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五倍子+防風
◎【二合一】紅傘傘,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
蘇妍也是沒什麽目的的閑逛, 想看看這個年代的省城。
心裏默默對照一下,省城漾城應該就是後世的一個二線城市,算不上頂頂發達, 但整體發展也非常不錯。
不過到退回四五十年前, 就非常乏善可陳了。
根據當地人的指路, 她來到了市中心的商城, 四層高樓,據說是這裏的地標性建築。
沒有電梯,建築內部裝飾也比較傳統,裏麵的東西也要票, 像一個大的供銷總社, 不過東西按分類有不同店麵。
蘇妍也沒什麽要買的,隨便逛了逛,這年代供銷社售貨員就跟後世奢侈品櫃姐似的,一副不買別碰的架勢。
但蘇妍也不喜歡跟著自己說個不停的, 因而無視了這些售貨員,倒還是一飽眼福了。
手表基本都是一百往上, 電器更貴,錢聽起來和後世差不多,但按購買力來看, 這個價格已經翻了很多倍。
飽了眼福, 她跟周青鬆便準備回去了。
周東陽回來是在下午, 那件事藥廠那邊已經聯係處理了, 他們也就準備返程。
但晚上周東陽又出去了一趟, 次日蘇妍見他買了好幾樣東西。
到縣城後他又提出去看望蘇慶華。
蘇妍倒是挺樂意回家看看, 隻是這人上次待遇並不好, 還以為夠他消化一段時間呢!
“這些你不會都要往我家拿吧?”
蘇妍見他把東西都提上了, 震驚道。
周東陽點頭。
他多送些東西,也是顯得比較重視她。
“你這樣,我爸和哥會覺得你不會省錢,敗家的。”她做出一副說悄悄話的架勢,內容卻讓周東陽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隻是東西都買來了,自然沒有臨時退縮的道理,隻是還得解釋道:“不是浪費,我是看你哥腿需要,叔叔也該補補。”
蘇妍點頭,其實她也這麽覺得她爸和哥需要補補,但奈何兩位把傳統父母的委屈自我成全家人精神學了個十成十。
她看著周東陽手裏的東西,最後瞄向那一罐麥乳精,問他要了過來。
周東陽遞給他,見她拿著手上轉了兩圈,不解其意。
便聽她道:“你拿太多了他們會有負擔,這個算我的。”說著嚐試開蓋。
周東陽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麽現在要開,但她說了,他也就聽,不想讓她家人真覺得負擔。
他接過去,然後把鋁製拉環蓋子給她打開。
到了家裏,便聽到她說那是她買來的,已經開封了,讓兩人短期內吃完,否則放壞了可太可惜了。
周東陽心裏明了了,這是怕他們又留下來做人情送人,擔心他們不肯自己吃。
果然便聽蘇爸一直教育閨女不要買,他們都有得吃。
接過周東陽的東西倒是沒多說,隻是覺得他破費了,讓他以後不要再買了。
兩人出了門,蘇妍手裏還提著她哥塞給她的大東西,另一隻手摸出錢票遞給他,將昨天的連同今天麥乳精的一起給他。
“麥乳精票我還沒有,你等我再攢攢。”
原本見過未來嶽父還有些高興的周東陽,臉肉眼可見變了,給蘇妍整得一愣一愣的。
追上他問為什麽,便聽他道:“一定要分得這麽清?”
蘇妍懵了,當時不是說好逛街錢借的嗎,她沒用不就還了嗎?
一路上兩人異常沉默,周青鬆都感覺出異常來,有心說幾句緩解一下氛圍,但看他哥一張冷臉還是算了。
知道兩人是去未來嫂子家的時候,他死活也不敢跟在一起,便在車裏等他們。
此刻看他哥這樣,顯然是在嫂子家沒受什麽好臉。
但他覺得合情合理,對著那些對他妹獻殷勤的男的,他也從來就沒好臉。
何況嫂子一個白白嫩嫩的城裏姑娘,她家裏人一時不同意實在正常。
於是到家後還找了個機會,和周東陽說道,勸他就算人家父母態度不好,可他要準備娶蘇妍,就得收收倔脾氣,可不能說兩句就黑臉。
周東陽:……他有那麽不講道理?
