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分你我(求票)
“一時忘了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過是一隻猞猁而已,有什麽稀奇的。”
錢珠兒心中不平,忿忿看著哥哥,到底誰在才是他親妹妹?
看她還是這樣的態度,錢鑫不由皺緊了眉頭,他覺得有必要跟妹妹好好說說。
“咱們家是做什麽的?關乎到一條命的事是能大意隨便就忘的?
今天是一隻猞猁,那改天是一條人命呢?
你心裏有什麽不舒坦都不該在這種事上耍性子,況且那是元淩特意給他媳婦兒的。
若是真因為你無心的一句話就死了,你想沒想過你賀大哥的心情?”
他以為妹妹至少也要好好反省,沒成想竟說出更過分的話。
“死了再抓一隻就是,賀大哥不是厲害得很嗎?”
錢珠兒本就滿心的憋屈不痛快,還被哥哥一同說教,她火氣蹭就上來了。
若是沒有沈華柔,賀大哥抓的這隻猞猁就是她的,都是沈華柔搶了她的東西。
搶了賀大哥不夠,還什麽都要搶。
賀大哥都沒有給她抓過。
錢鑫不知道妹妹的心思,跟不明白妹妹怎麽突然這樣不懂事,從前她雖然也偶爾任性,但卻沒有像現在這樣。
“道理不是這樣的,就不是一碼子事兒。”
他還要再說,卻看到妹妹猛的紅了眼眶,後麵的話也憋了回去,心疼得不行。
說話的語氣也轉了彎兒,“好了好了,哥哥不該凶你。
你是不是受了什麽委屈心裏難受?跟哥哥說,哥哥給你出氣。”
錢珠兒不吱聲兒,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
這可把向來疼愛妹妹的錢鑫給心疼得不行,心裏都急死了。
“要不哥哥明天給你捉隻更漂亮的猞猁,獅子貓好不好,獅子貓毛長,可軟可漂亮了,比猞猁漂亮多了。”
妹妹從前就跟他念叨過獅子貓,但這種品種實在不好得,一直就沒實現。
“我讓人到各地去尋,肯定更給你尋到一隻又漂亮又可愛的,好不好?”
“誰稀罕了,我才不要。”
心思被戳到,錢珠兒又氣又惱,撇下哥哥快步離開。
留下錢鑫在原地,看著氣走的妹妹不知所措。
“是我招惹她了?”
“還是元淩招惹她了?”
“妹妹不是跟元淩關係挺好的嗎?得空問問元淩是怎麽回事。”
錢鑫打心底裏就沒有懷疑過,是她妹妹對賀元淩有別的心思,在他看來妹妹對賀元淩和對常遠威他們兄弟幾個都一樣。
在他們眼裏,自己妹妹也是他們的妹子。
中午,沈華柔一覺睡到自然醒,感覺人整個人都輕鬆了。
出來看到賀元淩在擺弄著個精致的盒子,想著之前趕的事,便主動跟他說話。
“這是什麽?”
賀元淩可沒有為那種小事跟她置氣,當即就把盒子遞個她看。
“上次咱們不是幫唐家把人送到衙門去了嗎,這是唐家送來的謝禮。
你看著要是喜歡就留著玩兒,不喜歡就擱著。”
“人家是謝你的。”
沈華柔看了,是一對兒小巧精致的玉如意,雖隻得巴掌大但成色看著還不錯,可見唐家這謝禮是有誠意的。
賀元淩大方的表示,“我的還不是你的,這玩兒我拿來有什麽用?你看著辦吧。”
別的不說,就他這個態度沈華柔是喜歡的,心情也隨之好了很多。
這一點從她看賀元淩的眼神就能表現出來,順帶著覺得這個人也更順眼。
“也沒處擺,那就收著吧。
留著以後送人,或者做其他用也不錯。”
“你說了算。”
賀元淩本就不在乎這種事,他哪兒放在心上。
但沈華柔不同,從小母親就教導她如何管家,行事用人,人情往來,樣樣都是按照正室夫人的標準來學。
隻是她嫁到賀家來這後,除了管理嫁妝外,別的都沒大用場。
賀家沒有分家,上麵有婆母和嫂嫂們,就他們這個院子裏的人都是她帶來的,不用再費力**。
人情往來她隻需要人出麵就行,也就是年節時候了,再大些宴會少之又少,目前還沒有參與過。
她也樂得清閑,才不想去應付那些夫人小姐。
這樣想來,她嫁到賀家來也不錯。
賀元淩想到沈家在龍泉縣的聲望,想著他媳婦兒有沒有可能知道一些魏家的事。
“有個事問你。”
“你說。”
他這麽客氣,還讓沈華柔有點好奇他要問什麽。
等賀元淩把媒人來的事說了,她卻愣了神。
上輩子賀淑惠也是嫁的魏家小兒子,但提親是在賀元淩做了中郎將歸家後。
那時候魏家適齡且有出息的兒子隻有魏堯,魏家來提親之後兩家都還滿意便定了下來。
這次竟然提前了三年多,到底是什麽原因?
見她半天不說話,賀元淩又問,“你可聽說過魏家的情況?”
沈華柔回神,把她知道的跟賀元淩說了。
“魏家老夫人喜愛熱鬧,每年春日秋日都要設宴,還有魏家那幾位,平日便是小壽也是要做的。”
說是喜歡熱鬧,其中也不是沒有借此拉攏的意思。
“魏大人才四十多歲,正值壯年,家中人口不少,在魏堯之上有一個哥哥是嫡出,庶出姐妹不少,但男子卻隻他一人。
他生母早逝,聽說是已經記在了嫡母身邊教養,也算是嫡子了。
聽魏夫人聽起過這個小兒子,說是先生也誇的。”
賀元淩聽出來了,這個魏堯自己還行,但魏家就比較複雜了,依淑惠的性子去這種人家,還是高嫁的情況,怕是要被欺負得夠嗆。
他不是不敢給妹妹出頭,但這樣的人家終究不合適,他更希望妹妹嫁的人家和善好相處,最好是永遠用不到他去出頭。
沈華柔看他神色難看,知道他是不看好魏家。
“妹妹的婚事還是要爹娘做主的,你不放心再去細細打聽。
雖說魏家複雜,但隻要咱們立得住,他們也不能委屈妹妹的。”
說這話的時候沈華柔認真看著賀元淩,她不隻是在說賀淑惠的婚事。
多年後,他們兩家那麽輕易就被定罪,便是因為他們根基不夠。
若他們本身分量足夠重,即便是要定罪也會按照流程擺出確切的證據,不隻是幾頁紙,幾張嘴就輕易給他們定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