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
◎“調皮鬼。”◎
港1的後排, 陳秘書透過後視鏡看見這麽豪放的姿勢,識趣的再次升上擋板。
胸針是後麵是做了雙針胸針的設計。
兩根針一起,清醒時簡直眼都不眨就摁開別好, 但沈薔的腦子如今發昏,就算把胸針擰開了, 但還是刺不進宋泊禮的西裝外套上。
她低著頭, 大波浪的卷發隨之垂落下來。
柔軟的發梢拂過宋泊禮的高挺的鼻骨, 他幽深的眼眸微微眯起,看著沈薔在他懷裏搗亂。
若不是她喝的酩酊大醉。他絕對懷疑她是故意的,故意把他的襯衫撥亂,勻整服帖的領口如今扣子都被係開, 然後馬甲也被她當暖寶寶揣手,西裝外套更是被她當成是繩子攪在一起, 眼看著那雙手打開胸針打算往腰腹以下去。他眼疾手快,攥住她的手,眸光晦暗,道:“調皮, 我教你。”
他帶著她的小手,語氣溫潤道:“看著,把針插進第一個花眼裏。”
玉質扇骨修長的手帶著她的小手遊刃在他的領口處,別樣新穎的胸針被他戴好, 這一刻,人工水晶合成的胸針顯得格外昂貴,有那麽一種人,垃圾袋套他身上都能成為當季高定。
眼看著胸針戴好, 沈薔就打算從他腿上下來, 卻反手被他不動聲色桎梏住她的細腰。
沈薔無法動彈, 抬起巴掌大的小臉,皺著眉頭,一副我很清醒的醉酒樣,道:“怎麽了?”
她坐在他腿上,把他撩撥了一頓,然後還一臉乖巧嬌憨的樣子問他怎麽了。他舍不得把她送走,他眼底有笑,道:“想喝粒粒橙,還是想回酒店去找舍友?”
她是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自己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她選擇了粒粒橙。
宋泊禮好笑,逗她:“意思就是不回去找舍友了,是嗎?”
沈薔被這麽一問,巴掌大的小臉顯得很是糾結,她抿抿唇,兩隻小手互相扣來扣去。
這副為難委屈的樣子,令宋泊禮大發慈悲,他嘴角微揚,伸出手捏了捏她臉上的軟肉,道:“不逗你,喝了粒粒橙,我送你回去。”
盡管不舍,但他本來就沒打算占她便宜。
沈薔開心地像是小雞啄米一樣噠噠噠的點頭。她這麽一點頭帶動她的身體在抖動。
他的身體比他先一步動情,猝不及防卻意料之中的高挺聳立,他不是隨便的人,但卻屢次能被她輕易勾起那些欲念。
他極力克製自己在拉回遊離的理智,卻防不勝防,被她繞到後麵的手一抓。柔軟的小手搭在堅硬上,她皺著眉頭,吩咐他道:“硬,拿開它。”
這怎麽拿開?
