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父女
在同赤井秀一交流過後,黑衣組織與FBI進行了長達兩個月你追我逃的刺**節,最後以赤井秀一重傷躲藏告終。
組織當然希望可以殺死叛徒提高在成員中的威信,但是將琴酒與格蘭威特兩個格外好用的代號成員一直丟在美國忙這件事實在是太虧了,於是先生還是將兩人調了回來,隻讓在美國拍戲的貝爾摩德隨時觀察FBI的動靜,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幹掉赤井秀一。
重新回到霓虹,琴酒與格蘭威特分開,拉著諸伏高明的手回家。
琴酒早整理了一份詳盡的報告發給先生,然後便去廚房做飯,相比起他和格蘭威特,諸伏高明其實才是本次美國之行最疲憊的人。
由於琴酒的身份過於敏感,因此就算赤井秀一同意合作,琴酒也是不可能直接和他聯係的。諸伏高明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裏幾乎每天都和赤井秀一聯係,敲定該如何在貝爾摩德的麵前演戲,也敲定之後對抗朗姆的詳細計劃,在臨回來的那幾天,高明甚至親自和赤井秀一見了一麵,見識到了那位即便暴露身份也能夠從黑衣組織安然脫身的臥底搜查官。
兩人年齡相仿,赤井秀一的閱曆同樣不淺,聊起來倒十分融洽。
“其實我不太明白,諸伏君,我調查過你,你之前是個極為優秀的警察,又為什麽會和琴酒那樣的人同流合汙?”
“你怎麽知道,我們在一起就一定是同流合汙呢?”
兩人曾經發生過這樣的對話,赤井秀一其實可以說出很多個證據來證明琴酒的確是個惡人,但最後他什麽都沒有說,因為他看出以諸伏高明的性格,一旦決定了什麽事就很難改變,他也不必自討沒趣。
諸伏高明的手機響了下,他看過短信息,朝琴酒說道:“赤井秀一的短信,他說FBI正在肅清組織在美國的勢力,大概要過段時間才能過來。”
“他倒是很大牌。”琴酒向來看不慣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畢竟是FBI,自然要先保障國內的安穩。”諸伏高明倒是可以理解。
琴酒嗤之以鼻,所以他才不喜歡和官方人士合作,一個個限製都太多了。
“是不是該帶我去見見其他人了?”諸伏高明問。
琴酒聽後一愣,有些不太自然地說道:“沒必要見他們。”
“我認為這很有必要,日後我們兩個一起出現在人前的時候也不會引起太大的關注。”諸伏高明鎮定地說道,現在無事發生的時候受關注,總要比有事的時候被各方關注要好。
琴酒還是有些不太情願,組織裏都是一群變態,高明和那些家夥認識沒什麽好處。
“阿陣。”諸伏高明淡淡地喊了他一聲。
琴酒滿腹鬱悶,但還是說道:“好,我會安排。”
靜靜地看著琴酒做飯的背影,諸伏高明略做沉思,阿陣在他的事情上總萬般猶豫,與其等他安排,倒不如主動出擊。
每隔三年,組織便會開啟一輪全員的審查,審查內容包括過去三年的任務情況、主要接觸的人員成分、家庭情況、是否有叛變的可能,今年負責集體審查的人是琴酒。
對於代號成員來說,最重要的是生命和任務,八卦什麽的隻是飯後調劑罷了,因此沒人敢在這種特殊時期觸琴酒的黴頭,現在組織裏已經鮮少有人議論他的八卦了。
琴酒翻閱著一個個或熟悉或陌生的人名,這種審查隻是一種保險,基本上看個資料就算是通過了,隻有格外可疑的人才會被重點審查。
琴酒審查的方式十分簡單粗暴,將和自己有關係的人直接通過,將接觸過認為不會背叛組織的直接通過,將沒接觸的人簡單看下資料後通過,然後……重點審查朗姆那邊的人。
這個金巴利,雖然在組織那麽多年了,但也不是不可能叛變,必須讓他再交一份過去三年詳細的任務報告上來。
這個西打酒,看著就令人不爽,也要交一份詳細的任務報告上來。
還有這個波本,琴酒一眼就看出他是臥底,但是輕拿輕放,隨便讓他交一份任務報告就算了,不能差別待遇的太厲害被人看出來。
還有這個……這個……以及這個……
朗姆那邊的人真的是讓琴酒越看越不順眼,一個個報告打回去重寫,隻有一份資料他從始至終沒有動過。
諸伏高明拿起了那份報告,對方的資料寫的是最詳盡的,事無巨細,厚厚的一摞紙。
“那是庫拉索過去三年詳盡的任務報告。”琴酒注意到高明感興趣,於是解釋了幾句:“她從小被養在組織裏,不可能外出交友也沒有家人。”
對於庫拉索的報告,就算是琴酒這樣故意找茬的人也不得不承認無懈可擊,那女人有類似超憶症的能力,就算是問她三年前的今天吃了什麽她都能詳細地說出來。
琴酒找茬歸找茬,卻也不會撞這樣一塊鐵板。
“她的報告很詳細。”諸伏高明翻看了兩頁後發現端倪,問:“不是胡亂寫的?”
