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原著中出現過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福利院事件。
在被付滄興放出去的那段時間裏, 陸瓷仿若獲得新生，他在打工之餘，甚至還去福利院幫忙。
他認真生活, 以為自己終於從地獄裏回來了。
可惜，這一切都是假象。
陸瓷從福利院裏獲得了多少快樂, 就也獲得了比之十幾倍的痛苦。
福利院成為了付滄興威脅陸瓷回來的重要手段。
隻要陸瓷答應回來, 付滄興就不會動福利院裏麵的那些孩子。
陸瓷答應了，可付滄興卻沒有遵守承諾。
一次煤氣爆炸，孩子們命喪黃泉。
這件事情成為了一次沉痛的意外, 民眾紛紛前去祭拜。
隻有陸瓷知道，這並非是意外，而是人為。
他都答應回來了，付滄興卻還是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為了徹底得到陸瓷, 讓他身心臣服, 付滄興將陸瓷身邊的所有關係盡數斬斷, 他和剩下的渣男最終成為了陸瓷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聯係。
看著那些自己曾經的朋友、親人, 亦或者是隻給了自己一點關愛的陌生人在自己麵前如螻蟻般死去, 使陸瓷喪失了一段時間的神智, 他甚至希望自己瘋了，這樣就不必忍受這種折磨了。
那是陸瓷唯一一次喪失生的希望。
他企圖割腕。
鮮血浸泡了整個浴缸, 付滄瀾聞訊趕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具死屍一般的漂亮木偶。
黑洞的眼神, 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可他卻連死亡都不被允許。
付滄瀾作為治療陸瓷的醫生，給了他很多開導。
他是唯一一個能親近陸瓷, 卻還活著的人。
從付滄瀾那裏, 陸瓷也聽到了很多關於付滄興的事情。
比如，付滄興其實隻是因為天生的心理缺陷, 所以無法產生感情。
這是他唯一一次對omega 信息素產生感覺。
人類畢竟是情感生物，付滄興隻是天生缺失，而並非不渴望。
其實他對情感這種東西極度渴望，不然也不會對陸瓷產生如此大的執念。
陸瓷作為渣男生存的意義而存在，可他自己卻沒了生的希望。
隻剩下完整的恨。
當他將這份恨用完之後，也就獲得了重生（死亡）。
陸瓷殺掉付滄興，用生命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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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橋從浴缸中起身，身上濕漉漉的沾著水。
浴缸水是漂亮的藍，那是因為裏麵放了洗浴球，球體暈開的瞬間，帶著夢幻感。
腺體上的咬痕已經開始愈合，alpha的身體素質確實很好。
蘇橋走到床邊，低頭看向那個床頭櫃。
春夜，外麵下起了雨。
蘇橋打開窗戶，任由雨水鋪灑到臉上。
遠遠的，她看到一輛車開進來，玉真昕撐著一柄黑傘，陸瓷從車上下來。
似乎是有所感覺，陸瓷抬頭，看到了站在窗邊的蘇橋。
兩人隔著一段距離，互相遙望。
陸瓷垂眸，進入城堡。
十分鍾後，他出現在蘇橋的臥室門口，身上的軍裝微濕，大概率還是被傾斜的雨淋到了一些。
“別站在窗口淋雨。”
蘇橋單手托腮，並沒有關窗，“雨水很舒服。”
陸瓷走進來，單手關上窗戶。
蘇橋的臉倒映在窗戶玻璃上。
“明天，我就會向全國發布要跟你聯姻的消息。”
一個alpha跟另外一個alpha結婚，這對於還算保守的abo世界來說，大概是一個不小的衝擊。
更何況，要結婚的還是目前為止最火的兩位人物。
“別人一定會覺得我們瘋了。”蘇橋呢喃道。
“臨時標記，已經失效了嗎？”
蘇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腺體，“嗯。”
比他想象中快。
她的身上又沾染上了各種奇怪的味道。
