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戀綜節目25
然而一旁的林書葛比她更困惑, “可是……現在坐公交車不是都要兩塊錢了嗎?”她弱弱出聲道,把他們兩個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聽到這裏,邵寅珵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問號, 所以到底是一塊錢還是兩塊錢?
他看了看林書葛, 又看了看田然, 有些搞不明白了。因為他從來都是坐自己的車,壓根就沒搭過一次公交車, 所以不知道現在的市場價是多少。
而說出一塊錢能坐公交車的田然自己也很懵,現在一塊錢都坐不了公交車了嗎?
想到這裏,她看向了孟涵桐還有溫萱兩人, 就見到她們點了點頭,顯然是讚同林書葛剛才說的話。
其它地方孟涵桐和溫萱不知道, 但在這裏,一塊錢是真的搭不到公交車的。
田然看到後有些沉默了。
一旁, 邵寅珵一看到她表情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嘲笑出聲道,“所以你是打算拿著一塊錢上公交車,然後被司機趕下車嗎?”他光想到這一幕就覺得好笑。
聽到這句話, 覃繼和賀臨之也不住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田然氣虛歸氣虛, 但是嘴上倒是一點也不示弱,“你管那麽多幹嘛,反正你又不坐公交車。”堅決不承認自己錯了。
怕她惱羞成怒, 邵寅珵也沒有繼續追著她這個點不放, 隻是笑了會兒, 就放過她了。
然而直播間裏的觀眾卻沒有他那麽好說話了, “哈哈哈哈”的聲音布滿了整個彈幕區, 看起來極為可觀。
看來沒一段時間是停不下來了。
晚上, 又到了投心動票數的時候了,這次八個嘉賓中除了田然換了一個人投之外,其他人還是跟昨天一樣,隻是內容換了一個。
覃繼和賀臨之發的都是有關畫的事,中規中矩的,沒什麽好看的。而邵寅珵則是笑話她晚上說的公交車一塊錢的事,也沒什麽特別的。
蒼軼不知道發什麽,幹脆發了一個句號出來。
直播間觀眾隻不過是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落在了女嘉賓發的短信身上。
其中,田然發給的是覃繼,話語很是直白,“你這是在追我嗎?”一點也不知道拐彎,以至於他們就算看到了其她三個女嘉賓發的曖.昧短信,也沒什麽心思放在她們身上。
按道理,每個嘉賓隻能發一條短信的,然而在田然剛剛發過去沒多久,另一端,覃繼很快的又發了一條短信過來,回答了她的問題,“是。”沒有一點猶豫。
這個互動讓彈幕區裏有些沸騰,一群人守在直播間裏想看他們繼續發下去,然而等了許久也不見兩個人動作,想著也隻能等明天再看看情況了。
絲毫沒想到在直播間關閉後的下一秒,本來沒有動作的人又給田然發了一條短信,“可以出來一下嗎?”
房間裏,田然看到這條短信有些詫異,猶豫了一下,還是出去了。
走廊上,她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人,因為男女嘉賓的房間隔得並不遠,所以兩個人走出房間後,壓根就不用走兩步就能碰見對方。
這也是為什麽直播間關閉後,覃繼雖然還在房間裏,卻讓她出來一下的原因。
“你找我?”看到大晚上還穿得一絲不苟的人,田然眼裏閃過疑惑。
聽到聲音,覃繼收回了看向樓下的目光,本來是背對著她的身子這時候轉了過來,朝她走了過來,在距離她差不多一米二時停下。
這個距離是正常的社交距離,既不會太過疏離,又不會讓人感覺到威脅和緊張。
這時候田然才注意到了他手裏拿的東西,是一個小禮盒?
她還沒問出聲,覃繼就已經把它遞過來,同時還道了一句。
“生日快樂。”
說實話,他不說,田然還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生日。
“你從哪裏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好像沒說過吧?
覃繼見到她接過後,才道,“前兩天找徐畏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他桌上的資料。”他話語很是簡潔。然而田然一聽就知道他說的資料是當初自己報名的時候填寫的那些資料,下一秒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謝謝。”
見到他沒有立即走,似乎還有話說,田然也不浪費時間,直接開口問道,“還有什麽事嗎?”
