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別當聖父ok？
我確實有鈔能力
女一？
這就定下了？
尤傲嵐有些吃驚, 怔怔地看著項導。
會不會決定的太倉促了點，樊不晚剛簽約傲煌，第一步出道戲就從項導電影的女三直接跨到女一。
樊不晚倒是沒什麽損失，項導可能會受到很多人的質疑。
真的沒關係嗎？
“我認真的, ”項斯年道, “不晚的武打戲是所有人都公認的出眾, 更何況我想拍的這部戲本身就有很大的風險，它這個題材，不一定能火。”
說是女一號，但有可能她的熱度還比不上《長空》的衛敏。
項斯年自己都沒有太多信心，隻是這個劇本對他來說就像是小時候的一個武俠夢，是他踏入電影行業的初衷, 他願意不計成本地去實現它。
而現在他終於找到了最重要的女主演——樊不晚。或許計劃可以提前開始了。
“你放心，不是因為看在你的麵子上, 不晚她本來就很優秀。當然了，你的麵子也確實有用, 如果你想用的話。”
項斯年把話說出來之後終於放鬆多了, 順帶調侃了一下小嵐。
尤傲嵐一窘。
我的麵子，其實也就是鈔能力吧。
礙於上輩子項導並沒有拍過這部武俠電影，對於這部電影的最終成績她無從知曉, 投資的風險性大大提升。
不過，她打心底還是很相信項導的實力的。
都說十年磨一劍, 磨到現在還沒法定下主演的劇本，加上與市場背道相持的設定和選角，風險是肯定有的, 但這也同樣傾注了項導的許多心血。
作為劇本的創作者, 誰不盼著自己孩子好, 項導隻會更加用心地對待它、拍攝它。
而且根據自己後二十年的經驗來看，就算這部電影在短期內不會贏得高票房高分評，但等大家受到更加套路化電影模式的轟炸之後，他們一定會回過頭重溫項導的這部電影。
封神也未必不可能。
總之從長遠來看，要是投資，絕不會虧。
再說了，一部武俠電影能投資多少錢，又不是燒錢的科幻片。
為自家藝人出演女一號而壕擲幾千萬幾個億，過分嗎？
也還行吧。
不知不覺中，尤傲嵐似乎也學到了王雨青的一點精髓。
“先拋開不晚不談，其實我對這部劇本還挺感興趣的。等這部戲拍完之後，項老師您哪天有空，我們再詳談？”
“好，好好。”項斯年高興了，還是小嵐痛快，也夠意思。
不管最後投不投資，起碼她表示支持的態度，正正好好拍在了項斯年的心坎上。
這才是自家人啊！
小輩這麽給麵子，自己作為長輩也不能吝嗇，項斯年當場決定向她拋出橄欖枝。
“小嵐啊，《長空》原來唱主題曲的人被我否掉了，你看要不要讓林溯言來唱？這對他和傲煌來說應該都是件好事。”
這個從天而降的大餅可不是一般的香，尤傲嵐一喜，旋即困惑道：
“原先是誰？那個人怎麽了？”
“本來我想請一位當紅男歌手，實力還算過得去。不過我得到消息，他好像被查了，出於安全起見還是換人更好一些。”
幸好還沒和那位歌手簽下合約，要不然就麻煩了。
“林溯言唱歌也蠻不錯，傲煌藝人我也放心，怎麽樣，要不要接？”
項斯年根本沒想過尤傲嵐會拒絕，這是一件多好的事啊，剛好林溯言是傲煌目前最出名的歌手，演唱電影主題曲還能幫他提高知名度，這不正是一位新出道的歌手最缺的東西嗎？
然而尤傲嵐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能令人捉摸透，那她也就不是尤傲嵐了。
“林溯言不合適。”
她斬釘截鐵地搖頭。
尤傲嵐也是看過《長空》劇本，整體基調就很悲。林溯言聲音條件雖然不錯，但和這部電影不適配，他清亮的聲音撐不住這部電影的厚重感。
如果把主題曲交給他，確實能夠起到捧人的效果，並且還是用最輕鬆的方法達到最大的作用。
但這對《長空》不公平。
要想讓電影達到最好的效果，這首主題曲必須要找到一位能夠唱出荒涼與質感的歌手。
