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計劃ing

有關得其利真正的資料,琴酒調查了好幾天,剛調查出來便交給高明自己去**補覺了。

他以前也並不是不疲倦,但是卻沒有休息的資格,先不說有沒有人幫他審查資料,就算是有,他也並不是完全信任那些人,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有高明幫他。

諸伏高明仔細審查著得其利的資料,這是一份標準的組織成員資料,年幼失孤,被組織的人盯上後抓進訓練營進行訓練,在皮斯克的幫助下活了下來。

得其利不是琴酒這樣的天賦型人才,在訓練營始終高不成低不就,一直到二十一歲才獲得代號,之前都受皮斯克的庇護,獲得代號之後也十分自然地追隨了皮斯克。之後在組織的成就也一直平平無奇,但怎麽也算是訓練營從小培養到大的,說沒有能力未免有失偏頗,但他的能力的確不算突出,在組織屬於中上水平。

這樣的一個人,不可能是公安的臥底,隻能是被公安中途策反。

諸伏高明的心中已經有了對策,開始書寫這次的計劃書,他打字很快,纖長的手指在鍵盤上輕輕敲擊,不多久便已經打了密密麻麻的人5頁A4紙,等琴酒醒來之後將計劃傳遞給公安,一切就可以開始正式實施了。

琴酒這一覺直接從中午睡到了晚上,迷迷糊糊地被高明喊起來吃飯。

今天的晚飯有拔絲芋頭,金色的糖漿已經涼了,脆脆的,完全不粘牙,十分美味。

“hiro來了?”

“嗯,小景做了晚飯,然後就又走了,因為他恰好來了,所以我將計劃書給了他。”

“哦。”琴酒並沒有反對,他對高明所定的計劃十分有信心。

果不其然,吃完飯仔細看計劃的時候,琴酒完全挑不出任何問題。

“不一起收拾皮斯克嗎?”琴酒問。

“不好撼動。”

“沒必要撼動,隻提一句,得其利會同意公安的策反,是希望對他有知遇之恩的皮斯克可以借助公安的力量脫離組織,皮斯克的行為一直都和組織不怎麽匹配。”琴酒也沒想直接將皮斯克是叛徒這件事情錘死,但至少可以給上麵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讓先生對皮斯克有些意見,這樣以後想扳倒皮斯克的時候也會比較簡單。

“皮斯克垮台對你有什麽好處嗎?”諸伏高明問。

琴酒一愣,仔細思考了片刻,沒有想起有什麽好處,但公安那邊應該很希望牽連一個大人物才對。

“阿陣,我已經不是警察了。”諸伏高明認真地告訴他,也提醒著他自己現在的想法:“我認為,皮斯克垮台對你非但沒有好處,甚至還會有危害。皮斯克的手底下有不少忠心耿耿追隨著他的人,如果因為這次行動而讓皮斯克受到懷疑,他們未必不會對你心存芥蒂,況且朗姆搶人十分厲害,如果那些人失去了效忠的目標,很有可能會投靠你的敵人,我並不認為以現在的形式重新洗牌對我們有任何好處。”

琴酒陷入沉思,突然發覺高明說得對。

朗姆那邊的人已經被他弄死了幾員大將,波本現在又成為了朗姆的心腹,保持現在的形勢不要動反倒是對他最有利的,若是勢力洗牌,反倒會為現在漸漸明朗的局勢增加很多潛在的威脅。

“好,那就不動皮斯克。”琴酒答應下來,隻是得其利必須去死。

諸伏高明突然要求:“這次任務帶上我。”

琴酒一愣,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並沒有第一時間同意。

帶上高明?

這次可以說是狙殺任務,得其利是肯定會死的,會死人的任務琴酒一向不喜歡帶上高明。

“我想去看看得其利,從資料上了解一個人實在太片麵了。”諸伏高明沒有表達出對生命即將逝去的悲傷,卻每一個字都在訴說著一條生命的珍貴。

為了計劃,為了大局,得其利必須死,但是高明至少也想見見被他們所策劃殺死的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諸伏高明的態度太過堅決,琴酒也不好生硬拒絕,於是點點頭同意了。

經過幾日的調查,波本向朗姆發送了三份有關得其利的情報,每一份情報都對得其利不利,隻是沒有將對方叛徒的身份錘死罷了。

而朗姆所收到的來自警視廳臥底的情報,則徹底錘死了對方叛徒的身份。

“波本,殺了他。”朗姆冷冰冰下令。

與此同時,琴酒也得到了來自先生的命令,帶著高明展開了行動。

不懷好意的,朗姆在派遣波本行動之後將這次調查結果告訴了皮斯克,皮斯克勃然大怒,但在一份份確鑿的罪證麵前也隻能漸漸沒了聲音。

許久,皮斯克開口,第一次這樣正麵對上朗姆:“朗姆,得其利是我的人,就算是要處理也該由我來處理,希望你能將波本調回來。”

