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陳皮+景天

◎【二合一】◎

佟秋梅見蘇妍帶個人回來也是有些驚訝, 一聽是縣城裏的,估摸著是她家那邊的親戚,也很是熱情。

轉身回廚房, 又加了一個番茄炒蛋。

孟依依也不是黏糊性子, 吃了飯感謝過人, 跟蘇妍約好下次給她爸施針的時間, 也就離開了。

“你覺得這位姐姐怎麽樣?”蘇妍想也沒想就問旁邊的周東陽。

這麽冷戰了幾天,難得見她主動和自己說話,周東陽心裏還是高興的。

但是這個問題他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最後還是選了個擇中的答案:“還行。”

蘇妍不滿意了:“這哪裏是還行, 這分明是帥炸了好嗎!”

周東陽沒什麽感覺, 蘇妍一看他這副毫無波瀾的臉,就知道他內心想法了。

不想雞同鴨講,她轉而和佟嬸談了起來,佟秋梅不愧是她誌同道合的“姐妹”。

談起孟依依的颯爽英姿, 也是滔滔不絕:“哎喲,你是不知道, 剛才我擱那劈柴,斧頭鑲進木材裏劈不動了,半天沒整出來, 這姑娘上前刷刷幾下, 不僅給我抽出來了, 還把剩下的柴順手給我劈了。”

蘇妍想象那個畫麵, 已經開始尖叫了。

周東陽看著兩個女人激動不已的樣子, 卻陷入了又一輪的無語中。

劈柴這事平時他不都做得好好的嘛, 也沒見誰誇他一下。

也就這兩天秋收忙沒顧上, 才輪到他媽自己劈了幾根, 給了那個姑娘一個展示的機會。

怎麽就成了蘇妍口中的帥得不要不要的啦,那他平時還不得帥死。

自顧自生了會悶氣,發現沒人理他更鬱悶了。

然而又覺得自己怎麽跟被小丫頭同化似的,動不動就計較這些小事情。

於是他想開了,收拾碗筷去廚房。

佟秋梅見人走了,才低聲問起蘇妍,他倆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蘇妍自然不好說,是自己在使小性子,便說是之前鬧了點小別扭,現在已經沒事了。

佟秋梅聽她這麽說,心也放下了大半,年輕人小打小鬧的嘛,她也就不插手了。

隻是蘇妍沒想到他們這麽幾天冷戰,不僅影響了佟秋梅,還被旁人給盯上了。

這天她路上又遇見了周山家老娘,人攔著她非說要給她說點事,蘇妍並不想理會。

可對方似乎鐵了心,還一個勁跟她說,是件好事,絕對不坑她,而且她隻是借一步說話,耽誤幾分鍾就好。

蘇妍見和人這麽糾纏下去也不是辦法,而且她說的地方確實隻需要走出幾步。

於是強調:“五分鍾哈!”

對方連連點頭,帶著蘇妍來到了古槐樹下,卻到處張望,並不急著說事情。

蘇妍有些不耐煩,她嘴裏卻一直說著快了快了。

沒整明白她的意思,剛準備走,便被拉住,改口成來了來了。

蘇妍順著她目光望去,隻見一個男人站著那裏,走走停停的也不知道是在幹些什麽。

便聽老嬸子問道:“你覺得這個男的怎麽樣?”

蘇妍沒明白她的意思,想著周東陽昨晚的糊弄方式,直接照搬過來:“還行”。

老嬸子一聽頓時不怎麽樂意了:“這叫還行啊,嬸子跟你說,你們小姑娘家家的,就喜歡看臉,這是要吃虧的呀!你別小看我這娘家侄子,雖然長得樣貌不是頂頂的,但性情那是一等一的好,而且自己又是公社的正式職工,一個月有二十多塊工資,還有各種年節糧油福利呢!”

蘇妍恍然,原來是她家親戚,怪不得一句還行讓她不滿,於是客套道:“啊,那挺不錯”,就準備轉身離開。

對方又拉住她不讓走:“哎,我說你這個姑娘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嬸子叫你來這是幹啥?”

