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校園“男”神追凶日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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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意的整張臉都已經燒紅了, 在得知蔣溪是個女孩子之後,他怎麽看怎麽覺得,她從進學校以來的所有表現都和糙男人不太一樣。
最重要的是,他得先去把房門給鎖緊, 絕對不能讓其他人進來。
他還得搜索一下這棟樓裏還有沒有蔣溪留下來的一些血跡, 也要幫忙處理幹淨。
把殘局都收拾完畢, 並且反鎖好門之後,驚心動魄的這一晚終於恢複了平靜,簡意這才壓下撲通撲通跳的心髒,重新回到了浴室。
蔣溪裹在胸前的那些布他是不會去動的,他可是個正人君子,怎麽會趁人之危。
隻是在脫衣服的過程中, 簡意難免會接觸到蔣溪的身體。
要是個男人,他肯定沒什麽感覺, 可對方是個女孩子,這就很不自在了。
為了讓自己減緩那種莫名其妙的罪惡感, 他隻好去拿剪刀把那些傷口附近的布給裁了下來, 又幫忙套上了看不出性別的衣服作為遮掩。
快速地幫忙處理完了傷口之後,簡意根本不敢離蔣溪太遠。
畢竟還不知道她到底被什麽利器劃傷,要是刀口處有鐵鏽的話, 很有可能會感染破傷風。
要是晚上發熱起來的話,那不管說什麽, 他都要帶蔣溪去醫院。
把蔣溪抱回到了**,他才發現她果然非常的輕。
原來女孩子的體重再怎麽隱瞞,也確確實實比男生要輕很多。
真是奇了怪了。
按理來說蔣溪身上的反常點真的很多, 可自己之前為什麽就沒有發現呢?
把蔣溪全部照料好了之後, 簡意都出了一身薄汗。
他這才如釋重負地蹲坐在床邊, 把自己的頭發揉的亂七八糟。
今天發生的到底都是些什麽事兒啊~
眼前的這一切,完全超出了簡意的理解能力範圍。
但這一整個晚上,自己肯定是不能睡了。
可是除了手機在自己身邊以外,他的電腦還放在隔壁的房間裏。
至於蔣溪的電腦……他還是有職業操守的,在沒有得到對方允許之前不會去亂碰。
那就用手機簡簡單單搜索一些東西來解困吧。
簡意苦苦熬了一夜,當窗外朦朦亮的時候,他實在撐不住地在蔣溪身邊睡著了。
蔣溪的額頭冒出了一滴冷汗,眼皮子底下,眼珠正在瘋狂亂轉。
是夢。
她正在雜亂的草叢裏瘋狂奔跑,她感覺這並不像是自己的視野,但能夠感受到身體中傳達出來的驚恐情緒。
鋒利的雜草和樹枝刮傷了她身上所有**的皮膚,腳踝處也傳來鑽心的痛,可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倒下。
後方還傳來了一些嬉笑聲,蔣溪能夠感覺到,有人正在後麵追殺自己。
一旦自己停了下來,可能就再也見不到這個世界所能傳來的光亮了。
必須往前跑!
跑!跑得越遠越好!
“別掙紮了,停下吧,這就是你來到學校的命。”
“總該有人犧牲的,隻是這個人剛好是你,你,很不幸。”
有一些混沌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像是一個吸了水膨脹到極致的海綿,想要擠到極小的空間當中,完全不匹配的感覺讓人十分疼痛。
蔣溪整個人都處於崩潰的狀態當中,又像是迷幻劑的作用一樣,眼前的景物正在瘋狂的晃動,還帶著迷離的色彩。
就像是根基不穩,用積木所搭好的房子,哪樣隻要一點點的震動,就足以讓其震顫,倒塌。
她逐漸乏力,但身後的人離自己越來越近。
就在一個瞬間,她感覺自己後腰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再也撐不住身體的疲憊,脫力向前滑倒,往側邊的懸崖倒去。
她感覺黑夜中有好幾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明明不是野獸,卻比野獸更要嚇人,泛著冷冰冰的綠色的光芒。
這種感覺無力極了,就好像他再付出多大的努力,都隻是徒勞。
就在她跌落失去重心的那一刻,蔣溪忽然睜開了眼睛,整個人如同從水裏撈出來的魚一樣大汗淋漓。
她坐了起來,狠狠的喘氣,胳膊處又傳來了鑽心的疼痛,告訴她現在終於不是在做夢,她回歸到了現實當中。
簡意被蔣溪的動靜嚇了一跳,緊隨其後地從睡夢中醒來,趕緊問道:“你沒事吧?”
