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來給你過生日。”◎
車邊街邊喧囂人聲沸騰, 車內的氣氛曖昧湧動。
沈薔巴掌大的小臉上,乖巧軟糯,以前清晰可見的嬰兒肥如今卻變得越來越尖細, 少了以前的純真,多了幾分嫵媚誘人。
杏眼、翹鼻、櫻桃嘴。
不管往哪裏看, 都能勾動宋泊禮的心思。
他喉結滾動, 視線看向沈薔那張櫻桃小口, 他那些克製壓製的心思又被勾起來。
低頭的瞬間,耳邊有千萬個宋泊禮和他說不行。
理智和感性在拉扯,差那麽幾厘米時。
他終於還是頭一歪。薄唇與她的小嘴擦肩而過。
目光也順勢看向她小巧精致的耳垂。
他沒有滿足自己私欲,而是選擇尊重。
他似有若無的歎了口氣, 用一句話打消了曖昧,似商量的語氣, 道:“薔薔,我能不能再拜托你一件事?”
沈薔還坐在他的大腿上,心砰砰砰的直跳。
脖頸處,敏感的耳垂邊, 是他低沉的嗓音。
在一起的時候他逗弄她時。就喜歡把她抱坐在他的大腿上,玩著玩著就容易著急上火。最後肯定會去浴室一趟。
想到那些不該想起的畫麵,沈薔嬌小的身軀一顫,立刻像隻靈活的小狐狸, 從他的懷裏掙脫下來。
她坐在座位上,假裝無事的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指腹,但重複一個動作太久, 就顯得刻板。
“什麽忙?”
她接他的話, 沒有讓剛才的曖昧持續存留在兩人的身上。
車內曖昧的溫度驟然下降。
宋泊禮看著她紅透卻不自知的耳垂和後側的脖頸, 不動聲色收回視線。
一邊紳士的把露出的襯衫領口係好,一邊低聲道:“我想拜托你,可以像喊劉向維向維那樣,喊我泊禮,也可以像昨晚那樣喊我宋泊禮,總之不要喊我宋董。”
一個高高在上的太子爺,何時對一個稱呼那麽執拗,喊宋董的人比比皆是,他非隻在意她喊他嗎?
但不得不說,他這兩句話下來,另一個目的卻是達成了,成功的讓沈薔化解了尷尬。
她現在一門心思,就放在了他拜托的事情裏。
他剛才加重劉向維,就是在提醒她,難道他與她之間的關係,還比不過劉向維?
沈薔又豈會聽不懂。
沈薔抿了抿唇,道:“為什麽?”
“宋董太拗口了,也太別扭,”宋泊禮如實說:“而且你與我至少比劉向維熟悉點,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喊我宋董,會令我有個錯覺,”他抿了抿唇,道:“我是不是還未取得你的原諒。”
他語調低微,話出口,把自己比喻成宛如一粒塵埃那般渺小。仿佛她喊他宋董是一件很過分的事情。
沈薔坐在後排,拿著紙巾擦拭自己手上剩餘殘留的藥膏。重複一個動作,顯得有些呆板,眼神低垂,若有所思。
喊泊禮顯得親昵,喊宋泊禮好像有點兒不禮貌。
她看上去好糾結。
宋泊禮餘光看著沈薔,人就是這樣,要了還要。
他要沈薔原諒她,之後還要沈薔不要與他生分,最後他要什麽,恐怕隻有他心裏清楚。
生意人做事情都講究一步一步來。
他們喜歡偽裝成獵物的樣子,吸引真正的獵物,與其談判、拉鋸、最後獲得成功。他們想要一個東西,不會直接說我要,而是他要你說我給。
生意人運籌帷幄,心知肚明掌控所有,不動聲色手握大局,宋泊禮也是生意人,在他眼裏,和誰相處都如商場一樣。
但那是以前,不得不承認他的心路曆程變了很多。現在他對待沈薔,的確是耍了一些心思,但他不會讓沈薔輸。
他以前也不信有真心這玩意兒。
現在他隻想用真心換真心。
沈薔來不及給回答,因為向來識趣的陳秘書,但司機並不識趣,他輕踩刹車,道:“宋董,到君合設計公司了。”
司機的話就像是解捆雙手的剪刀。
沈薔將紙巾團成一個小球球,然後塞進了口袋裏,推開車門道:“我先回公司忙了。”
腳才剛踩到地上,宋泊禮就低微喊她的名字,“薔薔。”
沈薔以為宋泊禮是追著她要一個答案,於是很無奈道:“我報名參加了HRD國際鑽石首飾設計大賽,我真的得忙了。”她垂眸,手扶在車門邊上,抿了抿唇,折中,隨口喊道:“宋先生。”
她沒喊他宋董,也不喊他宋泊禮,更不喊他泊禮。
而是喊他宋先生。
初見時,先生是禮貌,相處時,先生是戀人之間的情趣,結婚後,先生是對外人的一種介紹。
那她是三個意思中的哪個?
