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慘叫

◎不公啊◎

賬房, 秦如玥給沈默一一解釋那幾個問題,“這些東西確實是被我拿去公主府了,侯府公中……”

有人豎起耳朵聽, 指揮使是要跟昭陽長公主對著幹呢。那些東西的價值其實不高, 昭陽長公主看似拿了很多東西, 但是真要算起賬是長公主虧了。

可這種事情不好說, 哪怕現實是那樣,到了別人嘴裏,其他人壓根不知道那些東西的價值,他們就會認為昭陽長公主拿到了東西, 她在挖空侯府。

男人總是容易共情男人, 而不容易共情女人。他們有的人也會覺得昭陽長公主就是侯夫人,她為什麽要把東西算得那麽明白。就連來查賬的人,他們都覺得昭陽長公主算得過於明白了。

“不公,太不公了!”沈默道, “這些東西如何值那麽多錢?”

沈默提高聲音,“這些垃圾玩意兒。”

有的東西就是垃圾, 那些東西根本就不值錢。

沈默稍微看一下就知道了,昭陽長公主一次幾百兩幾千兩銀子拿出來,一年都要拿好幾次。一次又一次填補, 昭陽長公主對先永平侯還真的是好。

“不好意思。”沈默說完那些話之後, 又道, “還請長公主諒解, 若非你們是夫妻, 怕是……行賄受賄, 便有如此的。”

比如一幅不值錢的畫, 別人就說這一幅畫很值錢, 一下子就給幾千兩上萬兩銀子。實際上,那一幅畫就是別人隨便畫幾筆的。

書畫這些東西最容易弄出這些名堂,值不值錢,那也不是普通人說的算的。

“無妨。”秦如玥當然明白這一點,“正因為如此,才不好把這些東西典當出去。有的東西無用了,也已經燒了。”

秦如玥的庫房又不是用來放垃圾的,沒有用的一些廢物,以及一些老舊的東西,有的燒了,有的送人了。至於送人的東西,也沒有必要去說,都是一些窮苦人家。

“確實,有的東西留著就是占地方,還一無是處。”沈默沒有明著去說先永平侯不好,他也不能那麽說。

縱然沈默不喜歡先永平侯,但先永平侯到底是為國捐軀的,這樣的人值得敬重。以前,很多人都說先永平侯很愛昭陽長公主,當沈默看到那些賬本的時候,他開始懷疑先永平侯到底是愛昭陽長公主這個人,還是愛昭陽長公主手裏的錢。

或許先永平侯是真的愛昭陽長公主,隻不過他又覺得妻子處理那些事情是應當的。一個男人賺錢的速度沒有花錢的速度快,還要依靠女人,這並不是一件多麽光彩的事情。

“公主府的賬本、庫房,你們若是想看,也可以去看看。”秦如玥站得直坐得端正,壓根就不怕這些人去查賬。

“不必。”沈默道,“查看侯府的便可,這些賬本都記錄得很清楚。”

沈默很佩服昭陽長公主,她把那些內容記得很清楚。有的人掌管中饋,也會出現一些問題,但隻要出入不是很大,也就那麽過去了。而永平侯府的賬目都很清楚,銀錢都花去哪裏了,都記得一清二楚。

便是有的名目不好寫,也有一個歸類,大體也會寫幾個字,稍微記錄一下。這一部分的花銷非常少,更多的是先永平侯拿出去花的,可能是花在軍隊上,也可能是花在別的地方,他們又不可能去地下問先永平侯。

