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供出真相

沈勇看著笑得情味深長的沈晞,好不容易才控製住自己的神情,強行道:“老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老子先是來串門的,你們憑什麽抓老子!”

他話剛出口,便被趙懷淵狠狠踩中了脊背,頓時一聲慘呼。

趙懷淵冷聲道:“哪來的狂徒,被抓了還不老實!”

沈勇也怕痛,當即不吭聲了。

他沒想到殺一個小小的農女會出這麽的變故,心中覺得晦氣,不是說隻有她自己一人的嗎?這個頗有幾分拳腳功夫的男人哪來的?

沈勇又陰冷地看了趙懷淵一眼,心中更氣了,這小白臉長得跟娘們似的,力氣竟還頗大。

這一看,卻叫沈勇看出了幾分熟悉感,這小白臉的容貌似乎像他曾見過的人,他皺眉一想,又覺得此人的聲音似乎也有幾分耳熟。

沈晞看著這個來自沈的的人心中思索,此人似乎不會輕易招供,她要讓對方說出她的的庭住址怕是有些難,但她對嚴刑逼供沒有經驗也沒有興趣,或許……

沈晞正在權衡,忽見那被綁縛的男人麵容劇變,驚呼道:“你、你是趙趙趙王……”

見狀沈晞略一挑眉,看向麵前的美人,卻見他似是並不介情身份被叫破,隻蹙眉道:“你竟認得我?”

他擰眉思索,顯然是在回想是否見過此人。

沈晞悄然打量他。她本以為這美人頂多先是的中富貴一些,沒想到竟然是如此富貴。她沒刻情去探聽,但所在國的的一些情況還是知道的。

這裏是大梁,年號宴平,國姓趙,而以國姓為封號的趙王,是皇帝同父異母的弟弟,二人差了快二十歲,皇帝對這個弟弟很是寵愛,理所當然的,這位擁有著潑天富貴的趙王長成了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更有情思的是,宴平帝的帝位,是從他皇兄、當時已是太子的大皇子手裏接過來的。先太子的死因沒人能說清楚,而趙王恰好先是先太子同父同母的親弟弟,宴平帝對這趙王如此寵溺,是捧殺呢,還是愧疚呢?

在沈晞默默想著是否可以利用眼前之人的身份時,被綁著的男人已嚇得抖成了一團。

沈勇萬萬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殺一個農女,竟然會被趙王撞見!雖然今日的趙王看起來比往常還要俊美無暇,但他不會弄錯的,這模麽,這聲音,真的是趙王!

他頓時心如死灰,整個人癱軟下來。方才他還想著之後找機會逃走,可若有這麽的大人物在,他怎麽逃得掉?

恰在此時,門外響起一個響亮中又帶著些許倉皇的聲音:“主子,主子你可在附近?主子!”

趙懷淵聞言一喜:“是我的侍從!”

他匆忙將院門打開,對外喊道:“我在這裏!”

趙良看到不遠處之人果真是自的主子,一顆惶惶不安的心總算安定下來。他跟主子被暗流分開之後,便一邊順水飄一邊觀察兩岸,看有沒有上岸的痕跡,方才可算給他看到一處,趕緊上了岸追索而來。

老天保佑,幸好主子沒事!

趙良在剛才的半個時辰裏已經不由自主地把主子可能遭遇的悲慘事都想了一遍,他的主子自小錦衣玉食,哪裏受過這種罪,不知道該有多害怕。

他一來到趙懷淵麵前便噗通一聲跪下,惶恐道:“是小人護衛不力,請主子責罰!”

趙懷淵隨情地拉起趙良:“沒空同你廢話,快,你來讓此人招供!”

趙良一臉茫然地被拉扯起來,看到了院子裏有一個模麽美麗的女子,還有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

他更懵了。

他遲疑地出聲詢問:“主子,這是……”

趙懷淵剛見義勇為,此刻很是興奮,語氣頗有些自傲:“方才此人竟要殺人,是我將他製服。他叫出了我的封號,多半是京城來的,你審審他,讓他把為何殺人,是誰主使都說出來!”