宋泊禮被她這一下撩撥,呼吸都亂了,她是真的在考驗他身為男人的定力。
他無法保證自己對沈薔會有絕對的理智和抵抗力,他忍痛割愛,把沈薔放在了旁邊的座位上,防止她無聊,還把自己的手機丟給她,分散一個醉鬼的注意力。
她就真的乖乖在玩他手機裏的小遊戲。
宋泊禮被她氣笑了,他被她撩撥的渾身燥熱,她像個沒事人一樣坐著玩手機。
把所有的情緒都留給他自己承受。
他喉結咽動,收回視線從西服口袋裏拿出了黑色的金屬盒子,再從裏麵抽出一根香煙。
與此同時,車窗降下來,他低頭,修長的手微微攏起,將煙點燃。
白色煙霧繚繞,他長臂搭在車窗上,定製的香煙味道不刺鼻,還有種薄荷的怡神香。一根煙抽完,他抽第二根,好不容易將體內的熱氣徹底散下去後,宋泊禮才扭頭看向沈薔。
看得見,卻不能抱,不能親,還不能欺負。
破天荒有些惱,他淡聲警告道:“再有下次醉酒,就不放過你了。”
這句話是說給醒酒後的沈薔聽。
第二次了,事不過三。
粒粒橙十分鍾後就被陳秘書拿到了後排,簡陋的塑料包裝,一堆果粒在杯中漂浮。沈薔卻喝的很快樂,港1抵達酒店門口時,她手上還抱了四個。
一看就是給她們帶的。
宋泊禮屈服於醉酒後的沈薔,然後把蛋糕和花拿著,帶著她上了酒店。
為了防止沈薔第二天醒來和他鬧脾氣,他幹脆把蛋糕和花放在她的腳邊,替她摁響門鈴後轉身走到了另一處,直到看見三個醉鬼出來迎接另一個醉鬼時,他才安心轉身離去。
回到港1,宋泊禮打開手機準備看文件,卻發現手機上還有她留下來的遊戲頁麵,車廂後排還有一瓶粒粒橙。
處處都是她的痕跡,連空氣都彌漫著她身上淡淡紙莎草的香味。
他鬼使神差學著她爽快的樣子戳開包裝,隻一口,色素的味道令他頭腦一麻,眉頭驀然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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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後的四人第二天直接睡到了大中午。
沈薔翻身,睡眼惺忪半睡半醒之間,就看見了床頭上的粒粒橙包裝,這什麽年頭了,還有這個玩意兒?
緊接著是天作之合的蛋糕,9999的蛋糕被吃的隻剩下兩個黑天鵝在上麵,還有一塊巧克力牌寫著祝她生日快樂...
混沌的大腦帶著視線再度看去,一束包裝精美的薔薇花令她大腦瞬間清醒。
之後就是喝斷片斷斷續續的片段在腦海中拚接,終於匯成了一個完整的過程。
她昨晚回去拿衣服,在小區樓下碰見了宋泊禮,他說來陪她過生日,於是他們真的在小區樓下過生日,不但如此還聊上了,她說他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緊接著就是他送了她蛋糕,還有這個月份沒有的薔薇花。
再之後,他把她帶到她家裏,再然後他送她回酒店,在車上她吵著要喝粒粒橙,然後兩個人還抱了,耳邊瞬間響起宋泊禮低聲的警告“再有下次醉酒,就不放過你了。”
嚇得沈薔立刻從**驚坐起。
短短的一個小時,卻讓她的人生經曆了大起大落。
她呆滯的目光看去,徐羨和龔文文還在呼呼大睡,而廖琪琪早已經起來畫磨具圖,這是她的兼職,為了補貼給家裏人。
廖琪琪見沈薔醒了,立刻摁滅電腦,上前道:“醒了?”
沈薔雙眼無神,欲言又止,昨晚他沒有送她進來。但是她喝醉後有沒有失口提起他的名字?
