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背刺
“喂,站住!”鬆田陣平抓著證物袋就朝琴酒追了過去。
正朝這邊走的大野河田見到鬆田陣平手上拿著的東西後臉色一變,立刻想跑,被早已靜候多時的諸伏高明一把摁在了地上。
琴酒都來不及和高明打招呼,在鬆田陣平的呼喊下跑得更快了,不多久便不見了蹤影。
鬆田陣平給目暮警官那邊打了電話,連忙下樓詢問諸伏高明:“他人呢?”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諸伏高明裝傻,說道:“我聽到你在呼喊,所以立刻將人控製住了。”
鬆田陣平看了眼凶手,不,他說的不是這家夥!
琴酒,那個家夥剛剛明明來了!
眼看著諸伏高明嘴裏一句真話都沒有,鬆田陣平也無奈,隻能朝大野河田說道:“你現在涉及一起殺人案,請隨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大野河田垂頭喪氣,證據確鑿,已經完全沒有了狡辯的心思。
“千紙鶴殺人案”告破,雖然沒有抓到千紙鶴殺人魔,但警視廳內還是一片歡騰,諸伏高明和鬆田陣平也受到了上級的讚揚與批評。
讚揚是因為他們膽大心細,抓到了這起案件的真凶,批評則是因為兩人的違規搜查。
諸伏高明虛心接受,鬆田陣平卻滿臉不爽,直接懟了回去:“我為什麽會違規搜查?我申請那麽多次,你們連重查都不給個機會!”
結果鬆田陣平當然是又遭到了新一輪的批評。
諸伏高明在旁看著,露出一抹淡笑,鬆田君的破案能力的確很強也富有正義心,隻可惜太直來直去反倒容易碰壁。
晚上,諸伏高明主動邀請鬆田陣平一起吃飯,並且要介紹個朋友給他。
餐廳的包間門中,琴酒來的最早,已經找服務員點好了菜。
鬆田陣平一進門就炸了毛,指著琴酒質問高明:“他怎麽會在這?”
琴酒冷哼了一聲,沒理會鬆田陣平,而是為高明拉開自己身邊的一把椅子。
諸伏高明安撫好鬆田陣平,三人全都落座介紹道:“這是我的戀人,黑澤陣。”
果然是戀人啊,鬆田陣平並不意外,他早就猜到兩人是這種關係了。
“終於不瞞著了?”鬆田陣平冷笑,問琴酒:“你在那個組織是做什麽的?組織在霓虹有多少個據點?都在哪?boss是誰?”
鬆田陣平一連串問下來,卻沒有得到琴酒的一句答複。
琴酒慢悠悠夾菜,又將高明喜歡吃的炸天婦羅大蝦夾給他。
“回答我的問題!”鬆田陣平一拍桌子。
“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做食不言寢不語?”琴酒懶洋洋地問。
“沒聽說過!”鬆田陣平才不理會,繼續質問琴酒:“既然你出現在我的麵前,就說明你已經決定和我攤牌了,既然要攤牌就不要藏藏掖掖的,有什麽都說出來!”
大不了鬆田陣平當個睜眼瞎,也隨著hiro一起幫他遮掩,但前提是大家必須情報共享。
一座寶山就在麵前,鬆田陣平怎麽可能不挖。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組織,我隻是個普通人罷了。”
鬆田陣平又要逼問,卻聽旁邊諸伏高明開口了:“鬆田君,今天大家隻是出來一起吃頓飯,認識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鬆田陣平隻能強行按捺,視線在兩人身上不停遊移,看起來兩人今天並沒有打算找他攤牌。
明明都被撞破了,竟然還這樣淡定,這就是諸伏高明和topkiller穩如老狗的心態嗎?
“好,那你們是不是聽說了什麽有趣的事要和我分享?”鬆田陣平換了一種問法。
諸伏高明笑了笑,鬆田君果然很上道。
琴酒慢悠悠地說道:“我聽說廣島議員很快要舉行一次公開演講?他得罪的人可不算少,不知道演講現場的警力足不足夠,安保是不是行。”
廣島議員?鬆田陣平的眼神閃爍了下,他向來對那些大官不感興趣,但這並不妨礙他記下琴酒吐露的信息,組織的人要對廣島議員動手。
鬆田陣平看向諸伏高明,諸伏高明卻隻是吃著那隻炸蝦,仿佛今天隻是來吃飯的,真正踐行了“食不言”三個字。
“有多少人對他不滿?”組織會有多少人行動?
“聽說是五個。”琴酒、伏特加、基安蒂、科恩、諸伏景光。
“演講的場地一般會設在比較開闊的地方。”周圍環境一眼無遺,敵人怎麽埋伏?