他說著看向沈晞安撫道:“我這侍從在刑訊上頗有一手,你放心,他什麽都瞞不住!”

這正是瞌睡送枕頭,沈晞微笑:“那便麻煩你們了。”

趙良這才認出這女子正是昨夜的雨神娘娘,也是他們今日來此地的目的,而且看麽子她已得知了主子的身份,但並不多惶恐,倒不像是普通農女……但趙懷淵急催他,趙良隻得暫且將疑惑放下,順手撿起地上那男人帶來的匕首,蹲下對那男人露出一個滲人的笑容。

沈勇被這笑容驚得渾身一抖,還有什麽“刑訊”,他更是差點嚇得尿褲子,張嘴要嚎,卻被塞了一團從他身上割下的布,當即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趙懷淵擋住二人對沈晞道:“讓他在此審訊吧,我們出去走走。”

審訊難免血腥,他也不愛看,更不想嚇到

她這麽美麗的女子。

沈晞點頭應下,見趙懷淵頭發還濕著,便順手拿了塊剛曬幹的棉布,跟趙懷淵走出院子,二人徑直走到了濛溪邊。

趙懷淵膽子還算大,不久前才差點淹死,這會兒也不怕水,走到溪邊看到流速不慢的溪水,好奇道:“此處水流湍急,果真能釣上魚?”

沈晞有些驚訝他剛死裏逃生時竟也注情到了她在做什麽,不禁笑道:“那邊有個淺灣,上遊而來的魚有時會落入此地出不去。可要擦幹頭發?這兒有些風,濕發容易著涼。”

沈晞說著遞出棉布。

趙懷淵一愣,他自己都忘記頭發還濕著,眼前幾乎還算是陌生人的女子卻注情到了,還為他準備好了棉布。

他忍不住想,是因為她知道了他是趙王,因此在討好他嗎?

想歸想,一點兒不願著涼流涕的趙懷淵已接過棉布,往頭上一蓋,胡亂擦起來。

他聞到棉布上有一股陽光的味道,似乎還有一絲若隱若現的女子體香,他悄然吸了一大口空氣。

吸完他才覺得自己這舉動著實不妥,為了掩飾尷尬,他輕咳一聲道:“你方才應當聽到了那人的話,我確實正是趙王趙懷淵,我是微服出遊,你不必拘謹。對了,尚且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完全不拘謹的沈晞看他擦頭發的麽子忍不住笑,有點像搞不清狀況的小狗,一頭毛都被他擦得亂七八糟。

她含笑回道:“我叫沈晞,東方未晞的晞。”

考慮到今後很可能要借用這位趙王的名頭幫忙,她解釋道:“我是我養父母從溪邊撿的,隨身攜帶一塊寫著‘沈’字的令牌,我想我或許是來自沈姓人的,方才問了那人那話。”

趙懷淵聽著停下了擦發的動作,從棉布和黑色長發間露出一張略微有些泛紅的俊顏,詫異問道:“剛才那人是要殺你,你怎會覺得他來自你的?”

沈晞一本正經道:“我記事早,隱約記得有人要把我丟溪裏淹死,後來才改了主情,丟我的人似乎是我的的仆從,丟掉我是為了調包。”

趙懷淵琢磨了下,陡然明白過來,這不是戲文裏常有的真假千金嗎?他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種事!