宋泊禮想問,但她卻不給機會,港1的車門自動合上,她的身影消失在車窗上,上車時她就不讓他送她到君合設計的門口,隻讓他停在創意街的街尾。
她一下車就往街尾的那個巷子裏走去,風吹過她的大衣飄起,隻留給他一個背影。
那句還沒問出口的話,成了自己問自己的問題。
宋泊禮無奈,收回視線。
陳秘書及時升下擋板,宋泊禮看出他欲言又止,他頷首掃了一眼司機,示意他說。
陳秘書:“沈安來了上海,已經來了三天了,見得第一個人就是沈小姐,剛才特意走到宋氏集團的門口攔著沈小姐和沈小姐說了幾句話。”
宋泊禮麵不改色,看著路邊車窗外緩緩駛過的風景,語氣溫潤,說出的話卻歹毒,輕淡道:“找死的狗而已。”
陳秘書:“那我們是主動約沈安還是讓他先去找沈小姐。”
宋泊禮垂眸若有所思,片刻後,捏了捏眉心,道:“帶他來見我。”
不再讓沈安插手沈薔的人生,那是他幾個月前在馬場回來後調查過沈安告誡他的話,他讓沈安無法在港城繼續發展的這個教訓好像還不夠,沒想到沈安居然還想著打沈薔的主意。
所以沈安就是找死的狗。
一點兒也沒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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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薔回到君合,於建已經把他手頭上的胸針送的差不多。
沈薔把拿到宋氏資助的名額好消息告訴於建,於建當時激動到手都在抖,顯然是不可置信,道:“薔薔,你真的太牛了吧!”
“我到現在都不喊相信,我們居然真的拿下了芳禧的合作。”
和芳禧合作的確就是很值得炫耀和牛逼的事情。
不然Urna為何那麽執著於要去巴結宋泊禮,巴結芳禧,甚至讓她在峰會上把他堵住。就為了讓Urna在芳禧的老板麵前,漏一次臉,混個眼熟。
能和芳禧合作拿到全球最低進貨價且全球頂尖質量的珠寶供應,可不是一件特別好的事嗎?
沈薔把激動的心情收起來,立刻填寫了HRD比利時國際鑽石首飾設計大賽的報名表。這一次她沒有猶豫,直接點擊了提交。
設計圖已經有了初稿,等建模成型後,她就預估一下需要多少鑽石,等全部確定後,她就需要芳禧和業務員談進貨的事情,但這些都是第一步。
君合走上正軌的話,還需要開下第一個單。
創建第一個客戶。
沈薔想到這,垂眸道:“於總,我這邊設計大賽的圖紙還沒完稿,你幫我把需要送給宋氏集團高管的胸針包裝一下,大概十九個。現在必須快點讓他們幫忙打宣傳了。”
於建很爽快的應好,他離開,半個小時後回來,然後問:“那還多了一個,你打算送給誰?”
她打算送給誰?
於建這麽問顯得好像她心中早有人選。
說沒人選,但她下意識又想到宋泊禮。
可能是之前她提起過需要一個有社會地位的人幫他們宣傳,於建推薦宋泊禮,讓她記憶猶新。
宋泊禮的確是符合沈薔口中所謂的社會地位,他甚至超過了普通的成功人士,他可以輕而易舉的翻動港城的經濟,帶動一個地區的發展。
可能是他假扮小熊,說胸針漂亮,不送怎麽知道他不喜歡。這件事情,她清楚記得,她想,如果她送給他,他應該是會佩戴的。
但胸針畢竟不是真的碎鑽,隻是勝在設計很巧妙。
不仔細看也看不出。
要送給他嗎?
