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奸.情
這種話要是放在一個小時前,廖偉明恐怕已經喜形於色了,但現在他覺得心虛啊。崔夢柔的事情還壓在他的頭上呢。
萬一崔夢柔把薑愛黨供出來……他就算是撇清楚,那別人也不一定全信啊。
這會兒廖偉明壓根沒有想過薑愛黨會把他供出來,畢竟薑愛黨是他提拔上來的,平時就是他最得力的狗腿子,對他的話向來是唯命是從。
幾個人剛出走沒多遠,就看到兩個老太太笑嗬嗬的看著薑愛黨,十分熱情的說道: “愛黨啊,你這兩天為我們跑上跑下的,也累得不輕。剛剛福利院的家具都修好了,屋頂也翻修了一遍,要是再下雨,肯定不漏了。我們感謝你這麽操心啊,我們也沒有什麽能感謝你的,給你送來一些我們院子裏種的菜,還有這母雞下的蛋,你帶回家吃,吃了好啊,我們還給你送。青菜管夠。
福利院的老太太原本也沒想到,有人點播她們,也該去感謝一下薑愛黨,人家是辦了實事的,該誇就得誇,下次辦事一定會和這次一樣用心。
薑愛黨對兩個老人的態度十分親切,他拉著兩位老人的手: “大娘,你們這是說的什麽話呀,這些都是我該做的,都是我們工會該做的。你們以後可別說這種話了。”
兩位老人把雞蛋和青菜往薑爰黨手上塞,薑愛黨堅決不要,最後躲不過去了,他才無奈收下,大娘,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們讓我收了雞蛋,我吃著也不安心啊。
老人笑著說道: “收下收下。”
等兩位老人臨走之前,薑愛黨無奈的說道: “這些菜和雞蛋都是大娘們辛苦照料的,咱們拿回去分分,以後對福利院的事情,可要更加上心。”又跟旁邊一個圓臉小幹事說道: “你再撥兩塊錢的經費,給老人們割斤肉送過去,要是有骨頭,也買兩根大骨頭。以後啊,還是得多改善改善老人們的夥食,這也得跟廠裏爭取爭取。
那個圓臉小幹事感慨: “薑哥就是心眼好啊,想的也仔細。我這就去,保證讓他們晚上能吃上肉。”
中午肯定是吃不成了,這就中午了。
彭洋誇: “我們都該向工會的薑幹事學習啊,這才是幹實事的人!這才是幹大事的人!薑幹事真是心懷大義啊!
陳高領也跟著感慨: “薑幹事真是不錯,以後啊,肯定是廠裏的骨幹領導。”
薑愛黨的笑容那都止不住啊,看看,他多得人心啊。
彭洋看著他那收不住的笑容,心裏也樂了,誇,往死了誇。他今天的任務就是把這兩人往死裏誇。
其他人也跟著誇了薑愛黨,薑愛黨飄飄欲仙,感覺自己馬上就是副廠長了。對,他要當副廠長。
廖偉明看的不是滋味,這什麽意思啊?他才是工會的主席啊,就算要感謝,那也應該謝他啊!他清了清嗓子,愛黨啊,這事情不是我安排你做的嗎?
薑愛黨笑容一僵,這是跟他搶功勞呢?他假裝愣了一瞬,然後趕緊說道: “都是廖主席的安排。
廖偉明這才覺得舒服些。
陳高領和彭洋對視一眼,跟著眾人朝著公安局出發。
大家都愛看熱鬧,也都聽說了三水後娘的惡毒事件,此時得知廖偉明拿著錦旗還回去,都誇讚廖主席為人正直,值得大家稱讚和學習,也都跟著一起去了。
隊伍就越來越多了。
一路上,有些人不知道這是幹嘛的,但看這麽多人,也跟著湊熱鬧了。
等到了公安局,就發現,公安局裏正熱鬧呢,彭洋媽媽幾個老太太原本去河邊調查呢,他們也是運氣好,還真的查出來了。
一對情侶昨天在河邊散步呢,原本準備親個嘴,結果就看到一對母子過來了,那年輕的母親拉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來的,兩人一看有人來了,直接就走了,去找其他安靜的位置,繼續親嘴啊,這對情侶當時還回頭看了幾眼,發現兩人站在河邊不知道在說什麽,那母親時不時的張望著,兩人還以為是在等人呢。
他們也沒有多想,就走遠了。
當然了,他們肯定沒有跟大媽說兩人是在河邊親嘴的。
幾個大媽掌握了一手的消息,帶著這對情侶就來了公安局,這對情侶也是定了親的,根本不害怕被人知道在河邊約會,直接就跟著一起來公安局當證人了。
這對情侶得知是惡毒後娘要殺子時,十分後悔當時沒有多看幾眼。得知孩子後來被人救了以後,才放了心。
公安局高度重視這件事情,有了這人證,已經能給崔夢柔定罪了,她當時回頭觀望,那就是在觀察旁邊有沒有人在。
崔夢柔看到了證人,直接嚇傻了,那河邊怎麽會有人,
大中午的,怎麽會有人去約會啊!
