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違規搜查
諸伏景光表情難看,這裏明明有現成的靶子,基安蒂這也太過分了,以前怎麽沒感覺這女人性格這麽惡劣?
“快點啊,是不是想違抗命令?”基安蒂威脅著他,隻要諸伏景光敢拒絕,她立刻就敢弄死他。
諸伏景光深吸一口氣,拿起地上的一塊小木板跑遠,格蘭威特和朗姆鬧得那麽厲害,基安蒂大概隻是想羞辱他,卻並不敢真的對他做什麽。
果然,基安蒂一槍命中木板,子彈並不敢傷到他。
“很好,你比基地的靶子好用,就站在那裏為我舉靶子吧!”基安蒂又將子彈上膛,瞄準。
一連幾發子彈命中,諸伏景光的手都被震得發顫,但他也無可奈何,在拿到代號之前他就是這樣一個任人欺負的小角色。
“這遊戲看起來很有意思,基安蒂借我玩玩!”波本進來了,見到這一幕後立刻饒有興趣地上前。
“好啊,送你了!”基安蒂笑著將人送給了波本。
“但是我不太想玩這個,你,過來和我對練!”波本朝諸伏景光勾了勾手指頭。
基安蒂並不阻止,隻在旁邊笑著起哄:“你可要小心了,那家夥畢竟可以殺死內格羅尼,身手肯定不差。”
“激將法,你激我?那我可絕對不能手下留情了。”波本說著,朝走過來的諸伏景光就是一腳踹去。
諸伏景光連忙用板子擋住,朝後退了幾步重新站穩,丟開靶子也朝波本攻了過去。
訓練場上的人頓時都被吸引了過來,基安蒂更是吹起了口哨,等格蘭威特進入訓練場的時候,一群人已經圍了一圈**看戲了。
格蘭威特:……
“都給我滾開。”格蘭威特冷喝。
發現是格蘭威特,一群人頓時做鳥獸散,誰都不敢觸他的黴頭。
見到場中的兩人,格蘭威特快走幾步,一腳將波本踹飛了出去,然後又是朝著諸伏景光狠狠一拳頭,頓時兩個人都被他打倒在地。
“真不愧是朗姆的狗,波本,你也敢對我的人下手!”格蘭威特站定在諸伏景光身前,冷冷逼視著波本。
波本從地上爬了起來,抹了把嘴角的鮮血冷笑:“格蘭威特,別以為你能打就不怕了,遲早弄死你!”
“我現在就可以弄死你!”格蘭威特一把揪住波本的衣領,將對方直接扔飛了出去。
“格蘭威特,不要太過分了!”有朗姆派係的人站了出來,是西打酒。
金巴利也站了出來,和西打酒一起擋在了波本身前,阻止格蘭威特繼續傷害他們的同僚。
“幹嘛?這就開始抱團了?”格蘭威特冷笑一聲,就算是三個人一起他也不怕,直接就衝了過去和三人扭打在一起。
諸伏景光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自己的幼馴染在其中劃水劃得特別開心,心情複雜極了。
zero肯定是故意的,心也太黑了。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兩敗俱傷,一打三的格蘭威特同樣討不到好,諸伏景光攙扶著自己的上司離開,其餘三人則互相支撐著站了起來。
“謝謝。”波本朝兩個同僚道歉。
“我早就看不慣他了,竟然敢和朗姆大人作對。”西打酒的眼神深處流露出濃濃的憤恨。
金巴利也說道:“沒事,他蹦躂不了幾天了,真以為他和琴酒一樣?朗姆大人就是太和善了,導致什麽阿貓阿狗都敢來挑釁。”
和善?沒有吧。波本的心中並不讚同,表麵上卻連連應和:“對,朗姆大人肯定會弄死他,他蹦躂不了多久了!”
兩個朗姆的擁護者和一瓶假酒相互扶持著出去,看上去十分和諧。
諸伏景光帶格蘭威特去了組織的醫院,還好沒到傷筋動骨的程度,過個幾天就會好了。
“有個新任務給你,如果你能完成,就能順勢取得代號。”格蘭威特對下屬還是蠻好的,又為諸伏景光爭取到了一個機會。
諸伏景光眼睛一亮,問:“是什麽?”