蘇妍是真不懂。

老嬸子恨鐵不成鋼,繼續道:“你也別覺得二十幾塊少,重要的是這些糧油,陽子他在村裏幹得再好,也沒有這些糧油供應。更何況我這侄子是個正式工,鐵飯碗端著,穩定又體麵,而且現在已經是個辦公室的主任了,說出去多有麵子不是。更別說將來老了還有退休金,日子不會難過,而陽子他們也就幹一天是一天的錢,幹不動了那日子也不見得好過。”

蘇妍不幹了:“哎我說嬸子,您覺得您侄子好我不管,但你這明裏暗裏貶低東陽哥,踩一捧一算怎麽回事?”

那嬸子也是沒想到,她口幹舌燥說了半天蘇妍就得出這麽個結論,幹脆直接道:“哎,我說你是不是傻,我在這裏跟你說半天,是要你經過一番對比,好好考慮的。”

“考慮什麽?”蘇妍直接給整懵了。

“考慮跟我侄子處對象呀!”

蘇妍:???

“嬸子,我跟東陽哥處著呢!而且我們都要準備訂婚了。”

“這有什麽?又不是真結婚了,而且你們這兩天不是還沒說話嘛!你趁機跟他掰了,過段時間再跟我侄子在一起,也沒人說什麽閑話”

她這番話實在刷新了蘇妍的下限,她一直以為這年代人淳樸善良,都是認定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的觀念。

木心曾經不是還有首詩,描述從前淳樸真摯的愛情嘛!

可現在她遇見這是個啥情況。

老嬸子見她半天不答 還以為她在思考權衡,便接著加碼:“你放心,嬸子保管給你們安排得妥妥當當,以後你就是主任夫人了,說出去多威風,大家都得敬著你。你也不用擔心談過對象這事,我侄子說了,你還沒跟人親嘴睡覺,他勉強可以接受,但你回去後可別再給陽子摸摸抱抱了,不讓我侄子知道了這事得黃。”

蘇妍著實被惡心住了,她已經不知道從何反駁這麽一個人了,現在隻想離開,便直接冷臉道:“我不管你侄子哪條香的臭的,但我必須警告你,我和東陽哥感情好得很,不勞您操心,奉勸您以後見我繞道走,不讓我會把今天你做到好事昭告整個大隊,讓大家都來看看你做的好事。”

對方顯然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上不得台麵,沒敢再去拉蘇妍,隻是轉身離開時,蘇妍還聽到她嘀咕:“我還不是為你好,嫁給辦公室主任難道不比嫁個泥腿子強,要不是那侄子看上你,我還懶得牽這個線呢!”

還真真是蛇鼠一窩,蘇妍徹底個惡心壞了,連帶著晚上飯都沒吃多少。

周東陽有些擔心,來到她身邊,不想他還沒開口,蘇妍直接撲進他懷裏,語氣有些疲憊:“周東陽,我們快些訂婚吧!”。

天降驚喜砸蒙了周東陽,換平時他肯定高興不已,但現下她狀態顯然不對。

“發生了什麽事情,告訴我?”把人往懷中帶了帶,空出一隻手摸摸她頭,盡量溫和聲音問道。

蘇妍不想說,這事也不好說,但真的跟吞了個蒼蠅一樣難受,那個惡心老太婆為什麽找她,她看起來是這麽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人嗎?

見人在自己懷裏拱來拱去,卻是不發聲,周東陽有些著急,想分開跟人對視,蘇妍卻不依:“就這麽抱著我嘛!”

他無法,隻能依言照做,過了好一會兒,他都在想小姑娘是不是睡著了,又聽她問:“我們快些訂婚好不嘛!”

周東陽點點頭,意識到她看不見,開口道:“好,都聽你的。”

夢寐以求的事情,周東陽卻沒有那麽開心,他意識到今晚她的不對。

她不肯說他也不逼她,但不代表他就可以心安理得視而不見,置之不理。

蘇妍沒把事情告訴任何人,第二天正常工作,沒想到這麽快又遇見那家人,周山來找她,問孩子吐奶怎麽辦?

蘇妍真的很不想見到這家人,看著一臉焦急的周山,到底是擔心小孩子的健康占了上風,她說了辦法,拿了些陳皮給他,讓他去看。

他現在也是有證的正經大夫了,照理說他出診也沒問題,可周山就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因此等看完孩子,把人哄睡,他又來了一趟,也沒繞彎子,直接問她為什麽不去看娃娃。

蘇妍冷笑:“這麽多大夫,就非得我去,我不忙呀!”