覃繼抬起淡藍色眸子看著她,“剛才我給你發的短信裏,說的都是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我身高一米八七,無不良嗜好,有車有房,家中關係簡單,對感情忠誠,或許,你可以考慮考慮我。”他說得這麽多,也不是想讓她現在給他個答複還是什麽,隻是想讓她知道,自己是認真的,不想出現媚眼拋給瞎子看的場麵。
因為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覃繼知道跟她委婉是沒有用的。
你跟她委婉,她能把你當成好兄弟相處。
田然聽完了後,輕咳了一下,“我有一個秘密想告訴你。”
她本來是想把自己是托的事情說出來的,然而才剛開了一個頭,徐畏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突然出聲,把她嚇一跳。
“你們兩個站在那裏幹什麽?”徐畏過來找她的時候就看到覃繼還有自己要找的人站在走廊上私會,出聲道。
不遠的兩個人聽到他的聲音,同時轉了過來。
看到他,田然眼裏露出驚訝,“徐畏,你怎麽過來了?”看到他手裏的小蛋糕,不用等他走過來,她就走上去接過了它,“這是給我的嗎?”
徐畏給了她一個眼神,這不是廢話嗎?如果不是給她的,她怎麽好意思接得這麽利索。
他這話剛想完,就見到麵前的人朝自己伸出了手。
“禮物啊。”田然看他不明白,直接說了出來。
徐畏看了她一眼,最後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條項鏈給了她。
還好他以防萬一提前準備了。
田然:“你跟覃繼還真心有靈犀啊,一個送手鏈,一個送項鏈。”她看到後,感歎了一聲道。
絲毫沒注意到,在她說這話的時候,兩個人麵對麵相視了一眼,又移開了眼睛。
看到禮物到手了,徐畏還不走,田然看了他一眼道,“你還有事嗎?”
徐畏:“……”有這麽趕人的嗎?禮物到手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然而心裏想歸想,卻沒有說出來。
他看著麵前的人道,“我找覃繼有事,你先回房間吧。”
聽到這句話,田然回頭看了覃繼一眼,就見到他也點頭了。
“行吧。”正好她也有點餓了,正好可以回房間吃蛋糕,至於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
目送著田然走進房間,走廊上,兩個人才收回眼神,看著對方。
覃繼:“你喜歡她?”這個她指的是誰,兩個人都知道。
聽到這句話,徐畏皺了皺眉,喜歡嗎?他不知道,喜歡縱容她這也算喜歡嗎?
發覺自己思路跑偏了,徐畏收回心神,看向了對麵的人,直接把田然是他找來的托的事告訴了他。
他的意思是讓覃繼趁現在還沒有那麽喜歡她時,早點抽身。
然而聽到這個消息,覃繼意外歸意外,卻沒有要抽身的意思。
“我追她與她是不是托沒有幹係。”
他想起剛才田然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她是想說這件事了,再聯係起自節目開始以來她一直都是置身事外的樣子,大概明白了什麽。
不過,那又如何?
他追求她是以一個男人追求一個女人的態度來追求她的,與她是不是托並沒有關係。
相反,覃繼更在意的是徐畏對田然的態度。
“你確定不喜歡她?”他淡藍色的眼中閃過不相信。
然而徐畏回答的時候卻毫不猶豫,“確定。”
“那就最好是你說的這樣。”覃繼聽到後,朝他走近,最後在徐畏身旁停下,側身道,“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
邵寅珵他們覃繼可以不在意,但如果是徐畏在明知道自己在追求田然,還要橫插一腳,他就沒這麽好說話了。
哪怕他在回答這個問題時,沒有真正看明白自己的心意。
聽到他說得越來越離譜的話,徐畏眉頭皺得更緊了。
看著覃繼走進房間,他還是沒有明白他是從哪裏得出自己喜歡田然這個結論的。
至於剛才他說的話,徐畏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別提他不喜歡田然了,就算是喜歡那又如何,男未婚女未嫁的,就算結婚了還可以離婚呢。
不過徐畏想歸想,卻不覺得自己會和他出現針鋒相對的場麵。
他回頭看了一眼田然的房間,最後下了樓。
第二天,田然是被自己設置好的鬧鍾吵醒的,一個接一個,吵得她想打人。
哪怕最後起來了,也是兩眼呆滯,神色恍惚的模樣。
洗手間裏,她一邊洗漱,一邊閉著眼睛抓緊時間多睡一會兒,動作慢吞吞的,跟個行屍走肉一樣。
昨天吃到蛋糕的高興瞬間消失,對徐畏隻有滿滿的哀怨。
樓下,孟涵桐幾個人已經從外麵跑步回來了,除了第一天的時候花的時間比較多外,這兩天她們都挺早回來的,一個小時就跑完了來回全程。
田然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她們因為剛跑完步,太熱了,在那邊吹空調。
她一下樓就打了個寒顫,被那冷氣給凍醒了。
“你們回來得也太早了吧?”田然看著沙發上的幾個人豔羨道,如果可以的話,現在她就想掉頭上去繼續睡。
然而,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三分鍾後,她還是要跑步。
看著覃繼和邵寅珵兩個人輕輕鬆鬆的,而自己汗流狹背,累成狗,田然終於有身為女孩子的自覺了。
她現在該不會很醜吧?
