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許小狗要暴露了！
“你打算怎麽辦？”
宋翊見她半天沒說話, 挑眉問了一句。
葉嫻陽合上劇本，抬眼看向對方，問道：“公司對我有什麽業績要求嗎？”
宋翊嗤笑一聲, 說：“就算公司對你有業績要求, 你達到過嗎？”
葉嫻陽點頭道：“那倒也是, 那我就沒什麽心理負擔了。”
宋翊道：“你想幹什麽？”
葉嫻陽說：“我要接桑玨這個劇本。”
宋翊似乎一點不覺得意外, 翻個白眼說：“我就知道。”
“我不是因為她的關係，這個故事我挺喜歡的。”
宋翊說：“我知道，桑玨的故事一直不錯，隻是觀眾未必會喜歡。”
“娛樂圈就是個圈, 隻要作品本身足夠好, 就算現在不被欣賞，未來也一定會走進大眾視野。”
宋翊哼笑一聲，“隨便你。”
“你現在正在事業上升期，片酬太低可能對以後有影響。”
“就算有影響也不會太大。”
宋翊沒再說什麽, 把另外幾份劇本拿在手中，問道：“其他的呢？有什麽想法？”
“什麽意思？”葉嫻陽偏頭看著他, “我不喜歡軋戲。”
宋翊說：“這幾部戲的開機時間沒有重複。”
“桑玨的劇本估計年後開機，刑偵題材主演陣容早已確定好了，隻是邀請你的角色一直沒有確定人選, 如果你願意他們下周就可以開機, 而且你的戲份不算多, 半個月基本可以拍完。剩下的兩部現在偶像劇的拍攝時間重複了, 但都是在十二月中旬開機。”
葉嫻陽沉吟片刻道：“意思是刑偵題材和古裝劇我都可以接, 時間不重複。兩部現代偶像劇我要接的話隻能二選其一。”
“嗯。而且中間休息時間不多, 你可以嗎？”宋翊道。
“我倒是沒什麽問題。”
葉嫻陽喜歡拍戲, 拍一部戲雖然累, 但是內容足夠吸引她的話對她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宋翊沒有多說什麽，“那兩部偶像劇你挑一下吧。”
“既然定位是偶像劇，那就輕鬆校園那個劇本吧。”
宋翊擰眉說：“拍攝《少年心性》的導演在國內比較出名，他手裏從來沒有出過爛片，你想清楚了。”
葉嫻陽搖頭說：“他既然想往偶像劇方向靠攏，就沒必要在裏麵硬融紀實批判的東西。可能這是他一貫的風格，但是的確不太適合偶像劇。”
宋翊沒再堅持，“那我回去聯係一下。”
“嗯。”
回絕《少年心性》沒過幾天，葉嫻陽就在網上看到一篇和自己有關的帖子。
可能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吧，帖子來自於某乎，有人在“作為圈內人你知道哪些娛樂圈內幕”下匿名回答了一篇帖子，內容是：
作為半個圈內人，跟你們說一個最近熱度很高的Y姓女星的事情。
電影角色和紅毯造型爆火後，Y姓女星收到的劇本非常多，但是公司嚴格篩選最後隻挑中了四部給她看。
其中包括陳導籌拍的《少年心性》，眾所周知，陳導出品必屬精品，基本沒有演員會拒絕他的劇本。
所以邀請Y姓女星出演女主角的時候，劇組完全沒有想過會被拒絕，私底下聯係營銷號爆出主演陣容，本來想蹭一波Y姓女星的熱度宣傳，最近網上有很多類似的營銷微博，大家應該有目共睹。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在前後時間開機的四個劇本裏麵，Y姓女星唯獨回絕了《少年心性》，聽說選擇了另一個相同風格、開機時間差不多的偶像劇劇本，陳導那邊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劇本壓過去，當然氣不過，已經在內部宣布再也不會找Y姓女星拍戲了。