“臘月二十八左右,差不多就看完。”沈默道,那些人還往前查了幾年的賬本。

錦衣衛能看出那些賬本確實是幾年前的,而不是做舊的。做舊的賬本,也有可能被發現。

“行。”秦如玥沒有說他們沒有看完就等年後,錦衣衛不好當,他們也得快速把事情查清楚,而不是一直拖下去。

錦衣衛辦事效率很高,秦如玥一直都知道這一點。眾人都不喜歡家中有錦衣衛,也不是很喜歡自家人去當錦衣衛,他們都覺得錦衣衛就是皇上手裏的刀,讓人懼怕。

那些懼怕錦衣衛,又有些羨慕他們手裏的權力。兩難的時候,他們就可能想著把家裏的姑娘嫁給錦衣衛。

秦如玥曾經聽聞沈默的親生父親和繼母在沒有告知他的情況下,他們給沈默定親。那一件事情鬧得很大,秦如玥想要不知道都難。

她想沈默必定是受到了很大的傷害,這才不願意。古代的女子不好混,女子定親又被退親,不管這個女子多麽賢良淑德,別人下意識還是認為這個女子有問題。而沈默當時也沒有想著那個女子名聲毀了會如何,他不願意就是不願意,他直接拒絕。

其實那樣未嚐就不好,他們真要是成親了,沈默對那個女子不好,那個女子就得苦一輩子,弄不好再鬱鬱而終。

秦如玥沒打算給沈默介紹對象,她就是恰巧想到這一點。如果換一個人,那個人可能就想著給沈默介紹對象,借此讓沈默跟自家的關係親近一點。

作為一個不管朝政的長公主,秦如玥向來不喜歡把手伸得太長。皇帝有時候會問秦如玥一些問題,她也是如實回答,相對客觀一些,說歸說,但沒有更多的動作。

沒有皇帝喜歡姐妹對他指手畫腳的,姐妹管得過多了,皇帝也會覺得不舒服。

秦如玥隻想把握好分寸,她不能指望弟弟能一直跟小時候那樣。弟弟成了皇帝,皇帝那是萬萬人之上的人,別人控製不了他,他不喜歡被掣肘。

“這幾天還是辛苦長公主了。”沈默道。

“你們有問題,隨時問。”秦如玥道,“賬房的先生不知道,你們問我便是。”

這都是小事情,後世的會計還是危險的職業,一個弄不好,會計就要坐牢。秦如玥聽說有一座監獄被戲稱是XX大學分校,說很多優秀的會計都坐牢了。

就算那種坐牢的會計被吊銷執照,還是有老板請他們的,他們有能力。

秦如玥當時第一次看到那樣的短視頻還覺得很神奇,後來想想,別人說的也對,優秀的會計坐牢,老板必定也有給補償。等人家出來,人家也不缺工作。就怕那一種什麽都沒有獲得還得坐牢的,那才是真的辛苦。

“長公主貼補這麽多,尋常人做不到。”沈默道。

“別人都道我還要拿東西走,尋常人也不這麽做。”秦如玥嗤笑。

正如同秦如玥生的龍鳳胎,他們都認為她不應該拿那麽多東西走,她就該白白付出。隻因為她是永平侯府的侯夫人,她就該無怨無悔地付出,但是秦如玥做不到這一點。

她本來就不是土著,她的性子就是這樣。

什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秦如玥不是不知道,可她也不想變成男人的附屬品,變成一個沒有自我的人。

“尋常人,他們不過就是得不到,做不到,既羨慕,又酸。”沈默道,“有的人家還怕那些女子學您,他們自是不敢說您做得好。您做的這些事情,對您不公,那些世俗人還要說您,他們都是恨不得兒媳婦拿出所有嫁妝貼補婆家的人。這樣的人家,要不得。”

“沈大人,說得不錯。”秦如玥拍手,“有些人,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也就夠了。”

在不知道先永平侯在外麵有別的女人和孩子之前,秦如玥覺得他還可以。至少他們在錢財上還能算得清楚一點,先永平侯也不會太過不高興。一些男人就是希望女人補貼,還不希望女人多拿其他東西,女人還不能說。

