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江魚魚萬分震驚江憫行竟然因為一個女生的自拍照破例多了一次, 難不成那女生是江憫行唯一有好感的女生?所以才看見照片忍不住激動到多擼了一次?
想到照片,江魚魚又想到自己曾經發給江憫行的性感清亮比基尼照。
“……”她一點不想再回憶起給曾經的大學老師發性感照片一事,也怕江憫行想到她的照片, 盡管好奇江憫行有好感的女生是誰,但她不想再在照片上一事上多談,她咳了咳, 立即轉移話題,“江老師,您朋友在這間包廂嗎?”
江憫行從她臉上收回視線,低低“嗯”了一聲,手下推開了門, 把她牽到了自己跟前。
江魚魚正要說話, 卻見門內猛地伸出一隻手, 抓住她的手臂就把她拽了進去, 她隻來得及低喊一聲,人就進了燈光曖昧的包廂。
入眼都是不熟悉的高大男士,有三四個, 皆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江魚魚還沒弄清楚狀況, 一個銀頭發清瘦臉,穿西裝沒係領帶的高個男人笑眯眯地看她一眼,道:“別害怕,我們都是憫行的朋友, 是好人。”
“……”
不待她反應, 銀頭發男人跟其他兩個男人堵著門, 開了一條小縫, 遞出去小半瓶伏特加,借著縫隙看被堵在門外的江憫行, “來這麽晚,不喝一瓶可就不把小嫂子還給你了。”
江魚魚看著那瓶度數不低的酒,心裏“謔”了聲,這幾位看樣子都是江憫行關係不錯的朋友,不然不會遞這麽半瓶。
她稍稍挪了挪步伐,從幾個高大男人的肩膀間隙中看向門縫,江憫行也在門縫中看過來,跟她對視了一眼。
江魚魚衝他彎了下眼,示意她沒事。
江憫行瞧著她,卻接過酒瓶,握住瓶身,慢條斯理仰著頭將那瓶酒一口一口抿盡了。銀發男人帶頭吹了聲口哨,道:“爽快啊!”
江憫行晃了晃手上空掉的玻璃酒瓶,瞧著陳正,道:“開門吧,別嚇到她。”
“呦呦呦,第一次談戀愛就知道心疼人了。”陳正嘴裏調侃著,第一個鬆了摁門的手,周渡其次,唐文最後。
江魚魚心想,江憫行的演技確實出類拔萃,連戀愛中的心疼都能想到並精準演出來。
門一開,江憫行拎著空酒瓶進來,路過她時,極其自然地伸手牽住了她的手,江魚魚乖順地跟著他往包廂裏走。
陳正跟周渡在後麵並排跟著,瞧著兩人十指緊扣的手,陳正衝著周渡“臥槽”了句,“就這幾步路的距離都得拉著老婆的手是吧?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
周渡年紀明顯比江憫行和陳正小,按道理來說,旁邊的唐文更適合跟陳正江憫行玩一起,但周渡是江憫行的表弟,跟陳正小時候便認識,他對陳正有一股莫名的迷弟心理,之後能聚在一起的活動,隻要有陳正,通常是少不了周渡。
周渡道:“憫行哥第一次談戀愛,跟女朋友黏糊糊分不開挺正常的。”
唐文在一邊接話道:“你們沒看到剛才那小明星的嘴,都被吃的又紅又腫,就很明顯嘛,他才不是做給你看的,他超愛的。”
陳正斜著眼睨唐文,嘴裏道:“還小明星呢?一會小心憫行聽見給你個冷板凳吃!”
唐文家境不比陳正家和江家,他能跟陳正江憫行玩到一起,純粹是靠著當年他跟陳正江憫行高中同校的時候,陳正談女友頻頻逃課作業試卷從不寫,都是唐文一寫寫兩份,幫陳正遞一份上去,當然作業的答案都是來自江憫行。
唐文朗笑,“我哪敢舞到憫行跟前,一會我嫂子喊得比你們還熱情。”
陳正“嗬”了聲,“這你怕是比不過了,某人可是已經湊上去獻殷勤了!”
