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惡心人

新婚的額駙精心挑選的首飾沒在公主頭上,而是在他親叔叔的侍妾手裏。

這種事情一發生,很難讓人不往齷齪的方向聯想。

胤禟一口茶噴出,整個人都驚呆了。

李星晚腦子亂糟糟,愣在原地

胤禟嗖的一下站起來,邁步原地轉圈,皺著眉頭思索。

這舜安顏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也著實猜不透了。

難道佟家當真發生如此齷齪的事情?

胤禟待不住了,因著溫憲和五哥胤祺一起在太後宮中長大,所以胤禟也經常見到這個妹妹,還是有些兄妹感情的。

他凝眉細思,想不出個所以然,所有的可能都往一個齷齪的方向去。

總不可能是那侍妾有膽子找舜安顏要吧?

李星晚怒火上頭,氣憤道:“舜安顏!這可怎麽辦,五妹妹…”

就算五妹妹能夠堅強的承受真相,那也惡心人啊!

既然知道了這事總不能當沒看見,也不能這般直接去的告訴宮裏的長輩們,萬一真有什麽誤會呢。

可是就他們兩個,出麵去問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雖然是兄妹,但是胤禟和溫憲不是同母的兄妹,他出麵總有多管閑事的嫌疑。

論起感情,人家有從小一起長大的五阿哥胤祺,論起血緣,人家也有同母哥哥四阿哥胤禛,還有個同母弟弟十四阿哥胤禎,怎麽都輪不到胤禟出頭。

胤禟也有些憂慮,他的猜測若是成真,那可是天大的醜事,萬萬不可能爆出來,傷的是皇室顏麵。

李星晚抬眼去瞧他,猶豫著問道:“要不去找五哥?”

五哥胤祺是胤禟的同母哥哥,又是溫憲感情最好的一個兄長,去找他說這事也便宜。

胤禟思索片刻,覺得此事去找五哥並不妥,五哥雖然關係上最合適,但五哥不是個能處理麻煩事的人,他垂眸思索。

他開口道:“這件事不如去找四哥,四哥是溫憲的親哥哥,且四哥做事謹慎,我們同去既師出有名,也能不叫事情外露。”

他心裏還想著,四哥跟佟家的誇岱關係好,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說罷,他起身就往四阿哥胤禛院子走去,李星晚緊隨其後,兩人雖然壓著速度,但是不過用了一刻鍾便走到了。

小太監看到了人,趕緊去向四福晉稟報。

四福晉以為他倆是找四爺有什麽事情,便吩咐小太監領著他倆去花廳,她換身衣服便過去。

胤禟換了個方向跟著走到花廳,因著近日天氣炎熱,花廳也是門窗打開,他邁步進去。

喊道:“四哥!”

???

胤禟看看屋子裏的人,神色一愣,花廳裏並不是隻有四阿哥一個人等著他,太子殿下和十三弟胤祥也在此處。

他進門時腳步急切,噔噔幾步就進了門,沒想到太子和十三弟竟然也在,他連忙收腳,拱手道:“太子殿……”

胤禟話音未落,身後遭到重擊,踉蹌上前,險些撲倒在地。

屋內坐著飲酒的三人嚇的一激靈,嗖的一下站起來,連忙伸手來扶。

還好胤禟身體素質不錯,沒有倒下,走了兩步就站穩了。

他無語的回頭,果不其然,李星晚一臉心虛的看著他笑。

李星晚也很無奈的,她在身後跟著,根本沒看見屋裏麵還有別人,前麵胤禟突然停下,她一時間收不住……

她帶著心虛,討好的笑了一下。

十三阿哥胤祥強忍住笑意,“九哥,九嫂,什麽事情這麽著急啊?”