周山還是覺得不對,但她說得也在理,也不是必須誰出診。

隻是他仍覺得今天這丫頭看他的表情恨恨的,比之前所有時候都不友善。

繼續問:“那我,沒惹到你吧?”

他自覺最近很安分,都在家逗娃兒,沒惹人煩。

蘇妍冷笑一聲。

見對方還要死磕,便問:“你家有個表哥最近來村裏相看對象,這事你知道吧!”

周山點頭,“那貨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一個公社小幹事還到處招搖,那炫耀勁,不知道的以為他是省長市長呢!還嫌棄人家鎮裏姑娘,我看就他那樣,咱村裏姑娘眼明心亮,都沒人看得上他。”

他這話給蘇妍說舒服了,看樣子大概率他並不知曉這事,但不妨礙她現在看見他就煩。

於是敷衍道:“快回去看小孩吧!我以後不會和你媽說話了,也不想去你家了!”

說完隨意揮揮手,示意他離開。

周山看她後麵的表情,顯然沒開始那麽排斥了,因此也隻以為是她媽做了啥惹到蘇妍,並沒有把她的孩子話當回事。

隻是沒想到,回去隨口一問,卻炸出這麽一個驚雷。

“媽,你怎麽能做這種事呢?”周山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這讓他以後怎麽麵對陽子。

偏他媽還振振有詞:“這丫頭不也沒答應,現在什麽事情都沒發生,我做這件事也沒有造成什麽後果。而且我不是相當於還幫周東陽他們試探了一下這姑娘可不可靠嘛。”

周山見他媽這副死不悔改的樣子就來氣,咬牙切齒道:“這麽說來他們還得謝謝你”

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連忙擺手,呐呐道:“我不想著這事能成,別人也不會再說什麽,本來對象談不攏再相看下一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見她還要說,周山向她瞪去。

他們家向來他媽做主慣了,雖然也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但大麵上他媽還是能幹又精明的。

也不知道她今兒怎麽就腦子犯渾,幹出了這樣的事,這事捅出去,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把她淹死,他家還怎麽在隊裏立足。

周山說什麽也要拉著他媽去周東陽家道歉,她自然不肯,一個勁地說是為了他們好才這麽做的,一時間周家場麵一片混亂。

那位侄子見躲不過,上前勸到:“山弟,這事也怪我,是我先看中了那姑娘,不知道她有對象了。”

他護著老嬸子,慢條斯理解釋,點名自己的原因,看起來倒真像個講理有無辜的人士。

可周山一下子就把人甩得老遠:“我說呢?我媽怎麽鬼迷心竅,做出這樣的事來,原來是你攛掇的。”

他張嘴準備辯解,周山卻根本不給他機會:“別在這假裝不知,真要不知道人家有對象,連人家關係走到哪一步都讓我媽去打聽?”

別的他不清楚,那天她媽在家裏問人家對象進展到哪一步的事情他可知道,隻是當時以為是她媽八卦心起,女人間的談話他也不好參與。

現在想來,分明是早有預謀,現在也不知許了什麽好處,讓他媽心甘情願為他驅使。

想到他媽剛才那句為了他們,他過去坤著人脖子,老嬸子連忙上前拉住人“可不敢,山子,咱可不敢殺人?”

“不敢?我看您挺敢的呀!”

他也不是真要殺人,隻是有些事情必須問清楚:“是不是又跟我媽說可以給我們安排工作,讓她幫你牽線?”

對方艱難搖頭,他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他可太了解自己這個表哥了,很小的時候就會用糖果捆著他們,讓他們幫著做事,結果最後什麽都沒得到。

大了又把這套話術用在親戚上,所說能幫忙在公社找個什麽崗位,結果事做成了就開始打太極。

要是蘇妍知道,一定會驚呼一聲,畫餅大師!