唐文瞧過去,就見剛才跟女友在沙發上接吻沒過來湊堵門熱鬧的賀隨已經殷勤地開始遞果汁了。江魚魚剛被江憫行牽著手在沙發上坐下,身邊就遞過來一杯果汁,熱情喊她,“嫂子好,我叫賀隨,憫行的發小兼大學同學。”
江魚魚接過果汁,朝賀隨點頭,“你好。”
賀隨熱情道:“聽說嫂子您在娛樂圈混,那這可太好了,我這邊有朋友是在娛樂圈做投資的,您要是有想要拍的劇本,您跟我說,我保準給您搞到手裏。”
江魚魚心裏驚喜,果然鄔歌說的是對的,江憫行這種隱藏的有錢人交往的朋友裏麵指定會有跟娛樂圈沾邊的,她麵上不動聲色,心裏樂開花了,正要寒暄一番時,剛才堵門時銀頭發的男人一把攬住賀隨的肩膀坐下,嘴裏輕嗤,“你那朋友能比得上我這個開經紀公司的?小蝦米一邊玩去!”
隨即,銀頭發男人扭了頭,朝江魚魚笑的比賀隨還要熱情,他遞給江魚魚一張名片,“陳正,從憫行穿開襠褲時就一起玩的朋友,早幾年開了一家經紀公司,在捧紅人這方麵特別有一套,你要感興趣,直接搜手機號加我的聯係方式。”
賀隨笑罵一句,在沙發下踹了陳正一腳。
鄔歌!果然!說的!沒錯!
江憫行身邊大佬比她想的還要多得多,這還有一個直接開傳媒公司的!
江魚魚麵上含蓄著,正要去接陳正的名片,一隻修長的手卻從她後麵越過她的肩膀,先她一步拿走了陳正手上的名片。
江憫行把名片丟在茶幾下方,腔調緩慢,“她微信不加陌生男士。”
江魚魚眼巴巴地看著那張名片離她而去,她也不敢多看,畢竟她現在身份是江憫行的熱戀女友,怎麽能當著江憫行的麵主動去加他朋友的微信呢。
她微笑著依偎進江憫行的懷裏,後背靠著他寬厚的胸膛,忍耐著不去看茶幾下方的名片,朝陳正道:“我有憫行就夠了,謝謝你的好意。”
唐文跟周渡兩個沒什麽娛樂圈人脈的人主動並排坐在沙發對麵那一側看戲。
陳正笑的吊兒郎當,越過江魚魚朝江憫行比了個口型:“守妻奴。”
江魚魚看得到陳正的口型,她裝作看不到,靠著江憫行的胸膛捧著果汁慢悠悠的喝。
當然她是不會放棄認識陳正和賀隨的,但也不能背著江憫行偷摸去認識,畢竟擔著熱戀女友的位置,偷偷去加男友的好兄弟,怎麽看怎麽都想是紅杏出牆。
到時候江憫行知道了,不開心了,撕毀合約了,她就得不償失了。
她得想個法子通過江憫行正式結交兩位人脈才行。
江憫行開始給她介紹剩下兩位男士,“周渡,我表弟,唐文,家裏搞科技的。”
江魚魚依次打了招呼,聽了兩聲熱情到不能再熱情的嫂子。
三個男人中除了周渡都各自帶了女伴,包廂裏並不安靜,唐文跟陳正的女友在不遠處K歌,賀隨帶著女友去打台球,打著打著就在台球桌旁吻了起來,吻的是天雷勾動地火,比她跟江憫行剛才演的那場吻戲還要刺激。
江魚魚就乖乖坐在江憫行身邊充當黏糊糊的好女友,江憫行要喝酒,她遞到嘴邊,江憫行餓了,她捏一塊糕點,喂進他嘴裏,她腰上是江憫行一直沒放開的大手,貼著她腰的那塊都快被他掌心給焐熱了。
兩人“你來我往”的黏膩讓陳正看不下去了,他提議去打台球。
江憫行咬住江魚魚遞過來的桃花酥,他低頭看她,問:“會打嗎?”
