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打賭
“舜安顏見過九爺,見過九福晉。”走過來的青年一身藏藍色長袍,拱手行禮,身姿挺拔。
李星晚和扭和胤禟對了一個眼神,這舜安顏是來幹什麽的。
李星晚:他來幹什麽?
胤禟:他是舜安顏啊。
李星晚:他不是五妹妹的額駙嗎?
胤禟:你讓我不要理他?
李星晚無奈的閉眼,眼神交流果然不靠譜。
胤禟笑容滿麵,伸手扶住舜安顏的肩膀,“這不是妹夫嗎?你還要叫我一聲九哥,都是一家人就不必多禮了。”
舜安顏順著力道起身,有些羞澀,“奴才不敢輕狂,還沒和公主成婚,怎麽好意思管九爺您叫九哥呢。”
胤禟笑笑並不當回事,若是此時換成八阿哥胤禩在此一定會說起另一段話。
諸如什麽佟家是先太後的母家,舜安顏按照血緣來說,還是他們這些皇子的表弟等等。
八阿哥為人就是如此,喜歡抬著說話,不叫人那麽難堪,所以…但凡他任職過的衙門,對他評價都是極好的。
可是胤禟卻不一樣,他可不是那種對誰都會親切對待的人。
他外出辦差事的時候也曾經資助過一些窮困清廉的官員,對於那些人他不吝於釋放善意。
因為那種人會真切的感恩他的讚助,有朝一日未嚐不能派上用場。
可是舜安顏嘛,胤禟光明正大的打量著,佟半朝出身的舜安顏可不會因為他放下姿態的對待就如何對他感恩戴德。
更何況,佟家四處下注的行為,皇阿瑪高高在上或許看不清,但是他們這些皇子身邊若是都有佟家的子弟在,隻要細心數一數,很容易就能發現。
胤禟敷衍的笑笑,“臨近大婚,想必你那裏事情繁多,怎麽有空出來逛啊?”
舜安顏更加羞澀,神色困窘,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聽說這附近有家簪金樓十分的有名氣,首飾別致又精巧,雖然比不上宮裏的貴重,但是我想著公主許是難以見到這樣的首飾,就想買一批,等成婚後送給公主。”
李星晚看了有一會,這舜安顏長相清秀,身形瘦削,文質彬彬,看著一表人才,她本就印象不錯,這時候聽見他要給公主送首飾就更加心生好感。
她側頭過去,眼含挪逾,笑著調侃道:“看來這京裏又要出一對恩愛夫妻了啊。”
舜安顏低著頭,像是不好意思麵對這調侃,“九福晉說笑了。”
胤禟冷淡的瞟了一眼,“得了,就不耽誤你去給五妹妹挑禮物了,爺和福晉就先走了。”
胤禟帶著李星晚離開,舜安顏在後麵拱手送別。
等到了車上,李星晚還有些興奮。
戀愛嘛,看別人談就是最有意思,“這舜安顏很不錯嘛,竟然還知道送禮物。”
她從上了馬車就開始喋喋不休,一會是五妹妹一會又是舜安顏,顯然對舜安顏感官很好。
不一會又誇了舜安顏長相不錯,胤禟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
“也就騙騙你這種傻姑娘了,真當舜安顏是什麽好人不成??”
李星晚還以為胤禟是因為她誇了別人不高興,直接伸手就推了他一下,“人家舜安顏人就是不錯啊,別的我不知道,但是作為一個額駙來說,他絕對很夠格了。”
胤禟嗤笑一聲,一麵之緣,舜安顏隻是表演一番就能看出什麽好壞?
他用一根手指點了點星星的額頭,“動動你的小腦袋瓜子,想一想,舜安顏見過五妹妹幾次?”
李星晚把手推下來,皺著眉頭,“他倆沒見過嗎?”
她本來因為磕cp而有些興奮的心突然就澆了一盆涼水,舜安顏見過五妹妹嗎?
