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蛇床子+芎?
◎【二合一】遇險◎
兩人各騎一輛自行車回去, 一路上周東陽都很是沉默。
蘇妍還在想是什麽事讓他突然這麽生氣,剛要有點眉目,卻見前麵的人突然停下車, 她趕緊跟著停下。
見他向自己走過, 蘇妍突然福至心靈, 自己忘記的是什麽。
如果是那件事的話, 那麽他突然這麽生氣,似乎……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剛才不是有意不理你。”她聽見他說。
蘇妍動動嘴,有心想說點什麽。
“我有些生氣。”他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可蘇妍不知怎麽聽出一些委屈意味。
想到他生氣了還記得她之前說不喜歡他冷暴力的話, 她覺得自己似乎也該改改心大的毛病。
“哎呀, 我知道你要的是什麽答案,你讓我培訓完回來再告訴你好不好嘛!”
實際上離開他這幾天,即便有繁忙的學業,她還是沒忍住會在每個夜深人靜的時候, 想起他來。
那原本黝黑的膚色,結實的臂膀, 擱前世讓她看見就會下意識退避三舍的身形,現在竟顯得格外親切。
對方顯然被這句話安撫住了,心情明顯好了起來, 末了不忘補一句:“這回記住了。”
蘇妍連連點頭:“放心放心, 我保證這兩天一有時間就想這件事。到時一定給你個滿意答複。”
倒也不是說假話, 蘇妍回去便認真思索了起來。
那輛新車他堅持自己留給蘇妍, 但她想著自己回去還得坐大巴, 雖然這年代的班車上帶菜簍子背篼子啥的都有, 可她還是覺得弄個自行車麻煩。
可要讓她騎回去, 十幾公裏, 她覺得自己腿都能廢了。
最後,在周東陽一臉她這個運動廢材的眼神中,商量好車先放她家裏,等過幾天他拉石料來這邊的屠宰場再把車帶回去。
在她的點撥下,周園也順利通過了考試,頒證這天是在早上,不想她們一出來,就見到了等在門口的周東陽。
和她一起出來的嬸子也驚訝了,上下打量了周東陽一番,對著蘇妍樹了個大拇指:“妹子,你這個男人找得好!”
蘇妍羞怯一笑,算是默認,知道她們不急著走,然而她還得從公社走回家,坐早點的車次更好,便忙著去趕回去的班車了。
周東陽目光轉向她身旁的周園,周園心裏困惑,陽子不會順道載他回去都不肯吧?
他理解他想和人家過兩人時光,但也不帶這麽喪心病狂的。
周東陽倒是有這種想法,上次他路上遇見點事,急著趕回去,沒好去蘇家提車,想著今天來送材料接人,剛好一起去一趟,可以讓周園騎著自行車回去。
可是想到蘇妍自己都還沒騎過兩次,就這麽讓皮糙肉厚的周園騎那麽遠,他怎麽想著怎麽不得勁。
“我們要去蘇妍家一趟,下午五點再走,你要一起?”
這會兒周園也反應過來,這是嫌他礙眼呢!連忙道:“那你們先去,我去我叔家一趟,到時候我來這找你們!”
周東陽點點頭,雖然看起來沒什麽大的變化,可周園卻覺得他這分明就周圍氣場都不一樣了。
對於周東陽要去買東西的想法,蘇妍極力勸阻。
他爸他哥有商品糧供應,在縣裏買東西可比他方便多了。
之前是他帶外地特產,東西難得倒是沒什麽可說的,但現在要在縣裏買東西,花費錢票不劃算不說,他爸轉頭還會想法補貼她。
在她看來,這還不如他從家裏帶點自留地的新鮮蔬果來。
周東陽覺得後麵這個提議不錯,但前麵的話卻沒有照做。
他總不能空手去。
於是在他的一再堅持下,兩人買了一點雞蛋糕,又買了幾個蘋果。
這年代蘋果雖然不要票,但因為地多被用來種莊稼了,大家覺得果樹會影響土地的收成,所以水果少有,賣得也特別貴。
別看這蘋果隻有幾個,卻要了近三塊錢,換算成後世的錢幣購買力,都上百了,看得蘇妍一陣肉疼。
然而周東陽卻是眼都不眨一下,在蘇妍緊盯著他的目光中又買了幾根香蕉,這個倒還好,總共花了不到一塊錢。
鬆了一口氣之後,蘇妍回過神來卻覺得自己飄了,想想哪天她買幾根普通香蕉,花了近百塊,她居然會覺得還好。
輕拍幾下自己的胸脯,這種想法要不得!
