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新婚燕爾(補償)◎
成婚翌日, 按理新婚小夫妻得去跟長輩們敬茶。可伺候的婢女們為難得很,紛紛小聲議論。
“怎麽辦?世子妃還睡著,要喊醒嗎?”
“世子呢?”
“世子晨起練劍去了。”
“聽說兩人昨日鬧到半夜?”
“可不是半夜?我聽守夜的阿柳回去說, 世子妃的聲音到子時方停歇。”
話落, 旁邊的婢女們跟著臉紅起來。
也不知是怎麽個折騰, 居然令世子妃睡得這麽實沉。可她們都是新派過來的婢女, 也不知世子妃是個什麽脾性,若貿然喊醒惹得世子妃不高興準要吃排頭。
一人看了看天色,說:“時辰不早了,耽擱不得,不若去請凝霜姐姐來吧。”
幾人正說著,就見容辭提劍從外走進來。
她們忙請安:“世子。”
容辭見門還緊閉著, 問:“世子妃還沒起?”
“回世子的話, ”一個婢女道:“奴婢們也正發愁呢, 世子妃睡得香奴婢們不敢攪擾,可若再不起,一會得去瑞安堂給王爺王妃敬茶了。”
容辭點頭,抬腳進門。
他將劍掛在牆壁上, 徑直走進內室。
內室紗幔重重疊疊,空氣中帶著股濃鬱的氣味,是兩人昨夜留下的。
他掀開床帳, 見小姑娘還在睡, 眼睫緊閉, 呼吸輕盈。
“阿黎?”容辭坐下去喚她。
阿黎卻沒應。
她昨夜累得很, 甫一結束就睡過去了。
“阿黎?”容辭扳過她的臉, 見小姑娘半邊臉睡得紅撲撲, 唇瓣潤亮。
他傾身過去, 沿著她唇線緩慢地吮吸。
阿黎是被他弄醒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見一張俊逸的臉對著她笑。
“醒了?”
“嗯。”阿黎應了聲,卻並沒有想起床的意思,她矜持地伸了個懶腰,然後翻身繼續睡。
容辭無奈,又傾身過去親她,手慢慢地掀開軟衾。
夏日寢衣薄,隻那麽淺淺一層,白玉櫻桃若隱若現。
阿黎被親了一會後,整個人軟綿綿的。
“容辭哥哥,不要了。”
容辭些許不舍,放開她。
“起了,”他輕捏她鼻尖:“再憊懶,屆時敬茶就要遲到了。”
他話落,阿黎猛地坐起來。
“對哦,我差點忘記這事了,還以為在自己家中呢。”
說著,她推開容辭,趕忙下床,連鞋都忘了穿。
容辭立即將人抱回來,放坐在床榻上:“怎麽就急成這樣?讓人進來服侍就是。”
他搖鈴,很快婢女們端著洗漱用具進來。
婢女們在門外等了那麽一會,這期間兩人在室內做什麽不言而喻。原本就各自麵頰發燙,可進了室內聞見這裏頭曖昧的氣味後,更是羞得低頭。
容辭當沒看見,麵上一貫地從容淡定。
倒是阿黎,見婢女們這番神色,她不禁想起昨夜的畫麵來,也羞得臉頰通紅。
婢女幫她洗漱後,站在鏡前給她換衣。等換到裏頭的小衣時,皆咬唇別過臉不敢看。
也不知她們世子妃到底經曆了什麽,胸前一塊一塊的紅痕引人遐思。
這般想著,一個婢女不禁走了點神,直到阿黎低呼喊疼,她才驚慌告罪。
容辭也正在換衣裳,聞聲扭頭瞥了眼,恰巧從鏡子中看見阿黎的情況。
她實在太嬌嫩了。前兩世也是如此,隻輕輕用力就起印子。
過了會,兩人拾掇結束,匆匆用了些早膳,這才攜手往瑞安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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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回門是阿黎期待的日子,在這天,睿王妃早早就命人準備好了回門的禮單。
她一大早突然想起禮單上還有一項沒定,便想著去跟阿黎商量一二。
哪曾想,等她過來時,正好撞上小夫妻倆在屋裏黏黏糊糊。
她咳了咳,有些尷尬。小夫妻倆成親這兩天她可聽說了,真是如膠似漆走哪膩哪的一對兒。不過她也理解,兒子憋了這麽些年才成婚,難免食髓知味。
但阿黎還小,身嬌體弱,她還真怕自己這兒子把兒媳婦給折騰沒了。
兩人見她來,頓時分開。
容辭若無其事地行了一禮:“母親過來有何事?”
“是關於阿黎回門的禮,”她看向害羞的兒媳婦,問:“回門禮單我昨日給你看了,但忘了一樣。”
阿黎忍著羞臊問:“母親,是哪一樣?”
“咱們府上庫中有些稀珍東珠,這東珠磨成粉可入藥。隻不過此藥極為猛烈,不知你祖母病情如何,若貿然送過去恐怕不妥。”
“無妨。”容辭卻道:“老夫人用藥有大夫把關,東珠能用自然會用,若是不能用,給她老人家把玩也未嚐不可。”
睿王妃一想,笑道:“你說得對,我這兩天忙糊塗了。行了,時辰不早,你們也快出門吧。”
辰時,容辭牽阿黎出門,帶著三輛馬車的回門禮去了襄陽侯府。
這邊,宋縕白和戚婉月以及宋家長輩們都等著了。
見小夫妻倆和睦恩愛地牽手而來,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看著養眼得很。
宋老夫人笑:“我還擔心阿黎嫁人了不習慣,可這會見你氣色這般好就放心了。”
戚婉月也瞧見了,女兒氣色豈止是好,簡直不要太好。
不過仔細一想也能明白,新婚燕爾的,容辭自是帶阿黎溫柔。女人成親後過得好不好看氣色就知道,雖隻是三天,可三天卻令阿黎變了個模樣。
她麵上洋溢幸福,還有婦人家的嬌羞,眉眼含春嫵媚嬌柔,可不正是得了疼愛的樣子?
