是什麽樣的】
【+1，我也好好奇啊，居然是五安農莊，我壓根都沒往這邊猜。】
【那個答案根本不是薑空自己知道的，是他姐告訴他的，他拿了他姐的功勞】
【……沒吧，怎麽說話的呢？人家姐弟倆感情好你也要做文章？】
五安農莊，是北城最大的一個新生態農業莊園，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農業莊園，占地麵積萬畝。
短視頻興起後，五安農莊憑借食品的綠色健康安全一舉進入大眾視線，引發眾人追捧，後又因其價格公道不漲價而斬獲大批好感，是農莊界實打實的頂流。
車子離開高速後，一路往西，漸漸人跡罕至。
半個小時後，一行人成功進入五安農莊，來到大家節目的錄製地點。
導演打開平板，放上農莊的平麵圖，親自露麵叮囑：“活動範圍隻有這一塊區域，不要亂跑。”
“後麵一整座山都是五安農莊的，跑丟了沒那麽容易找回來，還可能遇見猛獸。”
“猛獸？”
聞一嘉倒吸一口涼氣，假裝害怕。
“是老虎嗎？還是獅子？”
導演搖頭：“不知道，總之，不要亂跑。”
“有需要跟工作人員說，讓他們帶路。”
一行人紛紛點頭，跟著導演一塊準備下車。
剛一下車，農場格外新鮮的空氣就將人整個包裹起來。
薑意眼睛亮了亮，抬頭看過去，遠方是層層疊疊青翠碧綠的山，近處是方正的田地和整齊排列的大棚。道路邊栽種著各種各樣的花，五彩繽紛，爭奇鬥豔，耳邊是潺潺的水流聲和婉轉悅耳的鳥啼，組合在一起，構成一道美妙的樂章。
綠色自然，生機勃勃。
一時間在場的大家都沒有說話。
吳成新感歎道：“難怪有很多富豪想到這裏麵來住，換成我，我也想。”
羅嘉錦點點頭，“這麽好的環境，空氣都比市裏的新鮮，到這邊感覺心一下子就靜下來了。”
導演插道：“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這裏麵的房子。”
他伸手指向遠方的錯落有致的獨棟別墅群，感歎道：“那邊的別墅，都是留給老板的熟人住的。我們這其實隻屬於農莊的外圍，真正的農莊裏麵，是進不去的。”
薑意跟著他指的方向遠眺，碧藍的天空和各式各樣的建築映襯在一起，格外漂亮。
她不禁有點意動，但想到導演說的話，又暫時將想法放下來。
實在想要，錄製結束後再找人問問。
周叔叔好像也是開農莊的……
薑意想著，忽然又聽見旁邊的聞一嘉驚訝開口。
“那棟別墅好有趣！”
“屋頂竟然有兩個西瓜。”
在一眾別墅裏麵，稱的上顯眼。
薑意眼皮一跳，立刻抬頭看過去，往左幾步後果然看見那棟頂著西瓜的別墅。
她轉過頭與薑空對視，兩個人都懵了一下。
“周叔叔開的是什麽農場？”
薑意後退幾步，站到薑空身邊，壓低聲音詢問。
薑空搖搖頭，同樣壓低聲音：“周叔叔是說，給姐你建一套帶西瓜的房子吧？”
薑意：是的吧……
……這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