在蘇妍的瞪視下,周東陽總算沒再生出他的購物之爪,卻把她拉來了另一邊的飾品區。
說是賣女性飾品,其實就隻有普通的夾子、頭繩和發卡。
夾子和發卡都是黑色的,前者分為大小兩款,小的和後世一送就是一板的小贈品差不多,大的成半弧形,也是一根單絲夾,沒有花裏胡哨的裝飾,但一看就夾得很牢。後者依舊是黑色塗層的單絲,不過中間坐了波浪形處理。
相比之下,發繩的顏色要豐富許多,白色寬鬆緊帶邊緣綴滿紅的粉的,綠的紗布,外在包一層白色細邊。
周東陽一眼就看中了那幾朵大花繩,蘇妍看著他略帶興奮的眼神,腳步悄悄往後退了退。
他正想說叫人來試一試,發現人不在身邊,往後一看,見她正貓著腰往外溜,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幾步過去把人拎到櫃台前,問道:“不喜歡?”
蘇妍連忙擺擺手,又搖搖頭。
周冬陽皺眉,似乎不理解,那她剛才為什麽後退,難道是因為心疼錢了?
想起她剛才肉疼的表情,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他媽就是這樣,因為心疼錢,硬是會把自己喜歡的東西說成不喜歡。
自以為猜透了其中緣由,他準備自己直接買下來再給她。
蘇妍眼見著他就要伸手去拿那朵大紅花,連忙把他手拉開。
周東陽不解,隻見她把自己手指的方向拉著轉個彎,移向了另一邊,那裏躺著幾根孤零零的長條形紗帶。
材質跟大紅花的紗布看起來差不多但顏色很淡,而且就是一條帶子,沒有任何裝飾。
蘇妍覺得他今天肯定是要買了東西才罷休,與其讓他欣賞這個大紅大綠的幼兒園表演水平裝飾花,不如選兩個自己還看得過眼的。
於是她很快挑了兩條不同色係的漸變色絲帶,又要了兩個素色發圈。
“會不會太素淡了?”
蘇妍內心:您可饒了我吧!
麵上卻不動聲色,反問道:“怎麽會,你覺得我貌若無鹽,長得太素淡!”
周東陽想也不想便回到:“沒有”
“那不就結了。”說著拉著人準備往外走,這廝的購物欲怎麽比她還強。
卻感覺人還在往後看,見她看過來,周東陽力爭:“要不那幾朵花也一起買了,你綁著肯定好看!”
可不是好看嗎?跟動物園的猴似的。
蘇妍內心瘋狂吐槽,果然直男審美不可信,但也不好打擊他給自己買東西的積極性。
見人還戀戀不舍,她少不得表示幾句:“放心吧,等回去我綁給你看,絕對比綁那個花好看。”
到了蘇家,蘇哥已經做好了飯菜,他1月有5天的休假時間,知道妹妹今天培訓結束,所以特意請了今天輪休。
見到跟著一起進來的人,臉上自然沒有多高興。
蘇妍推了推他哥,怎麽跟個變色龍似的。
周東陽倒是習慣了未來大舅子的冷待,畢竟未來嶽父已經漸漸地開始改變了對他的態度,大舅子嘛,慢慢來就是了。
對於他這次買來的這些東西,兩人就住在縣城,自然知道有多貴。
吃完飯周東陽陪著蘇爸蘇哥聊天,蘇妍去看楊奶奶,不想去還遇見了個熟人。
然而對方似乎是有意等她。
隻見楊閔一改之前的倨傲,笑著和她打招呼,她乖乖回應,給楊奶奶看完腿就準備走了。
對方也急了,叫住她,然後給楊奶奶使眼色。
好一會兒,楊奶奶才開口:“妍丫頭,也幫你楊嬸看看吧!”