蔣溪迅速整理了眼前的狀況,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傷口也已經被包紮了,而簡意就坐在自己的麵前,眼神中還帶著一絲別扭。
蔣溪知道,自己的身份應該是被對方發現了。
但眼下絕對不是能夠打草驚蛇的好時候,她必須讓簡意成為自己的盟友,這樣才能方便自己繼續調查下去。
一隻手緊緊抓住了簡意的胳膊,蔣溪壓低聲音,用一種極為嚴肅認真的眼神盯著他說:“隻有你一個人知道嗎?”
簡意吞了吞口水,下意識點頭道:“我已經把事情都處理好了,你放心,我誰也沒說,現在門也是反鎖著的,沒有人知道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就是,我叫蔣溪,我是男人,明白嗎?”
蔣溪想著,如果對方是個聰明人的話,合作才能夠開展下去。
但要是對方執意不肯加盟的話,那就不能怪自己下手比較狠了。
隻能辛苦他好好躺一段時間了。
簡意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種非常危險的情緒,趕緊發誓保證道:
“對,我今天就是來找你秉燭暢談,兩個男人之間說一些男人的話,我們還喝了酒,所以睡到了很晚。”
怕蔣溪懷疑他話的真實性,他還從旁邊拿來了幾瓶已經空了的啤酒,兩個人身上都沾滿了酒氣。
“看,真的沒事,我已經幫你想好了。”簡意飛快眨了兩下眼睛,但還是努力地跟她對視。
“為什麽要幫我?”
“為什麽不該幫你?”
蔣溪在對上簡意無辜而又單純的眼神之後,也終於敗下陣來。
畢竟自己的傷口也是對方幫忙包紮。
要是他沒有幫自己做完這一切補救措施,自己的身份肯定就會在整個寢室眼裏暴露,萬一誰有異心都不好說。
反正越少的人知道她的身份越好。
“我覺得我們是不是該找個更安全的地方好好談一談?”簡意別扭地說道。
“嗯,到時候我會跟你說,但現在怎麽辦?”
“叩叩叩。”
忽然間,他們的大門被敲開,還聽到了有人轉動門把手的聲音,可惜房門早就被鎖住了,別人進不來。
“蔣溪,醒醒啊,出來吃飯了!”
隨後還聽到潘淩雪在門口嘀咕說:“簡意這臭小子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居然不在自己的房間裏,真是有夠奇怪的。”
蔣溪嗯了一聲,讓簡意轉過身去,她飛快地換好衣服,遮蓋住自己的傷口,也處理完了身上的血腥氣。
隨後拿起幾個空的啤酒瓶,對著自己身上倒了幾下,瓶裏還有一些沒喝完的酒,剛好可以用來蓋酒氣。
做完這一切之後,蔣溪對簡意點了點頭,就去打開了房門。
正好潘淩雪晃了過來,剛要抱怨說話,就看到簡意從蔣溪的房間裏鑽了出來,身上還穿著萌萌的睡衣。
潘淩雪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他說實話,現階段心中是無比震驚的,他的眼神不停在這兩個人的身上掃來掃去,還聞到了他們身上傳來的一股酒氣。
這到底是兄弟之間的喝酒暢談,還是酒後發生的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老潘人傻了。
“你們倆,該不會……”
老潘是個直男,他不太能夠接受這種事情發生在寢室當中,尤其一個是他的小跟班,一個是他新認的朋友。
這兩個人湊在一起違和感實在是太強烈了。
但他也不能把話說的太明顯,萬一自己猜錯了,豈不是傷了這兩個人的心?
“所以你們倆應該沒有……?”
老潘伸出食指,將兩個手指並在一起,表達一對的意思。
他的麵部表情十分不自然,幾乎處於崩潰的邊緣當中。
“當然不是了,”蔣溪搖頭,無語地剜了他一眼,“想什麽呢?酒喝多了在我這宿一下,多正常。”
簡意紅著臉,搞不懂他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到現在還沒醒酒。
反正也是十分抗拒地說:“想多了,怎麽可能?我們兩個大男人之間還能幹什麽!”