回到院子裏,見另一位當事人正在躺椅上,輕搖慢點,好不快活。
蘇妍見人來了,也沒有說話,雖然她不知道他抽什麽風,也很不喜歡今天他突然變臉不說話的態度,但錢還是要還的。
蘇妍見他又皺眉,擺出那副臭臉,頓時也來了氣,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拍,起身就要走。
周東陽後知後覺,動作敏捷地抓住人手腕。
“疼!”這次是真疼了,她剛才隻顧著發氣呢,往桌上拍那一下是實打實的,可不就拍疼了,差點給她整出了生理性淚水。
這會兒這貨又抓著她傷處,手勁還不小。
周東陽聽她喊疼,連忙鬆手,問道:“哪疼?沒事吧?”
“你說呢?”越想越委屈,蘇妍幹脆轉過身來麵對他。
周東陽看她濕漉漉的眼睛,一時有些無措,低聲道:“對不起,我錯了。”
蘇妍輕聲哼哼:“錯哪了?”
聽出她語氣裏有了些愉悅,周東陽鬆了一口氣,但錯哪了……
“不該惹你生氣?”
“哪惹我生氣了?”
“……”
“提醒一下?”他語調更低了,似帶著些誘哄意味。
蘇妍瞪大了眼睛。
周東陽真想舉雙手投降,猜測道:“因為沒收你錢?”
蘇妍氣結,幹脆道:“你剛才為什麽一聲不吭就走了?”
周東陽想了半天是哪個剛才,反應過來問:“你不喜歡走後麵?”
蘇妍扶額,這都哪跟哪?
“剛才不是你不理我先走了,問你也不回答,還一路冷著個臉!”越說越氣,現在這人還準備倒打一耙,蘇妍又不爽了。
“這事是我的錯。”然後不說話了。
蘇妍推他一下:“你怎麽想的,你要說呀,嘴生來就是溝通的呀,什麽都不說,誤會隻會越來越深,關係也越走越遠,你這是冷暴力知不知道。”
周東陽連忙搖頭,有些晦澀地開口:“我不想你跟我分得那麽清楚,感覺你我總是隔得很遠似的,沒有要暴力,不是生你的氣,隻是氣自己。”
“屁話!”蘇妍看他捏起的拳頭,沒忍住爆了粗口,周東陽也有些詫異看向她。
蘇妍假裝自己剛才沒說過,對人道:“我們才確定關係,我不想處處占你便宜不是很正常,這和我們之間的感情無關,隻是做人的習慣問題。”
“不是處處,是一點都不占。”周東陽為這個生氣自然有原因,他雖然不八卦,但也聽人說過不少這方麵的事。
就是相看個對象,兩人的費用基本都是男方出的。
何況他們這已經處上對象了,可是每次要花用什麽,這丫頭都跟他算得門清,好像半點不想沾上關係似的。
甚至自己帶點吃的給她,隔幾天她便會帶點別的給他或給他媽。
“你覺得這樣正常嗎?”讓他感覺自己怎麽努力,兩人的關係好像沒有進展。
蘇妍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她忽地就笑了,走上前一步,整個人離他更近,笑意裏也多了一絲戲謔。
“所以,我們東陽哥哥是為這個生氣了嗎?”
她離得近,身上的幽香似有若無傳來,周東陽被她的語氣弄得渾身不自在,生硬道:“好好說話。”
“是在好好說呢!”她手搭上他的肩膀,“那隻是我的習慣啦,以後會注意的啦,東陽哥哥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嘛!”