Y姓女星最近勢頭確實還不錯，電影角色在年度盛典絕對會被提名最佳女配角，甚至得獎也有可能，但是挑選劇本的能力太差了，情商也低，輕易得罪了陳導，未來在娛樂圈肯定走不長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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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帖子裏指向性信息太多，不用動腦子就能聯想到葉嫻陽身上，而且葉嫻陽現在才注意到，前段時間《少年心性》主演陣容營銷微博滿天飛，上麵的確有她的名字。
葉嫻陽真的無語，自己還沒答應劇組就開始營銷，怎麽就變成了她情商低，莫名其妙。
帖子出來後不久，葉嫻陽事業粉紛紛在她微博底下留言：
“葉姐！！！你在想什麽啊！！！”
“《少年心性》肯定比那些小言劇好啊！”
“我的姐，你不會選劇本讓公司幫你選好嗎。”
“啊啊啊我不理解，怎麽會有人放著陳導的劇本不選，選一個新人導演的劇本呢！”
“姐姐你糊塗啊！姐姐你真的太糊塗了！”
“葉姐你怎麽回事！你是不是剛火就飄了？看看你以前拍的戲，真的沒有一部能看。”
“我懷疑葉姐真的沒有甄別能力，不行咱還是聽公司的話當個花瓶吧。”
“我好焦灼，葉姐你最近是挺火的，路人緣也比以前好多了，但是咱不能飄啊！”
“姐姐你聽聽勸，現在去找陳導道歉說不定還有機會。”
“（歪個題）感歎一下，我姐現在已經紅到可以自己選劇本了嗎？居然還拒絕了陳導的戲。”
……
這些還是粉絲比較溫和的留言，私信裏多的是網友嘲諷她眼高於頂、格局太小，注定是個糊咖。
葉嫻陽無語極了，她不就是不接一部戲嗎，怎麽跟做了多麽罪大惡極的事情似的？而且，這個劇本內容就是比不上其他三部啊。
“不要回應，不要管。”
這是宋翊看到消息後跟她說的第一句話。
葉嫻陽當然知道不能回應，她現在解釋什麽都要沒有用。
沒過多久葉嫻陽已經忘記這件事，奔波在各個活動現場一邊熟悉劇本，為下周進組提前做準備。
但是這件事並沒有因為葉嫻不回應就消停下來。
沒過多久，《少年心性》演員陣容曝光，並且是官方自己發出來的消息。
飾演女主角的演員是那位與葉嫻陽在慈善晚會紅毯上有過一麵之緣的龍茜，也就是和葉嫻陽競拍那條裙子的女藝人。
在發出演員陣容的同時，官方賬號還發出一條模棱兩可的微博，說“不信謠不傳謠”，內涵葉嫻陽利用《少年心性》炒作。
“emmm劇組意思是沒有邀請過葉嫻陽？”
“所以某乎的帖子是葉嫻陽自炒？？”
“啊這？何必要給自己造一個大牌人設呢？屬實沒必要。”
“葉嫻陽自炒？她想營銷頂流人設？有點下頭了家人們。”
“咱就是說，她的鍾琴確實很不錯，算了，還是粉角色吧。”
“內娛不炒作不營銷是會死嗎？”
“葉嫻陽你安分一點吧，現在的熱度隻是一時的，炒作也沒用，後續沒有作品撐起熱度你依然是個糊批。”
……
葉嫻陽圍觀了一下網上的輿論風向，始終沒有作出回應。
畢竟身為公眾人物，想把每一件事都澄清是不可能的事情，大多時候也隻能無奈地看著，她確實沒有那麽多精力，而且這種輿論風向除了她看著有點生氣之外，對她的工作其實沒有任何影響。
所以葉嫻陽看了之後就沒太在意，等劇播出的時候就知道了。
進組前一天，葉嫻陽把溫曉他們約到家裏吃飯，正好許幼朗周末回來了一趟，陪他爸爸過生日。
原本她抱著試一試的想法邀請了盛宴，畢竟他那麽忙，不一定有時間專門來她家裏吃頓飯，可結果他居然同意了。
電話裏，葉嫻陽問了一圈他們想吃的東西，她要提前把菜準備好。
問到盛宴的時候，他反問道：“你一個人準備嗎？”
葉嫻陽說：“對啊，我明天早點出門買菜，他們過來可能都中午了。嘿嘿，我做飯很好吃哦！唐總吃過一次之後，幾乎每一次都著溫曉過來蹭吃蹭喝。”
盛宴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所以，你不止一次邀請過他們到家裏吃飯。”
葉嫻陽：“……”
“你不高興呀？我也想邀請你，但是你不怎麽看微信，等你看到的時候，我們可能吃完好幾天了。”
盛宴笑了一聲，說道：“沒有不高興，逗逗你。”
“好吧。”葉嫻陽泄了口氣。
“明天我早點過去，陪你一起。”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那你把菜品發給我，明天上午我讓人給你送過去，你別出門自己買菜。”
