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月嫵不說話, 抿著唇笑。
溫慎在她酒窩上親了一下,輕聲道:“吃飯吧,吃完沐浴完早些休息。”
她笑著, 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
一夜過去,第二日起時, 果真不疼了, 她又能跑能跳了, 牽著小羊和溫慎一同往學堂裏去。
“那我們今晚……”
“噓——”溫慎忙攔住她,“晚上回去再說,莫要在外頭說這個。”
“那你答應我了?”
溫慎哪兒敢不從:“答應了答應了,我要進屋了, 你自己在外麵玩兒。”
“好!”她牽著羊跳著走了。
自從將學習的地方改到馮家後,她就沒法邊放羊邊講學了,因而得一早先將羊喂飽,而後才去馮家。
溜達一圈兒,周天來了, 朝她跑來, 氣喘籲籲:“夫子!夫子!我聽溫秀才說你病了,今日可好了?”
“也不是生病, 總之就是不太舒服, 睡一覺便好了。”
“噢噢,怪不得昨日我與師姐提起時,她也說應當沒事,叫我莫擔心。”
月嫵一僵,臉色漲紅, 急忙用手扇了扇風:“噢噢噢,那她還挺聰明。”
周天未察出什麽不對來, 挽著她的胳膊往前走:“沒事就好,我昨日和師姐溫習了新課,還鞏固了舊課,就等夫子來檢查呢!”
“好好,等我檢查了,我們便學下一課。”
學認字起步很難,才開始那會兒一天隻能學一個字,到現在一天能學三四個,不僅能認還能寫,進展飛快。
月嫵一算,按照這個進展,不過多久,她們就能學論語了,心中還是頗為自得的。
馮苑為她們能更好的學習,還專門設了間光線好的屋子,讓她們用來傳道授業。
她們倆到時,周芳已在室內等著了。
“我就說夫子沒事,師妹還不信。”她笑著迎出來。
月嫵急忙扶住她:“你有身孕了,還是當心些吧。”
她引她們進門,解釋幾句:“倒沒發現什麽不適,和往常沒什麽兩樣,夫子不必擔心。夫子快來看我們昨日寫的字,看看是哪裏不對,才寫得這樣難看。”
月嫵見她麵色紅潤,不像有事,也就將心放了回去,嚴肅認真去看她們昨日的成果。
檢查過昨日課業,學過今日課業,便不往下學了,周芳拿出繡盤來,教周天刺繡,免得她回去沒個說法,又要挨罵。
月嫵一開始隻是在一旁看著,但見她倆人繡得如此起勁兒,也忍不住上手試了試。
然而那針線到了她手中便不聽話了,連穿針引線她都嚐試了一個下午才成功。
待她穿好,周天也該回家了。她叫周芳收好那根她穿上的,說是明日她要學別的,便隨周天一同回家了。
行至一半,剛好在岔路口遇到溫慎,與周天道了別,她興奮牽著羊跑過去,自己就將今日做了什麽給交待了。
“溫慎溫慎,我今天和她們學了穿線,以後我可以給你做衣裳!”
“你有個心便好。”溫慎笑著同她並肩而行。
她撇開這個話題,亮晶晶的眸子轉了轉,小聲催促:“快點兒回去吃飯,吃完飯還有正事兒要做呢。”
溫慎拿她沒轍,隻歎息一聲,加快了些腳步。
夜裏,一洗漱完,她連個招呼也沒打,就撲了過去,三下兩下將溫慎的上衫給解了。
“我自己來。”溫慎按住她的手,放下書冊,慢條斯理解了衣裳,俯身而上,在她嘴角啄吻,手先去探路。
她扭了扭,哼哼兩聲,抬著水光瀲灩的眸子,問:“你不來嗎?”
溫慎彎了彎唇:“要等這處沒那樣幹燥了才能進去,否則會弄疼你。”
“你為何會知曉?你偷偷看小冊子學習了?”
“嗯。”
“我也要看!”上回就給看了兩頁便收走了,裏麵到底寫了什麽,她都還不知曉呢。
小冊子就放在炕頭的架子上,溫慎手一伸就拿過來了,遞給她。
她舉著小冊子邊享受著邊往後看,還不許溫慎太快,影響她研究了。
往後翻了好幾頁,她指著冊子道:“我要這樣。”
溫慎喉頭滾動一下,擦了擦手指,往後退了退,躺在炕上,牽她過來:“上來吧。”
她立即扔了小冊子,跨過去,扭著腰慢慢坐下,而後往前一撲,整個人都撲去溫慎懷裏,不忘搖晃。
隔得這樣近,她能清晰聽到溫慎粗重的呼吸聲,心中滿意極了,搖得更加歡快,要他就這樣淪陷進去。
但先淪陷的似乎是她自己。
她很快就頭腦發昏,哼哼唧唧不斷,不停催促:“快呀,快一些呀!”