他在“兩個大男人”這五個字上咬字極其重,但正是因為這種強調,反而更像是某種欲蓋彌彰。
蔣溪像個沒事人一樣往下走,嘴裏說著餓死了,想趕緊吃早飯。
但就在這個時候,潘淩雪也不知道哪裏搭錯了,一根筋伸出手就要去抓她的胳膊。
並且好巧不巧的還按在了她的傷口上。
蔣溪眉頭一皺,用很大的勁忍住了這份痛苦,嘴唇蒼白了幾分。
簡意時時刻刻注意著蔣溪的變化,在看到這一幕之後一下子心急說:“潘淩雪你抓她幹嘛!”
連潘老大都不說了,這句話極為生硬,顯得整個人很急躁。
潘淩雪側過頭看向簡意,就好像看到了一個陌生人。
他從來沒有想過,簡意居然會為了一位新來的室友,用這樣冷漠的語氣跟他說話。
但這句話確實是有用的,因為潘淩雪立馬鬆開了蔣溪的手,他心中很是受傷,但又有些冷硬地說道:
“我已經鬆手了。”
簡意騎虎難下,畢竟說出去的話已經沒法再收回,他也沒辦法跟他解釋具體原因。
就隻好嗯了一聲,跟蔣溪說:“走吧,我們去吃早飯。”
飯桌上他們沉默無語。
付晝,也就是廚師大人,雖然不明白事情的起因經過,但以他的性格也不會多問。
潘淩雪的心情非常複雜,蔣溪是他新交的朋友,簡意也是他的小跟班,可是這兩個人現在卻走得更進一步,還反感自己的插足,這種感覺前所未有。
所以他也鬧了別扭,不想跟這兩個人多說些什麽。
吃完早飯之後,簡意就拉著蔣溪就出門了,他們急需找到一個非常安靜的地方進行交談。
付晝抬眸,注視著他們的離開,又看了一眼獨自坐在沙發上生悶氣的老潘。
心中閃過了一絲複雜。
這樣的變化,究竟是好是壞?
背靠著一堵最角落裏的校園圍牆,簡意和蔣溪他們兩個人開始了交流。
簡意最好奇的事情就是,蔣溪怎麽會受了傷,又為什麽要用這樣的身份來到這所學校,她想圖謀的是什麽?
但在此之前,蔣溪也需要從簡意的嘴裏得到一句保障,表明對方必須先說一個秘密,她才能夠相信地告訴他。
簡意確實是一個沒有什麽心眼的家夥,更何況對方說的也有道理,隻有互相把持著秘密才能讓盟友的關係更加堅固。
於是他便表明自己是校園論壇的背後壇主,擁有所有後台權限,掌管著整個校園網絡。
蔣溪不明所以:“你不是工商管理專業的嗎,又怎麽會用電腦?”
簡意解釋說,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喜歡編程,這算是他的一個興趣愛好。
至於家裏想讓他學的還是工商管理,方便他以後經商,繼承家業。
簡意還坦明了為什麽自己會來到蔣溪的房間,就因為他按照校方的命令,封鎖了論壇的一些關鍵詞。
但他發現,蔣溪正試圖查明這些事,在看了IP地址之後,他發現這個人也是404宿舍的,所以就鎖定到了她的身上。
蔣溪聽到這裏才發現原來自己這麽快就暴露了,而且自己的舍友也都深藏不露。
誰能想到平時裏表現的最人畜無害、智商又偏低的小金毛,居然是個IT高手?
但有了他的加盟之後,事情無疑變得更明朗了。
蔣溪也就表明了一件事,她說她是為了原先在404的那個人而來。
簡意有點奇怪,說為什麽要為了他而來?
他心中猜想的是,難不成這兩個人是情侶嗎?
要不然蔣溪怎麽會冒這麽大的風險過來。
當然他的心中也泛著微微的一股酸意和羨慕。
一個女孩子能夠為男生做到如此地步冒這麽大的風險,真的算是他所能見到過世間少有的真情了。
然而蔣溪坦言說:“因為他是我哥。”
“哥?親哥嗎?”