她可不想死啊,要是被定了罪,那可就是故意殺人的死罪了,那是要挨槍子的!!!她才27歲啊,她還沒有給愛黨生兒子呢!
兩人已經商量好了,她偷偷的懷孕,躲農村一陣子,生了孩子隔一陣子再讓人送過來,就說是別人不要的孩子!
這樣她名義上是養母,還能繼續的養著孩子。
她當即改口: “我是被逼的啊,這都是廖偉明讓我做的啊。”她崩潰痛哭,把自己說成了一個委屈可憐,一心為了三水的好後娘。
“廖偉明找上了我,他讓我聽她的話,帶著三水去河邊,等他到了以後,再把三水扔進河裏,他再把三水救上來。他是個偽君子啊,他要當三水的救命恩人,還讓我對給他下跪啊,讓我給他送錦旗寫感謝信,我膝蓋都跪爛了啊。那感謝信是提前寫好的,是廖偉明說一句,我寫一句啊。我不想聽他的,可他說,要是我不聽話,他就拿著刀捅死我和三水。我們孤兒寡母的,我害怕,我不能讓三水小小年紀就沒了命啊。
她哭的肝腸寸斷,抬手扇自己巴掌, “我們三水被我踢進了河裏,看著她在河裏撲騰,我的心都要碎了。我的三水啊,她那麽孝順聽話。”她哽咽著, “我害怕她出事,我是看到廖偉明出現以後才把三水踢河裏的,我跟三水說了,別怕,媽就在旁邊看著,媽不會讓三水出事的。廖偉明要是不救三
水,我會救得,我會把她救上來的。我的兒啊,咱們的母女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劇情直接大反轉,聞者悲傷見者流淚。
彭洋幾個老太太跟著哭啊,一個老太太道: “你糊塗啊,你應該跟公安局說。你就不怕事後,被人殺人滅口嗎?你上午怎麽不說啊?看看這可憐樣。
崔夢柔: “我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孩子,怎麽能跟紡織廠工會的主席作對,我隻盼望著,聽了他的話,他能放過我和三水啊。三水這孩子,我沒有虐待她啊,大家都說我虐待她,看她跟普通的孩子不一樣,她知道我日子不好過,對我好,什麽都要搶著幹。
另外一個老太太道: “孩子,別怕,別怕,我們這一次,一定替你出氣。”
彭洋媽媽: “公安同誌,夢柔糊塗啊,但她罪不至死。不過,咱們也不能光聽一個人說的,也得聽聽廖偉明說的,我大小就認識他,
這人不似這麽狠心的人。
正好呢,廖偉明來了,剛到院子裏,就看到連個公安同誌往外走,他抱著錦旗跟公安同誌說道:公安同誌,這是毒婦崔夢柔送來的錦旗和感謝信,這種毒婦送的東西,我不能收,工會也不能留!我給這個毒婦還回來了。
公安同誌道: “正巧,你來了,我也不用傳喚你了,正要找你了解情況。”
廖偉明:???
其他人也懵逼了,陳高領趕緊向前一步,維護道:公安同誌,廖偉明是我們紡織廠的活雷鋒,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麽?
一般,公安傳喚了解情況,那可是麻煩事。公安道:你和崔夢柔是什麽關係?
廖偉明心道壞了,這是把自己招出來了,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不對啊,跟他沒有關係啊,都是薑愛黨安排的啊。
他什麽都不知道!
他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和崔夢柔沒有關係,我以前都不認識她!”
薑愛黨激動的手指都在顫抖,他的機會來了!雖然暫時苦了柔柔幾天了,但為了更好的將來,隻能暫時讓柔柔委屈一下了。柔柔不會出事的。
正好這件事情過去了,先讓柔柔回老家躲幾天,趁機會再給自己再生個兒子。他雖然已經有了兩個兒子了,但兒子不嫌多啊。
他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事情了,也想好了如何辯駁廖偉明。廖偉明這一次,就乖乖的蹲大牢挨槍子吧。
以後,他替他當副廠長。
公安同誌說道: “崔夢柔指認你逼迫她把孩子扔河裏讓你來救,還逼迫她下跪感謝,下跪送感謝信和錦旗。
蒼天啊,這簡直是驚天大事!圍觀群眾眼睛瞪大,看著這一幕反轉。正好他們也走了進來,正好聽到彭洋媽媽的一席話。
廖偉明大喊冤枉: “冤枉我,我都不認識崔夢柔,我都不知道他們家住哪兒,我怎麽逼迫她啊!公安同誌,這是汙蔑,崔夢柔汙蔑我啊。”他看向薑愛黨,就要指出他。
薑愛黨立馬跳出來道: “廖主席,你糊塗,你怎麽能做出這種糊塗事。你的良心不痛嗎?你怎麽逼迫別人孤兒寡母。難怪你昨天要去河邊轉。
一個工會的幹事也道: “平時廖
主席都是讓我們去轉,就昨天,他也跟著一起來了,去河邊的路也是廖主席領著去的,結果就是這麽正好,他就救了三水。原來不是正巧,是有陰謀啊!
