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看大男人泡澡

早年間,紀老夫人與紀老爺情投意合,隻是紀老爺是商賈,紀家瞧不上他,老夫人不顧家人的勸阻嫁了過來,紀家那邊自然也就和她斷了關係。

倘若不是偶然間聽到牛嬤嬤與紀老夫人之間的談話,馮氏也不知道老夫人還有這層關係。

倘若五品知州大人想要給他們使絆子,瓊縣的縣令能攔的住,怕是伸手都不敢。

馮氏的提醒著實有些出乎陸惜月與蕭雲珩的意料。

“多謝提醒,我們會小心的。”

馮氏安了心,再次向他們道謝之後,帶著孩子出了紀府,租了一輛馬車離開了瓊縣。

夜明星稀,屋子裏隻剩下陸惜月和蕭雲珩兩人。

她看了看窗外躲進雲層紀的殘月,這個時候,衛寧身上的火毒應該已經發作。

就讓他受一陣子好了,權當是還她被綁架受傷了。

不過,都這個時候了,蕭雲珩怎麽還不回自己屋去?

揣著疑惑,陸惜月倒了杯茶水兀自喝了一口,身上青年忽然站了起來。

她暗暗點頭,看來是要走了。

然而,他隻是走到了坐榻前麵,把上麵的茶幾搬了下來,隨後又把內屋的屏風展開,擋在窗前。

“日後我就睡這裏,你睡裏麵,安全一些。”

哪怕是自己受傷,他也絕不會允許陸惜月再出事。

他想的十分全麵,男女授受不親,他們便分開睡,再用屏風隔開,這樣就什麽也看不見。

陸惜月懵了懵,定睛看他:“你要睡這兒?”

“嗯。”

“不太好吧。”她皺起眉,笑的勉強。

這廝現在就不怕她對他抱有什麽非分之想嗎?

“你若是介意,我再去叫人,拿一扇屏風來。”蕭雲珩隻當她介意。

“不不不。”陸惜月連忙擺手,“我的意思是,你會不會不方便。”

他忘了原主曾經對他做過什麽嗎,是她現在形象改變的太成功了嗎,這位大反派居然連她都顧忌了。

經她的話,蕭雲珩想到了什麽,唇邊揚起一抹輕笑:“沒什麽不方便的,怎麽,你……”

“沒有沒有。”

意識到他接下來要說什麽,陸惜月急忙打斷他,喝完一口茶,道:“這樣挺好的。”

反正不安全的是他,又不是自己。

兩人洗漱過後,各自上榻休息。

燭火被吹滅,屋子裏隻剩月光淺淺,陸惜月睡的十分安穩,她從來都不刻意去糾結什麽。

兩人睡在一個屋裏,又不是沒睡過。

蕭雲珩耳力好,一開始還怕她心裏不舒服,很快聽到少女平穩的呼吸聲,他適才放心。

次日一早,還打算在臨走之前撮合二人一把的謝之洲看到蕭雲珩從陸惜月的房裏出來,驚的嘴巴都沒合攏。

“大哥,你這是——”

不是說家仇未報,暫時不談這些,怎麽轉眼間,就睡一個屋了。

少年對這方麵的事情不僅遲鈍還有些呆。

蕭雲珩沒理會少年滿是驚訝的目光,把人帶到了衛寧的房裏。

“大哥,你還沒和我說呢,到底怎麽回事兒啊?”謝之洲存著幾分八卦的心思好奇問。

蕭雲珩忍無可忍,睨他一眼:“別想太多,我們分開睡的。”

滿腔八卦的謝之洲頓時歇了火,不過想想也是,要是他們真的這麽快就心意相通,那才真是有些奇怪了。

衛寧被兩人解開手腳上的束縛,瞬間倒在了地上。

身上入了骨髓中火燒的疼痛像是烙的通紅的鐵塊,一下一下的往血肉裏填,燒的他渾身皮膚通紅,滿身汗水,浸透了衣衫,好像真的處於火海之中。

一旁是小廝早就準備好的浴桶,裏麵放著熬好的湯藥。

謝之洲直接把衛寧丟進浴桶裏,衣服都沒脫。

熱騰騰的湯藥接觸的皮膚的一瞬間,衛寧便不受控製的痛喊一聲,一瞬間手抓著浴桶的邊緣,力道大的嵌進鐵皮的框架,捏出凹陷。

從上至下的疼痛令他牙齒都發顫,衛寧想要罵人,偏偏口中猶如火燙一樣,說不出話。

陸惜月這個臭丫頭弄的什麽藥浴,這是給他治病的,分明是要他的命。

他試圖從浴桶之中爬出來,卻被謝之洲伸手按了回去。

“你老老實實泡著吧,這裏頭可是用了很多好東西。”謝之洲不耐煩道。

他一個大男人,被差遣過來看另外一個大男人泡澡,心情能好的起來才是怪了。

骨頭都疼的衛寧此刻根本沒有力氣動手,若是平時,謝之洲用盡全力興許能和他打個平手,此刻他卻隻能任人拿捏。

“你看著一些,我出去看看。”

蕭雲珩沒工夫欣賞衛寧這幅痛苦的樣子,出了柴房去尋在院子裏收拾藥材的陸惜月。

關於紀老夫人兄長一事,他們還沒有商量過。

蕭雲珩事打算讓謝之洲去敲打一番。

京城勳貴的淮安侯府,又與皇室有些關係,隻要這個知州有點眼色,就該知道怎麽做。

陸惜月沒我在異議。

倘若這個知州是個正直明事理的,就該知道這件事的對錯,去或不去其實沒什麽所謂,倘若不知道,那便正好,省的接下來再生事端。

“對了,還有件事兒,忘了和你說。”她從一堆藥材裏頭起身,對上青年墨色的眸子,笑吟吟道:“阿瓦石那來信了,他找到了我們需要的兩味藥材。”

蕭雲珩望著少女明媚的眉眼笑了:“這倒是個好消息。”

藥方上一共十二味藥材,現在他們手上有四味,加上這兩味,便隻剩下一半兒了。

“是啊,等藥材湊齊,你就能恢複了。”陸惜月忽然有些憧憬起來。

書裏可是提過,蕭雲珩的功夫屬於最頂尖的那一掛,就算是三皇子和十多個高手聯合起來,也隻是堪堪與他打個平手。

她繼續低頭處理她的藥材。

蕭雲珩嘴唇闔動,最終沒有說話。

一個個時辰之後,苦苦煎熬的衛寧中午察覺到身體上的疼痛減輕了許多,從最初深入骨髓的疼痛,到現在,隻是皮膚下的血肉有灼燒的痛感。

他嚐嚐的舒一口氣,看著謝之洲,神色複雜道:“陸惜月呢,我要見她。”

這個小丫頭,到底用了什麽藥,居然真的能抑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