蘇妍沒想到還有這一天。
對方也忙解釋,但話裏話外就一個意思,聽說她拿證了,以前是她誤會了。
然而說白了,還是她有了證,蘇妍心裏挺不得勁的,但還是看了她的問題,濕疹。
她給拿了些蛇床,說了方子。
對方拿錢,她接了,也就告別了。
“你說這姑娘鄰裏鄰居的,給她錢還真接了,一點都不會做人,還是太小家子氣。”楊閔看著她背影道。
“閉嘴吧你!”楊奶奶喝道。
人家姑娘眼明心亮著呢,今兒個要不是她舍下這張老臉,估摸著都不會幫這女兒看這個診。
下午一大家子坐著瞎聊,吃了晚飯,走時蘇爸幾乎把周東陽帶去的東西拿出了一大半,非要蘇妍帶回去自己吃。
他們自然知道這丫頭帶回去不會吃獨食,可人家拿這麽多東西上來,他們也不好收,借著丫頭的手,算是還回去一部分。
蘇妍開開心心地收了,也不管旁邊周東陽如何使眼色。
這樣他拿來的禮說得過去,大家也都有得吃。
而且別說他老這麽大包小包的往自己家提,但她住在周家卻一直沒送過什麽東西,她心裏一直覺得挺不得勁。
所以培訓這幾天,她還跟人換了點布票。
不想吃完飯馬上就坐車,她便拉著周東陽又去了一趟百貨商場。
周東陽看她在看一條藏青色的裙子,剪裁倒是很不錯,就是顏色太暗沉了些,他覺得還是旁邊的粉紅色更好看。
可人一眼進來就相中了這件,他也不好提,而且她回去後用發圈和絲帶紮的頭發,卻是非常好看。
讓人內心不由自主地平靜柔和下來,不過雖然如此,他仍覺得如果有紅色花發圈帶上,她肯定更好看。
看她在自己身上比了比,一臉滿意地讓售貨員把東西包起來,他走上前準備付賬,卻被她攔下來了。
“這是我買來有用的,必須得我自己付。”說著已經眼疾手快掏了錢。
票是些零零散散的,但算下來還剛剛好,顯然是準備了很久的。
周東陽摸了摸自己荷包,還真沒這麽多布票。
他之前的衣服都是他媽做的,佟秋梅不收他工資後,卻會收他的票和每個月一定數額的夥食費。
家裏的事幾乎都是他媽在操持,他也就沒過問,不知道布票原來那麽難得。
在他的複雜思緒中,蘇妍拉著人走出了商場。
路上周東陽終於想起來問這個問題,“那裙子?”
他記得她說的是拿來有用而不是用來穿。
“嗯嗯,我買來送給佟嬸的。”
周東陽沉默了,他也大概猜到她這麽做的原因了,還是有些愧疚道:“我沒有那個意思。”
他是知道她現在的收入,這條裙子二十幾塊,幾乎占去了她這段時間以來的大部分工資了。
更別說那些大小不一的票,一看就是到處換來的,他一直急著表現,希望能讓蘇家人盡快接受自己,所以每次都會盡量多帶一些東西,卻忽略了她的難處。
如果真是那些見錢眼開的,或許見到東西就盡快往自己家裏扒拉了,可她不是,這明明是個和自家搭夥吃飯,幾兩米都會擔心他家因為不好意思找她要而吃虧了的傻姑娘呀!
蘇妍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這種反應,隻是困惑道:“這跟你有什麽關係,是我早就想買點東西送給佟嬸了。”
畢竟那麽多香噴噴的飯菜,實在是讓她大飽口福,而且她可是看出來了,佟嬸這個人不僅長得漂亮,仍還少女心十足。
她一直感念這些日子來她對她的照顧和關心,想著送些東西給人,想來想去可不就買這最合適,畢竟哪個女人不愛漂亮裙子呢。
她原本工資雖然不多,但算上藥材收購站這季度這幾筆分紅下來,她也存下來了一百多,難得的就是票了。
然而這次培訓,可不就是最好的換票時機嘛!
借著這個機會,她不僅換來了一堆布票,甚至還換了兩張毛線票。
前世她是不學無術了些,可是熱愛手工DIY的她,織個圍巾和簡單的毛衣不在話下。
周東陽不知道想了什麽,沒有再提這事,倒是見到裙子的佟秋梅,好好數落了她一番。
說她浪費錢,又說自己老了不用穿這麽花哨,有這麽些錢和票,還不如蘇妍自己多買兩身漂亮衣裳,年輕姑娘穿上才好看。
蘇妍笑著聽她數落完,才道:“哪裏就老了,佟嬸您可是村裏一枝花,咱倆外出別人都要叫你一聲我姐的,我可不許您這麽說自己,裙子買了也得穿,不然我會覺得您這是不喜歡我的眼光,那可是很嚴重的。”
“好好好,我穿!”佟秋梅笑著點點她鼻頭,小心翼翼地拿起裙子試起來。
一旁的周東陽看著他媽一臉肉疼卻又忍不住笑意的眼角,若有所思。
兩人聊完天,佟秋梅這像才想起來旁邊還有個兒子似的,問道:“你沒事了吧?”