不過她也很快見了人,周山帶著兩人來賠罪了。

周東陽聽他們一番陳詞,才想起那晚小丫頭的異常。

估計她的世界裏,還不曾出現過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

周山見他沒說話,求助得看向佟秋梅,她也是冷著一張臉。

她是和老太婆有矛盾沒錯,可禍不及子孫,她自問自己能心平氣和對待她家人,這這老太太呢?

居然喪盡天良,要撬走她兒媳婦。

反而是一旁的蘇妍,經過消化,現在沒有那麽生氣了。

她瞅著這人麵生得很,那天隻以為是這位老嬸子做媒,就沒細看,今天卻發現不是這樣,那有個問題她就必須問清楚了。

“你之前怎麽認識我的?”別是個跟蹤狂一類的變態吧!

那位表哥看了周山一眼,這會兒他也不敢撒謊,怕這表弟再揍他一頓,隻得如實說到:“酒店領獎那次,我陪領導無出差,臨時被喊去幫忙。”

這麽一說蘇妍明白了,而這位所謂的看上她,估計也有看上她救的舒裴的背景的意思。

蘇妍冷笑,沒想到領個獎還能惹來這樣的爛桃花,這人真是好算計。

可惜不能如他所願,她和舒裴也就偶爾通通信,哪怕真和這人一起,大概也幫不到他什麽。

那邊周山見人遲遲不表態,也有些著急:“陽子,我們這事確實做得過分,但能不能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咱們私了。”

這事如果公了,這家人在大隊確實好久都抬不起頭來,而且罪魁禍首的老嬸子,估摸著得上大會被大家批評,戳著脊梁骨罵。

周山又道:“我們自己去向大隊長請罪,無論他做出什麽懲罰,我們都接受。”

蘇妍明白了,這就是保住名聲,粉飾太平的意思。

周東陽看向蘇妍,有讓她拿主意的意思。

畢竟要是沒有今天這一出,這丫頭還不知道會不會永遠瞞著他這件事,想到這,不由得思緒複雜了起來。

蘇妍讀懂他眼裏的深意,有些訕訕,這種事情讓她怎麽講嘛!

就像現在,她也不知道他們對這家人是有繼續交往的打算,還是準備魚死網破。

最後還是周東陽點頭,周山如蒙大赦,拉著他媽就要去找大隊長。

周東陽一家自然也要跟著去,大隊長聽完這事也是頭大,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但這回竟然把人帶他跟前來了,顯然是要追究,但又不打算公開,那就是又要留一絲情麵。

大隊長沉吟一聲,然後道:“那就讓她去挑糞,咱也攢了不少肥了,正好最近收割完的土地都需要續肥,讓她把這些地都潑一遍,你們看怎樣?”

看著是問兩方,實則主要是問周東陽,周山既然把人帶來了,應該有心理準備。

那老嬸子聽完臉就是一黑,幾個兒子長大以後,她再沒做過這種粗使活了,真要去挑糞,還不得被人那些嫉妒她的人笑死。

但周山顯然鬆了一口氣,雖然隊裏所有的地加起來不算少,但施個肥不是什麽大事,實在不行他還能搭把手,最多十幾天的事情。

卻不想大隊長又道:“所有的事情都必須讓她自己做,你們作為家人負責監督,如果有人發現你們幫忙或者她偷奸耍滑,那麽明年繼續。”