秦如玥也給先永平侯麵子,她在外麵自然不會多去這些事情,也是給足了先永平侯麵子。

“長公主這般脫俗,日後必定也能有一個美滿的歸宿。”沈默道。

“哦?”秦如玥道。

“先永平侯雖然戰死沙場,但您也不是必須得為他守寡一輩子。”沈默試探性地道,“您的一輩子還長。”

“確實。”秦如玥沒有打算為先永平侯守寡一輩子,他都背叛了她,她心裏這一關過不去,她不能為一個渣男守一輩子。

不管先永平侯在其他方便做得多好,秦如玥都無法忽略趙靜秋那麽大的一個人。那個江姨娘還待在趙家,趙家的人也沒有把江姨娘送走,這足以說明趙家人的態度,他們就是想要護著江姨娘和趙靜秋。

偏偏在那些古人眼裏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應該的,哪怕本朝規定駙馬不得納妾,但那些人還會覺得昭陽長公主秦如玥就應該寬容一點。

沈默聽到秦如玥的話,他便知道昭陽長公主應當是有意再找的,那樣就更好了。如果昭陽長公主沒有打算再嫁,那還麻煩一點。

“你們繼續查賬,我讓人給你們送些果子茶點來。”秦如玥身邊的人隨即就明白了。

“多謝。”沈默道。

秦如玥先行離開,沈默也沒有再讓她再留下來。

沈默明白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還沒有那麽親近,他不能總是找無聊的理由去麻煩昭陽長公主。昭陽長公主必定會不高興,別人也會認為他的舉動有問題。

昭陽長公主剛剛守寡沒有多久,她為先永平侯守節一年才好再嫁。皇室公主也代表著皇家的態度,昭陽長公主太早改嫁,也容易讓武將寒心。

那些年來,昭陽長公主一直做得很好,她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就不等一等。

沈默看著昭陽長公主離去的身影,心裏暗下決心,他若能和昭陽長公主在一起,他必定不可能讓她那麽辛苦。一來是他單身那麽多年攢了很多錢,二來他不是一個自己沒有足夠多錢還要拿妻子的錢去做好事的人。

先永平侯想要幫助那些傷殘病弱的士兵,這沒有錯。錯在他自己沒有足夠強大的能力,還要花進去妻子的錢,這等於用妻子的嫁妝成全他自己的好名聲。

沈默不是一個多無私的人,他也不會直接在別人麵前說先永平侯的不是。一個為國捐軀的死人,別人基本就隻能說他的好話,不管他身上有多少瑕疵,那都是瑕不掩瑜。

隔壁,鬱淑嫻本來以為昭陽長公主知道她假懷孕之後,昭陽長公主很有可能氣衝衝地衝過來狠狠地打她一巴掌,甚至還有可能讓趙元凱休了她。

可是昭陽長公主沒有那麽多,鬱淑嫻知道自己被冷處理了。

如果昭陽長公主早些時候過來,那或許還不錯。鬱淑嫻就怕別人隱忍不發,這說明這個人是要放大招。

鬱淑嫻又想她是不是要去昭陽長公主的麵前說一說,在趙元凱在書房的時候,她就出門。

當鬱淑嫻站在永平侯府門口說要見昭陽長公主的,侯府的奴仆直接說讓她回去。

昭陽長公主早已經吩咐過,她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見鬱淑嫻,也不見趙元凱。這兩個人最近就是想著要讓別人低頭,說的也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話,秦如玥不想聽。

別人要唱戲,秦如玥不提供戲台子,就看他們怎麽唱。

“你都還沒有進去稟告一聲呢。”丫鬟道。

“長公主早就吩咐過了。”守門的人道。

“二弟,三弟呢?能見見嗎?”鬱淑嫻示意丫鬟到旁邊。

丫鬟還瞪了守門的人一眼,嘀咕,“我們夫人可是長公主的兒媳婦,你們真是瞎了狗眼。”

守門的人聽到丫鬟的話,他們就覺得可笑,他們對鬱淑嫻已經非常客氣了,沒有直接把人趕走,還讓人待在門口,也是和和氣氣地跟人說話。

“侯爺沒空。”守門的人又道,“三爺也有事。”