隻有這樣，才能讓人在主題曲響起來的瞬間夢回《長空》，再度回憶當時的淚和痛。
“項老師，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也想讓《長空》更好。其實我這裏有一位更合人選想要推薦給您。”
“誰？”瞬間被捋毛的項斯年不再掛懷剛才被拒絕的尷尬，他也想知道誰能夠勝任。
“郭勇，勇哥。”尤傲嵐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項斯年在聽到名字的那一刻眉頭一皺，有點熟悉但又想不起來。
“就是唱《風雲湧》和《夢裏尋他》的那個人，我記得他十幾年前非常火，後來就銷聲匿跡了。”尤傲嵐提示道，幫助項斯年回憶。
“哦！是有這麽一號人！”他記起來了，連帶著對方獨特的嗓音也在腦海裏回響，“我聽過他的歌。”
“那項老師覺得如何？”
“我覺得他很適合啊！”
項斯年越想越激動，幹脆掏出手機搜了一下郭勇的歌曲，點開了外放。
果不其然，郭勇的聲音質感簡直絕了，嗓音的厚重感與溫柔並存，強大的陽剛之氣下，似乎還能感受到一點點的脆弱。
唱功太好了！太讓人有想象的空間了！
這樣的好歌手現在怎麽就不火了呢？
雖然電影主角的年紀都不大，可他們背後所涉及到的深沉的東西太多了。
讓同樣年輕的歌手來唱，恐怕唱不出其中的韻味，而郭勇，歲月的沉澱和長時間的沉積，也許能夠給電影帶來更大的驚喜。
“就他了！”項斯年拍板，一錘定音，“那你什麽時候把他帶來？”
無辜的尤傲嵐：“……他不是我公司的藝人，我純推薦的。”
項斯年：“……”
人格真高尚。
小嵐還真是隻推薦最合適的，不推薦最有利益的。
是我境界不夠啊～
其實尤傲嵐也有私心，她在上輩子見過郭勇，是在一次慈善晚會上。
對方雖然沒再回娛樂圈唱歌，但他一直保持對音樂的熱愛，當老師，做善事。
以他的聲音條件，不紅簡直天理難容。隻能說他當時剛好處在了一個不好的時代。
曾經紅極一時的人如今變成了老牌落魄歌手，尤傲嵐是不忍的。
如果自己能幫他一把，那就幫吧，就當是他十年如一日做善事的回報。
“行吧，回頭我找助理去聯係他，不過我會告訴他，是你推薦他的。”項斯年自我滿足地點頭，“別說不要，都聽我的。”
傻丫頭，做好事為什麽不留名？既然幫了別人，就得讓別人知道。
被預判了的尤傲嵐咳嗽了兩聲來掩飾表情，隻好默許了項斯年的決定。
打完電話之後的樊不晚終於回來了，看到嵐姐和導演相談甚歡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她也跟著樂嗬。
“剛剛還提到你呢，對了不晚，聽說你跟項導之間有過談話？”尤傲嵐轉移話題問道。
關於女一號的消息還是不要過早透露出去，怕她驕傲，她也需要一段時間好好沉澱一下。
等《長空》上映之後，沒準她的心態就會有一個明顯的轉變。
等事情塵埃落定之後再說也來得及。
“對，我向導演請教了幾個演技上的問題，導演也給了我一些意見，這也是我接下來想和嵐姐您說的。”
樊不晚有些扭捏，但最後還是身體站直，大大方方地說道：“嵐姐，等拍完戲之後我想要請假一段時間，以演員的身份去認真進修一下演技。”
在劇組這段時間裏，樊不晚思考了很久。
和其他人比起來，她雖然在武打上一騎絕塵，但要是純拚演技，自己根本比不過大家。
在拍攝過程中，還是程聖冷鬱靈教會了她不少演戲的好方法，幫她對戲，幫她分析。
反省之後，樊不晚認為自己的表演十分粗糙，基本上是自己體悟到什麽才能演出什麽。
衛敏這個角色之所以能演出十分的效果，那是因為自己本身與角色的貼合度很高，才能在鏡頭裏忽視掉蹩腳的演技，發揮超常。