胤禟輕咳兩聲,“十三弟……”

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和十三弟胤祥說,他是覺得萬一真像他想的那樣,那這可是一個極齷齪的事情。

十三雖然如今已經開始上朝,但是年紀不大,叫他聽見姐夫那裏的醜事,到底不合適。

李星晚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直接開口,“十三弟你先回你院子吧,哥哥嫂子們有事要說。”

十三胤祥頓覺驚訝,什麽事竟然是四哥和太子殿下都能聽的而他不能聽的

胤禟點點頭,“沒錯,十三弟,你先回去吧。”還沒成婚的小子就別聽這種事情了。

十三阿哥胤祥回頭看看太子,尋求意見。

太子輕輕點頭,四哥胤禛也讚同,他這才轉身離去。

出了院子嘴裏還在嘟囔,“什麽事情竟然是我聽不得的?”

四阿哥胤禛叫奴才們把酒菜撤下,換了一個房間,引這幾個坐下。

他這才開口問道:“九弟要說什麽事啊?”

太子也有些好奇,端起茶杯,裏麵是解酒的茶水,他問道:“孤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麽事叫你們這麽著急,還把十三弟支開了。”

胤禟和李星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還是胤禟開口:“那日,我和福晉去了……”

他事無巨細全部道來,當然其中隱沒了他們夫妻倆的賭注之類的,隻是說是好奇。

李星晚跟著補充了細節,包括首飾的式樣,掌櫃的上門時候佟家下人的反應,很是自然的領著他去了隆科多侍妾的院子。

她糾結道:“所以……因著我們過去問,怕那舜安顏不說實話,而且也不好查探,所以才來找四哥。”

太子已經冷了臉,胤禛更是臉色黝黑,氣到直接扔了茶杯,撒了一地茶水。

胤禛是純粹出於對妹妹所嫁非人,甚至有可能嫁的是個品行不端不守人倫的畜生,因此而憤怒。

太子則是憤怒於,若此事真如他們所想,舜安顏和其叔叔隆科多的侍妾私通,那就是**裸的欺瞞皇室。

任是誰也不能冒犯皇室威嚴,舜安顏若是真敢如此,他必定上書皇阿瑪革除舜安顏的額駙位置。

李星晚道:“雖然如今顯示是這樣,但是未經證實,也不好確定,更何況溫憲瞧著過的還不錯。”

溫憲是真的還挺開心,要麽說明其中有誤會,舜安顏是無辜的。

要麽便是這舜安顏是裝出來的,貿然戳破了舜安顏的麵具對於溫憲來說不見得是好事。

有人想要清醒的痛苦,有人想要隱瞞的快樂,在真正的事情發生之前,誰也不知道溫憲是哪一種。

她現在隻盼著這事真是個誤會。

太子聽後沉吟片刻,“還要勞煩九弟妹找人拿住那釵子,留下證據,孤請舜安顏來東宮。”

他扭頭看向四阿哥胤禛,“四弟,咱們一同問問他,然後再請大姐去溫憲的公主府,旁敲側擊。”

“咱們幾方相驗證,查清此事。”

剩下三人,紛紛起身,“是,太子殿下。”

胤禛露出憂慮的神情,看著老九和老九媳婦出去之後才看向太子。

太子與他的關係不好也不壞,隻是平常兄弟罷了,今日能夠一起喝酒還是因為十三弟過來的時候碰見太子,太子就過來了。

他本以為是太子想要拉攏他站隊過去,這才過來,卻沒想到隻是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並不曾提及朝堂。

太子定然察覺到他的抗拒這才沒有開口,他還因為這拒絕而心裏不安,擔憂太子是否會將他打入大哥胤禔那一派,畢竟他跟八弟九弟的關係一向很好。

沒想到太子殿下竟然願意查探此事,為溫憲出頭,這就叫他心裏有些慚愧。

可是即使太子殿下願意出頭,他還是有著一層憂慮。

“殿下,若是真查出舜安顏……可是皇阿瑪能否懲處還是個未知數。”