這個城堡裏的omega比他想象中的多。
“最近你出去的次數很多。”陸瓷站在蘇橋身邊，他已經無法嗅到她身上的信息素味道。
臨時標記失效之後，蘇橋的信息素調節也跟著穩定下來。
頂級alpha擁有非常優秀的調節信息素的能力。
“蘇橋，我已經不是從前任人宰割的那個陸瓷了。”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看向她的眼神之中帶著冷戾的寒意。
“我知道。”蘇橋與他對視，然後偏開頭，“喝水嗎？我給你倒。”
陸瓷看著忙碌找杯子的蘇橋，視線下移，落到她的手上，“戒指呢？”
“我放好了，那麽貴重的東西容易丟。”蘇橋話剛剛說完，就被人拉住了手。
她轉頭，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陸瓷。
他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那個戒指，又重新給蘇橋套上。
男人低垂眉眼，從蘇橋這個角度看過去，竟透出幾分從前的溫柔神色。
“不準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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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總是下雨。
蘇橋跟付滄瀾坐在小亭子裏，看著外麵的雨勢。
忽大忽小，打在春末初夏的花瓣上。
“蘇橋，我找到了一份很早古的資料。”對於蘇橋拜托的事情，付滄瀾一直很用心對待，“很早之前有一個二次分化的alpha，分化之後沒有了**期和敏感期，不過依舊擁有腺體，能散發信息素。”
“後續研究表明，這個alpha還能標記alpha，研究員們給這個新屬性取了一個名字叫Enigma。不過因為無法承受二次分化產生的後遺症，所以這個Enigma很快就去世了。”
“這份資料很機密，我也是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因為時間太長了，所以很多人認為這隻是一個被編造出來的研究成果而已。”
所以，陸瓷二次分化成為了Enigma？
一個淩駕於頂級alpha之上的屬性。
蘇橋想起來了，原著中，陸瓷確實出現過二次分化的現象。不過為了遏製陸瓷的二次分化，渣男f4給他用了藥，抑製了分化。
現在，陸瓷並沒有用藥，二次分化成功了。
“按照這份資料顯示，Enigma不會被標記，卻能標記ao屬性。”付滄瀾猜測，蘇橋是碰到了能標記alpha的Enigma了。
“這個人很危險。”付滄瀾滿臉擔憂地看向蘇橋，“蘇橋，他到底是誰？”
“上麵有說後遺症是什麽嗎？”
“後遺症就是信息素紊亂導致的精神錯亂，簡單點說就是肉身無法駕馭Enigma這種屬性，升級失敗。”
“那肉身如果抗住了，就升級成功了？”
“是的，從資料上來看，後遺症很嚴重，能抗過來全靠意誌。”
按照時間來算，那個時候陸瓷心口中槍，還在進行二次分化。
她當時真的不知道陸瓷已經進入二次分化階段，如果知道的話，應該就不會用這種粗暴的方式了。
所以，她真的差點殺死陸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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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昕見到蘇橋的時候，她穿著侍女的衣服。
因為蘇橋身材高挑，所以難得有侍女的尺寸適合她，就連身上這條裙子，也略顯短了一些。
一般侍女的裙裾到膝蓋處，這裙子在蘇橋身上就直接到大腿了。
黑白色的侍女服，類似女仆裝的一種。
蘇橋正照著玻璃擺弄自己頭上的發帶，看到玉真昕出現，便趕緊朝他擺了擺手。
“你怎麽……這個打扮？”
“怕被人發現。”蘇橋朝窗戶外麵側了側頭，“那個人。”
玉真昕看到外麵正在瘋狂尋找蘇橋身影的姚朔寒。
今天一大早，陸瓷宣布要跟蘇家蘇橋聯姻的消息後，整個國家都沸騰了。