彭洋趁機喊: “廖主席不配當主席,這主席倒不如給薑愛黨來當,我看他更合適。”他說完這句話,就退出去了,發生了這種事情,肯定要跟上麵的領導說啊。
陳高領失望搖頭: “你為了一個活雷鋒的稱號,竟然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回頭,真好看到彭洋的背影,知道他這是回紡織廠跟領導反應了。
廖偉明,你不配當主席,這個主席給薑幹事來當。對,薑幹事當主席!
薑愛黨心裏高興壞了,書音說得對啊,他這些小恩小惠真是做對了!這些膚淺的工人,眼裏隻能看到這點小恩小惠!
廖偉明都氣壞了,薑愛黨給他下套子啊,薑愛黨竟然想搶主席當!說不得,他還想當副廠長呢。
他怒急攻心,臉都白了,薑愛黨,你給我下套子,讓我往裏鑽呢,這事情跟我沒有一點關係,我是清白的,我要是讓崔夢柔這個毒婦做了這事情,讓我天打五雷轟,讓我不得好死。
這年代,大家可不敢發毒誓!
薑愛黨聲淚俱下: “廖主席,我跟著你幹了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你怎麽能把事情往我身上推啊。我何錯之有啊!你敢發誓證明清白,我也敢啊。我發誓,如果是我逼著崔夢柔做了這事情,讓我斷子絕孫全家死絕。
這毒誓就更狠了。
眾人:……
公安:發誓有用的話,還要公安幹嘛?
陳高領冷哼一身,看看廖偉明又看看薑愛黨:原本還以為你們真的做了件好事……公安同誌一定要好好調查清楚!還三水一個公道。
事情變得更加的複雜,公安局先把人都關押起來審問。薑愛黨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他是無辜的。
廖偉明表示自己不認識崔夢柔,說這事情都是薑愛黨幹的,說薑愛黨這是想把自己拉下台,他來當工會主席。
崔夢柔哭訴是廖偉明幹的,她不認識薑愛黨。還表示自己家裏有一張手表票,是廖主席給的,表示感謝信和錦旗都是給廖偉明送
到。
廖偉明心中咯噔一聲,這票是他給薑愛黨的啊!
他道: “這票是我給薑愛黨的啊!”他指著薑愛黨大罵: “他平時給我送肘子,說讓我當副廠長,他當工會主席。
這話真的十分不好聽了!
紡織廠的廠長出差學習了,副廠長被被彭洋喊了過來,他到了公安局正好聽到這話,心裏不管是怎麽想的,麵上不顯山不露水,讓公安同誌公平公正的查這件事情。
孰是孰非,他心中也有譜了。
這兩人估計就是狗咬狗,沒有一個是幹淨的。至於崔夢柔,虐待八歲孩子,也不是個好人。
下午也快要上班了,副廠長讓大家回去上工,又對大家對這件事情的熱心幫忙表示了肯定,尤其是對三個老太太,又是一番嘉獎。
雖然牽扯出了紡織廠的工會,但大家的目的都是好的,隻能誇。又道: “請大娘先照顧好三水,三水的吃喝穿用,廠裏負責,咱們先等結果出來。”
他後槽牙都要咬爛了,廖偉明和薑愛黨這兩個蠢貨啊,那紡織廠的臉都丟盡了,不過就算丟臉,也是拔出這樣的毒牙更好。
結果出來的也快,崔夢柔和薑愛黨被放了出來,廖偉明被關進去了。
崔夢柔手裏的手表票就是罪證,確實是廖偉明的。這時候,手表票真不多,廖偉明前段時間從廠裏得了一張,這是能查出來的!他根本沒辦法辯
駁。
這張手表票被他當成了酬勞送給了崔夢柔,讓崔夢柔給他送感謝信和錦旗。
廖偉明就等著定罪了,這時候定罪重,他不死也得在牢裏蹲大半輩子。
廖偉明的媳婦周倩幾乎要哭瞎了雙眼啊,她帶著三個孩子先去薑愛黨家中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砸。薑書音這時候才從黃石路口走回來啊,她也是倒黴,一路上都沒有碰到什麽人,也沒人捎她一路啊。
她何時受過這罪啊,一雙腳都要走爛了。
家裏這動靜,著實把薑書音被嚇了一跳,很快就冷靜下來,知道事情成了!她爸爸要是成了副廠長,那可是大好事。
薑老太氣的七竅生煙,跟周倩打了起來,這個小媳婦竟然砸他們家東西,薑老太年輕時打架厲害,也不是周倩這種小媳婦能打得過的,但周倩有幫手啊,她二閨女和
小閨女都是十來歲的孩子了,兩人幫著周倩,周倩的十三歲的大兒子也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看著。
三打一,薑老太就不是對手了,她打不過,她喊道: “音音,音音,有人要打死我了。”
薑書音其實還挺害怕的,她這人都是耍嘴皮子啊,不會打架啊,看著薑老太的慘狀,都不敢過去拉架,但也不能看著薑老太挨打吧,她喊人:救命啊,有人打我奶奶啦。