算了,不管了,醜就醜吧,有本事把他給嚇跑,這個他指的是覃繼。
不過田然可能是有點想多了,她這副樣子跟醜根本就搭不上邊。
都說努力的人最有魅力,覃繼覺得這句話也有一定的道理,明明她已經很累很累了,卻還是咬著牙堅持了下去,看起來十分迷人。
但覃繼也知道這隻適用於她,要是別人,他可能隻會覺得那個人太嬌弱,而不會看她哪哪都是好。
跑完兩圈後,生怕出現上次的場麵,這次田然自己爬也爬回了別墅裏。
也不用等覃繼開口說話,就自覺地拿起了早餐吃了起來。
吃完了後,就上樓癱著了。
看樣子是被覃繼整怕了。
然而,下午該來的還是要來,論跟一個想要追你的人相處是什麽感覺,田然反正就是一個大寫的不自在。
哪怕他什麽都沒做。
田然畫著畫著,就開始走起了神。
他是不是有點瞎呀,她好像也沒做什麽特別過分的事情吧?怎麽就突然想要追求自己呢?
若是賀臨之知道她這句話的話,怕是會讓她好好反思。
因為當初她說要追求他的時候,他也是一臉茫然。
旁邊,覃繼察覺到她時不時偷偷瞥自己的目光,一次兩次還好,但因為太多次了,所以他最後還是停下了手中的筆,朝她看去。
“要看就正大光明地看。”不用這麽偷偷摸摸。
田然:“……”誰看他了?
覃繼看到她的眼神,頓了一下,改口了,“嗯,不是你在看我,是我在看你。”
田然感覺自己這是像在欺負老實人似的,也不在這個話題糾結下去,轉移話題道,“你不是說要教我畫畫嗎?”怎麽自己在那邊畫個不停,讓她拿著畫筆在這裏玩?
聽到這個問題,覃繼看著她解釋道,“畫畫是一件長久的事,非是一日工夫就可以促成,我本來也沒想著教你畫畫,隻是想找個時間跟你相處而已。”話語很是直白。
這下,田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直播間裏,被他這波操作驚了一下,“可以啊,我本來以為他們這些有錢人被人捧慣了,不知道怎麽追求人呢。”
而邵寅珵看著手機裏麵的直播,恨不得衝到屏幕裏麵,把兩個人分開。
沒看出來啊,覃繼這個人還挺詭計多端的,怕是一早就想好要挑戰田然,贏她,給兩人相處創造機會。
簡直就是居心否測。
然而他再怎麽瞪也沒有用,因為他們壓根就不在別墅裏麵,而是去了畫室。
這個畫室不是上次賀臨之帶她去的那家,而是一家陌生的畫室。他們也沒有跟其他人待一起畫畫,而是要了一個獨立的,沒有人打擾的空間。
田然看著他畫畫,感覺好無聊。
“喂,覃繼,我想喝奶茶。”她撐了一會兒,實在撐不住了,開口對身旁專心畫畫的人道。
他頭也不抬回道,“不行,奶茶太不健康了。”
田然麵無表情:“那什麽才叫做健康的東西?”
“白開水。”
田然:“可是我就要喝奶茶。”
覃繼還想要說什麽,卻被她一句“你不是說要追我嗎?”給阻止了。
兩分鍾後,他放下手中的筆,站了起來,低眼看著還坐在椅子上的人道,“走吧。”那是被生活壓迫的語氣。
直播間裏都快笑瘋了。
“你倒是再堅持一會兒啊,你的原則呢?”
一群人把剛才兩個人的談話用自己的話翻譯了一下。
田然:“這就是你追求人的態度?連杯奶茶都不舍得請我喝?”