姚朔寒才終於明白陸瓷為什麽要讓他看住蘇家蘇橋了。
明白了自己艱巨任務的姚朔寒覺得自己就算是被蘇家蘇橋打死，也不能讓她脫離自己的視線一秒鍾。
然後三分鍾後，蘇家蘇橋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玉真昕：……
“你找我有事？”
“嗯，我想知道當時陸瓷二次分化的時候……是不是很困難？”
玉真昕沉默了一會兒，“我帶您去個地方。”
玉真昕帶蘇橋來的是陸瓷初到十五區時住的一家醫院。
醫院正在正常運行，玉真昕徑直帶蘇橋上了頂樓。
這裏是vip室。
相比下麵的忙碌，這裏顯得尤為空**。
“這裏是主人專屬的病房，現在已經空置。”玉真昕介紹完畢後，推開門。
蘇橋站在門口，看到了病房內的場麵。
雪白的牆壁上是斑駁的血色痕跡。
一條一條，縱橫交錯，幹涸的血跡粘在牆壁上，印出牆壁上的名字。
蘇橋。
蘇橋。
蘇橋……
無數個蘇橋，被血色浸染。
每一個名字背後，都是陸瓷極致痛苦的縮影。
“主子差點死掉。”
“我開槍很準。”
“是的，您開槍很準，可是我沒想到，二次分化是這麽危險的一件事。”
如果不是陸瓷擁有如此超人的意誌力，他是活不下來的。
“體內的器官好像被碾碎一樣重組。”
“信息素紊亂到侵蝕神經，徹夜無法入眠。”
“主子就跪在床頭，在這裏刻你的名字。”
床頭的痕跡最為雜亂。
用指甲劃出來的血痕，混亂的筆畫，隱隱約約能看出“蘇橋”這兩個字。
“有一段時間，主子失去了意識。他盯著牆壁發呆，隻會念您的名字。”
或許，她已經殺死了他一次。
從醫院出來的路上，蘇橋偏頭看向車窗外。
“能把車借我嗎，我有個地方想去。”
玉真昕略顯猶豫。
蘇橋笑了笑道：“我不會跑掉的，對了，你的手機可以借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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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玉真昕的車，蘇橋來到十四區。
“真奇怪，你居然會在這個時間點約我出來，不過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聽說你跟他聯姻了？”
付滄興坐在餐廳內，看到穿著女仆裝的蘇橋，眉頭輕挑，語氣又突然輕鬆起來，“你今天穿的很好看。”
“下雨了，你看。”蘇橋偏頭轉向窗外，“還記得在搏鬥遊戲裏，能選擇場景嗎？你教我要選雨天，因為經常殺人的人都知道，雨天是最好的作案時機。一場大雨，能將證據消滅的一幹二淨。”
付滄興臉上的表情緩慢收斂，“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第一次看到你殺人的時候。”
那些招數，都是F教給她的，她如此熟悉，當然不會認錯。
“其實我很感謝你，在我人生迷茫的時候給予了我一點未來的方向，讓我不至於崩潰。”
跟著付滄興練習搏鬥的那段時間裏，讓蘇橋找到了跟蘇家蘇橋的同頻點。
付滄興看著麵前的茶水，臉上露出微笑，“看來，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是的。”蘇橋將目光投向付滄興，“我選擇殺死你。”
付滄興臉上的微笑緩慢收斂。
“付滄興，在你的人生中，有沒有後悔的事情？”
付滄興盯著蘇橋不說話。
蘇橋繼續道：“我有過一次。”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那麽做。”
付滄興起身，身體卻是一個踉蹌。
他握著槍的手沒了力氣，很難抬起來。
蘇橋從口袋裏將付滄興給她的藥放到桌子上，“你的藥很好用。”
“蘇橋，你真的要殺我？”
“是的。”蘇橋表情平靜。
“可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慫恿顧蜚聲製造車禍企圖殺死蘇聿白，用炸毀福利院的方式威脅我殺死陸瓷，這些都是為了我？”
“無用的情誼隻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我們之間有感情？”