周倩鬆開薑老太,走到薑書音的跟前,直接抓著她的頭發,抬手朝著她的臉就是咣咣咣幾巴掌,薑書音今天晌午才挨了蘇珍珍一巴掌啊,這會兒周倩的巴掌更狠了,她被扇的眼冒金星,接下來,周倩又按著她的腦袋往地上撞……
薑書音嗷嗷嗷慘叫,同時也掙紮著想要反擊,不過打不過啊,被按在地上摩擦,她哭:殺人了,殺人了啊。”
周倩又是兩巴掌扇上去: “薑愛黨不是東西啊,他給我家下套啊。你們薑家也別想好過,我不會饒了你們家的。
這時候,鄰居也都圍了過來,看到薑書音和薑老太這可憐樣,雖然薑書音挺不讓人待見的,但也趕緊勸,周倩,你逮這個孩子打,算是怎麽回事兒啊?趕緊鬆手了,再給人打壞了。你要是也進去了,你們家三個孩子可怎麽辦啊。
徐冉直接擠開人群,走了進去,抓住周倩的手,行了,現在打有什麽用啊,趕緊去廠裏問問啊。”
周倩哭: “那手表是我們家偉明送給小薑家的啊,跟著一起還送了水果點心,都是我置辦的啊。是去醫院裏看這個死丫頭的啊。怎麽就成了送崔夢柔那個賤.人的啊?我們家偉明都不認識賤.人啊。
周倩的大閨女哭, “我哥哥想要手表,我爸爸都沒給,說是給小薑家。我爸爸不可能給一個寡婦的。
徐冉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你們也有貓膩,平白無故的,怎麽會送手表,手表票可是從你們廖家拿出來的。行了,你趕緊去廠裏問清楚吧。真定了罪,那可能要挨.子啊。
周倩怒,又想跟徐冉動手,徐冉道: “你別得寸進尺啊,你敢動手,我就敢揍你啊,你們娘三也不是我的對手,你兒子要是趕上,我讓我大哥打死他。
周倩的潑辣對上徐冉,
那是不夠看的。
周倩又跑去廠裏找廠領導。
薑書音可憐啊,哭的跟個淚人一樣,臉上腫的厲害啊,還有好幾道子爪痕,地上的頭發一片一片的,也虧得她頭發多。
她是吃了不會打架的虧啊,所以才會三番五次的讓人甩耳光。媽的,以後她在挨打,她就不是薑書音了。
光柔弱沒有用,對上潑婦,人家根本不聽!得打回去,要把他們打怕了。
周倩帶著幾個孩子去找廠領導,副廠長看著哭的慘烈的娘幾個,他也頭疼啊,他十分羨慕外出學習的廠長,他怎麽就碰到這一攤子的爛事啊,他道: “你找我也沒用啊,我也不是公安,也決定不了這件事情。這件事情,量刑恐怕會比較重,你們趕緊先找找人見一麵廖偉明,看看挨事情還有沒有其他轉機。”
其實證據確鑿,很難改變結局了。
幾句話就讓周倩帶著孩子走了,等走到紡織廠大門口,就聽到有人在拐角處有人自言自語,還有水嘩啦啦的響著,這是在牆根尿尿呢。
“嘖嘖,這廖偉明當了替死鬼啊。不行,我得去蘆葦**躲著聽牆角去,不知道薑愛黨和他的俏寡婦今天晚上還會不會去蘆葦坡裏通.奸啊。
“那聲音叫的啊,又.浪又.騷,那屁.股蛋子啊,又肥又大。”周倩氣的頭都要炸了,但也沒有衝出去,她繼續聽。
那人似乎尿完了,又抽了一根煙,煙味往周倩這邊飄,周倩怕人跑了,就要去抓人,那人也是機敏,煙一扔,翻了牆一溜煙就跑了。
周倩朝大兒子喊: “追啊!問清楚是哪裏啊!”
廖家大兒子試了幾次,也沒有翻過去,周倩和兩閨女在底下幫忙,等他爬到牆上以後,哪裏還能看到人啊,他又從牆上翻下來: “媽,蘆葦坡就一個!在河堤右邊,不算多大,咱們找找。”
周倩擦了一把眼淚,你們爸爸有救了!
這人是不是故意說給我們聽得啊?廖家大女兒問道。
周倩: “就算是故意的,我們也謝謝他。這事情,誰也不許往外說,要是傳出去,你們爸爸可就沒了。
薑愛黨和崔夢柔通.奸,那就是證明他們家廖偉明無辜最好的辦法。但捉賊拿贓,抓奸那雙,這話可不是空口白牙說的,必須
要抓住兩人。周倩大兒子:他們還能去嗎?萬一他們這幾天避嫌……周倩咬牙: “咱們沒別的辦法,先去公安局。”
幾個人還沒有到公安局,就碰到了找他們的周家人,周倩的兩個兄弟找來了,也要幫著想辦法。首先就是見見廖偉明。
這時候公安局也沒有那麽多規矩,而且,廖偉明也是證據確鑿了,就等量刑了,也不怕他見人。就讓周倩和三孩子去看了廖偉明。
不過是半天,廖偉明就蒼老了許多,他看著周倩和孩子就開始哭,倩啊,我對不起你們娘四個啊。這事情不是我做的啊,我被薑愛黨下套子了,他和崔夢柔下套子讓我鑽啊。
周倩也哭:偉明,你別怕,我和孩子救你。大哥他們都在外麵呢,我有辦法,你安心等著,咱沒幹,咱沒事。
她怕廖偉明在牢裏受不住,悄悄跟他說了薑愛黨和崔夢柔的事情,保證道: “我一定讓你安全,你什麽都不要表現出來!