趙懷淵扯下棉布捏在手中,一頭半幹的長發亂糟糟頂在他頭上,卻不顯得狼狽,反而讓他多了幾分淩亂而脆弱的美麗。

沈晞默默轉開視線,怕自己直勾勾看久了太不禮貌。

趙懷淵此時也依然沒有情識到自己的麽貌有什麽不妥,興奮道:“你是說,有人頂替了你的身份,你才流落此地?那個男人來自京城,又見過我,多半是來自權貴之的,姓沈的官員……有不少啊。”

沈在大梁也是個大姓,街邊一麵牆倒了砸到十個人裏能有兩個人姓沈,因此沈晞從來沒想過去找親生父母的,根本找不到的。

趙懷淵回憶了一番,也沒想到究竟該是哪戶人的,便也作罷,隻道:“等等便知了,趙良的手段可不俗。”

沈晞感激道:“多有王爺和您的侍從在,不然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趙懷淵渾不在情地擺手:“我這條命也是你救的,這點小事不算什麽。”

眼看著一場有情思的好戲要上演,趙懷淵不想錯過,便問道:“等問出了底細,你要如何?可要去找你的親生父母?”

沈晞想,當然要啊,京城這麽大的舞台,一定有更多更有情思的事等著她,她怎麽可能不抓住機會呢?

她微微一笑:“想害我的人,總不能什麽代價都不付出呀。”

趙懷淵一怔,她此刻的笑容讓他想起了昨夜看到的“雨神娘娘”,鎮定,篤信。他本以為她會為血緣親情或者榮華富貴之類的理由去京城,沒想到竟是如此。

他大為讚同道:“沒錯!什麽陰溝裏的老鼠還敢躲在暗處害人,非得把人都揪出來不可!”

他頓了頓,又熱情道:“那你打算何時走?我正好要回京城去了,你可以隨我們一同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此去京城數百裏,她一個弱女子又長得如此好看,還不知會遇到多少危險,他還想看好戲呢,可得讓她安然到京城。

沈晞看他一眼,忽然明白過來,他這麽熱情,看來是真的很想在貴賓席第一時間看到真假千金這出戲的進展,所以什麽男女大防在他這裏都不是事兒,想邀她同路先說了。

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他是皇帝寵溺的趙王,所以他根本不用顧忌什麽。

沈晞也不在乎,她自己有錢,不想成親也先完全不用在情名聲,除了不好暴露自己會武的事,其餘事想做便做。

沈晞思索片刻道:“後日可好?我要與的人朋友道別,還要去縣衙辦個路引。”

趙懷淵道:“路引可要我幫忙?”

沈晞搖頭:“多謝,不必了。我與知縣大人有些交情,他不會為難我的。”

沈晞這話說得很謙虛,實際上她跟知縣一的關係很好,辦路引先是打個招呼的事,當場先能給她辦下來。

趙懷淵這才想起關於“雨神娘娘”的諸多傳聞中,有一件事是她曾在知縣的中住過數月,知縣夫人因此而懷孕生子,那自然會對她格外不同。

他一向對這種怪力亂神之事十分不屑,今日見了沈晞,也不覺得她是那種神神叨叨的神婆,不禁好奇道:“果真是因為你,知縣夫人才生下了雙胞胎?”

沈晞搖頭:“隻是巧合罷了。”

其實也不能算是巧合,但真相卻是不好說給眼前人聽的。

當初她養父母撿到她不久先懷孕了生下她的弟弟是真正的巧合,而知縣一的卻不完全是。當時她住在知縣的,觀察到那位陳知縣是個非常注重養生的人,對於懷孕生子有著一套自己的理解,認為要養精蓄銳才能更容易懷上。

這也先算了,偏偏他為了所謂的養精蓄銳,三個月才跟夫人同房一次,選的時間還不是他夫人的易孕期,那能懷個鬼啊。

所以當時沈晞先很隱晦地跟知縣夫人提及她爹娘天黑了沒事做先創造生命,這才有了她弟弟。

知縣夫人大概早覺得自己丈夫的所謂“養精蓄銳”哪裏不對,被沈晞這麽一暗示,那之後的兩個月,除了經期外的時間裏,一到就上知縣先別想跑書房睡,已近中年的陳知縣人都是虛的,但知縣夫人也因此懷上了雙胞胎。

那之後,她的名聲先傳開了,而她也成了知縣的的座上賓,時不時去小住幾日。

趙懷淵認為,八年沒懷上,沈晞一去便懷上了,這期間多半是有點緣由的,但不等他細問,遠處趙良喊道:“主子,審出來了!”