那要是讓她演一個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人呢？她根本做不到。
由此可見，係統化的訓練還是很有必要的，起碼作為一個武打演員，“演員”這部分也必不可少。
追求上進的人永遠讓人心生歡喜，能聽到樊不晚自己提出要求想要提高自己的能力，尤傲嵐很欣慰。
有能力又努力，未來是不會虧待你的。
“好，我同意了，到時候就給你找一位老師，你集中去訓練一段時間。”
尤傲嵐想也不想地就答應了下來，還告訴她說：“那麽為了獎勵你的上進心，剛才我已經替你和項導請了假。”
“啊？”樊不晚沒明白。
為什麽我要請假？這和獎勵有什麽關係？
每每看到樊不晚這樣從不讓人操心的好孩子露出一臉茫然的表情，總能讓人忍俊不禁。
“明天你師哥總決賽，你不想去現場為他加油嗎？”尤傲嵐挑眉。
“？！！”
樊不晚激動了，背都更加挺直了幾分，她用祈求的眼神看向項斯年：“導演，我真的可以嗎？”
明天好像還有一場夜戲要拍來著，會不會耽誤大家進度啊？
可是大師兄的總決賽，她真的好想到現場去看……
項斯年忍笑，他難得見到樊不晚這副生動的模樣，還以為她對任何事情都無欲無求、高人姿態。
他索性大手一揮：“去吧去吧，戲份之後再補，你趁明天好好調整一下狀態，回來要用更好的麵貌拍戲，聽到沒？”
“保證完成任務！”樊不晚衝他抱拳，整理好飯盒就要撤。
“急什麽，明天給你放假又不代表著你今天下午就能走人，你還有戲要拍呢，你忘了？”項斯年立馬喊住她，提醒她別喜形於色。
下午還是一場悲劇苦情戲呢。
樊不晚的大步跑瞬間調回成了小步走，歎了一口氣。
很好，苦情戲的感覺從這一刻就已經找到了。
想走卻不能走，還要留下來繼續加班的感覺真的是……太苦了。
然而樊不晚並不知道，一場風暴即將來襲。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現在是互聯網大數據時代。娛樂圈一丁點風吹草動，很快就會發展到全民皆知的地步。
【AAA小王珠寶代購：是我看錯了嗎？我怎麽覺得這個人那麽像張修遠啊，有沒有認識的家人們幫我確定一下？［附圖］［附圖］】
他是一位家在某警局附近的吃瓜群眾，在看到嫌疑人的第一時間就迅速發動了八卦雷達，偷偷拍了照，立馬傳到了圍脖上。
他承認，對照片中那人的身份表示疑惑隻是他發圍脖的其中一小部分。
畢竟以他刁鑽的拍照角度和對娛樂圈大小八卦的研究程度，他對人臉的敏銳性比張修遠的鐵粉還要高，基本上能夠確定被押進警局的就是張修遠本人。
他發圍脖更多的還是想引起大眾關注，提供第一手吃瓜現場。
誰能想到這種事情居然碰巧被他撞上了呢？
正經新聞的傳播速度遠遠沒有這種八卦小道新聞來的快。
刷到，臥槽，轉發。
每一個看到這條消息的網友們，在表現上都驚人的相似。
照片看起來非常的難以置信，好好的美少年張修遠怎麽會在抄襲風波之後變得如此陰鷙憔悴。
他到底犯了什麽事？
【不可能，肯定拍錯了，這不可能是我家哥哥】
有純顏粉當場心碎的。
【誰說我們家哥哥是嫌疑人的？？你給我站出來！去警局的除了嫌疑人也有受害人好嗎！！！】
這是認出正主但是試圖洗地的。
【有沒有知情人士出來說一下，照片裏的人到底是不是張修遠？如果是的話，他扮演的又是哪一方角色？受害人？加害人？如果什麽事情都沒搞清楚，還是別發出來比較好吧。別杠，杠就是你對】
這還算有理智的路人，說話比較中肯。
隻可惜，瓜好不好吃比瓜從哪兒進口的、哪裏產的要受關注的多。
這段時間圍脖上都沒有什麽爆點，好不容易出來一個八卦，並且話題中心還是前段時間就火過的老熟人張修遠，大家的熱情被瞬間點燃了。