葉嫻陽的大平層附近就有一家菜市場，她有時間就會自己去買，她還挺喜歡這種熱鬧的地方，而且通常早上買菜的都是中老年人，根本沒幾個人認得她，不用遮遮掩掩。
“沒事，我去早一點，菜市場裏根本沒有認得我。”
盛宴說：“那我還是陪你一起。”
葉嫻陽無奈又想笑，說：“那你早一點哦，去晚了新鮮的菜就被買走了。”
“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不到七點，葉嫻陽就收到消息，盛宴到她家門口了。
彼時葉嫻陽剛把衣服穿好，整個人還有些睡眼惺忪。
打開門，盛宴穿著一件黑色風衣站在門口，金絲邊框眼鏡下的眸子帶著笑意。
“吃早點了嗎？”盛宴道。
葉嫻陽搖了搖頭，說：“路上隨便吃一點吧。”
葉嫻陽鮮少看到盛宴不穿西裝的樣子，跟電影裏走出來的模特似的。
“菜市場人有點多，而且味道不太好聞，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嗎？”葉嫻陽問道。
其實附近有大型超市，但是葉嫻陽感覺菜市場早上那批菜肉最新鮮，所以一般都是早上自己出去買，有時候實在不想動也會直接在網上訂購。
盛宴搖頭說：“沒關係，一起吧，我可以幫你提著東西。”
葉嫻陽從廚房推著小推車出來，得意洋洋地說：“我自己也可以哦。”
盛宴失笑，“那我去湊湊熱鬧。”
“你可以給我當小跟班。”
“那行，我給你當小跟班，幫你推著車。”
葉嫻陽走到他麵前，抬手將他的金絲框眼鏡取了下來，“小跟班不可以戴這麽好看的眼鏡哦。”
取下眼鏡，盛宴下意識眯起眸子，身上的距離感瞬間消散不少。
盛宴無奈笑了一下，“你不喜歡我戴眼鏡嗎？”
“不是啊，你戴眼鏡一看就是大老板，哪有老板親自去菜市場買菜啊。”
葉嫻陽隨便套了一件羽絨服，戴著黑色鏡框和毛線帽子，“走吧走吧。”
盛宴拖著小推車率先出了門，葉嫻陽穿上雪地靴跟了出去。
兩人一路步行過去，走了將近一公裏才到了菜市場門口。
“你吃什麽口味的包子？”葉嫻陽問道。
盛宴說：“我吃過了。”
“哦，那你等我一下啊。”
說完，葉嫻陽一頭紮進人堆裏。
“老板，我要一杯豆漿兩個鮮肉包。”
“稍等一下。”
盛宴推著小推車站在人來人往的菜市場出入口，格格不入的穿著讓人很難不注意到他。
好在這時候盛宴沒戴眼鏡，且注意力一直在葉嫻陽身上，沒太在意周圍的目光。
葉嫻陽買完東西回到他麵前，一手拿著豆漿，一手拿著包子，對他說：“這家包子可好吃了。”
這樣的她，身上哪有一絲女明星的光環。
“是嗎，可惜我已經吃過了。”
“下次來了帶你吃。”
“好啊。”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菜市場，葉嫻陽像是完全融入了這個地方，對於甄別菜品好壞的熟練程度簡直令人咋舌，和賣家討價還價的功夫爐火純青，甚至還會貨比三家。
她買得太投入了，盛宴在後麵避讓來往的路人，不一會兒就發現葉嫻陽不見了蹤影。
他走到路邊上，眯起眼睛在人群中看了一圈，可惜沒戴眼鏡，隔得太遠跟根本看不清楚，隻能像個走丟的小朋友一樣，等葉嫻陽買完了回來找他。
葉嫻陽買完一大堆東西，發現盛宴沒跟上來，回頭掃了幾眼就看到了站在角落裏的他，實在太顯眼了，根本不需要刻意尋找。
他神色充斥著幾分迷茫，眯著眼睛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麽。
這時候的他，身上沒有身為董事長的威嚴，和普通人一樣。
而且葉嫻陽真的很喜歡他不戴眼睛專注看著一個地方的時候，那種表情太迷人了。
盛宴在原地等了十來分鍾，中途遇到了三個大爺大媽問他有沒有對象要給他介紹對象，盛宴被他們的熱情搞得不知所措，哪裏還有工作上那份氣勢。
不多時，葉嫻陽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找到他，將東西一股腦放進小推車裏。