主子們都不想見鬱淑嫻,守門的人早就已經知道,也得到了吩咐。

“麻煩你再去通報一聲。”鬱淑嫻道,“就說我有重要的話要說,還請母親一見。”

假懷孕這一件事情一定要說清楚,鬱淑嫻想昭陽長公主不過去,自己過來。宮裏的人都知道她懷孕了,鬱淑嫻怕這一件事情影響到趙元凱。

要是事情都按照她所計劃的走,她把流產的事情成功地栽贓到昭陽長公主或者是鬱大夫人的身上,那也就不會有現在是事情。

奈何事情根本就沒有按照她所想的走,那些人根本就沒有那麽愚蠢。

鬱淑嫻以前看電視劇看小說,她都覺得那些人輕輕鬆鬆就算計了別人。就算是一些看上去漏洞百出的算計,那些人也能成功。輪到自己,自己卻沒有成功,還被揭穿了。

“長公主吩咐了。”守門的人還是這一句話。

“那……那我就站在這裏。”鬱淑嫻道。

“就算您跪在這裏也無用。”守門的人道,“一早就吩咐下來的,您還是先回去吧。”

鬱淑嫻無奈,她拿出了一錠銀子放在守門的人手裏,“你們拿去喝茶,若是長公主願意見我了,還麻煩去隔壁告知一聲。”

“等著吧。”守門的人收起了銀子,他們就是負責收,絕不可能去通告長公主。

鬱淑嫻隻能先行離開,她不是不可以跪一跪,而是她已經知道昭陽長公主不可能在乎她跪不跪的。昭陽長公主根本就不在乎趙元凱的態度,也不怕被趙元凱怨恨,而鬱淑嫻之前是想著拿捏著趙元凱就能拿捏住昭陽長公主,可惜無法。

古代的女人都生有好多個孩子,不像是她的前世,有人就隻有一個兒子,當母親的就更得妥協。

再說了,她的前世婚姻自由,有人還說結婚要戶口本,那就是不夠自由,父母藏起戶口本,兒女就不能直接拿著身份證去結婚。那些人就提議說結婚不應該要戶口本,沒有戶口本也應該能結婚,這才能自由。

“夫人。”丫鬟瞥了一眼守門的人,“我們就這麽回去了嗎?”

“隻能回去。”鬱淑嫻道,“大冷天的,別傷著自己。”

古代的醫療條件不好,鬱淑嫻可不想跪出病來。她要是生病了,再一不小心去世了,趙元凱很快就會再娶。趙元凱再娶的妻子必定會想辦法修複跟永平侯府之間的關係,那樣的話,鬱淑嫻所付出的一些都白費了。

到時候,趙元凱還會覺得是鬱淑嫻的錯,她絕不要那樣。

“人還是得多為自己考慮一點,別人不可能多為你考慮,特別是不滿意你的人。”鬱淑嫻道,“別太死板了,時間還長,總有法子。”

鬱淑嫻說這些話是說給丫鬟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當鬱淑嫻回去時,她就看到趙靜秋站在院子裏。

“大嫂。”趙靜秋最近幾天都比較慌,特別是在她得知自己被侯府分出來,她得跟著趙元凱的時候,她更慌。

別看趙靜秋之前想著靠著趙元凱,實際上,趙元凱不是世子,那他就沒有多大的用處。她被分出來,她以後怎麽說親,如果說上一門差一點的親事,她後半輩子就別想過得好。

“你這是出去了嗎?”趙靜秋跟昭陽長公主、現永平侯的關係是不可能好了,她就得跟鬱淑嫻夫妻打好關係。

“出去了一下。”鬱淑嫻看向趙靜秋,她沒有忘記趙靜秋。

這個小姑子長得不夠好看,比較普通,趙靜秋的年紀還有些大,皇子的年紀都還比較小。要是讓趙靜秋等著皇子,怕是等不了。

如果趙靜秋長得足夠好看,那麽她年紀大一點也無妨。

鬱淑嫻又盤算著能讓趙靜秋嫁給誰,他們讓趙靜秋嫁給好人家,別人也會誇讚趙元凱是一個好大哥。而趙元慎他們都不管趙靜秋,他們才是真的狠。

“這麽冷的天,又有風,你也別站在院子裏。”鬱淑嫻道,“進屋吧。”