江魚魚點頭,“會點。”
於是幾人便移到了台球桌上。
江憫行開球,周渡跟唐文在周圍看江憫行打球,他姿勢很標準,又占一個腰窄腿長的優勢,俯下身持杆時,側臉俊美,襯衣繃緊,後背每一寸肌肉恰到好處的賁張,畫麵特養眼。
江魚魚站在桌角這邊,陳正手上端著一杯威士忌晃悠到她麵前,瞧瞧她還沒恢複的紅腫唇瓣,抿了個玩味的笑,隨即閑聊地聊起天來,“你跟憫行怎麽認識的?”
江魚魚用江憫行應對家人的說辭,“他在堰京大學教書時我正在那裏讀書。”
陳正好奇問:“什麽專業?”
“……”要是說了具體專業,陳正隨口說給江憫行聽,江憫行無聊再在學校去翻看專業信息和畢業照,那她是他的學生一事不就暴露了,江魚魚正遲疑著是說是其他專業時,陳正又開了口,猜測道:“你外形不錯,是藝考嗎?播音主持?”
有人遞來枕頭,江魚魚索性就著枕頭瞌睡了,她笑眯眯地含混道:“嗯。”
陳正笑:“你福氣不小。”
江魚魚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嗯?”“你知道憫行的事吧?”陳正指了指桌角對麵,江憫行正打完三號球把杆收起來尋找下個球杆落腳點,此時有個條順盤靚的女服務生端著空托盤從江憫行身邊過,不知道是不是腳下絆到了什麽,她踉蹌了下,人直接往江憫行身上跌。
江魚魚看過去,正巧看見這一幕,眼瞧著那有點漂亮的女服務生就要跌進江憫行懷裏,任憑誰都會扶一把或者抱一把穩住女服務生,但江憫行沒有,他麵上淡淡,一手持台球杆,一手扯過一邊磨杆的周渡擋在自己跟前。
下一秒,那女服務生直接跟周渡來了個親密接觸。
女服務生從周渡懷裏起來,臉通紅著道歉,周渡擺擺手,讓女服務生走了人,隨後扭頭看向江憫行,無奈又習慣地喊了一聲,“憫行哥。”
陳正說:“他特別不喜歡女人近身這事,我們兄弟幾個早就見怪不怪,你知道原因嗎?”
江魚魚說:“難不成是因為被女生追求的不勝其煩才因此厭惡了?”
陳正挑起一邊眉,“你知道?”
江魚魚半真半假道:“當時讀書的時候,聽說他每一節課上都座無虛席,課後獻殷勤的女學生也絡繹不絕,他的臉特別招人,你不覺得嗎?”
陳正笑起來,“你猜對了一半,並不是因為他大學時期被人猛烈追求,你應該不知道,他小時候就特別受女性喜歡。”
陳正詳細說起江憫行“恐女”的原因,“他小時候臉長的很正太,性格又乖,是那種在車上坐著都會標準小學生坐姿的那種乖,從小到大,他身邊圍了無數女孩和女人,女孩是因為他的長相,女人是因為他背後的江家,因為身邊女性特別多,主動的也多,憫行又有潔癖,形色各異的脂粉香和沒有分寸的親昵熱絡,導致了憫行有一段時間很討厭女性近身。”
說到這,他看了一眼江魚魚,“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憫行二十二歲,家裏給他介紹了一個家境相仿的女生認識,憫行出於為家庭考慮跟女生相處了一段時間,他跟女生的相處也十分守禮,從不越距分毫,連手也不牽,雙方家長都快要談論聯姻時,女生沒忍住,一次吃完飯憫行紳士開車送她回家時,女生直接從副駕駛撲了過去。”
江魚魚睜圓了眼睛,扭頭看過去,等著聽後續。
陳正察覺到她的眼神,笑道:“你沒猜錯,她想強吻憫行主動打破憫行的紳士風度,潔癖症外加恐女的憫行直接把女生推出了車外,那女生氣死了,憫行當然也生氣,跟家裏說和女生合不來,聯姻就此劈裂,自此憫行對女生又多了一分恐懼,之後讀研直博都沒交女朋友,畢業後直接留校任教,身邊也沒什麽關係特別好的女性朋友。”
江魚魚聽得津津有味,怪不得江憫行年到三十長的好看家境豐厚卻還是個一周靠一次手的老處男。
陳正道:“所以說你有福,光看你能跟他接吻,我就能猜測到,憫行最後應該會跟你結婚。”
“……”對叭起,她隻是江憫行的假女友,雖說並不知道恐女的江憫行為什麽能接受跟她親近,但她可對做江憫行的老婆沒任何肖想,她這個人特別尊!師!重!道!