舜安顏是佟國維的長子葉克書的嫡長子,也就是佟家的嫡長孫,按理來說他應當是佟家第代裏的領軍人物。
他阿瑪葉克叔早逝,隻有祖父佟國維和叔叔隆科多帶著他。
佟家是康熙的母族,因為康熙本人的政治傾向而獲得了遠超其他家族的榮耀。
舜安顏出生之時,佟家已經走上巔峰,到如今舜安顏娶妻,佟家仍然是鮮花著錦,沒有敗落的趨勢。
政治的力量無形中滲透進這個家族的每一個人身體中,他們與朝堂的上的風起雲湧緊密相連。
值得一提的是,隆科多與舜安顏都與大阿哥胤禔走的近。
反倒是堂兄鄂倫岱跟太子關係很好,鄂倫岱的弟弟誇岱則是和四阿哥胤禛做過伴讀,兩人關係不錯。
舜安顏年紀輕沒做過什麽差事,身上隻有個鑾儀使的名頭。
他又進不去後宮,逢年節宮宴,即使他跟著家人去了,他坐的那個位置,也很難瞧見公主吧。
賜婚之後太後也沒有召見,所以舜安顏大概率沒見過公主,即使見過了也不過是一麵之緣。
胤禟眸色淺淡,透出一種冷漠。
他就是男人,男人才了解男人,他還不知道嗎?
五妹妹雖然長的不醜,但是也絕不是能夠一眼驚豔的類型。
再加上宮宴時候那厚重的吉服以及鋪滿脂粉的臉蛋,他就不信舜安顏還能來個一見鍾情?
李星晚有些不服氣,她還不會把人想的那麽壞,覺得胤禟總喜歡把人往壞處想。
“就算舜安顏不是因為對五妹妹有情才會去買東西,那也有可能是他對未來妻子心生向往啊!”
胤禟伸手摸摸她的頭,眼露憐憫,傻子啊!咂咂嘴,氣的李星晚張嘴就要咬他。
他手臂一伸就把人困在懷裏,晃悠兩下,心道女孩就是天真,才會對一切充滿向往。
舜安顏這個年紀,雖然還沒娶妻,但是以他的身份,京城裏能玩的肯定都玩過。
還什麽對未來妻子心生向往?
舜安顏就算向往,向往的也是成婚之後皇上這個嶽父兼姑父會給他安排什麽職位,佟家因為他尚主能對他傾斜多少政治力量。
哪怕說他向往成婚後公主府的生活都有可能,唯獨不會向往五妹妹這個公主妻子。
“舜安顏要去的地方肯定是簪金樓,他沒必要在我麵前撒這種謊,但是他一定不是為了給五妹妹買首飾,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去做什麽?”
有可能是去聯絡別的官員,也有可能是買什麽擺件送人,又或者隻是單純的給自己的妾侍買首飾。
“要不要打個賭?”胤禟伸出手掌攤在她麵前。
李星晚警惕的看著他,這麽有自信的樣子,不會真被他說中了吧。
她不敢輕易答應,便問道:“那賭注是什麽?”
胤禟沉吟片刻,“賭注就定,要是我贏了,你就要一整天都聽我的,任何事情,都.聽.我.的。”
他一字一頓,顯然早有準備。
他笑的不懷好意,一看知道在想什麽壞主意。
李星晚琢磨了一下,“哼!要是我贏了,以後你的每一筆支出都必須給我蓋章,每一兩銀子!”
“可以!”胤禟答應的爽快。
他接著道:“那我就賭舜安顏不是去買首飾給五妹妹,而是另有目的。”
李星晚道:“那我就賭舜安顏買的首飾一定會出現在五妹妹那裏。”
“那怎麽確定呢?”