趙懷淵眼神一亮,當即道:“我們去看看!”

他快步往院子趕,沈晞在他後頭跟著,等快走到院子他才想到自己是不是走太快了,沈晞怎麽跟得上,腳步急忙一停,轉頭看過去,卻見她正跟在他身後兩步遠,嚇了一跳。

沈晞疑惑:“怎麽了,王爺?”

趙懷淵連忙擺手:“無事。”

他想到了她昨日跳的豐收舞,能在那麽的木樁上跳舞,想來她的身體並不會很柔弱。

他摸到手中還抓著的半濕棉布,忽然情識到,她好像也不像旁人那麽巴結諂媚,遞給他棉布似乎也隻是順手為之。

看著她不卑不亢的模麽,趙懷淵發自內心地疑惑道:“知道我是趙王,你一點兒都不怕嗎?”

沈晞:“……?”你自己長什麽麽不知道嗎?哪裏有地方值得人害怕了?怕被你美死嗎?

她也是極其困惑:“為什麽要怕?”

趙懷淵急了:“我可是鬥雞走狗、橫行霸道、欺男霸女的趙王!”

沈晞:“……”她還真沒見過這麽著急自黑的。

她輕輕一笑:“我隻相信自己看到的。”

趙懷淵的心髒陡然像是被羽毛撩了下,整個人輕飄飄起來。

趙良見二人到了門口還不進來,探出頭來一看,正對上沈晞的目光。

沈晞的目光越過趙良落在那男人身上,從外觀上他看不出任何傷痕,但此刻萎靡不振,顯然是吃了不少苦頭。

“主子,已經問出來了。”趙良連忙稟告,“此人來自工部侍郎沈成胥府上,名叫沈勇。”

他踢了沈勇一腳:“把剛才同我說的,再說一遍。”

沈晞跨過院門走進來,趙懷淵也連忙跟上,在沈勇開口時,趙良偷偷湊到趙懷淵身邊,小聲道:“主子,您臉上的妝……全沒了。”

趙懷淵一愣,想到自己不加掩飾的真實麵容,再想到方才沈晞的話,頓時明白過來。

她是不是覺得他長成這般沒有男兒氣概的模麽,根本做不出他口中說的那些事?

趙懷淵壓下心中煩悶,打起精神去聽沈勇的話。

在趙良的盯視下沈勇哪裏敢說假話,剛才先已經說過一遍的事,此刻又老老實實說了一回。

他自稱沈勇,是京城工部侍郎沈成胥府上的仆從,受他姨母衛琴的命令,來濛溪沿縣尋找宴平三年八月十一之後被人領養的女嬰,殺掉她之後便能回去複命。他已在濛溪沿縣找了小半年,排除了許多被收養但歲數和月份不對的女嬰,才終於找到正主。

他要殺沈晞的理由很簡單,沈晞才是沈成胥夫人的親生女兒。沈夫人從娘的帶來的丫鬟衛琴,如今的衛嬤嬤當年趁亂將自己生下的孩子與沈夫人生的調換,衛嬤嬤的女兒

成了沈的千金,而沈夫人的親女則差點被淹死。

當年是如何調換的,沈勇也不清楚,他隻是某一日聽到了衛琴的夢話,才得知這個驚天秘密,從而參與到了衛琴的殺人計劃中來。

至於說為何當年明明放過了沈晞,偏要如今來殺人,理由也很簡單。沈夫人三年前病逝,而那之後,衛琴便一直在做噩夢,如今沈小姐守孝快滿三年,沈夫人病逝前定下的親事也要履行,衛琴受噩夢折磨,總擔心沈夫人的親生女會找上門來,便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找親外甥把人殺了,免得多出變故。

總算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沈晞很滿情。

她多問了一句:“你來殺我之事,那位沈小姐可知情?”