“我當然可以調回波本,但是皮斯克,琴酒已經出動了,你想殺死得其利證明自己動作最好快一些。”

兩人的談話並不愉快,掛斷電話後,朗姆的嘴角流露出冰冷的笑意。

皮斯克對手底下的人太好了,得知這樣的消息,對方說不定會昏了頭地想要將人救下來,到時候皮斯克就會變成組織的叛徒,剛好可以被琴酒殺死,到時候他手底下的人便可以被他順勢接收。就算皮斯克不救下得其利也沒關係,他知情不救的事情朗姆很快就會派人散播出去,他不相信皮斯克手底下的人都那樣理智精明,難保不會有蠢貨因為這件事情對皮斯克心生不滿,到時候拉攏就比較容易了。

皮斯克啊,他的勢力在組織裏可以說得上是另類的鐵板一塊,但如今也算是被朗姆找到了破局的方法。

“得其利啊。”朗姆冷笑一聲,可真要感謝得其利的背叛。

組織裏的人總有自己的消息來源,最初還沒有察覺,但當琴酒和波本毫不遮掩地去追殺他的時候,得其利立刻收到了消息,雖然他是清白的,但也深知琴酒絕對不會聽他的解釋,不想坐以待斃的他隻能迅速逃走。

可惜,追殺他的是琴酒,追殺他的是波本。

一個是組織的topkiller,一個是在情報方麵無往不利的朗姆大將,得其利很快便被兩人堵在了一個小巷子中。

後方已經沒路了,這裏是一個死胡同。

得其利的肩膀受了傷,槍也已經打空了彈夾,最後隻能無助地坐在地上等死。

很意外的,得其利發現了小巷內的第四個人。

那人有一張白淨的臉,舉止落落大方,從眉眼間可見一抹在組織內甚為少見的儒雅氣質。

也是憑借著這股氣質,得其利認出了這個與之前形象大為不同的人——諸伏高明。

“真有你的,琴酒,出來做任務還帶著小情人。”得其利嗤笑一聲,苦中作樂。

“是我想來見見你。”諸伏高明沒有朝得其利走得太近,隻與琴酒並排站著。

“我沒有背叛!”得其利麵露凶光,死死盯著諸伏高明說道:“滾吧,死條子,少來羞辱我!”

他沒有背叛,他始終對皮斯克大人忠心耿跟。

怎麽可以說他背叛呢?怎麽可以認定他背叛了組織?得其利不明白,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自證清白的機會了,但他也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

他對皮斯克大人的忠心,日月可鑒!

“是有人在陷害我,有人陷害我!”得其利冷冷朝幾人說道:“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都沒有背叛組織,這一切都是針對我的一場陰謀!”

陰謀的策劃人琴酒、諸伏高明、波本:……

在這個世界上,恐怕沒人比他們更明白這場陰謀了。

“得其利,我懶得聽你廢話,說,組織裏還有沒有你的同黨?”琴酒掏出伯萊塔將槍口對準了他。

“沒有,因為我根本就不是叛徒。”得其利冷靜地看著琴酒,為了自己而申訴:“我背叛組織有什麽好處嗎?那些條子能給我什麽好處?他們什麽都給不了我,我的背叛根本就是不成立的!”

得其利說的有道理,可惜沒有人去聽。

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是策劃了得其利死亡的劊子手。

“我知道我今天一定會死在這裏,但是琴酒,我希望你能重查這件事,是有人在害我。”得其利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琴酒的身上,他不想以一個叛徒的身份去死。

琴酒卻十分冷漠:“我對死人不感興趣。”

得其利痛苦地閉上了雙眼,他就知道,琴酒永遠這樣冷漠無情。

“等一下!”一道聲音遠遠的傳來。

琴酒微微皺眉,沒有開槍,得其利則眼睛一亮,迅速看向琴酒幾人的身後。

一道人影迅速跑來,然後對琴酒說道:“皮斯克大人的命令,我必須將得其利帶回去重新進行審查!”

得其利的眼神越來越亮,他就知道,就算所有人都懷疑他,皮斯克大人也是不會放棄他的。

琴酒卻冷笑了一聲,然後調轉槍口對準了跑過來的魁梧大漢,質問:“愛爾蘭,皮斯克也要背叛組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