他的擔憂不是空穴**,皇阿瑪對佟家的寵信有目共睹,能否為了溫憲懲處舜安顏還真不好說。

他們當哥哥的自然是覺得溫憲受委屈了,可是也許在皇阿瑪看來不過是一樁風流韻事罷了。

隻要隆科多這個戴綠帽子的不出麵,那裏用的上他們。

況且最後就算溫憲能夠和舜安顏離,下一次再嫁必然不能留在京城,而是去蒙古。

不是他杞人憂天,而是溫憲的身體確實算不上健康,如何能受的蒙古的風沙。

太子扭頭看看四弟臉上的憂慮,笑的爽朗,“老四啊,你就是想的太多,總是給自己設絆子。”

“你這性格,雖然謹慎,但是未免太多思了,容易鑽牛角尖。”

“此事若是誤會最好,孤送上幾件東西給五妹妹和舜安顏壓驚,若是為真,那舜安顏這小子就別想輕易過去。”

“就算皇阿瑪不懲處,咱們兄弟幾個親自上手打斷他的腿,皇阿瑪難不成會為了咱們兄弟替妹妹出頭而怪罪嗎?”

“就算是皇阿瑪讓溫憲夫妻和離,那也不一定嫁去蒙古啊,咱們在佟家再挑一個也不錯啊。”

太子摸著下巴琢磨起來,“我一直覺得誇岱那小子挺不錯的,正好他們兩府之間還有隔閡,這豈不是更好的一門婚事了。”

胤禛抿嘴忍不住笑意,太子殿下真是謀劃長遠,“殿下說的是。”

李星晚趕緊派人將釵子找借口留下,胤禟則是派人盯緊了佟府,隻要有什麽丫鬟小廝的出門都要緊跟著,看看做什麽,跟公主府那邊可有聯係。

而這頭太子召了舜安顏進宮,胤禛死盯著舜安顏。

雖然還沒查,但是兩人心裏已經給舜安顏盼了死刑,以他們的想象力,自然覺得此事不會有第二種結果,當然沒有什麽好臉色。

四阿哥胤禛訓斥道: “舜安顏,你最好老實交代,太子殿下在此,可不敢胡編亂造。”

另一頭得了消息的大公主純禧則是被太子唬住,太子聽說佟家有人欺負溫憲,所以請她去問問到底有沒有。

純禧那裏一無所獲,溫憲很開心,還說在公主府過的很好。

舜安顏幾乎每天都會去公主府,偶爾家裏有人叫才會回佟家,夫妻倆感情很好的。

看著妹妹臉上天真純善和小白兔一樣的笑容,純禧默了,溫憲妹妹這不是過的挺好的嗎?

而那頭戰戰兢兢擦跪著的舜安顏挨了好多威脅,終於明白怎麽回事,大呼冤枉,最後將真相直接喊出來!

“是我叔叔搶去的!雖然補了我銀子……”

!!!!!

太子聽了愣在原地難以置信,四阿哥胤禛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舜安顏揉揉膝蓋,也不跪著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真切的感覺到委屈,堪比竇娥附體,“那天,臣確實買了一盒子首飾……”