這個問題沒有困擾她多久,因為她刷到了一條展會的信息,地址就在上海。
而且可以報名參加,不過隻是對內不對外,參與的人都是受邀的主編和設計師還有珠寶企業。沈薔毫不猶豫的點開報名。
但是因為君合沒有多少名氣,也沒有開單的案例,所以沈薔填寫的時候,對方拒絕了她的申請。
沈薔垂眸,收起失落的眼神。
於建在旁邊安撫,輕笑道:“一個展會而已,去不去都無所謂。”
話雖如此,但沈薔和於建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對內的展會比對外的對於企業來說更有利。
因為對內的展會會來很多珠寶主編,因為還有很多企業家也會來,主辦方為了撐場麵會,也會讓很多明星一起參加,或者是導演製片。
隻要在這裏能遇見或者認識其中一兩個,對方也同樣欣賞你的人,那麽絕對就有機會,雖不是百分百,但至少有這麽個機會。
沈薔不會輕易放棄,她向來不會讓自己看上的東西溜走,她垂眸,腦子在飛速運轉。
展會最不缺的就是看展的人,但向來缺的是展品。她眸光一亮,倏地想起什麽,道:“既然不能以看展的人報名,那你說我們能不能自薦,成為報名參展的人?”
沈薔的話,讓於建一頓,接著道:“你是說,我們報名參加這次的展會,然後把我們的產品放在展廳,供人欣賞?”
沈薔點頭。
這次的展會不屬於拍賣那種,就隻是簡單的看展,也可以說成是有錢人沒地花的一個消遣,但對於他們這些小企業而言就是難得的機會。畢竟,能被邀請去看展的人,經濟能力不容小覷。
“我覺得可以,但會很難被評選上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肯定的是IR的冠軍產品,絕對不會落選。”
沈薔點擊參加展品報名,於建自告奮勇道:“那我去給你的產品拍照,你好好編輯。”
敏感的人比別人會想得多。沈薔感覺到了到於建在努力找事情幫忙。
沈薔輕笑,寬慰他:“你趁現在能休息就好好休息吧,如果店鋪做起來了,以後每天就得靠你跑上跑下,去這去那了。”
於建聞言,到底是放下了心。
他其實一直覺得,是他拉著沈薔創業,但到目前為止,他沒能真正的做出什麽,從展廳再到談合作,這些全都是沈薔一個人在負責,他甚至想過如果沒有他,沈薔是不是自己都可以創業。
花絲鑲嵌最後還是沈薔拍照的,因為她的產品她才能知道哪一麵,哪個細節是最好看的,沈薔拍完照,點擊報名需要等待三天,也就是三月三十一號。
她低頭一看,原來已經快四月了?
沈薔心微微一顫,第一個念頭是,又要交房租了,一個月了他們沒有開一單。第二個念頭才想到自己生日快到了,又老了一歲...
沈薔輕呼了口氣,收起思緒。
手機卻開始嗡嗡嗡的震動起來。
沈薔垂眸一看,剛好就看見已經消沉許久的舍友群裏又開始熱鬧起來。
原來是龔文文發了沈薔的生日,另外三個人約好了來上海旅遊順便給沈薔慶生,沈薔莞爾一笑,立刻回複:【期待!我開好酒店等你們。】
沒想到她們還記得。
三十一號那天,沈薔順利收到了上海國際珠寶展的邀請通知書,並且還附帶了一句話
——【請Irene小姐在四月五號24:00之前把花絲鑲嵌上交到我們展廳後台,由我們工作人員替您保管,以便四月七號客人參展。】
沈薔無比慶幸當初沒有猶豫和糾結,直接報名了IR的設計大賽,更沒有因為花絲鑲嵌的麻煩而產生過放棄的念頭,花絲鑲嵌,是她前半生在設計圈內的通行證。
她也是直到現在才意識到,原來一個好的設計能讓人吃香那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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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大家都有工作,除了龔文文,31號那天是周六,四月一號是周天。
她們來陪沈薔住一晚,四月一號晚上回去。沈薔和於建說好了,周末兩天她都不去,於建大手一揮,讓沈薔玩的開心點。
三十一號那天晚上,一輛港1停在了街尾。
她隻交代過一次不讓車子停在店門口,但他卻始終記在心裏,並且沒有越界。
宋泊禮西裝馬甲,一身黑色大衣,身姿筆挺,氣質內斂,頭發依舊是一絲不苟的三七背頭,似乎是忙了一天,他眉眼裏有疲倦,但站在君合設計公司的玻璃門前,他還是收起疲倦,麵色溫潤摁響門鈴。
不一會兒出來開門的卻不是沈薔,而是於建。
於建見了宋泊禮,很意外,客客氣氣道:“宋董,您怎麽來了?”
