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戀綜節目23
聽見兩個人的談話, 徐畏就差沒跳進屏幕抓著他問,腦袋是不是被醬油給糊了?她的要求你也敢答應,瘋了吧?
別人說不定麻煩人次數多了, 還會不好意思, 田然這個人, 否想了。
她不使勁逮一個人薅就阿彌陀佛了,他居然還上趕著給她薅?到底是對她還不夠了解。
說實話, 賀臨之這樣子還不如讓她追呢,起碼不用畫畫,而現在他是既要幫田然畫畫, 又要抽空應付其他男嘉賓的敵視,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更別提說還有一個蒼軼在呢, 要是他見到他們兩個人待一起,指不定想著怎麽阻止他們呢?
徐畏理清思路後, 看向屏幕中的田然。要不是確信她不知道蒼軼的妹妹蒼雯喜歡賀臨之的事, 他還以為她這是在故意攪渾水呢。
簡直就是瞎子摸魚,歪打正著。
而花圃旁邊,田然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麽輕易地就答應了自己。
“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她聲音中帶著小心翼翼, 生怕自己說錯話,他又反悔了。
然而賀臨之承諾過的事從來不會反悔,他看著她道, “嗯, 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因為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田然這下也沒有在外麵待多久, 哼著歌, 心情很好地走進了別墅。
而賀臨之看著她走了進去,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後,才邁動了腳步,不知道是避嫌還是什麽。
隻不過他這嫌到底是白避了,因為他一進去,某個迫不及待的人就從樓上抱了個繪畫本下來,屁顛屁顛跑到他麵前,把筆和本子遞了過去。
這一幕瞬間引來了所有嘉賓的注意力。
孟涵桐下意識看了一眼覃繼,隻見他原本嘴角的笑抿平,看向賀臨之的眼神有些冷。
不僅如此,一直都沒什麽存在感的蒼軼這時候目光也不加掩飾直接射向了遠處的兩個人,那個眼神她不知道如何描述,防備?還有緊張?
而相比於他們兩個眼神的直白,溫萱和林書葛的眼神就相對含蓄了一點,幽怨,也有點不甘心。
溫萱這是演出來的,好歹是收了人家錢了,也要敬業一點,幸虧她大學時候課程學得還不錯,雖然說跟演技好搭不上邊,但也不至於一眼讓人看出是假的。
反正直播間裏的觀眾是看不出來她是演的。
一群人看著裏頭的三個女嘉賓齊齊地看著賀臨之,說實話,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同情他。
怎麽感覺像是三個女妖精看中同一塊唐僧肉呢?
在現場氣氛有些沉悶的時候,沙發上,林書葛這時候開口說話了,打破了這份寂靜。
她看著樓梯口站立的兩人問道,“你們這是要去畫畫嗎?”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是因為上次田然有跟大家說起過自己跟賀臨之去畫室畫畫的事,再聯係起她現在手頭上拿的筆和繪畫本,心中已然是十分確定了。
樓梯口,田然見賀臨之把東西接過去後,聽到她問的問題,也不覺得這是不能說的,點了點頭。
這讓覃繼和邵寅珵看向賀臨之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察覺到這兩道眼神,當事人看著田然,心道,“她還真會給自己找麻煩。”
不過賀臨之也不懼就是了。
在他和田然準備上樓的時候,一旁溫萱突然出聲問道,“能加我一個嗎?正好我也很久沒有畫了。”藝術生多少都會些才藝的,會畫畫放在她身上並不顯得突兀。
聽到這句話,賀臨之本來是想拒絕的,因為他清楚知道自己是來幫田然畫畫像的,而不是簡單的隨便畫畫。
然而在他開口前,身旁的人比他先一步開口答應了,“當然可以啊。”
可能是開了先例的緣故,另一邊的蒼軼也舉了舉手道,“順便加我一個。”讓人不明白他為什麽也來湊熱鬧。
見此,林書葛也把目光看向了田然。
最後,不知道為什麽,本來隻屬於田然和賀臨之的獨處變成了八個嘉賓一起畫畫了。
這個問題,十分鍾後邵寅珵也想知道,他看著對麵坐的人,現在就很疑惑一件事情,為什麽事情最後會變成她是模特,自己等人是來畫她的呢?這要是讓她知道自己把她畫得很醜,怕不會被打吧?