周東陽額頭上不知何時已經有了汗水,見人靠得更近,更不自在:“好。”
隻望這小妖精安分些,別再做怪。
偏偏蘇妍並未見好就收,繼續在她吐氣如蘭:“可以我說的哥哥也要聽呀,不許再冷暴力突然不跟我說話。”
她嗲裏嗲氣的聲音繞耳不絕,周東陽整個人都有些不由自己,偏過頭不看她:“好。”
偏偏小姑娘似乎喜歡上這個動作,還蹦蹦噠噠比著身高差。
周東陽忍無可忍,大手一撈,蘇妍整個人落進一個寬闊滾燙的懷抱裏。
她都懵了,雖然之前都在逗他,但到底自己掌握著主動權,在步步試探。
但其實,她還從沒和人這麽近距離接觸過,兩人幾乎是嚴絲合縫貼在一起,蘇妍覺得自己甚至能聽到對方鏗鏘有力的心跳,感受到血脈噴張下蓬勃緊實的肌理。
見人終於安靜了,周東陽放開她。
“流氓!”反應過來的蘇妍,猛一把推開人,跑進了自己房間裏去,整個臉卻燙得快要紅透了。
周東陽見人不好意思,也沒再追上去,頗有些留戀地感受了一下剛才的觸感,又忍不住暗罵自己變態。
繼而抬山泉水洗澡去了。
蘇妍的臉紅心跳持續到了第二天,周家蘭花嬸子拿了一簸箕五倍子來問收不收,她一時都還沒反應過來。
“五味子呀?收收收,這東西好吃!”
蘭花嬸子奇怪看她一眼,將信將疑“這能吃,老一輩不是說這都不是樹上結的果,是蟲子窩嗎?”
蘇妍這才回過神,看著形狀各異,但外表淺藍淺粉,皮上有些細絨,摸起來肉肉糯糯的五倍子,連忙道歉。
“不好意思呀!嬸子我聽錯了,以為您說五味子呢!這五倍子呢咱這也收,老人家也沒說錯,這東西是蟲,你采摘的時候可得注意了,捏破入口鼻可就不好了。”
得到肯定答案,蘭花心裏踏實了,也就跟她多嘮幾句。
“唉我說,妹子,你這是遇見啥好事了,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有嗎?”蘇妍摸摸自己的臉,有那麽明顯嗎?
蔣蘭花看來,她這反應可不就是等於承認了。
“跟陽子好事將近了?”
“……沒有沒有”反應過來她說的好事是指什麽,蘇妍連忙擺手否認。
開玩笑,她雖然是成年人,可現在才十八呢?這年齡擱她後世還在尋找自己呢!結什麽婚!
見她這態度,蘭花嬸子倒是有些擔心了,低聲勸道:“妍丫頭呀,陽子是個好的,就是不會說話了些,可這過日子呀,還是得這種男人才靠得住,那些油嘴滑舌的,是會討你們年輕女孩子喜歡,可真過起日子來,糟心!”
蘇妍好笑:“嬸子,我知道的,您放心吧!就是我們現在都還小,準備再處處,結婚的事情慢慢來。”
“那就好那就好!”邊答應邊一步三回頭走了,顯然並不放心。
她這次帶來的五倍子不多,剛剛好夠五斤,鮮貨外麵散賣一毛二,蘇妍收購價也就一毛一斤,畢竟重量受風幹程度影響,她得考慮損耗。
得了確定消息,蘭花很快就去摘五倍子了,當然也是有點私心,並沒有告訴太多人。
但其他人也不是傻子,有跟著來問的,蘇妍自然沒隱瞞,因而倒是在稻穀秋收前,收了好幾天五倍子。
沒想到還遇見個老熟人。
之前的蒙麵女這次露了真容,小小的瓜子臉,眉清目秀的,看起來楚楚可憐。
她找得五倍子並不多,回來得最晚,量卻隻有三斤。
收完後蘇妍準備關門走人,對方卻停在那,顯然有話說。
蘇妍也沒有主動問,調了幾下自己拿桌子上來的大塊頭,頗有興致地放起了歌。
他哥這人沒事就喜歡修修補補,家裏東西不夠他造了,這不就去廢品收購站淘了嘛!
上次淘來這麽個東西,還讓他給修好了,但他自己對放歌興趣又不大,上次她回家便塞給了她。
蘇妍在這事上還是有點偶像包袱的,放這大塊頭不就等於後世的公共場所某音外放嘛!