你們倆長得可一點都不像。
簡意很是懷疑她話中的真實性。
蔣溪點了點頭說:“確實不是親哥。”
這時,她才揭露了自己的身份。
原來當年簡意他們的那個室友叫做代不凡,是蔣溪“同父異母”的哥哥。
蔣溪的母親在生她之後就因為難產而死了,於是父親帶著她便找了另外一個女人結婚。
而那個女人早在父親和母親結婚之前,就曾經與父親發生過關係,並且默默地生下了一個兒子,叫做代不凡。
老爹對突然多了個兒子這件事也不算太過排斥,但他的真愛確確實實是蔣溪的母親。
所以在對待兒子和女兒的差別之上,他還是對女兒更好一些。
但自小兄妹二人的感情就十分要好,代不凡一直把自己當做蔣溪的親哥,跟她十分親熱。
因為在整個家裏,就隻有妹妹是真心對待他,他很感激有妹妹的存在,讓他的童年中也充滿了溫暖。
直到蔣溪十歲那年,父親突發奇想想要做個DNA,這才知道原來代不凡並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這一點極大地觸怒了他,他覺得自己被綠了,成為了一名接盤俠。
於是接下來,他毅然決然地和那個女人分手,更何況這位繼母也沒有做到一位母親的責任,也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女兒。
後來這位母親因為被她爸爸拋棄,遭受太大的打擊之後就去世離開了。
代不凡便成為了一位孤家寡人,他不知道自己的生父到底是誰,母親也早已去世,也就是說,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那位極為討厭自己的父親。
蔣溪非常喜歡自己的這位哥哥,所以她求著父親一定要幫忙管好哥哥。
看在自己女兒的份上,老爸再怎麽生氣也隻能接過了代不凡的撫養權。
但在他心目當中,這個兒子就相當於是路邊的野貓野狗,隨便打發打發就得了,
要不是女兒開口,他絕對不會去管他死活。
可就算如此,蔣溪和哥哥的感情還是十分要好,即使蔣溪後來到了國外讀書,和哥哥的聯係也從未斷過。
而哥哥在蔣溪麵前也從來沒有表現出對於世界的厭惡,即使他也明白自己尷尬的身世,隻能跟隨母親姓代,但他還是積極樂觀的生活下去,
他想要成為被妹妹喜歡尊重的人。
後來他就進了瓏明大學讀書,和妹妹的聯係也從每天變成了每周,再變成了每月,最後完全失去了音訊。
僅僅不到一年,當再次傳來哥哥的消息,就是讓他們去認領屍體。
蔣溪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校方給出的原因是哥哥違反校規,執意要出行,一不小心從山崖處跌了下去,還留下了一封遺書。
可是蔣溪知道,以哥哥的心態,他絕不可能做出這樣放棄生命的事情。
無論如何,她都要靠自己調查出哥哥自殺背後的真相,這才毅然決然的來到了這所大學。
至於她和她哥哥之間的事情,蔣溪並沒有多說,隻是大致的把原因講給了簡意聽。
簡意聽完之後,忽然無比羨慕原先的室友,
原來代不凡常常掛在嘴邊炫耀的妹妹,就是蔣溪啊。
既然對方如此坦誠,那麽簡意也就把自己所知道的關於代不凡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她。
“說起來非常的抱歉,因為代不凡進入到學校之後,他被劃分到的階層和我們三個人並不在同一層次,我們三個人下意識地去漠視他,可能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也會有別人去欺負他。”
“按理來說,瓏明大學的人一般不太會鬧出人命,不過我跟他的關係不算好,所以並不清楚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知道他經常早出晚歸。”
“在後來得到消息的時候,學校就說他墜入了山崖,可是我想著,我們瓏明的校門戒備森嚴,根本出不去,他又是怎麽能夠突圍重重安保,來到學校一公裏外的山崖上跳下去的呢?”
