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南洲,光輝神教的某處分教。
“你這是打算幹什麽?”
項陽托腮看著正在對著鏡子整理妝容的季悅,問道。
對方一反常態,說是要做個大事情,為此不惜放了好幾個“小狗”的鴿子。
“老大告訴我北洲任務中的隱情,那個執行官可是和我們的雲小姐說了了不得的事情,我要是什麽都不做的話,那可太遺憾了。”
季悅看了眼自己的妝造,滿意地點上紅唇,拿起了一旁的煙。
幾分鍾後,敲門聲響起,一個穿著黑色皮質外套、手中拿著弓的女人走進來,一張冷豔的臉上沒什麽表情:
“【毒花】,你叫我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光輝神教的大本營在南洲,她在完成北洲的任務後,就被叫回來一起開慶功宴。
現在宴會結束,各人也該回到各自的地方,【毒花】季悅卻突然叫她來這裏。
聽說這家夥私底下男女通吃,莫不是.......
“你想太多了,雲小姐,我隻是看你在慶功宴上心不在焉的,出於同事之間的感情,好心關心你一下而已。”
季悅看出了對方的想法,笑道。
“沒什麽,隻是一些個人私事罷了。”
雲小姐皺眉,作為月之使者中唯二的兩個女性,她們的關係算是比其他月之使者的關係要稍微好一些,但也僅限於此。
這並不是說她們兩個的關係要好於普通同事,而是在說其他月之使者之間的關係更惡劣。
“個人私事?”
季悅眯了眯眼,吐出了一個煙圈。
“對。”
雲小姐點頭道。
從北洲回來後,她就一直在想那個東洲執行官所說的話。
她真的有一個親弟弟嗎?
可是神使說,自己遭遇了家人和愛人的雙重背叛,信仰光輝神教後主動消除了那段痛苦的回憶。
夜雨.......
有點頭疼。
雲小姐打算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思考一下,順便有時間再去一趟東洲,下一秒卻感覺一個柔軟的身體貼了過來,縷縷煙氣灑過她的脖頸。
“雲小姐,你說的私事,是不是和前段日子有人告訴你的、和你的身世有關的消息?”
雲小姐瞳孔猛縮,漆黑的眼眸警惕又心驚地望著旁邊美眸帶笑的季悅。
當初的話,可是連【水鬼】和【沉沒者】都沒有聽到,【毒花】是怎麽知道的?
“你在我身上安了竊聽器?”
“不要把你的同事想得那麽壞。”
在對方提防著的眼神中,季悅戳了戳那柔軟的臉,
“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
雲小姐抿唇:“那你想怎麽樣?告訴神使大人嗎?”
這句話傳到季悅耳朵裏,後者頓時像是聽到了什麽特別好笑的笑話一樣,靠著一旁的沙發笑起來。
“你笑什麽?”
雲小姐問道,她就這樣在一旁看著大笑的女人,心思卻莫名偏了一瞬。
難怪【毒花】私底下又被成為“魅惑之花”“暗夜女王”,不管對方那張絕美的容顏上出現什麽表情,都似乎帶著一種勾人的意味。
“我隻是在笑,你居然比我想的還要天真可愛。”
季悅笑夠了後,伸手彈了下煙灰,
“不要這麽警惕,如果我說,我可以幫你呢?”
“我不需要你幫,我會自己去尋找。”
“話可不要說太早。那個執行官現在已經回到了東洲,你真的以為吃了這麽大一個虧後,四洲聯盟會輕易放過你們嗎?”
“就算沒有這事,四洲聯盟依舊不會放過我們。”
“嗬,你倒是和神教共進退,神使大人可不會這麽想。”
季悅將抽完的煙頭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裏,伸手掐住了對方的下巴,直接把人就按在了沙發上。
“你....你想幹什麽?”