蘇妍驚訝看向他:“你怎麽了?”
佟秋梅見人這反應,哪還能不明白,這是瞞著什麽都沒說呢,真是跟他那個死鬼爹一模一樣。
她也沒有從中轉圜的意思,拍拍手把東西放好,就去廚房燒水了,把空間留給年輕人。
她兒子是個傻的,不知道有時候男人適當的示弱,其實更能引起女孩的母性泛濫,從而產生同情憐愛,漸漸不就轉變成愛情。
他不懂,可不得她這個做娘的幫一把。
果不其然,聽說他出了事,蘇妍急忙上前扒拉準備看看他哪裏受的傷。
她看那些小說裏寫的年代,可不就是這樣混亂,外出跑貨車一個人是絕對不敢去的,因為很容易遇到攔路搶劫的。
隻是搶走財物還算是好的,就怕遇到那些亡命之徒,還會殺人滅口。
周東陽被她扒拉幾下,有些不自在道:“沒,我沒什麽大事。”看似鎮定,耳根早已紅透了。
蘇妍看他麵色有異,卻是不信,非要自己檢查一番才放心。
周東陽不想她這麽堅持,到底把事情始末跟她粗略講了一下,當然略過了很多驚險部分。
可饒是這如此,蘇妍還是被他所說的東西嚇到了。
她隻知道過幾年後會有一次嚴打,那時很多作奸犯科分子得到了應有懲罰,很多人都說是因為返城隊伍過於龐大造成。
可現在看,很多事情顯然不是一蹴而就,這些社**暗麵也一直存在。
見人情緒低落起來,周東陽怕她嚇到,忍住心中的異樣,把人手拉到胸膛上,粗聲粗氣道:“不是說要檢查嗎?”
說完,整個人別過臉去。
蘇妍看他這硬著頭皮的作態,突然“噗”得一聲笑出來,見人瞥了自己一眼,連忙收住,認真給他檢查起來。
雖說是自己主動讓蘇妍檢查的,可此刻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胸前摸索,時不時還捏捏戳戳,問他疼不疼。
周東陽覺得,便是個和尚,他也有些忍不住。
察覺到自己身體的反應,他不自在地咳了咳,低聲道:“好了嗎?”
蘇妍不知道為什麽,在他的問話裏品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可他說當時胸膛著地,她覺得有必要檢查一下胸腔附近。
因而很認真回他,“再等一會兒。”怕他是不信,還解釋,“雖然我擅長的是接骨,可其他方麵也不錯,身體身上的骨頭構造,我十五歲時就記得一清二楚了,你就放心吧!”
說著還不忘邀功:“你看我這手法,是不是夠專業?”
這句話成功把周東陽關於她十五歲怎麽就學的人全身骨頭構造的思索,轉移到她的手上。
遊走的小手宛如靈動的羽毛,在他身上四處點火,透過外層的短袖背心,他能清晰看到裏麵的五指凸起。
再抬頭,是她認真工作表情嚴肅的小臉,額間還有一滴汗水將落未落。
喉結不自主地滾了滾,他把目光看得更遠,再次問道:“好了嗎?”
好在這次沒有煎熬太久,蘇妍又確認了兩下,鬆開了他。
“初步看來你這骨頭沒什麽大事,你這段時間也沒有感覺到異常吧?”