舜安顏確實不是那種純良之人,但是你要說他品行不端、耽於女色倒也不於。

溫憲是康熙二十二年生,跟胤禟和十阿哥胤俄剛好是同一年,她的生日正好在兄弟倆之間。

一個是九哥,一個就是十弟了。

皇室公主普遍嫁的比較晚,通常都是留到二十歲以後才會嫁人,在如今這個時代來看,嫁人算是很晚的了。

舜安顏雖然是今年才得到的賜婚聖旨,但是此事是早有苗頭,他今年都二十一了,沒娶妻就是等著公主呢。

他這個年紀,這個身份,跟著其餘的八旗子弟,那是能玩的都玩過的了,確實不是什麽好色之徒,但是也不是什麽坐懷不亂的君子。

家中隻有兩個侍妾,一個是他祖母給的通曉人事,另一個則是成婚之前宮裏賜下的試婚格格。

總得試試額駙行不行啊,萬一真是個‘柳下惠’,皇室公主哭死都來不及。

舜安顏在成婚之前就心懷期待,想著日後可以在公主府常住,他是不想在家裏待著的。

他阿瑪葉克書是佟國維的嫡長子,人品貴重,天資聰穎,卻沒想到年紀輕輕竟然就染病去了。

隻留下舜安顏一個兒子,而且他額娘愛新覺羅氏是宗室女,丈夫死了之後,宗室裏做主再嫁,就把他留在佟家。

他那額娘嫁去了盛京,自然沒法繼續照顧他。

是以舜安顏從小是在祖母赫舍裏氏身邊養著的,佟國維平日裏繁忙,他更多的是跟著先生讀書。

三叔隆科多雖然是親叔叔,但是舜安顏才六七歲,最是需要人教導的時候,隆科多早就去當了一等侍衛,走上了滿人升官的常規路線,哪裏有功夫管他。

都說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但是赫舍裏氏這個老太太不同,她最看重的是她前途光亮的三兒子隆科多。

可隆科多這人吧,確實有些能力,但是唯獨在女色上糊塗至極。

他的妻子是他額娘赫舍裏氏的親侄女小赫舍裏氏,也就是他舅舅的女兒,他的親表妹,但是他卻沒有半分情誼。

反而是看上了一個叫李四兒的侍妾,那李四兒可是他嶽父的妾啊,他威逼嶽父交出侍妾李!四兒,其妻子赫舍裏氏和嶽父哪能受得了這種侮辱。

一是外甥奪他的侍妾,一是丈夫竟然要自己的庶母為妾。

兩人百般阻撓,究竟敵不過隆科多的強硬。

佟國維甚至也不管此事,甚至覺得沒什麽,他本就覺得自己兒媳婦家世太低,若不是因為妻子堅持,他是想為隆科多聘一位宗室女的。

隆科多如今可是鑾儀使兼正藍旗蒙古副都統,年紀輕輕就是身居高位。

他在整個佟家說話一向有分量,隻有隔壁府的那個堅決的嫡庶製度維護者鄂倫岱罵過兩句。

其餘人並不敢開口反駁他,舜安顏自然也是跟著裝聾作啞。

可是沒想到那個李四兒囂張跋扈,在府裏作威作福,連赫舍裏氏都被逼的好久不曾出屋子。

舜安顏雖然心有誌氣,但是他已經二十一歲了,他叔叔十六就在禦前當一等侍衛了,他還在家讀書呢。

擺明了家裏的政治力量沒往他這傾斜,好不容易因為年歲正合適,被皇上看上能夠尚公主。

他就想著能不能搬到公主府去居住,公主府在修建之時,他路過去看了幾次,離佟家挺遠的,喜歡!

大公主的額駙升官嗖嗖的,他也想那樣。

但是公主府是公主的地方,這是在京城又不是蒙古,他想一直住著,而不是公主召見才去。

這才去買了首飾準備送給公主,那一盒子首飾可是花了他足足四百五十兩銀子呢,這還是簪金樓的掌櫃給了優惠。

他下了這麽大血本,是為了討好公主的,怎麽可能會給那囂張跋扈的李四兒!

那釵是他拿回家的時候被那李四兒的奴婢知道了,李四兒就跟著隆科多哭訴。

隆科多直接就找了侄子要,雖然後來也補償給他銀子了,但是舜安顏還是覺得很委屈。

果然沒有權力就是不被人看在眼裏,哪怕他即將稱為額駙還是不被三叔看在眼裏。

他委屈道:“本來這事就夠憋屈了,四爺您還……”

他抬頭看著四阿哥胤禛,這是溫憲的親哥哥,他心裏埋怨著,怎麽還給他扣帽子啊。

他雖然不是什麽有聲名的人,但是也不至於這麽看待他吧。

胤禛有些尷尬,親自把妹夫扶起來,給拍拍灰塵,“都是四哥的不好,委屈妹夫了。”

太子黑著臉一腳踹倒了椅子,嚇了舜安顏一跳。

他敢對著四阿哥胤禛埋怨,但是卻不敢對著太子說什麽立刻說聲,試探的看著身邊的四阿哥胤禛。

太子怒斥道:“隆科多竟然敢寵妾滅妻!誰給他的膽子!”