不止如此,蒼軼和其他兩位女嘉賓也是同樣的困擾。早知道賀臨之是幫田然畫畫像的話,她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現在是畫也不是,不畫也不是。
而相比於那四個人的煩惱,覃繼,賀臨之,溫萱三個人就沒有負擔了。
賀臨之的畫畫技術,直播間觀眾在上回就已經見識過了,所以並不訝異,但是覃繼和溫萱兩個人的畫還是讓他們驚訝了一番。
不同於賀臨之畫的素描畫,覃繼用的是古風線條,畫出了一個古裝樣子的田然,栩栩如生,隔著屏幕都能感覺畫中人的靈動。
粉衣羅裙,回眸間,巧笑嫣然。
而溫萱畫的是動漫版的,看起來超可愛的。
這三副不管是哪一副都很好看。
“我已經能想象得出來田然看到他們畫的是什麽表情了,大概就是眼睛微亮,毫不掩飾對它們的喜歡。”直播間觀眾討論道。
“呃,我跟你的關注不一樣,我現在隻想知道一件事情,因為賀臨之畫的畫好看,她就想去追求他,現在看到覃繼和溫萱兩個人的畫,該不會也想去追他們吧?”
仔細想想,三個人一起追,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一群人不嫌熱鬧,心中想道,然後就被蒼軼和邵寅珵畫的畫給吸引了過去,當然,不是因為他們畫得很好看,而是畫得太難看了。
“上次賀臨之還說田然畫得難看,我覺得他應該看看他們兩個畫的了,都不知道畫的是什麽鬼。”直播間裏的人吐槽道,從那兩幅畫上,隱約能看見一雙眼睛,鼻子和嘴巴,說是火柴人都是誇獎了他們。
一個小時後,田然走過去時,看到兩個人畫的,忍不住懷疑人生,“原來我在你們眼裏就長這樣啊。”看起來就是個四不像。
“其它的不說,我眼睛有這麽小嗎?”她反正是看懵了。
聽到這句話,邵寅珵覺得有必要替自己解釋解釋了,所以在下一秒,伸出食指輕搖了搖,道,“不不不,這不是畫不出你的靈動嗎?”
“俗話說,小眼睛聚光,我這畫的可不是你的眼睛,而是你的炯炯有神啊。”說了一大堆,全是歪理。
田然聽了一遍後,就不想再聽他胡說八道了,所以她轉頭,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蒼軼。
不用等她問,他就自覺地開始回答了。
蒼軼:“你難道沒發現嗎?我在畫你笑的樣子。”他神情很認真地說道。
田然一時之間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麽,還是旁邊邵寅珵看到後幫忙解釋了一番。
“他的意思是說,他畫不出來你笑的樣子,所以才畫出了個眯眯眼,因為有個詞叫做笑眯眯。”
田然:“你還挺懂的啊。”
“還好還好”邵寅珵摸了摸鼻梁,謙虛道。
而另一邊,孟涵桐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畫不出來一整個人,所以隻專心畫一雙眼睛,這雙眼睛跟田然有七八分像。
林書葛則是畫了一個無頭的人,衣服什麽的,她畫得很好看,但人她真的畫不來。
所以看上去的時候有些驚悚。
不過對待女孩子,田然就沒有吐槽了,不止是因為還有兩個人給她們墊底,還有的是除了沒畫出個完整的人,她們畫的那部分還是挺好看的。
終於,直播間觀眾等到她去看覃繼他們三個人畫的畫了。
因為溫萱話裏的意思就是自己會畫畫,所以田然看到她畫出來畫也不驚訝,隻是不驚訝歸不驚訝,卻還是被它可愛到了。
“你畫的確定是我?”田然看著溫萱,指了指自己道,她有她畫得這麽可愛嗎?
溫萱笑了笑,“不是你還是誰?”看田然對這副畫這麽喜歡,她直接把這畫送給了她,然後就見到她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符遞給自己。
“送你保平安的。”
溫萱雖然不信這個,卻還是把它接了過來,“謝謝。”
賀臨之看著那兩個人,如果沒記錯的話,自己是第二次給她畫了吧?為什麽她就有符,自己就沒有?
當然,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而已,並沒有占據他太多心思。
但可能是有些過意不去還是什麽,田然看到他的眼神,有些心虛,又從口袋裏掏了掏。
不過符是沒拿出來,糖倒是有一顆。
“請你吃。”
賀臨之看了她一眼,本來是沒打算接過的,但看到她不舍的眼神,又改變了主意。
田然看著他接過那顆糖,有些心疼,這可是她身上最後一顆糖了。
邵寅珵見到後,隨口問道,“你這糖是什麽時候塞口袋的?”