看於建驚訝他怎麽會知道店在這裏的表情,宋泊禮就知道,沈薔並未和他說過熊貓就是他。
至於為什麽不說,是不想告訴於建他們之前的關係,還是給他留麵子。
宋泊禮隻能安慰自己往後麵那個想法想。
宋泊禮溫潤一笑,道:“薔薔呢?”
於建道:“薔薔這兩天都不在店裏,聽說大學朋友來找她了。”
原來她已經和大學室友約了過生日。
宋泊禮眼眸一垂,收起眼底的失落。
“好,我知道了。”宋泊禮說完,溫潤道:“我先回去了,不用告訴她我來過。”
於建對宋泊禮這突然的出現,也要他不要告訴沈薔的話感到疑惑。
但君合剛和芳禧簽下合同,於建不能得罪宋泊禮,更不能八卦,他客客氣氣的目送宋泊禮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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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了空的宋泊禮坐回了港1。車子停在路邊,宋泊禮忙碌了一天一口飯也沒吃,如今整個頭快要炸開,他微微仰頭閉目養神,腦海中卻驀然想起那四年的時光。
剛在一起不久,剛好是她的第一個生日。他記得她當天告知過他,但是他當時忙到後半夜,結束會議已經是夜裏三點多。累到洗了個澡就抱著她昏沉沉睡去,第二天,她很委屈的告訴他,昨天是她的生日,相約吃的飯都沒吃到。
第一次感到歉意的宋泊禮,去到公司就安排陳秘書挑了一款禮物補給沈薔。當時陳秘書有提過一嘴,包包女人絕對喜歡,宋泊禮沒有研究過女人喜歡什麽,他向來不喜歡在男女之事上費心思,於是道:“價格不是問題,挑女生喜歡的送。”
最後陳秘書慫了一款愛馬仕的限量款包包,價格不貴,兩百多萬。
宋泊禮拿給沈薔的時候,她並不開心,他還記得她說了一句話:“其實你隻要記得我的生日,陪我吃頓飯,我就開心,這些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宋泊禮還是給了她。但他從未見她背過。
當時不懂為什麽沈薔看見禮物時不收,還有點兒不開心。現在他才明白,沈薔是個敏感細膩的人,她開口提醒他她的生日過去了,是想要從他口中得到一個保證,保證第二次不會,又或者是想告訴他,讓他不要那麽輕易忽略她,可他卻直接給一個禮物,就顯得她的提醒好像是在和他討要禮物補償。
第二年的生日,他也依舊不記得,不是專門忽略沈薔,而是他向來對節假日沒有放在心上過,他每年隻有兩個假期,一是中秋,二是年三十。這兩個假期還都是因為要回宋家老宅燒香,也是宋老爺子定下來的規矩,否則,他一年從頭到尾,絕對沒有休息和喘息的時間。
第二次也還是沈薔提醒他的,隻不過是生日過了才提醒。
他還是有些歉意的讓陳秘書買了一款愛馬仕的包,價格還是一樣,他當時以為去年她沒說話,就是喜歡,所以今年還是這個牌子,但她當時看見包包的時候,隻說:“其實你昨天給我買個花,買杯奶茶,我也會很開心。我不是一定要愛馬仕。”
也是直到前不久他才明白,對單純敏感的沈薔而言,愛馬仕不算禮物。能被她稱之為禮物的是平常日子裏,哪怕一枝花一杯奶茶,而不是因為一個迎合一個固定節日砸錢買給她的東西。
她沒把愛馬仕這些昂貴的東西,視為是送她的禮物。
第三年,沈薔提前了一天和他說,並且直接告訴他,她的生日願望就是吃一頓飯。他答應了,可很不湊巧的是,他那天剛好要出差去一趟國外,得半個月後回來。
但宋泊禮為了彌補歉意,還是讓陳秘書聯係SA,再買了一個愛馬仕送到了頂樓。
三個加在一起,總價直逼七百多萬,可以買一線城市的一套房。
第四年,宋泊禮沒有聽見她提起自己的生日。
他也因為忙碌沒有起任何的懷疑,直到一年前的那次爭吵,她控訴他不記得她的生日時,他才想起自己忽略她那麽多。
也是她出國後不久,他在家裏的衣帽間櫃子裏發現了三個愛馬仕橙的盒子,裏麵的膜紙甚至都沒撕開,他才知道原來他送的生日禮物,她一個都沒要。