她有些疑惑,她倆總不能跑去五妹妹那裏問吧,那五妹妹一定會覺得她倆是奇怪的人。
胤禟摸了摸她的小手,“簪金樓不是你名下的鋪子嗎,你安排掌櫃的送一件有特色的首飾讓舜安顏買下,這一件首飾必須是舜安顏買的裏麵最精美的。”
“等到五妹妹下月成婚後,回宮請安,她一定會帶上舜安顏給她買的首飾,而且一定是最精美最華貴的那個,看看五妹妹帶沒帶就知道。”
李星晚搖搖頭,不讚同這個說法,“你不懂女孩子,就算那首飾是最精美的,但是不一定符合五妹妹的審美,說不定五妹妹喜歡的有趣的或者是清雅的。”
胤禟點點頭,這話也有道理,他一拍手,“那就這麽著,若是五妹妹戴了,那自然是你贏,若是沒帶,咱們就安排簪金樓的掌櫃上門,說給首飾重新鑲嵌寶石,到時候自然就知道這首飾在沒在五妹妹那裏,若是在,那自然還是你贏,若是不在,那就是我贏了。”
“不過我猜,可能舜安顏根本不會送東西進宮。”
馬車內,一大一小兩隻手一擊掌,賭注就此達成!
……
半月之後。
和碩溫憲公主下嫁佟佳氏舜安顏。
溫憲公主自幼養在太後身邊,熟讀詩書,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皇太後甚愛之。
到了年歲,太後堅決拒絕溫憲公主嫁到蒙古,康熙無奈隻能在京城選擇。
滿蒙聯姻是大事,自太宗皇帝時期滿蒙聯姻就是加強政治力量的最好手段。
連皇帝都要親自下場聯姻,太宗皇帝皇太極娶了五個蒙古媳婦其中就包括孝莊皇後。
順治也娶了五個蒙古媳婦,其中就包括當今太後博爾濟吉特氏,而康熙也是娶了兩個蒙古媳婦。
老十胤俄娶的也是蒙古福晉,這足以說明到了雖然如今入住中原,可是滿蒙聯姻不變。
但是大清已經占據了主動地位,可以自行選擇。
加上女兒很多,皇太後又堅定拒絕,康熙想要溫憲聯姻的心也沒有那麽迫切。
這才有了如今溫憲嫁給舜安顏的事。
就連德妃因此氣憤許久,整日咒罵宜妃造謠,但是也要承認這是一樁好親事。
比起蒙古王公,在京城長大的舜安顏從生活習慣上和溫憲就合適的多。
皇帝嫁女,自然是熱鬧非凡,而且因為不必在宮中舉辦,出席的客人反而更多。
不似皇子娶福晉的時候對賓客身份有所限製,朝堂上有關係的官員基本都會去佟家參加婚禮。
京城議論紛紛,對佟家的煊赫有了更深的認識,這可是娶公主啊。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七月回京探親的大公主純禧也樂嗬嗬的參加了妹妹的婚禮。
等到溫憲回宮請安這日,嬪妃和皇子福晉以及諸公主齊聚太後宮中。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太後就嫌棄人太多,妃位以下的就叫她們回去,不必在此等著了。
舜安顏和溫憲公主要先往乾清宮請安,才會到太後這裏,老太太等的都有些著急。
大公主坐在太後身邊陪著說話,說的還是蒙語。
李星晚能夠聽懂蒙語,說就不是那麽利索了,她有些好奇的看著大公主。
因著大公主府離著李煦在京城的府邸不遠,甚至就在一條街上,但是因著純禧公主常住蒙古,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純禧公主。
純禧公主生於康熙十年,原是恭親王常寧的女兒。
後來因為皇上十八歲那年,邪門的喪了五個子女,而且五個皇子皇女還是來自五個不同的母親,甚至有些風言風語,懷疑起了皇上本人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所以那時候便將純禧公主抱到宮中撫養,而正好是純禧公主進宮後,大阿哥胤禔和太子胤礽先後出生。