沈薔想問問廖琪琪昨晚自己回到酒店後有沒有說什麽,畢竟那個蛋糕還有那束花她忘記當時是怎麽解釋的甚至都忘記有沒有解釋,畢竟四個人都喝醉了。
還沒來得及開口問,緊接著徐羨和龔文文也醒來了。
徐羨眼睛都沒睜開,半睡半醒的說:“行啊你沈薔,還說沒追求者,出去拿個衣服,就帶回來了一個蛋糕和一束花,這蛋糕上萬一個。”
沈薔為了逃避,在兩人醒來時已經逃到了浴室。
現在她正一邊刷牙一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腦海中浮現昨晚的一切,她沒什麽辦法去解釋,隻能一邊刷牙一邊含糊其辭道:“不是追求者,就是朋友。”
她實在無法代入宋泊禮是她的追求者。
“掛著羊頭賣狗肉,打著朋友的名號做盡男女朋友的事情,誰家好人當朋友送花送蛋糕的。”
沈薔垂眸,朋友之間送蛋糕正常,但異性朋友之間送花就顯得曖昧了。
她打斷了思緒,不再去想令她尷尬鑽地洞的昨晚。
“就是朋友,別瞎想了。要是有情況我會立刻告訴你們的。”為了防止她們三個繼續追問,沈薔心虛先發製人道:“我帶你們去吃上海菜,晚點去一趟迪士尼,時間快來不及了,大家動作快點,塗好防曬化好妝。”
迪士尼是女孩子的夢,三個人立刻停止了八卦,化妝挑衣服紮發型,去到迪士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兩點多,四個人拍照打卡,一切結束後,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因為十點趕飛機的緣故,隻能在附近找了一家上海菜應付兩口。
晚上八點多,沈薔送她們去了機場。
送走三人後,沈薔在機場鬆了口氣。
並非是和她們相處太累,而是她生怕被她們三人知道昨晚的人是宋泊禮,更害怕被她們追問。
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
蛋糕吃完了,花還在酒店,沈薔沒有去拿回來。
她打車回到小區內時,已經是夜晚的十點多,她洗了個澡,忙碌加宿醉的腦袋瞬間放鬆下來。
她搓洗內衣褲,卻驀然想起了他長身立在陽台上,一身西裝馬甲,成功商人的模樣,看上去沉穩內斂,可手上拿著的就是她現在洗的這一套內衣褲。
同一套。
多尷尬啊。
沈薔抬眸,鏡子中的臉已經紅的像蘋果。
她連忙拿起內衣褲掛上去,強迫自己打斷思緒,眼一撇,看到了牆角處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你的生日禮物,明天清醒點再拆。”
昨晚他的叮囑在耳邊響起。
昨天醉酒的時候接了人家的禮物,總不好清醒的時候又扭扭捏捏的送回去,她看了眼外觀,不是名牌包裝,而是簡單的條紋紙包裝。她猶豫片刻,彎下腰去拿起來。
醉酒的時候沒什麽感覺,但現在清醒的時候去拿卻發現很厚重,沈薔纖細的手拆開,映入眼簾的卻不是愛馬仕,也不是什麽名牌包,不值錢卻非常難得。
《Textile Techniques in Metal》《琺琅藝術》《珠寶首飾製作工藝手冊》《7000 Years of Jewelry》《7000 Years of Jewelry》《玩金術1》 和《玩金術2》
除了這些關於設計行業的書本,也有意外之喜,是宋泊禮給的一本很沒有封麵的珠寶設計圖,裏麵有各種沒在市麵上出現過的各種稀奇古怪卻處處透著美感的珠寶和首飾。
沈薔恍惚想起,這本書好像在港城實習的時候她就曾看過。但當時那本沒有這本樣式首飾齊全,也沒這本全麵,都是比較簡單的款式,和這本完全不同,她想,這本應該是原版。
但是她曾聽陳秘書說過,圖冊是宋家百年傳承下來的珠寶收藏且不外泄,這本圖鑒如果泄露的話市麵上就會流通很多贗品,對宋家而言是非常不利。
但裏麵的每個產品都可圈可點,老祖宗的審美精致講究,如果哪個珠寶設計師能有幸看上幾眼,那麽在職業生涯裏,絕對是有飛一般的突破。
這算是意外之喜,還有一本《品牌思想簡史》上麵的鋁膜已經撕掉,不是新書,她翻開,上麵是他滿滿當當的筆記,每一個重點都被標注出來,看上麵的字跡,並沒有多久,反倒像是最近寫上去的,他是專門給她寫出來重點標注出來的嗎?