廖偉明總算是踏實了,他不用挨槍子了。
薑愛黨被直接放出來了,崔夢柔放出來之前,又交接了婦聯的。
婦聯的幹事徐萍萍讓她交出屬於王三水的撫恤金四百元,至於工作,等王三水十六歲時還給王三
水。
以後王三水的撫養權就不給崔夢柔了。
不管崔夢柔是不是被逼的,虐待孩子,踹孩子進河中那是鐵證了,孩子不能再給她養。崔夢柔哪裏願意給錢啊,那是四百塊錢,不是四塊錢!表示養三水不要錢啊?都花完了啊。
徐萍萍說道: “當初撫恤金一共八百塊錢,你一半,孩子一半,別給我提什麽花完了,三水這孩子花多少,你心裏有數。以前三水願意跟著你,我也沒辦法,現在三水這孩子鬆口了,你就別想著繼續攥著三水不放了。你要是不給錢,婦聯來告你,說你虐待孩子,總歸能讓你在裏麵待上一陣子的。
崔夢柔很光棍的表示:家裏沒有。我也沒有。
徐萍萍: “你實在不願意,我也真沒辦法和你搶,那工作你就別要了。三水的工作,婦聯幫她租出去,一年總能有個幾十塊錢,等三水十八歲,也有幾百塊錢,肯定不比四百塊錢少。
崔夢柔: &
#34;!!!我給錢!
崔夢柔跟著去拿錢,拿到了四百塊錢,這錢會以三水的戶頭存起來,至於工作,她過幾天去汽車站跟進一下。
今天真沒法辦,汽車站出了大事,死傷那麽多人,她不能這時候跟著添亂。
徐萍萍前腳拿了錢去看三水,周倩後腳就帶著老娘嫂子們來崔夢柔家了。
周倩打砸一番,又拽著崔夢柔的頭發擰她腰,沒打臉,也沒打太狠,崔夢柔出不了門,不去跟薑愛黨廝混了。
崔夢柔哭天喊地的,任由周倩打了人離開。她此時恨不得立刻到薑愛黨的身邊,讓他哄哄自己,這次她真的是遭大罪了,她挨了兩頓揍啊。
接下來,周倩帶著幾個嫂子和大哥就去蘆葦坡蹲點了,也不知道具體在哪裏,兩個人一組蹲點。一旦發現了人,別急著抓人,起碼等兩人脫了衣服開始幹以後再動手。
沒敢去盯著小寡婦家,怕打草驚蛇了。
周倩的兩個嫂子道: “這事情,你放心,我們這幾天就是在這裏被蚊子咬死,也得把偉明救出來。
徐萍萍和另外一個婦聯的幹事也到了三水家,三水正吃飯呢。
張雲英的媽媽熬了濃濃的骨頭湯,又給下了一碗麵條,上麵還窩了兩個荷包蛋。王三水大口吃著,一碗飯吃的幹幹淨淨的。王三水吃了飯也不說話,就坐在門口往外看,先看看薑蜜姐姐會不會今天就來接她。
徐萍萍進來以後,先謝了張雲英媽媽照顧三水。又跟王三水說話,但王三水這孩子,眼裏沒人,她幾乎是全程不搭話的。
張雲英媽媽說道: “給吃的就吃,給喝的就喝,讓睡午覺也去睡覺,睡醒了就坐門口。不愛說話,看著讓人心疼。
徐萍萍歎氣,兩人說起王三水的事情,這孩子肯定要找領養她的家庭,說實話,這事情挺讓人操心的,王三水不是普通的孩子,她有四百塊錢的撫恤金,等十六歲時,還會有汽車站的售票員的好工作。
和張雲英媽媽說起這件事情,其實是先問張雲英家有沒有這個想法。
張雲英的媽媽是個老好人,心軟善良,也是老實本分。養著王三水,也不讓白養,生活費就從四百塊錢裏扣。
張雲英媽媽猶豫,這事情不是她能決定的,得跟家裏人商量,而且,王三水這孩子確實
讓人心疼,但這孩子不好養,冷冰冰的不好暖。
王三水扭頭,我要跟著蜜蜜姐,我要蜜蜜姐家,我要等著蜜蜜姐來接我。
正好張雲英下班回來,她說道: “薑蜜家領養三水,明天薑蜜回來了以後辦領養手續。”
徐萍萍知道薑蜜啊,薑家啊,那我去薑家走一趟。
大薑家也行,一家也是老實人。
張雲英道: “萍萍姐別來回跑了,明天蜜蜜回來了,她帶著三水去婦聯說這事情。”
徐萍萍也樂意這樣,又跟三水說了幾句話,三水又是不搭腔了。
得,徐萍萍就走了。
張雲英道: “三水,你坐在這裏等蜜蜜嗎?她明天就來接你了。”三水聽到這話,才算是給了一絲反應, “嗯。”
張媽媽道: “坐這兒一天了,怎麽說都不管用,你先吃飯吧,我給你下碗麵條,三水剛剛吃了。
張媽媽道: “這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我怎麽聽說廖主席進去了,說是可能要挨槍子呢。”張雲英大致的講了一遍,看著吧,這事情後麵還有波折。咱們就好好的養著三水兩天。薑愛黨和崔夢柔的那點破事,她沒說。這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宣傳科
陳高領剛開了會回來,彭洋幫著他倒水。陳高領道: “小彭啊,以後我可離不開你了,你辦事,我放心啊。”
彭洋把茶杯端給他,笑著說道: “那我就一直跟著陳主任,幫陳主任辦事。”
陳高領一拍桌子,對啊!一直跟著我!”他道: “剛剛開會,工會職位發生了變動,主席的位置暫時空著,倒是有人提議說薑愛黨適合,你都沒看到薑愛黨那驕傲樣。背後捅刀子的蠢貨,副廠長是什麽人啊,還能不知道他?副廠長現在看到薑愛黨,眼神都是嫌惡的。你說,萬一薑愛黨最近夾著尾巴做人,不去找那寡婦了怎麽辦?
