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關起來了

問:臥底到嫂子“公司”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景光:謝邀,各方麵感覺還不錯,就是大嫂腦子有點問題,總喜歡讓人撿豆子。

“我不是辛德瑞拉,而且我的傷還沒好。”諸伏景光試圖講道理。

琴酒沒理他,他找了一個比水沢潤二用的盆大三倍的大盆,倒了滿滿一盆的豆子讓他撿。

諸伏景光走路還一瘸一拐的,右胳膊也打了石膏,隻用左手格外艱難地從盆裏挑揀著紅綠雙色的豆子。

救命,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

不用死掉當然是件好事,但事情是怎麽發展到撿豆子的地步的?

啊……好像是因為他想聯係公安那邊,也有可能是想借琴酒手機給大哥打個電話?還是說讓他告訴波本一聲惹怒了琴酒?

蘇格蘭不確定,畢竟他心知肚明,這三點要求無論是哪一個都會讓琴酒暴跳如雷。

“我已經充分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諸伏景光抬頭誠懇地道歉:“警視廳可能有組織的臥底,我聯係他們說不定會暴露你,是我太心急了。”

琴酒沒說話,也沒有放過他。

“我不該在這種情況下聯係大哥,畢竟大哥什麽忙都幫不上隻能白白擔心,還很有可能因此遇到危險。”

琴酒仍舊沒放過他。

“波本那裏我也不該聯係,我還活著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說的都對。”琴酒點頭,冷冷說道:“蘇格蘭,在這方麵,你太衝動了。”

“我錯了。”諸伏景光見到了希望,眼神渴望地望著琴酒,問:“是不是可以不撿了?”

“不可以。”琴酒果斷地打消了對方的希望,冷道:“給我好好撿,剛好可以磨磨你的性子。”

“啊……”諸伏景光抬頭望天,魂魄仿佛都已飛到了離恨天上。

救命,他真的不想撿豆子啊!

一旁看著蘇格蘭撿豆子的琴酒“嘖”了聲,高明還總在他麵前誇獎這個弟弟,看著一點都不成樣子,撿點豆子都不樂意,想當初他可是被高明操練了好幾個月。

這麽衝動的性子,正該好好磨一磨才行,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自殺。

我大概什麽時候能出去?”諸伏景光一邊認命地撿著豆子一邊問。

“等組織徹底將你遺忘。”

“你該不會想讓我在這裏躲幾個月吧?”諸伏景光驚愕。

琴酒冷笑,幾個月?組織對臥底遺忘那麽快的嗎?最起碼也要過個幾年諸伏景光才能出現在人前。

事實上,琴酒這已經很為他考慮了,換做是警視廳那邊,一個逃回去的臥底恐怕後半輩子都不能參與前線的工作,隻能在背後搞搞後勤處理處理文件,直到那個人退休或者曾經臥底的組織覆滅。

臥底暴露,哪有那麽簡單。

“我真的不能在這裏一直待著,上麵估計都以為我殉職了,我必須和我的上線接上話才行。”諸伏景光懇求:“我可以保證,就算警視廳有臥底,我的上線也絕對不會出問題,我會和他說臥底的事情,他肯定不會暴露我的。”

“不行。”

“我絕對不會和他提你一個字!”

琴酒涼涼地打量他一眼,再一次拒絕:“不行。”

諸伏景光氣得一腳踹在大盆上,頓時紅豆綠豆撒了一地。

琴酒一道冷冽的目光掃過去。

諸伏景光瘸著腿,又一點一點地將豆子重新收回了盆裏,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名為“委屈”的情緒。

寒涼的夜晚,今夜沒有月光,狂風驟起,似乎要下一場大雪。

波本站在陽台上,刺骨的風擦過他的臉頰,吹動金色的發絲。

他的眼眶紅通通的,好像剛剛才哭過,濃重的夜色掩蓋了他臉上的悲傷,卻壓不住心底的悲戚。

hiro……

明明就在前幾日,他們還在一起擁抱,還在同一張**互相依偎著取暖。

他們宛如在警校時期一般嬉鬧笑罵,約定了未來要一起活著回到陽光下,可是今天卻……

蘇格蘭的屍體是被萊伊帶回來的,他的臉上一片血汙,但隱約可以辨認模樣,波本不敢近看,畢竟他之前和蘇格蘭不清不楚的關係已經引起了組織的注意,朗姆也特意警告過他。

他隻能遠遠地望上一眼,他的幼馴染死了,他卻連靠近都不能。

萊伊,格蘭威特。

波本將這兩個名字在齒間反複碾磨,簡直恨不得生啖他們的血肉。

蘇格蘭的屍體在被帶回來後便已經殘破不堪,是那兩個人,是那兩個惡毒的家夥殺死了他的hiro!