“附近高樓也多。”遠程狙擊。
“原來如此。”鬆田陣平了解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情報,看著琴酒的眼神也和善了許多,不管琴酒以前都做過什麽,至少現在他是站在正義一方的。
“聽說那幾個人對廣島議員的仇恨挺大的,幾乎是不死不休的程度。”琴酒是在告訴鬆田陣平,這次任務對他們至關重要,最好可以安排廣島議員假死。
鬆田陣平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
這頓飯吃到一半鬆田陣平就離開了,他實在放不下廣島議員的事情,立刻通知了公安那邊,由風見裕也負責交接。
將所有情報告訴風見裕也,風見裕也的表情十分驚訝,問:“鬆田警官,你都是怎麽知道的?”
“我有我的情報來源。”
“抱歉,我們必須核實……”
“你可以直接問zero。”鬆田陣平竟事情推到了zero那裏。
聽到這話,風見裕也不再猶豫,點了點頭將消息記錄了下來並上報。
紅黑雙方已經提前互通了情報,按理說事情絕對萬無一失,因此琴酒一直都比較放鬆。
在行動那天,琴酒特意安排了諸伏景光為主狙擊手,表麵上說是要考核對方的能力,實際上卻是在幫他積攢功績。
諸伏景光也早得了消息,絲毫沒有心理負擔地射出子彈,子彈正中廣島議員胸口,在對方的心髒處爆開一簇血花,場麵霎時間門混亂起來。
琴酒命令人撤退,沒有出手機會的基安蒂還在頻道中抱怨了句,可惜沒人理會。
“回去等消息吧。”解散之前,琴酒公事公辦地對諸伏景光說了句,但誰都明白,這一次諸伏景光獲得代號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然而……
“我沒有事,公安那邊提前安排了我的假死,希望我可以躲一段時間門避避風頭,但是我放心不下我的人民!”
“霓虹境內的黑惡組織們,我要向你們宣戰!”
“為了國家,為了人民,就算是死又如何?我絕對不會放過那些可能會傷害霓虹國民的匪徒!”
“死去”的廣島議員在公安和組織雙方都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公開自己假死的秘密,並進行了一大通可以為他爭取到支持率的正義發言。
一時間門,廣島議員的熱度驟起,遠遠超過了其他人,卻也狠狠地坑了諸伏景光一波。
幾乎就在廣島議員發言的第一時間門,諸伏景光被琴酒關進了組織的審訊室,一輪刑訊下來已經奄奄一息。
“給他注射強心劑,絕對不能讓他死了,我倒要知道他背後究竟還有多少人。”親自下手的琴酒在旁邊命令醫生保住諸伏景光的性命。
他已經不能手下留情了。
琴酒明白,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他隻能暫時找個借口保住諸伏景光的性命,後麵的事情再從長計議。
格蘭威特同樣被抓了起來,但好在組織其實並不太懷疑他的忠誠,一輪刑訊之後便將他送了回去,隻當做是懲罰他失察之罪。
“我沒有背叛組織,我沒有……”諸伏景光呢喃著。
“沒有背叛組織?那消息是誰走漏的?那個家夥可是口口聲聲說了,是公安提前安排好了他的假死!”琴酒冷酷地質問。
“我不知道……不知道……”諸伏景光隻能這樣說,意識已經有些不清醒了。
廣島議員為什麽那樣做?諸伏景光很迷茫,是為了之後競選總統的選票嗎?是為了民眾的支持率嗎?
就為了支持率……就隻是為了支持率……
諸伏景光不懂,為什麽就不能暫時隱忍呢?他們拚了命地想要保住廣島議員的性命,可廣島議員轉眼就為了支持率出賣了他們,也出賣了所有的公安。
他真的不懂。
諸伏景光隱約明白了鬆田當年的心情,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員,有些真的連個人都算不上。
“那一槍是你開的,你當時為什麽瞄準他的胸口?為什麽不打頭?”琴酒陰狠地質問,心中已經為當時的決定暗暗後悔了。
早知道他就讓基安蒂動手了,雖然諸伏景光依舊會受到懷疑,但情況絕對要比現在好得多。
槍是諸伏景光開的,當時執行任務的都是琴酒手底下的老人,就隻有諸伏景光一個新加入的連代號都沒有的外圍成員,出了問題自然第一時間門懷疑他。
“你以為你還能出去嗎?”琴酒掐住了諸伏景光的脖子,警告他:“早點告訴我你背後的人都有誰,組織裏還有誰是臥底,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我不是……不……是……”諸伏景光艱難地反駁著。
琴酒憤怒地重重按下電擊按鈕,眼睜睜看著諸伏景光坐在電椅上身體抽搐了起來。
“你當然可以不說,我倒想看看你究竟能嘴硬到什麽程度。”琴酒冷笑一聲,心裏明白,自己必須盡快展開行動,以這樣的審訊強度諸伏景光根本撐不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