彭洋: “那就隻能等了。不過我看薑愛黨這副尾巴翹少天的樣子,應該憋不住。”
陳高領樂嗬的喝完了茶就回家了,徐冉已經做好了飯,她問道: “你跟我說,這事情,跟你有關嗎?你沒幹什麽吧?傷天害理的事情,咱們不幹。我看宣傳科主任就挺好了,咱們不去
鑽營啊。我可
跟你說,你要是進去了,我鐵定改嫁。
陳高領樂嗬嗬的說道:你這是什麽話,我是那種人嗎?這事情,跟我沒有一分錢的關係。純屬他們自作孽不可活。
他看著自家亮堂的房子,覺得這房子挺好的!
再對比一下薑愛國家的房子,小啊破啊,薑蜜住著多不舒服啊。他覺得廖偉明家的房子好!適合薑蜜家住!
這事情能辦。
其實薑愛黨家的房子也挺好的,不過兩人是兄弟倆,到底不好。廖偉明家的房子合適。
這兩家人喲,該搬家了。
再說薑蜜,他們下午先去了京大,京大漂亮啊,光是往校門口一站,薑凝的一雙眼睛就無法從上麵移開了。
京大旁邊就是照相館,幾個人站在京大校門口拍了一張合照,接著薑蜜和薑凝又抱著小醬包拍了合照
徐樂寧拉著薑蜜也要一起拍,就咱們倆個的照片,等我老了以後,我再把這張照片拿出來看。
薑蜜很配合, “那這張片算你的啊。”徐樂寧開心: “我打印兩張,你一張,我一張。”
等拍完了照片,薑蜜抱著薑凝的胳膊:姐,你有什麽想法?
薑凝:不知道京大缺不缺看大門的,我想天天看看京大。
薑蜜笑,看來京大對薑凝的**力太大了!
在進學校的時候,被門衛攔住了,不是學校的學生不讓進。
旁邊路過了連個年輕人,跟門衛遞根煙,笑著說道: “叔,這是我親戚,總想來咱們學校看看,我帶著進去逛一圈,一會兒就把他們帶出來。
門衛和那個年輕人很熟悉,笑著說了幾句,大概意思就是陳斌帶的人,那肯定讓進啊。
那年輕人叫陳斌,是大二的學生。如今學校的學生都是工農兵保送進來的。
陳斌是奔著薑蜜來的,熱絡的領著薑蜜幾個人逛京大,介紹京大特色建築物。
陳斌長得還挺好看的,是學校學生會的幹事,這時候的學生會是很厲害的,在學校非常的有話語權。
說話也好聽,跟薑蜜套話,薑蜜倒是也沒
隱瞞,說自己是濱城人,就要下鄉了,下鄉之前來看看京大。
陳斌有些失望,不過對薑蜜的態度也變了,高高在上的給薑蜜展示他的優越感,他的家事啊,在學校的地位啊,還給薑蜜畫大餅,隻要和他睡,他可以為她找工作不用下鄉雲雲。
徐樂寧直接跳起來: “我們家蜜蜜要找工作,還需要你啊!”
薑蜜笑著跟他指了指天上的白雲,你看看這塊雲像什麽呀?像牛呀。你怎麽把牛吹上了天呢?
陳斌:!!!
薑蜜笑眯眯的說道: “好了好了,開個玩笑。謝謝你帶我們進來,我們已經逛好了,我們就先走了。幾點了啊?這手表不錯啊!從剛剛那個青年手裏搶的啊?
陳斌臉色大變: “你什麽意思。”
薑蜜眨了眨眼睛: “啊,我說了什麽嗎?”