他真的……真的……

波本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連忙擦幹淨淚水調整好情緒接通電話,聲音低沉陰冷:“琴酒。”

“蘇格蘭之前讓我照顧你,你要不要來我這邊?”琴酒的聲音從手機另一端傳來:“我不需要你在朗姆身邊臥底,直接過來就好。”

hiro……

波本的鼻子又是一酸,hiro之前是那樣替他謀劃,甚至拉攏琴酒做他的靠山,可是在hiro暴露的事情上波本卻什麽都做不到。

他沒有找到蘇格蘭,也沒能救下蘇格蘭。

hiro已經死了,他的幼馴染孤苦無助地死在了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屍體還被組織的人肆意踐踏。

“不用了。”波本拒絕了琴酒:“蘇格蘭是臥底,你現在又說是因為他的拜托,怎麽?你該不會是真陷進去了吧?”

“你不來就算了。”琴酒的聲音冷漠極了。

波本等著琴酒掛斷電話,但是隔了兩秒電話還沒有被掛斷,正發愣間又聽到了琴酒的聲音。

“波本,你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來找我,看在蘇格蘭的份上,我、會、幫、你。”最後幾個字咬牙切齒,一點都不像是要幫人的態度。

手機被掛斷,波本卻仍舊沒有回過神來。

琴酒他……怎麽好像是被人逼迫的一樣?蘇格蘭對他來說竟然這麽重要嗎?

另一邊,“被逼迫”的琴酒收起手機,冷眼看一旁雙手合十拜托他的諸伏景光。

“zero一定很難過。”諸伏景光憂心忡忡地呢喃。

“別想了,不可能把手機借給你的。”琴酒毫不留情地掐滅了對方的念頭。

諸伏景光無奈,有大哥那層關係在,琴酒的確對他還不錯,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卻根本不退讓,想拿到手機估計沒可能了。

“我一直住在這裏也不行吧?你的地下室沒人知道嗎?”

“這個安全屋就連伏特加都不知道。”

諸伏景光驚訝,這裏已經不是原來的安全屋了嗎?

等、等等!

諸伏景光敏銳地察覺到了琴酒話裏的意思,詫異:“你要將我一個人留在這裏?”

“沒錯。”琴酒必須回去。

蘇格蘭之前和他關係密切,如果琴酒這個時候在組織裏消失,組織裏麵的人肯定又會胡亂猜測,說不定蘇格蘭還真有可能被他們給挖出來。

琴酒要回去掌管大局,尤其是卡慕的事情,他也必須掩護卡慕完成一次假死才行。

“那你一切小心。”

諸伏景光完全沒有挽留,格外乖巧地說了句。

琴酒淡淡看了他一眼,補充:“我回去之後,會將你關在地下室裏,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腦,更不能出去,不會讓你聯係任何人。”

諸伏景光表情呆住,頓時有些焦急:“琴酒,你不能這樣,我不會聯係任何人,而且你把我關起來我會餓死的!”

“我會給你留好食物,也會讓人照顧你。”琴酒走到牆壁處用手敲了敲,說道:“你可以隨便嚐試,這四周都是用半米厚的合金打造而成,就算是爆炸也破不開。”

諸伏景光沒想到這個地下室竟然這麽難搞,質問:“我在你眼裏就那麽沒有可信度嗎?”

琴酒深深看了他一眼,明明什麽都沒說,卻好像什麽都說了。

諸伏景光:……

“我現在身份已經暴露了,你派來的人要是不靠譜,不隻是我,就連你都會有麻煩。”諸伏景光試圖從另一個方麵說服琴酒:“你放心好了,我聽你的話,隻待在這裏不出去,也不會和以前的人聯係,琴酒,你總不能讓我連太陽都見不到吧!”

可惜,琴酒可不是多體貼的性格,直接將諸伏景光丟在這裏離開了。

“喂,琴酒!”諸伏景光立刻衝到梯子上砸門:“讓我出去,琴酒,別開玩笑了,你不會要一直關著我吧?我哥不會放過你的!”

地下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但是琴酒已經提前在裏麵安裝了竊聽器和攝像頭,聽到諸伏景光連高明都已經搬出來了,他冷笑了一聲,若是高明來了還不知道誰要倒黴呢。

自殺?嗬。

琴酒重新回去,和卡慕碰頭之後,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琴酒的手被卡慕刺傷,卡慕則直接被琴酒逼到絕路,跳崖自殺。

格蘭威特作為見證,轉身毫不留情地丟下琴酒一個人離開了,還是伏特加開車來接的琴酒,一路上都在罵格蘭威特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