雖然後來皇上用皇子數量證明了他的能力,但是純禧公主帶來的福氣也被皇上認可。
所以在序齒之時,就將純禧公主排成了大公主。
大公主今年正好十歲,嫁的是蒙古科爾沁部台吉班第。
雖然嫁到蒙古,但是大公主常常回京探親,京城裏的大公主府也是盡善盡美,每次回京額駙班第都會陪著一起,從不缺席,夫妻倆感情很好。
她聽胤禟說過,大姐夫是個極聰明的人,自從娶了大姐姐之後官職節節攀升,先是從侍衛大臣,後來又是蒙古鑲白旗都統。
大姐夫這麽多年從來沒犯過錯,沒有挨過一次罵,可見其能力,更見其性格謹慎。
純禧公主身形微胖,笑容很是溫良,眼角的紋路透露著溫柔,瞧著就是個和和氣氣的人,讓人不禁心生好感。
純禧公主察覺到視線,發現是那個漂亮的九弟妹,便回了一個笑容。
李星晚一下被人發現自己在偷看,臉蛋紅了一個徹底。
純禧靠近太後耳邊,說道:“九弟妹真好看,那模樣可真難得。”
太後原本緊攥著手,擔心溫憲嫁人後的生活,純禧陪著說了會兒話已經放鬆許多。
這會聽純禧說起老九的媳婦,老太太也頗為讚同的點點頭。
太後拉著純禧,又看了一眼李星晚,小聲說道:“老九的媳婦不僅長的漂亮,性子還厲害呢,可把老九吃的死死的。”
純禧故作驚訝,“是嗎?那瑪嬤與我講講。”
太後果然就打開了話匣子,一開始她也以為老九家的是個柔弱的小姑娘。
因為看著就是白白嫩嫩的,還是從江南來的,有時候說話調子裏還帶著南腔,軟軟糯糯。
太後雖然上次被一時唬住了,還以為這是個柔柔弱弱的那種,對老九一往情深,走的淑女那套。
後來隨著日子久了,這才明白過來,不是所有江南來的女子都跟皇帝那幾個江南妃嬪一樣,柔弱聽話。
這老九的媳婦個子見長,偏還愛穿花盆鞋,比旁人高出一頭去,又是昂首挺胸的。
若不是長的實在漂亮,太後都懷疑這老九家的是她那哪個穿了女娃娃衣裳的孫子。
她悄悄跟著純禧說,“大選之後,也就老九的院子沒進人呢。”
康熙是個大權在握的皇帝,什麽是大權在握呢,意味著他每天其實很多事情的,要看折子,見大臣,自己還要讀書學習。
所以他根本不會像影視劇裏一樣就盯著自己兒子後院看。
皇子們的妾侍有的是自己選的,那些都是出身包衣,分到阿哥所伺候的,收了也就收了。
真正八旗出身的就得等大選之後,留牌子的那些裏麵,跟自己額娘說一聲,最後才能到他們院子裏。
妃子中,隻有德妃是沒有跟四阿哥胤禛溝通就送了人過去,其餘妃子都是等著自己兒子問才會給送。
因為那些八旗女子的父兄都是在朝為官,保不齊就有什麽她們這些後宮妃嬪不知道的事情,沒經過溝通就告訴貴妃娘娘,等到人去了院子裏,給自己兒子惹了什麽麻煩就不好了。
不過這樣看來德妃搞不好是一片慈母之心呢,因為她送去的人,都是家世低到根本沒有能力給皇子惹麻煩呢。
宜妃:嘲笑。
所有成親的皇子院子裏都進了人,就隻有老九那幹幹淨淨。
這可充分說明了老九的媳婦吃定老九胤禟了,要知道老七胤祐那裏都進了兩個人呢。
太後興衝衝的跟自己孫女分享宮裏的八卦,什麽宜妃幹的什麽事情,德妃怎麽接招的。
溫憲的額娘就是德妃,這種事情太後自然不會跟溫憲說,跟純禧說就完全可以啊。
反正純禧跟後宮那些妃嬪沒有任何關係,兩人就在上麵悄悄說著蒙語。
下麵的妃嬪離的有些距離,還聽不太懂蒙語,而且太後還是壓低了聲音用的代稱。
李星晚一臉平靜的聽著額娘和平妃說話,另一邊耳朵卻豎起來聽八卦。
誰叫她聽力好,又能聽懂啊。
哇撒,後宮的和嬪瓜爾佳氏和王庶妃拉起陣仗爭寵呢,王庶妃有兒子,和嬪出身好。
她努力控製好表情,這也太刺激了吧,皇上都快五十了,後宮還這麽爭呢!