田然下意識回道,“早上睡完一覺後塞的,你問這個幹嘛?”
邵寅珵:“我在想,它有沒有過期。”要不然怎麽會舍得給別人吃。
聽到這句話,下一秒,田然就反駁了回去,“過期?不可能,我可是買了一盒,保質期很長的,可以放好久。”瞬間暴露了自己還有好多顆糖的事實。
賀臨之本來從她手裏搶到這顆糖還覺得挺有成就感的,聽到這句話,現在怎麽看都覺得這顆糖怎麽不順眼。
她有一盒,為什麽還要做出對它念念不舍的樣子?
賀臨之這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眼神裏就是擺明了就是這個意思。
田然看到後,莫名心虛。
為什麽要這樣做?
因為隻有表示出對它的不舍,才能表示出她對他的感激啊。
擁有無數顆糖卻隻給他一顆跟把最後一顆糖給他,這兩個能一樣嗎?
雖然沒說出來,但一群人也猜得出來,差點被她笑死了,她腦袋裏麵什麽陰謀詭計這麽多。
就連一旁的覃繼也忍不住失笑,他拿著手中的畫,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田然的麵前,把那副畫遞給她的同時道,“糖可以吃,但不要太貪嘴了,小心牙疼。”
“我今天才吃了兩顆。”田然比劃了下手指道。
沒有說昨天自己吃了十幾顆的事。
覃繼也不知道信沒信,看著她接過了畫,眼裏露出驚喜,覺得自己也不是白畫。
然而,一旁賀臨之看她那麽高興,就有點不高興了,冷不防地問出了一個問題,“我和他畫的,哪個更符合你心意?”
這個問題讓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到了他的身上,也包括覃繼的。
不過,很快的,這道目光又落到了田然的身上。隻見她看了看覃繼,又看了看賀臨之,看起來有些傻呆呆的。
實話說,這兩副畫,田然都很喜歡,但是非要挑一副的話,她可能會更喜歡覃繼的這副,因為看起來更新奇。
然而這句話肯定不能在這時候說出來的,要不然她以後還怎麽找賀臨之幫自己畫,所以她腦袋瓜子轉了轉,瞥到了另一邊的溫萱,瞬間找到了救命稻草。
“你們兩個的我都喜歡,但是她的更符合我心意。”她回答的話堪稱端水大師,誰也不得罪。
賀臨之跟覃繼一聽就知道她沒有說實話,不過到底是沒有繼續追著她問了。
而邵寅珵可不管他們誰畫得好看,誰畫得不好看。他看到田然拿著那三副畫,十分寶貝著,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大步走過去,把自己畫的鬼畫符塞在她手裏,然後在田然望過來的時候,自得道,“雖然醜,不過一分也是愛。”
“這份愛我可以不要嗎?”田然麵無表情道,不過說歸說,但扔還是沒有扔。
在這之後,蒼軼也把手頭的畫塞她手上,孟涵桐跟林書葛有樣學樣。
“嗯,一分也是愛。”
最後田然是拿著七幅畫上了樓的。
晚上,又到了投心動票數的時候了,四個男嘉賓都投給了田然。
最後男嘉賓這邊的結果是。
邵寅珵to田然:“別想把那幾幅畫偷偷扔掉,我會監督你的。”
覃繼to田然:“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成為你的專屬畫師。”
蒼軼to田然:“離賀臨之遠點。”
賀臨之to田然:“我的畫和他的畫,哪個好看?如果他的好看,你是不是就要去追他了?”
女嘉賓那邊的結果是。
田然to賀臨之:“是的,我要去追溫萱了。”
孟涵桐to邵寅珵:“今天你畫得很別致,不過別致到我心裏了。”
林書葛to賀臨之:“如果我讓你幫我畫一幅畫的話,你會幫我畫嗎?”
溫萱to賀臨之:“今天你把田然畫得很好看,不知道為什麽,我有些羨慕她。”
這些話,溫萱等人自己看了,都覺得好肉麻,好搞笑。
但沒辦法,再肉麻他們也得接著,不過徐導應該也告訴過他們,自己等人是托吧?所以一群人更心安理得了。
絲毫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一種生物叫損友。
男嘉賓房間裏。邵寅珵那邊說實話有些被孟涵桐嚇到了,說他畫得別致,他怎麽感覺她這土味情話更別致呢?