說不定別人還通過你放的音樂,看你的欣賞水平,進而品評你這個人呢!
更別說就那麽幾卷磁帶,歌曲選擇性太少。
因而她是渾身拒絕,但他們回來那天眼尖的大鍾爺見著了呀!他老人家極力邀請她把東西拿來衛生室,他就喜歡放個響。
因此第二天起,這東西白天便在這安家了,大部分時間是大鍾爺在掌握,現在蘇妍也想放一放,調解一下氛圍。
對方卻在這時開口了,蘇妍也關了歌曲,想想又按了兩下。
邱珍珍,也就是麵前這位女士,是河道口周懷家媳婦兒,周懷她見過,人長得斯斯文文的,見人三分笑,聽說還是個初中畢業生。
可看邱珍珍這樣,裏麵明顯也內情。
“姑娘,你能不能想辦法幫幫我,我快要被周懷打死了!”話沒說完,人早已聲淚俱下。
說著,她揭開遮擋得嚴嚴實實的衣服,露出滿是傷痕的手臂和雙腿,裏麵的疤痕青青紫紫,縱橫交錯,有新有舊,顯然對方如此行徑不止一次。
蘇妍即便有猜測,也被眼前的場景衝擊到。
還不快跑,遠離這個人渣。話到嘴邊,她還是咽了下去。
半小時後,女人似乎下了什麽決定,走出了衛生室,往家裏走去。
蘇妍也收拾東西往家走。
一進院子就見佟嬸拿著籃子,正滿臉興奮地摘菌子上的土。
“嬸,哪來這麽多牛肝菌呀!”
“今天呀,和你家桂蘭嬸一起去山裏找的,你別看它們長得醜,味道可好了。”
蘇妍湊過去,見都是些紅蔥白蔥,才放下心來。
小時候跟著外公回老家,見過吃菌子中毒的,她對這事向來很謹慎。
前世那出名的“紅傘傘,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的發源地就是“野生菌大省”,畢竟菌子種類繁多,防不勝防。
不過還是提醒道:“嬸,這菌子可得熟透了才能吃啊!你一會兒多炒炒。”
佟嬸笑罵道:“放心吧,我都吃了多少年了,弄這個呀,比你熟。”
實則她也沒準備用幹炒,菌子費油,就她今天撿的,看著不多,但要炒起來,沒幾勺油是弄不好吃的。
但煮透這一點,她也是聽人說過的。
不得不說佟嬸真的是有一手,即便沒有油炒,但她煮出來的菌子鮮香多汁,足夠美味誘人 。
縱使開始有顧忌放不開,後麵蘇妍也吃了個肚子飽飽的。
聽著佟嬸說今天去撿菌子遇到的事,有人偷摸跟著她們,每到她們有發現,人總能湊過來悄悄跟著撿一通。
這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周大河兩年前新娶的媳婦胡月娥。
他前頭那個媳婦難產去了,留下兩個孩子,後頭娶的這個是頭婚,又會籠絡人。
所以即便這女人在隊裏口碑不怎麽樣,大家看在周大河和兩個孩子麵上,也會留些情麵。
但人家也不打招呼,就裝作偶遇的樣子,可偏又湊巧,每次發現菌子人就湊上來了。
顧忌著對方剛來她們村不久,兩人想教訓人的心思到底歇住了。
這女人雖然有些不像話,但周大河老實忠厚,為大家夥的事情出力從來不含糊,她們也就忍耐下來,隻有意走得快些,甩開了人。
對此,佟嬸雖然沒說什麽不好的話,但語氣裏很是看不上。
正說著,院門被人急促地拍打起來。
對視一眼,周東陽前去開門,蘇妍跟在後麵,便見一個女人焦急地找她。
她頭發有些淩亂,臉色不好,整個人顯得分外憔悴。
眼圈紅紅的,對上佟嬸的視線,眼神有些躲閃,不過很快轉向蘇妍,焦急開口:“小蘇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男人吧!”