“跟著琴酒的行動小組一起行動,狙殺廣島議員。”
諸伏景光微微色變,廣島議員?這次的任務竟然是狙殺霓虹官員嗎?
他忍不住打量格蘭威特的表情,格蘭威特卻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要阻止,諸伏景光想,絕不能讓霓虹的議員受到傷害。
家川家附近,諸伏高明與琴酒碰麵,快速交流情報。
狙殺廣島議員。
家
川直人的鄰居有問題。
情報互通後,琴酒就陪著高明在附近蹲守家川直人的鄰居。
“那隻千紙鶴是小女孩自己疊的,所以很可能是我們警方搞錯了,也有可能是凶手故意放上去遮掩視線的,這樣一來警方就會將全部的注意力鎖定到曾經的千紙鶴殺人魔身上。”諸伏高明說著這起案件的疑點:“根據家川直人敘述,他們的父母在外工作,長時間不回來,家川秋子十分乖巧,那天晚上和他說過晚安就回房間睡覺了,家川直人這才跑出去飆車。”
“幾點?”
“家川秋子睡覺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家川直人是晚上八點半左右才去飆車的。”諸伏高明表情嚴肅,篤定:“這半個小時,就是家川秋子遇害的時間,否則家川秋子的人頭不可能被放置到家川直人的機車跨箱中。”
“如果家川直人是凶手,遇害的時間就無法確定。”琴酒分析,就算有法醫進行屍檢也很難將這個時間精準到半個小時內,更何況這次找到的屍體隻有一個頭。
“你說的沒錯,但家川直人和妹妹的關係一直很好,家庭也很和睦,他隻是喜歡飆車卻沒有諸如吸毒或賭博的陋習,也沒有在外欠債,完全沒有殺人動機。”諸伏高明已經嚴謹的調查過家川直人,基本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半個小時……”琴酒思索,問:“這半個小時,家川直人有出去過嗎?”
“他去了一次便利店買了口香糖。”
琴酒指著不遠處的便利店問:“那家?”
“對,大概花費了十分鍾,前後不會超過二十分鍾,而且家川直人鎖了門。”
聽到這話,琴酒的腦海內開始分析整起案件。
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一個殺人魔要闖入一個人的家,還鎖了門,殺人後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怎麽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麽對方撬鎖十分專業,要麽對方根本就沒有撬鎖。
不需要撬鎖。
小女孩沒有掙紮。
沒有留下任何的犯罪證據。
拿了小女孩的千紙鶴偽裝成“千紙鶴殺人魔”。
砍掉了小女孩的頭卻沒有留下任何血跡並且連屍體都消失不見。
“熟人作案,屍體就藏匿在附近。”琴酒很快說道,也看向家川直人的鄰居家。
原來如此,照高明所言,他的鄰居是最有可能犯下這起案子的,而被害者住在角落,邊上就隻有一戶鄰居。
當然,樓上與樓下也有作案的條件,但是距離越遠風險就越大。
“我問過這裏的管理員,家川直人的鄰居大野河田養了狗,家川秋子害怕,為此家川直人和大野河田發生過多次爭吵。”
琴酒點頭,這下子就連動機都有了。
作案條件有了,作案動機也有了,琴酒用眼神詢問高明,這還不將人帶回去問訊?
“上麵並不支持我的推理,我也沒有拿到搜查證。”諸伏高明斂眸,現在上麵一心想要抓阪上幸太,他的申請全部被打了回來。
“所以你才找我過來?”琴酒笑了下,明白了高明找他的原因。
他出手,的確不需要搜查證。
“等著吧。”琴酒沒拒絕,小事一樁。
琴酒上樓,走到了目標門前,表情微微錯愕,目標的房門沒有上鎖,甚至微微敞開了一道縫隙。
他小心翼翼推開門,就發現一個卷毛青年正站在冰箱前從裏麵摸索著什麽。
似乎是聽到了動靜,鬆田陣平冷笑一聲,拿著已經放進證物袋中的女孩手掌轉身說道:“你已經無法狡辯了,認罪吧……琴酒?”
鬆田陣平猝不及防,琴酒為什麽會來這裏?
琴酒也表情難看,這個卷毛怎麽會在這?
下一秒,琴酒轉身就跑,一把抓住圍欄借力騰空,從三樓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