“就是想找大嫂說說話。”趙靜秋認為鬱淑嫻還是有點本事的,一個小官庶女竟然能攀上侯府世子,雖然趙元凱被廢了世子之位,但他們也不能忽略鬱淑嫻的厲害。

趙靜秋想著要不要跟鬱淑嫻學一學,等到後麵也許還能找到一門好親事。隻不過她不可能去當外室,她還是懂得這一點的,就沒有幾個外室能上位。除非是給非常厲害的人當外室,比如侯爺、伯爺、王爺之類的,世子之類的不好,世子會被廢掉。

“來,走,進屋聊。”鬱淑嫻拉著趙靜秋的手,“你瞧你,這手都冰冷冰冷的。我們女人還是得注意自己的身體,別讓寒氣進了身體。”

鬱淑嫻不願意在永平侯門口跪著的一個原因,也是怕寒氣進了身體,怕宮寒,怕以後很難要孩子。

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那就是不會下蛋的母雞,會被這些古人瞧不起。

在鬱淑嫻走後沒有多久,秦如玥便知道她過來了。

秦如玥用腳趾頭想,她都知道鬱淑嫻必定是為了假懷孕的事情。她早就知道這一件事情了,原著的女主就算是假懷孕,人家都還能栽贓到別人的身上。

不搭理,不見麵,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當然,如果鬱淑嫻臉皮厚,不要臉,也可以說別人隔空氣到了她。秦如玥也明白鬱淑嫻有些怕她,所以鬱淑嫻才選擇在鬱家鬧出那些事情,要把鬱大夫人拉下位。

“記下來,看看她能來多少次。”秦如玥想要看看女主鬱淑嫻能堅持多少次。

輿論威逼,親情脅迫……女主的手段很多。

古代沒有互聯網,普通百姓也怕權貴,那些人說再多的話,背地裏議論權貴幾句也就罷了。又不是開倉放糧這種大事情,那些老百姓才不可能跑到秦如玥的麵前,要讓她對鬱淑嫻好。

有的手段看上去花裏胡哨的,在不同的時代所產生的效果也不一樣。

“是。”柳嬤嬤應聲,“奴婢聽人說,大夫人的生母也姓柳。”

“他們說你了?”秦如玥問。

“聽了幾句。”柳嬤嬤道,“說是長公主使喚奴婢,就跟使喚大夫人的生母一樣,這是要把大夫人踩在腳底下,不給大夫人臉麵。”

柳嬤嬤先前聽了那些話,她就很不愉快。她本身就是姓柳,進宮當宮女的時候也沒有改姓,後來跟著昭陽長公主,昭陽長公主也沒說她不能姓這個。

鬱淑嫻也是傻,她這個主子稍微說兩句,身邊的奴仆就揣測她的意思,他們就去做了。她本身就不得昭陽長公主喜歡了,還去得罪婆婆身邊的人。

“那就當踩著了吧。”秦如玥道,“雞蛋裏挑骨頭,她還真能耐。”

一般情況下,哪裏有人會去說姓氏要避諱的。真要是避諱,那也是因為要避諱大人物,鬱淑嫻的生母就隻是姨娘,一個姨娘還要別人避諱姓氏,嗬嗬,柳姨娘是有神秘身世,是某個國家沒有接回去的女皇嗎?

“哎喲。”秦如玥的話音才落下,不遠處的趙元塵慘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