在她心裏,一日為師終身為師。
江魚魚隻傻笑。
江憫行瞧了一眼她,球杆再去擊球時,七號球沒能成功進袋,他把杆子立在一邊,周渡拿著球杆接上。
江憫行開始往這邊走來。
陳正了然笑道,“憫行的台球從高中起就打遍周遭所有台球廳沒有敵手,剛才那顆七號球位置雖然刁鑽,但是對他來說,進洞毫無壓力,但他偏偏就打偏了。”
江魚魚眨了下眼,瞧著走近的江憫行。
陳正俯下身,跟她身高持平,說道:“某人是看我跟你聊太久天,吃醋嘍~”
“在聊什麽?”
江憫行走到江魚魚身邊站定,自然而然伸臂從後麵摟住了她的腰。
江魚魚見他既然演了吃醋的男友行為,她自然也不能遜色,她側了側身依偎進江憫行的懷裏,伸手環住江憫行精瘦的腰身,仰著頭,下巴抵著他胸膛,笑眯眯地問,“隨便聊聊哇,難不成你還吃你好兄弟的醋?”
江憫行垂眸,眸底漆黑,他正兒八經地頷首,“確實在吃醋。”
江魚魚繼續撲閃著桃花眼,接戲道:“這有什麽好吃醋的?”
江憫行手從她後腰上移到她後腦勺,輕輕揉了兩下,低聲:“在這裏跟其他男人閑聊,不去陪我打球,我不能吃醋嗎?”
陳正在一邊裝模作樣捂著腮幫,“快別酸死我了,我這就走,這地留給你倆互嘬嘴皮子。”
等陳正一走,江魚魚正要鬆手,江憫行的腰卻還被江憫行箍著,她抬了下頭,江憫行低頭湊到她耳邊,“看對麵。”
江魚魚抬眸去看,就見周渡拿著手機正對著這邊。
江憫行在她耳邊繼續道:“周渡跟阿瑤是表兄妹,關係很好。”
熱氣不斷在耳廓耳垂上流動,江魚魚癢的想躲開,但不能往外退,怕被周渡拍到,她隻好往江憫行懷裏拱,一邊拱一邊想著江憫行嘴裏的阿瑤是誰來著……哦,那個一直懷疑她跟江憫行是假情侶的堂妹江瑤。
江魚魚拱到不能再拱了,她臉靠在江憫行懷裏,外人看不見她的嘴型,她開始跟江憫行正常對話,“江老師,我剛才聽陳正說了您恐女的原因——”
江憫行低頭,看著依偎在自己懷裏的江魚魚,他眸底深著,“嗯?”
江魚魚微微擰眉,“聽起來是真的,您受不了女性離您特別近,但是您怎麽接受得了我跟您這麽近?”說著,她還強調似得收緊了下手臂,抱緊了江憫行的窄腰。
江憫行沒推開她,江魚魚覺得奇怪,她遲疑著嘀咕一句,“難不成,您沒把我當成女人看啊?”
好似隻有這一個說法可行。
但她女性特性很明顯哇,熊大屁股翹,她頗引以為傲的好身材,江憫行完全沒道理把她看做男人!
但不把她當男人,恐女的江憫行怎麽可能願意跟她練習接吻,還有對她此刻的擁抱毫無排斥,所以,江憫行還是把她當成男人看待?
她一時難以接受江憫行把她當成男人,她這麽漂亮,身材曲線又這麽明顯,江憫行是看不出來她前凸後翹的絕美身材嗎???這未免有點侮辱人了……
想到此,她腦子裏別無旁騖,下意識用身前兩團壓了壓江憫行寬厚的胸膛,她仰頭,目光緊鎖著他,特認真地問:“江老師,您能感受到嗎?”
“……”
江魚魚怕他不懂自己在說什麽,補充說道:“我這波濤洶湧的女性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