溫慎實在受不住,沉聲解釋:“我快到了,快些下來,莫弄進去了,會有身孕的。”
月嫵這才不情不願鬆開,幾乎是同時,溫慎摟住她的腰將她往前抱了抱,弄髒了她的後背。
“好了,去擦一擦。”溫慎暗自喘息幾聲,抱著她要起來。
“不要,我還沒好呢。”她癟著嘴,委屈得不行,“方才我都快好了,你非要我起來。”
溫慎笑著在她臉上親了親:“擦一擦再繼續。”
她滿意了,終於肯讓開一些,讓溫慎拿帕子將她後背上的汙濁全都擦淨。
“好了,還要我躺著嗎?”溫慎放好帕子,笑著看她。
她臉色微紅,搡了搡他:“你坐著靠在牆上。”
溫慎如她所言規矩坐好,看著她自己在那兒磨磨蹭蹭,也不催促,隻等她坐好後,將她往懷裏摟了摟,稍稍動了動。
“不要動!”她按住他的肩,“我要自己來。”
溫慎雙手摟住她,啞聲道:“好,我不動。”
她頭靠在他肩上,緊緊抱住他的肩,搖來晃去,一聲聲喚他:“溫慎、溫慎,好喜歡這樣……”
溫慎的魂兒要被她喊出來了,再忍不住,緊緊掐住她,立即反客為主。
她尖叫好幾聲,窩在他懷裏,折騰不起來了。
溫慎將她往褥子裏放了放,起身去拿帕子和藥膏。
“疼不疼?”他看了一眼,往上抹了些藥。
“不疼。”月嫵搖了搖頭,蔫蔫兒的,“就是有些累。”
溫慎悶笑:“我還當你有多厲害呢。”
月嫵掀眼,輕飄飄瞅他,沙啞著嗓子:“我休息一會兒還能再來。”
他收拾妥當,吹了燈,鑽進被子摟住她:“今日便罷了,已不早了,明日再說。”
月嫵記住了這話,第二日準時來索取。
溫慎也不想日日如此的,偏偏月嫵隻要對他眨眨眼勾勾手指,他便受不了了,自願上了鉤。
整個十月,外麵的綠葉慢慢掉光了,他們都沒休息過一天,有時中午回來吃飯那一小會兒,月嫵也要來勾他一下。
十一月過半,月嫵的小日子還未到,他心中大概是有數了。
可當事人還什麽都不知曉,坐在廚房簷下擺弄醃菜壇子,聽聞是從馮夫人那兒學來的醃菜法子,口感比普通的要更好。
“先放菜葉子,然後……”月嫵翻出抄寫的方子,對著方子一步步來。
溫慎見她弄得差不多了,才走過去與她說話:“這兩日先不來了。”
她神色一凜,抬眸看他:“為何?”
溫慎也不太確定她是否有孕了,隻是個推測。他未曾弄進去過一次,且月嫵小日子本就是不準的。他道:“你就當是我不行了。”
月嫵騰一下站起來,帶著小木凳一響。她走過來,一臉緊張:“我把你弄壞了?”
溫慎忍不住笑出聲:“並未。”
“那你為何說那樣的話。”月嫵瞪他一眼,又坐回去。
“隻是覺得日日這樣不太好。”他未敢言明是懷孕的事兒,他不確認是不是。若不是,往後隻怕她更為肆無忌憚,一點兒怕的都沒有了,“你也總該休息兩日。”
月嫵將醃菜壇子封上,彎腰就要抱起來。
溫慎看得膽戰心驚,忙上前攔:“我來我來!”
“我沒覺得有什麽不好。”月嫵拍了拍手的灰,跟在他身後,“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新鮮了?”
“你這到底是從哪兒聽來的話,還未曾與我說過。”他將壇子放好,擦了擦手。
月嫵瞥他一眼,如實言:“是小芳說的。她說男子就是這樣,剛成親那幾日新
鮮得很,日日都來,往後覺得不新鮮了,就不願意了。”
他笑得無奈,上前摸摸她的臉:“人與人也是不同的,不可同一而論,我也並未覺得你有什麽不新鮮。”
月嫵打量他幾眼:“那晚上還要。”
“好、好。”他暗自歎息一聲,牽著她出去,“不是要去放羊嗎?走吧。”
月嫵臉上這才有了笑意,去牽了羊,和他一同出門。
休沐時,溫慎的同窗會來尋,晌午不來,下午便會來。他們若是不早些出去逛,等人來了,溫慎就要被纏住了。
雖是不知明年的考試是否如期舉行,但按理來說就是明年,這群讀書人心中更是焦急,隻拿溫慎當救命浮木,一個問題要問三遍。
果不其然,剛吃過午飯,那群人便成群結隊來了,一起擠進正屋裏,圍在溫慎身旁嘰嘰喳喳個不停,直到日暮時分才走,留下了些禮品。
月嫵看著桌上的錦盒,心中還是不爽快:“天都黑了,今晚還能不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