“她這裏有問題。”琴酒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說道:“她在組織裏不被當做人看待,而是被朗姆作為人體優盤來利用,她沒有自己的人格,更不會背叛組織。”
“工具嗎?”諸伏高明放下資料,有些唏噓。
琴酒皺了皺眉,警告自己的戀人:“你最好不要去可憐她,見到她之後最好也躲開點,被組織培養的工具是沒有心的,更何況她還是朗姆的人,很可能對你不利。”
諸伏高明點了點頭,沒有反駁琴酒,他對組織畢竟沒有琴酒這樣了解。
琴酒拿起一份資料,仔仔細細地閱讀起來,諸伏高明立刻問:“這個人有什麽問題嗎?”
“有。”
“什麽?”
“名字。”琴酒用手指點了點對方的代號,田納西威士忌。
諸伏高明卻有些錯愕,名字?名字又能有什麽問題?
“你看,波本、蘇格蘭、萊伊、紅方全是臥底,格蘭威特又是個叛徒,代號為威士忌酒的都必須重點關注。”琴酒的理由可笑卻又引人深思。
諸伏高明也陷入了沉思,啊……照琴酒這樣一說,組織裏的威士忌酒還真是多災多難。
“所以他的資料有問題嗎?”諸伏高明問。
琴酒搖頭,目前還沒有發現問題,但他的眼神卻十分淩厲,他認為自己遲早會從田納西威士忌的身上發現臥底或是叛徒的痕跡。
畢竟組織在取代號的事情上,的確是有那麽點玄學在的。
就在琴酒死盯著田納西威士忌資料找漏洞的時候,田納西威士忌在組織裏見到了自己的女兒。
瑛海!
本名為伊森本堂的男人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女兒,為什麽瑛海會加入組織?
本堂瑛海化名為水無憐奈,此刻還是個剛剛加入組織的外圍成員,跟著其他的外圍成員一起在醫院幫忙包紮。
給田納西包紮的時候,水無憐奈瞳孔微縮,但很快便恢複冷靜,裝作什麽都不懂的新人問道:“你好像中彈了,我幫你取出來,你是去了什麽危險的地方嗎?”
田納西威士忌眼神一厲,掏出手槍對準了自己女兒的頭。
水無憐奈被嚇了一跳,一對漂亮的藍色貓眼瞪大,楚楚可憐地望著田納西。
“田納西,不要生氣,她還是個新人根本什麽都不懂,你別和她一般計較。”水無憐奈的負責人連忙過去打圓場,然後一腳將水無憐奈踹倒,怒道:“滾遠點!”
水無憐奈害怕地連滾帶爬逃走了,負責人便親自為田納西包紮。
“白啤,你居然會為一個外圍成員求情。”田納西收起槍,他還不至於對代號成員動手。
白啤嘿嘿一笑,湊近田納西耳邊說道:“她現在還隻是個外圍成員,以後可未必。”
“哦?怎麽說?”田納西有些緊張,難道自己的女兒在組織裏做了什麽?
“你看到她的眼睛了吧?藍色的。”白啤朝田納西眨眨眼睛。
田納西頓時臉一黑,操,琴酒!
組織裏現在鮮少有人不知道琴酒的癖好,那家夥喜歡藍眼睛的人,組織裏有想和他攀關係的自然會在這方麵動心思,看來白啤也是因為這個才選擇他女兒的。
田納西冷笑一聲,提醒他:“你可別忘了,琴酒身邊都是男人。”
“所以才顯得貓兒珍貴啊,你剛剛也看到了吧?水無憐奈長相漂亮,不比在娛樂圈的小明星差,而且哭起來楚楚可憐的,那雙眼睛多靈動啊,就算琴酒不喜歡女人,隻將那雙眼睛送給他,琴酒肯定也會喜歡。”白啤眼神陰冷,他可不是什麽好人,挖人眼球來獻寶的事情還是做得出來的。
田納西威士忌強行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以免自己因為一時憤怒動手暴露,努力擠出一抹笑容拍了拍白啤的肩膀,說道:“以後發達了,可不要忘了兄弟。”
“那當然!”
兩人相視一笑,心底卻都是不同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