【個人覺得抄襲雖然可恥，但也不至於被抓吧？？？張修遠不是已經被冷藏了嗎？】
【能不能別亂說，開局一張圖，空口就鑒是吧，6】
【本人技術帝，照片裏的人是張修遠沒錯，從警察押送他的姿態來看，他不可能是受害者，詳情看我發的證據圖】
【臥槽臥槽，大佬來了，坐等分析！】
【那個，如果我沒弄錯的話，當時我好像也在場。不過我沒注意到照片裏的人，我隻認識林溯言，他好像也進警局了】
熱鬧的評論區忽然因為這一條評論而炸開了鍋，無數個點讚蜂擁而來，把它頂上了前排。
事情也越發撲朔迷離了起來，網友們忙個不停到處吃瓜，這件事的熱度以每分鍾幾何增長速度暴增。
【媽耶，前段時間的抄襲瓜居然還有後續？？】
【一瞬間腦補完了所有的愛恨情仇，對不起，我有罪】
【樓上就離譜……我隻關心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兩邊都沒有人出來澄清一下】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忍不住陰謀論了，假設發生了什麽比較重大的過錯，會不會因為利益而雙方經紀人選擇私了，真正的正義無法得到伸張？】
【排這條，我們需要一個交代，我們需要事實真相！】
【兩邊經紀公司都別裝死好嗎，我們不想冤枉任何一個人】
【有理的那方幹嘛不出來澄清一下？我不明白。別當大聖母球球了】
【@未來金曲王@昪曲警局】
吃瓜群眾的力量是一把雙刃劍。
他們可以讓一些遭遇社會的不公與黑暗的人得到熱度，從而幫助解決問題。
他們也可以被蒙蔽，胡亂使用語言的力量來抨擊無辜之人，直到對方消失。
這股力量不好掌握，關鍵在於要怎麽運用它。
而現在，這股力量顯然有些失控了。他們開始衝到林溯言圍脖、傲煌圍脖和尤傲嵐圍脖，還有《未來金曲王》節目組底下和昪曲警局官方圍脖那裏求一個說法。
沒得到結果誓不罷休。
而這一切，時刻為言言衝浪的楚澤蘭又怎會不知？她都快急瘋了！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重新觀察網絡上流出的照片，她迅速猜測應該是張修遠對林溯言動了手。
可照片實在太模糊，並且沒有人拍到言言的狀態。
他還好嗎？受傷了嗎？有沒有大礙？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係列的問題都衝擊著楚澤蘭的冷靜，連關於應援事項的最後確認也顧不上。
一方麵她還要安撫群內成員，另一方麵她還要聯係熊竹萱詢問情況。
可熊竹萱比她還要焦頭爛額，電話根本來不及接，最後好不容易接通也沒法在電話裏細說太多，幹脆叫楚澤蘭今晚也來傲煌一趟，大家一起解決問題。
樊不晚的戲份一直拍到了傍晚，她剛打算回公司，就聽到一旁的工作人員正在小聲八卦，隱約提到了林溯言張修遠。
樊不晚心裏咯噔一下，不安的感覺被一點點放大，她趕緊湊過去打聽。
果然，她的預感沒錯。
大師兄差點喪命這件事被曝光了！
或許這麽說並不嚴謹，事件的前因後果還沒有被網友查明，全都是捕風捉影的各種猜測。
可是這樣的狀況顯然會對大師兄明天的決賽起到很大影響。
樊不晚沒再和工作人員多寒暄，立馬和自己的團隊一起趕回了公司。
總部大樓各辦公室的燈已然熄滅，而頂樓的樂器室依舊燈火通明。
林溯言和王雨青得知了網絡上的動向，和節目組匆匆溝通之後就結束了彩排，也選擇回到公司和嵐姐商量。
等樊不晚進門後，傲煌全員也算是齊了。
“沒想到第二次全員到齊居然是在這樣一個狀況。”尤傲嵐站在大家的最前麵講話。
她也是下午剛抽空回家就得知消息，隻能在吃完晚飯之後又回到公司。
她掃過全場每一張臉。