雖然狼狽,但也不掩其容色,除了膚色不算白,五官精致,眼含秋水,哭起來弱柳扶風楚楚可憐,是個漂亮女人。
蘇妍不免心生同情:“先別急,你跟我說說是怎麽個情況?”
女人又看了一眼佟秋梅,張了張口,也沒急著說。
蘇妍不明白其中緣由,但無論如何,當下救人是最要緊的。
因此她道:“其他事咱先不管,現在救人要緊,你得說明基本情況,我才好知道要帶哪些藥過去,免得待會又來回跑,耽誤治療時間。”
她這麽一說,女人才道:“他就是吃著飯,然後突然頭昏目眩的,我開始沒當回事,可不久就開始說惡心想吐,然後肚子又疼了起來。”
蘇妍聽著這描述,覺得有些熟悉,像是食物中毒。
邊想著,她背上藥箱出門,邊問:“你們晚上吃的什麽?”
女人又往她身後看,蘇妍才發現佟秋梅也跟了上來。
見她看過來,對方衝她解釋道:“晚上了,不安全,咱娘倆一塊,待會兒也有個伴。”
以往她晚上有事要外出,周東陽也都會陪她一起,今兒可能他有事,換成佟嬸,她也就沒多問。
倒是前麵女人的吞吞吐吐讓她有些鬱悶,也收起了之前的溫和寬容,進入工作模式。
“問你什麽就說清楚,這對診斷很重要。”
女人不妨她前麵明明還挺溫柔,突然如此嚴肅的態度,想到如果男人不在了,自己又會經曆些什麽,頓時沒了那些小心思。
“就玉米紅苕飯,炒了個菌子,還有酸菜拌黃瓜。”
蘇妍心裏有數了。
到地一看,果然,野生菌中毒,去的時候人已經端著一碗水蹲那幹嘔著了。
蘇妍看了看,也是很巧,桌上剩的蘑菇也是些紅蔥白蔥,蘇妍一問,也沒別的菇了。
那估摸著就是沒煮熟透,在加上旁邊擺著碗裏還有酒味,沒煮熟的菌子加上酒,兩相作用,可不就中毒明顯。
蘇妍藥箱裏拿出遞給她,讓她趕緊煎了給人服下。
幸好衛生室裏有切好的陳藥材,她雖然一直惦記著種,但還沒遇到過新鮮植株,沒法成活。
不然今晚這情況,她隻能想其他辦法幫人催吐了。
也算是個教訓,確保不會有其他危險,蘇妍覺得讓人多受點折磨也有好處,能記住教訓不是。
不過這個事倒是讓她覺得,衛生室也可以順便把蘑菇科普做一下。
雖然很多老一輩是很相信自己的經驗的,但野生菌種類繁多,光靠經驗辨認顯然並不靠譜。
而且她覺得現在比起後世資訊爆炸的年底其實還有個好處,因為娛樂消遣太少,是以公告宣傳欄的內容大家基本都會去關注,宣傳普及率也會比較高。
當然,這些也隻是可想法,還需容後再議。
且說那人喝了湯藥,慢慢感覺舒服些了,對著讓自己蘑菇中毒的始作俑者,自然是有些怨氣的。
隻是人剛說了兩句,就見女人眼淚汪汪:“我是跟著佟嬸她們一起撿的菌子呀!我怎麽就知道出了會出事呢?”
這話一出,男人一時倒是有些尷尬,不過很快又道:“那你怎麽不煮熟?”
“我怎麽沒呀!,都是按照平時的菜來煮,誰知道要煮的透透的,你也知道我家裏情況,我媽那麽看不起我這個女兒,我以前哪有機會進廚房呀!我怎麽知道這些呢?佟嬸也沒提醒我。”
蘇妍:……她轉頭看向佟秋梅。
作者有話說:
【防風:防者,禦也。其功療風最要,故名。屏風者,防風隱語也。曰芸、曰茴、曰蕳者,其花如茴香,其氣如芸蒿、蕳(jiān)蘭也。(《本草綱目·卷十三·防風·釋名》)
解野菌毒。防風煎汁飲之。(《千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