周東陽點頭,他是比較能忍疼,可也不是個不愛惜自己身體之人,如果真有問題,他早就去醫院看了。
不過倒是沒想到,她還有摸骨這招。
雖然沒什麽問題,蘇妍覺得還是可以給他補補氣血,剛好她最近得了點芎?,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周江怎麽樣了?”這人她就見過一麵,也是他的某個隔房堂哥,不過他既然說起一起遇的難,她也就問上一問。
“被割了一刀,情況稍為嚴重些,但也是皮外傷,現在還在家裏休養,估摸著應該可以拆紗布了。”
聽他這麽說,蘇妍就放心多了,不希望他有事,也不希望和他一起的夥伴有事,不然到時候還不知道多少流言蜚語在他身上。
周東陽自然也知道她的擔心,隻是既然已經發生,他知道說再多話都沒用,他既不能不幹這活,也沒法保證以後都不會再出事。
隻摸摸她頭,安慰道:“放寬心。”
蘇妍點點頭,她又何嚐不知道,就這麽一個危險重重的崗位,還有很多人削尖了腦袋想進來。
“不過我覺得你們也可以每次都確保有三個人,這樣卸貨也方便些,而且準備些家夥,必要時候有大用。”
原本想的是必要時候可以保命,話到出口卻拐了個彎,不願說出那樣的話,即便隻是個設想,也讓她覺得害怕。
原她是不信這些吉利話忌口話的,每次她母上大人讓她早上別說死,她都不以為意。
可現在,心裏卻不知不覺多了幾分敬畏之心,不想成為那個一語成讖的烏鴉嘴。
夜晚已經開始漸漸轉涼,她換了個長袖,開始加入庭院夜話。
佟嬸一般是不參與她們的,今晚卻破天荒的來了。
說起來也是她那老姐妹的事。
別看佟嬸現在看起來無欲無求的佛係得很,年輕時也是出了名的社交牛雜症。
她的老姐妹遍布公社,到現在常聯係的也不少。
而這次的話題人物說來也巧,正是周東陽前一個相親對象隊裏的。
蘇妍原本是不知道這事,隻是佟嬸說著說著想起來這回事,還主動給她解釋了起來。
中心意思就是當時是她請人介紹的,兩人就見了兩麵,第一麵算是打個招呼彼此認識一下,第二麵周東陽就把人給吼哭了。
末了還不忘補一句:“你看這小子,是真的遇見正事有些嚴肅不顧及小姑娘麵子了些,但也不正說明他對那姑娘一點意思都沒有嘛!不然你看,對你就從來沒有凶過。”
後麵這話蘇妍可不讚同,哪裏沒對她凶過,分明凶得要死。
不過她現在知道他不會打人罵人,隻是臉看起來嚇人了些,也不會怕他就是了,大不了他凶她她再凶回去就是。
周東陽正為他媽這哪壺不開提哪壺感到尷尬呢,對旁邊自己對象的想法絲毫未覺。
隻是在聽到她媽說想請蘇妍去隔壁隊裏看看她那個老朋友,略有些緊張地提及那人就在前相親對象隔壁的時候,突然發現小丫頭眼裏竟迸發出幾許期待的光芒。
周東陽有些頭大,這兩人怎麽都看熱鬧不嫌事大呀!
顯然他的苦惱並沒有被兩人看在眼裏,在他還沒調整過來之際,已經連什麽時候去,穿什麽衣服出門都商量好了。
理所當然,兩人這次出行把他排除在外了。
佟秋梅達到目的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兩人大眼瞪小眼。
周東陽有些頭疼地看向她。
作者有話說:
【1.蛇床子:時珍曰:其花如碎米攢簇。其子兩片合成,似蒔羅子而細,亦有細棱。
醫藥典故:據說秦朝時,在浙江南部的一小村莊,突然流行一種怪病,患這種病的人,全身皮膚上長出一粒粒大小不一的疙瘩,奇癢難忍,請了當地許多名醫,均束手無策。後來,有位走方郎中說,治療這種病的藥,
長在東海的一個小島上, 可島上遍布毒蛇, 而藥又被毒蛇壓在身下 ,真可謂“老虎口中拔牙,毒蛇身下取藥。”曾有幾個熱血青年先後去蛇島采藥, 均是有去無回。有位智勇雙全的小夥子為了解除鄉親們的疾苦,決心隻身去闖蛇島。五月初五,在一位老藥農的指點下,帶上雄黃酒, 來到蛇島。上島後將藥酒灑向毒蛇,曆盡千辛萬苦,終於采回了兩大簍草藥。用這種草的種籽煮水,讓病人進行沐浴,輕者二三次,重者五六次,病就全好了。因為此藥是長在蛇身的底下 ,如同蛇的床一樣 ,所以就叫蛇床 ,其籽即為蛇床子。
2.芎(xi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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