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戀綜節目26
這一連串的想法他隻在頃刻間就完成了。
按道理來說直播間觀眾因為知道的, 然而他們比賀臨之更懵,因為昨天一整天,覃繼到底有沒有給田然送禮物,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了。
答案是沒有, 不僅如此, 他們也沒有見到其他人給她送禮物。
所以她手腕上的手鏈和脖子上的項鏈是從哪兒來的?
一群人最大的懷疑對象就是別墅裏的男嘉賓了。
“肯定是有人在直播間關閉後又去找了田然,不然她哪裏能收到生日禮物?”他們像個偵探一般, 開始猜測了起來。
一般來說直播間是在晚上十點鍾就關閉,白天六點鍾打開,在這期間, 男女嘉賓的行動不受任何拘束。
要是在這期間,男嘉賓給田然送生日禮物, 他們看得到才怪。
一群人視線在屏幕裏的四個男嘉賓上一掃而過,邵寅珵反正是不可能了, 不然他也不會問出田然生日在哪一天的問題。
而蒼軼跟田然的關係一般般, 也不像是會給她送生日禮物的。
想到這裏,眾人的目光落到了賀臨之身上,不過又很快的否定了。因為從剛才他問的話上可以得出, 他似乎也不知道田然的生日就是在昨天。
於是, 剩下的就隻有一個覃繼了。
“我覺得就是覃繼送的,昨天直播間關閉前,他不是在和田然發短信嗎?感覺他的概率最大, 而且剛才邵寅珵露出驚訝表情的時候, 其他人都抬頭了, 就他一個人沒有抬頭, 這就足以說明了一個事實, 他知道昨天是田然的生日。”直播間裏, 這個解釋十分的合理,也很讓人信服。
不過,還沒等其他人附和,他就自己先跟自己過不去了。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是我想不明白的,田然收到了兩件禮物,一件禮物我們都知道是覃繼送的,那還有一件禮物是誰送的?”因為那條項鏈跟手鏈並不是配套的,再加上一般人過生日,大家也隻會送一件禮物,所以沒人覺得這兩件禮物都是同一個人送的。
既然其他三個男嘉賓都排除了,那還多出的一件禮物是誰送的?
這個問題,賀臨之也很不解。
餐桌上,他瞥了一眼覃繼,總感覺他知道那個人是誰。
因為剛才田然回答的時候,用的理由是朋友送的,孟涵桐等人疑惑歸疑惑,卻也知道她不想說,所以沒一個問那個朋友是誰。
這讓直播間裏的觀眾小小地失望了下。
不過這個失望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邵寅珵的動作給吸引走了,隻見他從口袋裏掏了掏,掏出了一個純銀的長命鎖?
“咯,給你,生日禮物。”隻見他站了起來,沒兩步就走到了田然麵前,把長命鎖塞她手心裏,隨後也不等她反應,就回到了自己位子上,讓田然想拒絕都沒時間拒絕。
“不是,你哪來的長命鎖?”誰身上還隨身帶著一個長命鎖?
看著手頭的這個精致小巧的長命鎖,田然感覺自己就像個三歲小孩似的。除了小孩子,也沒人會戴長命鎖了吧?
然後就聽邵寅珵無所謂解釋道,“哦,我有個侄子剛出生沒多久,這個長命鎖本來是想給他的。”為什麽沒買金的,因為金太俗了。
田然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還要跟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人搶禮物。
感覺越活越回去了。
“呐,送你侄子的禮物。”好歹拿了人家的長命鎖,怎麽也得意思意思一下。
在直播間觀眾的預料下,她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道符,遞給了邵寅珵。
他一點也不知道客氣地收下了。
至於給那八百年都不怎麽見麵的遠方侄子?開玩笑,當然是自己留著了。
大不了再讓人重新打個長命鎖給他,又不費什麽錢。