“而且校方讓我封鎖消息這件事本身就非常的奇怪,要是自殺的話,根本沒有搞得這麽興師動眾,所以我對這件事也是持有疑點的,每一個搜索相關事件的人我都會去查一下身份,我想知道代不凡生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簡意說到這裏,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我知道我跟他的死也有一定的關係,是我不夠關心他,所以我做的這些調查,隻能算是一場遲來的愧疚和彌補,讓我的良心能夠稍微得到一些慰藉。”
“對不起。”
蔣溪沉默地聽完了,最後雙手搭在了簡意的肩膀上:“不怪你。”
要是這麽說起來的話,自己也有錯,為什麽明知哥哥和自己的聯絡減少,一定存在著某種原因,可自己卻沒有多問。
要是自己多關心一下哥哥多打幾通電話,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種慘案了?
好在一番誠實的交流過後,蔣溪發現原來簡意和自己也算是站在了同一個陣線上。
他們都想要發現事實的真相。
那麽有了簡意幫忙打掩護的話,她在學校裏的潛伏生活也會更加方便一些。
“可是你的傷是怎麽一回事兒?為什麽突然間就被劃傷了?”簡意很擔心。
他害怕學校裏已經被某種不知名的勢力滲透。
這些事情絕對不像是學校裏能夠發生出來的惡性事件,背後一定有人在操控。
說到這裏,蔣溪也很嚴肅,其實她那天就是在追查哥哥的死因。
知道哥哥常常出入圖書館,她也在圖書館裏尋找線索。
但從圖書館出來之後,在經過小樹林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了某種不知名的哀嚎聲。
但那個聲音壓的很低,並且透著一股十分濃厚的害怕情緒。
蔣溪當即想象到了哥哥的悲劇,她十分擔心像哥哥這樣的死亡事件會再次在學校裏上演,她不能夠坐視不理。
所以就一個人追隨著聲音而去。
可就在她走到半路的時候,身後忽然竄出了一個人,手裏還拿著一把刀,朝著她狠狠劃去。
沒有辦法,蔣溪就隻能抬手抵擋,好在自己衣服穿的比較多,刀劃傷了袖子作為緩衝,但還是被傷到了。
隨後她就把對方的匕首踢倒在地,將人撞在了樹幹上。
因為她一開始隻是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出現才會中招,可在接下來的打鬥當中,完全反應過來的她就不會輸了。
可不知道為什麽,這匕首上到底是摻著一些毒還是別的什麽的,她覺得自己虛弱的速度特別快,就隻能夠速戰速決。
將對方踢暈之後,她就繞了各種小道,確保把人甩丟之後才抄小道回到了宿舍,並將門反鎖。
本來她想自己找醫藥箱出來稍微包紮一下的,可是失血過多的感覺非常不好受,好不容易跑到了浴室就暈倒在地了,
接下來就是簡意所知道的事情了。
簡意越聽越嚴肅,他從來沒有想象過如此電視劇的情節居然真的在自己的身邊發生。
而且這麽說來,那個所謂的神秘人很有可能早有預謀,那麽室友代不凡的死就絕對不是一個意外。
“等等,那這樣一來,我們就必須得去看醫生了,因為你說會讓你陷入快速虛弱的那種感覺,很有可能是某種有毒成分,簡單的清創是沒有用的,必須要找專業人士把殘留物去除。”
“這種殘留物,很可能會對你的身體造成某種損傷。此之外,我們還可以通過追尋這種藥物成分來分析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傷害了你。”
簡意在冷靜下來之後,可愛的娃娃臉都顯得更帥氣了幾分。
蔣溪讚賞看了他一眼,想不到對方平時傻乎乎的,到關鍵時刻,腦子還挺有用。
可是要找什麽醫生才行?
現在可不是周末,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出去。
而在學校裏什麽樣的醫生最為可信?醫務室?絕對不行。
“你要是信我的話,我帶你找個人。”簡意忽然說道,麵色認真。
不信又能怎麽辦呢。
蔣溪選擇跟上,於是他們便來到了一間化學實驗室。
敲開辦公室的大門之後,蔣溪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這樣就好了嗎,老師?”
軟軟的聲音也很熟悉。
“嗯,回去記得換藥,沒了再來找我。”
一位老師推了推眼鏡,她的身邊擺放的全部都是化學試劑。
要不是場景不對,她還真像是一位醫務室的老師。
然而聽到敲門聲後,老師和女生齊刷刷地回頭。
包恬恬看到了蔣溪,杏眼睜的圓溜溜的,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立馬把手背到身後。
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空氣中注入了沉默。
“額…嗨~老師。”
簡意尷尬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