“等你身邊隻剩下我了，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上最適合你的人隻有我，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蘇橋聽到付滄興的話，突然就笑了。
“付滄興，你不懂愛。”
“你以為的愛，真讓人惡心。”
麻藥的效果正在加劇。
就算是付滄興，也無法抵抗這專門加強了效果針對alpha的特效麻藥。
他確實沒有想到，蘇橋會把這個藥用到他身上。
“我一直認為，我們才是最合適相愛的。”
“你說你愛我，那你能為我去死嗎？”蘇橋慢條斯理喝光麵前的茶。
付滄興抖了抖嘴唇，卻無法說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付滄興，你不能。其實，你最愛的是你自己。”
付滄興緩了一陣，勉強開口，“你以為你能走出這棟樓嗎？”
“或許能，或許不能吧。”
“蘇橋，還記得那個福利院嗎？”
“嗯？”
“那顆炸彈，我已經放進去了。你現在讓我的人進來，我可以派人去拆除。”
蘇橋看著付滄興，篤定道：“你不會讓人去拆除的。”
今天，付滄興走出這個地方，明天，就會屍橫遍野。
她拿起付滄興的槍，打開保險。
“抱歉，師傅，下雨天，真的很適合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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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橋開車來到福利院。
她下車的時候，身上的衣物被雨水浸濕，鮮血蔓延，淅淅瀝瀝。
傷得有些重，不過應該不會死。
蘇橋伸手按住自己的腹部，那裏被捅了一刀。
誰知道付滄興的人不拿槍，喜歡拿刀捅人呢。
天色已經很晚，福利院大門緊閉。
蘇橋翻牆而入，順著原著描寫的地方，找到了安裝在某教師裏麵的那顆炸彈。
炸彈正在計時。
蘇橋叫醒了福利院裏所有的人進行疏散。
等人全部走後，她蹲在那裏盯著看了一會兒，然後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那邊停頓三秒後被接通。
“喂。”
“你好，陸瓷，我是蘇橋。”
“……你在哪裏。”
“我後悔了，陸瓷。”
原來她愛他。
她以為她最喜歡的是自己，可直到現在才發現，她愛他。
“陸瓷，欠你的命，我還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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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基地的辦公室內，陸瓷正在開會。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
站在陸瓷身後的玉真昕看到自己的號碼，便繼續道：“我將手機借給了她。”
陸瓷迅速接通手機。
“喂。”
那邊傳來女人熟悉的聲音，帶著輕快的愉悅，就像是脫下了身上沉重的枷鎖。
“陸瓷，欠你的命，我還給你了。”
她這樣說。
陸瓷預感到什麽，迅速起身。
“蘇橋，你在哪裏？你要幹什麽！”
不要拋下他，不要再拋下他了。
是他錯了，是他錯了。
他隻是想留住她。
會議室的門被猛地一下打開，陸瓷拿著手機，疾奔出去，“我錯了，蘇橋……蘇橋……橋橋……”
他隻是氣不過，氣不過她不愛他。
他隻是想小小的報複一下。
他隻是，太愛她。
“陸瓷，好好活著，按照自己的想法活著。”
手機裏傳來一道清晰的爆炸聲，陸瓷踉蹌著，狠狠摔在地上。
手機屏幕被砸碎了，摔出去三米多遠。
陸瓷跪爬著過去，他伸手拿起手機，企圖抓住些什麽，可手機通話卻已經掛斷了。
玉真昕從後麵追上來，看到陸瓷跪在地上，紅著眼，抓著手機，渾身顫抖。
“……對不起……是我的錯……”
“不要拋下我……”