一旁,賀臨之看到他都給了禮物,思索了下自己身上有什麽東西,最後從脖子上扯下一個被繩子係住的戒指。
普普通通的,也看不出是什麽好東西。
田然看到這個,不確定道,“你真要把這個給我啊?這個可是好東西啊。”
事實上,也不用她說,眾人都看到她的眼睛倏地亮了起來。
那是跟看到那些古董相似又不一樣的眼神,對那些古董她應該是挺喜歡,但又還沒有喜歡到非常想要的地步,但看到這個,可以感覺得出來,她恨不得立馬把它收起來,但是又礙於那麽一丟丟點良心,詢問了賀臨之一遍又一遍。
最後賀臨之被問煩了,“你要不要,不要還給我。”說著,就把手伸了出來。
然而田然很快就躲了過去,“要要要。”收得比什麽都快。
可能是這個東西對於她來說真的很珍貴還是什麽,直播間觀眾隻見她將那枚戒指收了起來後,從口袋裏掏了掏,把裏頭的符都拿了出來,全部塞賀臨之手上了。
“都送給你了”
她在說這句話時,十分爽快,臉上掛著笑容,一點也不見平時的小氣和肉疼。
這種感覺就像是她占了他多大便宜一樣。
邵寅珵看到後有些疑惑,轉頭看向了賀臨之,“你那個戒指什麽來頭啊?看她寶貝得。”
“不知道,聽我媽說我剛出生的時候身上就帶著這個,不過我不怎麽相信她說的。”因為太扯了。
幾個人還沒從這個消息中反應過來,就聽到田然驚訝的話。
“你這個戒指好像是個女式戒指欸。”
田然試了一下,發現自己居然戴得上,而且是剛剛好。如果不是確定他不知道自己的尺碼,她還以為是特意給她訂做的呢。
一群人看著她手上的戒指,果然剛剛好。
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看到她想要把那枚戒指摘下來,然而沒有成功。
兩分鍾過後,田然深吸了口氣道,“我覺得我要收回剛才那句話。”因為她發現自己戴上去之後,就脫不下來了。
不是字麵意義上的脫不下來,而是這枚戒指就像是本身就長在她手上一樣,除非把她手剁了,要不然根本拿不下來。
這到底什麽鬼東西?怎麽還黏她手上不下來了?
也怪她手賤,早知道就不戴了。
孟涵桐聽到後給她支招道,“可以用洗潔精或肥皂水試一下,我先前脫不下來都是用這個辦法的。”
田然知道她是一片好心,所以點了點頭,“等會吃完飯我去試試。”哪怕她知道她說的辦法沒什麽用。
因為她拽了這麽久,手一點都不疼,相反戒指周圍的皮膚倒是先被拽紅了。
飯後,邵寅珵看她怎麽拿都拿不下來,建議道,“要不拿個鋸子把它鋸了?”然而立馬被田然否決了,“不行。”
相比於把它鋸了,她還是寧願把它戴著,上麵佛光那麽盛,一看就是個寶貝,先不說鋸不鋸得斷,就算鋸得斷,她也不舍得鋸啊。
“那我也沒辦法了,你就先戴著吧。”還好她剛才戴的是右手的中指,而不是左手,要不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結婚了呢,邵寅珵心中開玩笑想道。
在這期間,覃繼也走過來看了一下,不過免不了碰到她的手。
兩隻手一大一小,他感覺自己能完全包裹住她的手。
但是覃繼注意力並沒有放在這上麵,而是落到了那枚戒指上,隻見它緊貼著她的手,紋絲不動,他試著動了動它,抬眸看向田然,“痛嗎?”
田然搖了搖頭,一點感覺都沒有。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覺到了這枚戒指的蹊蹺之處,下一刻皺了下眉,不過看了田然一眼,到底是什麽話也沒說。
這時候,孟涵桐聲音從隔壁傳了過來,“這冰箱裏的啤酒就這麽放著嗎,感覺也太占位置了。”她才把一些東西放進去,冰箱就已經全滿了。
田然不管手上究竟是怎麽回事,聽到聲音走了過去,有點躍躍欲試,“要不我們把它喝了?”八個人,每個人喝一罐,喝個兩次差不多就能把它們喝完了。
蒼軼質疑道,“你行嗎你?”不是他故意小看她,一看她就是喝不了什麽酒的,還是牛奶比較適合她。
田然翻了個白眼,“你這看不起誰呢?”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多少,但也不至於一罐就喝醉吧?