太子是嫡出,可以說是禮教的堅定擁護者,擁護嫡子繼承的崇高性,就是在鞏固自己的地位。

隆科多不僅是犯了太子的忌諱,還因為舜安顏事無巨細的坦白叫太子捋明白了時間線。

那李四兒是被隆科多搶回去的,雖然進了佟家很是得寵,但是並沒有一開始就是囂張跋扈的姿態。

那李四兒的心是被一點喂大的,而舜安顏所說隆科多的妻子赫舍裏氏閉門不出的時間,正好是索額圖攆出朝堂之後。

這等巧合,太子哪能不多思!

赫舍裏氏雖然是太子的母族,但是除了一個索額圖上蹦下跳,還真沒有多少赫舍裏氏的人出來顯示存在感。

被稱為半朝的是那個佟家!

太子黑著臉問道:“隆科多搶奪其嶽父之妾,難道沒有人上書彈劾嗎?”

太子是主子,是做了幾十年實權太子的,他怒火一出,氣勢極為駭人。

安顏不敢順著爬了,又乖乖的跪了回去,答道:“隔壁誇岱上書過。”

誇岱曾上書,寫道:“隆科多娶於舅氏,嬖其侍妾。”

就是說隆科多搶了他舅舅的侍妾,他舅舅就是他的嶽父。

四阿哥胤禛走到太子身邊,疑惑道:“怎麽從來沒聽說此事。”

舜安顏抬頭小心的看了看兩位的臉色,低聲道:“皇上沒有回應啊。”

所以府裏的人都默認隆科多得皇上看重,不在乎這點事,李四兒才逐漸囂張起來。

太子一瞬間頹然,又很快收拾情緒,深吸口氣,睜眼看向舜安顏。

親自走過去,扶起來,握住肩膀,“孤聽你說,你想搬去公主府居住?”

舜安顏瑟縮的起身,“是,殿下。”

因著額駙是要等著公主召見或者主動求見才能去公主府留宿。

以前的公主都是去了蒙古,在歸化城內有公主府,平時跟著丈夫在草原上住,自然就不涉及到這個問題。

舜安顏知道公主害羞不好意思每日召見,這寫日子他都是厚著臉皮自己帶了東西去公主府,還拿了銀子打點管事嬤嬤才能每天都去的。

太子點點頭,“孤做主了,你明日就搬去公主府,孤派人去幫你。”

舜安顏先是一愣,接著笑開了,大喜過望,“多謝太子殿下!”

舜安顏還真是很想離開佟家,當天回家就翻出自己的小私庫,給兩個侍妾都分了嫁妝嫁出去。

等著第二天太子的人一到,舜安顏指揮著把整個院子能拿走的全都拿走了,還有他阿瑪留下的一些東西,全都搬去了公主府。

出門的時候碰見祖母赫舍裏氏,還高興的跪地磕個頭,“祖母,我去公主府住了,以後回來給您請安。”

說罷也沒等赫舍裏氏反應,砰砰砰磕了三個頭,利索的起身就溜。

李星晚知道前因後果之後,嘖了一聲。

“很難評……”

胤禟斜覷她一眼,“怎麽說呢?”

自以為情深似許,搶奪嶽父侍妾,壓製自己妻子,欺負沒了父親的侄子。

李星晚道:“有點惡心吧。”

胤禟歪躺下去,“等著吧!日後不會消停的。”

皇阿瑪看重隆科多,太子又忍著對隆科多的不滿。

賦閑在家的索額圖得知佟家仰仗權勢欺辱赫舍裏家的女兒。

這事啊,後麵有的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