他算是了解她,創業忙,如果單給她一本書,她肯定沒時間看,但他細心的標注,並且引用了他的解釋,沈薔一眼就能看懂。
沈薔垂眸,他的禮物的確是送到了她的心坎上。
不貴重,卻難得。
那幾本書本其實看不看都無所謂,或許他送那麽多書本隻是鋪墊,重點也是在於宋家的珠寶圖冊和《品牌思想簡史》,沈薔垂眸,心頭像是被羽毛拂過一樣,有些酥酥癢癢的感覺。
他送她生日禮物,還有蛋糕,還有一束花。
心頭的異樣越來越強烈,沒來得及平息,手機忽然響起震動。
她打開一看,是宿舍群裏,龔文文甩了一條鏈接,她點開一看,心驀然收緊,新聞上寫的是:#深夜港1大佬斥重金全城尋找粒粒橙,誰先送到誰獲得十萬塊錢#
還沒等她去翻評論,群裏已經發了很多條消息,嗡嗡嗡的讓她不得不退出。
是好幾條語音,沈薔頭皮發麻。
這下好了,想騙都騙不了,別人不知道港1情有可原,但四個人就在港城讀大學的,就算沒見過也聽過開港1的人是宋家太子爺,不好惹的主。
沈薔硬著頭皮點開最短的那條,放在放在耳邊就是一陣瘋狂盤問。
廖琪琪說的:“昨晚咱們不是也喝了粒粒橙嗎?不對,這個港1不是宋董的車嗎,然後宋董和薔薔以前也在一起,那薔薔昨天拿的粒粒橙是——啊!”廖琪琪一聲尖叫差點把沈薔送走:“薔薔,你昨晚不會是和宋董在一塊了吧?那個蛋糕和花是宋董給你的?”
徐羨補了一刀發來文字:【你們沒斷啊?!】
這下好了。
沈薔內心顫亂,這讓她如何說?
她沒想到醉酒後想喝粒粒橙還能上一次新聞。也沒想到宋泊禮花十萬給她買粒粒橙,更沒想到這都能給舍友們扒出來。
上午說的話,晚上就被打臉。
她打字:【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公司和他們公司有合作,我們現在就是朋友關係。而且如果我真的和他有什麽,昨晚就不會答應和你們過生日了。】
她說的是實話。但三人不信。群裏麵你一言我一句,沈薔隻能打開消息免打擾,還好是走了之後才看見新聞的,如果是在酒店看見,她估計今天都沒辦法走出房間。
再次點開手機時,龔文文發了一條文字:【你清醒點好不好,宋董就是在追你!!你還說你們是朋友!宋董缺你這一個朋友嗎!誰願意出十萬塊錢給朋友買粒粒橙!】
看著這條信息,沈薔心中百味雜陳。
若說早上想起的是宿醉後零零散散的片段。那現在腦子徹底清醒,想起來的就是那些片段裏的對話、神情、溫度、還有他撩人的氣息。
腦海中忽然想起在車後排時,他抱著她的樣子,當時醉酒但觸感還記憶猶新,她甚至現在都能感覺到男人溫熱的體溫,很真實,還有呼之欲出的欲念,那塊地方也堅硬炙熱。當時遲鈍的害羞此刻加倍奉還,她捂著臉,想起了自己讓他拿開。
她喝醉時是任性的,但他卻比平日裏要溫潤許多。
哄她很有一套。
是天生的還是練過她不知道,但他昨晚的聲音,語調放緩溫柔一點就可以是情話高手。
想起昨夜的種種,這的確不是朋友做得出來的事情。
她頭腦也有點亂,手足無措,像是做錯事的小學生。
上次醉酒,因為憤怒蓋過了尷尬和曖昧,但這一次,宋泊禮並未占她便宜,反倒是她占了人家便宜。
昨晚確實很曖昧。
但那晚說原諒他開始她的確是把宋泊禮當成普通朋友。
但兩個人之前因為之前的四年,哪怕分手後關係也不清白,好不容易糊上了一層模糊的窗戶紙。
可到頭來,這層窗戶紙沒幾天又被戳破了兩個洞。
一個是他送的薔薇花。
不管是她姓名中的薔字,還是花語。
而另一個洞則是她送他的那枚胸針。
胸針什麽時候送都可以,但偏偏是昨晚。有來有往的禮物,就像是給曖昧立下的信物。
那枚胸針,以後每每想起,絕對難逃昨晚曖昧的回想。
沈薔眼眸一顫,抿了抿唇。
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了。