等到覃繼走出來的時候,三個人每人手上都拿了兩三罐,而且都將啤酒開起來了。
看到他,田然連忙朝他招了招手,還很殷勤地幫他把瓶蓋開起來,塞到他手裏。
就怕從他口中聽到“不能喝”這三個字。
她打的什麽算盤,覃繼哪裏猜不出來,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罐裝啤酒,不過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麽,跟其他人一樣,找了個位子在沙發上坐下。
嫌光喝酒太無聊了,孟涵桐提議道,“我們來玩你問我答吧。”
其他嘉賓對這個沒什麽興趣,正想要拒絕的時候,就聽到田然附和道,“好啊好啊,怎麽玩?”到口的話到底沒有吐出來。
見到沒有人反對,孟涵桐解釋道,“你問我答就是每個人都可以問對方問題,被問到的人不能不回答,否則就要喝酒。”這個規則很簡單,至於會不會出現沒有人問的場麵,她根本不擔心,因為有田然在,這件事就已經穩了。
當然,孟涵桐的意思不是說看在田然的麵子上,其他嘉賓就會自覺配合,而是就算其他嘉賓不配合,光是田然一個人估計就能問出十萬個為什麽出來了。
在這件事上,她對田然還是十分的信任的。
因為這個遊戲是孟涵桐自己先提出來的,所以為了做一個表率,她最先問了一個問題。
“四個男嘉賓裏麵,你最喜歡誰?”這個問題,孟涵桐問的是田然。
這下手也太不留情了。
田然哀怨了看了她一眼。
我好歹剛才還附和了你,你怎麽轉眼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孟涵桐看著她,微笑不語。
見到邵寅珵他們四個全都望了過來,田然選擇了喝酒。
得罪人的事,她才不幹呢。
或許是有了孟涵桐這個例子在,林書葛這時候也問出聲了。
“你脖子上的項鏈還有手上的手鏈是誰送的?不要告訴我是朋友啊,我不信。”她提前杜絕了田然說朋友的回答。
這個問題田然思索了下,感覺還是能回答的,“徐畏和覃繼。”
聽到這兩個名字,直播間觀眾和在場嘉賓都有些意外,他們怎麽猜都沒猜到,另一個人居然是徐畏。
邵寅珵聽到後,心裏有些不滿,“好你個徐畏,明明知道昨天就是她的生日,居然什麽也不告訴他,就告訴了覃繼,還是不是好兄弟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壓根就沒告訴過覃繼這件事,是覃繼自己知道的。
邵寅珵看著不遠處的人,隻覺得越看越不順眼,在下一個人想要問的時候,搶先問出了聲,“如果田然和你媽掉進水裏,你會先去救誰?”擺明就是在刁難人。
隻可惜這個問題難不倒覃繼,“我會去救田然,因為她不會遊泳,而我媽會。”
聽到這句話,田然舉了舉手,“我覺得這個問題不成立,除非發大洪水,否則我是不會去有水的地方。”為什麽?因為田怕水啊。
邵寅珵有些不相信,“你難道就一次也沒去過海邊?”
田然點了點頭,不覺得有什麽。
“我又不會遊泳,去海邊幹什麽?我爺爺說了,明知道自己不會水,又還要去碰水,那叫做作死。”
邵寅珵本來想反駁的,聽到她後半句說的話,讚同地點了點頭,“爺爺說得可真好。”
直播間:還能不能再狗腿一點?
然而田然聽了十分高興,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算你有眼光。”她爺爺說的話當然是最好的。
感情還是個爺控。
不過高興歸高興,她還是沒有忘記問別人問題。
首先,她第一個問題問的就是孟涵桐,不用說,大家都看得出來她是想要報複她剛才問的問題。
聽到她問的問題,孟涵桐很是利落地喝了口酒,把這個問題混過去了。
接下來田然又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不過是換了一個人。
“你為什麽想要追我啊?”
“如果讓你給我打分,100分你會給我打幾分?”
“假如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生氣嗎?”
覃繼聽到這一連串問題,表情變都沒變,明明可以用酒來躲避這些問題,他還是選擇了一個一個回答。
“第一個問題,一旦你離我近一點,我的心就會跳得很快,看到你笑,我的心情就會很好,而當看到你跟其他男嘉賓有說有笑的,我就會想上前把你們隔開。我想追你,並且正大光明地行使男朋友的權利,而不是師出無名,隻能看著。”這段話可以說是表白了。
然而,還不待在場的人跟直播間觀眾從他這段話中反應過來,就聽見他繼續道,“至於第二個問題,我隻能給你打99分,扣掉的1分是由於你的懶惰,欺騙與愛財等缺點。”
田然聽到這段話,睜大了眼睛,正想要反駁,就聽到他回答了她剛才的第三個問題,“對於你說的會不會生氣,我的答案是不會。”
“不過,我可以理解為你是有點在意我,所以才擔心我生不生氣的嗎?”他唇角微彎道,淡藍色的眸子中有一絲笑意閃過。
田然眨了眨眼,“可我隻是隨便問問。”
邵寅珵聽到後,敲了敲桌子,見把她目光吸引了過來後,不滿問道,“那你咋就不問我呢?”
田然看了他一眼,實話實說道,“因為你沒什麽可問的。”
紮心了。
邵寅珵不甘心地問了出來,“你難道就沒發現,我也在追你嗎?”