覃繼:“哦,追女朋友啊,那算了,還是行吧。”一改堅定語氣。
然而,邵寅珵看著彈幕裏麵的對話笑不起來,他看著屏幕裏的田然,不滿道,“喝喝喝,就知道喝。”不就是奶茶嗎?他也可以買一大箱給她喝。
別墅裏,聽到他的話,一群人看了過去,看到他耳朵上插著耳機,隻以為他在看電視。
隻有賀臨之知道他在說什麽,因為這時候他也在看直播。
而跟邵寅珵不同的是,他的理由是想看覃繼教了她什麽,為明天的教學做準備,然而沒想到的是,覃繼壓根就沒打算教她什麽東西。
奶茶店裏,田然熟練地點了一杯楊枝甘露椰奶,超大杯,加西米,冰沙,三分甜。然而她還沒跟老板說聲謝謝,就聽到覃繼對著那個老板說,“冰沙少加一點。”
田然:我能說我想撓人嗎?
她是不是該感謝他讓老板加了點冰沙,而不是不加冰沙?十分鍾後,田然猛吸了一口奶茶,心中惡狠狠道。
覃繼一把拉住她,指了指相反的方向,“車在那兒。”
然後又被她瞪了一眼。
看得直播間觀眾都覺得他有點慘了。
“要不哥,你換個人追吧,何必一顆樹上吊死呢?”一群人在彈幕裏紛紛建議道。
還沒追到手呢,她就這麽折騰,這要是追到了,怕是更折騰。
邵寅珵看到後,暗戳戳地給他們發的彈幕點了一個讚。
可能是覃繼後來也意識到自己惹她有點不高興了,回到畫室後,把剛才畫的畫遞給她後,又給她畫了一幅畫。
原來他第一幅畫的是上次馬場的那兩隻馬,—隻是黑的,一隻是紅棕色的。
看著被遞過來的這幅畫,田然其實氣早消了,她這個人氣性大,忘性也大,可能上一秒在生氣,下一秒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就算他就算沒把這畫給她,她也不會真的生他的氣。
不過不氣歸不氣,當看到看到這幅畫時,哪怕是田然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心情好上了許多,更別說,她還知道他第二幅畫畫的是自己。
沒看出來呀,他還挺會哄女孩子開心。
兩個小時後,田然捧著那幅畫,怎麽看怎麽滿意。
“真是太好看了,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人呢?”她心中想道,論自戀,當屬第一。也幸虧沒說出來,不然早被直播間觀眾吐槽了。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正好趕上了吃晚飯的時間。
就算田然沒有說要吃什麽,吃飯的時候會不會回來,管家也還是讓廚房給她做了她最喜歡吃的那幾道菜。
所以她一進門就聞到了熟悉的香味。
“謝謝管家爺爺。”
乖巧的聲音,讓劉管家聽了之後,眼神更加和藹了,看她就像是看自己親孫女一樣。
恐怕他怎麽想也想不到,在自己先前裝得乖巧惹人疼的人,背地裏是個喜歡折騰人的小惡魔吧?直播間裏的觀眾心中猜測道。
田然先是上樓,把那兩幅畫收起來後,才下樓吃飯。
桌上,溫萱看到她吃飯時,手上多出來的一條手鏈,隨口問了一句道,“你的手鏈是哪買的,怪好看的。”
這麽一說,林書葛也注意到了,不僅如此,她還注意到了田然脖子上戴著的項鏈,昨天好像還沒有呢。
至於今天早上有沒有,她沒有太過注意,所以也就不知道。
聽到溫萱問的,田然在吃的時候抽出一點點時間回答了她的問題,“我不知道,是別人送的。”
賀臨之:“生日禮物?”
田然抬頭,“你怎麽知道的?”
“猜的。”
聽到兩個的談話,邵寅珵這時候問出了一個問題,“你生日是在什麽時候啊?”萬一是在這個月,還可以給她過個生日。
然後就聽到田然回答道,“昨天。”
霎那間,除了覃繼,全部人都抬起了頭,看向了她。
“昨天是你生日啊?你怎麽都不說,不然我們就可以給你過生日了。”溫萱責怪地看了她一眼道。
別提田然忘記了自己的生日,就算她記得也不可能大喊著告訴別人,昨天是她生日,要給她過生日。
這得多有病的人才會幹出來的事?
哪怕她這個人看起來也不像是沒病的樣子。
不過賀臨之想得更多,如果是以前的朋友送的生日禮物,她不可能這個時候戴上,所以最有可能的是,這個禮物是昨天的時候送的。
而昨天田然隻和覃繼出去過,要麽這個禮物是半路上遇到認識的人送的,要麽這個禮物就是覃繼送的。
相比於前者,賀臨之更認為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