陸瓷蜷縮起身體，身後傳來腳步聲，有人接到消息，郊外福利院發生爆炸事故，為了營救福利院內的孩子們，有人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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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過完年，十四區的年味還沒過去，能看到店鋪門口掛著的紅燈籠，帶著年味的喜氣。
小情侶路過一家花店。
這裏大部分的店鋪都沒有開門，隻有這家花店還開著。
花店的名字叫“紅玫瑰”。
女生吐槽道：“好土的名字。”說完，她抬頭，透過玻璃門看到站在櫃台後麵的女人。
穿著最簡單的黑色衛衣，身高腿長，身材高挑。雖然臉上戴著口罩，但明顯能看出來她生得很好看。
女人轉過頭來，露出一雙眼。溫柔幹淨，帶著海般的包容深邃。
“要點什麽？”她低聲開口的同時，從櫃台後麵走出來，隨手拿起一支紅玫瑰遞給女生，“新店開業，送淑女一支紅玫瑰。”
女人拿著紅玫瑰的手修長白皙，漂亮的過分。
女生下意識紅了臉，伸手接過女人手裏的紅玫瑰，“你，你這裏有點什麽？”
話一出口，女生就後悔了。
店裏有什麽不是都擺著呢嘛。
女人並未露出半點不耐煩，她細心的替女生介紹起來。
女人聲音輕柔，語調和緩。
女生怔怔看著她，下意識開口，“你最喜歡什麽花？”
女人一怔，然後笑道：“我最喜歡的是紅玫瑰。”
五分鍾後，女生抱著一束紅玫瑰從店裏出來。
蘇橋看著新入賬的一百塊，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嗯，新店開業第一單，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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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這條街上陸陸續續開跟著開出了很多店。
大家對於這家新開的花店都有幾分興趣，不過最讓人感興趣的還是那個一直戴著口罩的老板娘。
流傳的最廣的一個說法是，老板娘因為在戰爭中傷到了臉，所以每天都需要戴著口罩生活。
對此，蘇橋並未反駁。
花店的生意平時不怎麽樣，節假日的時候卻能扭虧為盈，訂單暴漲。
戰爭已經接近尾聲，十五區掃平了附近一些不安分的自治州，然後與帝國簽訂和平協議，保留領土，擁有軍事權和自治權。至於帝國那邊，蘇周兩家趁機吞並付家，形成製衡。
現在，可以算作三足鼎立之勢。
馬上就要到情人節了，蘇橋預定的花到了。
“紅玫瑰雖然銷量不如以前了，但還是主流啊。”送貨過來的人看到蘇橋的花店門，忍不住稱讚道：“真是個好名字。”
隻有上了年紀的人才會覺得蘇橋的花店名字好聽。
蘇橋欣然接受，將花搬進店裏。
臨近情人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蘇橋打開電視，一邊幹活，一邊聽新聞。
“近期，聽說十五區指揮官準備跟在爆炸事故中為了福利院的孩子們而犧牲的蘇家蘇橋繼續聯姻事宜……”
“咳咳咳……”蘇橋剛剛喝下去的一口水直接就吐出來了，還嗆得她不行。
什麽玩意？
她人都炸成灰了，他還不肯放過她？
雖然她是詐死，但她也算是還了一條命給他，贖罪了吧？
“據悉，帝國蘇家為了拿到尚在十五區的蘇家蘇橋的骨灰，已經屢次跟十五區指揮官交涉，可結果都不盡如人意。最新采訪路透，蘇家最新掌權人表示，為了拿回屬於蘇家蘇橋的骨灰，他不介意發起戰爭……”
蘇橋一把扔掉手裏的紅玫瑰。
蘇聿白那個腦子被狗吃了的玩意！
蘇橋煩躁的起身，掏出自己的手機，深呼吸三分鍾後終於想到了一個解決辦法。
把骨灰偷出來。
反正陸瓷留著她的“骨灰”也沒什麽用吧，大概率就是為了泄憤。
說不定每天還要對著她的骨灰罵上幾句呢。
還是送回去的好。
雖然骨灰是假的，但蘇聿白的狗腦子是真的，他可能真的會因為這份假骨灰，所以跟陸瓷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