陳斌趕緊解開手腕上的腕表遞過去:薑姐你拿著看時間。薑蜜看了一眼,五點半了啊,謝謝你陪我們逛校園啊。給你。
陳斌: “送給薑姐。”
薑蜜: “別啊,你這會兒送給我,轉頭就去告我送人手表了。我可不敢要!”
陳斌: “我不告,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的?你真的第一次來京城?”
薑蜜: “我看你一眼,就知道你所有的心思了,以後你這烏漆嘛黑的想法都收斂收斂,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陳斌: “薑姐,我帶你們去吃食堂,京大食堂的飯又便宜又好吃。”
薑蜜笑眯眯: “不了。”等到了學校大門口時,薑蜜又把表還給陳斌: “我不能要,我怎麽能因為一點小事就收你的東西呢?
陳斌再次推讓往薑蜜手裏塞: “我與薑姐投緣,你就跟我親姐姐一樣,這表,我送你了,你要是不要,我我就把表扔到未名湖裏。
薑蜜感慨:京大果然名不虛傳,京大的學生都如此的親熱。
門衛大叔看著這一幕,一臉問號。周圍的同學也都是一臉問號,這陳斌,怎麽轉性了?喊一個小姑娘姐,還非要送手表?吃錯藥了啊。
薑蜜無奈之下收了手表, “那我們有緣再見
。”又小聲提點一句: “別想著人家的新手表了啊,以後工作了,自己買啊。
陳斌彎腰: “姐,慢走。”
等他們坐上了吉普車,薑蜜拿了手帕把手表擦了一遍,然後戴在手腕上,遺憾道: “男士手表,
太大啊。
一車人都震驚的看著她,徐樂寧: “你怎麽知道的!!!!”
薑蜜: “一眼就看出來了。”
徐樂寧:“我怎麽沒能一眼看出來!”
“陳斌自己說的,這人比較壞,手中又有些小權利,估計沒少搜刮其他學生。普通學生看到他都趕緊走,其中一個青年沒能提前溜走,他就往人家手表上看。那青年把手往背後藏,眼睛一個勁的看陳斌手上的手表呢。”薑蜜隨口解釋道,對這個男士手表不甚滿意,這手表應該能改改吧,其實陳斌也不怕我說出去,他就是害怕我還知道了其他事,也不知道這人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徐樂寧嘴巴微張:!!!你這腦子怎麽長得啊,真是吃核桃吃的嗎???
沈懷誠和薑凝也是眼神複雜,每當他們覺得薑蜜已經很聰明了,薑蜜還能再給他們一個驚喜。沈懷靜一臉崇拜, “蜜蜜姐,既然他那麽壞,咱們收拾了他吧。”
薑蜜: “這個太難了,現在學生會的地位比較高,他能這麽猖狂,肯定有人支持他,這人還很難絆倒,八成是革.委.會的吧,這就是高級難度了。我對這裏不了解,也隻能嚇唬嚇唬他,而且我明天就回家了。
陳斌也是存了破財消災的意思,這人能屈能伸。
沈懷靜遺憾,小醬包對薑蜜的新手表十分好奇,薑家可沒有手表!他看了又看,薑蜜笑著說道:等你長大了,我把手表送給你。
小醬包對長大這件事情可沒有概念,他壓根不知道,自己還有好久好久才會長大,他高興的屁顛屁顛的, “小姑,我長大,孝敬你。”還嘀嘀咕咕的表示自己趕緊長大。
薑蜜捏著他的臉: “真可愛啊。”
徐樂寧把自己的手表摘下來給薑蜜: “你戴著個,這個適合你。”
薑蜜又捏捏徐樂寧的臉: “你戴著。”徐樂寧被捏的臉紅,倒是忘了手表的事情。
等薑蜜等人離開,陳斌陰沉著臉,他旁邊的青年低聲道: “斌哥,就這麽算了?”
陳斌也挺懊惱的,雞沒有吃上,還咬了一嘴毛,想著前段時間的事情,還是決定算了,聰明人少惹,晦氣,算了。
沈懷誠先帶著薑蜜等人去買了烤鴨,他帶回去一隻,給薑蜜留了一隻,讓她們帶去秦家。沈懷誠和沈懷靜沒有進去,兩人回去陪爺爺奶奶一起吃。
秦家正在做飯,這次是把方家的炊事員請過來的,薑蜜跑進去看頂級大廚做飯,手藝人就是不一樣,簡單的食材也能做出花來。
薑蜜誇了又誇,把方家的炊事員誇得笑容止不住,他是從部隊退下來的,以前是部隊炊事班的班長,老司令都喜歡他做的飯呢。
薑蜜: “我以前覺得二哥做飯頂頂好看,切菜就跟切花一樣,見了衛叔叔做飯,才知道以前是我沒有見識,這才是做飯的藝術。
衛向榮見薑蜜誇獎,又切了個蘿卜花擺盤,哪有你說的這麽好聽,好看也沒用,還得看味道。
“看著漂亮聞著香,不用吃都知道,這肯定是人間美味。”薑蜜驚呼: “哇,衛叔叔,這是玫瑰花嗎?太漂亮了,這麽好看,哪裏舍得吃啊。
衛向榮的笑容更燦爛了,看著像個彌勒佛一樣。
秦家的廚娘不樂意了,也在旁邊刻了朵蘿卜花,拿去玩。薑蜜又誇曹嬸子手藝精湛,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衛向榮道: “聽你意思,你二哥也是廚子嗎?在哪裏工作啊?”