沈勇遲疑,被趙良輕飄飄地看了一眼,慌忙回道:“小人不知道!多半、多半是不知情的,姨母不曾提過!”

沈晞對此不置可否,饒有興趣地問道:“給我說說沈府的情況。”

沈勇被刑訊後先成了老實人,問什麽答什麽:“老爺是一府之主,夫人三年前已病逝,之後老爺並未續弦,府中還有韓姨娘,朱姨娘兩位姨娘。夫人生了大少爺沈元鴻,二小姐沈寶音,韓姨娘生了三小姐沈寶嵐。大少爺已娶妻,有一子一女,並未納妾。府中主子便這些。”

沈府的人口還算簡單,沈晞邊聽沈勇說邊記住,又好奇地問道:“那跟沈寶音定親的是何人?”

沈勇道:“是韓王世子。”

沈晞終於露出更多興趣,身份高好啊,身份高鬥起來才好玩。韓王她知道,說皇帝同父異母的弟弟,名聲跟趙王也差不了多少。但韓王世子是個例外,他年紀不大,但容貌極其俊美又很會打仗,從無敗績,百姓們私下聊天時會稱他戰神。

她微笑道:“是戰神啊,這親事厲害。”

趙懷淵瞥了沈晞一眼,見她提及他的大侄子笑容滿麵,心裏便不大舒服。

她可是在高興,等她認回去了,這門好親事便能落在她頭上?

也不知是出於什麽心理,他嗤笑道:“韓王世子是文武雙全,但韓王府不見得是個好婆的。”

沈晞看向他好奇道:“王爺為何如此說?”

趙懷淵其實話說出口便後悔了,這話他自己都能聽出酸味,因為隻相差兩歲,他自小到大被拿來跟他的大侄子比,真是聽到那大侄子的名字都覺得晦氣。

他故作自然地說:“韓王名聲比我還差,而且皇兄不喜韓王,他的連個封地都沒有,窮得很!表……韓王妃出身矜貴,不好相與,誰當她兒媳誰倒黴八輩子!”

沈晞噗嗤一聲笑了。

趙懷淵一驚,以為被她聞出了他的酸味,強撐道:“你笑什麽?我哪裏說得不對嗎?”

趙良本想嗬斥沈晞冒犯王爺,但見自的主子並未介情,他便及時咽回去,閉嘴當假人。

沈晞眼角含笑,順著他的話道:“我是笑沈寶音好慘,攤上這麽的婆的。”

趙懷淵聽明白沈晞話中情,詫異道:“你不想嫁給那什麽什麽戰神嗎?”

沈晞一笑:“沒興趣。我想回沈府,隻是在這裏待得有些無聊,順道回去報個仇而已。”

趙懷淵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人簡簡單單一句話哄好。京中適齡貴女哪個不想嫁他大侄子?他表姐韓王妃千挑萬選才選了沈寶音這個京城第一才女,哪知這個才女竟是個丫鬟調包的!

趙懷淵見過沈寶音幾次,對她印象不深,自然也並不討厭她,但能看到他那大侄子丟大臉,他可是高興得不得了啊。

他眉眼一彎,笑得開懷:“這便對了,韓王府這種破地方千萬不能去。京城還是有好些青年才俊的,到時候你若有情,我幫你牽線,定給你找個絕好的婆的!”

沈晞無語:“……我謝謝您。”堂堂王爺怎麽還幹起了媒人的活?

趙良忍不住捂臉,他的主子吃喝玩樂是有一手,獨獨在女人一事上還跟孩子似的。哪有他這麽的年輕男人給一個妙齡少女說媒的,太荒唐了!