而賀臨之也沒好到哪裏去,他見田然這次說話終於正常了,剛鬆了口氣,就看到其她兩個女嘉賓發來的消息,沉默了。
為什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呢?
因為女嘉賓這兩天基本都是給他發消息,所以他更能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但是他怎麽都想不到四個女嘉賓全是徐畏找來的托。
第二天早上,邵寅珵看孟涵桐下來的表情都很正常,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疑惑了下,想不出來,懶得想了。
賀臨之倒是多看了溫萱幾眼,不過還沒試探兩句,就被樓上的聲音給吸引走了。
“都怪你昨天說什麽不好,說我牙疼,現在好了,我的牙真的開始疼了。”田然一邊捂著右臉,一邊控訴道,身後跟著一個覃繼,聽著她不滿又慘兮兮的聲音,無奈又沒有辦法。
孟涵桐抬頭看著覃繼問道,“她怎麽了?”
其他人也是看了過去。
覃繼:“不知道,可能是吃太甜了,不過我看了一下,應該不是蛀牙的問題。”因為她牙齒表麵上看起來好得很。
當然,她要是繼續吃下去,就不一定了。
於是,戀綜史上第一個被男嘉賓帶著去看牙的女嘉賓誕生了。
這讓直播間觀眾看了瘋狂大笑。
“活該,誰讓她吃那麽多糖的,別以為他們沒看見她前幾天時不時塞一顆到嘴裏的場麵。”都幾歲了,怎麽還這麽喜歡吃糖。
可能是徐畏也覺得這個消息傳出去不好,在覃繼帶著她看牙的時候,沒有讓攝影師跟著他們。
不過,即使他沒讓攝像師跟著,這個消息還是以猝不及防的速度登上了熱搜。
看著彈幕區裏被那熱搜吸引過來的人,徐畏感覺她還是不要看手機為好,否則怕是得惱羞成怒,用被子把自己頭包起來。
而在一眾彈幕中間,有一條消息比較特別,“她算得也太準了吧?昨天說我這幾天會有災禍,今天我就出了車禍。”
這條消息是陳麗發的,她就是昨天打電話找田然推銷保險的人,此刻她正躺在醫院的病**發消息。
其實她受的傷相較於其它出車禍的人並不算重,但也不算輕就是了,因為接下來她還需要做個小手術,這一趟花銷下來估計要小兩萬來塊。
一看到熱搜上的名字,瞬間就想到了昨天田然說的話,認定她有真本事,也不等手術過後,直接打她電話,找她買兩張符。
一旁,陪床的陳父陳母聽見了,還說她迷信,被人騙了,隻可惜怎麽也阻止不了她。
而別墅裏,早上十一點鍾的時候,田然跟覃繼兩個人就已經回來了。
中午接到她的電話時,田然有些意外,不過想想就知道原因了。
“你想要幾個啊?”
“七個。”陳麗算了一下,自己一個,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各一個,正好五個,多拿的兩個,剛好可以給有需要的朋友。
田然一口應下了,“行,承惠6993元,付完錢後,地址發我一個,郵費到付。”昨天還是701塊錢,今天又恢複成了原價。
一旁,林書葛在她掛斷電話後,問道,“你不是昨天說買得多的話,可以便宜嗎?怎麽還是999元?”
田然:“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按照套路來說,我今天應該要賣貴一點的。”像她現在這樣善良的老板可不多了。
“行吧。”林書葛反正是說不過她。
“不過,你這個符真的有用嗎?”怎麽昨天那個人剛掛斷她電話,今天就打來要買了?
隻不過七張符就把她一個月工資掙到手,還多出不少,說實話,她有些羨慕的。
聽到林書葛這個問題,田然故作高深道,“信則靈,不信則不靈。”反正跟外麵的江湖騙子沒啥兩樣。
直播間裏,也有人說想要買她的符,不過沒人把它真的當一回事,因為說話的人太多了,而且都是以開玩笑的語氣。
這種看看就算了。
當然,也有人因為田然賣符的事在直播間裏上竄下跳,說她是騙子,不過沒能翻起什麽大浪。
因為從昨天那個推銷的掛斷田然電話這件事就可以知道她不是那種不明智,隨便就被人忽悠的人,如今又掉頭回來找田然買,隻能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怪不得誰。
更何況,這個世界,相信這些的人很少,就算花錢了,也隻不過是求個心安而已,要說真信,估計沒幾個。
而有幸得到這張符的溫萱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放在口袋的符,有點愣住了。
沒想到它居然這麽貴,別人想要,居然還要999元,這是搶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