“東西差不多買完了，我們回去吧。”葉嫻陽推了下鏡框，臉頰因為運動量太大微微泛紅。
見到她回來，盛宴鬆了口氣，說：“你怎麽一個人去了。”
葉嫻陽說：“我一個人動作快點兒。”
盛宴：“……”
葉嫻陽看出他臉上的挫敗，笑著挽起他的胳膊，說道：“但是我現在好累哦，你背我回去吧。”
盛宴一本正經地點頭，“好，我背你回去。”
葉嫻陽“噗嗤”一笑，“我開玩笑啦！”
“別在意，一看你就是第一次來菜市場，不適應很正常。走吧，回去了，曉曉給我打電話，他們馬上就要到了。”
盛宴笑了一下，說：“我們走吧。”
路上，葉嫻陽和他閑聊了幾句，問了些以前的事情。
盛宴畢竟家庭條件擺在那裏，家裏任何事情都不用他做，從小到大連廚房都沒有進過幾次，符合葉嫻陽對他的想象。
兩人聊了一路，和盛宴聊天很輕鬆，無論你有什麽問題他都會耐心地為你解答，也會說一些他覺得你會感興趣的事情。
“唐亦小時候比較調皮，我大姐他們沒少跟他生氣。有一次，他帶著小翊和曉曉還有附近幾位小朋友偷偷去爬山，結果走丟了，我們找了整整一天，才在山上找到他們，不知道他們鑽哪兒去了，個個髒得跟個小煤球似的，給大姐氣得夠嗆，逮著他揍了一頓。”
“曉曉也是嗎？”
“嗯，曉曉小時候喜歡跟他們一起玩，她爸媽就怕唐亦把她帶壞了。”
不知不覺走到門口附近，看到另一邊並肩走來幾個人。
“來了！”葉嫻陽高興道。
說完，沒顧上盛宴，小跑著到溫曉幾人麵前。
“曉曉！”葉嫻陽一下撲進她懷裏，抱著她纖細的腰晃了晃，“好久沒見過你了！”
溫曉接住她，笑說：“你這段時間太忙了。”
“沒辦法嘛，誰讓某人給我安排那麽多工作呢。”葉嫻陽悄悄看了眼她身邊的唐亦。
唐亦已經深諳不能和葉嫻陽正麵交鋒的道理，直接當作沒聽見，看向她身後。
盛宴推著小推車任勞任怨跟在葉嫻陽身後，臉上帶著沒來得及收回的笑容。
“小舅舅，你怎麽在這裏？”
“小舅舅！”
唐亦三人異口同聲道。
葉嫻陽和溫曉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盛宴慢慢走到幾人麵前，笑說：“正好今天有時間，就過來了。”
“小舅舅你……”三人詫異看著他的臉。
盛宴下意識想扶一下眼鏡，手抬到半空意識到自己現在沒戴眼鏡，看了眼賴在溫曉身邊說悄悄話的葉嫻陽，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解釋道：“早上有霧，所以沒戴眼鏡。”
盡管三人臉上寫著“不信”，盛宴沒有再解釋。
唐亦和宋翊私下都知道，葉嫻陽和他們的小舅舅情況越來越不對勁，所以看到小舅舅和她像小兩口似的一起買菜回來，雖然覺得驚訝，但是沒有那麽難以接受。
許幼朗就不一樣了，仿佛受到了打擊，走在他們身後，眼神不時在二人身上流轉。
“先回去吧，外麵好冷。”
“走吧。”
“琦琦呢？今天怎麽沒來？”葉嫻陽轉頭問道。
許幼朗眸光怔了怔，垂下頭說：“我懶得帶她過來。”
溫曉笑說：“剛才在電話裏還把她哥哥罵了一頓呢。”
“你小子怎麽回事，居然把我們可愛的琦琦一個人丟在家裏。”
許幼朗看了她一眼，什麽都沒說低下了頭。
既然他們來得早，那誰也別想白吃這頓飯。
回到家中，葉嫻陽把提前準備好的拖鞋拿出來，然後安排他們該洗菜的洗菜，該剝蒜的剝蒜，隻讓盛宴和溫曉在客廳坐著休息。
以往這種時候許幼朗都會發兩句牢騷，這會兒卻格外安靜，直接跟著葉嫻陽進了廚房，自覺拿起要洗的菜走到水池前，默不作聲地清洗。
廚房裏響起嘩嘩水流聲，葉嫻陽看了他一眼，無聲歎了口氣。
這段時間雖然沒怎麽見過許幼朗，但他偶爾會發個消息問候葉嫻陽，葉嫻陽也很正常地回複他。
他們畢竟認識了這麽久，葉嫻陽一看他現在的模樣就知道不高興了。
可是他不高興的源頭極有可能是自己和盛宴，葉嫻陽不知道應該怎麽開解他。
他把水開得太大，洗菜時水花飛濺，葉嫻陽走上前想提醒他一下，結果剛走近就聽見他說：“不需要你可憐我。”
葉嫻陽：“……”
葉嫻陽幹笑一聲，說道：“你這樣浪費水……”