薑蜜來了精神: “我二哥現在就是個打雜的,在濱城的國營飯店,我二嫂的父親是主廚,我二哥跟著學些本領。
衛向榮:多大了啊?學的是什麽菜係啊?
薑蜜: “也是什麽都做。”又介紹了一下薑澤擅長做的菜。
曹嬸子道: “我就擅長做京幫菜,要是能見到他,我也教他幾道京幫菜。”
薑蜜驚喜,先誇了幾句昨天京幫菜做得好,尤其是昨天吃的京醬肉絲和宮保雞丁,實在是太好吃,她從不知道肉還能做的這麽美味,接著又推脫道: “這怎麽能行啊,菜譜都是不傳外人的,我二哥哪有這個福氣啊。真是謝謝曹嬸子把我當自家人
了。
曹嬸子: “這都什麽年代了,哪還有那麽多規矩,我這京幫菜也是跟著一個阿婆學的,要是不教外人,那還能教我啊?
衛向榮:我以前在西北炊事班,做的牛羊肉最多,等會兒我給你寫幾張方子,你給……
薑蜜趕緊道: “我二哥叫薑澤。”
你給薑澤帶回去,有什麽不懂的,就給我打電話。曹嬸子:“我也給你寫幾個方子,不懂得,也給我打電話。”
薑蜜感動: “這怎麽好意思啊!衛叔,曹嬸子,你們對我太好了。”接著又是一頓猛誇。衛向榮做飯時,非常炫技的表現,讓薑蜜看的震驚不已,最後曹嬸子道: “裏麵太熱了,快出去玩。
薑蜜拿著扇子給兩人扇風: “看衛叔叔和曹嬸子做飯,我一點也不熱,高興得很。”
秦家老太太本來準備進來看看飯做的怎麽樣,就看到這一幕,她搖頭笑,這薑蜜可真會哄人啊。曹嬸子和衛向榮平時可不是這麽好說話的啊,也沒有這麽大方。如今爭搶著給薑蜜送方子。
當然了,另外也是因為薑蜜救了年年,這孩子是兩家的心頭寶啊。曹嬸子和衛向榮可不是簡單的廚師,那就是自家人的。
等吃飯時,方柳柳發現了薑蜜手上戴著的手表,大的有些明顯了。
“哪兒來的手表?男士的吧,怎麽這麽大呀?”
薑蜜: “我們去京大時,碰到一個學生,非要說我像她姐,非要送我手表,我要是不要,他就要扔到未名湖裏,我哪能讓他汙染湖水啊,不得已收了。”
方柳柳:“貧嘴,等會兒我送你一塊女士手表。樂寧要不要?”徐樂寧表示不要,她有手表。
薑蜜: “我這塊就能戴,挺好的,我準備去修一修表帶,小一些就好了。”
方柳柳: “你一個小姑娘,戴一塊男士手表也不像話,我手表多,你挑一塊。”
薑蜜:不好吧,我
跟你換?這塊給姐夫戴?
方柳柳:“他戴不著。”
薑凝:!!!她震驚的繼續扒飯,就當自己什麽也沒有聽到。
秦老太太好奇具體經過,便詳細的問了一遍,徐樂寧
詳細的講著經過,最後表示: “就是這樣的。”
秦老太太和顏悅色的誇薑蜜聰明,還說要是恢複了高考,薑蜜肯定能考上京大。
既然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薑蜜表示自己要上華清,接著又說道: “遲早能恢複高考吧?祖國需要人才建設國家,將優秀的一波人才選拔出來,那就隻能高考!高考一定會恢複的,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我覺得,我能等到高考恢複的,到時候我就考華清。
薑凝抬眼看她,喃喃:恢複高考?
秦老爺子笑著說了兩句讚同的話,又表示無論何時何地都應該好知識。這種話不能多說,多說無益。
接著話題就轉到了其他方麵,你們明天準備去哪兒玩呀?
薑蜜乖巧回答:先去看□升國旗,然後去動物園。下午就得回了。秦老爺子笑: “那下次來了,再去爬長城。”
薑蜜: “爺爺,我就是這麽想的。我爭取下鄉以後好好表現,等冬天的時候請幾天假回來過年。聽說北省天冷,冬天不幹農活,請假回來玩幾天,應該也是可以的。
秦老爺子又和她說起北省的一些風俗,他老家是北省的,還問薑蜜是去哪裏下鄉的,薑蜜說了一下薑蓉插隊的地方, “我應該會在這一塊。不過具體的,得等分配了才知道。”
秦老爺子笑:洛城嶺的局長方明是我的兵,有事去找他。
薑蜜: “那我有事了,一定找方叔叔幫忙。”
秦老爺子就喜歡她這副不客氣不見外的樣子,聰明機靈孩子,進退得宜,惹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