田然聽到後,愣愣地搖了搖頭,說實話,還真沒發現。
她轉過頭,看向了林書葛她們問道,“你們發現了嗎?”
三個人齊齊地點了點頭。
田然越想越不對勁,又轉過頭來看向邵寅珵,問道,“不是,你什麽時候追求過我了?”既沒送吃的,又沒送喝的,連發短信都是取笑她的,這樣子鬼才看得出來啊。
邵寅珵神奇地猜到了她心裏在想什麽了,撫了撫額,原來隻有給她送吃送喝的才能證明自己在追求她嗎?
“那他呢?”他指了指覃繼道,“你怎麽就看得出來他在追你?”
田然:“因為他跟我說了啊。”不然她就算猜測,也不敢確定下來。
這個回答成功讓邵寅珵閉嘴了,當然他在閉嘴前說了一句話,“田然,你就是個瞎子。”
怎麽還帶人身傷害的?田然不滿地癟了癟嘴。
一旁,蒼軼看熱鬧看的起勁,但可能視線太明顯了,被當事人給發現了,直接陰陽怪氣了過來,“某些人啊,說好的隻有自己挑別人的份,沒有別人挑他的份,現在連個影都沒有,唉,真可憐。”
蒼軼:“……”你禮貌嗎?他看向她的那兩個追求者,結果一個露出縱容的神色,一個是看祖宗的神色,沒一個頂用的。
他再看了一眼賀臨之,他現在正看著田然淺笑?
心中危機頓時升起來了。
正好剛才田然說的那句話令他有些不滿,所以蒼軼再次回過頭看向她時,臉上已經換了一副表情,“你知道我為什麽沒有人追求嗎?因為我喜歡你啊。”
正在喝酒的人聽到這句話,直接被嗆得咳嗽了起來,臉都紅了。
覃繼輕拍了拍她的背,一邊淡藍色的眸子朝他看了過去,眼裏隻有四個字,“適可而止。”
邵寅珵則是幹脆把他的底全吐出來了,“我告訴你別信他的話,他是因為他妹妹喜歡賀臨之,所以才上節目的。我上次還聽說蒼雯為了阻止你和賀臨之相處,用百分之一的股份賄賂他呢。”
田然倏地抬頭,“百分之一的股份,這得值多少錢啊?”
“十幾億吧。”邵寅珵隨口道,絲毫沒想到這幾個字引來多大的波動。
田然沒想到自己這麽值錢啊,她視線瞬間看向了蒼軼,伸出了手。
蒼軼:“幹什麽?”
“分贓啊。”他居然還問她幹什麽?見者有份,這個道理三歲小孩都懂了。
蒼軼見到她一副自己如果不給的話,她轉頭就去找賀臨之的架勢,深吸了一口氣,從口袋裏拿出就一張黑卡,兩個人就對著這張黑卡拔來拔去的,看得眾人大開眼界。
最後肯定是田然贏了。
林書葛兩眼呆滯,這得進賬多少錢啊?掙錢居然這麽容易的嗎?
孟涵桐和溫萱對視了一眼,眼神茫茫然,最後看向了田然,“我能問一下你現在的感想嗎?”
然後就見到她輕咳了兩聲,亮了下嗓子,看向了鏡頭,情緒非常飽滿,道,“現在我最想感謝的人就是蒼雯姐姐,姐姐您真的是太破費,其實不用十幾億的,隻要幾百萬,我保證離你的賀臨哥哥遠遠的。”
那感激的聲音,沒有人會懷疑她的真心。
聽得賀臨之再好的脾氣都忍不住了,頭上青筋直冒,“我叫賀臨之,不叫賀臨。”
“還有,見者有份。”他看著田然伸出手道,指的是什麽,所有人都知道。
然而下一刻田然就收起了深情款款的眼神,直接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實在不行,你就去找他吧。”她指了指一旁的蒼軼道。
蒼軼看著賀臨之視線落到自己身上,特意掏了掏口袋,把空口袋露出來給他看,表明自己是真沒錢了。
然後就看到田然右手抵著下巴,看著賀臨之思索道,“要再不行,我覺得吧,軟飯其實也挺香的,要不,你就從了她?”聽得人心髒都在抖。
賀臨之還是頭一次聽說自己需要吃軟飯的,臉上已經控製不住平時的淡然,朝田然露出了冷笑,“這個殊榮我給你要不要?我給你十幾個億,你跟我結婚怎麽樣?你要喜歡的話,我還可以給你造金屋。”
簡直笑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