但她轉念一想,兩個人現在沒有什麽交集,隻要不見麵就不會尷尬。她安慰自己,時間會過度這一切的。
反正芳禧的名額拿下來了,以後讓於建去對接。
沈薔想到這,才緩緩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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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沒想到,她的算盤打得很響,但臉打的也很快。
四月七號的展會上,她再次見到了宋泊禮。
他站在人群中,被眾星捧月。
而她作為參展選手的其中一員,被安排到了在展廳,如果有參會者站在她的產品前,那麽她就需要去給對方講解花絲鑲嵌。
四月中旬的上海不像二三月份那麽冷。
沈薔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白色休閑襯衫,前麵有個大大的蝴蝶結垂落,下半身是黑色的氣質包臀裙,搭配一件白色大衣,腳踩一雙黑色細高跟。
知性、美麗、性感、大方,清冷、都是她身上體現出來的感覺。
和那晚任性醉酒要喝粒粒橙的小女孩完全不同,但這種反差感才是最斯磨人的。
他會想,到底哪個才是最真實的她。
沈薔花絲鑲嵌的旁邊是一個男生,他也是被選上參展的。目前還沒人來到他們這邊,所以他扭頭轉身去和沈薔交談,男人八卦起來,不比女人差,得到的小道消息也不少。
男生說:“看到沒,前麵那個穿黑西裝打領帶,高高帥帥的男人,是宋氏集團的CEO。背景老牛逼了,聽說這個小展請不動他的,不知道怎麽,臨時就來了。”
經曆那一晚,把他折騰的夠嗆,期間她也收到他的短信,但她沒回他,沈薔破天荒的浮現出一個念頭,該不會是來找她算賬的吧?
這個念頭讓沈薔心裏一顫。
很快被她抹滅。
“想來就來了,”
沈薔氣質淡雅,強裝淡定,輕聲道:“估計是賣主辦方麵子的。”
快要走到花絲鑲嵌這邊的宋泊禮將二人的對話麵不改色的聽了進去。
主辦方的麵子才值幾個錢?
他能來這,純粹就是找不到她人。
那晚後,她一句話沒說,連他問候的信息也不回,他想過去店裏,但是怕她生氣。
私下約見,她肯定不會理他。
她鬼精的很,拿到了芳禧的名額,隻讓於建去對接,她窩在那一百平的辦公室裏,死都不出來。家也早就搬了,陽台那已經三四天沒有衣服掛上去。
思來想去,隻能找個折中的辦法,恰好看見這次展覽中有花絲鑲嵌的產品,便又勾起了他想見麵的心思,公事上的見麵,她總不能拒絕吧?
宋泊禮還從未想過,自己見一個女人還需要那麽費心周折。
明明就在上海,車程半個小時,愣是一麵都見不到。
他腦海中有個很破天荒的想法。
幸虧兩個人沒睡,否則,她是不是就是那個睡過第二天翻臉不認人的人。
這個荒唐的想法很快被抹掉。首先,他不可能趁人之危睡她,若真有這個想法,那晚她絕對逃不開。
其次,她這個脾氣,凶人罵人沒一套,掉眼淚倒是有一套,偏偏他還就吃她掉眼淚這一套,眼淚跟不要錢的珍珠一樣,他不敢惹她哭。
也舍不得惹她哭。
所以隻能找一個她無法拒絕的見麵。
眼看著就快要到時,一根紳士棍卻快他一步。
沈安站在了沈薔的麵前,笑著道:“好巧,沈小姐。”
作者有話說:
前三十紅包。明天繼續九點。
他該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宋董:是啊,你怎麽知道我要找你算賬。
路人:這個展品漂亮。
宋董:對阿,你怎麽知道我被我老婆揩完油就跑?
路人:展會……
宋董:是啊,你怎麽知道我老婆不負責任,信息不回,玩冷暴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