“和碩溫憲公主到!”
遠遠傳來小太監的唱聲,太後激動的都想站起來。
明明隻是幾天的時間,對於太後來說,卻像是好幾年。
自小養大的孫女就這麽嫁人,那怕是嫁在京城,也不能如之前一般每日都能看到了。
德妃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控製不住的哽咽,連宜妃這時候也善良許多,沒有去刺她。
她雖然沒有女兒,但是也能體諒這種心情。
溫憲公主一身大紅色吉服,邁步進來,笑盈盈跪下,“孫女給皇祖母請安。”
太後高興的起身上前,“唉!”
妃子們說著吉祥話,嫂子們也跟著笑臉相和,
李星晚卻心下一沉,五妹妹頭上帶了首飾確實有幾樣眼熟的,包括珍珠簪子和藍寶石珠串,但是卻沒有那件金絲紅寶石蝴蝶釵。
這身紅的吉服配那支金絲紅寶石蝴蝶釵應該是更合適,遠比五妹妹頭上芙蓉花合適的多。
比起自己可能要賭輸了的不悅,她心中更多的是對五妹妹的擔憂。
繼而又安慰自己,也許五妹妹隻是不喜歡蝴蝶釵呢,又或許舜安顏想挑時間送呢。
等溫憲離宮之後,李星晚立刻派人傳消息出去,要簪金樓的掌櫃的去查查那簪子到底在誰手裏。
胤禟漫不經心的轉著白玉手串,觸手生溫,成色極好,這還是今年太子殿下送來的生辰禮中發現的。
他抬眼看著星星焦急的轉圈圈,“我看啊,那舜安顏一定是送給了他的妾侍。”
李星晚氣哄哄的坐下,埋怨道:“你也不擔心,要是舜安顏有這麽一個喜歡的不得了的妾侍,那五妹妹可怎麽辦!”
胤禟用手串在星星麵晃悠兩下,被她一把抓下,樂了。“那能怎麽辦,五妹妹是主子,他是奴才,他娶了五妹妹那叫尚主!”
“公主府是五妹妹的,舜安顏的妾侍隻能在佟家待著,五妹妹還不是想怎麽過怎麽過。”
“好像有點道理。”李星晚竟然差點被說服了。
“可是以五妹妹的性格,好像不是那麽能就看開啊。”
溫憲熟讀詩書,性子溫婉,滿心期待的嫁給自己的額駙,甚至這額駙還算得上是她的表哥,能不心動嗎?
要是舜安顏真有那麽一個能夠叫他不惜留下給公主的禮物也要送釵子的妾侍,那溫憲一定會傷心的。
李星晚有些無奈,她倒是想過什麽溫憲自己也能過的好之類的,什麽自己有府邸有銀子再有太後這個祖母和皇上這個父親的照拂,總能過的很好。
可是不能忽視本人的性格啊,溫憲不是四公主那種強悍的性格。
小太監一路快走,噔噔蹬的回到阿哥所,進了九阿哥院子。
砰的跪下,剛才走的太快腿都有點軟,“奴才給主子請安,奴才……”
李星晚一揮手,臉上滿是焦急,“先別請安了,快點直接說!”
小太監氣都沒喘勻,咽了一口口水,“那掌櫃的說……說釵子在隆科多大人……的侍妾李氏手上。”
李星晚一臉懵,她怎麽聽不懂了,怎麽釵子還跟隆科多有關?
胤禟一口茶水噴出,這事情的走向他是一點都猜不到了,驚詫道:“隆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