戚婉月是過來人,頓時心下滿意。
她跟容辭寒暄了會,按著慣例把女兒叫去了閨房中細細詢問。
雖然婚前有柳嬤嬤教導,可婚後的事她更有經驗,以前不好跟女兒敞開聊,如今女兒嫁人,自然也沒了那層遮羞布了。
她將婢女們揮退出門,悄悄問:“容辭待你可還好?”
阿黎不解:“娘,容辭哥哥待我從小就好,您知道的啊。”
“我不是指這個。”
“那是哪個?”
“你們.......床笫可和諧?”
“........”阿黎臉色頓時漲紅,沒想到她居然問這種事。
“到底好不好?”戚婉月問。
其實她這麽問也隻是想確定一件事。
容辭等了阿黎二十多年,像他這樣的男人,說不定早就三妻四妾兒女繞膝了。可他身邊卻連一個通房女子也無,血氣方剛的男人憋這麽多年,要麽就是能忍,要麽就是那方麵興許差點功夫。
她雖然中意容辭這個女婿,可也關心女兒婚後幸福,若女婿那方麵不行,得盡早尋大夫才是。
阿黎不知她想得這麽多,草草地點頭:“自然也是好的。”
“怎麽個好法?”
“娘!”阿黎臉紅得滴血,不依道:“您怎麽能問這麽仔細呢?”
“我當然要問仔細啊,”戚婉月說:“你如今嫁人為婦,接下來就要傳宗接代。娘是過來人,深知這子嗣的苦.......罷了,不說這個。”
當年她嫁給宋縕白六年才得女,可生產後傷了根本再難孕育,後來她為此抑鬱了一段時間,讓那個李秀蘭有可乘之機。
雖說這其中是誤會,可卻因此傷害了婚姻,也傷害了女兒。如今每每想起來,戚婉月就後悔不已。
她若能一早就放下身段收拾了李秀蘭又豈會有後麵那些事。
“雖說你們才成婚不急子嗣,可容世子年紀不小了。”她道:“我不問仔細些如何幫你們。”
“生孩子我們自己生就是,娘如何幫?”
“這話說的,我能幫的多的去了。你且細細跟我說,女婿在那方麵表現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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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戚婉月跟阿黎說了什麽話,以至於午膳時,阿黎臉頰仍是紅的,甚至連看容辭一眼都不敢了。
容辭見她再一次眼神躲閃,心中納悶。待午後歇息時,兩人安置上床,他抱著人問:“娘給你說了什麽?為何見我就羞?”
“我哪有?”阿黎不承認。
容辭揉她:“說不說?”
“........”
也不知是不是所有男人成婚後都一樣,向來溫潤矜持的容辭哥哥成婚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哪裏還有以前半點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可她不知,正如睿王妃所分析的,容辭憋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成親了,自然不再忍耐。況且這一世的阿黎比起前兩世來,也不知是養得好了還是怎麽的,更是令他驚喜。
容辭是個正常男人,嬌妻在懷,他再忍可就不是柳下惠,而是神了。
兩人側躺著鬧了會,阿黎受不住,隻好說出來。
“我娘關心我們子嗣的事。”
容辭停下。
阿黎繼續道:“我娘說你年紀不小了,讓我用心些,生個一兒半女也是好的。”
“不急。”容辭道。
阿黎不解問:“難道你不想要孩子嗎?”
“想,可你還小,不急。”容辭曾在書上看過,女子太早生育於身子不好,他想等阿黎十七後再要孩子。是以這些天行房時,他都是弄在外頭,事後也會仔細幫她清理。
怕阿黎多想,他細細將顧慮告知:“我不急子嗣,等一年再要也行。”
阿黎心中感動,望了他一會,湊過去親他。
容辭正是不經撩撥之際,她主動投懷送抱實在折磨人。
“阿黎,”他推開她:“睡吧,別鬧。”
阿黎早就感受到了他的變化,惡趣味橫生,偏要鬧。
篤定他不敢在自己家中胡來,是以,越發地放肆。
可容辭是什麽人?
這天底下沒有什麽不敢的,有些事厚起臉皮來誰都抵不過。
“壞丫頭!”最後,他壓抑地吼了聲,將人壓在身下:“是你先招惹我的。”
小夫妻倆的動靜瞞不過正院,戚婉月得知後,吩咐道:“莫教人去打攪,隨他們。”
因此,小夫妻倆磨磨蹭蹭地,這個午覺歇了近一個時辰之久。
等晚膳結束後,阿黎火急火燎地趕著要回去。原因無他,被自家長輩們無聲地打趣,實在羞死了。
上馬車後,她一頭撲進容辭懷中:“嗚嗚嗚.......都怪你,我沒臉做人了。”
容辭好笑:“怎麽就沒臉了?”
“我........”
興許是在她的閨房中,容辭的情緒格外強烈,比起往日的溫柔多了幾分凶狠。她本就體質特殊,最後竟是連床褥都濕了幾層。
她強行鎮定地吩咐婢女換床被,可在長輩們麵前這股鎮定就裝不下去了,仿佛整個人置在火中烤般,哪哪都不自在。
總之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挑釁他。
阿黎自覺理虧,又難以啟齒,索性瞪他一眼不再說話。
難得地,馬車裏傳來容辭愉悅的笑聲。
作者有話說:
謝謝寶子們等待,初初繼續隨機送50個小紅包,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