看著突然壓上來的女人,雲小姐心中驀然有了一絲慌亂。
“沒什麽,隻是在想書中的話語確實有道理。一千一萬個從嘴裏說出來的句子,不如實際行動來的更加誠懇。”
季悅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美名”傳遍整個神教的緣故,對方總是對她說的話抱有一絲警惕。
雖然她承認自己十句話裏麵有九句都是真假莫測的言語,九句裏有八句是帶著目的的言語,八句裏麵又有七句是假的,但和雲小姐說的這幾句話,可是真心的。
既然對方還是不相信,那也隻能用實際來表明了。
“雲小姐,不要掙紮,看著我的眼睛,想想你的弟弟。”
季悅抬眸,漂亮的墨色眼眸緩緩變成了一種神秘的紫色,月季花紋在她的瞳孔中一閃而過。
半個小時後,雲小姐神情恍惚地離開了季悅的住所。
“你幫她把神使加的精神控製給解除了?”
確保外麵沒人後,項陽才從桌子底下爬出來,問。
“沒有,我的能力還不夠,隻是消除了一部分,剩下的估計要她自己掙開,或者讓老大過來幫個忙。”
季悅重新點上了一根煙,美眸微眯道。
“老大會因為這種事過來嗎?”
項陽懷疑道,他看白鬱像是已經沉浸在了愛情的海洋中。
“我去給他發個邀請,他大概率會來的。一方麵,他要為那個人報仇,另一方麵,我們要親自談論一下未來的計劃。”
季悅吐出個煙圈,看著目瞪口呆的項陽,撇撇嘴。
相比於相信白鬱沉浸在愛情海洋的言論,她更傾向於相信項陽是沉浸在了扮演孩子的快樂中。
一天天的,啥也不幹,就知道到處吃喝玩樂,連腦子都不想要了。
**
而被兩個植物提起的白鬱,正在家裏,雙手抱胸看著逛花卉市場被自己抓包後的某人。
“白鬱,你聽我說,是沈桉拽著我去的,我沒有買更沒有碰裏麵的植物盆栽。”
楚澤淮心中的警鈴已經響到了最高級別,第六感瘋狂警告他,讓他趕緊逃離這個明麵上是家,實際上很可能成為鳥籠的地方。
然而看著表麵笑盈盈實際怒氣值max的男朋友,他還是乖乖地任由對方的藤蔓將自己捆在了半空中。
“這就是你的解釋嗎?”
白鬱垂眸,在背著光的狀態下,墨色鳳眸中的情緒看不清楚。
“我錯了。”
眼瞅著男朋友一副“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的模樣,楚澤淮幹脆利落地認錯。
也不怪白鬱生氣,他之前答應了白鬱不會去看別的植物盆栽。
不管怎麽樣,他去了花卉市場都是不爭的事實。
“我覺得你恢複得很好啊,還這麽有精力,看來我今天一天是白擔心了。”
白鬱走到對方麵前,伸出手,十根手指漸漸變成了十根藤蔓。
和之前變成的普通藤蔓不一樣,這些藤蔓各不相同。
有的刺很稀疏,有的刺很密集。
有的刺很大很鈍,比起刺,更像是某種凸起。
有的刺很細很軟,比起刺,更像是柔軟的毛。
有的刺很有韌性,有的刺很粗。
十根藤蔓,上麵的刺各不相同。
“上次你和我說,你希望藤蔓上的刺變一下,所以今天在工作之餘,我一直在琢磨這件事,廢了好大心思才變出十根不同的藤蔓,結果一回來,你就給了我這樣的‘驚喜’”
白鬱輕輕道,十根藤蔓隨著他的話語,慢慢鑽進了對麵人的製服中。
“白鬱,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很溫柔的人。”
楚澤淮咽了口口水,巨大的危機感將他籠罩。
“我當然很溫柔,一根藤蔓兩個小時,一天有二十四個小時,我還給你留了四個小時的時間休息。”
白鬱看也不看對方祈求的目光,漫不經心地拉上了臥室的窗簾。
“別這樣,我真的——”
“噓,夜深了,該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