話音未落，許幼朗轉頭惡狠狠瞪了她一眼。
這小子眼底還泛著紅呢，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葉嫻陽看著他泛紅的眼圈，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尷尬地笑了一下。
許幼朗說：“你真的喜歡小舅舅？”
葉嫻陽歎息道：“比珍珠還真。”
“一點移情別戀的可能都沒有？”
葉嫻陽認真說：“沒有。”
許幼朗將臉別到另一邊，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
“那、那……”
突然，他轉過頭惡狠狠盯著葉嫻陽，說道：“我這輩子也不可能喊你小舅媽。”
葉嫻陽被他嚇了一跳，忙往外看了一眼，盛宴和溫曉在聊天，沒注意到廚房這邊。
“你給我小點兒聲！”
宋翊在一旁剝蒜，聞言後默默補充一句：“我也不可能。”
唐亦黑著臉站在他們身後，心情無比鬱悶。
不多時，盛宴和溫曉也到廚房幫忙，幸好葉嫻陽家廚房夠大，完全能夠容納他們。
十二點之前，所有飯菜端上桌。
幾人圍坐在餐桌邊，因為大部分都是開車來的，所以不能喝酒，葉嫻陽就開了兩瓶飲料。
“就當和大家提前一起吃年夜飯，幹杯！”
眾人碰了碰杯，各自喝了一口。
溫曉問道：“你不能在這邊過年嗎？”
葉嫻陽搖頭說：“我明天就進組了，可能拍半個多月，十二月份還有一部戲，應該會在劇組過年。”
溫曉擰眉道：“這麽辛苦？你不回老家嗎？”
“老家？我哪兒有老家啊。”
許幼朗道：“父母那邊呢？就算父母離婚，你應該也會跟著其中一個人吧。”
原身的家庭情況基本和葉嫻陽一致，她聳了下肩膀說：“他們離婚第二年就再婚了，我爸還搞了個私生子，估計大學都快畢業了。”
“你和他們沒有過聯係嗎？”
葉嫻陽說：“沒有啊。”
宋翊道：“難怪他們罵你爸媽一點都不生氣。”
葉嫻陽笑說：“我自己還罵呢，不過幸好我沒跟著他們，不然怎麽能遇見唐總呢。”
葉嫻陽從小性格獨立，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好的，沒有家長裏短那些事，她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別提多自在。
唐亦抬起頭，幽幽看了葉嫻陽一眼，警告她不要再說下去。
溫曉這時來了興趣，問道：“對了，唐亦當初怎麽和你認識的？”
溫曉話音落後，桌上眾人紛紛抬頭看向葉嫻陽。
葉嫻陽扭頭看了看眾人，發現盛宴也是一副有興趣的表情，她低下頭，默默把這個問題拋給了唐亦。
“我不是腦子被門擠了嗎，記性不太好，問唐總吧。”
唐亦一愣，旋即狠狠剜了她一眼。
“在路上碰見了，她哭得跟條狗似的，我就大發慈悲給了她名片。”
葉嫻陽抬起頭，瞪了他一眼，你才像條狗！
“還說呢，公司都說因為我和曉曉長得像唐總才把我留下來，我自己差點都信了。”葉嫻陽似笑非笑道。
盛宴抬眸看了唐亦一眼，後者接觸到他的目光瞬間正襟危坐，“你胡說什麽！你和曉曉哪裏像了！”
“是，曉曉溫柔可愛善解人意，哪像我一點都不討人喜歡，唐總看著我怕是飯都吃不下了吧。”葉嫻陽歎息道。
“行了。”盛宴無奈笑了一下，“好好吃飯吧。”
葉嫻陽朝唐亦抬起下巴，哼了一聲。
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小朗，你的電話。”盛宴離得比較近，起身就要去拿。
許幼朗瞬間緊張起來，“小舅舅別！我、我自己來！”
葉嫻陽意識到了什麽，“小叔叔……”
靠！這死小子手機壁紙還是她的照片呢！
盛宴拿起手機，正在來電界麵，看不到壁紙。
“你們這是什麽反應？”盛宴好笑地看著他們。
葉嫻陽兩人鬆了一口氣，許幼朗忙不迭想上前拿過來，下一刻，鈴聲戛然而止。
盛宴下意識垂眸看去，眸光微微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