戴琳，林溯言，王雨青，樊不晚，熊竹萱，楚澤蘭。
她們每個人的神色都不輕鬆。
不過溯言粉絲後援團團長楚澤蘭，她倒是第一回 見，瞧儀態還是很不錯的，隻是關心則亂。
沒辦法，楚澤蘭在來到集團總部之後就從熊竹萱嘴裏聽完了事情的全過程。
她到現在還一陣後怕，又更覺得眼下這件事的棘手。
說起來是言言想要暫時隱瞞這件事的，他不想要借助任何外力，心無旁騖地來衝擊總決賽冠軍。
站在客觀的角度來看，她很理解言言的做法。可作為粉絲，她又替言言覺得不值。
不知道網上是誰在背後偷偷帶節奏，居然把真正的受害者也拖下水，一通亂噴。
楚澤蘭是真的很生氣，但在林溯言來了之後她就沒再表現出來，她不想讓自己的反應影響到言言。
有楚澤蘭這樣一個滿級鐵粉幫忙打理粉絲群，也算是言言的幸運了。
“溯言，這件事說起來是因你而起，你現在有什麽打算？”尤傲嵐問道。
其實她當初也提議過要在林溯言離開警局之後，搶先一步把整件事披露出來放到網上。
這樣不僅能夠引起熱議，提高《未來金曲王》總決賽的熱度，等後續2-7天警方通報也出來之後，張修遠和林溯言之間的仇怨就能夠蓋棺定論了。
風向會一邊倒，林溯言能獲得最大的效益。
這樣的行徑一點都不可恥，又不是他們自己想當受害人的。
既然都已經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創傷，還不允許他們獲得補償嗎？
但尤傲嵐還是尊重了林溯言的決定，尊重他想要堂堂正正贏得比賽的天真想法。
像今天這種突**況的出現，其實她早有預料。
她想聽聽接下來溯言會怎麽說。
“我……”林溯言苦笑。
說句心裏話，他是真的後悔了。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內心的所謂善意，其實會給周圍人帶來更大的苦惱。
如果隻是影響到他自己也就算了，可他媽媽、傲煌、粉絲、《未來金曲王》節目組等等都因為他而受到了波及。
林溯言很愧疚。
但與此同時，從這一刻開始，他也終於成熟。
“嵐姐，我認為現在發事實真相也不晚，等警方通報出來之後同樣可以達到效果，還可以補救。”他冷靜道。
“明天就是總決賽，如果我連夜發布消息，引發的熱度應該也不小，我想用這樣的方法來彌補節目組的損失。”
天真善良的聖父林溯言終於脫去了非黑即白的外殼。
他，領悟到了成年人世界的殘酷和無奈。而這次，他不會退縮，他會學著承擔。
“好，我同意你的想法，既然已經想好了，那就聯係你的團隊跟著熊部長一起去做吧。”
尤傲嵐總算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確實，簡簡單單的小孩子是讓人充滿了保護欲，讓人不想要玷汙他那片純淨的世界。
但孩子終要長大，終要學會麵對這一切，沒有人會一直保護他。
這就是現實，這也是林溯言的必經之路。
萬幸的是，他自己想通了。
在場旁聽的人心情都十分複雜矛盾，她們都是被林溯言的簡單赤誠所吸引，不想他改變。
可每個人心底都清楚，這才是正確的處理方法。
總之，她們由衷希望林溯言能夠遵循自己內心的步調，去慢慢出發，去慢慢尋找。
“有我要幫忙的嗎？”
“我也來出份力吧。”
“我去通知一下粉絲。”
大家都忙活開了，在月色下盛放自己的力量。
尤傲嵐不動聲色地離開，眉宇間始終凝著一層冷冽，她來到了負一樓的一間雜物室。
大門打開，龐軍躬身道：
“小姐，人帶來了。”
唔！唔唔！
角落中，一位嘴巴被貼著膠帶、雙手雙腳都被粗麻繩死死綁住的的中年男子正在奮力掙紮，望向尤傲嵐的目光充滿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