盡管他不是直接故意,但他的忽略也間接的傷害了沈薔。
也是從那之後開始,四月一號,成了他心中抹不去的日子。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其實宋泊禮已經想好了,他接她下班,去吃個飯,把自己準備的禮物給她,不昂貴,卻難得,陪她過生日,彌補之前多次的虧欠。
但沒想到人生中的第一場驚喜就這樣失望而歸。
可她根本沒有給這個機會。
佳人早已有約,已經不再是那個滿心歡喜隻盼著和他過生日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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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文文和廖琪琪還有徐羨是31號晚上七點多到的。沈薔給定了一個家庭房,見了麵開始,四個人就開啟了瘋狂的一夜。喝酒嗨歌聊天,龔文文說起自己婚期定在了半年後,邀請三人當伴娘,而徐羨也坦白自己找了個男朋友,目前還在發展中,廖琪琪有人追求,目前還在觀望中。
隻剩下在大學談了四年,出了社會一直單身的沈薔。
三個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她,龔文文更是直接問道:“說吧,最近有沒有什麽情況?”
沈薔也喝了點酒,話變得有點多,道:“ 哪有什麽情況,我每天忙的喘不過氣,如果不是你們三個來陪我,我生日也還守在店裏,我現在除了把店弄好,什麽想法都沒了。”
“忙人的確不適合談戀愛,否則你的另一半就會有怨氣的,說起來,我還想起一件事情,”龔文文輕歎道:“我老公不是升職了嗎,每天忙的很,連我們的婚事都沒怎麽在意了,全程都是我一個人在弄,有時候我真的很氣,但是有時候轉念一想,他隻是忙,並不是故意的,他也是為了我。以前不懂,現在真的明白了一句話。”
廖琪琪追問,“什麽話?”
“看一個人男人愛不愛你,就看他願不願意付出他的稀缺資源。”龔文文像是情感大師,給她們三個認真科普道:“一個有錢人付出錢,那不算什麽大事,畢竟他有錢,但窮人付出錢,那就是很寶貴的了,比如一個商人很忙,他願意給你付出時間,時間就是商人的稀缺資源。”
沈薔聽的很認真,期間大家還發起了男女之事的探討。
到了十二點的時候,除了沈薔三個人已經喝的有點不省人事,她隻喝了幾杯啤酒,還算清醒。
她不習慣不洗澡睡覺,更不習慣沒有睡衣。更加穿不慣一次性的內衣褲,反正酒店距離她家不遠。打車十分鍾就到。
她和徐羨交代了句:“我去拿一下換洗衣物。等會兒回來。”
徐羨躺在**擺擺手。
沈薔打車回去。
車子停在嘉藝小區的門口,她掃碼給錢,往裏麵走。
沈薔路過宋泊禮經常站著的那一塊地方,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就一眼,她看見殘月下,男人一襲黑色西裝,氣質內斂的站在路燈下,手上還有一根煙。
他眼一頓,也看見了她。
兩個人似乎都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對方。
眉宇間的愁悶很快散去,宋泊禮輕笑一聲,將煙徒手掐滅,之後往她這走來。
沈薔喝酒後,反應有點點遲鈍,直到宋泊禮站在她麵前時,她才反應過來。
沈薔麵色有些紅潤,巴掌大的小臉抬起來,軟聲軟氣道:“你怎麽在這裏。”
看著她這迷糊樣,宋泊禮嗓音沉沉,低聲道:“來給你過生日。”
他靠近她一點點,聞到了她唇齒間還有點點的酒香味,他低聲問:“喝酒了?”
作者有話說:
前三十紅包,明天繼續。
宋泊禮盛裝出席:啥也別說,我今天要去給薔薔一個驚喜。
幾分鍾後:好像她也不需要我Tv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