周山算盤落空,倒也沒多失落,反正他媽也閑著,有點事情做了,說不定就沒時間去說別家的空話了。

他接受良好,他媽卻如遭雷劈。

周山見他媽那樣,怕她又生事端,趕緊表態,然後拉著他媽告辭。

事情解決了,周東陽一行人也回了家,蘇妍心情不錯,甚至還挖走了大隊長家門口那株開得正好的景天。

軟乎乎的花邊葉片卷成花朵狀,跟多肉般可愛,成簇的花葉上星星點點點綴著黃色的五星花朵,直挺挺被蘇妍抱在身前,在大隊長無奈又嫌棄的目光中,她滿載而歸。

至於那個表哥的問題,自然會有大隊長向公社反映。

不久結果就下來了,那位表哥被處罰,三年內不得晉升,工作也有所調整,雖然仍然是公社幹事,但也算是被邊緣化了。

結果甚是讓人歡喜,蘇妍也沒再在這事上花多少心思。

之前和周東陽說提前訂婚,雖然有那件事的影響,但也是她深思熟慮的結果。

到底是她太小看這時代的輿論了,如果是在後世可以來一句大家都井水不犯河水,誰也求不著誰,現在很多事情卻都需要彼此協作的。

低頭不見抬頭見,她不想總是成為人們的議論中心。

於是在多方考量下,他們便把訂婚的事情排上了日程。

首先要去找她爸和哥,兩家家長一起來商量,選定日子。

其次還有訂婚需要的東西都要一一準備。

物資不豐富,很多東西要票,要完全按禮儀備齊這些,也得提前攢票。

按蘇妍的想法,大致走個流程,其他的形式都可以簡略。

但周東陽對這些事情,卻仿佛格外執著,堅持要備齊三十六大樣。

蘇妍也不懂這邊的習俗,隻得由著他們來。

兩人商量好去見她爸和哥的時間,蘇妍回去上班,黃丹霞也在,聽完了蘇妍準備訂婚的事,為她拍手稱道,同時也開心地跟她分享起自己的事情。

她說這姑娘怎麽這段時間情緒起伏這麽大,一會兒開懷,一會兒又顧影自憐的。

再這麽下去,她都懷疑是被黛玉妹妹附身了。

結果人家是談了個戀愛。

對方是另一個大隊的,她之前跟著家裏人出去走親戚時遇見的,人在公社的磚場工作,一個月工資有二十塊左右。

而且對方也是個二婚的,前麵妻子難產走了,留下個三歲的孩子,他家情況比較特殊的是還有個五歲的弟弟。

所以黃丹霞也很放心,大家都帶著負累,也不怕誰嫌棄誰。

對方動作也很迅速,兩人從認識到談對象,不過兩個月已經在開始準備過禮了,顯然是對黃丹霞非常滿意。

從黃丹霞的反應來看,蘇妍覺得她也挺滿意的,看來對方人應該不錯。

隻是兩人明明認識在他們之後,現在卻走在他們前頭了,蘇妍還是有些驚訝的。

她們訂婚類似古代定親,但是過禮按這邊習俗卻是結婚的前麵準備步驟。

聽她的感歎,黃丹霞也笑了:“我們這是二婚,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哪裏能比你們小年輕新婚燕爾的,自然是每個步驟都想準備齊當。”

這話蘇妍不同意了:“不管幾婚結婚離婚目的都是為了追求幸福,這沒什麽好丟臉的。”

“嗯,我們小蘇老師說得對”黃丹霞顯然已經習慣了她不同於常人的言語和看法,誰都喜歡偏愛和浪漫,可過日子不是寫詩,各人有各人有活法。

蘇妍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她也僅僅反駁那句二婚不光彩的話,並沒有對人家其他事置喙。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天,就見裏屋的鍾大爺看了她倆一會,傲嬌一哼聲,拖著草鞋,追求他的幸福去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出來。

作者有話說:

【1.弘景曰∶眾藥之名,景天為麗。人皆盆盛,養於屋上,雲可辟火,故曰慎火。方用亦希。

時珍曰∶景天,人多栽於石山上。二月生苗,脆莖,微帶赤黃色,高一、二尺,折之有汁。葉淡綠色,光澤柔濃,狀似長匙頭及胡豆葉而不尖。夏開小白花,結實如連翹而小,中有黑子如粟粒。其葉味微甘苦,炸熟水淘可食。

——《本草綱目》

2.典故:據說,清康熙年間,在我國的西部,巢望阿拉布坦,發生了一次大規模叛亂,想要分裂清朝的版圖,康熙皇上禦駕親征,去平定叛亂,巢望阿拉布坦環境幹旱,康熙所率領的士兵,經過長途跋涉,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人困馬乏,都很疲憊了,加上天氣本來就燥熱,士兵們就更加沒有精神了!康熙很犯愁,這樣的狀態怎麽能打仗呢!

這時候來了一位老人,帶來了草藥景天,用它給士兵們泡酒喝!士兵們喝了景天泡的藥酒,果然很快恢複了體力,士氣大振!一鼓作氣打敗了叛軍,收複了失地!

康熙皇帝大喜!親自為景天這味藥命名為“仙賜草”。——《神農本草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